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慢用。」將咖啡杯遞給管御風,她也在白桑萱的身旁落坐。
「謝謝。」他端著杯子輕嗅著。「光聞這香味就夠令人心曠神怡了。」
「謝謝,我喜歡這種不落俗套的讚美。」
「這是她第一次煮咖啡招待客人喔。」白桑萱笑著說。
「那真是我的榮幸。」他慢慢的品嚐著。
「味道還不錯吧?」白桑祺問道。
「棒極了。」
「下回你到我們家作客,我一定很樂意再煮咖啡請你。」
顯然地,白桑祺對於管御風的表現相當的滿意。
「那我一定要常來品嚐。」對於自己受到白桑祺的歡迎,管御風也顯得相當興奮,那杯濃郁的咖啡一下子就全滑進了胃裡。
看他們兩個人相處得那般融洽,白桑萱也感到十分的欣慰。「還有咖啡呢,要不要再喝一杯?」
「好啊。」
白桑萱起身替管御風倒了一杯咖啡。
「管大哥,聽我姊姊說,你收藏了一幅古畫,那畫上的人和我姊姊長得很像。」
「是啊,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好特別喔,我是不是也可以看看那幅畫啊?」對於那幅畫,白桑祺也有極高的好奇與興趣。
「當然可以。」
「管大哥,那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去看啊?侍會可以嗎?」
「桑棋。」白桑萱輕聲制止她的不禮貌,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白桑祺對一件事情如此的好奇。
「姊,人家就只有今天有空嘛。」她撒嬌地道。
「看你對那幅畫那麼有興趣,待會我就載你們過去。」
「真的嗎?」白桑祺難掩興奮的神情,彷彿待會可以尋獲什麼寶貝似的。「管大哥這麼有求必應,看來把我姊姊的未來交給你一定不會錯的。」
「桑祺!」白桑萱霎時緋紅了臉。
白桑祺不理會姊姊的反應,噘著嘴道:「姊,我又沒說錯,而且管大哥也沒有抗議,不是嗎?」
看著管御風十分認同白桑祺的話,白桑萱尷尬得簡直無地自容。
「我先把咖啡壺拿去沖水。」
「還是我來吧,這壺咖啡都是我喝的。」
管御風跟著白桑萱站了起來,想把咖啡壺拿去沖洗。
「不用了,我來就行了,你杯子裡的咖啡還沒喝完呢。」
「待會再喝就行了。」
「咳!咳!」白桑祺特意瞄了他們兩人一眼,站起身拿過白桑萱手上的咖啡壺。「別急、別急,以後你們多得是夫唱婦隨的機會,今天這個咖啡壺交給我就行了。
她淘氣地抿著嘴一笑,然後帶著咖啡壺快步溜進廚房。
「好像啊!」初見古畫的剎那,白桑祺不敢置信的叫道:「這簡直就是畫我姊姊!」
她回過神,看著管御風。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所謂的前世,我相信畫中人就是你姊姊。」
她詫異地望著他,在兩人眼神交會的瞬間,她不禁怔愣了一會。
「如果有,這幅畫究竟有什麼樣的故事?」白桑萱轉頭看著畫,一種異樣的感觸頓時湧上心頭。
「應該是個很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很悲慘嗎?」白桑祺好奇地插了句話,骨碌碌的眼睛直盯著他們。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並不清楚這畫的故事。
「想也知道一定是的。」白桑祺十分有自信地回答。
「為什麼?」他們不約而同的問道。
「不悲慘就不淒美動人了,這是愛情的邏輯啊。」
「誰告訴你的?」白桑萱笑著問道。
「互古不變的定律。」
就在白桑祺說完的同時,阿芬的聲音恰好在書房外響起。
「齊小姐,你在客廳等著就好,我去幫你告訴先生。」
「不用了,我知道他有兩個女客人在。」
從她在玄關看見那兩雙女鞋後,齊弦竹抑不住心頭的煩悶直闖管御風的書房。
她站在書房外,刻意地敲了兩下門。
「我可以進來嗎?」說完,她旋即打開門進入。
就在同時,齊弦竹看見了站在管御風身旁的白桑萱,在瞥見她的那一瞬間,齊弦竹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直逼她的心頭。
她深吸了口氣,藉以平撫沒有來由的不安。
看著齊弦竹,管御風只能無奈的歎氣,而那聲歎息,也清晰地傳入了白桑萱的耳裡,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真巧,你剛好有朋友在。」齊弦竹故作輕鬆地笑著,卻忍不住多看了白桑萱一眼,越看她就越感到一股極大的威脅感直逼近她。
「正好替你介紹,她是我女朋友,白桑萱。」
當齊弦竹聽見由管御風口中說出女朋友三個字時,她的心頭忍不住抽痛了下,此時她只感受到自己的多餘與愚蠢。
「你好。」不知情的白桑萱笑容燦爛的向她問好。
面對白桑萱的友善,齊弦竹沒有笑容。想起管御風對自己自始至終的無情拒絕,一時之間,她的腦海裡全寫滿了羞辱與難堪,甚至湧上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報復慾望。
她微微地牽動嘴角,這樣的念頭似乎滿足了她被拒絕的難堪,然而當視線落在白桑萱與那幅畫像之間,她不禁怔住了,一份莫名的恐懼迅速地淹沒了原本的念頭。
而一旁的白桑祺也敏銳地察覺了齊弦竹不安的神色,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她卻沒有一絲的好感。
「桑萱在向你問好呢。」管御風忍不住提醒道。
「我不是聾子。」
對於齊弦竹如此令人意外的回答,他們不禁愣住了。
「你好,我叫齊弦竹,我認識御風已經八年了。」她面帶微笑地道,與剛才不客氣的態度相較,簡直判若兩人。
「管家與齊家一直是世交。」管御風轉頭對白桑萱解釋。
「我這樣的說法有何不妥嗎?怕白小姐誤會啊?」見狀,齊弦竹冷冷一笑,那雙深藏不安的眼眸又移往白桑萱的身上。「白小姐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我……怎麼會呢?」她尷尬地望了他一眼。
「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麗晶又需要幫忙?」他直截了當地問,此時此刻他不想與她拐彎抹角。
「別老是把我的能力看得那麼差。」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來找我的原因。」
「好吧,我知道你也不會喜歡我打擾你們太久。」她故意用著十分委屈的口吻說道。「麗晶準備與霍氏合資建造一座亞洲最大的育樂中心,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們要與霍氏合作?」管御風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她。
「不妥嗎?」
「麗晶沒有必要與這種有黑道背景的公司合作。」
「商營事業不就是為了利益?何況我們各取其利,幹嘛自命清高輕蔑別人呢?」
「是你自己跑來詢問我的意見。」
管御風一回話,她頓時啞口無言。
「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阿芬的話打破了書房內有些僵凝的氣氛。
「多擺一副齊小姐的碗筷。」
「好。」
「難得你會留我下來吃飯。」
「既然來了就一塊用餐。」
「如果今天不是白小姐在,我大概也沒有這個口福吧。」她自我揶揄地說道。「以後我得挑和白小姐一樣的時間來才行。」說完之後,她臉帶笑容率先走出書房。
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敵意十足的齊弦竹,白桑萱敏感地察覺到她散發出來的挑釁,不知怎麼的,她覺得惴惴不安。
「看在我的面子上,別把她的話放在心裡,她一向這麼伶牙利齒的。」
「怎麼會。」她回給他一個笑。
「管大哥,你放心,我姊姊絕對不會計較這種事情的。」
「這我絕對相信。」他放心地點點頭。「我們去吃飯吧。」
看著白桑祺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擠眉弄眼的模樣,白桑萱不禁感到納悶。
「你還不回去陲啊?」
「我睡不著。」白桑祺覺得精神正好。
「今晚怎麼突然失眠?」她嘲笑道。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嘴臉,我就無法入眠。」甚至腦中思緒越來越清晰。
「哪個女人?」白桑萱沒有會意出她的意思。
「就是今天跑去找管大哥那個女人啊。」她旋即轉過身背對著鏡子。「我討厭她。」
「桑祺,她是御風的朋友,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這麼說。」
「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那麼笨哩。」
「我從來就沒聽你說過討厭哪個人,怎麼你今天情緒反應這麼大?」
「誰教她對你充滿敵意。」
「你又知道她對我充滿敵意?」她好笑地搖頭。
「難道你沒感覺嗎?」
白桑祺的話讓她怔住了,她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出來呢?
「你可得把管大哥看緊一點,免得被那個女人搶走了。」
「別胡猜了。」
「事先預防總強過事後補救吧。」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想變心,誰也挽回不了。」
「姊,你看管大哥會是那種負心人嗎?」
看妹妹如此認真的神情,白桑萱心頭一顫。他會是那種負心的男人嗎?
「我不知道。」突然,一種莫名的淒涼湧上了她的心坎。
「姊,假設有一天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會怎麼辦?」
「不會的!」她想也不想直接否定白桑祺的假設。
「姊,只是假設而已,你幹嘛這麼激動?」
聞言,她不禁怔住了。曾幾何時,她會為了一個假設性的問題而激動。
「我沒有。」
「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的。」
「我……我信任御風,他應該不會這樣。」
「這就對了,情人之間就是要互相信任,否則彼此猜疑,這樣的感情哪能走得長長久久。不過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那個女人。」
「你又來了。」
「我只是想抒發一下心情嘛,瞧她那一副自以為是的德行。」
「好了,時間晚了,美容時間不適合用來說長道短,快去睡吧。」
「好吧。」打了一個呵欠,白桑祺捏了捏頸子走回她的房間。
「對於這次的合作案,我想再考慮一下。」齊弦竹說道。
「考慮?」霍震硯不解地瞥了她一眼。「當初我們談的時候你不是興致很高嗎?怎麼現在猶豫不決了?」
「不是猶豫不決,這麼大的投資案,我不能貿然就決定,何況……」齊弦竹瞟了他一眼,她也不願意讓麗晶的正派經營沾上複雜的色彩。
「怎麼不說下去?」他緊迫盯人的問道。
「我只是想再詳細的考慮,何況麗晶是我父親一手創造出來的。」
「你真的只是為了你父親嗎?」
「什麼意思?」
「你繼承麗晶的事業算來也有三年了,與其說是為你父親,倒不如說是為了管御風。」
「這與他何干?」她心虛地撇開臉。
「別否認了,麗晶有很多事務都是管御風在背後替你作主的,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他只是提供建議,麗晶還是由我當家。」她不服輸的睨了他一眼。
「這麼說關於我們這回的合作案,你也徵詢過他的意見了?」
面對霍震硯緊迫逼人的問法,齊弦竹的表情寫滿了不耐煩,要不是因為她對這個合作案還有些心動,她大可不用像個將面臨被嚴刑拷打的犯人一樣,坐立難安。
「齊大小姐,你這樣處處掣肘於管御風,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挑下麗晶的擔子獨當一面啊?」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事。」
「既然你這麼說,這個案子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了。」霍震硯聳聳肩,站起身準備離開。麗晶談不成,霍氏還是可以尋找其他的合作夥伴,要他對一個凡事作不了主的女人低聲下氣,他可沒什麼興趣。
眼看他沒有再與她談下去的意願,齊弦竹又遲疑起來。這麼好的一個投資案,她怎麼願意就這樣平白失去。
「等等。」
「嗯?」他轉頭瞧了她一眼,停下腳步。
「我還沒有做決定呢。」
「你做得了決定嗎?」
「別瞧不起人。」
「不是我瞧不起你,這是一筆金額十分龐大的投資案,我不喜歡霍氏的合作夥伴是個凡事作不了主的人。」
「誰說我作不了主的?」她不悅地睨著他。「你準備什麼時候與麗晶簽約?」
「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作得了主。」
「你什麼時候把合同帶來,我就什麼時候與你簽約。」
「下定決心要獨當一面了?」他訕訕地道,笑容裡夾雜著些許的嘲諷。
「你不是要尋找能夠真正獨當一面的夥伴嗎?」
對於齊弦竹不甘示弱的反擊,霍震硯只是挑了挑眉毛,他可沒興趣與她唇槍舌劍。
「後天上午,如果齊小姐有空,我會把正式的合同帶過來。」
「我會準備好所有的簽約事宜。」
「不愧是齊隆昌的女兒,越來越有令尊的風範了。」他一臉讚賞的笑容。
她頹然地靠在椅背上。並非她想處處掣肘於御風,而是想藉著麗晶的關係和他多拉近一點距離,但是經過了這些年,她依舊沒有斬獲,而現在他的身邊還多了個女人。
「為什麼……」
這些年她為了御風拒絕許多追求她的男人,而他卻對她不為所動,甚至還存著一點排斥的心理,她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什麼?」他聽見了她的呢喃。
「沒事。」她揮去心中的悵然。「記得後天簽約。」
「當然,這麼重大的投資案,我是不會忘記的,只是希望齊小姐別再三心二意了。」
「既然說要跟你簽約,我絕對不會出爾反爾。」
「很好,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愉快無比。」
「我也希望這個投資案真的如你們所說的利益無窮。」
「這是當然的,霍氏可是這個投資案的大股東,我們比任何人更希望看到美好遠景。」
「那就先預視我們未來合作愉快。」
齊弦竹伸出右手與他握著。她相信,這個合資案的成果一定會讓御風對她刮目相待。
她的嘴角揚起了勝利者的驕傲。
「怎麼一直盯著人家看?」過了五分鐘,白桑萱發現管御風的視線仍一直停駐在她身上。
「你這麼美,如果男人不盯著你看,這個男人一定不正常。」
「我只是上了淡妝而已。」
「淡妝就這麼漂亮,如果是新娘妝豈不更驚為天人。」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今生有幸得此紅顏,人生夫復何求。」
看著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紅暈迅速在白桑萱的臉上渲染開來。
「怎麼臉紅了?」他笑著說。
「我……」
「什麼時候為我化上新娘妝?」
「啊?!」她杏眼圓睜地瞧著他。
「怎麼不回答?」
「這……你不曉得新……新娘妝是不能隨便化的嗎?只有在……在……」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在什麼?」他的臉湊得更近,佯裝不解。
「這……你應該知道的。」
「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尷尬在臉龐上顯露無遺。
「快告訴我啊,我正期待著你的回答呢。」他索性貼近她的耳朵道。
「就是……就是結婚的時候才能化的嘛。」
「結婚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對吧?」他輕撥著她的頭髮。
「嗯。」她毫不思索地應了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也太篤定。「我……我是說……」
「秋天的婚禮你覺得如何?」
「應該很浪漫。」她微微的低下臉,她再怎麼遲鈍也聽得出他話裡的含意。
「我也這麼認為。」他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顯然十分滿意她的回答。「那就這麼決定了。」
「決定什麼?」
「沒什麼。」他若無其事地笑著。「我們該出發了。」
「你還沒告訴我要帶我去參加什麼動土典禮呢。」
「是麗晶與霍氏合作的育樂中心,就是你上次看過的齊小姐。」
「噢。」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天她好像問過你的意見,是吧?」
「嗯。」
「可是你不是不太贊成嗎?」
「是啊,但是麗晶畢竟是齊家的事業,她要怎麼決定還是要看她自己,我只是受齊伯父之托,在麗晶需要幫忙的時候援助一下而已。」
「看來你很受長輩的器重。」
「我只是在商場上打滾的時間比較久而已。」
對於齊弦竹所做的決定,他已經不想過問,到底麗晶還是齊家的事業。
當管御風與白桑萱一起出現在動土典禮的會場時,齊弦竹的心中仍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這個畫面她早已預料到了。
「你邀了管御風出席今天的動土典禮?」對於管御風的出現,霍震硯有些意外,而管御風身邊的美麗女子,更教他眼睛一亮。
「喜事應該讓大家分享。」
她挪動腳步走近他們,霍震硯也跟在她身旁。
齊弦竹在管御風面前站定,得意地炫耀道:「看過那幅藍圖了吧,怎樣,不錯吧?」
「確實引人矚目,希望麗晶能夠成功的跨入另一個事業高峰。」他由衷地祝福著。
「謝謝。」她昂著頭,像只不服輸的孔雀。
「不只是麗晶,只要是參加這個投資案的企業都會邁向另一個事業高峰,幸好齊小姐仍堅持她自己的決定。」霍震硯別有深意地瞧著管御風。
「希望她的決定是經過審慎的評估與考量。」
「未來的成果就請大家拭目以待。」霍震硯決定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我會期待的。」
「從一開始我們就談論這件事情,倒把美麗的小姐忽略了。」霍震硯將話題移轉到白桑萱身上。「我叫霍震硯,你是管先生的妹妹吧?」
「不,我是——」
「她是我女朋友。」他迅速地接話,對於霍震硯的詢問,他瞭然於心。
「你的運氣真好,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在身邊作伴。」他一臉欣羨的道。
「謝謝。」
「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呢。」霍震硯的視線依舊停駐在白桑萱身上。
「我姓白,白桑萱。」
「嗯,好名字。」他稱讚的點點頭。「等中心竣工後歡迎你常來這裡玩。」
「謝謝。」
「恐怕人家白小姐沒這個時間。」被冷落的齊弦竹不悅地道。
「白小姐有這麼忙嗎?」
「白小姐不忙,倒是御風忙得很呢。」她訕訕地笑著。
「沒錯,但是該陪她的時間我一點也不會少。」他朝白桑萱投以一抹幸福的笑容,對於他們的反應完全視而不見。
看著眼前這一幕,齊弦竹只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挫折感,她討厭看到這種完全不屬於她的幸福畫面。
「難怪大家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霍震硯訕訕一笑。
「那也不需要在眾人面前表現得這麼明顯吧。」齊弦竹也跟著潑冷水,眼底藏著無比的妒火與恨意。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哪裡?
白桑萱可以感受到齊弦竹散發出來的敵意,剎那間,她有股強烈不安的預感。
「大概是你自己不習慣吧。」管御風毫無表情地瞧了齊弦竹一眼。
「御風。」白桑萱輕輕地扯了下他的衣角。
「動土典禮已經完畢,我和桑萱也該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啊?既然你們都來了,就讓我們作東請你們吃飯吧。」霍震硯道。
「不了,我們待會見還有事。」
「好吧,以後大家再找機會一起吃飯。」說著,他的眼神又情不自禁地在白桑萱的身上流連。「也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和白小姐多聊聊。」
對於霍震硯那雙直盯著她的雙眸,白桑萱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現在只想和管御風盡速離開這個令人心情不愉快的地方。
「謝謝你這麼抬愛,但是我想這種機會大概不會再有了。」管御風回以一笑,他深信以後再也沒有與霍震硯打照面的必要。
對於管御風毫不客氣的回絕,霍震硯不介意的笑道:「不送了。」他略一欠身以示自己待客的周全。
目送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齊弦竹的神情淨是氣怒與不甘心,而這一切全看在霍震硯的眼裡。
「你已經沒機會了。」
「你在說什麼?」齊弦竹瞅了他一眼。
「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在說什麼。」
「不關你的事。」
瞪了霍震硯一眼後,齊鉉竹立刻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倒是霍震硯依舊佇立在原地,直到管御風的座車消失在他的視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