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始終是緊皺在一起,無法舒展開來,腦子裡的思緒不停飛快地轉動著。
老天!在Josie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在送她來醫院,經過一番診治之後,醫生說她的手臂上,居然有密密麻麻數十個針扎的針孔,而且,檢查的結果,那些針孔是注射毒品的針孔!
天啊!才幾歲?她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十來歲的小女孩,怎可能會沾上毒品這些東西?難道是今天包圍她,要殺她的那些人渣幹的好事?如果真的是,他們為何要這麼做?他們怎麼狠心對一個小女孩痛下這種毒手?
而且,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那些人為何在下了這種毒手後,才要她的命,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思憶起當時Josie和那四個男子的對話,其中似乎有提到一個叫喬治的人,而這個人聽起來像是他們的頭頭,還有對話之中,好像有提及Josie殺了一個叫次一郎的人,次一郎又是哪一號人物?她年紀這麼小,怎會去殺人呢?
對了!半年前,有個叫本田道夫的國會議員的兒子遭人暗殺,據說兇手至今仍未找到,而且兇手的年紀很輕,還是個英國籍女孩,依這些特徵、條件,倒和Josie挺相像的,更湊巧的是,本田道夫的兒子正好叫本田次一郎!
根據這些湊巧……難道暗殺本四次一郎的人,真的是Josie?
如果真的是,那麼她的殺人動機又是出自於何處?
還有,Josie說她是那場婚禮倖免於難的人,以她小小的年紀,怎能逃出那場殘忍的屠殺?從她和那四個男子的交手來看,她並不是一個有受過訓練的孩子,可以說她根本沒有什麼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麼她怎有辦法逃得出教堂,甚至殺了本田次一郎?除非,有個身手不錯的人,帶著她逃離教堂。
但是,這個帶她逃離教堂,身手不錯的人,又是誰呢?
他的腦海中閃過兩個可能的人物,一個是唐彬,一個是若嵐。
如果是唐彬……似乎不可能,因為事後在現場發現他的屍體倒在教堂外,身中數槍,所以,不太可能是他,就算真是他帶著Josie逃出教堂,但以他身中數槍的情況,她是不可能可以安全的活著離開,還跑到日本東京來,依情況看來,是有人帶Josie來日本的,而這個人,也應當是帶她離開教堂的人。
然而,如果是若嵐……又好似不太可能,因為要是若嵐救了Josie,她不可能會帶著Josie到日本來,而應該是去台灣,回龍盤幫避難的,更何況,她若真帶Josie到日本,如今她人呢?她怎會任由Josie一個人在街頭流浪,遭人追殺?
另外,Josie在昏死前說的那些話,似乎是若嵐要Josie來找他,而且Josie說要他救她?真的是要救她嗎?但他的直覺似乎又不是如此認為,Josie好像是要他去救另外一個人。
這另外一個人又是誰?這另外一個人應該是自己所認識的,不然Josie怎會要他去救呢?
莫非這另外一個人真的是若嵐?可是這還是說不太通。
每猜想一個念頭,就會有許多的疑惑浮上來,令東山道也推翻先前的想法。
所有的問題不斷地湧現而出讓他感到非常的矛盾與疑惑。
也許,這一些全要等待Josie清醒過來之後,才能理出一個較合理的答案。
「護士小姐,那就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他了。」這時半掩的病房門外,傳來一個輕柔的說話聲。
「請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大龍先生的。」護士小姐的聲音響起,「照顧病人是我們醫護人員的職責。」
聽著先前的那個聲音,東山道也的身子微微一僵。
這個聲音好耳熟!
沒有多加猶豫,他立即起身,衝出病房外,但只見一個護士站在對面的病房門口。
再轉眼一望,他看見一個高姚纖麗的身影,隱沒在前方的轉角處。
是她!就算是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
是她!若嵐!
「若嵐!」東山道也衝口喊出,隨即拔腿快步追了上去。
然而,當他追到電梯處,只見電梯的門正緩緩緊閉。
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清楚地看到電梯裡面站了一個女人,她的頭微微低著,但是這次他卻很清楚地看到她的面容。
真的是她!若嵐。
「若嵐!」他衝上前去,但卻已經來不及,電梯門已關閉起來往樓下降去。
迫不及待的他沒有時間去等另一部電梯,只是大步跨出,從旁邊的安全梯衝下樓去。
然而,當東山道也衝至一樓,只見冷若嵐剛搭乘的那部電梯內已沒了她的身影。
連一秒都嫌浪費的他立即追出了醫院之外,但追出醫院之後,放眼望去,他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像冷若嵐的身影。
「若嵐……」呆站在原地,他哺哺的喚出聲。
她真的是若嵐,不會錯的!
若嵐真的沒有死,她真的沒有死……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激動流竄在他的四肢百骸,三年來一直不為人知的心痛,在此刻,全都化為烏有。他的眼眶裡竟然有了三十多年來從未有的濕熱。
若嵐,她還活著!
「老兄啊!」電話那端傳來拓村澤明的低喊聲,「你是瘋了不成?竟然說若嵐那個智障兒沒死?」他不相信的語氣,還帶著輕笑。
「我是說真的,若嵐真的沒死,是我親眼看到她。」東山道也的語氣有微許的激動,「我沒有瘋,我是真的看到她了!」
「唉!你八成是看錯了。」拓村澤明對於好友的肯定口吻,仍是抱持著不相信的心態。
「我沒看錯,她的確是若嵐,她化成灰我都會認得她!」
「道也……」
「相信我,澤明,她真的是若嵐!」他激動的說。
話筒那端的拓村澤明重重歎口氣,「道也,不可能的,若嵐不可能還活著,你一定是認錯了,你看到的那個女人可能只是和智障兒長得很像罷了,所以你才會認為那個女人是智障兒、認為她沒死。」
聽到他依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話,東山道也頗為無奈地歎出氣來,「說到底,你就是不肯相信。」
「我的確是不相信。」
「當你看到她,你就會相信我的話是所言不假了。」他決定放棄要拓村澤明相信自己的話。
「也許吧。好了,不跟你說了,我的兩個寶貝小鬼在打架。」
「嗯,你去忙你的吧。」
和拓村澤明道了再見,東山道也才掛上電話。
他轉頭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Josie,內心起了極度的期盼,希望她能快快醒來。
台灣台北「大哥?」唐紫眠一放學回家,進了屋,便見唐瑞傑提了一個小小的行李,準備外出的模樣,「你要去哪兒?」
「小眠。」唐瑞傑看到她一臉關心地詢問,立即迎上前去,「我待會兒要搭飛機去一趟日本。」
「去日本?」她有些訝異,「怎麼這麼急?是不是日本那邊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他點點頭,吁了口氣,「剛才道也打電話給我。」
「東山大哥?」唐紫眠眉頭一挑,「他怎麼了?」看大哥一副沉凝的神情,想必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他說他看到若嵐了。」
「他看到姊姊?!」唐紫眠倒抽一口氣,驚訝地低呼出聲,「怎麼可能?」這是不太可能的事吧?姊姊不是在三年前就……「我也很驚訝聽到這個消息。」他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但是道也堅持說他真的看到若嵐。」
唐紫眠處於震驚之中,一張活潑的俏臉上,寫滿了她不敢相信的表情,「姊姊真的……」天啊!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道也說得很篤定,所以,我想還是去日本一趟確定一下。」在她訝異之時,唐瑞傑又開了口。
「那你要去多久?」
「不一定。」回答她後,他便陷入一片沉思的凝重之中,「如果確定道也看到的人真的是若嵐,那麼有很多事情,我必須向若嵐問個清楚,讓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不能讓爸爸死得那麼冤枉。」
提到父親,唐紫眠的面容也沉浸在一片灰暗之中。
她想起三年前,原本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卻被人弄成一場人間慘劇,連爹地都慘死其中,雖然那時自己年紀還小,很多事情根本不清楚,但是,猶記當時,大哥親自去教堂查尋線索,在爹地橫倒的地方,找到他用血寫的字,好像是寫兇手是誰,不過,兇手的名字,若自己沒偷聽錯誤,殺人兇手竟是……「小眠,我不跟你說了。」唐瑞傑伸手拍拍她的肩,「我得去趕飛機了。」
「那你去日本……」唐紫眠仰著小臉,望著他那張俊挺的面容,「要小心一點。」她已經沒了父母,真的不願惟一和自己最親的大哥,也發生什麼意外。
唐瑞傑露出淡淡的笑容,輕頷了首,「我知道,留你一個人在台灣,你自己一切也要小心,真有什麼事,打電話到日本分堂給我,嗯?」
「嗯」
本東京「最近這幾天很忙?」一坐上東山道也的車子,拓村澤明便開口詢問,「我看你最近常東奔西跑的。」
東山道也淡然一笑,將車子平穩地滑駛進街道,「還好,要是真的忙,我還能有時間跑來你這兒,吃希芝煮的菜,看你那兩個寶貝小孩?」
拓村澤明同意地點點頭,「說得也是。」隨即,他眉頭一蹙,轉了一個話題,「不過你為什麼要回家了,還要把我拉出來?我們究竟要去哪兒?」他不解地問著。看道也這個樣子,似乎不是要回住所,而是要去某一個地方。
「我想要你跟我去一趟醫院。」
「醫院?」拓村澤明蹙起眉往上一挑,更加不明白,一張臉寫滿他的疑惑和好奇,「這麼晚了,你帶我去醫院做什麼?」
「去看一個人。」東山道也的聲音是沉穩的,從他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他有何目的,也猜不透他心裡此刻是在想些什麼。
「看一個人?」拓村澤明納悶著,「我們有什麼朋友住院了嗎?」不會吧?他和道也都是黑道殺手,只不過自己自從和希芝結婚後,便退出了這是非國,不再在生命邊緣遊走,但不管如何,他和道也共同認識的朋友可是少得可憐。
「她叫Josie,一個小女孩。」
因為東山道也的說明,拓村澤明在記憶裡快速地找尋著叫Josie的小女孩,只不過找尋半天卻仍是茫茫然。
「你確定我認識這個叫Josie的小女孩嗎?」他不太確定地反問,「我以前雖然有很多的女伴,但是,我從來不跟小女孩打交道的。」
東山道也淡淡一笑,「你當然不認識她。」
「我不認識?」這下子拓村澤明更加迷茫了,「那你好端端地帶我去見她做什麼?你可別告訴我,她是我的崇拜者,或者是哪裡蹦出來,身份不明卻亂想認我做老爸的小孩啊!」
東山道也的笑意加深了些,「她不是你的崇拜者,更不是半途殺出來要認你做老爸的人。」
「那不然她是誰?」奇怪!他實在不知道道也在搞什麼把戲,真是有點兒莫名其妙。
「她是Cathy的表妹。」
「Cathy?」拓村澤明怔愣了一下,Cathy又是哪一號人物?怎麼自己都不認識啊?
不對!這個Cathy的名字有點熟……那個智障兒的未婚夫不是也叫cathy?難道……「我說的這個Cathy,就是若嵐的未婚夫。」在拓村澤明正在懷疑時,東山道也便立即出聲,解除了他的猜疑。
「這個Josie既然是Chthy的表妹,又關我什麼事?你做什麼要我去看她?」拓村澤明的話才問出口,一道念頭便快速閃過他的腦海,「該不會是你該死的還在認為智障兒沒死吧?」
「若嵐的確沒死。」東山道也很快地出聲。
拓村澤明翻了一個大白眼,「老兄啊!你還在作你的白日夢啊?」天啊!道也聰明理智的冷靜頭腦是飛到哪去啦?他竟還在認為若嵐那智障兒沒死?「我拜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小妞早在三年前就死了,OK?她死了!」最後一句「她死了」,拓村澤明還加重音量地低喊出聲,要他面對這個現實。
「若嵐沒有死!」東山道也也稍稍揚高了音量,否絕他這麼堅持的想法,「她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死,我還親眼看到她!」
「道也,你別這麼死腦筋了好不好?」面對他這麼篤定的想法,拓村澤明的火爆脾氣也上揚起來,「明明事實擺在眼前,你為何就是不肯接受呢?我不相信三年前那一場跟你沒什麼屁關聯的婚事慘劇,會讓你如此無法接受、大受刺激與打擊,繼而讓你冷靜的頭腦,還有合理的邏輯思考,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我沒有失去我冷靜的頭腦,我思慮清楚得很。」東山道也的口吻仍是相當平靜,「你為何就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呢?」
拓村澤明吐了口氣,緩降一些自己的激動,「不是我不想去相信,而是這是不可能的事,你要我如何去相信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東山道也決定結束這個話記,「總之,到了醫院再說。」
隨即,車內陷人一片沉寂的氣氛之中,車內的兩個人則抱著不同的心思。
車子駛進醫院的停車場後,兩人便緩步地走進醫院,搭乘電梯上了樓。
一經過護理站,坐在裡面的一名護士見著了東山道也,便開口叫喚若,「東山先生。」
東山道也立即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叫喚他的護士,「有事嗎?」
「五分鐘前Josie醒過來了。」護士露著笑容回答。
「真的?」護士的話,可讓他開心起來,「我去看她。」說著,他便轉身往Josie的病房走去。
太好了!終於醒了!現在她醒了,那麼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應該可以得到了。
然而,幾乎在同時,一個尖叫聲,伴隨著呼救聲從長廊遠處那一端傳了過來。
這兩個聲音,可讓護理站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發生什麼事了?」兩名護士相望一眼,隨即往聲音來源處跑去。
「不好。」東山道也低喊了一聲,轉頭對著身邊的拓村澤明說著,「聲音是從Josie的病房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拓村澤明神色一斂,聽得出來剛才的慘叫和呼救聲,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去看看!」說完,他便和東山道也邁開步子,快步奔去。
他們才一跑至Josie的病房,便見一名護士臉色蒼白的模樣,且一臉受到驚嚇,果愣愣地站在病房門口,而剛才跑來一探究竟的那兩名護土,也是嚇呆地站在病房門口的兩邊。
看到這個情況,東山道也內心閃過一道不安的感覺,立即衝進病房,只見病床邊的地上倒了兩個男子,他們的面容猙獰,喉嚨處很明顯的被人用刀狠力一劃,刀口約有五公分之深,鮮紅刺目的血,還不斷地往外冒流,讓地面迅速被鮮血覆蓋。
「老天。」拓村澤明跟著東山道也進來,看到此一情景,忍不住吃驚地低喊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是我派來保護Josie的而個手下。」東山道也輕聲地向他解釋。再轉眼望向病床,Josie已經不風蹤影。
該死的!居然晚來了一步,她被人給抓走了。
「Josie被人給抓走了嗎?」拓村澤明看了一眼空蕩蕩,沒半點人影的病床.對目前這個狀況做出猜測。
「八成是。」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
「目前還沒查到。」
「羊皮狼叔叔……」就在東山道也的話才一落,一個細微的顫抖叫喚聲.輕飄飄地傳了過來。
東山道也一愣,一個抬眼,只見病床邊的衣櫃門縫內,探出半個小小的臉蛋。
「Josie?」他走了過去,伸手打開衣櫃.只見Josie小小的身子,瑟縮在衣櫃內。
「羊皮狼叔叔!」她一把撲進他的懷裡,整個臉都埋進他的胸膛,緊緊的抱著他.且害怕地哭起來,「我好怕……」
「別怕。」東山道也抱起她嬌小而顫抖的身子「沒事了,別怕。」他柔著聲音.安慰著她。
Josie則是抽抽噎噎地哭著,沒說半句話。
「是誰闖進來殺人的?」東山道也低頭輕聲詢問著懷裡的她,「是不是上次包圍你的那些人?」
她猛力搖搖頭,「不是,是……」
「對不起。」就在Josie要開口公佈兇手是何人之時,一個輕柔的嗓音,輕輕柔柔地從病房門口飄了進來,「我剛在對面病房聽到喊叫聲,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站在離病房門口最近的拓村澤明,最先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影,他整個人倒抽了一口氣,一張漂亮的俊美臉孔滿是震驚。
「智障兒?!」他驚呼出聲。
在拓村澤明驚呼的同時,東山道也背向病房門口的身子也轉身面對門口,在他目光落在門口站立著的高姚纖瘦身子上時,他同樣也怔住。
「若嵐!」他低喊出聲,但他的震驚程度,沒有拓村澤明來得高。
站在門口的冷若嵐,在見到病房內的拓村澤明和東山道也之後,身子明顯地一僵。
「是你們!」她的語氣也是難掩的訝異。
「智障兒?」拓村澤明一雙眼還是死盯著她瞧,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真的是你?」
冷若嵐瞄向他,「當然是我了,你這個討人厭的娘娘腔。」
她的這一聲「討人慶的娘娘腔」,可讓拓村澤明不得不去相信他面前站的人,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冷若嵐。
「老天!」他整個人的意識,還是無法從震驚中完全回過神來,「你真的是智障兒?你三年前真的沒被人殺死?」
冷若嵐白了他一眼,眼神中有著不悅,「怎麼?你這麼希望我死?這麼小看我嗎?」
「不是,」拓村澤明否認她的話,「我只是很驚訝而已。」其實,在三年後的今天,看到她沒死,並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裡何嘗沒有開心的心情?雖然以前和她一碰頭就鬥嘴,但總算也是朋友,如今見她歷劫歸來,自然是開心的。
「若嵐。」這時,東山道也抱著Josie走到她的面前,嘴角揚起開心的笑意,「真的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
冷若嵐牽動了一下嘴角,沒有吭聲。
「對了,你看,我懷裡抱著的人是誰?」
冷若嵐瞄了一眼窩在東山道也懷中,動也沒動的Josie,清麗的面容一沉。
「Josie,你看,是誰來了?」東山道也低頭對著懷裡的Josie說著。
然而,她卻沒有出聲,只是更縮進他的懷裡,而抱著他的手,此時是抱得更緊了。
「Josie?」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東山道也疑惑地喚了一聲。
Josie怎麼了?她的身子抖得更嚴重了,她似乎很怕若嵐?!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怎會是這樣的反應呢?照理來說,她是Cathy的表妹,她應該會很開心看到若嵐的出現啊!怎麼會……緩緩的抬起頭,東山道也正想要向冷若嵐說些什麼的,卻不經意瞄到她注視Josie的目光。若嵐的目光有點奇怪……不,是非常奇怪!
她的目光居然是充滿凌厲的殺氣!
東山道也被她這個殺人的厲氣給嚇到,頓時怔愣愣地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若嵐的眼中,怎會有一道殺氣出現?而且是急欲要Josie死的可怕眼神!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眼神?她一向是抱持不殺人的念頭,而如今,她似乎變了個樣,而且,她又為何要殺Josie?Josie不是Cathy的表妹嗎?難道是Josie說謊?可Josie說謊的意圖又是為何?但就算是Josie說謊,Josie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她為了什麼意圖要殺Josie呢?
一道道的疑惑,快速的閃過東山道也的思緒之中,一時之間,一堆解不開的疑惑,包圍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