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是罪惡的開始。
廳中,一個身影的存在使整個氣氛降至冰點。
「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晚呢?」聶老爺坐在廳裡問著剛進門的人,口氣溫柔得如同一個慈祥的父親。
「老爺?」聶人故顯然很驚訝看到父親。
老爺?是聶人故的父親!那他為什麼不乾脆叫爹,還要叫老爹呢?陸盈月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卻也不好拉著他問,只能默不做聲地站在一旁。
「去哪裡了?一整個下午都看不到人。」
「隨便出去走走而已,沒去哪裡。」
聶老爺瞇起了眼,晃到他身邊。
「怎麼一身的血?和人打架了?」
「路上出了點事。」
啪!一個巴掌惡狠狠地擊在他的臉頰,毫不留情地在他俊逸的臉龐上烙下一個瘀紅的五指印。「聶人故!」陸盈月驚叫出聲。
她只聽到聲音,似乎是清脆的巴掌聲響。
「你別管。」聶人故將她移至身後。
「你居然敢說謊騙我,小雜種,給我跪下!」聶老爺一臉猙獰的瞪著他,怨恨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父親看兒子,反倒像是在看自己的敵人一般,恨不得親手剝他的皮、飲他的血。聶人故聽話地跪倒在地。
「你去看夫人了,對不對?你瞞著我去看她,對不對?」
聶老爺一邊說,一邊用籐條猛力往他身上抽。
畢竟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想當年使聶王莊闖出名號也是憑著一雙手打天下,聶老爺本身當然有相當的武學基礎,也因此抽在聶人故身上的鞭子,鞭鞭用的力道都很驚人,力道卻恰好不會傷及筋骨。
是血的催化,使得聶老爺佈滿皺紋的老臉上,莫名染上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嗜血光芒,眼眸閃爍著殺意。
陸盈月站在一旁,聽著耳邊不斷傳來劃破空氣的鳴嘯,大抵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毫不猶豫地衝到聶人故身前,以小小的身子護住他,「你為什麼要打他,他哪裡惹到了你?」
聶老爺根本不理會她,鞭子還是一下接著一下抽著。
陸盈月閃避不及,被抽了好幾鞭。「好痛!」她悶哼一聲。
天啊,這鞭上是有什麼古怪?陸盈月被鞭子給狠狠抽打了幾下,就覺得整個背像火烤的一樣,鞭子抽過的地方熱辣辣得嚇人,得她眼淚在眼眶裡猛打轉。
這麼痛,聶人故怎麼忍得住?「不想被打死,就快點讓開,別在這裡逞英雄。」聶人故看著她幾乎糾在一起的小臉,心裡隱隱作痛,只得急急催著她讓開。
「不要!你爹這麼不講道理,不分青皂白就胡亂打人,這對你太不公平了。」她痛得快昏了,卻仍是咬緊牙關不肯屈服。
「公平不公平,和你有什麼關係?別蠢兮兮的陪我挨打,快滾出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她倔強地搖頭,最後索性轉頭朝他爹狠罵:「你打夠了沒,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眼見這狠狠的一鞭就要抽花她美麗的小臉,然後鞭子卻在即將抽上她臉的前一刻,猛然停住了攻勢。
發現鞭子沒有落下,陸盈月整個人也就跟著放鬆了,小小的身子整個虛軟無力地癱在聶人故身上。
背上那幾鞭差點就要了她的命!「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聶老爺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似乎……似乎是在問她,又沒有好像不是。陸盈月不知道,替她擋下鞭子的是身後的人。
「您會打死她的。」聶人故緊抓著鞭子,利眸看向他,一點也不在乎鞭子利破他的手掌,流出點點血漬。
「你這個雜種,竟敢反抗我!」聶老爺怒不可遏,卻怎麼也抽不出被聶人故緊握手中的鞭子。
「我不是反抗您,只是再這樣打下去,她會死的。」
「管她死不死,不干我的事。」
「老爺——」
「死就死,誰怕誰。」陸盈月不知從哪突生的膽,惡狠狠地朝聶老爺臭罵,絕美的小臉上淨是倔強。
「別說大話,小心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
「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你怕什麼?」
她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想找死,也不是這個方法。
「放肆!看我好好教訓你一頓。」聶老爺一把扯住她的手,這一番用力的拉扯又觸動了她背上的傷,痛得她哇哇叫。
好痛!再這麼拉扯下去,恐怕她會活生生給撕成兩半。
這個聶老爺少說也有六十來歲,明明就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手勁卻出奇的大,扯著她的力道大得驚人,簡直就快將她的手給扯斷。
陸盈月心裡雖然害怕,卻硬是不肯向聶老爺求饒,緊咬著唇就是不吭氣。「老爺,她已經知道錯了,就饒了她一次吧!」聶人故發現陸盈月已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知道柔弱的她絕對經不起激烈的拉扯,只好出面打圓場。
聶老爺卻像是發了狂似的,怎麼也不肯放手,整個人籠罩在一股高漲的憤怒當中,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聶人故曉得再這樣下去,陸盈月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他悄然運氣於掌中,一把反握住聶老爺的手腕,雖看似毫無使力,但實際上聶人故只消輕輕一使力,聶老爺的手骨就會碎裂。
「你這是……」聶老爺察覺不對已經太晚,想不出任何反制他的好辦法。「老爺,放過她吧。」
這是威脅,同時也代表著聶家父子的正式決裂。
「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聶老爺大吼。
帶著幾乎昏厥的陸盈月踏出門口,聶人故像是百般留戀不捨一般回頭望了一眼,卻只見到聶老爺像發了狂似的,見了東西就摔、抓了東西就砸。
這哪還是個人,分明就是個野獸,一個披著人皮的野獸。
聶人故冷眼看著父親瘋狂的行為,俊美的臉上竟無一絲表情,神情陰冷得教人瞧不出究竟是喜是悲。? ? ?「呼呼……聶人故,我的背好痛喔……」陸盈月趴在床上,哇哇亂叫。
「輕一點嘛,很痛、痛痛痛!」
「活該,誰教你要逞什麼狗屁英雄。」聶人故一邊替她紅腫的美背上藥,一邊惡狠狠的教訓著她。
瞧瞧這原來白皙柔嫩的美背上平白無故多了七、八條縱橫交借的紅腫鞭痕,她這個背,再多挨幾下鞭子肯定會皮開肉綻。
越看,聶人故的眼神越冷。他發覺自己並不喜歡看到她那身無瑕完美的肌膚上有任何的傷痕瑕疵。
「我想幫忙,不想看你被打嘛。」她好委屈,連好心幫忙都會被罵。
「多謝你的雞婆。」聶人故可是一點也不領情。
陸盈月無奈的扁扁嘴,沒興趣再多費唇舌講些大道理給他聽,乾脆乖乖的躺著,讓他幫忙上藥。
突然,她想起他的身上總有數不清的傷。
「你常常被你爹這樣打嗎?」
「還好。」
還好就是有!「你爹都是為了什麼打你?」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白白讓他打?」她簡直不敢相信。
「就算知道,又怎樣?」
「這……至少不會被打得太冤枉。」
聶人故並不搭腔。
其實他多少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絕大部分與他娘有關,往往他爹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拿他出氣,將他娘離去的責任歸咎在他身上,然後狠狠在他身上發洩一頓。這對他來說,當然是非常不公平的。
但是聶人故並不想改變現況,因為這是他與父親唯一交集的地方,這是兩個人唯一可以溝通的方法。
不過,這麼多年以來,每個人都因為生怕連帶遭受懲罰,從來不曾出面為他說過話,唯獨她,不知究竟是搞不清楚厲害關係,還是單純想幫助他,居然願意挺身而出保護他,也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這股傻勁,著實為他的心中帶來一股暖流。「你爹不知道你娘死了嗎?」
「不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告訴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不告訴他?聶人故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其實,他只是害怕當他爹知道娘的死訊之後,會失去對生命的熱愛,而留下他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間。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辦法忍受?「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嗎?」
陸盈月搖搖頭。
「她被人發現死在碎蝶塚上,雙目被人挖出,舌頭被人切斷,臉被人用刀劃開,手腳四肢的筋脈被挑斷,死相淒慘至極。」
「誰會下這麼毒的手?」
「我不知道。」
陸盈月只有沉默以對,在之前她從來不知道他娘死得如此慘,感覺上聽起來像是被仇人報復的手法。
突然,她覺得非常歉疚。
聶人故的娘死了,他的親人只有他爹,他一直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脆弱的親情,然而因為她的關係,使得他與他爹正式決裂。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關係,害得你和你爹之間……」
「我爹,不認為我是他兒子。」
他是在安撫她的罪惡感嗎?她看不見聶人故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聲音判斷,他似乎很難過,低沉的醇厚嗓音裡帶著濃濃的失落。
「我爹以為我是我娘與別的男人生下來的,不是他親生兒子。」
所以才會對他這般惡劣?這對聶人故太不公平了,他是何其無辜啊!她簡直難以想像,聶人故之前是過著怎樣非人的生活。
「我……我幫你上藥。」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安慰些什麼才好,只好隨手找些事情來做,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她接過聶人故遞來的藥,坐起身子替他上藥。
小手滑過一個又一個傷痕,腦海裡想像著一個又一個他挨打的場面,他有多麼傷心難過啊!自己的父親不當他是親生的兒子,母親又死得如此淒慘,在這樣環境下生存的他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活下來的?相較起來,她的生活是多麼幸福。
從小就在大家的叮護下長大,有一個溫柔斯文的主子教她彈琴、陪她聊天,從不讓她接觸外界的污穢,只將她保護在一個純真無憂的小鳥籠裡。然而有一天小鳥籠突然破了,她被迫接受外界一切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鳥籠裡的她一樣幸福,廣大的世界並不如她所想一般美好。
或許,她的純真在不自覺的時候已經深深傷了他。
所以,他才會如此討厭她。
陸盈月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你怎麼了,傷口又痛了?」聶人故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問著。
她搖搖頭,儘管小心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一直很愛哭,可是主子一直都不喜歡看她哭,說她哭起來很醜;現在她又想哭了,卻不想讓他看見,不只是因為主子說她哭起來很醜,更是因為她不想讓聶人故以為她所落是的眼淚只是同情。
同情,對一個人來說有時候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那你怎麼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聶人故溫柔的捧起她的小臉,輕聲問。眼淚忍不住了……
陸盈月不願讓他看見,索性將小臉整個埋進他的胸膛裡,感受他溫熱的體溫,緊緊的、緊緊的貼住。
「替我難過,是嗎?」
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鼻音濃重:「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有點——」
「難過?」他自動替她接下去。
只見小腦袋上下點著。
「你壓到我的傷口了,很痛,快點起來。」陸盈月一聽他這麼說,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觸碰到他的痛處,馬上就將小臉抬起來,一刻也不敢耽誤。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霸道的吻給強迫吞回肚裡。
聶人故滿意的發現,這張小嘴還挺合他的味。
以他的標準來看,陸盈月太過生澀,沒有一些妖嬈女子的火辣大膽,卻反而多了一種令人想要佔為己有的脆弱,像是未經前人探就的處女地,每一處都充滿了原始而純摯的甜美觸覺。「呼呼……」陸盈月趴靠在他身上,大口吸著氣。
聶人故只是笑,並不多說什麼,他看著陸盈月絕塵無雙的小臉。
清麗的小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卻已不見傷心的跡象,反而是粉紅的雲霞浮現在她絕美的小臉上更顯是嬌媚動人。
他喜歡看她這樣,像是一隻落水的小貓,脆弱無助卻又楚楚動人,教人忍不住想憐愛。感覺著他沉穩的吹息拂過臉龐,陸盈月低下小臉,氾濫的情潮火辣辣地燙紅她嫩白的面頰。「你……的傷口,還很痛嗎?」
「是有一點。」
「我……真是對不起。」
她除了道歉,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為什麼要道歉?」聶人故執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瓣上。「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就吻我。」
「吻你?」
這……她不會啊!她會刺繡、會彈琴,多少也懂一些醫理,可她從來也沒學過該怎麼吻別人啊!十多年來的歲月,她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根本就懵懂無知,生活圈裡也少有男子出現,也因此在這方面的消息完全斷絕,雖然偶爾可以從服侍的丫環那兒探究一些,但畢竟來源還是有限,對這方面依然是模模糊糊的,一點也不瞭解。
循著前幾次從他身上學來的經驗,是不是只要嘴貼著嘴,就可以叫吻了呢?如果是的話……
陸盈月想著,心中也悄悄放大了膽子,她摸索著,然後慢慢將自己的唇靠上聶人故的薄唇上,實行她所謂的「吻」的動作。
「你以為,這樣就叫吻嗎?」聶人故輕聲低喃,不滿足於她生澀的技術,索性化被動為主動,重新將主導權攬回自己的手上。
靈巧的舌尖探入她微張的小嘴,恣意的探索屬於她的甜蜜,迫切地感受她的需要,他將吻加深,幾乎阻斷她的呼吸。這個吻從起初的霸道宣告,到現在的深情纏綿,逐漸轉化為濃烈的慾望。
聶人故順著她優美的頸項一路細吻,偶爾輕輕啃咬、吸吮著她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在她無瑕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濕紅印子。
陸盈月只能嬌聲輕吟,在他如細雨般的碎吻點點落下時,那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覺蔓延全身,感覺起來很舒服、很奇異。
聶人故拉開兩人的距離,低聲訓誡:「知道了嗎?這樣才是吻,像你剛那樣嘴貼嘴的方式,是三歲小孩才玩的把戲,單純又無知。」
「不要……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她小小聲請求著,不敢太放膽告訴他,因為害怕他會毫不考慮的拒絕她。
聶人故會拒絕她嗎?當然不會,誰有辦法拒絕一個如此嬌美的小人兒,而且這純真無邪的小女人確實燃起了他想要她的衝動。? ? ?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愛不愛她,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要她!無關乎愛不愛,單純只是肉體之間的關係,他要她的身體,他要徹徹底底將這副姣美的的身軀烙上屬於他的標記,她只能屬於他。
「我不會離開你。」聶人故在她耳畔輕語,讓她虛軟的手臂搭上他的肩頭。她的衣衫不整,因為適才聶人故替她抹了藥之後沒順便替她穿上外衣,使得她僅著一件輕薄的抹胸,露出她形狀優美的肩頭鎖骨,聶人故輕輕啃咬著那纖弱的肩臂,白皙得幾乎透明的肌膚微漾著粉嫩的色澤,教人亟欲一親芳澤。
順著頸線,聶人故的細吻如雨點般落下,吸吮啃咬著那一身如嬰兒般無瑕完美的肌膚,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紫紅的小紅點,激得她不住輕聲嬌喘。
她的腰好細,像是稍微用力就能輕易折斷,聶人故疼惜地輕攬住她纖弱的腰肢,讓她躺在床榻上,卻又不至於碰疼了背上的鞭傷。
「聶人故……」她輕喚他的名,似乎有些恐懼。
「別怕,不會有事的。」
解下罩著渾圓玉乳的抹胸,他震懾於眼前所見。嚴格來說,她並不豐滿,但形狀卻小巧優美得令人驚艷,他托住她美麗的乳房,極輕極柔地含住柔軟的頂尖,相當有技巧的挑逗著她。陸盈月畢竟從未經歷過此種經驗,在他的逗弄下,無助地縮起身子。
「別怕,讓我引導你。」
他的手滑過裙擺下凝脂般的大腿,陸盈月敏感地琴縮了一下身子,但旋即又墜入他所帶給身體的一種全然新奇的感受,聶人故手指悄然探入她私密的深處,緊縮的肌膚觸覺將他的手指緊裹住。
她還是處子!指尖傳來的觸感,明確地告訴他這個訊息。「我……不喜歡這樣,聶人故,我……」她全身緊繃得快虛脫了。
「相信我,你會喜歡的。」聶人故加快手指的抽動,意圖將她的情慾挑起。陸盈月覺得自己即將在這如猛浪襲來的情潮中滅頂,禁不想他惡意的侵略,她忍不住嬌吟出聲,似泣似吟,聽得人心神俱醉。
他不確定莫名牽動自己的異樣情緒是什麼,不過他知道,身下的小人兒從此以後真的只屬於他,別人再也搶不走。
「好痛……聶人故,我好痛……」分不清究竟是背部摩擦床板引來的疼痛,還是他猛然衝刺所帶來的痛楚,陸盈月驚叫出聲,大眼裡滿是痛苦的淚水在打轉。
「不會了,不會痛了。」聶人故為自己的粗魯覺得抱歉,他忘了她未經人事。純潔如同一張白紙。在進入她的瞬間,激情的漩渦幾乎要將沉浸在情慾的兩人給吞沒,聶人故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麼渴求一個女子。
陸盈月的美麗、脆弱、無瑕、虛弱,猶如盤根錯節的樹根層層穿透、盤繞著他一如冰霜的心源,激盪起冰湖中一浪一浪翻滾的澎湃情潮淹沒了他的思緒,轉而沉溺在她所帶來的安祥寧靜中……
激情過後,聶人故趴靠在她光裸滑嫩的身子上喘息,在看見她眼角殘留的淚水時,他溫柔地抹去,眼裡淨是不捨與憐惜。
「還痛嗎?」
陸盈月點點頭,迷炫的心思不知是遺落在適才的情慾狂潮裡,或是被下體以及背部傳來的疼痛給吞噬。
「下次就不會痛了。」他微笑,替她蓋上一襲薄被,將她玲瓏姣好的身段全部掩蓋在被子裡。
聶人故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龐,細細劃過每一個的輪廓。
不可否認的,她真是美,絕美陸盈月尤其是那股純真脆弱的神情,更教人心動。他沒有把握,別的男人在看到她這般誘人的模樣後還能否把持得住。
天知道,她這模樣有多麼引人犯罪,在那絕美的容顏下蕩漾著少女獨有的純真以及女子特有的柔媚氣質,組合出一種獨特、令人心動的美麗,而這樣的清雅美麗是少有男子能抗拒的。他是自私的,沒太大的度量能和別人共享。支起她優美的下顎,聶人故十足霸道的命令道:「聽著,除了我以外,你不准給其它人看到你這模樣,就算是白楚卿也不行。」「喔。」她乖乖地應著,剛才的激情耗去她太多的體力,現在的她腦子一片渾沌,什麼都不起來,整個人只想好好睡一覺。
細長的手指輕拂過她柔嫩的臉龐,感覺那如花瓣般純麗無瑕的膚觸;靈巧的指尖滑過她濃密散落的長髮,淡淡的幽香自她的髮梢傳來,襲向他的鼻間,淡雅濃馥的香氣,十分清爽好聞。
聶人故滿意地揚起嘴角,微彎的深瞳清楚展現著他濃烈的佔有慾望,絕對是不容人懷疑與考驗的。
「你是我的。」
最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