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的揚了揚眉毛,甄姝姣笑著,「但你畢竟不是我,對吧!」
芮玫是她在多摩司同系的同學,留著短俏的紅髮,白皙的臉蛋上有著些許的雀斑,為人很是熱情,但,有時卻讓她吃不消。剛來到這時,在學校舉辦的新生慶祝晚會上,多喝了幾杯的芮玫竟拉著她大跳艷舞,著實讓她吃驚不已。
「或許他的邀請是在追求你,但是能參加這個展覽的人都是有名的設計師,你大可抱著學習的心態不必理會他的動機。」平心而論瑞克的條件絕對不差,她不懂這位來自東方的女孩為何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會是她們的文化束縛著她們?芮玫好奇的猜想。
「機會確實是很難得,但我不想讓他有過分的遐思。」以她對瑞克的認識,給他一次機會,他恐怕會更加的死纏不休,而這是她最不需要惹上的麻煩。
「你何不直接答應他的追求?」
甄妹姣好笑的看著她,「我是來這唸書的,再者,我有男朋友了。」
「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歎口氣,芮玫搖了搖頭。
「我們當然是。」她有點不解的大叫。
「朋友間不該有謊言,你說你有男友,但是在你到這的兩年多中,從來沒人見過他,一般的情人不可能這麼久都不見面的,除非是你在說謊。」
原來連身為同性的她都不相信,更難怪追求她的人總是鍥而不捨。
「如果心還在對方身上,那麼不管見不見面感情依舊能維繫,反之,若天天碰了面只是在求心安,不是顯得公式化了點?」
芮玫伸出雙手無奈的攤開,「你說的是歪理,但我一時找不到反駁你的話,所以只好等下回再拷問你。」
兩人繼續走到甄姝姣租的公寓門口,進門前,她們臉頰互貼道著再見。
回到自己的小窩中,甄姝姣仍想著芮玫的話。
其實,芮玫之所以找不到反駁她的話,是因為她也認同自己的理論,才會啞口無言。
開啟電腦,她連上線收發E—mail,直到斷線時仍沒有看見熟悉的賬號出現在收件匣中,這讓她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收到齊之浩寄來的郵件,在這段時間,他就像是消失了般,連電話也不見他打來一通。
會是這陣子公事令他分不開身?
也許是。雖然以往再忙他都會捎來消息,但,她不怪他,因為她之前也時常為了作業而將他踢到一邊,為此,她沒資格埋怨人。
忽地,書桌旁靠近街道的窗子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是小石子撞擊窗台發出的聲響,她走到窗邊,將本已推高的白色漆窗框拉到頂端,探出頭瞅著樓下那名高頭大馬的男子。
「我來接你了,快下來!」瑞克閒適極了的倚在紅色敞篷車邊,臉上掛著向來能迷惑無數女人的微笑。
不過,他的微笑對她並不管用,只見她板著張臉,「瑞克,我說了不會去參加的,你還是駕著你的跑車快點趕過去,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可是……」
不等他將話說完,她已拉下窗戶消失在他眼前。
瑞克不懂她為何總是拒絕他的邀約,他喜歡她放而想追求她,並不會將她給吃了啊,為什麼她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呢?
在他想的同時,樓上的窗子又打開,以為是她終於答應,他高興的咧開嘴。
「別再拿小石頭丟上來,再有下回,我發誓會將你丟上來的石頭一次扔到你頭上,我是認真的!」
天知道他丟上來的小石子多到能裝滿一個水桶,而這些石頭除了全數丟在他這始作俑者的頭上外,她想不出其他的可利用價值。
自衣櫃拿出衣物,她不管瑞克是否仍在樓下守候,直接走進浴室預備洗個能讓身心放鬆的泡泡浴。
不知道待了多久,她感覺到水溫已有些冰冷才起身穿上衣物。
打開浴室的門,她又聽見煩人的聲音,於是她返身走回浴室,從那兒拿了個水桶。想了想,她決定還是裝上一桶水,畢竟小石頭的重量也是不容小覷的,她可不希望害他腦震盪。
拉起窗子,她看都不看的將整桶水往下淋去。
驚呼聲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就有那麼點不對勁……
往樓下一望,她驚訝得說不出話,惟一的反應是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傻愣在原地幾秒,才咚咚的消失在窗邊。
莫名其妙的被一桶冷水淋上身,齊之浩心中真是夠悶的,然而當她的身影出現在樓下時,再多的感覺都敵不過想將她擁人懷中的衝動。
或許是跑得太急促,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連他都能聽見。
「這是種懲罰?」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形,他的笑有著些許的捉弄。
見她還是站在門邊像尊雕像,他又道:「懲罰我不遵守你訂下的約定?」
她完全沒聽進他說的話,心中想的是眼前她所見的只是個夢,還是真實的畫面?
他必須主動走到她身邊,要不,這小女人不知會愣在原地多久,屆時,渾身濕透了的他會是在感冒中度過這得來不易的假期。
礙於衣服濕了,他沒敢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只是單手環著她,「我想你的反應可以當做是想我的一種表現,是嗎?」
熟悉的陽光氣息是屬於他的味道,如今正繚繞在她的周圍,她再肯定不過的用力投進他懷中,緊緊的環著他。
「你不守信用……」嘴上是這樣說,但,她的語氣卻帶著濃濃的甜蜜。
「要是遵守約定,我又怎會知道你想我就跟我想你一樣的多。」
他們實在是分開太久了,久到連重逢的這一刻都顯得難以相信,惟有藉著彼此的體溫、氣息和狂亂的心跳才能證實相擁在一塊的真實。
鼻尖摩挲她小巧而挺的鼻頭,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點,就只是凝望著她好一會兒,然後,像是春天的和風拂過新生的花朵,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緩緩接近他最渴望的唇……
四片唇就要傳遞彼此的思念時,她猛然睜大眼,「老天,我差點忘了你渾身濕透了!」
真要命,她居然在這時候想起這檔不重要的話題?
他不知自己該氣還是該笑,最後,他莫可奈何的笑了出來,「相信我,我真希望你不要記起。」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種殺風景的舉動,她紅著臉飛快地在他臉頰印上一吻以茲補償。
「別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掉,稍後我會要個真正的吻。」撫著被她吻過的臉,他不懷好意的道。
回過頭拿起簡單的行李,他牽起她的手走進她溫暖的小窩。
趁著她在浴室放水的空檔,齊之浩迅速的打量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以鵝黃色為主色系,陳設的傢俱也都以原木色為主,暖色系的格調有著小家庭的溫馨。
「快進去洗個熱水澡。」自浴室走出,甄姝姣不覺自己催促的語氣像極新婚的妻子。
踏進浴室前,他突地又折了回來,「那桶水本來是要淋在哪個人身上?」
「你不會有興趣知道的。」他動也不動的在原地看著她,她只好上前推著他走,「你感冒了我可不會請假在家照顧你,快點!」
「肯定是個存心不良的傢伙,是吧?」說這話時,他眉頭上的結打了好幾個。
「你也看到我是怎麼應付的,所以,不、準、皺,眉、頭!」推了半天,他怎麼還是沒動幾步。
聞到她身上飄來的氣味,他不妥協的又問:「你用洗澡水對付他!」
「你怎麼知道?」洗完泡泡浴的水正好還蓄在浴缸內,她當然就地取材,很正常啊!
「下次不准,聽見沒?」他氣得大吼。她怎麼可以將帶有她身上氣味的水便宜了想接近她的色狼?
看出他在吃味,她揚起小臉,「如果你乖乖的進去洗澡,我或許可以考慮。」只有他才會在被人淋上一身水後,腦子還在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真是要命喔!
就這樣,他還是聽從她的話認命的走進浴室,誰讓他拿她沒辦法,從前那些威脅人的特權如今都轉移到她手中。
將他的行李置於一旁的角落,她走到籐編的矮櫃拿出吹風機。
坐在床上時,還不太能相信他會不說一聲的就這樣跑來,但不能否認的是,她挺喜歡這樣的意外。
他迅速的洗了個戰鬥澡,換好衣物走出時,發現她拿著吹風機半跪在黃格子布的床罩上,於是,他極其自然的走到她身旁坐下,享受著她貼心的服務。
「你這樣跑來,公司的事怎麼辦?」這也是她當初不願他來探望的原因之一,他的身份讓他不能隨心所欲的拋下公司不管,瀟灑的走人。
感受著她的指尖在他濃密的發中,他舒服的輕歎,「不容等待的工作量移到上星期,其餘的可以緩到回國後再忙,自然就能騰出時間來。」
怪不得他的黑眼圈都出來了,想必這幾天為了工作他沒睡上多少時間。
「別再這樣了,熬夜很傷身體的。」她不喜歡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只顧著說我,你忘了你自己也是為了作業常弄得日夜顛倒?」
她辯解:「我不一樣。」
接過她手上的吹風機,他順手關上開關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不希望看到你拿到了文憑,卻失去了健康的身體,知道嗎?」
故意弄亂他的頭髮,她笑著。說到底,他們都是只會說對方而忘了自己的人。
「如果你要再等個三年,我可以混水摸魚點。」
「我說過,不管你這張文憑有沒有拿到,時間一到我就要把你綁進禮堂。」轉身撲向她,他藉著體形的優勢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
兩人在床上嬉戲著,相互伸手朝對方的身上進攻,床上的空間小,他們幾乎都無處躲掉對方的攻擊,喧鬧的笑聲不絕於耳,直到體力不支,他們才放手的躺在床上凝視彼此。
連日來的疲憊使得齊之浩幾乎抑制不了沉重的眼皮,尤其是枕在柔軟的床上,身邊的人又是他極為思念的,這一切無不在安撫他先前因疲憊而緊繃的神經。
「你該好好的睡上一覺。」手指滑過他俊挺的五官,她不捨的說。
閉上眼前,他仍不忘提醒:「你還欠我一個正式的見面吻。」
「先欠著,我會還的。」像是在哄小孩,她漾著柔柔的笑。
「別忘了……」調整她的位置,他確定她今晚離不開自己的懷抱,才終於沉沉的睡去。
在他規律的呼吸下,睡意感染了她,嘴邊仍掛著淺淺的微笑,她進入和他一樣的夢鄉中。
趕著上早上的課,甄姝姣沒吵醒睡夢中的他,想留張便條紙卻又怕他沒發現,最後她惡作劇的黏在他額頭上,掩著笑意輕手輕腳的離開。
選修的課程頗為緊湊,整日下來,她偶爾展現的笑意讓人不難發現她的好心情,芮玫則是最早發現事有蹊蹺的那個人。走出設計學院,她終於按捺不住的開口問。
「明明是要邁入秋天,但有人看來春心蕩漾,不太對勁喔!」抱著厚重的原文書,她懷疑的上下打量甄姝姣。
她裝傻的東張西望,「是嗎?在哪?」
「你談戀愛了?」
這問題不禁令她發笑,她一直都在戀愛中,不是嗎?
「我只是心情好,這回答你滿意嗎?」
「心情好?」芮玫瞇起碧綠色的眼。「你昨天和瑞克出去了?」
甄姝姣皺起眉怪叫,「你真的認為和他出去我會心情好?」不是瑞克真這麼差勁,只是她無法想像芮玫竟會有這樣的念頭。
「難不成有艷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她隨即又想出其他的可能。
「如果認識的人也在艷遇的範圍內,那麼,或許可以這樣說吧!」現在的時間已不早,他應該起來了,也吃過飯……「完了,我忘了把鑰匙留給他!」
老天,她真是夠大意的,忘了將備份的鑰匙留下,倘若他外出後進不了門怎麼辦?還是,他會自己先找點東西墊胃?
但是,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冰箱早在前兩天就唱空城計了,而她因為課業的繁重一直忘丁要去超市採買。
「你家裡有人?」從她的反應看來,芮玫甚至懷疑還是個男人。
「下次再解釋,我必須先趕回去。」說著,她的步伐加快成小跑步,直奔校門口的方向。
「你的講義還在我這!」
眼見甄姝姣的身影已沒入人群之中,芮玫站在原地苦笑著搖頭。會是怎樣的人讓她如此緊張?難道她口中常說的男友真有其人,而不是用來打發那些蒼蠅的?
匆忙趕回家的甄姝姣的擔心多餘了點,因為,齊之浩並不是個傻子。
在她離去後的兩個小時,睡足十個鐘頭的他輾轉醒來,對於她「特意」留下的紙條不知該笑還是皺眉頭。
花了些微的時間梳洗後,他在附近的餐聽打發了午餐,順便沿著街道逛了下,體驗著她每天必經的道路,猜想著學生生涯的她會是怎樣的心情。
知道她下課的時間,於是他來到她上課的地方。
愛馬仕衫外襯著價值不菲的GUCCI西裝,在下課人潮湧出的多摩司設計學院引來不少的關注,而他俊挺不凡的外表更是令不少女學生竊竊談論,只是他一心專注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身影,絲毫沒注意她們。
忽然間,熟悉的東方面孔抱著小疊的原文書在人潮中跑著,臉上神情似頗著急的模樣令他揚起嘴角。
在她就要擦身跑過他面前時,他長臂一伸順勢將她帶進懷中,「急著回去見我?」
「你……」
沒給她說完的機會,他先一步托著她後腦,將她想說的話吻去,好半晌,他才不情願的結束那吻。那些圍觀的人著實是殺風景!
「我的一世英名都讓你毀了。」噘著嘴,她發現他一臉茫然,「我是出了名的不近男色,被你當眾表演似的一吻,恐怕要不了半天就能傳遍校園。」
接過她手上的原文書,他摟著她走出校門,「那不更好,可以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知難而退。」
「你吃了嗎?」
「吃過一點,空下的胃等著你陪我一塊吃。」
仰起頭,她提議:「我們買材料回去自己煮,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他笑著在她飽滿的額頭偷香。
兩人到超市選了些當季的食材,一同擠在小小的廚房準備兩人世界的晚餐。
他負責洗,她則忙著烹調,偶爾她嘗味道時,他也會加入,但卻是多了道過程,借由她的唇來品嚐。
晚餐中他們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用餐後,在他堅持洗碗的空檔,她沖了壺蜜桃綠茶坐在沙發中等他。
擦乾最後一隻瓷盤,他將捲起的袖子放下,朝她走去,「Madam,還有需要瑪麗亞做的事情嗎?」怪腔怪調的學著菲傭,齊之浩打趣的問。
「暫時沒想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她笑說。「做得不錯,獎賞你一杯茶。」
「我要甜點不要茶。」低下頭,他不經思考的擄獲她那嬌嫩的小嘴,趁她驚愕之際,他舌尖不錯過時機地撬開她的貝齒,一探其中的芳香。
有別於上次那輕輕的一吻,他像是渴求已久,不斷的與她舌尖舞出一支支圓舞曲。
終於,他火熱的唇不再甘於現狀,沿著她細緻的臉龐,逐漸蔓延到白皙的頸項,在那帶有些許冰涼的肌膚上往返流連著,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一雙大手更是按撩不住的在她身上恣意的徘徊著,想要探訪她女性的特質。
她無力的癱軟在椅中,任他一波波的熱浪向她侵襲,昏沉中,她想,原來男女間的親吻是可以如此醉人,拋下女性的矜持,她雙手也伸進他濃密的黑髮中。
受到她莫大的鼓舞,他曉得自己已為她而緊繃起來,若他再不停手的話,恐怕她真如一道甜美的點心被他吃下肚。
他的吻來到她的發,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這誘人犯罪的小女巫……」
「你才是毀我名節的大色狼!」她嬉笑的睨他。
「明天你沒課,你打算帶大色狼去哪走走?」齊之浩飛快的在她略微紅腫的唇上又偷一吻。
窩在他懷中,她把玩著他手上厚厚的繭,「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只要有你的地方,都好。」
「你說話愈來愈肉麻了,跟誰學的?」
見她紅了臉,他更想逗她,「還有更肉麻的,要不要聽?」
「你糖吃多了,快去刷牙!」笑著將他推進浴室,她心中想著該帶他去哪些地方遊覽。
或許,首都羅馬會是不錯的選擇。
他喜歡看電影,為此,她規劃了趟電影之旅。
學生身份的她不可能奢侈的包下整輛車帶他遊遍整個羅馬,說好了由她當嚮導自然是得全程聽她安排,想了想她選擇帶他搭乘地鐵。
在Circo Massimo站下車,他們來到古羅馬最偉大的建築之一「羅馬競技場」,也是電影《神鬼戰士》提及的重要場景,雖說在歷經地震後變得斷垣殘壁,但卻不失其雄偉之姿。
勾著齊之浩的手,她們由康士坦丁門附近的貴賓人口進入。
一路上,她解說著康土坦丁門的附近原有個尼祿大帝金像,據聞是美國自由女神像的雛型,若非是墨索里尼執政時將其移走,迄今不知流落何方,羅馬人或許可以向自由女神的法國作者討一筆費用!
來到羅馬除了參觀(羅馬競技場),他們也不能免俗的來到「真理之口」。
算起來,這兒也是因為奧黛莉赫本主演的「羅馬假期」而聲名大噪,過往的遊客到此都會學著電影中的男主角將手放入面具的口中,久了,也就成了遊客們的指定動作。
他們在教堂待了會享受片刻的寧靜才又來到廣場,想起「羅馬假期」中奧黛莉赫本在西班牙階梯上吃冰淇淋的情節,齊之浩慫恿著著她模仿電影中的那幕。
「不會有人發現的。」
睜大眼,甄姝姣笑罵,「你瘋了,捉到是會被罰的!」或許是太多遊客來這重溫電影的情節,自從階梯修復後就不准有人在這大啖冰淇淋,她可不想成為來往觀光客討伐的對象。
卸下在公司的嚴謹,齊之浩笑得像個大男孩,「我會替你把風。」
禁不起他再三在耳邊要求,她將冰淇淋偷偷的藏在外套下,走到階梯的中間才要拿出來,一名巡邏員突地出現在眼前,嚇得他們倆拔腿就跑.直到後方的咆哮聲不再那麼靠近,他們才喘著氣停下。
凝望彼此的瞬間他們大笑出聲,惹來路過遊客不解的神情。
「齊之浩,你這個瘋子——」大口的吸氣,她靠在他的肩上喘息著。
「瘋子絕不只我一個,要不,你會答應我這瘋子的要求?」說著,他伸手撫順她亂了的髮絲。
她不可否認的笑著,「對,我也是個瘋子,才會答應陪你一塊瘋。」
古都中,他們的笑聲似乎越飄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