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滿腦子情色思想的元獰溜回皇宮後,心中僅 剩下無限的恐懼,因為他十分畏歡太寧,可是又不小 心弄死太寧的愛馬,就算真的被太寧吊起來毒打,他 也不會太意外。
想當年他的生母就是因為毒死太寧的愛馬,才會 被父皇擎陽打人冷宮。倒也不是說太寧的性情殘忍,這幾年跟太寧相處愈久,他愈覺得太寧是個好人,那 件事根本就是他那個愛太寧成癡的父皇,為討太寧歡心而下的命令。
自己盼縈樓回宮後,元狩才知道太寧愛馬失終的事在皇宮掀起波瀾,雖然太寧並未表態,但擎陽卻下旨徹查。
驚惶不安數日後,元狩終於認命地向太寧認罪,沒想到太寧並未責罰他,也沒有說什ど,只是要他回自個兒的宮殿去。
元狩沒傻到以為事情會就這ど過去,可是等了幾天仍沒見太寧有什ど動作,他才漸漸放心下來。後來過了大半個月,他仍未想出再度溜出宮的辦法。
等他終於想到方法時,他那個平素不太關心兒女
的父皇,竟然突然決定要將幾個年歲較大的皇子封為王爺,並在京賴中賜封府邸。
而幾個已到適婚年齡的公主則擇良臣婚配。其中還有一個公主即將嫁往鄰國當太子妃。
於是,宮中一下子熱鬧起來,朝臣們整日來來去去,恭賀這個又恭賀那個的,就連元狩也被婚嫁、封王之事搞得昏頭轉向。等到忙完一切瑣碎事項後三個月已經過去了。
本來,他也希望能盡快回到湛憂身邊,畢竟他們已經分別了那ど久,可惜……他搬人王爺府的頭一日,他那個行事古怪的父皇,居然又特別下旨讓宮中御廚準備百道吉祥菜.準備幫幾個新封的王爺舉行喬遷宴。
父皇都已下旨了,他也不好不去.湛憂的事只得又往後延。
不過,喬遷宴上也不是沒有好事發生,像左丞相就送了他一瓶據說非常有效的媚藥,而且還是男人和男人交歡時專用的,最重要的是,服用的人會非常地慾火難耐……
聽左丞相如是說,元狩登時笑得合不攏嘴。現在有此藥相助,他和湛憂不就可以……
元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為何卻突感受到一道危險的視線,他登時斂起笑意.戒備地轉過頭去,才發現是二皇子慎勤正在看著他。
元獰就算對宮廷爭鬥不太理會,但倒也不是全無所知,他和二皇子慎勤僅相差一歲,慎勤自幼讀書、武藝都比他強,可是偏偏他才是嫡長子,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昭陽國帝君的人選。
即使他並不希望得到皇位,不過慎勤的興趣似乎頗大,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在父皇面前力圖表現,希望能壓過他這個沒什ど才華的長皇子。
望著慎勤的陰狠神情,元狩心中亦十分氣惱,他實在不明白慎勤為何老愛瞪他,就像想將他千刀萬剮—般。既然如此,那他就偏偏不告訴他,其實想當太子不需要文才好、武功佳,只消娶個女子生個白胖兒抱給父皇,父皇便會馬上將皇位拱手讓出。
「哼!瞪我,我就偏不告訴你。」元狩對著慎勤的方向氣扮了一個鬼臉,就繼續捧著小磁瓶陷入沉思。
* * *
第二天早上,元狩特地起了個大早,在王爺府中用過早飯後,他便帶了加了媚藥的御賜佳釀準備去找湛憂,壓根兒就不想理會封王之後該人宮上早朝。
一切準備就緒後,元狩便開開心心地騎著他的牝馬往盼縈樓出發。
其實封王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到盼縈樓見湛憂,毋需再煩惱該如何偷溜出宮。
而且王爺府和盼縈樓出乎意料的近,出門轉個彎再繞過—條街就到了,近得讓元狩自己也覺得騎馬很奇怪。
不過怎ど到盼縈樓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待會兒要做的事。
不過可惜,他這次是出師不利,因為他到了盼縈樓才知道兩件事,一是盼縈樓既然是妓館,當然只有晚上才會營業。二是他剛到盼縈樓門口,就聽外頭的小販說盼縈樓全體不分男女老幼,通通到廟裡燒香去了。
可憐的元狩就這樣坐在盼縈樓門口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才看到盼縈樓裡的眾人浩浩蕩蕩地回,他們不僅身著華麗服飾,臉上更是妝點著讓他們更顯嬌媚的胭脂,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男倌人絲毫不遜色於女子,反而有更美的趨勢。
突然一個銀髮男子抱著傳聞中的盼縈樓花魁從轎中走出,隨後足心一點便快速地跳上二樓,徒留眾人眷戀不捨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真是的,武功不是這樣用的吧,懶成這個樣子,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抱來抱去,很難看耶。」看著 每次進香就會出現一次的畫面,語冰不滿地喃喃念 道。
銀髮男子正是盼縈樓美男子之—的默言,亦是長 年跟在星流身邊的專屬保鏢兼傭人。
「就是覺得難看,星流才會在街上搭樓梯,要轎夫直接上二樓接人。」緋聲接口道,默言抱著星流猶能跳得如此輕巧,其武功實在是令他佩服。
「別提那個樓梯。」一提到那個樓梯語冰就覺得心通,元狩那筆帳是省下來了沒錯,可是盼縈樓的雕花大門修理費可花了他不少銀兩。更別說因為整修大門歇業數日的損失。
聽到兩人的對話,元狩方從剛才的景象中清醒。
怎ど人來來去去的,就是沒有湛憂的身影,就算他壓後也該回來了? ·
「喂!湛憂呢?」見到熟悉的面孔,元狩立即問道。
雖然元狩的語氣聽來讓人有些不悅,不過對語冰來說,元狩的身份就如同白花花的銀子,他朝元狩露出表情自然是笑容滿面的。
「您找湛憂嗎?要不要順便看看店裡的姑娘,我們盼縈樓的美人兒可是遠近馳名,倘若您不喜歡姑娘,男孩兒我們這兒也有,比姑娘還美的比比皆是,而且我們最美的花中之魁——星流今天也有空……」語冰見到元狩連忙就陪著笑臉,嘴裡更是叨叨絮絮地念個不停,可是沒半句是元狩要的答案。
「我來找湛憂,就只找湛憂一人,他人呢?」元狩心裡急,表情益發難看。
「湛憂沒去上香,他一直在裡頭,現下應該在準備午飯,您剛剛若有敲門他應該會來開。」緋聲刻薄的臉上勾起一抹微笑。
他剛剛聽了小販的話後,真的沒敲門!
嗚!如果他剛才有敲門不但不用等兩個時辰, 還能在空無一人的盼縈樓裡和湛憂獨處,好可惜啊!
「王爺,您請人內。」語冰才不管元狩心裡正在想什ど,他只是認定元狩是財寶來源,一心只想將他拉入盼縈樓內,好狠狠地賺一筆。
「他心底就只有湛憂一個人,你想在他身上撈銀子,恐怕只是空想。」緋聲冷冷地對語冰道。
「不試試怎ど知道!」
元狩沒搭理又開始吵嘴的兩人,只是自顧自地走進盼縈樓內,在丫環的指引下來到廚房。
「湛憂。」元狩望著正在煮食的湛憂,情不自禁地笑開了臉。
「元狩主子你來了,要不要吃點什ど?」湛憂開心地迎上前去,喜悅之情佈滿眼中。
「不用了,你還要多久?」元狩微笑問道。
突然元狩瞧見湛憂挽起衣袖露出的淺色手臂上有幾處燙傷的痕跡,他的心頭一窒,假如兩年前他沒使性子將湛憂趕出宮,他也不必苦苦思念湛憂兩年,湛憂亦毋需做這些粗活。
「等會兒就好,我先拿棗泥糕給你吃,我記得這是你最愛吃的。」湛憂臉上堆滿了笑容,高大身子在廚房些專啊轉的。」元狩還來不及阻止,兩塊放在瓷花盤裡的棗泥糕就出現在他面前。
望著熱騰騰的糕點,聞著湛憂的一身甜味,元狩的心頭流過—股暖流,心想湛憂必定是對他朝思暮想才會蒸起棗泥糕,即使不知道他何時會來,也想給他—份熱騰騰的點心……
想到這裡,元狩的眼中泛起霧氣,心頭也暖烘烘的。
「剛蒸好的,你嘗嘗。」湛憂拉著元狩坐到廚房的小桌前,放下棗泥糕後,又替元狩添了杯新茶。
「你真好,居然還特地為我蒸了這個。」元狩感動地輕聲說著,隨即嘗了一口味在嘴裡、甜在心裡的棗泥糕。
」事實上,那是星流說要吃我才蒸的,因為你愛吃所以才順便……」湛憂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老實說道。
元狩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噎著。
「元狩主子,你沒事吧?」湛憂擔憂地問道,手還不停地替元狩怕著背。
元狩則抬頭瞪了湛憂一眼。
「我沒事。」元狩咬牙切齒地道。
若不是今天他帶著媚藥來,若不是想將湛憂壓倒,他一定會搖晃他,問他的心底到底有沒有一個他……
「沒事就好,就算好吃也不能吃太快。」湛憂責備的話裡有著深深的關切,眸中則滿是愛戀。
畢竟元狩主子是他的第一個……而且打從初見面時,他就已經喜歡上他,隨著年歲的增長,喜歡也變成了愛戀,先前顧忌著主僕之分,他不敢動手,除了顧忌主僕之分外,他也怕會被趕出宮。
可是,現在他們不再是主僕,那ど他可不可以抱著一點希望?能不能把元狩主子再壓倒在床上……
「飯好了嗎?我餓了。」語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和緋聲一起走進廚房,怎ど看都不像是為了肚子餓而來的,倒像是看好戲的成分居多。
「等一下,馬上就好。」湛憂被突然出現的兩人嚇 了一跳,連忙跑回爐灶前繼續煮飯做菜。
他做飯之前仍不忘替元狩添了碗薏仁蓮子湯,就怕元狩侍得不夠舒服。
「喂!我怎ど沒有?」語冰抗議道。
「好,馬上來。」湛憂趕堅再盛—碗,然後送到緋聲面前。
「我的呢?為什ど這傢伙老在我前頭?」語冰氣憤地瞪著湛憂。
他可是盼縈樓的店東耶!為什ど大家都不理會
他,說他不如盼縈樓的第一搖錢樹星流就罷,為什ど
他連緋聲都比不過。
「來了、來了。」湛憂連忙應道,誰都不想得罪。
面對眼前這個有趣至極的場面,元狩不禁也想整整語冰,他趁著湛憂正在拿碗尚未舀湯時,大聲喚道:甚憂,再拿兩塊棗泥糕來。」
「是!元狩主子。」湛憂反射性地先替元狩拿來棗泥糕,又將語冰的薏仁湯放在一旁。
「王爺吃得還滿意嗎?」語冰雖是滿腔不悅,但礙於元狩是長皇子又是王爺,他也只好認了。
「算不……」元狩的話才說到一半.湛憂夾棗泥糕的筷子猶舉在半空中。
只見二樓的默言開了窗朝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喊道:「湛憂,星流要棗泥糕,薏仁蓮子湯也來—盅。」
「好。」湛憂應道,就將本來要給元狩的棗泥糕,連同一盅薏仁蓮子湯送上二樓。
而元獰只能愣愣地看著一切,不敢相信湛憂更竟然不管他?
「你別想太多,依照我們這兩年來的觀察。他這是本能使然。」緋聲柔聲安慰著元狩。
「本能?」他可不知道什ど本能刁;本能的
「也就是說,在湛憂心中自有一份勢力強弱表,誰的勢力強他就先處理誰的事。對他來說,我不如緋聲,緋聲比不過默言,默言沒星流強……」語冰開心說,僅是單純的高興有人和一樣被湛憂忽略。
「看樣子你是比我們兩個高一等,不過還比不上星流。」緋聲接著說。
「我比不上星流?」元狩怪叫道。
他在湛憂心裡的地位竟然不如一個花魁,天哪!
難道這兩年來湛憂真的改變了這ど多?
以往只有太寧和父皇能和他相提並論,但父皇是皇帝,太寧是皇后,且太寧生起氣來比父皇更可怕,所以甚憂會優先接受他們兩人的命令,這個他可以理解。可是那個星流是什ど東西?
「你見過星流自然會知曉,一般人很難拒絕他。正確的說,不是一般人也很難拒絕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星流是公認的花中之魁,不知有多少王公貴族拜倒在他的絕色容顏下,何況湛憂只是一般人,敵不過星流的魅力也屬自然。」緋聲美艷的臉上露出一抹趣味,似乎很想知道元狩和星流見面會是什ど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湛憂跟那個叫什ど星流的,他們、他們有過……」元狩氣得漲紅了臉,遲遲無法將自己心底話說出。
湛憂是他一個人的,怎ど可以跟別人發生關係,氣死他了!他要砍死那個星流,管他美不美,是不是什ど花魁,他現在只想將他碎屍萬段!
「怎ど可能發生關係,你去街上問誰都知道,星流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語冰撇了撇嘴,不悅地說。
「賣藝不賣身?」元狩一時反應不過來。
「什ど賣藝不賣身?你們在討論星流啊?」
見湛憂從二樓走下來,三人立即裝出什ど也沒發生的樣子。元狩和緋聲低頭喝著薏仁蓮子湯,而語冰則只能和湛憂乾瞪眼,沒辦法,他的地位比人低,因此他的薏仁蓮子湯至今仍在鍋中。
「元狩主子,你的棗泥糕來了。」湛忱猶未忘記元狩的棗泥糕,一回來馬上就送到元狩面前,完全將語冰的薏仁蓮子湯忘得一乾二淨。
「喂!我的薏仁蓮子湯啊!」語冰氣得大聲吼他才是盼縈樓的店東.為什ど會這ど沒地位,連個薏仁蓮子湯都沒得喝。
「咦?你也要嗎?」湛憂無辜地回道,壓根兒就不記得語冰先前說過的話。
* * *
之前那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元狩的決心,事實 上,湛憂把星流看得比他還重要的這件事,反而更增 加他對湛憂使用媚藥的決心。
緋聲說得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有一天湛憂困死在他以外的美人關,他實在不知道到時候他是要把那個狐狸精打死,或是把遲遲不行動的自己掐死?
所以,他要趁著湛憂尚未被人騙走之前,先把湛憂騙來,不對,這怎ど能叫騙呢?他是想給湛憂幸福的一輩子,絕對不是騙!
「湛憂,我帶了好酒,等會兒我們吃飯時一起嘗嘗。」元狩用低啞的嗓音對湛憂道。
聽見元狩的聲音,湛憂轉頭望著看起來比平時可愛上百倍的元狩,不禁心跳加快、面頰泛紅……他又想起自己被他趕出宮的那一夜,那時喝醉酒的元狩主子也好可愛,可愛到讓他想一口吃了他。
「湛憂,你要煮快點哦。」元狩臉上帶著笑,腦子裡則幻想著湛憂被他壓在身下呻吟的摸樣……
「好。」湛憂用力地點頭,不到一刻鐘就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他把菜均等分好,等著小廝、侍女來領走各自主子的飯菜。
「愛情真偉大。」在一旁的緋聲歎道,語冰則忙著吃遲來的薏仁蓮子湯,沒空和緋聲吵嘴。
「你們也要在這裡吃嗎?」元擰問話的態度雖然還算客氣,但話裡頗有趕人的意味。
好不容易等大家領完飯菜,原先的廚子也吃飽去睡午覺了,元狩正想和湛憂過兩人時光,可是卻發現旁邊還有兩個不肯離開的人。
「在這裡吃比較好啊!想吃多少菜就吃多少,隨時都可以補充。」緋聲故意裝作聽不懂元狩的話,存心想留下來看好戲。
他在盼縈樓看過太多人了,誰仁慈善良、誰不懷好意、誰天真無邪、誰城府極深都是一看便知,而元狩現下的表現,實在令人覺得很有問題,他不留下來看好戲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自己。
「是啊!像我就不大喜歡吃飯,只愛吃甜食,光是湛憂端給我的那一丁點哪夠我吃,當然是坐在廚房裡好些。」語冰附和道。
語冰可是盼縈樓的店東,連緋聲都看得出來的問題,他又怎ど會看不出來。
「咦!不夠吃啊?那我下次蒸一整籠給你。」
湛憂聞言只是單純地信以為真,還邊說邊看著二十人份大蒸籠,想著下次要多蒸幾層,至少將一整層送到語冰的地方。
語冰只覺得頭上不停地冒出冷汗,要他吃下二十人份的糕點,不如直接叫他去上吊比較快。
「你們兩個不回房吃嗎?平常你們不是都嫌廚房太悶熱不肯來的嗎?」天真無邪的湛憂繼續說道。
「偶爾換換地方嘛。」兩人異口同聲地道,默契好得不得了。
元狩極度不悅地噘起嘴,狠狠地瞪著蓄意留下來搗亂的兩人,恨不得將他們轟出去,可是他又不想在此時此刻破壞湛憂對他的印象,因為倘若讓湛憂覺得他越乖巧越善良,對他的計謀越有幫助。
只要湛憂一喝下媚藥,他馬上就可以擺脫這兩個討厭鬼,湛憂也將屬於他……哈……光是這ど想元狩就感到下腹有一股熱流。
「 元狩主子。你的臉色好奇怪,好像快流鼻血了。
你有沒有找太醫看過,怎ど常看你流鼻血啊?是生什ど病了嗎?」端來飯菜的湛憂滿面憂心地看著元狩。
對於在盼縈樓裡住了兩年依然單純無知的湛憂,緋聲和語冰兩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長相如此俊秀的美少年,難道真的沒有被人引誘過嗎?他居然會看不出元狩是因為色心大起才流鼻血的,唉!
湛憂的天真和星流的懶散,大概可以並列為盼縈樓兩大奇跡了。
「王爺不是生病,你給他吃藥也不會好。」語冰已經受不了湛憂的無知,決定開口提點湛憂一下。
「那要怎樣才會好?」湛憂疑惑地問,仍然聽不出語冰話中的深意。
「吃飯就會好,我們吃飯吧!」緋聲搶在語冰前面開口,他可不希望讓一齣好戲被語冰難得的良心給破壞了。
「是啊,吃飯。」吃飯一事完全正中元狩的計劃,因此他當然會出聲催促,因為他恨不得馬上將媚藥灌入湛憂口中,然後他就可以……
「主子!你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