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端給老媽和藍夜冥後,蔚芯夢坐到他的身邊。「老媽,你有沒有給夜說人家的壞話?」
「你不說,我都忘了。藍先生,說到我家丫頭,一個好好女孩子家,從小和皮得像猴子一樣,不是爬上爬下,就是……」
「老媽,您很討厭耶,這樣破壞女兒的形象。」蔚場夢站起身,問了下腳。
「哎呀,女兒,老媽還以為你打從出娘貽起就沒形象可言了呢!怎麼?原來你還有用!那這十幾年來,你都把形象放在口袋,沒拿出來用?」蔚母實話實話,她這個寶貝女兒的確相當活潑。
「老媽,好歹給女兒留點面子嘛!人家不過是偶爾地爬樹,偶爾到河邊抓峪釁,和朋友玩水戰,又偶爾和男生打架……不過,現在不打了。」一個不小心,蔚芯夢把自己的豐功偉業全都抖了出來。
「你和男生打架?」原本沉默的藍夜冥終於開口,語氣有著憤怒與驚訝。
「對啊,是那些臭男生先不對的!他們很過分耶,老愛掀女生的裙子,還欺負女生,我看不過去,所以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我還打贏呢,厲害吧!」她不僅正義感十足還是個恰北北的女生;想欺負她,別說門,連用戶都沒有。
只不過,人都會有剋星,而蔚芯夢的頭號且唯一的剋星便是藍夜冥!
「你是女孩子,怎麼可以和男生打架,萬一受傷了該怎麼辦?」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藍夜冥還是很不高興。
「受傷就受傷,又不是不會好;況且,我從小受傷到大,早就習慣了啦!吧,老媽?」蔚芯夢坐回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笑道。
「是用,這丫頭小時侯老是三不五時就帶傷回來,我和她老爸想管也管不了,幸好她沒有破相,不然就糟糕了。」蔚家兩老還曾想過要把過度好動的女兒鎖在房裡,不讓她出門;不過當然只是想想而已,誰教她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呢!
「以後不許這樣,你要是再讓自己受傷,我就替換女主角。」藍夜冥一想到她受傷的模樣,心頭便揪成一團。
「那如果是別人讓我受傷呢?」她其實也不想受傷,可是沒辦法,她大概上輩子和碘酒結下不解之緣,這輩子才會這麼需要它吧!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且是加倍的還。
「知道了啦,我盡且小心點就是了;不過說到受傷,我好似兩個月沒受傷了,破紀錄了耶!」以前她一個月至少會受傷一次,現在有他的照顧與保護,碘酒或許會慢慢離她而去。
「還敢說!」藍夜冥不悅的擰眉,幸好有他看不否則這個笨女人不知進了多少次醫院。
「人家說的都是事實了!」她確實很久沒受傷了。
「行了、行了,別拌嘴了!丫頭,你是不是變胖啦?!」蔚母一看見女兒便發現了她的改變,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問。
「是啦,我胖了五公斤呢!是夜要我吃胖點。否則就不讓我演女主角,所以我只好拚命的吃羅!」胖了五公斤不要緊,幸好她沒吃出個小霞來,要不然就慘啦!
「是嗎?藍先生,謝講你了,我家芯夢太瘦,又一宜不肯吃胖點,現在有你,我和她老爸可以不用擔心了。」雖然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蔚母衷心期盼他們能成為情人。甚至夫妻,因為她覺得藍夜冥一定可以給寶貝女兒最好的生活。
「老媽,我想回房間休息了。」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說不累是騙人的,蔚芯夢感覺眼皮愈來愈沉,而且周公離她越來越近了。話剛落,她便打了個大呵欠。
「去吧,吃飯時再叫你。」
「嗯,夜,走吧!老媽,等會兒見。」
而後,蔚母到用房準備晚餐,而蔚芯夢則帶著藍夜冥去她的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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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後,藍夜冥和蔚家三口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一剝好葡萄皮後,蔚芯夢甜甜地說:「夜,吃葡萄。」
藍夜冥低下頭,用嘴巴接過她手上的葡萄。」當藍夜冥吃下葡萄後,蔚父突然歎了一口氣。
「老爸,你怎麼了?作啥歎氣?」蔚芯夢納悶極了,這葡萄挺好吃的,難不成是因為晚餐?不對喔,她老爹吃了十幾年也不曾抱怨,那他究竟是為何不奸心?
「唉,以前你都會幫老爸剝葡萄皮,現在……唉,老爸好傷心。」蔚父撫著胸口,表情誇張地說。
「老爸,這麼說就是你不對了。夜是客人,我當然得先照顧他、再說,你要吃,不會叫老媽剝給你吃;還有,老爸,你的演技好爛喔。」蔚芯夢邊喂心上人吃葡萄邊吐出她老爸。
「丫頭,你怎麼可以對爸爸這麼不禮貌?真是不乖!」蔚父佯怒道。
「老爸,女兒從小吐糟你到大,你還沒習慣幄?」蔚芯夢一眼就看穿老爸的生氣是裝出來的。
「你,真是皮癢。」蔚父既無奈又寵愛地笑道,
蔚芯夢把纖纖玉手伸到老爸面前。「是啊,老爸,要不要幫女兒抓抓?」
「老公,你快看,是丫頭的消息耶,在她旁邊的應該是藍先生吧!」蔚母突然插話,四雙眼睛隨即很有默契地轉向電視螢光幕。
可靠消息指出,夜謎電影集團總校藍夜冥和新進演員蔚芯夢已同居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傳出蔚芯夢可能已經懷有夜少小孩的消息。蔚芯夢因此被指為恃寵而驕,她本應出席今日的新戲開機儀式,卻在中途離開;夜少也為了她而出手傷了兩名記者,兩人甚至在會場眾目晤晤之下親密擁吻。兩人的關係實在令外界相當好奇,預估將會掀起不小的話題……
「怪了!怎麼我懷孕了,我自己不知道。他們卻知道?」莫非現在的記者大哥、大姐們不只八卦功力一流,還能未卜先知,真是太厲害了,佩服佩服。
「丫頭,你們真的、真的發生過關係嗎?」蔚父驚訝問道。
一旁的蔚母更是憂心忡忡,萬一女兒真的懷孕了,該怎麼辦?
「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夜同居!」蔚芯夢在住進藍夜冥別墅的隔天便打電話告知父母了。
「那、那你的肚子……」蔚母緊張極了,她可不希望女兒變成未婚媽媽。
「肚子?小寶寶嗎?沒啦,我的MC兩天前剛結柬。」蔚芯夢據實以告,由於還得拍戲,所以在殺青前她不想、也不能懷孕。
聞官,蔚母吊在心頭那些七上人下的水桶終於可以放了下來。
「是嗎?那老媽就放心了。」
「藍先生,你和我家丫頭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那你們怎麼會……」蔚父一臉疑惑,難不成女兒是去當人家的情婦?
「先頭,你之前說什麼主人的,那是怎麼一回事?」蔚母也一頭井水,弄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蔚芯夢把老爸、老媽請到一邊,口頭敘述外加肢體語言,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同時也將自已為何這麼做的原因告訴他們。
「老爸、老媽,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吧?應該會支持女兒吧?」
「明白,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但將來如果不能如願,可別後悔!」
蔚芯夢信心滿滿的點頭,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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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一晚後,藍夜冥和蔚芯夢於翌日早上高開蔚家。
「夜,今天下午主點我們有戲要拍,時間來得及嗎?」蔚芯夢看了看手錶後問,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我已經把時間挪到明天了。」藍夜冥捨不得她太累。
「這樣會不會影響到其他人呢?」真是糟糕,明天,不,今晚說不定就又會有她侍寵而驕,未紅先大牌的消息傳出。
「不會。」就算會,也與她無關;更主要的是他身為老闆,自然有權力決定所有的事,這自然包括了拍戲時間。
「喂!夜,我們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你可不可以笑一個給我看?」這段時間下來,她三不五時都在耍寶、裝天真……舉凡她想得到的、可以讓人笑的,幾乎都用上了,可是藍夜冥的反應依舊冷到最高點;另外,她本想從柯伯、春嬸那裡套出藍夜冥不快樂的真正原因,但是兩位老人家卻三城其口,一個字也不肯運露。
「我說過了,我不愛笑,他不是木頭,當然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老實說他也相當感動,可惜他就是笑不出來。
「那你告訴我,怎樣你才肯笑?」若不是因為愛他,她早就放棄了。
籃夜冥插頭不語,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何在,或許該說,他故意不去知道。
「喔,有了,我抓你癢,這樣你應該就會笑了吧?」真笨,怎麼現在才想到,雖然那不是發自內心的笑,但總算是有笑嘛;正所謂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嗯,就這麼決定。
「不必白費力氣了,我不怕癢。」他並非故意波她冷水,而是實話實說。
「不會吧!你不怕癢?」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他的笑容?不要、不要,她要夜笑啦!
藍夜冥淡然頷首後,車子轉下高速公路。
「沒關係,我一定有辦法讓你笑的。」不能放棄,再想想辦法.她用力的想。
「想了也是白想,何必浪戳力氣?」
「才不會呢,我一定會讓你笑的。」
他不以為然地搖頭後,不再說話;她則是努力地想著讓他笑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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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別墅時,遠遠便看見一群記者擠在大門外。
「夜,怎麼辦?那麼多記者,進得去嗎?」蔚芯夢擔憂皺眉,要突破人線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拉起手剎車,藍夜冥打電話給正在維護秩序的柯伯。「柯管家,叫門口那些擋路的東西給我走,如果不行就報警處理。」
掛上電話後,柯伯領命行事。
「喂,你們看,那不是夜少的車子嗎?」其中一名記者眼尖地發現。
「是啊是啊,快過去。」另一人說完,大家紛紛朝寶藍色跑車靠去。
由於有前車之鑒,記者們不攻靠得太近,遠遠喊著:「夜少,蔚小姐,可以麻煩兩位下車,接受訪問嗎?」
大夥兒等了好一會兒後,別說見到人,就連聲音也沒有。
「夜,柯伯報警了嗎?人家好餓喔!」蔚芯夢捧著肚子,小嘴嘟得老高。
「在車上等我,我下去處理,很快就回來!」話畢,藍夜冥獨自離開車子。
「夜少,怎麼、怎麼只有您下來,蔚小姐呢?」某電視台記者戰戰兢兢地問,生怕會惹火了他。
「立刻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藍夜冥冷冷的威脅,他不在乎得罪記者,他只知道她餓了。
「夜少,我們只是想知……」
「我沒空聽你們囉嗦,滾!」
在這同時,警員來了。
「夜少,請問發生什麼事了?」警員必恭必敬地問。
「把他們趕走,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許他們接近我的地方,否則我就告他們私闖民宅。」話落,藍土冥冷眼看在場的記者一眼後,回到駕駛位。
「各位,麻煩合作一下,請你們盡速離開。」
「我們又沒進到屋裡,憑什麼說我們私闖民宅?」有人發出不平之嗚。
「這裡方圓一公頃之內都是夜少的私有土地,請你們離開,否則我就要強制各位了。」警員拿出哨子,準備趕人。
迫於無奈,眾記者悻悻然離去,寶藍色跑車也得以回到屬於它的地方。
*****
天空回著綿綿細而,藍夜翼和蔚芯夢來到位於夜謎集團內的專屬片場。
一踏進片場,蔚芯夢便咳個不停。
「怎麼了?」藍夜冥邊輕拍她的背邊關切問道。
「有、有煙味,咳……」她難受極了,咳到連胸口都痛了。
他扶著她到片場外的沙發。「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撫著胸口,蔚芯夢乖順的點頭。
擔心不捨地抱了抱她後,藍夜冥再度進人片場。
「總裁,您來啦,蔚小姐呢?」說話的人是副導。
「交代下去,有芯夢在的地方全都不許抽煙,違者立刻開除。」藍夜冥面色凝重地命令,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的心的確因為她而發疼。
「我知道了。」副導隨即將總裁的命令傳了下去。
離開片場,藍夜冥回到蔚芯夢的身邊,柔語關切:「好些了嗎?」
「嗯!」深吸幾口氣,蔚芯夢終於舒服多了。
「我看今天別拍了。」看她剛剛咳成那樣.他實在不放心。
「不行,這樣會影響進度,我沒事了,真的,只要不聞到煙味就好。」她很重視這部戲,當然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影響了全體的進度,甚至是上映的時間。
「真的沒事?」他擔心她只是在硬撐。
「好了啦,騙你的是小狗,走吧!」她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對戲。
「等等,裡頭應該還有煙味。」他不願見她再為煙味所苦。
「嗯,那等等再進去好了。」差個幾分鐘進去,應該不會影響太大。
他們在外頭坐了十多分鐘後才進人片場,然後開始排演兩人的第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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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將近半個月的戲,藍夜冥因為捨不得蔚芯夢太過勞累,所以特地把今、明兩天的戲分取消,準備帶她出去走走。
「夜,我們去地溫泉,好不好?」蔚芯夢邊梳頭邊問。
「好。」接過梳子,藍夜冥接下地的工作,動作極為溫柔。
「夜,你有沒有發現,你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溫柔多了?」她從鏡子看著站在身後的他,心裡不只冀望他能溫柔,更希望他能開心、能笑。
說到笑,她本來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讓嚴叔改寫劇本,讓他有開懷大笑的戲碼,卻讓他給拒絕了。
因為不想回答,於是他選擇沉默。
「你別老是不說話嘛,這樣我很像在唱獨角戲耶!」若不是因為太愛他,捨不得離開他身邊,要她待在一個冰塊加悶葫蘆的綜合體身邊,她不抓狂才怪。
「我無話可說。」其實是沒勇氣說,至於該說什麼,或承認什麼,只有在心底深處的他才知道吧!
「怎麼會無話可說呢?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就好啦。」
「別忘了,你是玩具,別得寸進尺,命令身為主人的我。」冷著一張俊顏,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不曾提過兩人的「關係」了。
「知道了啦!」唉,真小氣,問問都不行,還說人家是在命令。搞清楚,從頭到尾都是他在發號施令耶,哪裡輪到她啊。
放下梳子,藍夜冥離開梳妝台,走進浴室裡。
蔚芯夢本想叫住他,手機突然響了。
「喂,找哪位?」她邊拔梳子上的頭髮邊講電話。
(蔚芯夢,別以為你和夜在一起就可以囂張!死八婆,夜肯定只是把你玩玩的而已,一定是你這不要臉的賤貨纏著在不放。夜是我的、是我的,聽到了沒有?夜是我的!)電話彼端的女人劈哩啪啦的罵了一堆。
蔚芯夢非但沒有生氣,還很有禮貌地問:「小姐,請問你是誰?」
(我現在是夜的未婚妻,將來是夜的老婆。)對方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這樣啊,那語問小姐貴姓大名?」未婚妻,老婆?哇咧,真是想太多,這女人不是夜的前任女友,就是瘋狂的影迷。
(我是藍何美娟。)何美娟自顧自的沉浸在夢想之中。
「藍何美娟?」噴噴,還冠夫姓哩,真是怪怪的。
藍夜冥上完廁所出來。「夢,誰打來的?」
「何小姐,不,應該是藍太太才對。麻煩你等一下!」蔚芯夢把手機稍稍拉離耳邊。
(好。)一句藍太太聽得何美娟心花怒放。
「夜,親愛的,有人說她是你的未婚妻耶,真的假的啊?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就成了第三者;你覺得我應該留下,還是該離開呢?人家好難抉擇幄!」蔚芯夢嗲聲嗲氣地問著,還「不小心」讓電話那端的何美娟聽到。
「什麼未婚妻?我沒有!」他的未婚妻早就過世了,總不可能是「她」從墳墓裡跳出來打電話吧!
「我也不知道,她說的,而且,她還已經冠上了夫姓呢!」蔚芯夢指著手機,佯裝無奈地說。
接過手機.藍夜冥冷冷的問:「說話!你是誰?」
(親愛的,我是美娟啊,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之前還一起去日本泡溫泉呢.那幾天我們過得好快樂,我好想再去一次喔)這些當然是何美娟傲夢的。
「你要發瘋是你的事,敢再來煩我們,後果自行負責!」無緣無故跑出個未婚妻,真是瘋狂了!說完,藍夜冥切斷通訊。
在這同時,蔚芯夢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而何美娟則是在電話彼端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