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拜託你先聽我說好不好?」被吼的男子一副委屈的模樣,苦苦哀求著。他也只不過和她一起吃飯時,一時「不小心」偷瞄二眼旁桌的女孩罷了,豈知會惹來她這麼大的怒氣。
「沒什麼好講的!」褚則亞打斷他欲要說出口的話,同時手上已拿了一個花瓶,隨時準備砸向他。
盛怒之下,她的雙眼彷彿積滿了不屑及滾燙的火焰。她忍得夠久了!要不是礙於面子,她早就在餐廳裡和他吵起來,哪有可能忍到現在?「你馬上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她氣憤的對他再次大吼,所有忍耐已到達了極限。
「亞亞,你講理一點好嗎?」男子也有點動氣了。「我只不過看別的女孩一眼罷了,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況且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呀!」他說得冠冕堂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於他剛才偷瞄其他女人的事,似乎不覺得怎樣。
這話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可真如火上加油。
褚則亞氣紅了眼,火氣比剛才還來得猛。「你馬上給我滾!」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同時拿在手上的花瓶也已用力地砸向他。
男子見狀,當下往旁邊一閃。而花瓶就這麼應聲粉碎在他腳邊,他一張臉嚇得慘綠,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還敢閃!」見花瓶碎了一地,褚則亞火氣更大了。「為什麼不接起來?你就這樣看它碎了!」她心痛呀!這是她今年摔破的第六個花瓶了,前面的五個也是以相同的方法砸碎的,看來她又得多一筆開銷,再買一個了。
「亞亞,你講理好不好?」任何人遇到這種場面當然都是閃邊去,又不是玩躲避球。
「你還敢叫我講理?」這就是說她無理取鬧噦!她又是一吼。「你滾!馬上滾出去!」
「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一邊往後退,一邊仍不死心的請求著她。「我愛你,我沒有你真的不行呀!」
如果你早一點這麼想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光是想到他在餐廳看那名女孩時的樣子,她便不禁火冒三丈。口水都已經流出來了,竟還敢說愛她,簡直不知羞恥。這個男人下地獄算了!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敢了。」他仍苦苦哀求著。若再不行,他還可能打算來個下跪求饒。
「啊——」褚則亞受不了的又是一聲尖叫。
這個男子比口香還黏耶!都已經叫他滾出去了,還死賴著不走。她索性走進廚房拿了樣東西又走回客廳,惡狠狠的道:「你到底走不走?」
男子定睛一看,她手上拿的竟是一把菜刀!而且還是昨晚他和她一同逛夜市時,他特地買給她的。「這……」他想走也不是,不走似乎又不行。
「這什麼這?你還不快滾是不是?」褚則亞又把手上的刀子舉高,做出要丟出去的動作。
「好,我走。」男子的心似乎是真的碎了。原本他買這把刀的用意,只是單純的希望她有空可以煮個菜給他吃,就算是泡麵也好。想下到現在它竟成為他們分手的「利器」,這要他怎麼接受?
不過,他是不會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放棄的。
褚則亞有一位急著想抱孫的老媽,每次他去她們家時,所受的禮遇簡直可以媲美祖宗,要什麼有什麼,甚至只要張個口,東西就會送進他嘴裡。或許他可以利用她母親,讓他們能再度的和好如初。
* * *
還是很生氣!
為了平衡一下情緒,褚則亞將幾天前到賣場買的零食全部搬出來,情緒頗為激動的啃著。
這是什麼世界?簡直沒天理嘛!男人的眼睛是非「色」不看嗎?從她交第一個男朋友開始,每一個都是因為當著她的面看其他的女生而說拜拜的,算起來也一……二……三、四……不算了!越算就越火大。
唉!難道就沒有比較「正直」的男生嗎?但是正直的男生又好像不怎麼合她的胃口,這教她想起上一次的相親對象。
那次的對象看起來真的是很正直,而名字就恰好叫曾正直。
他戴著八百年前流行的黑框眼鏡,留著一頭一萬年前才看得到的西瓜頭,頭頂上有著一列整齊的「排水溝」,上頭還抹滿發油,整個人看起來就只有一句話可形容,油油亮亮。
見到她時,他首先就來個很正直的自我介紹,緊接著就是長篇大論的未來家庭計劃,從頭到尾她一句話都插不上,好不容易有機會開口了,就只說了句「我去洗手間」,然後那次的相親也在她去洗手間後結束,因為她落跑了。
事後據她母轉述,當那位正直先生知道她落跑了後,當場就抱著她母親痛哭,一副「老婆跟人跑」的樣子。
唉!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對不起他。但是據說他在不久後也娶了位很「正直』的老婆,名字好像叫賈甄縶。「真」正直和「假」正直也算絕配啦!她這個和正直沾不上邊的人就祝福他們啦!
但是像這種「天作之合」何時才會輪到她?褚則亞開始苦惱著,吃東西的速度也明顯減慢。
唉!她又歎一口氣。剛才那個男人已經完全被她封殺,她現在只有祈求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不過剛才看他走得如此乾脆,她還真有點擔心。不如他會不會搞什麼把戲?
哎呀!反正不管什麼都好,最重要的就是千萬別打電話向她母親哭訴就行了,否則她的耳朵可真要不得安寧好一陣子了。
她彷彿不是很在意,不過目光卻直盯著電話不放,心跳也驟然變快,好像有事要發生般。她突然肅起面容,正襟危坐。
拜託呀!可愛的電話,現在很晚了,千萬別叫呀!她煞有其事的對著電話拜著,真誠的模樣還真會讓人誤以為電話也進階為仙人了。
這時電話似乎是故意跟她唱反調,還是嫌她拜得不夠真誠,依然給他非常賣力的響了……」
褚則亞抽搐著嘴角,有一股想砸了它的衝動。枉費她拜得這麼真誠,它竟然還是響了。
她緊盯著響個不停的電話,心裡則開始了一場拔河賽。
要接?不接?因為這通電話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她的母親三不五時的催促著她趕快結婚,看來想要抱孫的衝動無時無刻的佔滿她母親的腦袋,繼她大哥後,下一個受害耆便是她。而且最近她母親大概是閒得發慌,或是抱孫子抱上了癮,起初大概一星期打一通,後來變成三天一通,又後來就像今天這樣,早晚各一通,有時候還外加一餐消夜,逼得她幾乎想跳樓了。這樣算起來,她還真有點歹命呀!
但是不管怎麼算,最可憐的就屬她大嫂了。
自從嫁進褚家大宅後,每天過的生活就有如「下蛋母雞」般,肚子無時無刻的被婆婆監控著。更可憐的是,她大嫂每月只要「好朋友」一來報到,她母親就活像「二十八天症侯群」,脾氣特別的給她差,一下怪她大嫂不會生,一下念她大哥不會下蛋的;沒人好念的時候就念到她老爸頭上,怪他的種沒一個爭氣的,以至全家都被搞得不得安寧。
幸好這種碎碎念的生活持續並不久,她大嫂在嫁進門的—年後,終於生了一對雙胞胎,這下她母親可是笑得合不攏嘴,還席開一百桌,請街坊鄰居來分享她的喜悅。
原本以為她會就此平靜,不過事實證明是她太過於異想天開,她母親的重心就是從那時開始轉到她頭上的。
「喂!」她還是接起了電話。不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則是萬分無奈。
(亞亞喔?你在幹嘛?)褚母的語氣聽起來明顯的不悅。
「沒有呀!我才剛下班。」她撒了一個謊。
(真的嗎?剛才那個阿星怎麼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要他了?你是有對他怎樣嗎?不然他怎麼哭得這麼傷心?)褚母全然無男女立場不同的觀念,說得一副好像她的女兒「強暴」別人似的。
「他打電話給你?」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打電話給她母親哭訴的。「他就是亂看其他的女生,所以我才不要他的呀!」褚則亞覺得無辜極了。她幾時有對他「怎樣」了?況且就算有怎樣,也應該是她哭才對。
(看一下又不會死,你爸爸不是也常常看那些辣妹。)褚母明顯是向著那男人那一邊的,而且連自己的老公也拖下水。
「媽!你少來了。」褚則亞撇撇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話誰相信呀!她的母可是標準的剽悍女,而且整個街坊鄰居都知道她馴夫有術,還有人專程前來請教她哩!一旦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頭亂來,必是立刻送上兩粒黑輪外加一個過肩摔,所以也因為如此,他們兩夫妻的婚姻才可以維持下去。而她的父親也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保持良好的紀錄。
(你現在是想怎樣?都已經快三十了,還不想嫁是不是?)
「媽,我沒有那麼老啦!」褚則亞不滿的抗議道。「我才二十五耶!」每次她母親都記錯她的年齡。
(都一樣啦!你以為二十五還很年輕是不是?)褚母似乎也對年紀這問題不怎麼斤斤計較。(想當初我二十五的時候,你都已經會走噦!你大哥也上小學了。哪像你們,沒一個爭氣的,到現在都還要大人操心。)褚母開始數落起他們兩兄妹的不是。
「媽!」如果可以她很想掛了電話。每次只要講到這個問題,老媽就開始說以前的事,講得他們兩兄妹好像很不孝似的。她大哥就是因為受不了才結婚的,不過她可是沒那麼容易就屈服,要她結婚?等到她哪天想不開時再說吧!
(你下禮拜回來。)褚母突命令道。
「要幹嘛?」褚則亞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你還記得隔壁的王媽媽嗎?她有一個朋友的兒子……)
「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緊接著道。
(你們不是才剛分手嗎?)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啦!」
(誰?)褚母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對任何事都不甚在意的她,對於女兒腳踏兩條船的事似乎也同樣的不在意。
「哎呀!你沒看過啦!下次再帶回去給你看……我還有事,先掛電話羅!拜拜!」她掛上電話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再說下去問題就大條了,老媽八成又要她明天帶「他」回去給他們兩老「相相」。
現在這麼晚了,要她去哪裡「生」?
各位可能不知道,褚則亞的家離她現在住的地方不過兩條街的距離。
是不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有家不住,偏偏要搬出來外面住?
試問各位一個問題:如果你有一位一天到晚逼你相親的老媽,你會怎麼樣?
是不是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要逃的第一個方法——搬家!這就對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褚則亞會搬出來住的原因。
* * *
褚則亞掛上電話正準備要就寢時,電話又再次的響起。
她恨恨的瞪著電話。早猜出這通電話是誰打的,同樣的戲碼不斷的上演,內容永遠都是一成不變,久了也會膩。
「你還打來幹什麼?老娘我早跟你一刀兩斷了。」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出聲,她拿起電話劈頭就罵。和不喜歡的人講電話不需要「假裝」,根本不用文雅。反正遇到口香型死黏不放的男人,只要露出本性嚇死他就對了。
(亞亞,你怎麼這樣說?伯母剛才告訴我說她一定會再撮合我們兩個,所以我想……)
「可惡!你還敢說?」她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才懶得聽他千篇一律的廢話咧!「明天有膽就不要再讓我遇到你,否則我一定痛扁你一頓。」她越說越氣憤,最後索性對著電話大吼。
(亞亞……)
「不要叫得那麼親熱,我跟你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亞亞,拜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給個頭!要是你沒打電話給我媽,我或許還會考慮,但是你卻他媽的打了,這下別說機會,連個屁都沒有了。」這只是借口。說好聽一點只是要他死心,說難聽一點就是他完全被三振出局。
(那你就當作我沒打那通電話好了。)
「你想得美,不可能!」要她再跟一個一天到晚只會拿她母親壓她的男人交往,她不是瘋了就是有被虐待狂!
(亞亞……)
「我說不要叫得那麼親熱,你是沒聽到還是裝蒜?反正這一輩子你是沒機會了,除非……」她雙眼瞇成一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除非什麼?你說,我一定做得到。)
「除非你牆壁撞一撞,看有沒有辦法再重新投胎,我就跟你復合。」話落,她用力的掛上電話。這擺明的就是要他去死。
反正他就算真的撞牆死了,也不是她的錯。任何人……不!只要是人絕不會希望自己是這種死法,那多丟臉呀!況且就算他真正做了,她頂多是多了一筆「白包」的支出罷了。
* * *
「這是這次的人事調動,明天你將它貼在公告欄上。」齊仲凱將一張人事資料丟給一旁的秘書王心心。
秘書一見人事資料上的人竟是「她」時,愣了一下,隨即泛起一絲醋意。「總裁,她是上月才進來的,她的經驗可能還不是很夠哦!」
齊仲凱瞥了她一眼,面露一抹令人費解的笑意。「是嗎?那就請她暫時做我的秘書好了,從頭做起。」
王心心聞言先是一陣錯愕。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非常難看的笑容。「總裁別說笑了,你現在不是就有一位秘書了嗎?」她指的是她自己。假若請別人做秘書,那她又要做什麼?這不也表明了要她走路嗎?
「你不必多說,照我安排的去做。」其實他原本有意思要撤換王心心,不過卻礙於他父親。他知道今天王心心會爬到這樣的職位靠的是什麼關係,根本和靠身體賺錢沒有兩樣。他甚至覺得那些在酒店賺錢的人比她還有格調,起碼她們還算是光明正大的。
「可是……」王心心極力反對,「她在公司算是新人,現在臨時將她升上來,那些在公司待較久的人可能會反彈。」
「是嗎?那就請那些不服的人走路吧!」他依然低著頭繼續做他的事。
「總裁,你不多考慮考慮嗎?」王心心又道,眼底的醋意加劇。
「難道你也不服?那你明天一早就把辭呈放在我桌上吧!」假若是她自己辭職,他想他的父應該就不會有意見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王心心低下頭,不敢再多發一語。再下去,八成連她的工作也不保了。
「你趕快下班吧!」齊仲凱語氣明顯不耐。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這才發現現在已經很晚了。
「那……我先回去了。」王心心依依不捨的看他一眼,才不情願的拿著包包走了出去。她內心不斷祈禱著,希望齊仲凱能臨時改變主意留她下來,不過見門已慢慢的關上,她的失望也隨之而來。
「王秘書。」
上帝果真聽到她的禱告了!她很快的再次開啟大門,一張臉既期待又興奮。「還有什麼事嗎?」她強壓內心的悸動,故作鎮靜的問。
「明天你的辦公桌我會請人搬到門口,以後你的位置就固定在那裡。」他冷冷不帶一絲溫度的道。
「為什麼?」一陣錯愕後,剛才的喜悅瞬間消失,王心心黯然的問。
「沒為什麼。我的辦公室太小了,容不下那麼多人……你下班吧!明天見。」他依舊是那張不帶點溫度的臉。
王心心的心彷彿被一顆大石頭砸沉般,感到沉重又孤寂。她失落的關上大門,無奈的走開。哼!她和褚則亞誓不兩立!
在聽到關門聲後,齊仲凱才將目光轉向一張履歷表。在接管公司前,他特地將公司內部的資料重新整理一次,無疑是想正確瞭解公司在運用人員上是否恰當,但就是這麼恰巧的讓他找到了她,他不禁欣喜若狂。不諱言,這次人事調動他動用了私權,但是他卻相信自己絕不會看錯人。
褚則亞!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幾年他一直都待在國外公司,但是最近因為台灣的市場看好,所以他臨時被徽調回來。在國外的這幾年,雖然都忙於工作,不過他腦海裡卻一直反覆的盤旋著他在白海唸書時的情景,還有那個美麗的倩影。
當時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他待在台灣學校念高中。不過因為很少接觸中文,以至於他的中文一直很差。
就當時而言,在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好朋友的情況下,他理所當然便變成班上男同學的欺負對象。
他不敢反抗,只好默默的承受。後來班上有一位同學看不過去了,她就是褚則亞。她幫他教訓了他們一頓。
他一直都沒機會向她道謝,但也如此,這件事一直埋藏他心底很多年。
他曾想過,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像小說裡的情節般是那麼的夢幻,不過卻確確實實的在他生命中發生過。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是在作夢,但是他右手肘上的疤痕卻清清楚楚的說明這一切絕不是夢。
當時的畫面,到現在還很清楚。他現在想到,仍是會忍不住替當時的自己捏了把冷汗。對方因為見情況不對,再加上他們是被一個女孩打倒,為了面子,便順手拿起一塊玻璃碎片往她衝去,當時他雖然很害怕,不過也挺身幫她擋了這一刀。
事後她轉學了,不清楚原因,而他也在不久後去了美國,他們就此失去了聯絡。
* * *
慘了!慘了!褚則亞穿著近三寸高的鞋子在磁磚地上邊跑邊低咒著。今天是新總裁上任的第一天,昨晚下班前主管還特別交代她要提早三十分鐘到,沒想到她不但遲到了,還遲了近三十分鐘,這下不被罵到狗血淋頭才怪!
現在她光是想到那位一天到晚老愛跟在她後頭碎碎念個不停,頭禿了一大半,頂著一顆圓滾滾啤酒肚,臉上掛著兩根「香腸」的主管,頭便大了起來。他罵人的功夫可以稱得上是公司之最呀!任何人都會受不了,有時候被罵的人還真會誤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但是說真的,其實也不過是不小心犯了一點小錯誤罷了!
然而他罵人的樣子還真的很可笑,因為可以看到兩根香腸一開一合的動個不停;或許怕被他罵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要忍著不能笑吧!
真不知道她老婆秈他葫嘴的時候會不會忍不住把他的嘴唇咬下去?
作以前她一定受不了,因為香腸一直是她的最愛,光是看就會流口水。但是自從她到這家公司上班後,根本不敢碰香腸,因為有移轉作用,會讓她很想吐。
褚則亞氣喘吁吁的,才一踏進公司準備挨罵時,就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味,這氣味帶著一絲凝重及若有似無的火藥味。
尤其在她踏進辦公室時,那股味道更重了。平時這時候大家都一定是先噓寒問暖一番,辦公室裡笑聲四起,隨後才會開始進入工作內容。
不過今天大家神情異常謹慎嚴肅,凝重的氣氛此時表露無遺,而且那股火藥味好似意味著「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新任總裁的關係?不過這氣氛是不是也太凝重了點?大家有必要這麼害怕嗎?還是有別的事發生?
當她走往自己的座位時,驀然發現每個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她,而且帶著幾分明顯的敵意。
被大家這麼一盯,她整個人更緊張了。今天總裁新上任和她有關係嗎?怎麼大家看她的目光有著那麼明顯的敵意?
從大門到她的座位平時走根本不必用到一分鐘,不過今天卻彷彿有一世紀這麼長;辦公室根本不大,今天卻恍如宇宙般,走了老半天就是走不到。
好不容易到達了座位,她發現自己的東西不見了。
「我的東西呢?」她低呼。
隨後她又發現桌上有一張紙條:
你的東西都在總裁的辦公室裡。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話,中午的時候再聊吧!還有恭喜你升職。加油!
她露出不解的神情,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升職?
雖然她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還是感激的看美娟一眼。感謝她在她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肯出手幫助她。
再次的調整心情後,她才走往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