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保羅的車,給了他一個深深的道別吻,然後便小心翼翼地走至自己昨夜翻出來的那一面牆。
依然,她還是像昨夜溜出來的方法,一個越身,攀上了牆,再輕快地翻到牆裡的世界。她輕輕拍去手掌上因翻牆而沾到的泥沙,同時為著自己又是一個順利且成功的翻牆而感到得意。
「你看起不來似乎很得意嘛!」
一個聲音忽然從她的身後響起,在這清靜無人聲的情況之下,著實嚇了柏聖儀一大跳。
柏聖儀立即轉過身,卻見一個稀客出現在她的,對她微笑著。
「二堂哥?!」她驚訝地低喊著。
「怎麼?看到我很稀奇古怪嗎?」柏書齊仍是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小堂妹那臉驚訝的表情。
「你……」柏聖儀順順自己剛被柏書齊突然出聲嚇到的心,「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剛下飛機。我是來看看你的!順便來這裡度度假。」
「那……二堂嫂呢?她有沒有來?」柏聖儀追問,在她的心中,她的兩個堂嫂可比她的這兩個堂哥來得重要。
「書齊!」一個叫喚聲阻止了柏書齊欲開口的回答,接著,一個身影小快步地跑了過來,「聖儀的房裡沒有人耶!」話說完,人也跑到柏聖儀和柏書齊的面前了。
「我在這呢!二堂嫂。」柏聖儀對著跑來的人回答著。
禹孟雅一看到了一臉笑嘻嘻的柏聖儀,順順自己一路跑來而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原來你在這呀!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說完,她又開始喘起氣來。
柏書齊伸手輕輕拍拍愛妻的背,幫她順著呼吸,口氣溺愛且不捨地責怪著:「你做什麼跑這麼快?小心摔跤,看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禹孟雅白了他一眼,「聖儀一大早就不在房間裡,我當然著急了,想趕快來告訴你呀!」
「小喬他們人呢?」柏書齊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了個話題問著。
「小喬和尉賢在客廳。」
「我爹地、媽咪知不知道我不在房間裡?」柏聖儀突然冒出這樣的問題來。
禹孟雅點點頭,「應該知道了吧!因為是我和尉賢、小喬一起去房間找你的。」
她解釋著,看著柏聖儀的臉色微微扭曲,她疑惑地再次開口:「怎啦?有問題嗎?」
柏聖儀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然而一邊的柏書齊倒是已知道了,「聖儀剛剛才回到家。」他簡單地替柏聖儀回答妻子的話。
「剛回到家?」禹孟雅有些不明白,「可是……她剛才並沒有從大門……」
「她爬牆出門、爬牆回來的。」柏書齊笑看著自己的小堂妹,對於她的小花招,他可是一清二楚,「對吧?聖儀?」
柏聖儀微嘟起小嘴,算是默認了柏書齊的話。
禹孟雅此時可明明白白了,「原來如此。」
「這下可完了。」柏聖儀眉頭全皺了在一起了,「我一定又會被禁足了。她最怕的就是禁足了,哪都不能去,這可會要了她的小命呀!
「既然敢偷偷溜出家門,就要有心理準備被發現、被禁足。」柏書齊可沒有一點同情她的心。
禹孟雅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沒有同情心感到不滿,「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聖儀可是你的小堂妹耶!」說著,她上前拉著柏聖儀的手,「放心。我和小喬一定會幫你說話的。」她對柏聖儀保證著。
「真的?」柏聖儀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是隨即便黯淡下來,「可是……我爹地他一定很生氣,他不會饒過我的。」她的口氣充滿無奈與擔心。
「不會的啦!」禹孟雅又看了丈夫一眼,她早已經想好了幫忙的理由,「我和小喬可是頭一次來巴黎,對這裡一點也不熟悉,而且法文又不會說,我們可是需要你這個地頭蛇、好嚮導帶我們出去玩的呀!」
柏聖儀也看看柏書齊,「但是堂哥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來巴黎了,他們對這裡可不陌生。」
「哎!他們就算了吧!」禹孟雅揮揮手,「你以為他們來是玩的呀?他們只是來這裡的分公司看看而已,哪有時間陪我和小喬呀?」
柏聖儀微微一愣,「那你說的理由……」
「一定可以幫你的,放心好了!反正以小喬那張嘴,死的都可以說成活的,你就準備帶我們好好四處玩吧!」
柏聖儀原本著急的心,此時可說是完全地放下了,對呀!有她那位最崇拜的大堂嫂在,怕什麼嘛!禁足?哈!
☆☆☆
徐子莫提著行李,慢慢地步出飯店的門口,今天可是他要回台灣的日子,待會兒自己就是在往台灣的飛機上了,想想,還真有些不捨法國這個充滿浪漫優閒的好地方。
他站在飯店的門口,準備要坐上飯店為他打理好要送他去機場的車子時,一個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從對街的櫥窗前走過。
他微微一皺眉,認出那個纖細的身影是那晚自己跳水救出的女孩。
「徐先生。」在一邊等著他上車的司機輕喚了他一聲。
徐子莫看了司機一眼,想也不想地就對他說:「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他匆匆地穿過飯店前的車道,跑至對街,追上了那女孩。
「Hi。」他從她的身後,伸手輕輕拍拍她細弱的肩頭。
那女孩彷彿被他這一拍、一叫唉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轉過頭,看著一臉微笑的徐子莫。
「抱歉,嚇著你了。」徐子莫對於她的驚嚇,感到一絲歉意。
女孩也認出了徐子莫,驚嚇的面孔轉露出笑意,「是你?」
「是啊,好巧!」徐子莫笑笑,對於自己為何要追過來,也感到一絲的不明白,於是便找個話題來打開兩人之間的談話,「你要去哪?」
女孩仍是一臉的微笑,「沒有,四處走走而已。」
「喔!」徐子莫點點頭,但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了。
「你呢?」女孩適時地找了另一個話題。
徐子莫下意識地爬了爬自己的頭髮,「我準備要去機場,搭飛機回台灣了。」
他的樣子真有點孩子氣。
女孩微微一愣,「回台灣……」她喃喃地自語著,原有的笑意也微微地被這一絲淡淡的愁緒給侵佔。
「是啊!」徐子莫看出她改變的神情,「怎麼?有問題嗎?」
女孩搭搭頭,「沒、沒有。」說完,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徐子莫凝視著她的臉,她那張清秀的臉龐仍是蒼白,只有些許的血色,看起來真的像是個虛弱無力、大病初癒的人。
「你的臉色不太好。」他出自內心關心的對她說。
「我一直是這樣的。」女孩雖是這麼樣的回答,但看她的眼神,卻像是在躲避一些事情,隨便找個理由回答的樣子。
徐子莫當然看得出來她定沒有說實話,但是他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自己才和她第二次見面而已,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根本也沒有立場去問太多有關她私人的事情。
「對了。」女孩想轉移話題地說,「你的那件外套我已經洗好了,一直等著看還有沒有機會可以碰到你,拿來當面還給你……」
「那件外套就送給你了吧!」徐子莫大方地說,「反正那件外套男女都適合穿的。」
「可是,這怎好意思呢?我不能平白無故地接受你的東西,而且那件外套看得出來不便宜。」
「沒關係的。」徐子莫露出一個不在乎的笑容,「就送你吧!我們既然這麼有緣碰到兩次面,就該算是朋友了,而既然是朋友送給你的東西,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收下呢?除非你嫌棄人家穿過的衣服……」
女孩立即用力地搖搖頭,急急地解釋著:「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就當作是一個紀念吧!」徐子莫打斷她的話,「以後我回到台灣,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來巴黎了,你也不知道會不會去台灣,我們可能也沒有再見到面的機會了,所以,就當作是一個有紀念性的東西吧!」
女孩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一定會把它當做是一件最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徐子莫再次地笑了笑,低頭看看手錶,「好了,我得去趕飛機了,若有緣,我們會再見面的。」
女孩再次地點點頭,低聲自語著:「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你說什麼?」徐子莫並沒有聽清楚她的話。
「沒什麼。」女孩搖搖頭,又擠出一個微笑,卻真心地對徐子莫說:「你是我從小,除了我爹地、媽咪之外,第二個對我最好的人了。」
「是嗎?」徐子莫還一臉微笑,「希望會有第三個對你最好的人出現。」他也誠心地祝福她。
女孩搖搖頭,用無奈卻淒涼的口氣說:「不會再有第三個人出現了……」
「別這麼悲觀,世界是很大的。」徐子莫安慰著她那消極的想法。
女孩沉默了一下,對於面前這個對自己好的人,真是不捨讓他走,「好了,你該去趕飛機了,我不延誤你趕飛機的時間了。」
「嗯!」對於面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徐子莫有著和她一樣不捨的心情,但是自己不能因為如此而不回台灣吧!於是,他道了聲再見,轉身便走回對街自己要搭的車內。
「我叫沈芷娟!」女孩對著已經邁過街到對面,上了車的徐子莫大喊著。
徐子莫聽到對街傳來微弱的叫聲,立即搖下車窗看著她,也大聲地喊著:「你說什麼?」
沈芷娟雙手曲成圓形,貼著嘴唇再次地對著徐子莫重複大喊剛才自己所說的,「我叫沈芷娟!」
然而,兩人之間隔了一條道路,擾攘的街道上,來往車輛的聲音早已壓過沈芷娟的聲音,她就像一個啞巴似地在呼喚著什麼。
徐子莫本要再開口,但是苦於司機已經發動車子駛離了當地。
他——還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
柏聖儀在她兩位可愛的堂嫂三寸不爛的金舌幫忙之下,她這次的溜家並沒有得到懲罰,而且還得到「獲准令」,帶著她的兩個堂嫂四處遊玩。
「喂,休息一下吧!」走在香榭大道上,瀏覽著經過自己身邊密連成串的露天咖啡廳,和傳來的陣陣誘人的濃濃咖啡香,讓喬凌受不了地停下腳步,站在一家咖啡廳前。
「是呀、是呀!」禹孟雅立即附和著,伸手槌槌自己已經走酸的腿,向走在自己身前一步的柏聖儀叫喚著:「聖儀,我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啊?」
柏聖儀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自己那兩個已經快癱掉的堂嫂,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的回答兩人的建議:「好啊!」
「好香的咖啡味。」禹孟雅深吸一口氣,像是想把飄至在空氣中的所有咖味全都吸入自己的鼻子裡。
「前面有一家的咖啡最好喝了,你們如果還走得動的話,我就帶你們去呀!」
柏聖儀盡著自己當「嚮導」的身份,對自己的兩位堂嫂介紹著。
「好啊!」喬凌沒有反對的意思。
柏聖儀再看看也沒有任何意見的禹孟雅,於是便帶著她們倆到前方不遠一家露天咖啡座,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好?」點完要喝的飲料後,柏聖儀關心地詢問快要倒下的兩位堂嫂,她可不能讓她們有任何一點意外,她們兩位現在可都是有孕在身的,如果出了什麼一點的小皮毛,她準被自己那兩個堂哥給扒皮啃骨。
「還好,只是很累。」喬凌眉頭微皺地回答,一副累垮的樣子。
「可真是的,體力都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好了,唉,懷了孕就是這麼不堪一擊,一下子就累得像隻狗了。」禹孟雅微微伸了一下懶腰,舒展一下全身的筋骨。
「別說得這麼嚴重嘛!」柏聖儀不太相信禹孟雅的話,有些好笑地說:「像你這種說法,我看沒有人敢結婚生小孩了。」
「你不相信就自己試試看。」
柏聖儀努努嘴,「我才不要呢!我年紀還輕,做什麼要這麼早就結婚?又不是頭殼燒壞了!」說完,她就感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她崇拜的大堂嫂可是和她一樣的年紀呀!她不好意思地對喬凌一笑,「我可不是在說你唷!」
喬凌白了她一眼,「算了吧!你還不是已經說了?」
「我……」柏聖儀將本要說的話急急地吞口肚子裡,她不敢再多說什麼,不然真怕話會愈描愈黑。
禹孟雅伸手喝了一口侍者才剛送至她面前的一杯熱可可,「好啦,說者無心,聽者也別有意,反正,大家的想法不同嘛!」她打著圓場,「不過,聖儀,你的話可別說得太早唷!如果你真碰上一個你真心愛的男人,說不定你就會推翻你現在的這種想法,想快些結婚。」
「也許吧!」柏聖儀也喝了一口自己點的藍山咖啡,「反正,目前的我是沒有這樣子的打算。」
「你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嗎?」禹孟雅好奇地問,「你的條件這麼好,應該是有一大堆的追求者才是。」
柏聖儀聳聳肩,輕放下手中的雕花咖啡杯,「那又如何呢?我不喜歡也沒有用呀!」
「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男朋友嗎?」在一邊的喬凌也好奇著。
「有是有啊,但是,我總覺得和他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柏聖儀眉頭微微一皺,「應該說是缺少那麼一點點的感覺吧!」
「什麼感覺?」
柏聖儀再次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沒有想要和他走一生的念頭。」
禹孟雅笑笑,「慢慢來,也許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還沒有出現吧!」她安慰著柏聖儀。
「也的是吧。」柏聖點點頭,同意禹孟雅的話,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
喬凌在一邊看著她喝,眼光羨慕地說:「你這個咖啡很好喝吧?」聞著由柏聖儀杯子內傳出陣陣的醇香,她口裡的唾液急速地分泌著。
柏聖儀點點頭,「好喝呀!不然,我為什麼要帶你們來這家喝?」
「真想喝一口。」喬凌的眼光仍停留在柏聖儀的咖啡上。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點?非要點什麼牛奶喝的?」
喬凌可是不高興地嘟起小嘴,「有什麼辦法?你不知道孕婦有很多東西是需要忌嘴的嗎?」
柏聖儀立即明白地點點頭,「對呀!我倒是忘了,孕婦可是不能喝含有咖啡因的東西的。」
「就是啊,自從尉賢知道我懷孕了之後,我不知道有多少東西都被他下令禁止吃了。」喬凌一臉的懊惱。
「就是說嘛!」禹孟雅也跟著說,「嘴饞得要命,他們也根本不理,反正不准我們吃,就是不准我們吃。」她的臉色也是一臉的頹喪。
柏聖儀看著兩位堂嫂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說:「唉,沒關係的啦,反正你們生完孩子就可以百無禁忌的吃啦,就忍耐這幾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
「是啊!」喬凌翻翻白眼,「你不知道有東西在你眼前卻不能吃的時候,你會覺得時間是度日如年的。」
「聖儀小姐。」
待柏聖儀要再開口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遠遠走了過來,對柏聖儀客氣地叫喚著。
柏聖儀抬頭看了那男人一眼,「你是叫我嗎?」她對走來的男人感到陌生,她並不認識他。
路易斯露著微笑,還是客氣地說:「我們家的伯爵有事情想要見見聖儀小姐。」
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伯爵?」柏聖儀一愣,她可不認識什麼伯爵的。
「是的。」路易斯微笑頷首,並沒有多作解釋。
「我不認識你們家的伯爵。」柏聖儀直截了當地說。
「可是我們伯爵認識你。」路易斯回答著,「他希望能見到你,他有事情要對你說。」
禹孟雅稍稍對路易斯打量了一下,詢問著他:「你們家的伯爵是哪一位?」
「英國皇家的威廉伯爵。」路易斯簡單地回答。
「不認識。」柏聖儀同樣也是簡單地回話。
「不管聖儀小姐認不認識我們的威廉伯爵,都希望你能跟我去見他。」路斯的話雖是客氣,但其中卻也透出不能抗拒的成分存在。
柏聖儀不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強硬,但是她就是天生不喜歡別人命令她做任何事,「抱歉,我很忙,沒有時間見你們那位威廉伯爵。」她丟下了話,拒絕路易斯。
路易斯早知道她會有如此的回答,只是笑了笑,「如果聖儀小姐不肯的話……」
柏聖儀睨著路易斯,「怎麼?難道你還想用強硬的手段,抓我去見你們伯爵?」
「沒錯,我希望聖儀小姐能合作地跟我走,不然……」
「笑話!」柏聖儀打斷路易斯的話,口氣不悅地說,「笑死人了!我見不見你們伯爵是我的自由,你們敢抓我嗎?」
路易斯則是回給她一個「為何不敢」的表情,隨即,他舉起手,對身後做了一個手勢,接著,便有兩名高壯的男人走了過來。
「喂!」這情景可又逼得在一邊的喬凌使出她大妹的性子,「你們可別欺人太甚!什麼事都要講求法律的!你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強抓人的事,小心我們叫警察來!」她的口氣在威脅著路易斯。
然而路易斯根本不理會喬凌的威脅,「我們伯爵就是法。」說完,他又對著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名大漢使了個眼色。
兩名大漢一接收路易斯的命令,伸手就強行抓起坐在位子上的柏聖儀。
「喂!」柏聖儀掙扎著要擺開身上的兩雙大手,生氣地叫罵:「你們別太過分!
你們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了!」
路易斯根本一點也無動於衷,又是一個手勢要兩名大漢帶柏聖儀走。
「喂!」喬凌和禹孟雅同時立即站起身,想要救回柏聖儀。
路易斯眼明手快地雙手拿起桌上的兩杯熱飲,就要往喬凌和禹孟雅潑去。
兩個女人同時往身邊一閃,要躲開往自己身上潑灑來的液體,但才一閃開,再往前一看,路易斯的人已經快步地離開,而柏聖儀也被那兩名大漢給抓至停在對面街上的一部車子裡了,待兩人再急急地追過去時,車子已經揚長而去,消失在街頭。
「怎麼辦?」禹孟雅急了。
「我們先趕快回去告訴尉賢他們。」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子了。
☆☆☆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才一從公司回來的柏家兩兄弟一聽到妻子的敘述,都是一臉的驚訝。
「我們也不知道啊!」禹孟雅頗無辜地說,「我們在那兒好好的喝咖啡,他們就突然出現,然後話也不說明地就強行把聖儀抓走了。」
「就是呀!」喬凌補充著禹孟雅的話,「我們本要追的,可是,根本來不及,聖儀就被他們抓走了。」她的口氣透露出著急。
「聖儀是不是跟人結了怨?不然怎會被人給抓走?」柏尉賢轉頭看著坐在一邊沙發上,眉頭皺得老緊的叔叔。
「聖儀平時是愛玩了些,但還不至於會和人起衝突呀!」柏聖儀的母親鄭月柔搶著回答,她早被女兒出事的消息給嚇得臉色蒼白。
「那怎會這樣子呢?」
「我也不知道啊?」鄭月柔急得淚水盈眶。
一直沒有說話的柏浩然開口了,「我看聖儀八成一定是惹了人,不然人家做什麼平白無故抓她?」雖話是如此的說,但他內心卻也忍不住地著急女兒的去向。
「可是……」
「會不會是綁架?」柏羽齊猜測著問。「不會吧!」禹孟雅否決著他的猜測,「人家對方是一個伯爵,做什麼要綁架聖儀?他又不缺錢,綁架說不過去。」
「那……」
「我看還是先報警好了,不管對方的動機如何,我們總得要把聖儀給找回來。」
柏尉賢說著中肯的抉擇。
「尉賢說得沒有錯,我們還是先報警吧!」鄭月柔立即同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