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冷風堡」是座大牧場,清清白白做生意。暗的,在江湖上「冷風堡」令人聞之色變,什麼三大教、四大派、五門、七莊的,包括官府都得讓它三分,沒敢在它面前吐大氣,說大話。
也不為什麼,只因在「冷風堡」中,隨便一個掃地的七旬老翁也身懷絕技,輕輕鬆鬆可將數十人打得滿地找牙,他們是絕對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
身為善良百姓,唐雨兒當然不明白「冷風堡」的真實面,是以在看見一大片無垠無涯的牧場,及其上縱情飛馳的馬匹時,她可雀躍極了!
「很寬闊是吧!不像長安城,小得令人不愉快。」平瑩同她一起望著大草原,語氣中很是驕傲。
「嗯!很美的地方。瑩兒,我真羨慕你。」她發自內心的讚美,深深沉浸在大地之美中。
「甭了,你知道會住哪兒嗎?」左右張望著,不見南宮冷,平瑩忍不住問。
總得找地方將唐雨兒安頓好吧!南宮冷是個自製的男人,從未有過半個侍妾或服侍的丫環,偶有需求總是上妓院解決的。
這會兒莫名其妙買了個侍妾回來,可預見會造成多大的風波……平瑩不禁期待起來。
「不知,表哥沒交代嗎?」搖著頭,她實際上打從南宮冷決定買她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看來沒有,你就同我一起進去吧!」削肩輕聳,平瑩毫不在意地領著她走。
「瑩妹妹!」突然一聲男性呼喚,叫住了平瑩輕盈的腳步。
她停下望去,用力眨了眨眼。「大哥!好久不見了!」
一聲歡呼,她撩起裙擺,風似衝進一個男子懷中,親親熱熱地摟了住。
唐雨兒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男子,他的五官與平瑩有五分像,看來溫和斯文,十分親切。應是平瑩的親大哥吧!「瑩妹妹,許久不見,你還是活跳跳的靜不下來。」平林寵溺的點點妹妹俏鼻,心情也是大好。
「又不是蝦子,什麼活跳跳!」嬌嗔,她不依地捶了下兄長,繼而又想到什麼似的大叫:「對了,表哥呢?他有沒有交代你啥啊?」
「你還是一般聰穎,堡主確實要我來領個人去「寒水閣」去。」
「雨兒!快來,快來!」一聽兄長講完,她立即回頭招乎唐雨兒過來,心裡更期待往後的日子了。
「寒水園」是南宮冷的住處,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嚴禁女子進入。這會兒,竟派人領唐雨兒進去,豈不大有可為?
「瑩妹妹,她是……」望著翩翩行來的雨兒,平林只覺心頭小鹿亂撞。
不知是刻意或無心,她今日穿了一襲紅色衣衫,在藍天碧草下,有如一枝綻放的嬌艷花朵,美麗不可方物。
「表哥要你領的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震得平林一時啞口無言,呆愣得似個傻子。
在一旁做事的人,這下全圍了上來,好奇心被漲得滿滿的。
打一開始大伙就在猜,這仙女一般的美姑娘倒底是何身份。
花娘嘛!別說那出塵絕俗的氣質不像,他們可沒見過堡主有帶回過任何花娘。瑩小姐的友人嘛!兩人間那股隱隱然的生疏勁兒,可瞞不住他們這些老江湖。
「瑩妹妹,你別捉弄為兄的。」好容易回過神來,平林直覺否認,以為又是妹子在好玩了。
「我可沒,雨兒是表哥「買」回來的侍妾。」不依地一噘嘴,平瑩用力強調「買」
這個字。
又是一驚,平林不可置信地瞪著妹妹。「買?侍妾?瑩妹妹,你沒誆為兄的嗎?」
霎時間,一夥人全鼓噪起來,七嘴八舌得吵得不可開交。
哇!侍妾呢!他們自製冷靜的堡主轉性了嗎?
不由自主的,大伙整齊畫一地將目光轉向唐雨兒,嘖嘖稱奇地打量著。
「平公子,雨兒確是南宮公子買下的侍妾,多勞您領雨兒進去了。」福了福,她沒有任何羞怯地承認自己目前的身份。
「哇——」十數人同聲驚乎,嚇了雨兒一大跳。
「沒事,只是驚訝了點而已。」無所謂地掃了眼眾人,平瑩推著雨兒與兄長人內。
「大哥,你快將人領去交差吧!別惹表哥不快了。」
聽了妹妹的交代,平林才如大夢初醒,帶地一失魂落魄地對雨兒道:「姑娘,這邊請。」
輕頷首,唐雨兒蓮步輕移,跟在平林身後遠去。
目送兩人身影離去,平瑩甜柔的面孔上,笑容益發燦爛,她轉個彎走回居住的院子,直接走入書房內,磨好墨寫了一封信。
將信件塞進竹筒內,縛在信鴿腳上,她忍不住更愉快地笑出聲來。
???輕歎口氣,雨兒拿筆在紙上畫掉了一行字,便支著下顎,望著窗外發起呆來。
一個月了,她與南宮冷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他連她一根手指也沒碰,就放她每日無聊,逛遍了「寒水園」。
偏偏,他又不許她踏出「寒水園」一步,存心悶死她似的。
目光又溜回面前的紙張上,上頭列了幾行字,均被畫去,最末一行,筆墨未干。
挫敗地歎口氣,她輕聲念道:「爬上他的床,不成;在他面前更衣,不成;在他面前沐浴,不成……全都不成嘛!」
賭氣似拿筆在紙上畫了一隻大烏龜,她又望著窗外發起呆來。
如果沒記錯,她該是南宮冷的侍妾,該怎麼做她十分明白,問題在他壓根兒不碰她,卻又把她供養得好好的,令人萬分不解。
略顯煩躁,她起身推門而出,站在庭院中望著一株芍葯又發起呆來。
「再試試看好了……」喃喃低語道,她往南宮冷的房間走去。
既然身為侍妾,她就得做好侍妾的責任才是。
緩步行至南宮冷房外,她原地兜起圈子,考慮自己該不該推門而人?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呢?
「不成!既然他買了我,我就該做好侍妾的責任才對……」低語著替自己做心理建設,她直接推門而人。
走進房內,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忘了敲門。
「誰?」南宮冷低沉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伴隨輕微水聲。
「是我,雨兒。」她尋聲走去,突然想起門未關上,急忙又跑回去關門,才又走向屏風。
「有事?」瞇起眼,耳中聽見唐雨兒輕盈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最後停在屏風前。
直覺地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她問:「哎,你在換衣服嗎?」
「不是。」刻意弄出水聲,就不信她還不知他在做什麼。
「啊!你在沐浴?」輕呼聲,她漲紅了小臉,連忙以小手輕拍雙頰,想驅走些許燥熱。
不要慌!她暗暗對自己說,他正在沐浴,可是她的好機會,或許可以借此同他……嗯……「那個」吧……「是,我在沐浴,你不走嗎?」見她仍定在屏風前,他可有些不耐煩了。
「這……我侍候你沐浴好嗎?」一口氣提出要求,雨兒巴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很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室內頓時一片靜寂,唐雨兒無措地把玩著衣帶,靜待南宮冷說上一句話。
就是拒絕也好,至少出個聲音,也免空氣沉重得似要壓死人,她想離開,也鼓不起那勇氣。
「過來。」半晌,南宮冷突兀地低喝一聲,打碎窒死人的沉默。
似被雷劈到,唐雨兒一震,急忙撩起裙擺跑進屏風內,在見著南宮冷後,又迅速慌張地背過了身子。
「你又怎麼了?」他不耐煩地以指輕敲浴盆邊緣。
在水氣蒸騰中,唐雨兒纖荏的身影有如仙子般,惹人憐愛。他專注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突然有一股想將她擁人懷中的衝動。
「嗯……你沒穿衣服……」
「有人穿衣服洗澡嗎?」對空一翻白眼,他開始後悔沒趕走她了。
搖搖頭,她只好用力吸幾口氣,緩緩轉回身去,重新面對他。既然有心要侍候他沐浴,又得了他的同意,是該把矜持拋開才對……「你打算杵在那多久?若無心服侍我沐浴,就滾!」耐性告罄,他吼聲如雷地罵道。
一嚇,她連忙仰首望他,像只受驚的小鳥,令人不自覺心生憐愛,怒火降了下來。
「你決定好了嗎?」勉強自己再次耐著性子,寒著聲詢問。
「我會努力服侍你的。」她認真地答道,便挽起衣袖,半坐半趴在浴盆邊緣,替他擦拭身子。
溫潤滑膩的掌心一次一次撫過他結實黝黑的肌肉,在南宮冷的下腹種下一簇火苗,越燒越炙……「公子,你……這個……」察覺到他,唐雨兒又結巴了。
「繼續洗。」聲音低啞地命令道,長臂順便一勾,將她拉入浴盆中。
慌亂地點著頭,她努力不去看,專心一意地擦洗他健碩的身軀。
南宮冷的呼吸在雨兒小手的撫觸下,越來越是急促,下腹的堅挺已腫脹得令人難受,只想縱情去發洩。
「怎麼了?你看來不太舒服。」發覺他的不對勁,雨兒好擔心地問道,小手撫上他冒出薄汗的額頭。
嬌吟不自覺流洩出唇辦,更激起他的慾望,下體腫脹生疼,只想進人她柔軟的甬道內活動。
細密的吻沿著頸部滑至雪背,他知道自己現在急不得,莫名的情緒下,他希望她能與他一同感受歡愉。
或舔或咬,不一會,她皎白無瑕的背脊上,已佈滿粉色的印子,被熱氣一蒸,更是紅得嬌艷欲滴。
「南宮公子……」她羞怯地扭動身子,衣物在不知不覺間被除掉,從未在男子面前赤身裸體,她只覺得自己快被羞赧淹死。
「我要你。」堅定的一句話,他將她扶出水,讓她雙手扶在盆緣,翹起圓潤的粉臀面對他。
「不……」雨兒不自覺扭著腰想躲開他羞人的撫摸,細弱的抗拒著。
「要。」他邪邪地一彎唇。
手繞過她的腰,往上握住她豐腴堅挺的乳房。
破碎的吟哦聲充斥了整個房內,她難以忍受地甩著頭,綢緞似的黑髮妖治地四散、擺動,雪白的胴體被逼出一層醉人的粉紅。
「喜歡我這樣碰你嗎?」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他啞聲不懷好意地問。
紅溶溶的面頰春光無邊,她雙眸緊閉不敢看他,自然也沒有回答。
「告訴我,喜歡嗎?」不讓她逃避,他執意詢問,邪惡的手指拎起她胸前美麗的乳蕾,緩慢的揉弄拉扯。
「……嗯……」她難受地扭動,咬著下唇羞赧的點著頭。
「很好……」他微微一揚唇,將自己的堅挺抵住她的柔軟,「看著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乖順地睜眼迎視他,迷戀地注視著他邪俊的面孔。
「很好……」又是一笑,他猛力一挺,兇猛地沖人她體內,穿破了那層極富彈性的薄膜……「啊啊……」淚水因突如其來的痛楚而滾落,她動手要推開他,想逃開他不留情的掠奪,卻無能為力,只能虛軟地趴伏在他有力的肩頭,用貝齒留下一輪咬痕……緩緩將巨大的堅挺往後退出,接著又猛力撞入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直到一股熱流射入她體內,他得到了真正的滿足……???
翻個身,唐雨兒只覺得渾身酸痛,下體是如火燒似的疼痛,令她不由的呻吟出聲……溫暖柔軟的床被上,孤單單地躺著她一人,初睜開的朦朧大眼,失神地瞅望被褥微涼的另一邊,空虛與孤寂如潮水般湧上她心頭。
「好冷……」打個哆嗦,她拉起厚暖的被子,沒頭沒腦地蓋住自己,想借此獲得些許溫暖。
於他而言,她只是個買來的待妾,當然不可能在激情過後摟著她說貼心話,她並不受寵。
一個月了,終於讓自己「侍妾」地位名副其實,她真不知該喜該悲……索性爬下床,移動中痛感更烈,雙腿不由的一軟,跌坐在地。
不可避免的,她的目光落在白皙光滑的長腿上,大腿內側幾點艷紅映入眼簾……是落紅的血塊——用力咬著下唇,她刻意忽視僵直的四肢,硬逼自己站起身,拿了一條白綢帕沾了些水,顫抖地拭去殘留的血塊。
她與他是在浴盆中發生關係的,那兒有足夠的水洗淨她的落紅,他卻選擇毫不在意……這叫她情何以堪?
她並非隨便、不自愛的女子,就因是南宮冷她才會如此義無反顧地交出身子。
看來,他並不瞭解。
將血跡擦拭乾淨,她將白綢帕丟進小火盆中,默默地望著它著火、燃燒,化為灰燼……回首望向窗外,已是黃昏時分,她穿戴好衣物,又回到桌邊坐下,不自覺想起小荷……唐家衰敗、奴僕走的走、跑的跑,只有小荷仍不顧一切地跟在她身側,照顧服侍她。
唇邊淺淺揚起淺笑,她可以想見假若小荷現在正在她身邊,一定會破口大罵她呆子吧!
可惜,那日匆匆忙忙和南宮冷一同離開長安,只來得及留下一封信,無法與小荷當面告別,她一直深感歉疚……她是呆、是傻,明知在南宮冷心中的地位已越來越不堪,但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什麼都值得。
「老天爺,如果可以,請您讓我生下南宮公子的孩子吧!」忍不住雙掌合十暗禱,她不求什麼,只有這個微小又巨大的願望。
幽幽歎口長氣,她又支著雙頰,陷人自己的思緒中,渾然不覺窗外有一雙愛意滿盈的眸子,正小心翼翼地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