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霂!」丘瑩氣沖沖地闖進總裁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
法霂將目光從計算機屏幕上移向丘瑩,「怎麼了? 」
祿劭於破例將法霂的辦公位置設在他的辦公室裡。
「你在搞什麼鬼,我不過是要你把這些檔案照著打一次,你都能做得一塌糊塗,你是豬啊!」因為祿劭於出去了,丘瑩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罵法霂。
法霂把丘瑩手上的檔案拿過來,發現真的是錯誤百出。「大不了我再重打一次,有必要罵得那麼難聽嗎?」
「難聽?哼,你知道這是你第幾次出錯嗎?要不是總裁寬宏大量,你早回家吃自己了。」祿劭於的偏心讓丘瑩很不服氣,也更討厭法霂。
「丘瑩,你為什麼都選於不在的時候找我麻煩?你是怕他把你辭掉,你就看不到他對不對?你就不怕我去告狀嗎?」法霂也不喜歡丘瑩,理由和她一樣,都是為了祿劭於。
「你本來就出錯,我哪有找你麻煩,別胡說。」丘瑩極力反駁,就算有又如何,要不是法霂太笨,她哪有機會修理她。
「你明明就是在找我麻煩,小人!」法霂知道自己犯錯,可她又不是故意的,丘瑩憑什麼罵她是、是豬?太過分了!
「你……卑鄙!」丘瑩不甘示弱地回罵,還動手賞了法霂一個耳光。
法霂摸著被掌摑的右臉頰,氣急敗壞地瞪向丘瑩,「你憑什麼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因為你該打,別以為總裁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總裁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等他哪天膩了,你就會像垃圾一樣被他丟在一邊。」丘瑩口沒遮攔地出言諷刺,看見法霂大受打擊的表情更是十分得意。
「不會的,於不會這樣對我,你胡說、你騙人、騙人。」法霂情緒失控,和丘瑩扭打成一團。
「啊,好痛,放手!」丘瑩吃痛尖叫,因為她被扯住頭髮。
「啊——」法霂激動得無法言語。
丘瑩不甘示弱,也拉住法霂的頭髮。
「啊,好痛。」法霂疼到連眼淚都飆出來。
就在這時,會計部職員小佩送資料上來,見她們打成一團急忙勸阻:「丘秘書、小霂,你們別打了,快住手啊!」
「不關你的事,我今天非好好教訓這個狐狸精不可。」丘瑩把所有的怒氣與不滿都發洩在法霂身上。
「我不是狐狸精,你才是,你不要臉、不要臉。」怒不可抑地吼著,法霂用力踹了丘瑩一下。
「喂,你們兩個不要打了,快住手;喂,快住手。」小佩想去拉開她們,卻又怕遭受池魚之殃。
不顧小佩的勸阻,她們打得更加過火,甚至皆掛了彩。
小佩走向辦公桌拿起電話,要樓下的守衛上來幫忙。
很快的,守衛上來順利地將她們分開。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法霂拚命想從甲守衛的手中掙脫。
「放手聽到沒有?放手!」丘瑩一樣想從乙守衛的禁錮中逃開。
兩人此刻為愛發狂的模樣和平常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丘秘書、小霂,你們別鬧了啦,幹嘛打架啊?」唉,偏偏總裁不在,這可怎麼辦才好?
總裁,您快回來吧。
或許是上天聽到小佩的呼喊,祿劭於不久後便現身總裁辦公室,見法霂和丘瑩都披頭散髮的模樣氣憤得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於,你先叫他放開我啦。」法霂被抓得好痛。
「放開她們。」祿劭於擰眉下令,他不過是去趟印氏廣告集團洽談新款遊戲的廣告事宜,她們怎麼就搞成這樣?
守衛依言放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打架了啦?」祿劭於的語氣平淡,眼睛卻在冒火。
「是她先動手的,我只是為了自保。」丘瑩說的話有一半是事實。
「是她先亂說話我才打她的。」法霂承認自己先動手,但她是被逼的。
「丘瑩,你說了什麼?」祿劭於冷冷地看向丘瑩。
「我……」丘瑩被看得心驚膽戰、語不成句。
「她說你對我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等到哪天膩了,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在一邊。」不想還好,愈想法霂就愈氣。
「丘瑩,是誰讓你這麼胡說八道?」祿劭於怒不可抑地瞪向丘瑩,他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管了!
丘瑩嚇得說不出話來。
「於,我決定辭職,我不做了。」法霂發現自己根本不適合做辦公室的工作,還是另謀他職比較好。
「霂兒,先別衝動。」祿劭於捨不得讓法霂走。
「可是我……」法霂是真的不想做了,但絕不是因為丘瑩。
「好了,你的事等會兒再說,我必須先解決丘瑩的事。」語落,祿劭於走到不斷發抖的丘瑩面前。
聞言,法霂甚感不滿,認為他這麼說是表示丘瑩對他而言更重要嗎?
她想走向前去抗議,卻因他的話停住腳步。
「總、總裁,您要趕我走?」丘瑩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信地問,畢竟她在他身邊三年多,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我給你兩個小時,時間一到你要是再賴在我的地方後果自負。」祿劭於說得毫不留情。
錯了,他對她本來就沒情可言,又怎能說留情呢。
「總裁,不要趕我走,求求您不要趕我走。」丘瑩跪了下來,她不要離開他,不要啊!
「把她帶出去,要是兩個小時後我還看見她的人,你們就跟她一起滾。」他認為她敢亂嚼舌根就要有膽承擔後果。
兩個守衛領命架起跪在地上的丘瑩。
「總裁,不要趕我走,我愛你,不要趕我走。」
「帶走!」無視於丘瑩的深情告白,祿劭於殘忍下令。
就這樣,丘瑩不僅失去工作,也失去心愛的男人;正確來說,她從未擁有過他,一切都只是她單方面的付出。
她恨,真的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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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氛圍充斥著整間辦公室。
法霂站在一旁,低垂嬌顏偷偷地瞄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祿劭於,雙手不安地絞動著。
「霂兒,你過來。」他雙腳交疊,輕聲叫喚她。
她搖搖頭,一動也不動。
「霂兒,你再不過來我要生氣嘍。」他的語氣輕柔,宛若風中棉絮,和說出來的話完全搭配不上。
她深吸一口氣,怯怯地走向他。
他握住她的玉手,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心疼地輕撫她紅腫的嫩頰。「該死的丘瑩,竟敢把你打成這樣。」
「於,你不生我的氣嗎?」她還以為會被罵。
「你說呢?」他笑著反問。
「呵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見他笑了,她傻傻地以為他沒有生氣,欣喜若狂地抱住他。
「我有說我沒生氣嗎?」他可沒那麼大方。
「啊?你有喔?嗯,不要生氣嘛!」她對他撒嬌。
「你這樣不信任我,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什麼時候說過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丟掉?你竟然為了丘瑩的胡言亂語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幸好他及時趕回來,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要不他豈不是要到醫院去見她。
「人家一時氣不過,又不是故意要找她打架的。」她可不想白白被欺負。
「你不是很討厭使用暴力的人嗎,怎麼會跟丘瑩動手,還把自己弄傷?我真是會被你給氣死。」他皺眉看著她,慶幸她的臉只是有些紅腫沒有破相。
「好嘛,看在人家受傷的分上不要再念了啦,人家從沒被打過,現在被打成這樣已經很可憐耶。」雖然是她先動手的,可她還是覺得錯不在她。
無奈地搖頭,他把她放下,先是拿來冰塊,然後又拿來毛巾和醫藥箱。
他將冰塊包在毛巾裡,遞到她手上,「喏,把臉冰敷一下。」
她柔順地頷首,把包有冰塊的毛巾放到臉上。
「你身上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他打開醫藥箱。
她伸出右手,手臂上有條明顯的抓痕。
「該死的丘瑩,竟敢抓傷你。」她的傷口讓他又氣又憐。
「哼,沒關係,我已經報仇了;我總共踹她十下、抓傷她的手臂兩次、還拉了她的頭髮也賞她巴掌,再揍上她幾拳,我敢說,她傷得絕對比我重。」這是她第一次打架,看樣子她還挺有天分
她的話讓他深深體會一句至理名言,就是「惹熊、惹虎,千萬不能惹到恰查某」,要不小綿羊也會變成母老虎。
「於,你在想什麼?」他都不說話,怪怪的。
「沒什麼,我幫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痛喔,你忍一忍。」他拿出碘酒和棉花棒。
「可不可以不要擦藥啊?」她有點怕怕。
「不行,傷成這樣怎麼可以不上藥,萬一感染細菌就不好了。」抓起她受傷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藥。
「痛,啊!」他的動作雖然已經很輕柔,可她還是覺得好痛,甚至流下淚來。
上完藥,他不捨地拍拍她的背,「霂兒乖,不哭了。」
「真的很痛嘛!」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拭去淚水。
「好,我知道;還有哪裡受傷?」他又拿出一根新的棉花棒。
她急忙搖頭,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想再痛一次哩。
「真的沒有?我不信,給我自己看。」話畢,他讓她平躺在沙發上,仔細檢查她的全身,發現只有腳上有些淤青。
「就跟你說沒有嘛。」呼,真是好裡加在。
收好醫藥箱,祿劭於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認真。「好了,藥已經擦完,該談正事了。」
放下拿在手上的毛巾,法霂納悶地眨眨眼。「嗄,正事?我們有什麼正事要談嗎?」
「你確定要辭職?」他勾起她的回憶,微怒地問。
「嗯,對啊,我覺得自己不適合,也不喜歡做辦公室的工作,因為我常出錯又怕會給你添麻煩,所以……」她辭職可是為他著想。
「考慮清楚了?不後悔?」他突然有個想法。
她十分肯定地點頭。
「那好,我批准。」他爽快答應,因為他有更好的打算。
「什麼?」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懷疑是不是自己耳背聽錯。
「我說我答應讓你辭職。」反正不管她當不當他的助理,她都是他的女人,除非他願意放手。
「你答應?為什麼?你是不是看上公司裡哪個女職員,怕我誤了你的好事所以才要把我趕走?」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我的天啊,別忘記說要辭職的人可是你。」他順從她的意思卻被誤會成別有用意,她擺明是在找他麻煩嘛。
「我是說要辭職,但你可以挽留我啊,答應得那麼爽快肯定有鬼。」他看上誰?是樓下的總機小姐嗎?或是另有其人?
「我沒有,你的想像力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豐富啊?」安分了幾天,他本來以為她又變回那個懂事大方的小女人,想不到那麼快又故態復萌。
「什麼叫做我想像力豐富,明明是你、是你,哇——」一想到他可能有其他女人,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的無理取鬧讓他心煩氣躁,「夠了,別哭了。」
彷彿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她哭得更大聲,聲音大到幾平要掀破屋頂。
「該死的,別哭了行不行?」她這樣三不五時發瘋,他就算再有風度、再有耐心也會受不了。
「哇——還說什麼你愛我,騙人,都是騙人的;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叫,還動手摔東西。
「夠了法霂,住手,別丟了。」他邊出言阻止邊閃躲她的攻擊。
她已氣瘋,東西一個接著一個往他身上扔去。
「住手聽到沒有?快住手!」一個不注意,他被雜誌砸中,俊顏隨即被鋒利的紙緣劃出一條血痕。
她沒有發現他已經受傷,還是一直丟東西,丟到快要沒東西可丟時竟把歪腦筋動到檯燈上頭。
驚覺她瘋狂的想法,他衝過去抱住她,雙雙倒在沙發上。
「放開我、放開我!」毫無預警地被限制住自由,她更加火大。
他用火熱的吻封住她吵死人的小嘴。
「唔——」她不依地掙扎,卻教他掠奪得更積極。
靈活舌尖挑弄丁香小舌,他用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方式阻止她瘋狂的舉動,懲罰她的無理取鬧。
她的心漸漸融化,從原本的抗拒變成主動迎合。
滿意她的改變,他的吻除了狂野還加添更多溫柔。
除去彼此間的阻礙後,他繼續往下攻城掠地,襲至她細緻的玉頸、性感的鎖骨……
她難以抑制地發出嬌喘,感覺身子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得不得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她的聲音好似銷魂的邀請,讓他慾念高漲,想與她合而為一的念頭更佔滿整個腦海。
他溫柔撫觸她身上的每一寸細緻肌膚。
這樣的感覺對她來說無疑是種折磨。他的溫柔、他的憐惜,他的一切都讓她瘋狂。
讀出她的反應,他滿意極了。
「霂兒,」他溫柔安撫她,聲音顯得沙啞。
眼神迷濛,她整個臉頰因為他的熱情而浮上紅暈,真是美極了。
就這樣,兩人雙雙跌入慾望羅網,在彼此身上尋求慰藉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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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法霂睜開惺忪的睡眸,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開一樣。
「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在床上?」奇怪,她不是應該在祿劭於的辦公室,怎麼會在床上?這又是哪裡啊,挺眼熟的;啊,對了,是祿劭於辦公室裡的房間。
「親愛的霂兒。」
性感低沉的呼喚聲傳入她耳中。
循聲望去,她看見祿劭於就在她身旁,而她就在他懷裡;讓她更驚詫的是,他們竟然、竟然沒有穿衣服!
「啊——」她驚慌尖叫。
他摀住她的嘴。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受苦。
她秀眉緊蹙,想拉開他的大掌。
「我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再叫了。」她高分貝的尖叫聲幾乎快震破他的耳膜。
她頷首應允,重獲自由後深深地吸口氣。
「還會痛嗎?」他的目光往下一瞥。
「嗄,痛什麼?」他問得沒頭沒尾,要她怎麼回答?
「你的那裡,我已經夠小心了,但你是第一次,多少還是會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是女人初嘗情慾時必受的痛苦。
「當、當然痛啊。」她酡紅芙顏,想不到自己居然和他做愛了。
「很痛嗎?對不起。」第一次,他第一次在享受魚水之歡後跟女方道歉,由此可見,她是特別的。
「沒、沒關係啦。」她能怪他嗎?當然不能,畢竟她也渴望他呀!
「要不要去洗個澡?」他體貼地問。
她搖搖頭,「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記得我們不是在吵架嗎?」
他猶豫該不該把實情告訴她。
「說啊,幹嘛,你受傷了?」驚見他臉上的傷口,她好心疼。
「這沒什麼,小傷而已。」他是個大男人,這點傷不礙事的。
「是不是我弄傷你的?」一定是,她發脾氣就算了,居然還弄傷他;嗚,他一定討厭她了啦!
「乖,我沒事的,別擔心。」見她又要哭了,他趕緊出言安撫。
她深感愧疚,但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有錯;是什麼錯呢?啊!他不知是看上公司裡的哪個女人而答應讓她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