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會瘦成這副樣子?」余敏秀毫不忸怩地在她手臂、腰肢上各摸了把,像在評量她有多少斤兩。「這樣太不健康了,女孩子要胖一點才顯得福氣!」
「伯母……」薊芷薔不敢問躲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曾遇過如此熱情的老婦人,只能像擺在肉攤上屠宰好的豬肉般僵立著,有種讓人待價而沽的錯覺。
「啊,沒關係、沒關係,我記得有幾帖補氣血的藥方子,等你嫁進來,我可得每天好好地幫你補一補。」余敏秀踱到五斗櫃前翻找了起來;她明明記得藥方子就放在這裡頭,應該沒記錯才是。
薊芷薔聞言更是尷尬了,她困窘地撇開頭,正巧遇上靳仲騏含笑的黑眸。
「媽,你這樣會把芷薔給嚇壞的。」畢竟她初來乍到,怎能很快融入突如其來的關心?何況母親的確是太急躁了些,他都還沒開口求婚呢!「萬一她被你嚇到,不肯嫁到我們家怎麼辦?」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會嗎?芷薔。」余敏秀當頭被澆了盆冷水,她有點受傷地看向薊芷薔。
「呃……」薊芷薔瞬間豎起全身寒毛,埋怨地瞟了靳仲騏一眼。
熱情不是件壞事,只是她不習慣罷了,他怎麼可以說得如此直接?而且對像還是他自己的母親,真是罪不可綰。
「不會的,伯母,我很小就沒了媽媽,謝謝你讓我重新感覺母親的溫暖。」
其實她對生母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但她依悉記得母親軟軟的手,安撫般地輕拍著她的臉,那是一種很溫暖、很幸福的感覺。
「噢!可憐的孩子。」余敏秀憐惜地踱到她身邊,就像她記憶中的母親一般,輕輕拍著她的小手。「等你嫁到我們家來,我也就是你的媽媽了,我會連親家母的份一起疼你的。」她連聲保證。
薊芷薔眼眶一熱,悸動的心情難以平復。
她並不是很確定自己會跟靳仲騏成為夫妻,但她不願傷害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她爸爸和眼前慈善的婦人;如果他們真有需要她的地方,她願意盡最大的努力達成他們的心願,包括她的婚姻……畢竟她早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的肩上背負著太多責任,不僅是父親的希冀,還有薊氏企業成群的員工,她無法放任自己殘忍地看著員工們流離失所,尤其在如此不景氣的現在。
「媽,看樣子!你是很喜歡芷薔嘍?」這句話多少帶點探問的意味,他不想成為婆媳之間的夾心餅乾,而且老媽只有一個,老婆卻可以再娶,不過他很高興薊芷薔能得到母親的認同。
「那可不,她就是特別投我的緣。」余敏秀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連忙又問到五斗櫃前,抽出抽屜裡的農民歷,兀自翻將了起來。「我可得找個好日子……嗯,國歷三月十四那天是個不錯的日子,諸事大吉,我們就選這天怎麼樣?」
三月十四?!
這實在太快了!她和靳仲騏見面那天是二月十四……正巧是西洋情人節,那麼三月十四就是白色情人節了,時間上是不是太過巧合了點?
她並不迷信,但她可不可以將這個巧合,當成是自己有可能跟靳仲騏成為一對真正愛侶的預言?
就算這個預言能夠成真,但至今只剩不到三個星期的時間,她真的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能跟這個男人攜手步入承諾一生一世的禮堂。
雖然她早就明白自己沒有反對的理由,但請允許給她一丁點幻想的空間,畢竟她是個女人,總有作夢的權利……
她茫然地失了神,不由自主地將眼光定在靳仲騏臉上。
他又是怎麼想的?會如她的想像般浪漫嗎?
她不至於單純到誤認為他對自己一見傾心,因為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如此吸引人的女孩,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
那麼,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未來?
靳仲騏發現她既迷惘又無助的眼神,極自然地回視一笑,然後重新將注意力擺回母親身上;看到余敏秀臉上的笑意,他感到無限滿足。
自從父親叛離家庭之後,母親為這個家和他付出太多太多,他無以為報,只能盡人子最大的努力討母親歡心。
既然母親喜歡薊芷薔,那就她吧!他已經無心也無力去談一場耗費心力的感情,那不過是讓人幻夢虛築的海市蜃樓,根本不值得被相信。
在滿足母親的想望這點,他有求於薊芷薔;而他心裡也十分清楚,薊芷薔之所以願意跟他交往,無非是希望自己能挽救薊氏日漸頹微的敗績。因此他們各取所需,沒有人應該覺得自己被犧牲,也彼此互不相欠。
或許一椿無情無愛的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太殘忍了點,但她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不再是滿腦子無用幻夢的少女,這也是她今天會出現在靳家的主要原因。
說實話,她稱得上是個好對象。樸實無華,沒有一般企業千金的驕縱貴氣,而她家裡的事業對他的騏驥建設也有所幫助,畢竟建築原本就和鋼鐵密不可分,算起來他一點都不吃虧,反而佔了不小的便宜。
終究他可以得到一個堪稱柔順且附加價值頗豐的妻子,怎麼算他都是贏家!
「既然媽都這麼說了,那就三月十四吧!!」思緒既定,沒有給薊芷薔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他兀自為兩人的未來繫上命運的紅線,再也無法釐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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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芷薔一直是安靜的。
熱鬧的婚禮、冗長而嘈雜的婚宴,從頭到尾,她就像尊靈魂被剝離軀殼的人偶娃娃般任人擺佈;她安靜地看過每一張喜氣洋洋的臉,卻沒有一張能深刻地印入腦海,除了薊志昌和余敏秀。
她看見久病的老父展露意氣風發的笑靨,一點都沒被他視為懦弱的輪椅影響好心情;余敏秀也是一樣,她熱絡地周旋在每個來賓之間,笑瞇的眼掩不去風華逝去的魚尾紋,這個慈藹的老婦人,從這一天開始,成了她的婆婆。
只要有他們兩個真心為這場婚禮感到高興,這個婚便結得值得了。
忙了一整天之後,疲累的薊芷薔,完全記不起來有哪些合作過的商家客戶到過婚宴現場,但這一點都不重要,因為禮簿上會寫得一清二楚;那是一本良心的帳簿,將來每一筆都將添上「心意」再全數奉還。
當梳洗過後,昏重的後腦沾上喜床上的枕頭,她才發現自己有多疲累,一整天下來幾乎搾乾了她的生命力;她疲憊的腦子沒辦法再挪出更多的運轉空間,她只想睡覺,很想、很想睡覺,然後她將會睡得很久、很久……
就在她即將進入深沉的睡眠狀態之際,身邊的床墊陡地往下沉了些,她迷糊地睜開眼,想不清此時會有誰來分享她的床。
「誰?」嗓音沙啞不清,是沒有完全清醒的跡象。
「是我,你的丈夫。」聲音跟動作一起上了床,拉開的絲被顯示他正躺進床位。
渾厚低沈的嗓音在第一時間喚醒她的睡意,她瞬間瞠大雙眼,下意識摟緊身上的被子,週身所有司掌敏感的神經全警戒了起來。
「你想睡了嗎?」在不算亮的暈黃小燈下,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響在她的耳畔,與她相並的另一個枕頭上。
「……嗯。」她沒敢回頭,感覺他吐納間傳來的淡淡酒氣,顯然他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當然,也為她擋了不少。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芷薔。」他讓聲音保持平穩,聽起來不至於像頭飢渴的狼。
他其實不怎麼肉慾,但由於今晚是新婚之夜,加上喝了些酒,他有點控制不住體內流竄的血液;而且新婚夜不做點什麼好像說不過去,他總不能讓新進門的嬌妻覺得備受冷落,進而有了胡思亂想的藉口。
薊芷薔急促地吸了口氣,他身上的酒味讓她感到微醺,她輕而淺地強迫自己開口。
「我……對不起,我有點害怕……」逃避不是辦法,她總得試著讓他知道自己的感覺,畢竟往後他就是她最親密的枕邊人,她不想以隱瞞作為他們夫妻之間的起始。
雖然現在她無法欺騙自己對他有感情,但她至少做得到誠實。
「你?害怕?」靳仲騏彎起手肘撐高上身瞪著她的背,對她的反應感到驚訝極了。
「是,我的確害怕。」閉上眼,感謝暈黃小燈免去她的尷尬。
「……你今年幾歲了?」微皺的眉心顯不出絲毫惱怒,相反地,過分晶亮的深邃眼瞳閃動著饒富興味的眸光。
「三十。」她赧紅了臉。三十歲是個老小姐了,虛長三十的她甚至不曾有過戀愛的經驗,更遑論與男人有任何肉體上的接觸。
她的青春歲月全奉獻給薊氏,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和配合異性的追求,因此就「某方面」而言,她單純得像張白紙。
「喔。」還小他一歲。「然後呢?!你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
也難怪他會覺得訝異。畢竟在男女交往過從甚密的現代,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持純淨的完璧之身,這不能稱之為特別,簡直可以稱為神話!
而他,當真撿到一個上帝派下來的天女,一個純潔無垢的天女。
薊芷薔幾乎羞慚而死,她緊咬著下唇,揪著被角的指尖微微泛白,赧然且僵硬地將頭埋進枕頭裡。
她自認自己表達得夠清楚了,如果他還不懂,她寧可當只鴕鳥,最起碼不用再面對他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
「很抱歉,我沒辦法等你適應我的存在,但我可以教你。」這個過程是令人期待又充滿幻想的,他開始有點躍躍欲試的衝動。
感覺他的指尖滑過她裸露在發外的耳翼,她的神經線在瞬間繃至最緊,卻沒有任何嗯心或被褻瀆的感覺,她甚至覺得一股酥麻感由耳後傳至頸背,令她舒服得喉嚨發癢!
「你……要教我?」她艱澀地吞口口水,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指尖游移至頸背之間。
「你試過接吻嗎?」他突兀地問了句。如果她連親吻的經驗都沒有,那真是天大的奇跡!
薊芷薔簡直無地自容,她當真連最基本的接吻都沒試過,這令她覺得無限沮喪!
「轉過來,你不能一直背對著我,這樣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僵硬的肢體訴說著她的無措和困窘,他幾乎想大笑出聲。
全然懵懂和不解的她,是個極容易塑造的對象,端看他如何啟發她的情慾,將她在床上變成自己想要的性感尤物,當然,這或多或少可以滿足他潛藏的大男人心態。
薊芷薔羞怯地翻轉過身。她不能有異議,因為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得到自己的所有,而肉體是最基本的要求。
「別緊張,盡量放鬆自己。」這是第一步驟,如果她不能克服,接下來將會變得困難重重。「感覺我為你做的一切,然後,你可以對我做相同的事。」
他的聲音沙啞且性感,深邃的黑瞳在昏黃的燈光下閃動著她所不懂的光芒;隨著他說話間的吐納,由他口中散發出更為濃郁的酒氣,此刻,那含帶酒精的濃烈氣味巧妙地化為催情劑,軟化她的驚懼。
她一向不喜歡酒味,但此時她感謝每一位曾灌過他酒的親朋好友,這讓她微醺的腦袋有了放縱的理由和藉口。
溫熱柔軟的唇貼上她光潔的額,緩慢地滑過她的眉、眼,順著她小巧秀氣的鼻管往下延伸;感覺不到他急躁的意圖,當真使她逐漸放鬆,緩緩鬆開揪緊的絲被,恍惚間有種被珍視的錯覺——
當她有些失神地迷醉在他輕柔的吻花之際,他霍地伸出舌尖舔舐她圓潤的鼻頭,她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小嘴微微張開。他……怎麼像小狗一般舔人?!
輕淺笑意漾上他好看的嘴角,趁她一陣錯愕,軟熱的舌尖滑過她微張的唇線,在她驚喘一聲、還來不及閉口之前,長舌堂而皇之地侵入她芳香的檀口,極緩地舔過她柔細的口腔內壁,讓她適應突如其來的親密。
唔……輕淺的歎息在喉間漾開,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倒在他唇舌間濃郁的酒味裡。
這就是吻嗎?
好溫暖、好舒服,她無法將想像中口水傳來傳去的嗯心畫面,跟此刻頭重腳輕的虛軟感重疊在一起。
如果這就是情人間的親吻、愛情童話裡的神奇迷咒,那麼她不排除自己會沉迷其中的可能……
沒有推拒,感覺到她柔順且全然接受,靳仲騏的長舌穿過她整齊的貝齒,觸碰她和自己同樣柔軟的舌尖,他便很難再保持君子風度,瞬間變得狂肆了起來。
他的舌勾繞著她的,並逐漸施壓,逗勾她與自己嬉戲、共舞;略微急躁的大手竄進絲被底下,撫觸她稍嫌瘦削的女性胴體,意外地感覺到她並不如想像中平板。
「看不出來其實你滿豐滿的。」放開她喘息的誘人紅唇,微促卻慵懶的嗓音愉悅地在新房裡漾開。
「噢……」發覺自己似乎過於投入,並聽出他話裡的調侃,她羞赧地以手掩面,頰側的雙耳泛起美麗的嬌紅。
又是一大驚奇!
靳仲騏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再看見會臉紅的女性,況且還紅至耳朵?他的新婚妻子真令人感到驚喜!
懷著探險的亢奮心情,放肆的大手開始游移在她微顫的嬌胴之間,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挑情的機會,帶著電力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胸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吮痕;從此這便是只屬於他的領地,他莫名地因這煽情的認知而感到歡愉。
薊芷薔緊咬著唇,她不懂在喉管裡騷動的麻癢是什麼,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想衝出喉頭,她無助地揪緊身下的床單,那股陌生的騷動讓她心慌。
「喊出來,喊出來你會舒服些。」發覺她的壓抑,他試著提供釋放壓力的方法。
沒想到適得其反,他的聲音反而讓薊芷薔變得緊張和羞窘,她原本發軟的身軀竟變得僵硬了起來。
靳仲騏不是一個懂得放棄的男人,她的反應自然挑起他更旺盛的征服欲。他俯身舔吻她胸前敏感的粉色紅莓,邪惡且挑逗地輕嚼綻放的莓果;藏在絲被下的大手游移在她大腿內側,且有直逼禁區的強烈意圖,執意挑勾她放聲尖叫!
「嗚……」被逼到極限的薊芷薔逸出哽咽,她無法釋放堆積在體內即將爆發的陌生熱力,眼眶便自然地被逼出水液。
「不要哭,試著叫出來真的會好一點。」靳仲騏吮去她頰邊的水花,看著她眼裡泛出的水氣,一股說不出的氣悶陡地撞入他心頭,讓他的動作不知不覺地變得輕柔。
「真、真的?」她不懂,真的不懂,就因如此,她只能選擇相信「經驗」比自己多的他。
「嗯。」起身褪去自己的睡袍,在試著啟發她的過程裡,他自己也被逼到極限;而他,不想再等待。
薊芷薔害羞地撇開臉,不敢看他赤身露體的模樣,然後,她感覺自己的睡衣正被剝離軀體,頓時讓她心慌得無以復加。
「我……我自己來——」
「為妻子脫衣服,也是一種閨房樂趣。」他淺淺地笑開,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紅潮一路由脖頸間竄下胸骨,薊芷薔仍無法適應他那露骨的言辭。
「一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耐點。」俯身壓上她柔若無骨的嬌胴,他深吸口氣,試著讓自己緩下急躁的衝動,並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你……請你——啊!」溫柔點。她來不及將話講完,便感覺巨大的疼痛在瞬間將自己撕裂,也狠狠地逼出她來不及稍歇的淚花。
好痛!他所說的根本不及千分之一—!
凝著她梨花帶淚的秀顏,他咬牙問道:「還好嗎?」
他的亢奮並未因入侵的動作而感到減壓,反而因她緊室的內壁肌肉環繞包裹而更顯興奮,他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薊芷薔咬唇在心裡吶喊,卻仍無意識地點了頭。
「對不起,我沒辦法再等了。」看她緊蹙的眉心,白癡都猜得出來她在強忍疼痛,但他真的不能等了,否則在她適應自己的存在之前,他會先行崩潰。「你再忍忍好不好?」他柔聲安慰並開始移動臀部,緩慢卻堅定地侵佔她的美麗。
「唔……」她無法止住奔流的眼淚,直到痛楚漸漸散去,體內因而衍生出的陌生騷動讓她嚶嚀出聲。
「好點了吧?」輕啄她微顫的唇,他的眸晶亮得幾乎將她燒盡。
「……嗯。」老天!他非得問這種令人羞愧至死的問題嗎?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對他而言,之前種種只是前奏,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等她適應,所以不能稱之為「開始」。
「嘎?!」她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不是早就「開始」了嗎?在自己痛得快暈過去那刻不算數嗎?而且不是「應該」要結束了嗎?他怎麼說現在才要開始?
如果說那些痛入心扉的疼痛不能稱之為「開始」,那麼,她的苦難要延續到何時才能結束?
「有問題嗎?」看她有點失神,他微慍地蹙起眉心。
在這種「非常時期」,他的妻子竟還可以神遊太虛?看來他可得再賣力一點才行,免得被恥笑為「辨事不力」!
心想意動,他倏地加深撞擊的力量,在她虛軟的柔軀上賣力地製造出更多更炫目的燃點,燃燒出讓人意亂情迷的燦爛火花。
「不……輕、一點……」她不敢相信這虛軟的聲音發自自己口中,但這恍若是不爭的事實。
「我沒辦法。」他苦笑,力道不減。
就算他有心放慢腳步,但叫囂的慾望卻無法同意他這麼做;他從沒體驗過如此誘人的女體,除了讓他想得到更多的她之外,他想不起來自己還想得到什麼?
當一波波無力阻止的快感在體內爆炸,薊芷薔終於放開矜持,被他逼得放聲尖叫,然後,在他粗喘的低吼聲中,他們在彼此的身上獲得極致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