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別再為難我了。」站在方家大門前,小王張大瞇瞇眼,垮著臉,唉聲懇求著,「如果先生看見我沒接你下去,他一定會叫我回家吃自己的。」
「對不起,我……」她緊抿唇。她不該多事的,但……
那一天,她意外在他辦公桌上看見應大醫院的卷宗,同時也記起先前保全說過墨爾想弄垮應大醫院的事。
她一直以為那件事只是保全的誇大之詞,從沒將它放在心上,但當他親口對她承認一切都是事實後,她已經失去思考能力。
她只能求他放棄計劃,求他不要因為她當時的選擇,而牽怒到應大醫院。
記得當時,他只猶豫三秒鐘時間,就十分乾脆地答應她的請求。但,條件是要她搬去和他一塊住。
她不知道墨爾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除非她想眼睜睜看應大就此倒下,否則,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方小姐,我一家七口都靠我養活……」小王想採哀兵政策。
「進去!」一聲命令自小王身後傳來。
「先生,我——」一看到主子親自出馬,小王一臉緊張。
看也不看小王—眼,唐墨爾一身冷凜走近她。
為了將她緊鎖在身邊,他隱瞞早巳經放棄整垮應大醫院計劃的事;他以為只要以應大為餌,她就不會違逆他的要求,但——
「我要你進屋裡把行李收一收,你沒聽到?」他言語輕柔,卻顯得危險。
「我想……」
「你想?」他截斷她的話,「我有問你的想法嗎?現在,我只要你進屋去收拾行李,然後就跟我走。」
今天他是特地放下一切公事來接她的,但他沒想到才幾天時間她竟改變主音i。
「你不能強迫我。」
「強迫你?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他眼色一暗,「那一天在辦公室,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突然沉下的眼眸,教伊人內心一震。
「一個禮拜了,我已經給你一個禮拜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情,現在你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方伊人微抿唇,低頭不語。
「第一條路,馬上收拾行李跟我走;第二條路,現在就跟我走,否則——」他微瞇雙眼,語出威脅。「否則,我就無法保證應大到底還能繼續撐多久。」
她以為他只是嘴裡說說而已,絕不會真的做出對應大醫院不利的事。
但,看著他陰沉的眼眸,聽著清晰入耳的威脅,方伊人已經不再那麼肯定。
她知道自己該回應大醫院探詢相關消息,可是她害伯面對以前上司還有同事的不諒解目光。
她甚至連打電話回應大醫院探詢消息的勇氣都沒有,她只能選擇他給的路走。
而對唐墨爾要求她搬進他住處的事,伊艷及伊清兩人高興的舉雙手雙腳贊成。
因為伊艷認為,伊人若能就此嫁人豪門,那日後有天地集團大總裁當她靠山,她的好處肯定不少。
而伊清的想法就此較簡單了,因為在她的認知裡,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跟著見多識廣的伊艷選邊站就絕對錯不了,到時吃香的、喝辣的,絕對都有她的份。
* * *
靜坐窗邊,方伊人雙手環膝,將下頷抵於膝上,凝望著窗外偌大雨勢。
似乎除了整她之外,墨爾再也沒有其他理由需要她與他同住了。
而如果她不順他心意,只怕他心中那口怨氣永遠都無法消失。
而與其讓他日後再找她麻煩,那她還不如現在就順他心、如他意,讓他早日整膩門己,還她翠純的生活空間。
只是,她以為搬進來後,墨爾一定會叫她做這做那的,但一段時間下來,他卻從來沒有要她做過任何一件家事,因為家裡一切都有專人負責。
他只是一再的冷落她,一再的匆略她的存在。
而這樣的日子,軟她感到窘困不安。
「伊人,你怎麼還坐在那裡?」林嫂從外面回來。
相處了一段時間,林嫂對溫柔、客氣又有禮貌的方伊人有相當好的印象。
她總覺得伊人是唐家未來的女主人,但對這兩人的相處卻有點摸不著邊——
男的是只要抓到機會,就緊盯著女的瞧;而女的卻時常對著男的背影掹歎息,看得她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都有點莫名其妙。
「我沒事可以做。」她笑得無奈。
「那可以出去走走嘛,不要整天都把自己悶在家裡,這樣不好的。」
「嗯,我知道。」
「那我進去忙了。」點了頭,林嫂快步往廚房走去。
突然——
「伊人,你把晚餐都煮好了?」林嫂一臉驚訝地自廚房衝出來。
「嗯,我沒事做,所以……真的對不起。」她知道林嫂不喜歡她做家事,但她真的無事可做,也閒得發慌。
「下次下要再做了,免得先生知道會生氣的。」林嫂重複著已經不知道說過幾次的提醒。
「我只是打發點時間而已,他不會理這種小事的。」
「不行、不行……」
鈐——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林嫂的話、
「唐公館。」林嫂趕忙跑到茶几旁,拿起無線電話。
「……」
「是,先生,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她的。」掛斷話筒,林嫂看向也正看著她的伊人,「先生說他今天會晚點回來。」
「嗯。」她知道他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回來,大都是公司臨時有事不能按時不班,而最近這樣的電話十分頻緊。
「那我們先吃飯吧。」掩下心底的失落感,伊人站起身子。
「唉,先生最近工作真忙,三餐都快不正常了。」
方伊人微擰眉。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樣餓呢?我記得以前先生要是餓了肚子,胃就會不舒服,有時候他晚上真的痛得受不了,就會下樓翻醫藥箱找胃藥吃……」
伊人愣顏聽著林嫂說起墨爾以前的胃痛情況。
「我最記得有一天半夜,先生胃痛得厲害,連胃藥都止不了痛,還是我發現他臉色不對勁,就趕快請小王送他到醫院掛急診;你就不知道,那一天他……」
連胃藥都止不了他的痛?聆聽林嫂訴說墨爾那一夜的痛苦,伊人不自覺地搗住自己的胃部。
她的胃……好像也痛了……
* * *
坐累了辦公椅,唐墨爾端著茶,手拿檔案文件走到一旁的長沙發坐下。
今晚他又有得忙了。
為了改善自己與伊人間幾近冷淡的關係,這陣子他一直留在辦公室超時工作,想將工作進度超前,挪出幾天假期,好方便帶她出國度假。
他希望這樣的安排,真的可以改善他與伊人的關係,好讓一切都能再回復到最初那樣……自然而親密。
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家裡做些什麼?
想著她,墨爾唇角有著笑。
翻開檔案,唐墨爾心情愉快的看著裡邊資料。
突然,一聲內線通知傳來——
「唐先生,一線中企張總經理電話。」
「轉到二號分機。」他拿起茶几上的分機話筒。
「是。」才將外線電話轉至二號分機,陳秘書就看見有人自訪客電梯走出來。
攏了攏自己一頭鬈發,身穿低胸名牌服飾的余莉琪快步來到陳秘書桌前。
「我是中商余莉琪,和唐先生有約。」為了想挽回前幾次的失敗紀錄,這幾個月來,她十分積極預約與唐墨爾會面的時間。
而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是讓她等到這一天了。
「唐先生就在辦公室裡。」查了預約名單,陳秘書對她點了頭。
只是注意到余莉琪一身暴露服飾,陳秘書蹙緊了眉。她站起身想上前帶路,卻因桌上電話外線音樂響起而頓住。
「你忙好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余莉琪反客為主地交代著:「對了,我和唐先生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所以別讓其他的人進來打擾我們,知不知道?」
沒等陳秘書回應,余莉琪已經迫不及待轉身走向標有總裁字的深色木門。
她伸手一推——
「唐……」
踏進辦公室,闔下身後門,沒看見該坐在位置上的男人,余莉琪細眉一蹙,旋即轉看寬大的辦公空間。
一發現目標就坐在右邊的長沙發上,余莉琪立即朝他笑得燦爛如花。
「唐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
才講完電話放下話筒,唐墨爾就發現辦公室裡多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女人。
他以為像余莉琪這種見過場面、身居上市公司業務經理要職的女人,會比一般人懂得看人臉色。
但幾次巧合與她見面,他發現一臉精明幹練的她,似乎沒什麼大腦。
因為,她不僅看不懂他的臉色,甚王還想以美色來誘惑他。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厭惡。
「你來做什麼?」
早上聽到陳秘書報告的會客名單裡有餘莉琪名字的時候,他就想叫陳秘書取消她的預約,可是卻讓突然有要事進來找他的汪平給打斷,而後,他事情一忙也忘了這件事。
都怪汪平!唐墨爾頓時心生不快。
「唐先生,我是想我們也……」她話還沒說,唐墨爾已經不想給她說話機會。
「很抱歉,我工作很忙,沒時間聽你說話,請你馬上出去。」也不理她是不是有公事想談,唐墨爾直接下達逐客令。
余莉琪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笑得一臉艷麗。
「唐先生——」她嗲聲嗲氣地喚他一聲,即一副風情萬種樣扭著腰走向他。
嘟起紅唇,她撒嬌道:「我們都這麼久不見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想我?」
走到他跟前,余莉琪挨著他身邊坐下。
她刻意壓低身子,將自己呼之欲出的38D傲人胸脯緊貼向他,還一再地蹭著他的左手臂。
突然,她發現他左耳下方及下顎處有道淡色傷痕。
「哎呀!唐先生,你真的出車禍住院啦?」余莉琪驚聲問道。「難怪前一陣子商場上有人說你出車禍重傷住院,我聽到的時候好擔心呢。」
看她一眼,唐墨雨根本懶得回答她的問題。
「看你這傷痕好深好長的樣子,當時是不是很痛呀?到底是誰撞你的呀?真是太過分了,唐先生,像那種人你一定要告到他傾家破產才可以……」
余莉琪如感同身受般,說得激動不已。
「對了,那個時候我還問了好多人,但就是沒人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出車禍,就連污平和陳秘書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只一再的推說你很忙,真是氣死人了,如果他們早點告訴我,你車禍住院的事,那我就可以到醫院去照顧你了。」
唐墨爾冷看她一眼。當初他是因為要避免受傷住院的事影響到集團運作,所以才特地要汪平將所有相關消息全數封鎖,而今他已經痊癒就沒有再閃避的必要。
「我出車禍關你什麼事?」他冷笑一聲。
「這……唐先生,人家也是關心你嘛。」她笑的一臉不自在。
「謝謝你的關心,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他第二次下逐客令。
「哎呦!唐先生你別這樣嘛,我也才剛來而已,我們都說不到幾句話呢。」余莉琪笑得一臉曖昧。 「我想我們今天可以再一次深入談談看,你認為怎麼樣呢?」
「再一次深入談談看?」他挑起眉。
「就是上次我們在PUB裡沒做完的事嘛。」余莉琪一把抓起他的手,就罩住自己高聳的胸部,對他笑得淫蕩,還猛拋媚眼,「我想我們現在可以——」
大膽地,余莉琪探手撫上他胯間,輕佻地愛撫著。
「你!」唐墨爾臉色一沉。
* * *
不想再聽林嫂形容他胃痛時的模樣,也不想看到他的痛苦,方伊人想也沒想的立刻進廚房將晚餐裝進飯盒帶來給他。
但,才進到他的公司,她就退縮了。她擔心墨爾會不高興看到她出現。
她想請陳秘書幫忙把飯盒送進辦公室給他,但因之前的經驗,陳秘書說什麼也不肯,還逃進飲水間躲她。
站著總裁室大門前,看著手中的飯盒,伊人覺得自己太衝動了;她大可在家裡請林嫂撥通電話給他,請他記得吃飯就好,但……
似乎只要一遇上他的事,她就無法思考,只能跟著直覺走。
再一次看著手裡的飯盒,方伊人鼓起勇氣,出手推開總裁室的大門——
「林嫂說你不吃飯胃會疼,要我幫你……」她以林嫂為借口。
發現墨爾並不在座位上,伊人微愣半晌,環看四周——
瞬問,她臉色慘白。
看著長沙發上的男女親暱相偎,看著他的手就罩在女人幾要裸露的胸前,而女人的手置於他胯問,方伊人只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眨著眼,顫著唇,伊人緊抓手中飯盒,困難的凝進他黑沉的眼。
「你來做什麼?」見伊人意外到來,他想出手推開余莉琪的動作突然停下 。
因為他想起之前,她與別的男人在咖啡館約會,引發他既怒又妒的情緒反應。
冷眼望進她漆黑眼瞳,唐墨爾一反之前對余莉琪的排拒,大方的為她張開雙腿,雙手搭上沙發椅背。他要伊人也為他而嫉妒。
「嗯,真是舒服。」他偽裝出一臉享受服務的模樣。
「真的嗎?」一點也不在乎方伊人在場,余莉琪一臉得意。
她沒想到才一開始而已,唐墨爾就已經對她有感覺,那只要她再加把勁,讓唐墨爾進而喜歡上她、迷戀她,那日後她一定可以在他身上撈到很大的好處!
一想到美好的未來,余莉琪更是賣力的隔著他長褲挑逗搓弄著他的男性。
「思!」唐墨爾臉色驀然一沉。因為他發現眼裡看著伊人,他胯問竟真有了反應,而余莉琪的急切,卻教他更為不耐。
「我……我把飯盒放在這裡,你如果餓了就可以吃。」別過眼,不再看兩人煽情的動作,伊人僵著身子走到辦公桌前放下飯盒。
背著兩人,她眼眶泛紅,滾燙淚水已盈眶閃爍。
挺直身子,她抿緊雙唇,轉過身就往門口快步走去。
只要走出這裡,她就會忘記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她會的。
甚至她會連他也一塊忘記。她無法接受與其他女人共有一個男人。
只是……伊人愴然一笑。她忘了,墨爾早已不屬於她。
自搬進他的住處,他對她一直是淡漠疏離,對他而言,她只是一個房客而已。
以為墨爾對她應該還有一點點的情意存在,否則他不會強迫她搬來與他同住,但剛才眼前的一切,明白告訴她……她作夢了。
「你!」看不見伊人強忍淚的顏容,唐墨爾因見到她的無動於衷而怒火狂燃。
他怒手一揮,將余莉琪推倒在地。
「方伊人!你敢這樣對我!」倏站起身,他憤聲大吼。
「我?」急旋過身,她顫望他憤恨酷顏。
他在生氣,但她不懂他在氣什麼?該生氣、該難過、該怨憤的人應該是她,不是嗎?足他當著她的面,和余莉琪糾纏不清,是他傷了她愛他的心……
「你、你——」掹竄上心頭的狂憤怒火,讓唐墨爾心盲了。
見不到她眼底的淒然,看不到她臉上的悲慼,觸不到她疼痛的心,唐墨爾就只看見她對他的漠視與不在乎!
「你、你該死!」憤染全身的焰火,似就要將他狠狠吞滅。他憤握雙拳!
「我該死?」睜大淒幽眼瞳,伊人神情愕然。
為什麼?她都已經故作大方要離開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咒罵她?
就因……就因她壞了他的好事?
斂下眼眸,她澹然一笑,微搖了頭。
「你早就該死了!」余莉琪加入咒罵行列。以為唐墨爾是因為兩人的事被打擾而生氣,狼狽倒地的余莉琪,一站起身就同聲同氣的朝方伊人大聲叫囂。
「我早就該死?」聽著余莉琪與他同聲咒罵自己,伊人猛拾眼望她。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闖進來破壞人家的好事。」
想起幾個月前在宋氏集團酒宴上,因她而發生的事,余莉琪就越想越氣。
「以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死纏著唐先生不放,現在你還來找他做什麼?你以為墨爾有那麼多閒工夫可以理你嗎?快滾啦!」
「我……對不起。」強忍淚,緊抿唇,她揚起容顏,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驚見她消失在門口,唐墨爾心口一緊。
「伊——」他想追回她,但前奔的步伐已然止住。
再次竄上心頭的狂猛怒潮已淹沒了他。狂憤的心,好像就要爆裂了!
她怎麼可以表現的這樣不在乎?她怎麼可以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他以為她會嫉妒,他以為她會因為在乎他、愛他而嫉妒,但是她沒有,她還自然的放下飯盒,留下一聲對不起,轉身就離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眼見方伊人傷心離開,余莉琪高興地猛抱住唐墨爾。
「墨爾——」以為自己已經成功踢掉方伊人,搶到唐墨爾的心,余莉琪改掉之前對他的稱呼,笑得一臉妖艷,「別管那個女人了,我們現在可以繼續……」
「滾!」望著空無人影的門口,他全身緊繃而顫動。
「不要嘛,墨雨,那個女人都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進來打擾我們了。」不想失去機會的余莉琪不依的搖著頭,還自作聰明的說著, 「不然我去把門鎖
話才說完,她就快步跑到門前。
「那個女人真沒禮貌,出去了也不把門帶上。」余莉琪想關上門,再落下鎖。
但是,她手才摸上門把,就讓身後一股強勁力道強推出辦公室——
「啊!」頓失重心的她,腳步顛簸地朝對面牆壁一路衝去。
這時,才從飲水間出來的陳秘書,驚眼瞪看自總裁室衝出來的余莉琪。
「余小姐!」發現她的衝撞目標是對面那面牆,陳秘書更瞠大了雙眼。
她心口一涼,急步飛奔向前,想阻止余莉琪前衝的力道。
「小心!」緊跟在後的陳秘書,哇啦啦的尖聲叫,「小心那幅畫啦!那幅畫是唐先生的收藏之一,你要是撞壞它,我會很慘的!余小姐!」
害怕余莉琪真的會撞壞牆上名畫,陳秘書唇一咬,心一橫,一出手就強行扯住余莉琪的長鬈發。
「啊!」鬈發被強行扯住,余莉琪痛得往前一彈就向後倒。
砰地一聲,她臀部著地,摔得四腳朝天。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雖然余莉琪摔得難看,但陳秘書沒敢笑出一聲。
急忙鬆開手中發,陳秘書伸出手想盡快扶余莉琪站起來。
「陳秘書!」站在總裁室門口,唐墨爾憤吼出聲。
「是!」突來的聲音,嚇得陳秘書雙手一鬆,再次讓余莉琪摔倒在地。
「哎呦!」余莉琪痛叫一聲。
「唐……唐先生?」轉身看見上司雙眸憤紅,陳秘書嚇得掹指牆上名畫與余莉琪的距離,又朝他猛搖雙手急聲保證:「那幅畫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真的!」
「以後不准再讓余莉琪踏進集團一步,聽到沒有?」
看也不看名畫一眼,砰地一聲,他奮力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