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說要去郊遊嗎?怎麼開車開到台東來了。」她詢問著。沒多久,似乎 又想到什麼似的,「喂……喂,你別跟我說你……迷路了?天啊!你迷路早說嘛,現在 怎麼辦?完了,我也是路癡一個,怎麼辦才好,這裡又人煙稀少,完了……完了……」 她著急的東看西看,想找尋一些線索。
南宮霆翻了翻白眼,奇怪了,又沒有人綁架她,幹嘛那麼緊張。「喂喂,請你坐好 ,要不然等會兒發生了連環車禍我可不管。」他警告著。
「誰管你發生鬼車禍。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她可不想死在在這裡。
「你看右邊,那海水多美麗呀!」他引開她的注意力。
夏可竹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哇!真漂亮,你看你看,這裡的水是綠色的,那裡的 水是藍色的,好特別呀!」她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
「對對對,你坐好,要不然我怎麼開車。」看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南宮霆也被她的 氣息給感染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她似乎忘了問他,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全台灣的人都知道這裡。」他斜睨她,覺得她還真是傻得可愛。
「全台灣?不會吧!起碼我就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有這麼好的風景,搞不好, 早來過幾十次了。
「我們現在已經在台東的濱海公路了,預計再過不久就會到南橫公路,那裡的風景 不比這裡遜色。」他大略的說。
「不對呀!你不是說要去郊遊嗎?怎麼會開來這裡?」她想起了自己剛才要問的問 題了。
「我是說郊遊沒錯呀,我現在不是正往目的地行駛嗎?」他一副原本就是的表情。
「可是你只是說要去郊遊,並沒有說要去旅行呀!」害得她連衣服和日用品都沒帶 。
「在我的字典裡,只要是不出國的都叫做郊遊。」他有些霸道的說。
「但是你害我連衣服、牙膏、牙刷都沒帶,你教我怎麼辦?」
「我幫你帶了,等你想到啊,都已經到墾丁了。」
「什麼?!墾丁。你說我們的目的地是墾丁?」她不敢相信的問他。一直到國中時 ,不管是美國、歐洲、香港、日本,她少說也去過兩、三次了,遺憾的是,台灣的風景 名勝她沒一個是去過的。墾丁是她最想去,也最期待的旅遊地點了,想不到,他要帶自 己去墾丁度假!說真的,她有一些感動和驚喜。
「沒錯。怎麼,不想去嗎?」他有些失望。畢竟會想去墾丁度假是因為想帶她去散 散心,也讓自己剩下的假期能快樂的結束。
「誰說的,墾丁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耶!等我有錢,我一定要在墾丁蓋一棟背山 面海的白色花園洋房,每天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吹著海風、聞著海水的味道,真是 人生最大的享受。」她口沫橫飛的說著自己的夢想。
「哦!」南宮霆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夏可竹的夢想和自己的嚮往一樣。他曾經想過 和丁靜柔在墾丁過著平凡的日子,那種漁村平凡的生活,才是他最嚮往的,不過向?南 宮家族長子的自己,這種理想倒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她的死,讓自己的理想破碎 了,想到這他再度了心痛。
他怎為了?怎麼才一下子臉全變白了,是不是生病了?「你怎麼了?」她小心翼翼 的問著。
「沒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
算了,他說沒事就好。她也不想再多問。
夏可竹繼續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南宮霆則專心的開著車,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
沒多久,夏可竹沉沉的睡去,醒來後,已是幾個鐘頭後的事了。
「你醒了?」南宮霆用著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說。
「嗯。」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沒到嗎?」
「快到了,要不是在路上塞車,我想,現在我們應該正在欣賞著南台灣的風光。」 他淡漠的說。看她有些失望的眼神,他趕緊安慰著。「沒關係,我想,我們應該趕得上 看夕陽。」
夕陽?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又再次的雀躍起來。「好啊!好我們可以去關山看夕 陽,聽說那裡是看夕陽的好地方,和阿里山的日出相比,它可是一點也不遜色,讓我充 滿了期待。」她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衝動。
看她那麼高興,他也被感染了那股氣息,內心壓抑許久的喜悅,一古腦全上來了。 笑!他在笑。真帥,想不到他沉思和不說話的時候,已經很好看了,現在連笑起來都… …天啊!讓人口水直流,這還不打緊,他連生氣時都別有一番「風味」,上天真是不公 平。
神經!自己一想到墾丁就變成這樣子,那到了墾丁不就瘋了?夏可竹暗暗嘲笑自己 。
一路上,又再度的充滿笑聲,就這樣向南台灣墾丁邁進。
到了關山,已近傍晚時分。夏可竹生怕看不到等待已久的夕陽,一下車之後,便拉 著南宮霆跑去。
看她急得像什麼似的。他好笑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彷彿生怕別人搶走了太陽似的 。「別急,現在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些時間,別忘了現在可是夏天,我們慢慢的走上去 還來得及。」
他自然的牽著夏可竹的手,以免她又跑又跳的被階梯給絆倒。
「你確定?我是怕等我們慢慢的走上去時,看到的不是夕陽,而是太陽的老婆── 月亮。」她有些擔心的說。
南宮霆再度被她惹得哈哈大笑。
他們一路向山頂走去,雖然走的是階梯,但卻也滿累人的。只見夏可竹絲毫不覺疲 累,依然充滿精力的向前跑去,遇到新奇好玩的,一定會瞪大雙眼,到裡頭去湊個熱鬧 。
對於她這些行?和動作,南宮霆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不但不阻止,反而會護著她, 不讓人群推擠到她。
「天啊!這些小東西可真有趣。」她東摸西碰的,不管是大的或小的東西,一定都 被她的玉手給摸過。突然間,她有邁開腳步,向前跑去。
「小心點,別摔倒了。」他話才剛落下,就看見她整個人向前倒去。
南宮霆一看,二話不說的便跑到她的旁邊,把她給扶了起來。
「怎樣,摔到哪裡了?」他仔細的看著她全身。
「沒事啦!都是這些階梯害的,沒事幹嘛在這裡害人啊,氣死我了。」她忍著眼淚 。
「把腳伸出來給我看看。」南宮霆捲起她的褲管。天啊!膝蓋的關節部分腫子一大 塊。他又趕緊捲起另一腳的褲管,又再度的呼了一口氣,「還說沒事,兩腳膝蓋都腫起 來了不說,還淤青了一大塊,真是的。」他生氣的吼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那麼凶啊!你以為喜歡被絆倒啊?我也是受害者耶, 你看,我的腳痛死了啦,你還這麼凶的罵我,枉費我跑那麼快是為了……為了……」她 放聲大哭。完全無視於別人的存在。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好嗎?別哭了。」他將她抱在懷裡,安慰著。
「我……都是你,要是你剛才不叫我,那我就不會緊張,也就不會因為緊張而摔倒 了,不摔倒也就不會把我的腳給弄傷。」她東扯西扯的。
什麼,又是他的錯?算了,女人都是無理取鬧的動物。「好好好,我先抱你到椅子 上坐著。」說完,南宮霆一用力,便把她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人較少的草地上,「我 去找一些冰塊。等我回來,別再亂跑了,要不然別指望我會理你。」他下了最後通牒。 沒辦法,自己太瞭解她的行為了。
「嗯。」她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沒多久,南宮霆從遠處走來,雙手拿著一袋向當地賣東西的小販要來的冰塊。「這 次怎麼沒有亂跑了?」他調侃著。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我剛才都看過了。」
「剛才?」他有些不解。
「就在你去找冰塊的同時。你看,你「買」了這個東西耶!」夏可竹從口袋裡拿出 一條純銀的太陽形狀的項煉,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心裡覺 得適合他,而且他的膚色又適合銀色,所以就特地「買」下來送給他。
見他不說話,臉色好像也不太好,她知道又有事情要發生了。「怎為了,不好看嗎 ?」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我不是叫你別亂跑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腳傷得很嚴重嗎?你就不能有一刻安 靜下來嗎,別讓人那麼擔心你行嗎?」他大吼著。
聽著他一句句的怒吼,而且又是在那麼多人面前,這使她的自尊心受損。「你真的 很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耶!我為了幫你買這條項煉,還一跛一跛忍受著痛,你以為我喜 歡啊?」說著,眼淚已經充滿了眼眶,不知道為什麼,認識他之後,她似乎變得比以前 更愛哭了。
想像著她為了買這條項煉所受的痛楚,他又是一陣的不忍心。「好了,別哭了,算 我說話太過分,以後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長那麼大了,還那麼不會照顧自己,羞羞臉 。」他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看他這種舉動,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夏可竹因此哭得更大聲了,「哇……你怎麼老 是欺負我,哇……我好可憐啊……」
「好好好,你是可憐,一切都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你一番好意,這樣總可以了吧! 」南宮霆故意壓低聲音,並把項煉戴上,以搏取她的同情。他心想,女人還真是難伺侯 。
「這樣才對嘛!」她有些得意的說著。
他用冰塊冷敷她的膝蓋,直到不再像剛才般的紅腫,才放下手。「還疼不疼?」他 心疼的摸了摸淤血的地方。
「嗯,不疼了。不像剛才那樣,一出力就會痛。」
「那好,如果你想趕上看夕陽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得趕快出發前進,否則,一定會 錯過難得一見得的美景。」他提醒著。
「那我們趕緊上去吧!要不然就白來這一趟了,也白讓我摔了這麼一跤。」
「那我們走吧!我扶你。」他伸出手,攙扶著她。
夏可竹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住他的手。
「怎為了?」
「呃……你……你那條項煉我還沒有付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頸上的那 條銀項煉。
南宮霆有些錯愕,「這不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嗎?」
她點了點,「沒錯啊!是我「買」來「送」給你的。」見他有些不解,她又接著說 :「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付錢啊,我是出自於一份好意,看到那條項煉挺適合你的。 」
「好了,可以走了吧?」他付完錢後無奈的看著她。
「嗯,走吧,要不然就快看不到夕陽了。」夏可竹抬頭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有 些擔心看不到夕陽,於是便加快了腳步,忘了自己的腳正受著傷,只是一心一意想趕快 見到那美麗的夕陽。
「喂,走慢點,你腳正受著傷呢!別擔心看不到夕陽,依我們的腳程,再一會兒就 到了。」他說完便扶著她,免得她又再一次的跌倒。
他發覺,跟她出門郊遊是件不錯的事,讓他發現了自己另一個專長──保姆。誰教 自己總跟在她後面,不是幫她收拾爛攤子,就是要防止她過於好動而受傷,看來,他還 真的把「保姆」該盡的責任,發揮得淋漓盡致。***
「哇!」夏可竹不禁讚歎。看著夕陽餘暉照耀著一片大地,橘紅色的夢幻色彩,染 紅了天空白雲。站在山頂的看台上,俯瞰著被夕陽染紅的大地萬物,一切感覺多?具有 生命力啊!尤其是今天的天氣晴朗無雲,微風徐徐吹來,多?的悠閒自在,她愛死了此 時的景象。
看著她一臉的滿足感,南宮霆心裡也挺窩心的,可見他帶她來這裡是對的。
不知從何時起,他非常在意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行?和心情。她快樂時,他便會被 她的氣息所感染;悲傷時,他也地跟著情緒低落,甚至想和她一起分擔,這種感覺,讓 他有些迷惑。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有些喜歡,畢竟,這可是他第一 次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牽動自己的情緒,就連靜柔也不曾有過。
靜柔總是溫柔的順著他的意思,靜靜的待在他的身旁,微微物對他笑著,像個小鳥 依人的小女人似的,她不是女強人,而像個嫻淑聰慧的女人,總在背後默默支持,不曾 抱怨,不曾離去,這是令他感動的地方,而她卻為了救他而死,這令他內疚不已。
有時他會懷疑,自己對丁靜柔是愛還是喜歡?對眼前這個一分鐘也不能安靜下來的 女人,又是抱著什麼感覺?
「喂!」夏可竹看著他,這個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麼呆了。
「呃,怎為了?」他不知不覺的想出了神。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我叫了你那麼久都不能回魂?」
「沒什麼,怎為了,有事嗎?」南宮霆輕輕的帶過。
見他沒有要說明的意願,她也不好意思再問。「沒什麼,只是想請你幫我拍張照片 。」
「好啊。」他說完,便拿起相機,準備拍照。
一會兒之後,夏可竹心血來潮,硬拉著南宮霆請路人幫他們拍照。
南宮霆拗不過她,只好跟她照了張她所謂的「情侶照」。
「好了,我想照出來的效果一定不錯,誰教我們是「帥哥配美女」呢!」她大言不 慚的得意著。
「我想,人家看了會比較喜歡裡面的那位帥哥。」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為什麼?」她仰起臉,詢問著。
「因為……照片裡沒有美女。」說完,便惹來了夏可竹一陣好打。
就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兩人前後追逐著,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宛如恩愛至極 的小情侶般。***
用過晚餐後,夏可竹和南宮霆相偕到海邊散步。他們沿著海岸線,吹著徐徐微風, 一路走來,夜空中的星星,就像路燈似的閃爍,而今晚的明月,似乎特別光亮。一路上 兩從嬉嬉鬧鬧的,把寧靜的夜晚,襯托得更加熱鬧。
「哇!今晚的夜空真美,晴朗無雲,連星星看來都特別亮。」她深深的呼了口氣。
今晚的她,穿了一套白色短袖連身長裙,把她襯得更加純潔、天真。站在月光下的 她,更顯得嬌柔、嫵媚。
南宮霆靜靜的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突然間,她興奮的舉起手,指著天空中一顆星星,「喂,你看,那顆星星好大又好 亮哦!真漂亮,真希望每天都能來這裡看夜景。」一想到以後可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悠閒 的看夜景,她就有些失望。
南宮霆似乎看穿她的心,牽著她的手說:「沒關係,以後我們可以常來,只要你高 興,我隨時可以陪你來。」他像在給夏可竹承諾般的告訴她。
夏可生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而南宮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更加的緊握著。
夏可竹知道他的意思,似乎緊握著的手正傳送著彼此的想法。多希望這一刻可以就 此停留!此時夏可竹在心中想著。無可否認的,自己真的愛上他了。為什麼?只能說, 自己非常喜歡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也可以說是喜歡他的陪伴;縱使他老是冷酷不太 愛說話,但是她總喜歡在他身旁逗他,也只知道,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
「說些你的事來聽聽。」她提議著。
「你呢?」他反問著。
「我?」她指著自己。看他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講,「很平凡啊!就像我當初應徵 履歷表寫的一樣。」她只是沒說明自己的「家世」罷了,想到這,夏可竹的臉色黯淡了 。
「我說的是,你的喜好?」不知怎的,她想更瞭解她。
「我喜歡吃東西,但是討厭魚類……」
他想得出來,那次他才煮好糖醋魚,來了一塊在她碗裡,她只聞到還沒吃就吐得淅 瀝嘩啦了。他點了點頭,示意要她繼續說下去。
「喜歡花但是討厭紅玫瑰……」她數著手指。
這可真奇怪了,女孩子不是最喜歡紅玫瑰的嗎?她們不是總說紅玫瑰代表熱情和愛 情?怎麼,她跟別人不一樣?南宮霆愈來愈喜歡她的獨特了。
「我和時下女孩一樣,也喜歡劉德華和張學友的的歌,尤其是那首「太多太多的抱 歉」,每次聽每次哭,如果你要問我?
什麼,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的歌詞寫得不錯吧!」她說著。
「還有呢?」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
「還有,呃,我什麼顏色都喜歡就是最討厭紅色了。」她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久了,他愈來愈喜歡問為什麼。
「因為紅色很變態。」她簡略的說。
南宮霆一聽,再也忍不住的笑了。什麼,紅色是變態?天啊,她這是什麼歪理啊。
「笑什麼?」她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他笑得不可開交。
「再笑,我就……」夏可竹有些火大了。
「怎樣?」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麼對付他。
「我就……」她看著四周,不知道要怎樣,「就……就用水噴你。」說完,便大力 的用腳踢著水。
頓時,水花四濺,噴得南宮霆全身都是。「別跑,你讓我追到就知道後果了。」說 完,便向罪魁禍首抓去。
夏可竹一看,大事不妙,便轉身逃離。
就這樣,兩人在海灘上追打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似的,一下子噴水,一下子又是 丟貝殼和沙子的,真是戰況激烈。***
回到飯店後,因為兩人全身都濕答答的,便馬上各自回到房間梳洗。
一個小時後,南宮霆來到她的房門前,敲著門。
「有事嗎?」看見他突然來找自己,夏可竹感到些許開心。
「不,只是叫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吃早餐。」
他簡單的說明來意,轉身便要離去。正當夏可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時,他又突然轉 過頭,而且空氣漸漸潮濕,可能會下大雨,如果有事的話就打電話過來,或是……到隔 壁找我。」不能怪他太過神經緊張,當一個領導人,隨時都必須具備高度警覺,以免遭 人偷襲。而會看氣候,也是長久的觀察所得來的經驗。
「哦,謝謝你。」她有些失望的回應著。原以為他會有所表示,但是……終究還是 失望了。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突然,南宮霆開口打破了沉默,「那……早點睡, 晚安。」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回他的房間。
他們兩個的房間原本不相鄰,但南宮霆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不太適應或是有事 的話,要照顧也比較容易,原本夏可竹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也只是隔了幾間房間 ,又不是隔了幾層樓,但是他堅持如此,在他霸道又強迫之下,飯店也只好答應幫他倆 房間安排在一起。她心裡其實還有些高興呢!
午夜時分,夏可竹睡得正熟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驚醒了睡夢中的她。她動也不 敢動的躺在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的眼睛,她知道,閃電過後一定會打雷又下雨的,此 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辦法讓自己去敲南宮霆的門,只有他能讓自己感到安全。
果真沒多久,一聲聲徹雲霄的雷聲「轟隆」的不停迴盪著,嚇得夏可竹不知如何是 好,現在的她全身不僅沒有知覺和神經,連四肢都像得了軟骨症似的,想動也動不了。 天啊!誰來拯救她啊?她真的快欲哭無淚了。小時候只要有閃電打雷,她都會和保姆一 起睡,長大後,當然是由她的室友兼死黨白心荷來擔任「護花使者」了。
同一時間,也被雷聲吵醒的南宮霆,此時正想著她不知睡著了沒,想著想著,便聽 到隔壁房裡傳來陣陣的哭泣聲,他的直覺反應便是──出事了。於是快速垢套起襯衫和 褲子,衝到夏可竹的房門前,用力的敲著門。
只見夏可竹從裡面快速的衝了出來,把正在門外焦急敲門的南宮霆給嚇了一跳,被 她這麼用力一撞,除了向後退了幾步外,也直覺的伸出手接個正著。
「怎為了?」只見她用力的抱著他,頭埋在他胸前不時的同泣著。
「我……打雷……我忍不……住了……好可……怕……」
愈說她愈忍不住哭泣。
原來是怕打雷!他真的快被她打敗了,看她抽泣的樣子,不知怎麼的,他的心也疼 了起來。「好了,別哭了,我們回房裡。」他安慰著。
誰在正當夏可竹有些許妥協時,又是一記雷聲,讓她不由自主的又抱著他不放。沒 辦法了,總不能在這裡站一夜吧?他二話不說,伸手抱起了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怎麼連你也欺負我?」被他這麼一抱雖有點嚇了一跳,但老實 說,不僅感到非常有安全感,也溫暖得很。
「閉上你的嘴。」南宮霆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順手幫她蓋上棉被。
夏可竹有些驚愕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所散發的溫柔雖然短暫,卻令她 沉醉不已。「你的床讓給我睡,那你要睡哪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先關心你自己!從沒有看過長那麼大還會怕打雷的。」他話雖如此,但一點責備 的意思也沒有,有的只是疼惜。
只是白癡如夏可竹卻聽不出來,反而把它當作是諷刺,「這可不能怪我,誰教那雷 聲大得嚇人……哇……」說到一半,又打了一記響雷。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女人──天生白癡的動物,但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對她 ?生不忍的,不是嗎?她常把喜怒哀樂表現於外,不像一般人滿懷城府、明爭暗鬥的, 令人反胃。「我想,你最好馬上閉嘴,要不然後果自己負責。」他威脅道。
偏偏夏可竹就是吃軟不吃硬天生白目的人,他愈是不准,她就愈想要,完全不知道 她現在的處境。「為什麼?你說不准……就……」後來的話,便被南宮霆給堵住了。
這個聒噪的女人,看來不堵住她的嘴是不行的。南宮霆忘情的吻著她。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只覺得全身軟趴趴的,而且全身開始熱了起來? 可以說,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非常……呃……甜蜜吧!夏可竹慢慢的回應著。
南宮霆在還能控制的情況下,馬上抽離,這讓夏可竹莫名的失望,「怎為了?」她 脫口而出的問,雙眼不敢直視他。
「沒……什麼,早點睡,我關燈了。」他聲音有些低啞的說。只見他轉身關掉電燈 ,便躺在沙發上。
留下夏可竹一臉愕然,回想剛才的情形,這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吻了自己 ?!她臉紅了,不解的是,為何他會停止?
躺在床上,她一點也睡不著,除了害怕雷聲再響起之外,也因為剛才的吻令她有點 震撼。
而躺在沙發那端的南宮霆,也?自己無法解釋的行?感到錯愕。自從她來擔任管家 開始,他的一切行?便慢慢的變了樣。例如,擔心她會闖禍、怕工作太累而幫她減少工 作量,甚至還會跟著她的心情而轉變……難道,自己愛上她了!不會吧?不過想想,愛 上她應該不至於太壞吧!
正當夏可竹漸漸熟睡之際,窗外突然又是一陣傾盆大雨,閃電不斷的劃過天際,而 雷聲也不甘示弱的不斷響起。這讓她驚醒了過來,迅速的跳下床,跑去和南宮霆擠在一 起。
「幹什麼?」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南宮霆抱住她一陣莫名。
「我……怕……」她拉著他的衣角,怯怯的說。
「媽的。」他無奈的低吼。
「你幹嘛那麼凶,就……讓我和你擠一晚就好了嘛……別那麼小氣……」她再度把 臉埋在他胸前,而雙手則環住他的腰。
看她那麼可憐,他不再忍心拒絕,便起身把她抱到床上。
正當他轉身要走回沙發時,夏可竹突然拉住他的手,「陪我……好不好?」
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不知怎的,南宮霆似乎被下了魔咒似的,便在她身旁躺了下 來。「快睡。」他臉色不太好的瞪著她。
「謝謝。」她說完,便又把頭埋在他胸前,還不斷的挪動身體。
「你在幹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已經是破天荒了,她還這樣 誘惑自己,以為他是柳下惠嗎?
「沒什麼,我只是要看睡哪種姿勢比較舒服。」夏可竹說完繼續換姿勢。
「別動。」他低吼著。天啊他快受不了了。
「幹嘛?」她抬起頭,突然看見他臉紅得不得了。
「叫你別動就別動。」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臉怎麼紅成那樣子?」她用著有些冰冷的雙手,摸著他 的雙頰。
「媽的。」他真的要去沖冷水了。他一向自制力都很好的,怎麼一遇到她全變了樣 ?他幹嘛無緣無故的罵人。夏可竹想著自己哪做錯了,一雙眼睛直盯著他看。
「快睡,我去沖冷水。」說完,南宮霆便火燒屁股似的衝進浴室。
沖冷水為難道……她臉紅著不敢往下想。
沒多久,只見南宮霆圍著一條浴巾,頭髮微濕的走了出來。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他擦試著頭髮。
夏可竹坐起身,看著他那誘人的肌膚和體格。「抱歉,害你……」
「睡吧!」說完,他又再次的關掉電燈,準備睡覺。
見她似乎還沒有躺下的意思,便硬要她躺下。「睡覺。」
他命令道。
「吻我。」她環住南宮霆的脖子。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見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好笑的摸著他的頭髮,自動的湊上自己的唇。
「你……」
「別說話。」夏可竹學著他剛才的語氣,並誘惑著他,蜻蜓點水似的吻著他。
「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可以原諒你。」他有些忍不住的回應著她。
她只是再次的湊向前,表示自己的回答。
「這是你咎由自取的。」說完,南宮霆便處罰性的挑逗著她。
窗外雷電交加,屋內則是風雨無阻,這場男女大戰可有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