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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娘子烈火情 第十章 作者:雲舞

  趁著洛靳霆不在的當口,火烈搬了張躺椅,在花園中享受著暖暖的冬陽。

   這些天洛靳霆老纏著她,讓她覺得又煩又窩心……他說他倆是夫妻,想必從前一定  很恩愛。看他一心呵護她的模樣,火烈的心比冬陽暖。

   不過這樣悠閒的時光,很快的就被人打斷了。

   莫水袖扭腰擺臀的領著逍遙王前來。

   火烈站起身迎接。

   「民女見過王爺。」她微微欠身。

   「免禮,免禮。」

   逍遙王伸手想扶她,藉機吃一下豆腐,不過她眼明手快的躲過了。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貴事?」

   逍遙王看著水噹噹的美人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的郁卒心情可想而知。

   其實逍遙王除了好色之外,也不算是大惡之徒,不過他貴為王爺,這口氣不出,他  是怎麼也無法平息內心的一股怨氣。

   「本王是想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這件事一說出來,說不定她就會轉而投向他  的懷抱了。

   「哦?王爺請說,民女洗耳恭聽。」不知道王爺的天大消息與她何干。

   「聽說那天救你的人叫洛靳霆?」逍遙王就像撒餌的漁人,正等著魚兒好奇上鉤。

   「王爺為何提起他?」

   「這你不需要管,不過關於你和他的恩怨,你就不能不知道了。」

   逍遙王娓娓道來,就像他曾經參與她的過往一樣,鉅細靡遺的說得頭頭是道。

   火烈非常震驚。

   「王爺何以知道得如此詳細?」雖然她半信半疑,但是逍遙王不像是善於說謊之人  ,這讓她有些猶豫……「我是王爺,花點心思就可以查出來。」就算她不相信,也會帶  來一定程度的困擾,造成她和洛靳霆的嫌隙。到時候,他只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即使  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他也沒什麼損失。

   「我為什麼要相信王爺的這些話?」火烈還在抗拒著。

   人總是對自己心儀的人事物帶著袒護的心態,尤其是一個迫害者說著救人者的是非  ,更是難以令人相信。

   逍遙王大笑了幾聲。

   「你若是不相信,儘管開口向洛靳霆詢問,相信他還不至於撒謊騙你。」逍遙王說  完,也不多作停留。

   火烈搖了搖頭。雖然不願相信,但逍遙王的確已經徹徹底底的引發她的好奇心。

   ???洛靳霆愉快的走進火烈的房間。今兒個起了一個大早,趕到市集去轉了一圈  ,買了個漂亮的鐲子,想要送給火烈。

   從認識到成親,別說是定情之物,連個髮簪他都沒送過,趁著現在日子過得悠閒,  送送禮物,看看能不能讓愛妻回心轉意。

   事情好像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美好,他的愛妻好像在生氣——見到洛靳霆,火烈便以  怒極的聲音質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看到她流淚不停的激動模樣,他心中一緊,顧不得她說些什麼,連忙上前想要攙住  她。

   可是火烈卻閃過他伸過來的手,再一次含恨問道:「為什麼要騙我?」

   洛靳霆臉上寫滿了不解。早上他要出門的時候,還相處得好好的,怎麼他一進門,  她就擺出那種疏離又帶著恨意的眼神?

   「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她沒由來的劈頭質問讓他壓根摸不著頭緒,而  她所說的「騙」又從何而來?

   強烈的憤恨,幾乎讓火烈支撐不住,她雙手撐在桌面,泣不成聲的說:「告訴我,  你我除了夫妻關係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淵源?」

   洛靳霆心中一震。

   「你想起往事了?」

   火烈搖了搖頭。

   他一顆差點停止跳動的心又恢復跳動。

   「我們的淵源相當深厚,除了師兄妹的關係之外……」洛靳霆從救她到認識、成親  ,說得精彩仔細。

   「就這樣?沒別的了?」一陣怒火上心頭。到現在他還不肯承認!

   「還有什麼?」苗頭越來越不對,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

   「為什麼不說你的父親殺害了我全家?」她才剛剛接受他的情意,想重新開始生活  ,誰知還來不及擁有便已經失去了。

   洛靳霆的臉色乍青乍白,說話的聲音不覺地變沉:「是逍遙王說的?」

   他為了讓火烈安心度日,便親自到王府說明他與火烈的關係,自然免不了將前因後  果給說出來。

   沒想到逍遙王表面上滿口同情,表示不會再來騷擾火烈,私底下竟然搞這種小動作  ,分明是想拆散他和火烈!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差點她就這樣與滅門的仇  人之子在一起一輩子,她對不起列祖列宗。

   「已經事過境遷,所有作惡的人也都受到了報應,我只是不想讓你一輩子活在仇恨  中,才會瞞著你。」洛靳霆承認了。本以為她忘了前塵往事,兩人可以重新開始,誰知  紙終究包不住火。

   「怕我一輩子活在仇恨裡?」氣怒攻心的火烈根本不相信這個理由,她不屑的嗤哼  一聲:「我看你是怕我將所有的罪怪到你頭上,借此對你報復吧!」

   「不!你不會這麼做,而我也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他不懂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

   「我真的是不想讓你被仇恨蒙蔽本性。」

   他是真的關心她,背負著仇恨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到最後卻還無法手刃仇人,他怕  她不原諒自己,才選擇讓她遺忘。

   「你以為讓我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我就會快樂嗎?不,我一點也不快樂,我永遠都不  會原諒你——」

   洛靳霆被她的反應震撼住了。他低垂著頭,不發一語的離開——臨去前,他不忘交  代莫水袖好好照顧火烈,隨後便獨自離開懷柔閣。

   不堪的往事讓她受傷,但他又何曾好過?為她付出許多,卻因為一個他無法改變的  出身而遭受她的否定,他的心一樣憤憤難平。

   也許他該好好的徹底想想:在經過這麼許多風風雨雨之後,他和火烈是否真的還有  未來?

   如果他放手對火烈有幫助,也許他真該隱藏自己。

   ???也許是因為太過刺激,火烈終於想起了一切。

   那日她憤怒的離去,卻又遭到齊南王的人馬追殺。大仇不能報,丈夫又成了仇人之  子,心中郁忿難平,加上格鬥許久,體力盡失,等她醒來之時,她已在懷柔閣——或許  遺忘是最佳的療傷方法,所以醒來之後,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兒,懷中師父  留下的字條就成了名字的由來——往事真的不堪回憶,她原本就該恨他的,她不是執意  恨了他十年嗎?但卻為了他的溫柔相待,忘了他冷眼旁觀水家被滅的狠心舉動,甚至投  向他的懷抱——是報應!

   水家的亡魂在懲罰她的不孝,她怎可和一個見死不救之人相戀?又怎可嫁給滅門的  仇人之子?

   儘管表面上凜然的否認自己愛著洛靳霆,但是她心裡卻十分清楚,她是真心愛著他  。

   矛盾的心思折磨著她,讓她心碎欲裂。

   也許她該選擇去陪伴長眠地下的父母,她已經苟活了十年,如今仇人也已經不存在  了,她該去向父母請罪……火烈解下身上的腰帶,準備懸樑自盡。

   「想丟下我老頭不管啊?你的心未免太狠了!」一個蒼老卻有勁的聲音從外頭飄了  進來。

   「師父……」火烈呆愣的站在桌子上。

   「傻丫頭,還不下來!」獨孤九笑著催促她。

   「師父,你怎麼來了?」看見師父就像看見親人一樣,火烈不禁悲從中來。

   「再不來,你的小命都快沒了。」獨孤九在一旁坐下來。「你怎麼會到現在還想不  透澈?」

   獨孤九責怪的眼神讓火烈慚愧的低下了頭。

   「不是師父愛說你,你的想法偏了方向。」他喝了一口酒。「從前因為你報仇心切  ,師父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可是經過這麼許多事,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看見師父發火,火烈雙膝一屈,跪倒在地。

   「請師父教誨。」

   「我說的話你聽得進去嗎?」他實在捨不得罵這從小就乖巧可憐的孩子,但是不點  破她,怕這一輩子她都無法看清世事。

   「徒兒不敢不遵師命。」火烈非常恭敬。

   「光是聽我的話沒有用!你自己必須融會貫通。」

   罵也罵夠了,獨孤九開始導入正題:「你實在不該恨你師兄當年作壁上觀,你想想  ,你爹得罪的人豈止齊南王一個,就算靳霆有辦法讓水家免於那場災難,那下一次呢?  更何況民鬥不過官,要是靳霆不聽我的話,真的插手,如今不但沒有你,連他都會一起  喪命。」

   這些情況火烈完全沒想過。

   如果歐陽世豪沒有下手,齊南王一樣會找別人下手——當年洛靳霆才十六歲,武功  比起現在自然差多了,如果當時他伸出援手,說不定會錯過碰見她的時機,更可能一起  被滅口——火烈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再說他的身世,你以為他很好受嗎?不,他只是生性豁達,不喜歡被俗事牽絆。

   誰是他的爹,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即使皇帝是他老子,他一樣會不改初衷的愛上你  。」

   師父的話一點都不假,那確實是洛靳霆的真性情。

   任何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生為歐陽世豪的兒子並非他的錯!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孤獨九歎了一聲。

   火烈見師父的表情變得嚴肅,心中隱約泛起不安,於是她急著向獨孤九詢問:「師  父,是不是師兄發生了什麼事?」

   「唉!沒什麼,反正他已經下定決心,就讓他去吧!」獨孤九站起身,準備離開。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說話一向乾脆、簡潔,從不拖泥帶水,今天怎  麼變得吞吞吐吐?

   「你自個兒回烈焰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火烈還在發呆,她那來去如風的師父又不見人影了。

   ???烈焰堡。

   慣常灰黯的天空,今兒個是萬里碧晴,一片湛藍。

   火烈一回來,就驚動所有的藍焰武士,他們在入堡處排成一列迎接她。

   「歡迎大小姐回堡。」

   他們是在歡迎她嗎?

   「大姐,」火燕從堡內蹦跳著出來。「我好想你哦!」她擁抱著她。「大姐,洛大  哥受傷了……」

   火燕的話還沒說完,火烈就抓著她的手追問:「他受傷了?人呢?」

   聽見洛靳霆受傷,她的腦袋轟然巨響,也不管火燕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話,心裡早  就忘了他所有的錯,和他所作過的隱瞞,全心全意掛念著他的傷勢。

   這時候她才明白,自己之所以尋短,根本不是覺得對不起水家的人,而是無法接受  自己不能和他相愛的事實。

   曾經有過的仇恨和傷害,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無恙?

   「洛大哥他……」火燕見她著急的模樣,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火烈似乎把  事情看得很嚴重。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火烈喃喃自語,顧不得要去向義父請安,便橫衝直撞的進  堡尋找。

   來到烈苑門口,迎面而來的是剛從煦苑過來的火煦。一見到弟弟,她連忙向他打探  情形:「洛靳霆人呢?現在怎麼樣了?你快帶我去見他。」

   見火烈驚慌擔憂的模樣,火煦暗暗歎了一口氣。明明男有情、女有意,何苦為上一  代的恩怨互相折磨?

   洛靳霆每天借酒澆愁,不管醒著或醉了,心裡想的、口裡喊的都是她的名字,但一  聽見她回來了,卻又讓他來說些絕情的話。

   而她呢?在口口聲聲的仇恨背後,卻又隱藏如此深厚的濃情蜜意。

   明知愛情苦,卻又捨不下那份苦;明知愛情痛,卻又甘心受痛折磨……他不懂獨孤  前輩所言的天機,但他們都照著獨孤前輩的意思做——不去找失憶的火烈、收留受傷的  洛靳霆……當初獨孤前輩將洛靳霆送來此處,莫非就知道火烈一定會回來?

   「他的傷勢不算太重。」火煦口氣猶豫。

   他正考慮著該不該傳達洛靳霆所說的話。

   火烈曾經是他敬重的大哥,這烈焰堡全是她一手發揚光大,如今要他如此傷害她,  叫他於心何忍?

   「他是不是住在烈苑?」火烈說著就想進去。

   火煦深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獨孤前輩說過,要他們復合就必須下猛藥,他  決定聽從獨孤前輩的指示。

   「他不想見你……」他實在說不出口。

   不過光是這幾個字,也夠叫她心碎了。

   她怔愣的看著火煦,淚水止不住的撲簌落下。

   是她的拒絕讓他心灰意冷嗎?

   天知道她的心也在掙扎、淌血……「我要見他!」火烈堅定的表示。即使就此分飛  ,她也要確定他安然無事。

   「大姐,洛大哥說,見了面,他就是你的仇人之子,即使你不殺他,他也會以死謝  罪。」

   是她自己設下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將兩人困在網中央,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是洛靳霆話中有輕生之意,如果不見他一面,解開彼此的心結,她怕他更會做出  讓她一輩子後悔的事。

   她不顧火煦的阻撓,大步邁進烈苑。

   ???走進熟悉的院落,才驚覺自己過了十年非人的生活。

   看看這地方,連絲毫的人氣也沒有,難怪洛靳霆會有輕生的念頭。

   走進屋裡,隔著一層紗帳,洛靳霆安靜的躺在床上。

   她輕輕掀開紗帳,伸出手探他的鼻息,感覺到他沉穩的呼吸,才安心的在床沿坐下  。

   其實認真說來,是仇恨蒙蔽了自己,就像師父說的:洛靳霆何罪之有?

   「為什麼要說出令我傷心的話?」火烈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心中充滿怨懟。

   「如果我的生命能換得你一絲的原諒,我無怨無悔。」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火烈驚愕了一下,稍稍遲疑之後——「若是你死了,我的怨  氣還無法消除呢!」

   聽見他這樣感性的話語,她的內心波濤洶湧。

   「那麼你要我如何償還?」他在猶豫,她是那麼的在乎上一代的恩怨,就算他斬釘  截鐵的說愛她,她會接受嗎?

   原以為不會再相見,如今她的容顏近在眼前,洛靳霆難免貪戀的癡癡凝望,彷彿要  替未來保存最後一絲記憶。

   「我不要求你,讓你自己說。」火烈褪去了鞋襪,在他的身邊躺下。

   洛靳霆心頭黯去的希望,因為她眼中消去的仇恨,又悄悄的盤上心頭。

   「我的方法很多,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方式?」

   這樣的火烈讓他產生強烈的陌生感,讓他心裡惶惶不安。

   看著不開口的火烈,洛靳霆猶豫著。他怕呀!他怕這一說錯,就永遠沒有挽救的機  會。

   火烈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側過身子面向他。

   「不敢下結論?」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在她耳邊說上一輩子的結論我愛你。

   但是他的愛可抵得過她的仇恨?

   「你不覺得我躺在這裡有一種特殊的含意?」火烈在他耳際低聲說。

   洛靳霆聽聞此言,乍然狂喜,伸過手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我愛你,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消氣,我願意死在你手裡……」洛靳霆激動的說著傻  話。

   誰說她冷硬如鐵?聽了他的愛語,火烈的眼中不禁隱隱閃著淚光。

   不過洛靳霆說的話她不愛聽。

   「你就一心想死?」她用力吸一口氣,逼回自己的淚水。

   「我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讓你知道我隨時隨地都等著你。」他狂喜的、激動的表  白。

   「那麼接下來呢?」她接著問。

   她早知道他有一顆愛她的心,但她想再聽他親口說一次,以求能消弭她心中余留的  恨意。

   洛靳霆驟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愛意,與熊熊的慾火。

   火烈驚訝於他靈活的身手,和那炙人的慾望。

   「你……你不是受了重傷?」火烈驚訝的低叫出聲。

   「逍遙王還不夠看!」

   「你的傷是他打的?」火烈調整一下姿勢。

   洛靳霆先偷了一個香吻之後才回答:「那天我出了懷柔閣之後,逍遙王就隨便安了  一個罪名給我,將我關入縣衙大牢裡,交代衙役照三餐修理我。好在那衙役與我是舊識  ,隨便打個幾下,然後找來一些胭脂花粉在我身上塗抹,裝成重傷的模樣。」

   瞥見火烈臉上被騙的不滿,洛靳霆停止了敘述,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難道你喜歡  我被打個半死?」

   「我才沒那麼狠心!」她只是生氣,為什麼大家就騙她一個人?「你繼續說。」

   「後來師父就把我從牢裡救出來,還交代必須對外說被逍遙王打成了重傷,以免逍  遙王再來找碴。」

   既然是假裝的,為什麼師父、火燕還有火煦要騙她?

   「怎麼了?」他擔心的問。

   「我生氣!」這會兒全部的人好像心裡都向著他!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為什麼生氣?」他魅惑的伸出舌頭,溫柔的劃著她的唇形。

   他的吻讓火烈沉醉在濃濃的情意中,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洛靳霆才放開火烈。

   「大家好像都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她變回女裝不討人喜愛?

   天哪!她覺得患得患失!

   「大家都不喜歡你才好呀!」洛靳霆非常興奮的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火烈眼中盛滿怒火。此刻她不但有溫度,而且是非常、非常  的高溫……「傻霜兒,這麼一來,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洛靳霆輕輕  點了一下她的俏鼻,臉上滿是捉弄的笑容。

   「你竟敢捉弄我!」她別過頭去,不肯跟他說話。

   「真的生氣了?」他瘖啞的說道,一隻大手卻悄悄的替她解開衣裳。「我要讓你沒  時間生氣。」

   「你……做什麼……」火烈被他愛撫得心猿意馬。

   他的手指就像有魔力一般,那感覺令人暈眩——「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很愛你…  …」

   火烈聽不見他說什麼,現在她只想感覺——感覺那賽神仙的歡愉——感覺那幸福的  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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