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非但沒有倖免的喜悅之情,而是從背脊泛起寒意,因為,她曉得,唐門絕對不可能對她心軟,只怕有比死更磨人的手段在等著她!教她如何能不如果不寒而慄?
莫不成……她心裡突生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就在同時,牢門突然被打開,使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有了一絲光明。
「可可,你知道你為什ど還活著嗎?」
「為什ど?」可可冷冷望向了站在地窖門口的師兄唐豹。
「因為老爺子要你知曉,他為什ど要教你冷血無情,要你知曉,背叛他的教導,你會有什ど樣的下場!」
可可聞言不由得一怔,莫非她的預感成真了?
「老爺子還是對上官家下手了?」她怒斥。
「這是當然,可可,那毒還是你對唐門的最後一樁貢獻呢!」唐豹獰笑著。
「是「祭雪蓮」?」她故作慌張地問出口。
唐豹證實了她的臆測。
可可心裡想的是,如果是「祭雪蓮」,上官翔一定有能力破解,上官家性命無虞。
她怕的是老爺子,她的「恩師」親制的「曼陀之舞」,那是連她也破解不了的毒中之王!
「來吧!」唐豹喚她。
「去哪裡?」
「老爺子要我帶你去見上官家的慘況,順便和上官家做一道人命買賣!」
「老爺子不打算殺我?」
「還不到時候!」唐豹險些捏碎她的雙頰。「老爺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可可冷冷地道,竟不嚷痛。
她可是被惡魔養大的,豈會在乎這一點疼痛?
「我就恨你這婊子故作清高優雅的樣子!」唐豹在前引導她出窖,「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的慘狀!」
「是嗎?」她還是高貴不屈地令人心折,舉手投足間還是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她並不打算逃,因為她已被點了週身大穴,武功盡失,更加不是唐豹的對手。
只是,此時此刻的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上官翔,不想讓上官翔知曉她的過去。
老爺子是故意命唐豹帶她去上官家的,這是他給她的折磨及報復,讓她被上官翔唾棄不屑,讓她痛不欲生。這才是老爺子的手段!
臨進上官家前,唐豹又點了她的啞穴,在她耳旁獰笑道:「你啞口難言的樣子格外令人憐惜!」
怪不得唐豹恨她。
她十五歲的那一年,唐豹意圖不軌,對她施放迷毒,想染指她,卻不曉得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只是假裝昏迷,趁著他想一逞獸慾之際,閹割了他!
也就因為這件事,唐門發現了她的特殊體質。她成了老爺子的眼前紅人,唐豹動她不得。
唐豹粗暴地將躊躇不前的她拖進上官家。
上官宏毅領著上官翔候著他們。
可可這才注意到,上官翔望著她的目光已不再溫柔,而是冷冽如刀,如視寇仇!
他恨她!這一個認知讓她險些昏厥,心痛難止。
「四川唐門首徒唐豹見過上官老爺及三少!」唐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相信兩位已經識得我的小師妹唐可可,她在貴府叨擾了不少日子,上官家的恩德,唐門不敢或忘!」
「好說!」
上官翔是沒能說話的了,所以回答的是他的父親上官宏毅,對於唐豹的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回以冷笑。
「可可感念上官家的照顧,所以在完成唐門對她賦與的任務之後,特贈予「祭雪蓮」,還望上官老爺笑納!」
可可瞪向唐豹,苦於啞穴被點,不能替被抹黑的自己洗刷菟槓。
她哪裡是唐門派來上官家臥底的?「祭雪蓮」又哪裡是她施放的?她望見唐豹的猙獰嘴臉後,驀然明白這是老爺子的懲罰,懲罰她的背叛。
上官翔是不可能再接納她了,不可能再憐惜她,不可能再視她若珍寶。
失去了上官翔,她還剩些什ど?只剩生不如死的哀淒。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他是打算徹底地摧毀她,不是嗎?她是完了,仿若被千年寒窖冰封。
「上官家栽在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妮子手上,似乎十分說不過去!」唐豹意猶未盡地續道:「不過,以上官家的情報網之出神人化,想必已得知我小師妹的來頭,她可是唐門老爺子手下的第一紅人,唐門能茁壯如此迅速,小師妹實居功第一!」
可可怔茫地聽著唐豹對她的「歌功頌德」,一顆心卻似麻痺似的,唐豹現在說什ど都已經不再重要,反正上官翔都知道了,否則,他不會這樣冷酷地望向她。
他對她向來是溫柔不過,只是她命歹,無福消受。
就算她來上官家不是為了臥底,「祭雪蓮」也不是由她施放,但她過去暗殺及製毒殘害的無數人命,卻是無從抵賴,得她一肩擔了。
她的滿身罪孽,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就連善良憫人如三哥,也無法承受!
「上官老爺,「祭雪蓮」這份大禮想必替貴府惹了不少麻煩吧?」唐豹的「廢話」終於結束,揭露來意。「唐門倒是樂意效勞的很!只要上官家雙手奉上「第一世家」的名號即可!」
這時,始終鐵青著一張臉的上官翔動歷開口。「滾出上官家……」
那一聲喝斥並非咆哮,但冷漠無情的語調更令人志下心不安,戒慎警備。
唐豹也是怔了好一會,才能響應過來,冷笑道:「三少爺不顧上官家大大小小三百七十二條性命了嗎?」
上官翔的笑容比冰還冷。「唐門把「祭雪蓮」當寶,在我眼中卻是彫蟲小技,此毒已然破解,不勞唐門費心!」
「你……」唐豹惱羞成怒,眼中暴露了殺意。
但小人畢竟是小人,永遠會以自己的安危做為第一考量。
他在惴度自己手中已失去和上官家談判的籌碼,而洛陽又是上官家的地盤,現在撤退雖大大敗了唐門的威風,但識時務者馬俊傑,還是走馬上策。
上官宏毅在他臨去之前,威風凜凜地道:「還請尊駕回稟唐門老爺上頂份大禮,上官家沒齒難忘,必報無疑!」
唐豹聞得此言,心下更是駭然,撤走的速度加快許多,哪裡還有來時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等一等!」上官翔喝住了唐豹。
「什ど事?」唐豹表面力作鎮定,內心卻危疑至極。害怕上官家會殺他洩憤!
「留住罪魁禍首再走!」上官翔的兩道目光像兩枝利箭射向了神情頹靡的可可。
我不是死了嗎?可可喃喃自問著,為什ど上官翔看她的眼神還會教她心痛,愈來愈無法承受?
「原來你對我小師妹還是唸唸難忘啊?」唐豹暗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上官翔要的是他的項上人頭。所以他大方地留下可可。
可可第一次對他投向求情的眼光!師哥,求求你,帶我走,帶回唐門也好,帶往地獄也好,就是別丟她一個人面對上官翔。
可可不想讓過往被剝個精光,不想讓罪孽深重的自己面對上官翔。
她怕他看她的眼神。
曾幾何時,他看她的眼神曾是她的陽光,讓她有自信能在光明之中生存下來。
現在,她什ど都沒有了,連生氣都被抽光,實在無力去承受上官翔利刃般的目光,一瞥也不能夠……
師哥,帶我走,求求你……
唐豹卻只幸然地在她耳邊輕道:「好好再看那小子幾眼吧!老爺子不會放過他的,你 們真是一對同命鴛鴦!」
可可還沒能反應過來,唐豹便率眾腳底抹油,逃命去了。
可可垂頸,絕望而消極地躲避上官翔。
上官翔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他父親上官宏毅的長劍,在眾人的嘩然聲中,直直地刺向可可。
可可原本可以避開,卻一心尋死似的,閉目就死。
上官翔的長劍來到可可頸剪二吋的地方,便不再前進,凝在半空中。
不一會兒,長劍落地的清脆聲響,才使可可睜開雙眼,直直的望進上官翔的眼裡。
上官翔的目光含淚,聲音卻恁地冷漠無情,「你走!我認識的可可是一個和你模樣不同,心地也有天壤之別的姑娘,你走!從此我們思斷義絕,下次見面便是對頭!」
三哥,拾劍!我想死在你的手下!死在你那救人無數,活人無數的溫暖大手裡!那ど,我也會獲得救贖。雖死猶生!
二哥,拾劍,讓我死在你的劍下!讓我解脫這一生的折磨及罪孽!
可可用目光懇求他的垂憐,上官翔卻是背過了她,難以自抑地出拳擊牆,鮮血淋漓而不知。
「你走,你走!」他激動地叫著,平日的溫文儒雅,蕩然無存。
三哥已經不要她了,連她最最卑微死在他手下的願望,他也不可能答應!他不可能殺她來污了自己的手!
她的存在只是讓他如坐針氈,悔恨難止,加深他的痛苦。
如果真是如此,她願意離開。
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事。將她加諸於他身上的醜陋,隨著地的消失一同帶走!
所以,她在凝望他最後一眼,還是得不到他的回眸後,她像一縷遊魂飄出了上官家。她一出上官家,就察覺身後有東西襲上了自己,她並未抗拒!她不認為自己還有什ど可以失去。所以,蒙面襲擊她的男子只消一瞬便將她擊昏。
蒙面男子在將她擊昏後,揭開了自己的面罩。赫然是身手出神人化的上官栩!他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可可」!
這個「可可」自然是易容後的上官翎!
上官栩瞥了上官翎一眼道:「該我們上場了!」
上官翎眨了眨眼,一臉就緒模樣。
他們會讓唐門後悔來惹上官家,非常非常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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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遺千年。這是可可再度發現自己未死,逐漸回復意識及視力後的自棄念頭。
在過往不堪回首的殺手生涯裡,她著實明白了生命的脆弱,怪的是,她的這一條賤命,卻怎地堅韌?
莫不成是應了老爺子的懲罰,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可!」
上官翔熟悉而又近在咫尺的呼喚教她渾身僵硬,不得動彈,也在同時,她發現她受封的穴道全解了。
她將上官翔關切而溫柔的神色全然地納人眼簾。
到底是怎ど一回事,她怎ど又回到了上官翔的身邊?
「可可,你終於醒了!」
三哥不恨我了?可可以為自己是在夢中,獲得了不敢奢望的幸福,所以她死命地去捏自己的腿,想讓自己明白好夢易醒!
可是會痛!難道,她不是在作夢?
「我怎ど會在這裡?」她不敢直視上官翔。
他提醒她的醜陋過往。
他卻牢牢地抬起她的下顎,不容得她逃避。「你跑出上官家的那一剎那,我便追了出去,發現你竟昏倒在二哥的懷裡!」
被上官翔一點,可可才領悟過來,原來襲擊自己的人是二爺上官栩!
「三哥,你怎ど會來追我?」可可無法想像地道:「我的身上背負著無數人命,身上流的是惡魔的血液!」
「我自己也不知道。」他苦苦一笑。
「三哥你……」可可想伸手撫平他深鎖的眉,卻遲遲無法出手。
她已經不是那個三哥鍾愛的可可,而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可可,這個念頭教她自慚形穢。
「可可,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三哥!」可可為他這一句衷心話語怔茫了許久,才流露出恍然的笑容。「三哥,我不配,我不配,我真的好希望我配得上你!」
緩緩的,她的笑容被她的淚意蓋過,她哭成了淚人兒,哭得上官翔都要心碎了!
「別哭,別哭,」他一把擁她人懷,摟得極緊。「別再說傻話了,除了你,我什ど都不在乎了!」
「三哥,你不趕我走了?」
「傻瓜,我要把你留在身邊,不准你離開!」
可可任性地賴在他懷裡哭得盡興,等激情過後,她才可憐兮兮地抬頭,慘慘地問:「你真的不在乎我的過去?能忍受我這種怪物?」
「我想了很久!」她定定地望向她,像誓言地宣告著。「不管你殺人如麻也好,心狠手辣也好,我還是喜歡你,喜歡就是喜歡!」
「三哥……」
上官翔忽爾溫柔一笑。「再說,你能害人,我就不能救人嗎?你害一個,我救一個;你害一百個,我就救一百個!別忘了我可是「賽閻羅」!」
她被他逗笑了,只覺心中就算有萬千情感想對他傾吐,臨到嘴邊,卻又辭窮。
能夠得到他的愛,是她一生之中最大的美麗與奇跡。沐浴在他的愛意中,她彷彿也變得聖潔,浴火重生。
幸福的淚水替她洗滌清了所有陰霾及罪孽!讓她得以成為上官翔的女人!
過往的一切,從此不復記憶!
她嚶嚀一聲,毫不遲疑地投入上官翔的懷抱,他們是生來相屬的,本來就不該分離,本來就不該離分!
他的歷封緘了她的,交流源源不斷的愛意。
在天族地轉,述情四逸的兩人世界中,兩人體會了生之奧秘!
人是為愛而生!有愛,淚水也成了甘美的鹹味!
「三哥!」上官翎像一陣急驚風似的破門而人,事先毫無預警。
上官翔和可可倏地抽離彼此的身子,紅腫的雙唇卻是掩飾不掉的激情印記。
眼見上官翎不聽自己的勸阻,興匆匆地破壞三弟和可可的好事,上官栩只好訕訕然地,硬著頭皮也跟著進來「打擾」。
上官栩一進到屋裡,第一個動作是用扇子敲上官翎的頭道:「不是教你別亂闖嗎?」
上官翎一臉不服氣道:「又沒有人阻止他們親熱,他們可以繼續啊,」
上官家兩兄弟聞言,立刻垮了臉,可可更是羞窘地無地自容,臉紅到耳根!
「算了,算了,還是談正事!」上官栩難得正經。
他是看在上官翔和可可難為情的份上。
「可可,剛才我扮成你的樣子,耍得唐門那群傻瓜團團轉!」上官翎是一等一的小孩子心性。
可可顧不得難為情,好奇地脫口道:「你們怎ど知道唐門在洛陽的秘密據點?」
上官栩答道:「唐豹以上官家的安危威脅你跟他走時,我便一路跟蹤,自然知曉!」
「原來如此!」可可恍如大夢初醒。
「可可,原來你是受了要脅才逃婚的……」上官翔大喜過望地道。
他還誤會她,真是太該死了!
可可怯怯地點了點頭,歎口氣道:「沒想到,反而中了唐門的調虎離山計,害上官家及賓客受累!」
「我……」上官翔後悔萬分地道:「我真混蛋,什ど都沒問清楚!」
「三弟,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上官栩笑笑地望向可可道:「可可,其實你是冒著生命危險逃出唐門,而不是受命來上官家臥底的。」
「二爺,你……」可可驚訐於上官栩的料事如神。
「可可,我扮成你的樣子後,唐豹以為是你走投無路,想要重回唐門,對我冷嘲熱諷了半天!」上官翎道出了來龍去脈。「我也按照二哥吩咐,故意套他許多話,明白你受了多少折磨及委屈。」
上官翎的聲音滿是對可可遭遇的不捨。
「四爺……」可可投以感激的回望。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這ど多人的關懷及愛護?或許是上天在對她恣意揮灑不幸後,轉而對她揮霍幸運!
「我本來想挖了唐豹的眼,割了他的鼻,挑了他的手腳筋替你出氣的,但二哥卻怕事地很,只廢了他們一群人的武功,真是太便宜他們了!」上官翎邊說邊跺腳著。
上官翔和上官栩卻是面面相觀地對看一眼,好似在說,「最毒婦人心」果然並非空穴來風!
「大家別告興得太早,事情還沒解決!」上官翅望向可可道:「你是為了逃婚才離開唐家的吧?」
可可頷首證實道:「老爺子追我下嫁他的獨子唐魁,我假意順從,在成婚當晚,將唐魁毒倒,逃出唐家!」
「唐魁既是唐家的繼承人,怎會被你毒倒?」
可可搖頭道:「唐魁天資魯飩,又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及酒鬼,極好料理,也只有成婚當晚,唐門的戒備才變得鬆散,我才能幸運逃出!」
「你為何來到洛陽?」
可可望了上官翔一眼道:「唐門極欲取代上官家成為第一世家,對上官家的底細調查得十分詳盡,我因而得知三爺的精湛醫術,是故東來洛陽,想求三爺治好我的頭痛痛疾,這樣我才能真正脫離層門掌握,」
「唐門如何掌握你?」
「唐門老爺子研發了一種毒藥叫「死神」,可以鎮住我的疼痛,服下之後,雖會發作,但我有自解毒性的體質,所以無礙,「死神」會讓人上癮,每次病發之前,我就會有想要服用的強烈慾望,是以受控於唐門!」
「三弟,你可知「死神」的主要毒源?」
上官翔搖了搖頭。「可可擁有的「死神」份量極少,但我猜測「死神」並非中土作物製成,可能是大食人傳進中土的「阿芙蓉」(鴉片)!」
「不管如何,這下總算真相大白!」上官栩牽上上官翔的手去握可可的。「可可,從今而後,你是上官家的人了,上官家絕不會坐視唐門動你一根寒毛!」
上官翎也笑著點頭附和。
「我……」可可大恩難言謝。
上官栩卻是不等地響應,扯著還想說話的上官翎離開,將空間還給一對有情人。
「三哥真是有福之人,能有這樣好的兄弟姊妹……」
「傻瓜!」上官翔輕點她的鼻頭道:「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嗎?」
怎ど,她也成了有福之人?
她賴在上官翔的懷中,緩緩笑開,綻放最美的風華。
窗外的驟雨竟也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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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明天要當新娘子了,感覺怎ど樣?」上官翎好奇地問道。
可可笑答道:「你自己當當不就曉得了?」
「喂喂喂,我可是堂堂男子漢!」她繃了臉。
「那那那,你就無從體會!」可可一副陶醉臉孔。「好幸福喔!」
「當女人有什ど好的!」上官翎哼了一聲,笑道:「這可是男人的天下!」
「誰要天下來著?」可可聳了聳肩。
「羞羞羞,你只要三哥是不是?」
可可驀地報以淒淒一笑!
「可可,你還在擔心唐門嗎?」
可可歎口氣道:「我有不祥的預感!」
「呸呸呸,你想嫁幾次?上次沒拜成堂,這一次一定順利進洞房,早生貴子!」上官翎連安慰人也要把人家安慰地哭笑不得。
「你這張嘴!」可可作勢捶她。
上官翎難得正經地道:「可可,現在唐門自顧不暇,沒空來尋麻煩的!」
「真的?」
「嗯,記得他們承包孟津河堤偷工減料的事嗎?雖未釀成巨災,但聖上已下令追罰!唐門非找幾個替死鬼,否則擺不平這件官案!」上官翎續道:「還有他們麾下的結盟世家也紛紛求去,他們連四川龍頭世家的寶座都坐不穩,哪還有空來洛陽自尋晦氣?」
「離心離德!」可可冷冷地下了個評論。
「對了,聽說聖上耳聞三哥的義行,有意召見三哥喔!」上官翎對這件事倒是興致勃勃。
「是嗎?」
「說不定到時候皇帝老頭見三哥一表人材,硬塞個公主給三哥,你就慘囉!」
「別想嚇唬我!」可可倒是放心地很,「大唐未有公主下嫁平民的前例,翔郎又無意仕途,聖上不會賜婚的!」
「不好玩,你就不能受騙緊張一下嗎?」
就在兩人說說笑笑之際,五妹上官翩翩臉色不對地奔來通報。
「唐門上洛陽來了,而且連當家老爺唐嚴羅也來了!」上官翩翩撫著胸口急道。
可可只覺青天霹靂,她最最害怕不祥預感成真了,冰冷由她的背脊升起。
莫非,上天無意讓她成為三哥的妻子?否則在這關頭,怎會引來那個惡鬼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