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維平愣了一下,「你問的兩個大魔頭是誰?」她不明白他指的是何人。
「我們家也只有兩個魔頭啊!」
「不止吧?你老爸和三寶叔就是最高階層的兩大魔頭。」維維平推翻了康維雄的說法,「半年前你和我五哥爭巧絮的時候,你們之間的關係,也很像翻臉成仇的兩大魔王。還有,我和……」
「好了好了。」康維雄打斷她對家人一一點名的話,稍微擔高了一點音量,「我是指我大姊和維傑啊!」
「你說維英姊和維傑哥嗎?」她微皺了一下眉,想了一下,「應該不在家吧!」
不確定的口吻回答著康維雄的問題。
「應該不在?那到底在不在?」維平這個小鬼,每次說話都這麼繞圈子,明明可以一句話給予一個肯定的答覆,但是她就是偏偏要嚕來嚕去,耗人時間,也讓人著急擔心個半天。
「不知這啊!」康維平聳了下肩,「我怎麼知道他們在不在,我才剛下課回來沒多久,回來就沒看到有人在室裡走動,連只蟑螂螞蟻都找不著。」唉,早知道就和同學出去玩了,免得在家裡閒晃,像在逛動物園樣。
那這麼說他們兩個應該不在家嘍?若是在家的話,是絕對不會這麼風平浪靜。
「喂,維雄哥。」康維平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好奇地問著,「你問他們在不在家做什麼?」
康維雄回以一記白眼,在康維平的額頭一拍,「小孩子管這麼多做什麼?」他才不回答她哩,免得她又到處亂說話,自己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看你是怕被他欺負,」康維平骨碌碌地轉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露出賊賊的笑容,「對吧?」
「少亂說。」康維雄丟了一記白眼給她,移開他的腳步,準備上樓。
而此時,他身上的行動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他收住腳步,伸手一接。
「維雄,你現在人在哪?」電話那端,清楚地傳來康維豪的聲音。
「我剛到家啊。」
「出來一下。」康維豪簡單地說著,口氣有著明顯的著急。
「出去?」康維雄濃眉一挑,「做什麼?」聽阿豪的口氣,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你先別管。」康維豪不想多說什麼,急切的話語催促著康維雄,「你現在到中山分局來。」
「中山分局。」康維雄一愣,音量頓時拔高,「你要我上警察局做什麼?」下會是阿豪犯案,要自己去保釋他出來吧?
「唉!我中午回到家的時候,警察局打電話來,說大姊和維傑出去,開車和別人起擦撞,下車跟人理論,對方大概是找什麼兄弟之類的來打大姊和維傑,結果反被大姊和維傑狠狠修理了一頓。」說到這,他換口氣停頓一下,「就這麼被帶到警察局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天啊!康維雄在心裡低喊了一聲,八成對方破修理得很慘。
「你問我,我問誰啊?」著急的口氣已經透出些許不耐與生氣,「你快一點來吧。」
「你人在那裡,何必還要我去?」唉!一定要拖自己下水做什麼?就一定要有難同當嗎?
「老爸也在這裡。」康維豪不耐煩的語氣是更明顯了,「是他要你來的,而且,大姊開的那一部車是你的。
「什麼?!」難怪,自己有兩部車子,剛才回來沒看到另一部,他以為是有備鎖的阿豪開出門了。結果——居然是大姊?!「她怎麼會有我的車鑰匙?」不會是阿豪給她的吧?
「你別忘了大姊是什麼人,她可是一個賽車手,對車子很有研究,當然也會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打開車鎖,開車出門的。」
是啊!經阿豪一提,他還真忘了大姊是賽車手的身份,還猶記得幾年前,大姊人還住在台灣的時候,就常常在沒鑰匙的情況下,亂開家裡人的車子,出門亂晃的。
「所以你快一點來吧」重歎著氣,康維豪顯得很無奈,要是他再下來,自己也會掛掉在警局的。因為人姊、維傑,和對方在警察局裡正繼續著他們的戰爭。
***
張玉寧一臉焦慌地走進警局。
「抱歉」她客氣地對著忙裡忙出的一名值班警察說著,「警察先生,我要報一下案。」
警察抬起頭,看著一臉急慌的張玉寧,「報什麼案?」
「我的皮包被偷了。」她急急地回答著,「裡面有很多證件的。」
「報遺失?」
「是的。」
警察遲疑了一下,「那你要等一下,裡面正忙得很。」
「可是我待會兒還有別的事情。」
警察歎口氣,「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忙你的事情。」他滿臉的無奈,「裡面在大戰,可能沒有人有空處理你的證件遺失。」
「難道你不能幫忙嗎?」
警察回以一個頗為無奈且抱歉的笑容,「小姐,我現在也很忙的。」
張玉寧臉上的焦急在此時漸漸變成生氣,「警察先生,我只是報一下遺失,花不了你很多的時間。」現在的警察都這個樣子嗎?不是搶劫、殺人放火的刑事案子,都懶得去理會嗎?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
「警察先生。」這時,由外頭衝進一個身影,打斷了警察的話,「抱歉,請問一下,這裡是不是有兩個叫康維英和康維傑的?」
「你是他們的誰?」警察反問回去,抬頭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高大身影。
「我是他們的弟弟。」
「在裡面。」警察簡單地回了話,隨即轉向張玉寧,「小姐,抱歉,我們現在真的很忙,裡面辦公室亂成一團,實在沒有時間處理你的事情。如果你願意,就等一下吧。」他再轉頭對著衝進來的身影說著,「先生,麻煩你跟我進來。」說著,丟下了張玉寧,轉身走進裡面的辦公室。
張玉寧本想再說什麼,一個轉頭,竟看到那衝進來的身影,好眼熟……好像是那天看球賽,後來遇上的一個球員,叫什麼康維雄的。
「他怎麼會來這裡?」一個疑問浮上腦子,不會他的家人有人犯案被抓來這吧?
而且,裡面還不時傳來男女的吵架聲,偶爾還伴隨著不小的碰撞聲。
裡面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的吵?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她馬上將這個疑問踢出自己的腦海,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皮包被偷了,得要報一下案。
她將自己的目的重新拾回腦海,緩步地走向裡面的辦公室。然而,才一進辦公室,她便被面前的景象給嚇到。
近二十來名的警察,正圍著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個個面色難看,而被包圍的那三個人卻是怒火拔張,吵得不可開交。在警察的外圍,又有十幾個人站著,其中有兩個,就是自己上次在球場上看到的那兩個球員,其餘的,除了還有一個人模人樣的之外,都是穿西裝卻一副流氓味重的男人。
這在做什麼?好奇心再度回到她的身上,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景象。
「是你不對,明明開車撞了我的車,還這麼凶!」
「笑話!是你自己白癡,不會閃車,給我撞上,是你自己活該倒霉!」康維英杏眼圓瞪,大聲地喊回話。雙手叉腰,表情一副大姊頭的模樣。
「你說什麼?」站在康維英面前的一個男人,鼻青臉腫地迎視著她,「你這種開法,有誰能閃得開啊?你以為路是你開的,這麼囂張!」
「哈!我就是囂張,你能拿我如何?」康維英得意且帶著譏笑的表情,「叫了一堆兄弟來打我,還打不過,你丟不丟人啊?一群大男人輸給我一個女人,不回家好好慚愧一下,還敢大聲對我吼?」
「維英。」在一邊的康書仲早已皺亂了臉,「你別吵了,多吵也沒用的。還是賠了錢,跟警察先生結案,回家吧。」唉!吵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吵夠嗎?這個女兒還真的是會吵,比書舷還難纏。
「我為什麼要賠錢給人家?」康維英不依地回應父親的話,「我有錢亂花,也不是花在他這種白癡分子的身上!」
「大姊,你夠了沒?」站在康書仲身邊的康維豪,實在忍耐不住地也開口喊了回去,「你再鬧下去,也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的。」警察已經警告好幾次了,大姊就是不收口,就是要吵到底,吵到一個贏字,這怎麼可能啊?對方的氣勢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我哪是在鬧?」康維英眼睛瞪到最大了,「你給我閉嘴,小子。」小孩子懂什麼,這種人就是要爭到贏,不然他會認為你怕了他咧!
「康小姐。」其中一名警察也開口了,口氣非常不好地對著她說著,「你再這麼吵下去,我們要把你關進拘留所了。」最後的警告已經出口,希望她能克制一下。
「關我?我又沒有犯什麼罪,憑什麼關我?小心我告你。」康維英根本無視於警察的警告。
「康維英!」暴怒的吼聲,終於在康書仲無法忍耐的情況下從口裡爆發出來,「你要不就給我現在乖乖錄完口供回家,要不然你就給我睡進牢裡!我沒時間再跟你耗在這裡,聽你吵架了!」
康書仲的暴怒吼聲,還是有效地制止了康維英,她愣愣地看著父親,很久沒有聽到父親這麼吼自己了。
「還是聽老爸的話吧。」很久沒有說話的康維傑,拉拉大姊的衣袖勸說著,「惹火老爸才真的是慘了。」他可是一個見機行事的人。
康維英沒有應聲,好一會兒,她突然爆笑出聲,讓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愣。
這個女人已經發火發到瘋了嗎?
「老爸。」康維英越過警察,走到康書仲的面前,伸手搭在父親的肩上,「好幾年沒聽到你這麼吼我了,這種感覺是很棒的,你知道嗎?」態度似乎很開心父親剛才對自己大吼的行為。
「大姊氣到瘋了嗎?」康維雄小聲地在康維豪耳邊說著。
「她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康維豪一直緊皺的眉,此時紓解了一下,「只是現在瘋病開始發作而已。」
「好啦,警察先生。」康維英在自己的一陣開懷大笑之後,轉頭對著警察說著,「要錄口供就快一點吧!有關於你們這裡的損失,我全數賠償啊!」
「老爸要破財了。」康維雄為著自己老爸有這樣子揮金如土的女兒感到難過。
「警察先生。」這時,另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張玉寧走了過來,叫住一名警察,「我的錢包被偷了,你們現在有時間接受我來報遺失了嗎?」
「耶!是你!」康維雄一眼便認出了張玉寧,「那個發瘋把門票全買下來的人。」
張玉寧微微抿緊嘴唇,本想對康維雄的話回以反駁,但是,現在她可沒有時間跟他爭辯,只是無奈地看著警察。
「跟我來。」警察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走到遠處的一張辦公桌前,拿出本本子,讓張玉寧辦理遺失的手續。
「喂,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康維雄看著張玉寧跟著警察離開的背影,對著康維豪說。眼光的落點,也停留在她的側影上。
「有何好奇的?」康維豪睨了康維雄一眼,「別告訴我,你又想換新女友,而新的對象就是她。」以維雄的個性,他應該是不會喜歡那種神經神經的女孩子。
「才不會。」康維雄立即否決掉他的話,「我喜歡比較有個性的女孩子,雖然溫溫柔柔的女孩子也不錯,但是她的腦子有點問題,我可不希望在家裡承受大姊和維傑那兩個瘋子,出門還有一個瘋子虐待我的。」自己還是喜歡巧絮那種個性的女孩子。
康維豪笑笑,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張玉寧和那位警察正交談著,說真的,他對這種神經有點不太正常的溫柔女人也沒啥好感的。而且,自己也沒時間來好奇那個女的,現在最重要的,可是解決大姊和維傑的事情,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
如果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形容在康家的身上的確是很明確的,尤其是對康維豪來說更是。
現在的他,可是可憐兮兮地坐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面容是一片的淒苦,咳聲歎氣不斷地從他嘴裡迸出來。
「別這樣子了。」在一邊陪伴的康維雄看弟弟這副模樣,心裡也著實難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怎麼難過也是沒用的。」明知道安慰是沒有什麼用的,可他還是表示關心之情。
「你要我怎麼不難過啊?」康維豪反問回去,難過的面容還帶著微慍的怒氣,「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幾輩子的霉了,會有那樣子的姊姊和弟弟這麼整我!」
康維雄歎著氣,也不知游該怎麼說才好。唉!真的是如阿豪所說的,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的霉了,他伸手摸著臉上包著的一塊紗布,自己的傷還算是輕了,可是阿豪的左腳卻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哩!
「老爸呢?」康維豪突然冒出了問句。
康維雄轉眼四處逡巡著康書仲的身影,「沒看到,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來。」
康維豪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滿腔的怒氣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維雄。」一個叫喚聲響起,康維愛快步地走了過來,一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康維豪,那打著石膏的可憐左腳,以關心且著急的口吻問著:「怎麼了?」
「阿豪的左腳有輕微的骨折,所以打上了石膏,可能這一陣子都要拿枴杖走路。」
康維雄替弟弟向她解釋著。
看著康維豪的左腳,康維愛心疼地問著:「怎會這樣子呢?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一聽到你們在醫院的急診室急救,嚇都嚇死我了。」想到那時接到醫院打到辦公室的電話,心還忍不住加快跳動著。
「對不起。」康維豪頗含歉意的口氣對康維愛說著,「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也真的沒人可找了,麻煩你請假來醫院……」
「唉!跟我說這種話做什麼?」康維愛打斷他的話,「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堂姊,你們有事,我怎能不理呢?對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是康維愛最想知道的原因,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因為練球而引起的受傷。
「還不都是我家那個大姊和維傑。」康維雄一想到這兩個瘟神,眉頭都糾結在一起了,「他們今天偷了我的車出去,和別人擦撞,我和維豪還有我老爸去警局帶他們回來。回家的路上,我大姊和維傑還有我老爸坐我爸爸的車回家,我和阿豪就開著阿豪的車回家,結果我老姊死性不改,在回家的路上亂飆車,沒想到她突然換車道,我們的車開在他們後面,來不及閃車,結果就撞上了旁邊的安全島,然後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說完受傷的經過,他又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聽著康維雄的敘述,康維愛眉頭也跟著糾在一起,維英開車是非常沒有分寸的,可是她的沒分寸,卻害得她兩個弟弟受傷,還真的是過分,「那他們現在人呢?」
剛一路進來沒看到二寶叔、維英和維傑他們,他們不會當場就駕車逃逸了吧?
「不知道,我和阿豪到醫院急救,都沒見到他們的人影,大概直接回家了吧。」
康維雄猜想著。
「不會吧?」康維愛簡直不敢相信,難道維英他們都沒有點手足之情嗎?維雄和維豪可是他們的親弟弟哪!而且,二寶叔竟然也沒有跟著來醫院?不會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血沒肉吧?自己的兒子出車禍耶!
「誰知道?」康維雄搖著頭,「我老爸根本拿他們沒轍,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
康維愛歎息著,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看著兩個可憐的堂弟坐在這,像是一對被人拋棄的孩子,孤苦無依的,她著實心疼他們會遇上這種事情,「那你們現在怎麼樣?可以回家了嗎?」
「是可以了。」康維雄回答,「我們就等你來了。」
「那——我去停車場把車子開到急診室的門口,維雄,那你就扶著阿豪到門口
等我。」
「嗯。」
***
世界是一片的黑暗,唉!康維豪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命運為何這般的慘!他坐在屬於自己的房間小客廳裡,一臉苦問地盯著面前的電視機。
「唉!」歎著沉重的氣,他的眉頭是皺得更緊了。
大姊和維傑回國已經是給自己埋下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了,接著因為他們而使得自己的寶貝電視機、電腦、電視遊樂器慘遭毒手,後來又因為和他們吵架而使得自己被罰坐冷板凳,這樣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被他們整得左腳受傷,連走路都有問題。
「阿豪。」康維雄此時敲門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憂鬱的胞弟,原本還有的一絲愉快,都在這個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還好吧?」他關心地詢問著。大概也知道阿豪的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換成是自己,一連串的倒霉狗屎運一窩蜂地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也會和阿豪一樣有現在這樣子的表情。
「還好。」康維豪雖是這麼說,但是他的面容還是呈現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的。」碩長的身子一個跨步走到康維豪的身邊,一把坐了下來,歎著氣,以感同身受的語氣說著。
「知道又如何?」康維豪以沉重的口氣回答著康維雄的話,對他來說,誰的安慰都沒有用,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誰能補償自己的損失,誰賠他一隻左腳啊?
「哎唷!」康維雄一張臉皺得老死,跟康維豪是差不多,「真是受不了你,又不是世界末日,一副哭喪的臉,你這個樣子,大家看了都難過。」
「別看我就好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在康維豪的臉上表現無遺。
「你以為要我們別看,就能不看到你呀?」康維雄睨了他一眼,一雙修長的腿伸得直直的,儘管是坐著,他看起來依舊是高大無比。
「隨你怎麼說。」康維豪閉上嘴,已經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
康維雄凝視著他一張憔悴的臉,為著他的遭遇感到心疼。說真格的,那個大姊和維傑真不是人!把阿豪整成這副德行,好歹大家都是親手足,竟然如此不顧親情,把他搞成現在這樣,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真是沒有人性的……禽獸嗯!對!
禽獸!
「對了。」回過神,為了不讓這位同一陣線上的戰友再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遂好意地問著,「要不要我待會兒幫你出去買一台新的電視遊樂器回來給你玩?」
他整天待在古堡裡,腳傷讓他哪都不能去,悶在家裡一定會悶出病來的。
「不用了。」他有氣無力地婉拒康維雄的好意,「買了也沒有用,沒有電視機。」
一想到自己那一台五十寸的電視機破維傑那小子給毀了,心就忍不住地抽痛。
「我的借你嘍,反正我的電視機沒有被砸,搬過來先借你。」康維雄很大方地說著。
「不必了,你借我,那你看什麼?」
「唉!最近我忙得很,也沒有時間看電視,借你看也無所謂。頂多我想看時,到老爸的書房去看就好了。」說著,不容康維豪反對就起身,「就這樣子了,我出去幫你買一台電視遊樂器回來。」話尾一落,人也門出了房間。
望著康維雄離開,康維豪沉重的心是更加地沉重,對他來說,什麼事情都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快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