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啊!葉姐姐,你怎麼了?」葉華瑄突然在她面前倒下,樂章慌張的扶住她。
「我的頭好暈,請你扶我到那間房間休息一下好嗎?」
葉華瑄虛弱的將所有重量集在樂章身上,樂章幾乎撐不住,用盡所有力氣勉強把葉華瑄扶進她說的房間,呼了一口氣,憂心的望著床上的人。
「葉姐姐,你還好吧?要不要請醫生來?」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倒下去了?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老毛病了,只是我想麻煩你到浴室擰一條冷毛巾給我。」頭好痛,而痛源便是眼前這個小女孩,一見到她,她的心就痛徹心扉,更恨不得將這張臉從眼前撕毀。
「好的,你等我一下,馬上好。」從沒照顧過病人的樂章,一聽到有人這麼需要她,心情雀躍不已,很快的跑進浴室拿條毛巾扭開水龍頭,突地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驚得樂章抬起臉看著鏡中的自己三秒,而後如夢初醒般衝出浴室,一看見床上空無一人,不禁害怕的跑去拉門。
鎖了?!
「葉姐姐,開門哪!葉姐姐,為什麼把我鎖在這裡?」不會吧!都這把年紀了,還跟她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葉姐姐,請你開門啦!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葉姐姐,請你開門。」得不到葉華瑄的回應,樂章心急的叫著。
「葉姐姐,為什麼把我關起來?葉姐姐,你還在嗎?請你不要嚇我好不好?葉姐姐……」樂章用力猛捶房門,還用身體去撞了二下門,撞的手臂痛死了,門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杵在面前。
她頹敗的退坐到床上,環視四周,發現除了門,惟一可逃的就是窗戶,可是窗是加了鐵窗的呀!葉華瑄是存心要把她關在這裡的,想到此,樂章害怕的雙手環臂,淚脆弱的流下來。
她不懂葉華瑄為何要將她關在這裡,這樣做對她有好處嗎?裔知不知道她被葉華瑄關在這裡?
唉——鐵定不知道,她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開會呢。
葉華瑄會不會去告訴裔?拿她向他勒索?
不可能,會把她關起來便不會告訴裔,那怎麼辦?她出不去了。
想到此,樂章又起身敲門,但回應她的只有滿屋子的空寂,及浙瀝嘩啦的大雨伴隨著一道道如鬼魅般的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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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見不到樂章,喬世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到底跑哪裡去了?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從早上送她到公司,到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還看不到人影,問了公司她常交往的人,也都說沒看見,也沒回家去,一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想到此,喬世裔心就疼
痛難安。
他甩甩頭,把不該有的念頭甩掉,踱進電梯來到一樓大廳,仍然看不到她的影子。
仰望天上綿密的雨勢,不禁擔心小樂章會不會被雨淋濕,這麼晚了她會到哪裡去?他心急的在走廊下來回踱著步子,有時抬頭在灰暗的街上搜尋,冀盼那抹熟悉的身影能及時出現。
但是,不管他怎樣的心急,小樂章仍沒有消息,夜漸漸深了,雨勢也愈來愈大,滂淪的雨勢下,只有極少數的車子飛馳而過。
他走進雨中,一顆焦灼的心緊揪著,他仰首望天,一雙長臂伸得高高的,任斗大的雨滴狂肆的打在臉上、身上,感覺這萬馬奔騰的雨,是小樂章哭喊求助的淚。
啊——他的心好疼、好痛,在不明的狀況下揣度小樂章的安危,就好傳火在燒著他的心一樣,他狂吼一聲,無視狂雨的凌虐,孤傲的站立雨中等待。
林純淳同情又心疼的撐著一把大黑傘,悄然立於他的身旁,樂章的失蹤撤下了總經理一向冷面無情的面具,他深情焦躁的樣子真是令人難過。
「總經理,進去吧!這樣淋雨會生病的。」
喬世裔對林純淳的話恍若未聞,仍極目在黑暗中搜尋。
「總經理,請您保重,左小姐說不定已經回到家您何不回辦公室打電話詢問一下再做處理。」
提起樂章喬世裔全身一震,他恍然的衝往地下室取車。
是啊!他不該毫無頭緒的在這裡淋雨,他應該更積極的找人才對。想通了這一點,喬世裔把車往樂章家的方向直駛而去。
看著連綿的大雨,林純淳長吁了一口氣。「這雨下的可真大、真突然,唉!老天爺可真會安排,偏偏選在樂章失蹤時下這一場大雨,希望樂章不會有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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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仍沒有樂章的消息,左氏夫婦在毫無頭緒下報了警,並請警方協尋,喬世裔亦動用了所有人脈尋找樂章的下落。
但沒有歹徒或綁匪的恐嚇勒索電話,也沒有警方或醫院通知的意外事故。樂章真的失蹤了,讓警方及左氏夫婦枯等的結果仍然是枯等。
心焦如焚的許意真因樂章的失蹤巳哭暈了好幾次,許意晴及左嘯吟陪伴在她身側,亦是一臉的擔憂難過,安慰的話語已經無法安撫許意真,因為大家都在為樂章的安危擔心。
喬世裔開著車,幾乎跑遍了台北市的大街小巷,他無心上班,一顆心緊懸著樂章的安危,他痛恨這樣無處使力的自己,若讓他知道是什麼人惡作劇或傷害了他的小樂章,他絕不輕饒他。
近七點時,他把車開回公司,坐在樂章的位於上,回想她活潑嬌俏又氣嘟著臉蛋時的俏模樣,不禁失神。
天哪!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對樂章的感情,已深刻到連他都無法想像的地步,一想到樂章若有什麼意外,那種椎心刺骨的疼痛感馬上竄遍全身,讓他顫粟不已。
他怒吼一聲,雙掌用力的抓住頭,害怕失去樂章的恐懼,正隨時間一分一秒的消失緊迫逼來。
林純淳輕叩門二聲走了進來,這兩天為了樂章失蹤的事,在下班之後,她還是留下來為總經理等電話,以便一得到樂章的消息,就立即通知他,就像現在。
「總經理。」總經理為了樂章失蹤的事,脾氣變得如一戳即破的氣球,好可怕!但為了樂章,她還是鼓起勇氣出現在辦公室。
「什麼事?」喬世裔回過身;疲憊的坐回自己的座椅。
「企畫部的劉依萍有事想見您。」看著原本意氣風發沉著穩重,任何事都無法讓他動容的總經理,一臉憔悴憂心的樣子,覺得好難過喔!
「告訴她我沒空。」喬世裔想也不想的回絕,此刻除了樂章他誰也不想見。
「可是她說有重要事情要告訴您。」見喬世裔拒絕的表情,林純淳急的說出劉依萍的動機。「是關於左小姐的事。」沒辦法!都怪劉依萍平時就像是只蒼蠅一樣老想黏上總經理,難怪總經理會一口回絕。
關於樂章的事?!
林純淳退出後,劉依萍一身火紅緊身低胸的迷你洋裝站在辦公桌前。
喬世裔微皺眉頭,對這樣穿著惹火的女職員顯出厭惡到極點的表情,他站起身面向窗外凝視夜空。
「你想說什麼?」
喬世裔冷淡鄙視的眼神,令劉依萍害怕的手足無措,拉了拉低胸的衣領後才訕汕地開口。
「是這樣的,我那天在公司對面的餐廳與朋友一起用餐,兩人正談到……」
「請你說重點。」喬世裔冷冷的截斷她的話。
「重點?」突來的搶白讓劉依萍怔住,「哦……那天我看到左樂章上了葉小姐的車走了,然後就……」
「哪個葉小姐?」
喬世裔突然回過身緊盯曹劉依萍,一雙眸精銳如豹。
「葉……葉華瑄,從那之……」被喬世裔突然的舉動嚇一跳,劉依萍幾乎哭出來。
喬世裔一聽到葉華瑄三個字,人便如箭般衝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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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裔,世裔你不要走。」見到喬世裔那一刻,她整個人驚嚇的呆住。待回過神喬世裔已經破門而入,將樂章抱在懷裡,用著殺人的眼光瞪視了她一秒鐘,便如陌路般不屑再看她一眼。
這樣無情又冷冽的眼神,差一點殺死她,她心寒又傷痛的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應變。
然而,當喬世裔抱著奄奄一息的樂章,毫不眷顧的欲離開時,葉華瑄一向優雅、艷麗的嬌容爬滿淚痕。
「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不!她不能失去他,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幾乎把所有的青春都用在他身上,而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孩,使捨棄了她多年來的感情?
不!她怎能任他這樣離開,她愛他呀!
看著懷中虛弱沒有生息的小人兒,喬世裔心中一股深深的恐懼湧向心口,忍住想揍人的拳頭,現下他只想快點將小樂章送往醫院,確定她的完好。
「從現在起,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絕情的撂下重語,抱著樂章衝出這間令他憎惡的房子。
「不——為什麼?為什麼你都看不見我的心?為什麼?嗚——」葉華瑄淒絕的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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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特等病房裡,樂章窩在許意真的懷裡,訴說著這兩天被葉華瑄幽禁的過程,敘述時蒼白的小臉蛋不時露出傷心、委屈的神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讓一旁的許意真、許意晴心疼不已的跟著流淚哭泣。
喬世裔始終柔情的盯著樂章,樂章的瘦弱、害怕與泣訴,叫他聽的柔腸寸斷,若不是礙於岳父母及多人在場,他好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呵疼她,撫去她的恐懼與驚嚇。
唉!都怪他,若是他早點跟葉華瑄表明自已的立場,也不會讓葉華瑄對他由愛生恨,傷害無辜的樂章,他發誓,從今以後,絕不再讓樂章受到一丁點傷害。他要好好的呵疼她、照顧她,主快樂笑靨早點回到她嬌嫩的小臉蛋。
樂章在許意真餵食了一碗營養豐富的粥後,蒼白的小臉終於有了些血色。
「你們不知道,這兩天我簡直餓暈了,差點沒死掉,外面又下雨又打雷、閃電;辟里啪啦響,好嚇人!我真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而且肚子餓的要命,只能猛喝水解饑,那時候真希望有人來跟我說話,可是我一直喊一直叫都沒有人回應,我好絕望喔!還好裔來救我了。」
樂章亂無頭緒的說著她際遇,說到恐懼處,兩隻粉拳便捏得死緊的貼在胸前,籍以抗拒胸中難以抹滅的恐懼,最後她用柔柔的眼光注視著喬世裔,無盡的感激與情愫皆在這深情的一眼中。
喬世裔回以同樣柔情的微笑,深眸炯亮如星,傳送著濃濃愛意。
「知道嗎?在我最無助虛弱的時俟,心中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樂章續語,話雖是問著眾人,目光卻看著喬世裔。
「讓警察趕緊把你救出來。」Junior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不是啦!你還是一樣豬腦袋耶!Junior表哥。」呃!吃了一碗粥後,精神好傳恢復了不少。
「有力氣罵人啦!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囉!」Junior非常不服氣的說。
「你本來就欠罵,只長四肢不長腦力。」
「既然不是讓警察快點救出來,便是想見到姨丈和阿姨最後一面嘍!這次我猜對了吧?」Junior得意洋洋的等樂章的肯定。
「不是,都不是。」到今天她才發覺她和Junior表哥是這麼的沒默契。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麼?」這像被綁架的人嗎?怎麼他有種反被愚弄的感覺。
「誰叫你雞婆亂猜一通,說你不長腦袋還不依」盡搶話說,害她的裔一句話也插不上來。樂章生氣的對Junior翻白眼,氣嘟著一張臉,惹的大家會心一笑。
許意暗見兩個表兄妹為了一點小事又要槓起來了,不輕搖頭與眾人相視一眼,無奈的笑道:「好啦!Junior,何不讓你聰明的腦袋休息一下,讓別人有機會腦力激盪一下,我想這樣會比較好。」
「是啊!2樂章,你當時的心用是什麼?說出來給大家聽一聽呀!」許意真見女兒活潑的樣子,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樂章氣嘟著紅唇,瞪了一眼喬世裔。
討厭啦!裔一點也不配合,竟然只是悶不吭聲的對著她笑,一點都不瞭解她的心情。
「我當時最最最大的心願,就是吃一口香噴噴、酥脆又多汁的炸雞腿,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裡,眾人不禁哈哈大笑,看她一副嚮往的饞相,又可愛、又生動俏皮,好似只要有一隻雞腿給她,多關她幾天也無所謂,葉華瑄真的把她餓昏了頭。
眾人笑過後,左嘯吟也撫著愛女的手心疼的說:「這次樂章能平安回來,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樂章剛回來,身體還很虛弱,我們就先回去,讓她好好休養;她媽咪留下來照顧她就可以了。」
「是呀!這幾天為了樂章的事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留下來陪她就行了。」兩天不見她的寶貝女兒,她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呢!
「我留下來,伯母您和伯父一起回去。」大家似乎把他這個女婿忘了,他才是該留下來安撫他的小妻子的人吧。
「裔,不用了,有媽咪陪我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媽咪留下來是最好的,裔湊什麼熱鬧呀!他留下來又不能為她做什麼,還覺得挺彆扭的。
小樂章竟然不要他陪?!這怎麼可以,他可是她的未婚夫,顯然她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這兩天為了她的失蹤,他焦急憂慮的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到現在雙眼都還沒有合過的一直找她,現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又因為人多而不能將她擁進懷裡好好的疼借、安慰她,好不容易等到屋靜人散,小妮子竟然無情無義的說不要他陪?
她就對他這麼放心?還是心裡根本沒有他?他可是想她想到快發瘋了,而她拒絕不讓他陪的口氣,就好像對叔叔阿姨一樣的隨便,他就快被她氣炸了。
喬世裔狠狠的瞪著樂章,他俊俊、酷酷的瞼頓時變得猙獰可怖。
「我陪你,讓媽回去休息,這幾天她比誰都累,你應該體諒她,嗯?」他仍很紳士的擠出笑臉柔聲道。
「我還是希望媽咪陪……呃?」哇!好凶的眼神,如果不讓他留下來,她肯定待會兒一定會有頭猛獅在這裡發威。樂章心裡雖然怕,不過因有父母在場,還不願意屈服在喬世裔的淫威下,掙扎著想就此忽略過去,但話到一半見喬世裔的俊勝後,就趕緊閉嘴。
小樂章總能在瞬間撩起他的怒火,是不是該有人提醒她兩人的關係了?
哼!沒關係!他有更好的方法提醒他的小妻子,夫妻間應有的相處之道。
喬世裔很溫柔的坐到樂章床側,俯首在她嫩嫩的粉唇上親吻廝磨著。
樂章難為情的縮進床側,欲推開的雙手反被喬世裔緊握住,羞的她只想從此消失。
哎呀!這個大色狼,竟然當眾騷擾她,簡直羞死人了。嗚——怎麼都沒有正義之聲阻止裔對她的性騷擾吶!
「媽……媽咪,您還是先回去什息好了,有裔陪我應該不會有事……」喬世裔的唇一離開,樂章便羞紅著臉訥訥的說。
裔,笑的好詭譎呀!如果她再不識相點,恐怕待會兒他會做出更煽情的畫面供她的至親們一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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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都走後,喬世裔坐上病床將樂章抱起,讓她柔馥的身子枕靠在胸前,雙手更是緊緊纏在她的腰際,臉與唇難捨又眷愛的摩蹲著她柔黑的秀髮。
兩天來的擔心煎熬,曾一度讓他認為將就此與她天人兩隔,而今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知道,樂章的安危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更讓他認識到他愛樂章的心,所以樂章能平安的救回,讓他更珍視更加想要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還有,他絕不輕饒葉華瑄,他會讓她知道傷害他的女人的下場,不是她承擔得起的,他會讓葉氏企業永遠站不起來。
「裔!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此刻她深深的感受到裔真的好愛她喔。
樂章的話讓喬世裔放鬆了點力道,可是害怕失去的心,深刻的教他放不開她。
「還怕不怕?」在葉宅看到她的那一刻,樂章慘白毫無血色,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景象,讓他的一顆心涼冷的重墜落地,那時他差一點失控殺了葉華瑄為她償命。
「你來了,我就不怕了。」這次若不是裔,她恐怕再也見不到所有親愛的家人了。
「下次不可以再一個人擅自離開;如果真要出門也要告訴我去處。」
「好啦,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我這不是好好的被你救回來了嗎?」裔真是太小題大作了,只不過是失蹤一次,就把她當成傻瓜一樣看待。
「你呀,就是太相信別人,才會被人利用,下次可不能隨便搭陌生人的便車了。」小妮子真的很不受教耶,都有一次經驗了,還不知害怕,怎不教他擔心?
「葉姐姐,她又不是陌生人。」葉姐姐只是愛裔愛得太深吧,才會想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得到裔咩,這個道理她是懂的,只是葉姐姐的愛要枉費了;因為裔是愛她的,從這次的綁架事件中,她深刻體會到他對她不是一時好玩,而是真心的愛她。
「她不是陌生人,可是她要你的命。」樂章太單純了,競然還替葉華瑄辯解。
「不要又生氣了好不好?」聽頭上傳來的聲音;他的怒火好像又要被點燃了,樂章趕緊先討好。
喬世裔雙手捧著她的小臉,黑眸癡戀的凝視著她。
小樂章總是能惹出他的脾氣,但是,看她可愛又嬌嫩的瞼蛋兒,一副純真無憂又無慮的神情,心裡便暖暖的,對她氣不起來。
「不對你生氣,想好好愛你。」他感情氾濫的直言自己的愛。
「你已經很愛我了。」就是這種眼神,在她最絕望痛苦的時候,時時出現在眼前,令她渴望想再見到,而就是靠著這一股力量;她才能一直撐下去。
「你呢,愛我嗎?」喬世裔深情蜜意的緊緊抱著懷中香軟的小身子、唇如細雨般輕輕落在樂章的臉、鼻、眼,而後來到她嫩紅的後,吮著、咬著。
「嗯……」她全身又輕飄飄的酥軟無力了,裔說了什麼話,根本進不到她的腦子裡。
得不到回應,喬世裔停下動作,凝視著眼前癡迷的小臉,那副嬌羞好醉人。「樂章,你還沒告訴我。」
「什麼?」哦,她剛剛好像飄到雲朵上去了,感覺好舒服哦,這就是裔的吻給她的感覺,怎麼辦?她好喜歡耶。
看著樂章一副陶醉的樣子,他的身體幾乎不能等了。「愛不愛我?」他更溫柔的重問。
「我很喜歡你呀。」這是真話,她從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耶。
「那愛呢?」
「愛呀……不知道耶。」這有什麼不同嗎?小樂章露出為難的臉色,在她的感覺,現在他們不就是很愛了嗎?裔幹嗎還問吶。
聽到這樣的回答,喬世裔不禁輕歎,誰教他誰不愛,偏愛一個對愛情還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呢,這下子他終於吃到苦頭了。
但他相信,他會慢慢的讓她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