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競風看著懷中熟睡的嬌美人兒,她昨兒個嚇壞了。雖然他已經為她擋去所有的駭人畫面,並馬上抱她回房,但她還是受了好大的驚嚇與衝擊。
她一定是因昨天「葵四人組」的陰狠肅殺之事,引發了十五年前那一夜她所遭遇的可怕感受,但她仍然沒想起以前所經歷過的事,她只是被相似的暴戾、肅殺之氣嚇到而已。
她一整夜都在不停地做惡夢、囈語。他一直都擁著她,不斷地在她耳畔輕語,安慰她、呵疼她,直到剛剛她才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柏競風俊美的臉孔綻放出醉人的柔情光輝,他在她嬌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天使……他會永遠守護著她,他會讓她安心無憂地棲息在他的臂彎之中,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凡是傷害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柏競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死亡,並不是唯一能教人付出代價的懲罰。否則他早已讓高向介死了千萬次。
高向介……應該快要有所行動了吧!
柏競風伸手撫上安琪細緻的臉蛋。「小天使,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就快準備好了。」他伸手在她柔潤的紅唇上輕輕摩挲。
她的唇因為他的撫摸而微微開啟,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純真氣息。
柏安琪身子微微動了一下。
嗯……好癢……她的唇好像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唇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恣意汲取她的柔嫩甘美,直到她輕輕喘息才放開。
稍微回過神的柏安琪,驀然憶起昨天的事。
「你沒事吧?!大家都還好嗎?」昨天被風哥哥抱回房之後,腦筋就一直混混沌沌,只是一味地沉浸在那股可怕的肅殺之氣當中,並且惡夢連連。她只記得他不停地安撫她、摟著她……老天!大家都沒事吧?他沒怎樣吧?她擔心死了!
柏競風唇邊漾起一抹淡笑。「如果你這副慌亂著急的模樣是在為我擔心,我會很高興,但是……如果你是在為了我以外的人而焦急,我可是會吃醋的,小東西。」
柏安琪倏地羞紅了臉。「我……」她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覺得嘴巴好幹,輕舔了一下乾澀的唇。「我擔心所有的人——」
他猛烈地吻住她的唇。
老天!他是如此的渴望她,只是吻了下她的唇,他的慾望就已被撩撥起來。
他的手滑入絲被裡撫摸她裸裎曼妙的嬌軀,惹來她陣陣顫抖輕喘。
「你只許在乎我,心中只能有我!」他霸道地命令她。
「我……」
「說!」他要她的保證。
「我……啊——」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在她身上激起火熱的浪潮。「風哥哥……我心中只有你……」
她的嚶嚀更令他體內的慾望火苗熊熊燃燒!
「愛我嗎?」是應該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了,但前提必須是她得先愛上他,他才能說出一切。
「我……不……」她不能說呀!他為何要這樣問?他希望她愛他嗎?但……他們不行呀!
他的吻已來到她胸前,吸吮著她美麗的蓓蕾。
「我不……」
「不許你說不!」又是霸道的命令。
他的手滑入她的兩腿之間,聽見她的驚呼,他滿意的以帶著魔力的手指帶給她的火熱感覺,她覺得全身彷彿快要燃燒起來。
「為什麼……要我愛上你?」他明知道這是不行的呀!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拭去她的淚,在她耳邊呢喃低語:「因為……你是我的天使呀!」他早在十五年前就把心給了她,他已經等她整整十五年了。
什麼時候,她才會把心交給他。
高綺虹一下飛機就直奔父親公司——「高威營造」。
誰不知道她是高向介的獨生女、掌上明珠。
正因為高向介的寵溺,高綺虹向來嬌縱跋扈、頤指氣使。沒法子,誰教她那體弱多病的母親早在她三歲那年就與世長辭,她父親更是把她寵上了天。
說到她父親……她一直很納悶一件事。爹地為什麼不讓她接近柏競風?
他明明知道她非常迷戀那個俊美狂傲的柏競風,卻偏偏把她哄騙出國。說什麼還不是時候,什麼意思啊?爹地明明就很想籠絡他的。
高向介以前是靠毒品起家的,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收手,改將所有資金全投注在建築業上面,十五年下來倒也成了營造界的佼佼者。
但是,她知道其實她爹地一直很不捨,不得不收手。如果能拉攏到傳奇人物柏競風,既能做靠山、又能成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那豈不妙哉。
更何況,只要一想到那一夜在李夫人的宴會上,和他的那一段纏綿,她的體內便像有一把火……喔!天啊,他簡直棒極了!
雖然只是親吻、愛撫,他高超純熟的技巧就已經教她亢奮不已了。他真是她所經歷過的男人裡最頂尖的一個!
她一定要當上柏氏總裁夫人,以及另一個身份——綠焰夫人。
「大小姐,已經到了。」
司機為她開了車門,她揚著嬌縱氣焰走進自家公司。
站在窗前那名禿頭、鬢髮斑白的老者,在見到寶貝女兒之後,陰狠狡黠的臉立即換上一副寵溺笑臉。
「爹地。」高綺虹撒嬌地在父親的臉頰上親了下。
「回來了。」高向介拉著女兒坐下來。
「日本好不好玩?」他拍拍女兒的手。
高綺虹噘了噘嘴,悶悶地哼了聲。「不好玩,無聊死了。」她的心都放在那個俊美挺拔的綠眸男子身上了,哪有心思玩?
高向介豈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怎麼了,誰惹我這個寶貝女兒不開心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冥月幫」的人已經失敗,他的寶貝女兒不會有危險了。
高綺虹嬌嗔地猛搖父親的臂膀。「哎呀……爹地,你知道的嘛!」她的眼神盈滿了迷戀光彩。「人家……人家喜歡那個柏競風嘛!」
「爹地知道。」
「你知道,那幹嘛還把人家送出國?」高綺虹把媚眼瞪得大大的。
高向介狡黠地笑了笑,「這一陣子,柏競風身邊的女人全都死了,你知道嗎?」
高綺虹愕然地張大了嘴。「死了?為什麼?」
高向介看向女兒,「他是為了柏安琪。」他一直在找尋十五年前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沒想到,她竟然成了柏家的女兒,柏競風的妹妹。
「柏安琪?」高綺虹的俏臉不禁沉了下來,她一直很不喜歡那個柏安琪,老是被柏競風摟在懷中呵護得像什麼珍寶似的,教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高向介點點頭。「柏競風為了不讓仇家『冥月幫』的人對柏安琪下手,所以一連十多天不斷更換他身邊的女人,為的就只是想讓仇家轉移目標罷了。」柏安琪資料還是他故意洩露給他們的。
他可不想正面和綠焰起衝突,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是為了要保護他妹妹?」又是為了那個柏安琪!「他幹嘛那麼寵他妹妹?」她一想起就火大。
高向介陰森地笑著。「柏安琪不是他的妹妹。」
他原本只是在猜測,直到宴會那天親眼見到柏競風對她的親暱舉止,更躺他的猜測更確定了些,而後,他更仔細端詳了柏安琪的面貌——像極了白慕天的妻子。因此,他敢肯定柏安琪就是當年被人救走的白安琪。
「什麼!?」高綺虹站了起來。「爹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向介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緩緩地吐出煙霧。
「十五年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承包商。後來因為靠著販毒的途徑,才逐漸發達起來,公司規模也才愈來愈大。後來,我一直以合法的商人身份在私底下進行毒品交易。因為參與的人十分廣泛,連一些知名的企業家也都有份,所以我們之間每一筆買賣、往來都清清楚楚的詳記在一本名冊上。」
他捻熄煙屁股,又重新燃上一根。
「但是,有一天那本名冊卻不見了。」他臉上泛出一股戾氣。「不知道被什麼人偷了去,後來竟然落在一名律師手上,那個白慕天是出了名的公正清廉,根本不會接受任何賄賂。」
他陰狠狠地咧嘴嗤笑著,將手中的煙捏成兩半。
「所以……你派人解決了那個律師?」高綺虹猜測地說道。
高向介嘴角迸出陰狠笑意。「沒錯。我派了六個手下去解決白慕天一家三口,並要他們務必拿回那本名冊,沒想到去的六個人當中,只有帶頭的阿猴回來。」他重重地槌了下桌子。
「爹地?」高綺虹急著想知道,猛搖父親的手臂。「然後呢?你快說呀!」
「白慕天夫婦死了,但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白安琪被人救走了,而且那本名冊也被出手之人拿走,而那個該死的阿猴,居然不知道白安琪是被何人所救,只因為夜晚一片漆黑,他看不見那人的長相。」對於失手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之後他也讓阿猴去陪他那五名兄弟了。
「爹地,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就是——」高綺虹低呼一聲。
「沒錯,就是柏安琪。」
「你如何肯定呢?」高綺虹納悶地看向父親。
「當初不論我用什麼方法,透過任何管道,就是查不出白安琪的下落。後來在無意之中聽到柏氏夫婦將居住在英國的小女兒接回台灣來的消息,才開始注意到柏安琪。」
「為什麼爹地一直沒對柏安琪下手呢?」她恨不得柏安琪被碎屍萬段,惟有如此她才有機會獨佔那個俊美的綠眸男子。
高向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一方面是因為我還只是猜測而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柏家兄弟對柏安琪的保護實在太嚴密了。而且,咱們也敵不過綠焰呀!」他沉吟了會兒,才又道:「所以,我才會在當時斷絕所有的毒品往來,改而將所有資金投注在建築事業上,成就了今日的高威營造。」只要那本名冊還存在一天,他就不敢貿然恢復毒品往來,他足足提心吊膽了十五年,就怕不知道何時會被人告發。
「但是……爹地難道不想恢復往日的意氣風發?謀求未來事業上更好的發展?」販毒可好賺得很呢!放棄了十五年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咱們能拉攏柏競風,不但用不著擔心名冊的事,還可以有他當靠山黑白兩道通吃哩!是不是啊,爹地?」說來說去,她就是想成為柏競風的人。
高向介拍拍女兒的手,寵溺地笑著。「如果你能讓綠焰迷上你,進而締結姻緣,那就再好不過。這麼一來,爹地也不必擔心名冊或白安琪的事了。」
如果真能和綠焰攀上親戚關係,那他就可以結束十五年來的提心吊膽,從此便可以高枕無憂了。而且,他還能與柏氏企業有生意上的往來,為「高威」帶來更優渥的利益。高威可是他的心血、他的全部!更何況……寶貝女兒也能夠覓得好歸宿,他何必捨棄這麼好的機會,而去跟綠焰硬碰硬,弄得頭破血流。
「綺虹,你可有把握讓綠焰迷戀上你?」他當然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只不過綠焰似乎很疼愛柏安琪。
「爹地,從來沒有男人過得了女兒的美人關呢!」她太清楚男人要的是什麼了。
「你別忘了,他非常疼愛柏安琪。」高向介仍然提醒女兒。
聞言,高綺虹不禁妒火中燒。「那種青澀的小丫頭,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說不定玩久了也就膩了!」她有的是花招能誘惑柏競風。
「或許是吧!」否則又如何解釋綠焰從未對自個兒不利。或許當年他救走白安琪,純粹只為一時興起、玩玩罷了。行事邪魅怪異的綠焰確實是很有可能只為玩興而出手救人,他該相信自己女兒的魅力才是。
柏競風為赴高綺虹的約,驅車前往她的私人別墅。
他優美的唇角向上揚了揚,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那天,他是故意帶安琪去李夫人的宴會,讓高向介瞧見他和安琪的親暱曖昧狀;那隻老狐狸一定也認出安琪了。
他當然也知道「冥月幫」之所以能握有安琪的資料,全是拜高向介所賜。
高向介可真是狡猾!一方面想借「冥月幫」來個借刀殺人,眼見「葵四人組」失敗,現在又拿寶貝女兒來大獻美人計。
雖然,高綺虹並不在他當初的計劃之內,但……送上門的艷福,他可不會白白地浪費掉。
畢竟,他又多了一項可以教高向介痛苦的……籌碼。十五年前,他可沒預料到高向介的女兒會迷戀上他,並且非常地不自量力,想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性感薄唇抿出一道邪笑,陪她玩玩又何妨。
或許,他這次能把天使的愛給「逼」出來也不一定。
車子在一幢華麗的別墅前停住,他下車往大門走去。
門沒關,他逕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幾盞昏黃的精緻小燈亮著。
他記得她是邀請他來這裡晚餐的吧,裡頭連個傭人也沒有,看來……那個妖嬈的高綺虹就是他的晚餐了。
這時,一陣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你來了,人家等了你好久了呢。」高綺虹由朦朧昏黃燈光裡走了出來。
這女人的確想誘惑他!瞧她身上只罩著一件紅色透明薄紗,薄紗底下空無一物,豐腴妖嬈的胴體若隱若現,全身上下充滿了魅惑之氣。
柏競風唇角勾了勾,漾出一抹邪肆的俊笑。
高綺虹幾乎醉倒在他勾魂的邪笑當中。
她朝他偎了過去。「人家好想你。」雙手立即攀上他那健碩胸膛。
他笑著摟住她的腰。「晚餐呢?」
她拉他走向餐桌。
「這裡就只有咱們倆,你想吃什麼都行。」她眼神撩勾著媚波看向他,語氣中儘是誘惑之意。
「哦?」他挑了挑眉。
突然,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我想吃了你,可以嗎?」
高綺虹輕輕槌他胸膛,嬌嗔地道:「你好壞呀,這樣欺負人家。」嘴裡雖抗議著但兩隻小手卻輕佻地爬上他的胸膛,恣意撫揉。
他低下頭吻住她紅艷的豐唇,一手扯下她身上那件薄紗。
「嗯……你欺負人家……」她被他吻得心神蕩漾、意亂情迷……但仍不忘施展媚功,極力向他撒嬌。
他邪邪一笑。「你不是在等著我欺負你嗎?」他的手罩上她的胸脯,以手指粗魯地揉捏她的蓓蕾,惹來她陣陣呻吟。
「風……」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她的身子都快癱軟了。
「喜歡嗎?」
「喜歡……」
「這樣呢?」他的手滑下小腹,手指探入她的秘密重地,毫不憐惜的挑弄。
「啊——你……」她渾身火熱地輕顫。
「我怎樣?」
「你好棒……人家還要……啊——風……」
他將她放倒在餐桌上,就在那裡要了她。
他會讓高綺虹和高向介愚蠢地以為他已完全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柏安琪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風哥哥這幾天都沒回來睡,他……是到哪裡去了?都睡在哪裡?
一想到他可能抱著別的女人入睡,她的心就像針扎似的,又刺又痛。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痛苦,尤其她所愛的對象是自己的哥哥……
十一點多了,他今晚又不回來了吧!
其他四位哥哥都不在,空曠的大屋子裡就只有她一人,倍顯淒涼。
晚餐後,她就一直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發呆。
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這時候,大門突然打開,走進兩個身影。
柏安琪高興地抬頭望去,——這一看,她整個人卻愣住了。
高綺虹……為什麼風哥哥會帶她回來?
「哎呀,風,你那位漂亮的妹妹是不是在等你?該不會是要聽你唱搖籃曲吧?」高綺虹譏誚地笑道。
柏競風只是淡笑,沒有回答。
高綺虹自是更加得意地使媚,她偎進柏競風的懷裡,輕言輕語:「今兒個還是到我那裡去吧,省得人家不小心太大聲,吵到你妹妹睡覺,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她的手勾上柏競風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得意地瞄著柏安琪蒼白的臉。
柏競風低下頭吻住懷中人兒的紅唇。
「我這麼疼你,當然聽你的了,就到你那兒吧!」
柏安琪轉身想上樓,卻被高綺虹叫住。
「哎呀,安琪妹妹,咱們也該熱絡些才是,要不然往後若是成了姑嫂,咱們兩人沒什麼話或、冷冷清清的,那多不好呀?」她刻意在「姑嫂」兩字加重語氣。
柏安琪聞言,整顆心直往下沉。
姑嫂!風哥哥要娶高綺虹為妻?風哥哥要結婚了……
柏競風仍是一逕沉默地淡笑。
高綺虹見他未說什麼,又瞧見柏安琪失落的模樣,心裡真是痛快極了。
她挽著柏競風的手朝外走去。
「風,你今晚也要好好疼人家。」
高綺虹的嬌媚聲音像利刃一樣,直往柏安琪身上戳。
「當然了,小甜心。」
柏競風的調笑更教柏安琪傷透了心。
今晚,又將是一個痛苦的失眠夜。
一連好幾天,柏安琪都把自己關在房裡。
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風哥哥了,自從那一晚他和高綺虹出門以後,她就沒再見過他。風哥哥真的要和高綺虹結婚了嗎?
他不再屬於她了,以後她該怎麼辦?哥哥一旦有了妻子,那……她算什麼?妹妹?還是他的情婦?
唉,恐怕她連當他情婦的資格都沒有!她只是他的妹妹,一個荒淫逆倫的妹妹而已。
他會一腳將她踢開嗎?他不要她、厭倦她了吧!
不、不要!她不要他娶別的女子為妻,她……愛他呀!即使明知愛不得,她還是無法克制地對他付出了所有的愛。
為什麼她這麼傻、這麼傻?明知道不行,明知道沒有結果……
柏安琪在床上哭了起來。
柏競風一進門就看見柏安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快步上前將她抱進懷裡。
她知道是他,開始掙扎並低喊出口:「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我,放手呀!」
他硬是將她圈在懷裡,令她動彈不得。
「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為什麼不讓我抱你?」他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呵護寶貝似的。
她槌著他的胸膛,哽咽地道:「不要抱我……這個胸膛……不再……屬於我了……」或許原本也不該屬於她,既然不屬於她就別再眷戀了。否則她會無法自拔、愈陷愈深,愈來愈痛苦……
「為什麼這麼說?」今天他一定要知道她的答案,他不願再等下去了。
她的手槌酸了,乾脆伏在他身上放聲哭泣。
「你……就要結婚了,我……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為何你這樣難過?」他抬起她的臉,眼中漾滿柔情深深地注視著她。「告訴我,為什麼?」
她再也不想壓抑那份愛意,再也不願逃避了,就算將沉入地獄又何妨,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了。
「我不要……不要你和別人結婚!我不要……」淚水像是要傾瀉心中對他的那份愛意般綿綿不絕。
「為什麼?」他綠眸裡盈滿柔情光輝。
「我……我愛你……因為我愛上你了!」她不顧一切地喊出口。
柏競風臉上漾滿笑意,興奮地將她緊緊抱住。
喔,老天!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他終於等到她的愛了。
他吻她的淚水,然後輕柔、呵疼地吻上她的唇。
「該是拆禮物的時候了,我的天使。」
禮物——他的愛和高向介的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