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再過十天,她就可以不用踩著他的地盤了!
那個讓她差點魂歸離恨天的瘋子、令人髮指的獨孤傲!他真是個陰陽怪氣的傢伙。
她真的弄不懂啊!獨孤傲不是很恨她,很討厭她的嗎?為什麼要吻她?
居然說她技巧太爛——難不成,這就是他吻她的動機?只是為了要嘲笑她、諷刺她?
肯定是不會錯。
那個怪眙一會兒掐她脖子、一會兒咬破她嘴唇……要不,就擄她去楓車、嘲笑她,諷刺她!
吁——深吸一口氣——忍耐、忍耐。
為了生命著想,她千萬不可以太過憤怒、躁急。
唔……但是,很奇怪哪,她居然沒有因為他的瘋狂飆車而引發心絞痛。
不能太受刺激或打擊……醫生是這麼囑咐她的沒錯呀!
她不可能已經克服那層心理障礙了,因為她還會在看見獨孤傲那雙憤懣冰冷的無情銳眸之時,感覺到來自左心口那陣尖銳的痛楚……
她的心痛,應該是還存在的吧。
哎呀,不想了!難得的星期日,她可不要再想一些勞心勞神的事。
拾眼瞄瞄時間——快一點了,都過了午飯時間。
她最近在家裡可真是倍受「榮寵」啊!她現在連賴床都沒人會對她大呼小叫。
自從老頭知道獨孤逸棠對她有意之後,她在這個家的「地位」明顯的提升不少。
嗤!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老頭打的如意算盤她再清楚不過。
換掉睡服,下了樓,晃到廚房隨便找來一片吐司就吃下肚,地位的提升只是表面而已,千萬別奢望有人會為她留下殘羹剩菜什麼的。
客廳裡除了姚芷秀那兩個兒子之外,其餘的人都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
秋進生看見她,便疊起手中報紙,招她過去。
「難得的假日,沒事就別待在家裡,沒有約會嗎?」秋進生的口氣頗為不悅。
「沒有。」秋之憂搖搖頭。她曉得老頭的言下之意,是在問她——怎麼沒和獨孤逸棠一塊兒出去,好好對他使媚、勾勾他的魂魄……嗤,真好笑!
秋進生一見她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頭就上來一股氣。
「獨孤逸棠沒約你?」死丫頭,也不懂得好好纏住大肥羊,笨死了!
「沒有。」她找個位子坐下,瞥眼看見姚芷秀正拿嘲笑的眼光看她。
「唉!」姚芷秀刻意誇張地重重歎口氣,對她上下打量了會兒,才說:「人家獨孤大少爺說不定眼光太高,看不上咱們這位青澀的大小姐呢!」語氣儘是幸災樂禍。
秋進生的臉色黯沉了下來。就連坐在她旁邊的蘇小宛也開始臉色微微泛白。
姚芷秀根本是在暗諷她的姿色不夠,獨孤逸棠根本看不上她。
秋之憂偏著頭,想了下,「或許吧。」她頓了下又說:〔或許獨孤逸棠對青橄欖沒興趣——說不定……」她故意笑著瞄瞄姚芷秀,「他比較喜歡那種濃妝艷抹,花枝招展又徐娘半老的女人吧!」
姚芷秀一張水泥臉幾乎剝落。
死丫頭,居然嘲笑她又老又醜,得靠胭脂水粉修飾才能見人!
她指著蘇小宛大暍:「看看你教出個什麼樣的好女兒呀!滿嘴的尖酸刻薄話,那種沒大沒小的死樣子該不是你教她的吧!」她就是存心讓蘇小宛難堪!
秋之憂撇撇嘴,只道:「秋太太,別太動怒啊,免得你臉上的皺紋突然暴增,連名牌高級化妝品都塗不上去。」氣死算了。
「之憂……」蘇小宛臉色愈顯蒼白,無助地看著她。
「死老頭!你死人、啞巴啦?」姚芷秀的炮口轉向秋進生。「你這個寶貝女兒這麼囂張,眼裡還有沒有長輩啊?〕
秋進生本來就為女兒的不長進,不懂得勾引住肥羊的事而有所不悅,現在更為了姚芷秀的指責而火大。
他重重拍打桌面,怒斥道:「死丫頭!還不給你大媽道歉!」
姚芷秀沒好氣地閃哼。
秋之憂微微皺下層,但很快地便展開笑容,道:「對不起了,秋太太。」她誇張地彎腰。〔一時失察,誤觸了您老人家最忌諱的禁忌。」
姚芷秀氣得臉皮一抖一抖地。「死丫頭!你這麼牙尖嘴利,人家獨孤先生該不會就是被你這副德行給嚇跑的吧?」姚芷秀又要了一記花槍。
秋進生的眉頭整個糾結成一團。
姚芷秀仍繼續火上加油:「看看你——嘖嘖!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也沒有。」她精光利眼猛盯著秋之憂打量,嫌惡地批評著:「你那件衣服到底穿多久了?我老遠就聞到一股怪味。你好歹也注重一下門面功夫、打扮打扮行嗎?」說完,她還故意一手捏鼻子,一手煽了煽。
秋之憂手一攤,「OK,我馬上去換一身千金小姐的行頭,行了吧?」
她起身上樓回房,故意挑了一件細肩帶短洋裝換上。
在鏡中,她看見了自己一身白皙的肌膚映照出小洋裝益顯惹火的艷紅。
又挑了一支相同顏色的唇膏在唇上塗了淡淡一層。
哎呀呀,紀浣浣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果真像極了壞女人呀!
唔……雖然胸部小了點、骨頭多了些,但也還不算太差啦!
秋之憂出了房間,好死不死的在走廊碰上秋家兩兄弟。
兩雙色淫狗眼直直地瞪著她。
她皺皺眉,雖然全家人都在,尤其老頭也端坐在樓下客廳,她大可放心兩兄弟會有所忌憚不敢對她胡來:但心裡仍足免不了一絲不快。
被人當成食物垂涎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尤其對象是他們——她最鄙厭的人!
秋智先嘖嘖地道:「瞧瞧咱們這位大小姐,打扮得這麼妖冶,是不是想去釣凱子啊?」
「是呀!」秋智鋒上下瞄她,「聽說大小姐最近釣了一條大魚呢!真是高竿哪!不知道是不是使了什麼狐媚功夫在那條大魚身上呢!也讓咱們倆兒見識見識,如何?」
兩個人猥猥瑣瑣地笑了起來。
啪啪!兩個清脆耳光落在他們臉頰上。
「你——你竟敢打人!想死啊你!」怒不可抑的秋智先鐵拳眼看就要揮出去。
「聰明的,就別動我。」秋之憂冷冷撂下涼語。「別忘了,現在的我可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一塊餌。」
不理會他們的咬牙切齒,她逕自下了樓。
秋進生看見她,問她上哪兒去。
她擺擺手,只道:「我出門釣凱子去。」說罷,她便跨出那個又惡又臭的家門。
* * *
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洩。真想拿機關鎗將那兩顆該死的豬腦袋掃射成蜂窩!
咕嚕——
肚子傳來一陣哀鳴。
好餓,她剛才只啃了一片干吐司,身上又沒錢。
她已經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晃了好久,腿又酸、肚子又餓、還憋了一堆廢氣……唉!
「啊!對了!」秋之憂的眼睛倏地閃閃發光。
也不管路人對她惹火的穿著側目,對她的突然大叫皺眉,她逕自低著頭,左顧右盼起來。
一塊錢,一塊錢——快快讓她撿到呀!她要打電話求救用的啦。
找了老半天,眼睛都快「脫窗」了,終於好運地讓她發現角落邊邊躺著一塊錢。
她彎身撿起,找了電話亭,開始撥號碼——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紀浣浣的聲音,秋之憂興奮地道:「浣浣!太好了,你在家!」上帝還是仁慈的。「快來救我啊!我快餓扁了,身上又沒錢。連打電話的一塊錢都是撿來的!」沒等紀浣浣回話,她又連珠炮似地說:「我剛才在家裡受了一肚子氣,現在根本不想回去。你快來接我啦!我現在是在——啊?你說什麼?你MC來?身體不舒服、沒辦法過來?有沒有搞錯,你——啊!」
話筒傳來「嘟嘟」的聲音。
太沒良心了,居然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掛電話!沒心肝、沒血的臭浣浣啦!
教她上哪再去撿來一塊錢?
還有,她明明記得浣浣上個禮拜MC才剛完,怎麼又來了?
要死了!連MC都來找她的碴,真嘔。
她的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抹身影,不由得將一肚子怨氣悉數化為詭計。
誰教她剛好想找人發洩發洩,偏偏好死不死正巧看到某人……
艷陽下,一抹火焰移向街角的一家咖啡廳——
* * *
本來他們是來洽談東南亞航運線的案子,沒想到對方竟將自己女兒帶了來;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商談儼然成了一場變相相親。
獨孤傲的濃眉鎖成一直線。
侍者端來咖啡,匆匆放下便走,生怕自己成了客人寒冰眸光下的一根人形冰棍。
「張先生,我想我們該談談這個合作案了。」
獨孤傲冷冷開了口。
「不急,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談。」張世城老練精光的眼瞄瞄身旁的女兒,笑著熱絡地道:「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來,這是小女意文,今年剛從柏克萊大學畢業。」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好。」張意文秀美的臉蛋微微泛紅,吶吶開了口。「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悄悄抬眼偷看了下,連忙又別開她那小鹿斑比眼。好俊好冷漠的男人!她從沒遇見過像獨孤傲這樣出色卓越的人。
獨孤傲沒開口,只是微微頷首。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
但是張世城畢竟是老薑,見慣了各式各樣場面,很快地又打破沉悶的氣氛,說道:「小女讀的是企業管理,對於將來夫婿的事業方面定能有很大的助益。你說是嗎?獨孤世侄。」
張世城的明喻暗示,讓人一聽就知道。尤其是那一聲突兀的「世侄」,實在地顯示出他想拉近自身與獨孤家的關係。
但是,獨孤傲卻只是微扯嘴角,語氣疏遠地道:「令嬡的將來與我這名不相干的外人無關。張先生與我純粹只是公事往來,你那一聲『世侄』恐怕太過突然,恕在下無法擔待。」
一席冷淡之語,好生讓張家父女下不了台。
傳聞中的獨孤傲果然沒錯。又狂狷、又冷傲。
「如果張先生無意合作這個案子,但請直說,省得浪費彼此的寶貴時間,」他銳眸綻放森冷精光。
〔怎麼會呢!」張世城老臉擠出個牽強的笑。〔我只是想讓你們年輕人認識認識,大家交個朋友罷了。」他仍想做月老,繼續遊說著:「我們家意文是個乖巧內向的女孩,從小就——」
〔哎呀——傲!人家想死你了!」
一聲嗲嗲的軟語突然的介入,打斷了張世城的話,愣住了芳心默許的張意文……
更蹙緊了獨孤傲深鎖的眉頭。
* * *
獨孤傲身側飄來一抹火焰身影。
只見秋之憂眼角眉梢含媚帶俏地微微笑著。流轉的眼波,顧盼風情,煞是動人。
就連鬢髮斑白的張世城都看直了眼!
獨孤傲微瞇起眼,目光蘊含著危險。
該死的女人!他得遏制那股想毀掉她身上那件火紅小洋裝的衝動!
該死的——他想挖出每一個盯著她看的色狼眼。
她居然敢大剌刺地在他面前勾引男人……該死的女人!
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忘了他的警告。
「啊?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秋之憂故意匆略掉獨孤傲殺人的目光,喃喃地道。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出現肯定是壞了人家的相親宴了。嘖嘖,她還真是挑對了時候呀……嘻。
獨孤傲呀獨孤傲,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誰教她今天剛好悶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飆,也剛好她對他「舊怨」難平,正好藉機報一下仇。
「這位是……」張世城納悶地看著獨孤傲,心裡做了千百個假設。
秋之憂伸出白蔥玉指,在獨孤傲胸膛輕輕一戳,嗔道:「你好壞呀,也不幫人家介紹一下,人家是你的……」話尾刻意媚媚的拖長語音,顯得無比曖昧。讓人不禁往「那方面」想。
眼角瞥到獨孤傲投來的銳利目光:心裡雖是難免駭了下,卻又難掩那股報仇的快意。
獨孤傲終於冷冷開了口:「不用理她,繼續談我們的合作案。」他從公事包裡拿出一紙文件。
秋之憂伸手抽走他手上那份文件,幽幽怨怨地說:「你真沒良心,需要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捧得像女王一樣;膩了、煩了,厭了,就一腳把人家踢開,又冰冷又無情,你呀,真是壞死了!」手上的文件被她當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呵呵呵,真是痛快極了。看獨孤傲那副青筋漸暴的樣子,真讓她Happy呀。
她可不怕他「痛下殺手〕咧。現場那麼多閒人,個個都是目擊證人。
唔……不過,她還是玩到這裡就好了。要是獨孤傲真發起狂來,那可就不好玩了。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算了。」她扔回那紙文件,悻悻地說:「既然你這麼沒良心,那我也只好識相點,拍拍屁股走人了。」
才想走,冷不防地一隻大掌箍住她的腰!
她回過頭,赫然對上了獨孤傲乍現詭魅幽光的眼。
秋之憂心裡暗叫不妙。慘了,慘了,只顧著要發洩一肚子悶氣、報報老鼠冤,一時忘記了獨孤傲是何等恐怖的男人!
「哈、哈……」乾笑了兩聲,她試著扳開腰間的箝制。「你、你有事請慢慢談啊,我先走了,哈哈。」要死了,扳不開!
獨孤傲不怒反笑地輕聲道:「怎麼才來就要走,不是才說很想念我……過來見見張先生。張小姐。」
不理會別人詫愕的眼光,他一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兩人的姿態又親苳S曖昧。
秋之憂差點沒尖叫出來。
有沒有聽過樂極生悲這句話?現在正活生生的擺在眼前。
二九啦二九?她現在正是「國語日報」辭典裡面,第一百一十九頁那個「反」字的物極必反最佳例子!
「不……不用了啦,你們有事要談,我不便打擾。我還是先走好了。」
走?
門兒都沒有!
獨孤傲剽悍的眼神和執意箍在她腰間的手,實在地截斷她的念頭。
張家父女倆一頭霧水的納悶著,呆呆地看著他們。
「那怎麼行?」獨孤傲的口吻像對愛侶般的溫柔。
秋之憂感覺背脊爬上一陣疙瘩,涼颼颼的。
「行!行!」她猛點頭,就盼速速逃離獅子口。
他卻搖頭,將她摟緊,「我也挺想你的,寶貝。」他沒錯過張家父女倆失望的表情,很好,他正好來個將計就計。
但——唯一令他感到不快的,是他發現自己竟會對她柔軟滑膩的身子起了一股熱流騷動!
該死!她是他最討厭的女人。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才會這般「飢不擇食」!
「我、我還是……」秋之憂未出口的話,因為接收到獨孤傲投來警告的目光而卡在喉嚨裡。喔——Shit!她蠢,她笨、她白癡啦!
獨孤傲附在她耳邊,輕道:「乖乖不要吵啊,待會兒我會好好補償你的。」鼻息間儘是幽幽清香,獨孤傲在心裡咒罵了句。
這一句曖昧的話,不僅讓張家父女與獨孤家共修秦晉之奸的希望粉碎,更讓秋之憂心跳加快。
「張先生!」獨孤傲收起桌上文件,「這個案子,改天我們再約時間詳談,告辭了。」
他幾乎是連拖帶拉地強將秋之憂帶離咖啡廳。
「幹什麼?放手啦!」一出咖啡廳,她便斥道。
獨孤傲冰冷的俊臉正罩著一層濃重殺氣,煞是駭人。
「走。」他拖她走向車子。
「我不要——放手啦!」她才不會傻得再誤上「匪車」。不要命了她!
無奈,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天生佔優勢的剽悍。
她還是被擄上他那部林寶堅尼跑車。
進射而去的黑豹,在空氣之中揚起一片金黃色的塵埃。
這一幕,正巧落入紀浣浣嫉妒的雙眼中。
本來她是因為放心不下,並且心有愧疚而匆匆趕來。現下,那份愧疚卻已經蕩然無存。
* * *
「下車!」
一見獨孤傲又要伸手捉她,她連忙跳下車。「下車就下車!」比大聲誰不會啊!
「進去。」他是一貫的命令口吻。
她皺著眉,打量眼前那家美輪美奐的精品店,很狐疑又很納悶的問:「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又不想買衣服——也沒錢可買,來這種高級精品店幹嘛?
獨孤傲沒有回答她,只是很粗魯的拖著她進去。
「會痛啊!你是豬啊!不知道人的皮肉有痛覺神經嗎?〕
早說過這傢伙是瘋子,陰陽怪氣的。
獨孤傲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狠話:「再不閉嘴,我就……」嘴角泛出一抹森森冷笑。
秋之憂閉上嘴巴,但她非常的「陽奉陰違」——嘴巴是乖乖閉上了:心裡頭卻將他罵個東西南北、死去活來!
店員一見貴客上門,立即端起笑臉上前招呼。
「您好,兩位需要什麼——」
「走開!」獨孤傲一邊拉著秋之憂,一邊斥退上前的店員。
店員被那雙冰眼掃過,連忙識相的退開。
秋之憂看著獨孤傲東挑西揀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買衣服儘管自個兒慢慢挑,我不奉陪了。」才想轉身,就又被一隻大掌拉了回去。
「幹什麼!」她手上被莫名其妙的塞了衣服。
不待她問,獨孤傲便將她推到更衣室。「換下這身鬼東西!」他蹙眉瞪視她那件火紅洋裝。該死的!身體內的熱源正在蔓延!
秋之憂二話不說便把衣服扔還給他。「我幹嘛要換衣服?我穿這樣好得很——」
「需要我親自幫你換嗎?」獨孤傲冷冷地問。
秋之憂一怔,搶過他手中的衣服,閃入更衣室、落了鎖。
她一邊換上長衫長褲,一邊朝外面吼叫:「你有病!簡直是不可理喻!」這種燠熱的天氣,居然要她穿長衣長褲,不是瘋子是什麼?
在外頭等她的獨孤傲則是沉著一張俊臉,宛如地獄來的惡魔,令人駭然。
他最憎厭女人拿自身美色到處招蜂引蝶——這是他為自己莫名其妙逼秋之憂換掉那一身冶艷衣物的理由。
離開精品店,當獨孤傲送她回到家門口,她下車之前,他再次警告她:「你的命是我的。最好別做些讓我生氣的事。」他的手不自禁地輕觸她的唇。
不理會她的瞠眼愕然,他又喃喃出口:「你……還沒向我道謝,我曾救了你一命。」
不待她說什麼,他又捧起她的臉,「這——算是你的謝禮吧。」他俯下臉,吻住她冰冷的唇,這是自他在咖啡店見到她之後就一直想要做的事。
很長,很長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