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
他喝了一杯茶,然後就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十分狼狽的逃出那間賭坊,想跑卻摔倒在地,然後……然後……
尚未理出個頭豬,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你還好吧?」
風浮玉立刻朝聲音來源看去,「姑娘是……」好一個如花似玉、氣質不凡的優雅女子啊!
鏤月點了點頭,「你誤食了生川烏,中了毒,不過我已讓你服下解毒丹,應該沒事了。」
「原來是姑娘救了在下,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風浮玉朝鏤月一抱拳,霍的站起身。「唉,都怪我太大意了,竟沒提防賭坊的人有可能在茶中下毒,真是可恨,我非得找他們……」
「是你自己蠢吧?」
又一道聲音冷冷響起,毫不客氣的調侃風浮玉。
風浮玉劍眉一攏,一轉頭,漂亮的眼睛睜得老大。
「咦?你……」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炎熾。
哎呀!太不可思議了。
他滿腔氣惱頓時一掃而空,暗自竊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炎熾無視於他又是驚訝、又是高興、又有些得意的奇怪表情,繞過他,將手裡的一壺涼水遞能鏤月後,才又側過身子,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堂堂飄渺幫的幫主不好好留在幫裡,卻出來聚賭,還被人下毒,這事要是傳出去……嘖嘖!」
不用說,鐵定是名聲掃地。
風浮玉聽了,俊臉一紅,避重就輕的道:「哎呀!一言難盡。不如兩位隨我回幫裡,一來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二來報答兩位的救命之恩,三來——」
「不用了。」炎熾不等他說完,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唉,炎兄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風浮玉陪著笑臉,努力的想說服炎熾。
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擱下,就是非得留下炎熾不可,若錯過這次絕佳機會,他可不知上哪尋他的蹤影啊!
「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飄渺幫創建之初便是本著這樣的精神,與天下豪傑為友……」
說了半天,見炎熾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風浮玉挫敗之餘,靈機一動,轉而向鏤月「下手」。
「這位姑娘,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鏤月。」
「好名好名。鏤月姑娘,有緣相識也是一種緣分,你說是不是?」
鏤月見他舉止有禮,並無惡意,便微微點了點頭。
風浮玉見狀,信心大增,又道:「我們幫裡藏書萬卷,尤其醫書最多,姑娘若有興趣.,風某絕不藏私。」
他這一番話賄賂的意味十分明顯。
鏤月聽了確實被挑起了那麼一點興趣,倒是炎熾瞧著風浮玉的目光,漾著不以為然的冷意。
他濃眉一揚,故意刁難他道:「傳說毒醫之毒無人能解,貴幫縱使藏書萬卷,又有何用?」
「關於這點,炎兄儘管放心。」說著,風浮玉突然湊近炎熾和鏤月身邊,低聲說道:「我幫的軍師莫相尋已經知道如何解開叢青靄的獨門之毒。」
「真的?」炎熾微一挑眉,語帶懷疑。
「莫相尋真能解開叢青靄的獨門之毒?」鏤月心中同樣有著好奇。
這實在太令她意外了呀!
風浮玉用力的點了點頭,再三拍胸脯保證道:「我風浮玉乃一幫之主,豈會口出狂言,兩位若不信,眼見為憑不就是了?」
「你要是敢騙我們……」醜話說在前頭,炎熾瞧著風浮玉,話帶一絲警告意味,「我可不會放過你。」
「一言為定。」風浮玉昂首說道,一副豪氣干雲的模樣。
唉,為達目的,他可是不惜鋌而走險哪!
炎熾和鏤月互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終究是屈服在濃烈的好奇之下。
兩人異口同聲說:「帶路吧。」
***************
鏤月和炎熾隨風浮玉回到飄渺幫後,風浮玉立刻向兩人引薦莫相尋,而兩人當然也不志向莫相尋求證心中迫切想知道之事,誰知答案卻教兩人啼笑皆非,差點噴出一口血。
莫相尋哪裡是知道怎麼解叢青靄的獨門之毒,根本是叢青靄決心退出四溟幫之後,為了防止水茉晨繼續用他的毒方害人,便將一本「解毒錄」托人送至飄渺幫罷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莫相尋都算是已經知道如何解開叢青靄的獨門之毒,所以炎熾儘管對風浮玉有些惱怒,也只能算了。
在好奇心消失之後,炎熾本想帶著鏤月就此告辭,但風浮玉再三拜託,說他畢生最不願欠人恩情,若他倆願意在此停留幾天,讓他好好招待一番,就算償了他們的恩情。
鏤月心軟,再加上內心有所考量,便答應了風浮玉,而鏤月既要留下,炎熾自是不可能獨自離去,只好勉為其難的跟著留下。
接下來的數天裡,炎熾和鏤月備受禮遇,風浮玉讓他們住最好的房間,吃最好的東西,而且准許他們隨意進出藏書閣,閱覽書籍,想讓兩人樂不思蜀,打消離去之意。
不過日子儘管過得悠閒、舒適,炎熾心中仍念念不忘報仇之事,眼見他和她鏤月約定的時間也過了大半,這日,他來到鏤月房外,想問問她是否想出了更好的辦法。
誰知門一推開,便見風浮玉和鏤月相對而坐,不知道在說什麼,但神情顯然十分愉悅,他滿腔妒火頓時爆發。
「風浮玉!」原來這小子居心不良!
風浮玉立刻站起身,迎向炎熾冷冽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
「呃,炎兄,你千萬別誤會……」
要是目光可以殺人,他可能已經被炎熾千刀萬剮了。
「是誤會嗎?」炎熾踏進屋內,走近兩人,臉色十分難看。
「炎熾,你真的誤會了。」鏤月抬眸瞧著他,倒是一臉平靜。「我們是在談你的事情。」
「我?」
見炎熾稍稍轉移了注意力,風浮玉立刻乘機快步走向門邊。
「鏤月,交由你解釋,我先走一步了。」
目的達成,這兒沒他的事啦!
離去時,風浮玉還很好心的替兩人將門關上。
炎熾見了,惱怒的正想喊住他,鏤月已起身拉住了他的臂膀。
「你真的誤會了。」
「那你說,你們剛剛在做什麼?」炎熾反手攬上她的纖腰,口氣十足霸道。
鏤月被他這麼一摟,身子幾乎和他緊貼在一起,四目相對,胸日又燥熱了起來。
她俏臉一紅,想要推開他,但見炎熾沒有放手的意思,她掙扎了一下,也就由他了。
炎熾得寸進尺的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櫻唇上輕吻了一下。
「你是我的,知道嗎?」
鏤月羞怯的輕點螓首,在努力平復因他而翻飛不已的思緒後,才道:「風幫主希望你能留下來,擔任副幫主。」
「笑話。」炎熾挑眉,嗤笑道。
風浮玉這小子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在明白了兩人談論的話題後,他醋意稍減,這才放開了鏤月,逕自到桌邊坐下。
「炎熾,副幫主一職只是掛名,他不會限制你、命令你,也不會管你的。」鏤月跟著來到他身邊坐下,勸道。
「這樣做,他有什麼好處?」
「他想離開飄渺幫,四處遊歷幾天,可是莫相尋始終不同意,還提出了一個十分嚴苛的條件,就是除非你願意投效他們飄渺幫,否則,風浮玉絕不能踏出西洞庭山一步,好穩定『幫心』,所以……」
「所以他想利用我?」炎熾直覺得這麼以為。
哼,本以為他這幾天這麼盛情款待是發自內心,原來根本是另有用心。
「炎熾,不是你想的那樣。」鏤月忙替風浮玉辯解,「他是真心想與你結交,只是,他也渴望幾天的自由,若你能幫他達成心願是最好,若不能,他會另尋辦法的。」
「那他得另尋辦法。」
「炎熾,我希望你留下來。」
「為什麼?」炎熾側過頭去瞧她,目光轉為柔和。
她總能讓他平心靜氣。
鏤月握住他的手,仔細的分析箇中原因。「一來,能幫助他人是件好事啊,二來,你原先不也希望我留在西山嗎?」
炎熾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我已找好居處,我們不需要留在飄渺幫。」
「但你想想,水茉晨若知道你加入飄渺幫會有多氣惱?讓她一輩子無法如願併吞飄渺幫,比一刀讓她喪命來得令她痛苦吧?」這點,才是她希望炎熾留下的主要原因。
她不要他去找水茉晨,然後用極端的方式解決恩怨。
「嗯……」炎熾沉吟著,默然不語。
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要他一下子放棄找水茉晨報仇的念頭,並不容易。
炎熾見了,惱怒的正想喊住他,鏤月已起身拉住了他的臂膀。
「你真的誤會了。」
「那你說,你們剛剛在做什麼?」炎熾反手攬上她的纖腰,口氣十足霸道。
鏤月被他這麼一摟,身子幾乎和他緊貼在一起,四目相對,胸日又燥熱了起來。
她俏臉一紅,想要推開他,但見炎熾沒有放手的意思,她掙扎了一下,也就由他了。
炎熾得寸進尺的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櫻唇上輕吻了一下。
「你是我的,知道嗎?」
鏤月羞怯的輕點螓首,在努力平復因他而翻飛不已的思緒後,才道:「風幫主希望你能留下來,擔任副幫主。」
「笑話。」炎熾挑眉,嗤笑道。
風浮玉這小子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在明白了兩人談論的話題後,他醋意稍減,這才放開了鏤月,逕自到桌邊坐下。
「炎熾,副幫主一職只是掛名,他不會限制你、命令你,也不會管你的。」鏤月跟著來到他身邊坐下,勸道。
「這樣做,他有什麼好處?」
「他想離開飄渺幫,四處遊歷幾天,可是莫相尋始終不同意,還提出了一個十分嚴苛的條件,就是除非你願意投效他們飄渺幫,否則,風浮玉絕不能踏出西洞庭山一步,好穩定『幫心』,所以……」
「所以他想利用我?」炎熾直覺得這麼以為。
哼,本以為他這幾天這麼盛情款待是發自內心,原來根本是另有用心。
「炎熾,不是你想的那樣。」鏤月忙替風浮玉辯解,「他是真心想與你結交,只是,他也渴望幾天的自由,若你能幫他達成心願是最好,若不能,他會另尋辦法的。」
「那他得另尋辦法。」
「炎熾,我希望你留下來。」
「為什麼?」炎熾側過頭去瞧她,目光轉為柔和。
她總能讓他平心靜氣。
鏤月握住他的手,仔細的分析箇中原因。「一來,能幫助他人是件好事啊,二來,你原先不也希望我留在西山嗎?」
炎熾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我已找好居處,我們不需要留在飄渺幫。」
「但你想想,水茉晨若知道你加入飄渺幫會有多氣惱?讓她一輩子無法如願併吞飄渺幫,比一刀讓她喪命來得令她痛苦吧?」這點,才是她希望炎熾留下的主要原因。
她不要他去找水茉晨,然後用極端的方式解決恩怨。
「嗯……」炎熾沉吟著,默然不語。
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要他一下子放棄找水茉晨報仇的念頭,並不容易。
「炎熾,好不好?」鏤月瞅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她是真的不想他再沾染血腥,也不想終日為他的安危擔
心。
她……已愛上他了呀!
炎熾對上她晶亮的眸,眸中有著柔情,有著擔心,也有著一絲期盼。
沉吟了半晌,他輕歎了一口氣。
「讓我考慮看看吧!」
***************
炎熾這一考慮,便沒反悔的餘地了。
因為在他反悔之前,鏤月已先行對莫相尋宜稱炎熾將擔任他們副幫主的「好消息」,所以,在無法苛責鏤月先斬後奏的情況下,炎熾既不想被莫相尋誤解是言而無信,也為了和水茉晨作對,更為了讓鏤月放心,只好萬分無奈的答應在飄渺幫居留了。
此刻,在西洞庭山的南端,炎熾摟著鏤月,觀看遠方落日絢霞、朦朧山影,濃情訴不完。
「這能你。」炎熾將一把石子放到鏤月掌心。
鏤月溫柔的瞅了他一眼,才將目光移回,落在掌心上。「好可愛的小石子,哪兒來的?」
「這是太湖石,在西洞庭山一帶出了名的。」炎熾簡短答道,沒解釋太多。太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但他相信鏤月明白他的心意。
除非海枯石爛,否則他不會變心。
「謝謝你。」鏤月和炎熾十指交纏,心中甜蜜不已。「我該回贈你什麼才好呢?」
「說我想聽的話。」
「說你想聽的話?」
鏤月將螓首輕靠在炎熾肩膀上,沉吟了一下,正要開口,風浮玉的手下走了過來。
「副幫主?」
一見有人來,鏤月急忙和炎熾拉開距離。
炎熾笑著瞅了她一眼,才轉向那名手下,「什麼事?」對於副幫主這個尊稱,他到現在還是聽不習慣。
「稟副幫主,有鏤月姑娘的信。」
「嗯。」
炎熾自他手中接過信函,揮手讓他去了。
「誰會寫信給你?」炎熾將信函遞給鏤月,心中有些醋味。
鏤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隨即將倌拆開來看,署名竟是叢青靄。
炎熾疑問道:「叢青靄怎知你在此地?」
「我也不明白。」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重新將視線移回信紙上。
鏤月,見到此信,我已遠在千里之外。有些話想對你說,但恐無緣相見,請你耐心讀完此信。
「炎熾,好不好?」鏤月瞅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她是真的不想他再沾染血腥,也不想終日為他的安危擔
心。
她……已愛上他了呀!
炎熾對上她晶亮的眸,眸中有著柔情,有著擔心,也有著一絲期盼。
沉吟了半晌,他輕歎了一口氣。
「讓我考慮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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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熾這一考慮,便沒反悔的餘地了。
因為在他反悔之前,鏤月已先行對莫相尋宜稱炎熾將擔任他們副幫主的「好消息」,所以,在無法苛責鏤月先斬後奏的情況下,炎熾既不想被莫相尋誤解是言而無信,也為了和水茉晨作對,更為了讓鏤月放心,只好萬分無奈的答應在飄渺幫居留了。
此刻,在西洞庭山的南端,炎熾摟著鏤月,觀看遠方落日絢霞、朦朧山影,濃情訴不完。
「這能你。」炎熾將一把石子放到鏤月掌心。
鏤月溫柔的瞅了他一眼,才將目光移回,落在掌心上。「好可愛的小石子,哪兒來的?」
「這是太湖石,在西洞庭山一帶出了名的。」炎熾簡短答道,沒解釋太多。太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但他相信鏤月明白他的心意。
除非海枯石爛,否則他不會變心。
「謝謝你。」鏤月和炎熾十指交纏,心中甜蜜不已。「我該回贈你什麼才好呢?」
「說我想聽的話。」
「說你想聽的話?」
鏤月將螓首輕靠在炎熾肩膀上,沉吟了一下,正要開口,風浮玉的手下走了過來。
「副幫主?」
一見有人來,鏤月急忙和炎熾拉開距離。
炎熾笑著瞅了她一眼,才轉向那名手下,「什麼事?」對於副幫主這個尊稱,他到現在還是聽不習慣。
「稟副幫主,有鏤月姑娘的信。」
「嗯。」
炎熾自他手中接過信函,揮手讓他去了。
「誰會寫信給你?」炎熾將信函遞給鏤月,心中有些醋味。
鏤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隨即將倌拆開來看,署名竟是叢青靄。
炎熾疑問道:「叢青靄怎知你在此地?」
「我也不明白。」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重新將視線移回信紙上。
鏤月,見到此信,我已遠在千里之外。有些話想對你說,但恐無緣相見,請你耐心讀完此信。
當年,是我一時糊塗,執迷於權勢之中,辜負了你娘的心意,逼得她改嫁他人,含恨撒手,而我,在她香消玉殞後,只能藉著更加汲汲營營於權勢來麻痺自己,好忘卻刻骨之痛,不是不恨、不悔,而是遺憾已造成,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歲月匆匆,一蹉跎,便十數年過去,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我不曾為自己打算過,更不曾動過離開四溟幫的念頭,直到陰錯陽差的知道你的存在……
看到這裡,鏤月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她眨眨眼,逼退眸中水氣之後,才又繼續看下去。
鏤月,見到你,真如同見到鏤艷,一樣的絕色,一樣的脾氣,一樣的說話口吻,也一樣的善良。當我從晏雪口中得知,鏤艷自始至終都是牽掛著我的,我才知道,我是怎樣的誤會了她,多麼可鄙,多麼可恨!對不起鏤艷的,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但我竟愚蠢,在造成遺憾的地方反覆沉淪,不知醒悟。真是可悲亦可歎!極思悔改,希望不會太晚。我願從此浪跡天涯,懸壺濟世,做個以救人為己任的大夫,如你一般,這也是唯一能慰鏤艷在天之靈的了。
最後,願你和炎熾過著平安喜樂的生活,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勿念。
看完信,鏤月輕蹙著眉,心中感觸良深。
「炎熾,你說我是個好大夫嗎?」
「很重要?」
「很重要。」
「為什麼?」
「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訴你。」
炎熾捧起她的臉,發自內心的道:「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大夫。」
「真的?」鏤月聽得有些動容、又有些欣慰。
炎熾將她輕摟人懷,不由自主的憶起兩人相遇到相識,再由相識到相知相惜的點點滴滴。
「有哪個大夫為了救人,願意在荒山野地待上一夜的?又有哪個大夫為了救人,不惜惹上四溟幫?你若不是個好大夫,世上沒有好大夫了。」
「你把我說得太好了。」鏤月嬌羞的笑了笑,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知道嗎?我娘臨終前,囑咐我要當個好大夫,我答應了她的。」
炎熾輕輕的道:「令堂會很高興,你沒辜負她的期望。只不過……」
「嗯?」見他說了—半沒了下文,她忍不住仰起頭來瞧他。「只不過什麼?」
炎熾直勾勾的看著她,煞有介事的道:「你不許再犯。」
「什麼不許再犯?」她聽得一頭霧水。
「不許像愛上我—樣,因為救人而又愛上別人。」
鏤月聽了,才明白他是在說這個,水眸一彎,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放心,不會了。」
「哦?這麼確定?」
鏤月堅定了點了點頭,道:「我要說一句你想聽的話。」
「什麼?」炎熾深情凝望,帶著期待。
鏤月在深陷於他灼燦而邪肆目光的同時,說出了真心話。
「我愛你,無可救藥。」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