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的燕子意成了這副模樣,杜宏昊是怎麼對她的?這筆帳他可要好好地跟杜宏昊那兔崽子算清楚。
他本來以為讓燕子跟著杜宏昊是個好主童,沒想到卻害慘了她。
想到這裡,他不禁難過的歎了口氣。
燕子聽到沉重的歎息聲,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陳仁和,她眼裡的傷痛令陳仁和心疼。
「爺,別為我擔心,我很好。難過幾天以後。我很快就會恢復的。」她扯扯嘴角,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還是安慰著陳仁和。她的心在離開杜宏昊的時候,就已經冰封了。
「事情恐怕沒有這麼容易。」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看著燕子,語沉重地說: 「你殺了山海幫的人,他們發出了追殺令,我必須送你出國。」
他的話引起燕子強烈的反彈, 「不要,我不要離開台灣。」
「傻丫頭,杜宏昊那兔崽於都不要你了,你還守著他幹嘛?」陳仁和知道她是為了杜宏昊才不願意離開的。
看樣於他得耍點小手段了。
他將身向前傾,充滿脅迫地瞪著她,「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先出國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以後再回來;第二,黑堂和山海幫合作對付杜宏吳。」
燕子難過地看著陳仁和, 「爺,你這不是在強迫我離開嗎?」
「沒錯,因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回台灣以後仍然可以去找杜宏昊,我不會反對的。」
開玩笑,他不先宰了杜宏昊才怪,怎麼會讓燕子再去找他?只要能把她騙出國,他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看燕子的態度有些軟化了,陳仁和接下對講機,「叫宋宇傑進來。」
燕子吃了一驚, 「爺,你叫他來幹什麼?」
她知道宋宇傑一直對她有著好感,但是現在她實在不想再讓其他男人圍繞在她的周圍。她已經夠煩的了,不想再應付其他人。
「你別緊張,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教阿傑帶你去洛杉磯,好好的照顧你而已,我不敢再給你亂做媒了。」陳仁和挺愧疚的。
燕子還來不及說話,宋宇傑就進來了。
「爺,燕子。」他還是一樣的溫文有禮。
陳仁和看了看表情木然的燕子,使個眼色要宋宇傑勸勸她, 「你們年輕人聊,我先出去了。」
他急忙起身把空間讓給年輕人。他各種方法都用盡以,燕子還是捨不得那個杜宏昊,或許由年齡相近的阿傑來勸她,比較可能打動她倔強的心。
宋宇傑坐在燕子的身邊,心疼地盯著她。當他知道燕子心有所屬後,他的心像被撕碎的痛苦。前幾天爺的一通電話把他急召回台灣,為了燕子,他什麼都願意做,即使是要估當杜宏昊的替身都行。
他知道燕子現在面臨的情況,如果她不離開的話,恐怕會引起台灣黑道的混亂,而她更可能會被殺害乙即使她是黑堂的人,山海幫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燕子,你應該知道你非離開台灣不可。我向你保證,杜宏昊不會有事的,如果你出了事,他送你走的苦心不就自費了嗎?跟我去美國好不好?」
燕子看著宋宇傑斯文的臉,無奈的低語: 「為什麼我愛的人不是你?那就可以省了很多的麻煩。」
她無心的低咕聽在宋宇傑的耳裡,有如雷轟。他忍著心痛乾笑,「是呀!如果大家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哪來這麼多的煩惱。」
燕於這才發覺自己的失言,她滿懷著歉意的看著宋宇傑有些僵硬的臉, 「對不起,我不詼……」
「不。」他搖搖頭直視她的黑眸,「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或許你這麼說,能讓我徹底的死心,我才能真正的自由。」他握住燕子冰冷的小手, 「跟我去美國,好不好?我們幫你在洛杉機找了間位於海邊的小別墅,風景很好,又有我這個好鄰居作伴,像這麼好的事,你要到哪裡去找?」
燕子忍著淚低頭看著他緊握著她的溫暖大手,他真是個大好人,她怎能拒絕這樣的人呢?
她抬起頭,給了他一個絕美的帶淚笑容, 「既然有你作我的好鄰居,我願意跟你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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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吳坐在辦公桌後,右手支著額頭發呆。桌上的報告他一個宇,都看不進去,他的眼前不斷浮現燕子離開時最後的一瞥,沉痛得像一把利劍不斷刺痛著他的心臟。
瘦猴匆匆忙忙地走進來,他目前暫代羅振興的位置,做杜宏吳的助手。
「老大。」
「怎麼了?」杜宏吳看著他混雜著高興和歉疚的複雜表情。
「振興醒了。」
「真的?」杜宏吳露出多日來第一個笑臉。
「他說燕子說的都是真的,是燕子救了你。」他乾澀的說著。
微微點個頭,杜宏昊疲倦的開口, 「我知道了。」
瘦猴研究著老大的表情,肯定了他的猜測, 「你一直都知道她是無辜的?」
「沒錯,但是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把她送得遠遠的,」
他心中的無奈藉由話語傳人瘦猴的耳裡,瘦猴無奈地歎口氣,轉身出去了。他想應該要留點空間給裡面的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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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派的紛爭在杜宏昊強硬的作風下,很快的就解決了。
山海幫同意不再侵犯杜家的地盤,杜宏昊在山海幫老大親自登門道歉後也決定不再與他們計較,他只急著要去見燕子,其他的都不顧了。
他在事情了結後立刻到黑堂找燕子,但是黑堂上至陳仁和,下至打掃的老人家全都不給他好臉色看,見了他不是對他冷哼,就是當投他這個人存在,視而不見。
對於黑堂眾人的敵意,他並不以為然,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但是他們不讓他見燕子,讓他害怕燕子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他在黑堂外攔住陳爺的車,然後飛快的打開車門坐進去。他一定要見到燕子的面,他要向燕子賠罪,然後要求燕子嫁給他。這是他早該做的。
陳仁和一看是杜宏昊這個兔崽子,沒好氣地翻著白跟,「什麼事?」
「陳爺,您知道是什麼事,求求您讓我見見燕子,我需要她,我不能沒有她!」這陣子為了要找燕子,他到處都跑遍了,卻還是沒有她的蹤影。
「噢!現在你又需要她了。」陳仁和冷森森的諷刺。
「陳爺,您知道那時候我必須那麼做。」
「把她折磨成那樣也是你必須做的?」陳仁和惋惜著出門時沒帶把槍,好把這傢伙斃了。
「我……對不起她。」杜宏昊沉痛的閉上眼睛。
「下車吧!我沒有你要的答案。」陳仁和眼睛直視著前方,不願再搭理他。
杜宏昊下了車,看著車開遠,心中想著還有誰能告訴他燕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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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到洛杉磯快兩個月了,她漸漸地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她報名參加短期的語育研習班,住在海邊的小別野裡,和新交的朋友逛街、聊天,有時宋宇傑會來看她,生活挺愜意自在的。
只是當她一個人的時候,杜宏昊的身影還是會不時地從心靈深處溜出來,讓她心痛不已。
她拿起背包正想到海邊走走,一陣反胃讓她衝向浴室,把剛吃進去的早餐全都吐得一乾二淨。
虛脫地坐在地板上,她背靠著牆,想著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突然,她想起她的月事已經三個月沒來了。
她曲起膝蓋,害怕地將身子縮成一團,直到中午宋宇傑過來要和她一起吃午餐,才在浴室裡找到她。
他輕輕地搖著燕子的手臂, 「燕子,你怎麼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眼中的驚慌令宋宇傑害怕。他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在床上,輕拍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燕子,清醒過來。」
她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不但自己心裡過意不去,還可能會被黑堂的兄弟姊妹們亂刀砍死。
燕於定定心神,聲音非常微弱的說: 「我懷孕了。」
宋宇傑沒聽清楚,又問了一次。
「我說我懷孕了。」
宋宇傑聞聽也是一臉的驚恐, 「誰的?」
「當然是杜宏昊的,我只和一個男人上過床。」她氣息微弱的說。
「老天!你們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難道不知道要避孕呀!」說完, 他才發覺現在不是責備人的好時機。
「你現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晚了點兒?」燕子很意外自己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要我通知他嗎?還是告訴爺?」宋宇傑不禁要詛咒那個沒良心的杜宏昊。
「不要,都不要。」燕子抓住宋宇傑的手,語氣焦急。
「為什麼?山海幫的事情已經擺平了,你可以回台灣跟杜宏昊重聚了啊?」他一提到情敵的名字,心裡就有一股酸童不斷地往上冒。
「我不想回去。我發覺我回到他身邊沒什麼意義,只不過是他監獄裡的囚犯,我不要再過那種生活。」好不容易自由了,她不要又被關進牢籠裡,她不想再過那種沒有自由的生活。
「那你要怎麼辦?」宋宇傑完全聽從她的童思。
「我想你下午可以先陪我去婦產科檢查,然後我要在這房子裡挪一間房間當嬰兒房。」她淡笑地看著宋宇傑。
「我想你不會回台灣了。」宋宇傑研究著她臉上的神情。
「聰明。我發覺我在這裡的朋友都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我捨不得離開你這個好鄰居。」她故作輕鬆地跟他開玩笑。
宋宇傑慎重的看著她,「燕子,我之前向你求婚雖然被拒絕了,但是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好心讓燕子感動得幾乎掉淚。
「可是我不能這樣對你,你太好了,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子,我若是答應你,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她忍回眼淚,感激的看著他。
宋宇傑英俊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失望。
「你知道嗎?我的初戀女友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你們女人為什麼都一樣,偶爾也換換台詞嘛。」
燕子眨著靈活的大眼睛, 「真的嗎?那我說實話好了,你實在太完 美了,我是個有缺陷的平凡人,配不上你。」
宋宇傑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 「好了!那為了慶祝你有了小寶寶,我請你吃中飯,這總行吧?」
「當然好,我快餓死了。」她跳下床,一點都沒有剛才的陰霾。
「然後你得陪我去做檢查。」
「嗯……如果你願意讓我做小寶寶的乾爹就沒問題。」宋宇傑一 手支著下顎,一副談生意的嘴臉。
「好吧!我勉強答應。」
燕子裝模作樣的對宋宇傑勉強的點點頭,然後像個小女孩般開心的挽住他的手臂, 「走吧!我餓壞了。」
看著窗外柔和的陽光,她的心情突然開朗起來。
她要重新開始她.的生活,即使沒有杜宏昊在身邊,她也要讓自己過得充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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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昊站在「藍星」酒店的櫃檯前,一臉冷峻的看著招呼他的服務生。
他向蕭明虎和阿強打聽過燕子的下落,兩人都是面如霜雪,對於他的問題一概不理。
美馨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他還得不到燕子的消息,他真的無計可施了。
「先生,我們經理是不見客的。」服務生一臉惶恐的看著這幾名看似凶狠的客人,他實在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扁成肉餅。
「你只要告訴她是杜宏昊找她就行了。」杜宏昊不想為難無辜的年輕小伙子,只好報上自己的名字。
年輕的服務生一聽在他面前的冷酷男子就是名聲響亮的黑幫老大杜宏昊,不自覺的張著嘴發愣。
「還不趕快傳話去,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傷勢已經痊癒的羅振興在一旁低喝。他高壯的身材和額頭上留下的疤,再加上他的小平頭,看起來更兇惡了。
服務生被他的大嗓門嚇得急忙跑去傳話。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被引進一間包廂。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美馨才出現, 「喲,我說是誰哪,原來是杜大哥光臨,真是失敬。」美馨虛偽的說著。
杜宏昊看著這個應該還很年輕,卻一副精明樣的女人,思考著要怎麼開口。
「想必杜大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美馨看見他就生氣,口氣不善的問著。
她口氣中的嫌惡讓羅振興不滿的掏出傢伙,想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怪了,怎麼黑堂專門出蠻女,先是燕子,現在是這個女人。
「不可以。」杜宏昊揮退手下。
他站起身,看著美馨氣憤的臉,這種臉色他這陣子在黑堂看多了,早已經麻痺了。
「我是很誠心地要找到燕子,希望你能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
美馨對他冷笑著, 「男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你現在又想要燕子了,老實告訴你,太晚了。」
杜宏昊看著她冷酷的臉,焦急的追問:「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燕子出了什麼事?」他激動的抓住美馨的手臂。
「放心吧!她還沒死。」美馨甩開他的手,站得離他遠遠的。看杜宏昊緊張的模樣,她突然想到一個替燕子報復的方法。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燕子被你玩弄過後,在黑堂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爺就把她送人了。」她得意地看著杜宏昊發白的臉,繼續刺激他, 「送人的意思你懂吧?就是給人當情婦。不過你放心,那個人一直都很喜歡燕子,他會善待她的。」她冷冷的一笑,挑釁的看了羅振興一眼,得意的走出包廂。
杜宏昊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沙發上,他對燕子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硬要送走她的話,她怎麼會受到這種待遇?老天,他到底做了什麼?
羅振興看著大哥痛苦的臉,他也難過得要命。
他伸手拍拍杜宏昊僵硬的肩, 「老大,她的話有很多疑點,我想可信度有限。」
他是旁觀者清,看得出那個臭女人是故意誆大哥,存心要讓大哥 痛苦的。
「不管怎麼說,我都負了燕子。」杜宏昊無力的說。
羅振興無奈地看著他敬愛的大哥竟為了一名女子如此的頹喪,他 除了為大哥禱告外,還不忘提醒自己以後最好不要沽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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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昊坐在辦公桌前發呆。這是他近幾個月最常做的事,沒有燕子在他身邊,他就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燕子不在了,他越來越覺得杜園的空蕩與沉寂。
他起身轉向黑漆潦的庭院,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向燕子以前常坐在那塊石頭,她老說那是她的寶座,誰都不許坐。
自從燕子離開之後,沒有再去坐過那個位子。那個位子是燕子的,只是要杜家的人都知道。
他轉身跋向兩個房間相通的門,走進燕子的房間。房內空蕩蕩的,往日的一切像電影一般,一摹幕的浮現在他眼前,那些歡笑嬉戲和溫柔的纏綿就像是昨天的事,不停地刺痛他的心。
一直乖乖待在屋後的帥哥像是感應到他的傷心,開始悲傷的哀號。從燕子走後,它就變得不快樂了。
杜宏吳昊了口氣,下樓走到屋後,在離帥哥約三公尺的地方席地而坐。
「你也在想你的主人?」他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半夜裡對著一隻大狼犬說話,如果讓他的手下看到,恐怕會認為他瘋了。
帥哥好像真的聽得懂似的,起身走到他身邊蹲坐好,對他低吠了一聲。
杜宏昊看看身邊乖巧的狗,試探性的拍拍它的頭,沒想到這也像在安慰他似的,用鼻子拱拱他的手,杜宏昊被它的動作逗笑了。
「燕子把你教得很好,你是我長大以後第一隻不怕的狗。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怕狗嗎?我告訴你好不好?你不可以跟別人或是別的狗說哦。」帥哥就像個好兄弟一樣聽著他說話。
一人一狗就這樣坐在地上,一起迎接晨曦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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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興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把杜宏昊從酒店或是酒吧裡拖出來了。
自從燕子離開後,杜宏昊越來越消沉,老沉浸在酒精中,不肯面對燕子已經離開他的事實。他好幾次都整夜的在大哥的身邊,就怕他會做傻事。
杜宏昊躺在車子後座;嘴裡喃喃喊著燕子,羅振興實在是聽煩了,忍不住生氣的大罵他。
「燕子,燕子,你一天到晚只記得她!她不會回來了,你死心吧大哥,你不是一個人啊!還有很多兄弟要靠你照顧,你垮了兄弟們要怎麼辦?」
說到後采,他幾乎落下淚,看著就像是他親大哥的杜宏昊這般喪志,他實在心痛。
杜宏昊聽著羅振興的話,小聲地說著:「是啊!她不會回來了,該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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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宋宇傑喚著,提著兩袋食物進門,沒聽見任何回音。他先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在屋裡走了一圈。他從二樓的窗戶看出去,歎子口氣,下樓來到海灘。
他慢慢走近站在海邊的燕子,擔心地看著她,她最近老愛在海邊遊蕩。
「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在屋裡待著?小心感冒了,對孩子不好。」他看向燕子即將臨盆的大肚子。
「我好想家。」已經年底了,一年又要過去了。
「要不要回台灣一趟?我陪你回去。」宋宇傑看著她被海風吹得直打顫的身子,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這樣還能回去嗎?」燕子摸摸自己的肚子,預產期就在最近。
「那生完後我再陪你回去,順便帶小寶寶回去讓爺高興一下。」他提議著。
「不行,我不能帶著孩子回去。」她搖搖頭,「我不能冒被杜宏昊發現的危險。」
「他還在找你?」宋宇傑驚訝地問。他以為杜宏昊只是和燕於玩玩而已,沒想到他這麼有心。
「對,我聽爺說的。爺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聽得出來他們交惡了。」燕子實在很擔心他們。
看來她還是忘不了杜宏昊。宋宇傑在心中沉重的歎了口氣,他依然是沒有機會的。
「海的另一邊就是我們的家,卻又回不去,好慘哦!」燕子落寞的說。她想回家,可是卻有家歸不得,這該怪自己當初沒有堅持留在台灣,還是該怪杜宏昊對她的過度保護?
宋宇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他瞭解離鄉背井的苦澀,他不也一個人在異鄉漂泊了這麼多年?
一陣浪潮打在他們的腳下,兩人都向岸上退了一步。
「要不要進去了?」宋宇傑問著。
「好呀!我又覺得餓了。如果你有幫我帶食物來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燕子拉緊被風吹開的外套,與他並肩往屋於走去。
坐在廚房的椅子上,燕子拿著炸雞才剛咬了一口,腹部突然的疼痛讓她丟下雞塊抱著肚子悶哼。
「怎麼了?」宋宇傑看著燕子痛苦的小臉,神色大變,連忙移她到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想我要生了。」她籌陣痛過去後,對他小聲地說,「這個小傢伙真是不乖,連媽媽要吃東西都不准。」
宋宇傑緊張是直冒冷汗, 「別說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到醫院的途中,燕子趁著陣痛的間隔,對急得要命的宋宇傑交代她想都沒想過,就突然從腦海中蹦出來的事情。
「阿傑,如果我沒能活著出院,請你將孩子交給杜宏昊,他一定會要這個孩子的,然後……請你告訴他,我愛他。」
宋宇傑聽見燕子的話,一顆心又難過的刺痛了一下, 「別胡說,你會沒事的。」
燕子朝他一笑,還來不及回答,又被另一波陣痛侵襲。
宋宇傑看她這麼痛苦,只得猛踩油門,盡快趕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