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那麼的狂野、激情,狂傲地掠奪著她唇齒間的甜美。
羽蝶卻一把推開了他,美麗的雙瞳,漾著怒意。
「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你的玩具?寵物?還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性玩物之一?」
「住口!」他不准她這樣污辱、糟蹋自己。
「我偏要說!你以為每個女人都那麼好欺負嗎?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如果你想享盡齊人之福,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我不想讓一個剛碰了其他女人的男人來碰我,這樣我會覺得很噁心!」
這個女人是存心要激怒他不成?
她難道不知道激怒他的後果會如何嗎?
「閉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叫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剛才明明就看到那個女人,緊緊地依偎在你的懷裡。」
他原本燃燒著熾烈怒火的雙眸,驀地轉變為會意的狡黠。深邃的眸中,漾著一股笑意,凝視著她。
原來她是在吃醋?
「知不知道你有多令人頭疼?我方纔正在煩惱著,要怎麼處理掉那個黏得煩人的女人。現在居然還被自己最心愛的寵物給誤會,你是存心想折磨我的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羽蝶倏然聽見「最心愛」那三個字,原本憤怒的情緒頓時軟化不少,但一會意到他話中的調侃,不禁大聲抗議道:
「我才不是你的寵物,不許你……」
她話還沒說完,柔嫩的雙唇便被他堵住。
纏綿的一吻過後,他壞壞地笑著,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剛剛好像嘗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羽蝶裝傻的本領向來高竿,可惜一朵紅雲,飄上她桃花般嬌艷的容顏,輕易地洩了她的底。
「是嗎?我剛剛嘗到一股好濃的醋味,你確定你真的沒吃醋?」
「誰為你吃醋了?少臭美。」她一時情急,居然不打自招。
聞言,趙穎華只是開懷地笑著,也不點破。
羽蝶羞窘的粉頰,此刻更添幾許秋楓的紅艷。
趙穎華情不自禁地捧起她清麗的臉龐,想好好地「懲罰」個夠,卻被羽蝶躲了開來。
「那個女人是誰?」她決定在弄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絕對不再讓他碰她。
「你很在意她?」
「沒這回事,只是順口問問。」羽蝶倔強地死不承認。
她才不要讓那個可惡又霸道的男人,又有笑她的機會,反正以後她遲早會查出那個女人的底細。
「她只是以前常陪我出席宴會的一個女伴。」
簡單的一句解釋之後,趙穎華隨即打了一通電話吩咐助理:
「淨光,從今以後,嚴禁那些煩人的女人,在我的地盤出現。」
楊羽蝶只是靜靜地看著趙穎華,那乾脆而俐落的處理方式,心裡覺得十分高興。
他果然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花心男子。
不過,高興歸高興,她可沒忘記自己原來的任務。
「對了,麻煩你快點把那些煩人的保鏢遣走行嗎?還有,我想勘察一下黑夜伯爵作案的現場,請你配合一下,可以嗎?」
他狡猾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不能撤走那群隨身保護你的保鏢,但我答應讓你勘察案發的現場,不過有個條件,你一調查完畢,就得立刻回別墅。」
羽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慧黠地眨眨眼,說:
「那麼嚴苛的條件,我只能答應你二分之一。」
「是嗎?」
既然如此,他得好好地「懲罰」她才行!
在他的王國裡,他是獨一無二的王者,沒有任何人能違抗他的命令,就算是他心愛的女人也不例外。
趙穎華霸道的吻,再度狠狠地印上她的紅唇——
這次的吻更深長、更狂野,彷彿要激起兩人體內最深處的原始火焰一般。
一心想破案的羽蝶,好不容易找回一絲理智,用力地推開穎華。
「請你搞清楚一點,我來找你,不是想跟你親熱,我是為了調查黑夜伯爵的案子來的。你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魅笑的穎華所打斷。
「答不答應我所開出的條件?」
「哼!本小姐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
羽蝶話還沒說完,又被他狠狠地「懲罰」了一次。
他狂野地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一離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嫣唇,他再度戲謔地問:「答應我所開出的條件了?」
她紅著臉蛋,杏眼圓睜地怒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同意。
羽蝶憤恨地想,還用問嗎?她都被吻到快求饒了,哪還敢再有異議啊?
那個霸道又狂傲的男人,真是狡猾,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式來恐嚇她!
勘察完現場之後,楊羽蝶發現了許多疑點。
最不可思議的是,黃金面具是在運回國,保全裝置剛裝設好的第一天就被盜。
由黑夜伯爵的種種手法看來,他對這棟大樓不但瞭若指掌,還對複雜的保全設施十分清楚。
若非這棟大樓內,沒有任何身份可疑的人物,她差點就想將這件事推測是「內賊」所為。
就算黑夜伯爵並非內賊,應該也只有「內神通外鬼」這個可能性。
否則就算黑夜伯爵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輕易地盜走黃金面具。
問題是黑夜伯爵就像是只孤傲的黑鷹,向來是一個人行動,要說他有共犯,實在與他狂傲的性情不合。
再加上她之前推測,黑夜伯爵極有可能是名門望族,或是富商名流……
縱觀國內,性格狂傲、身價不凡,又有能耐擁有那種高科技特殊裝置的名流富紳……
她的腦海中驀然浮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只是,趙穎華沒有理由盜取自己擁有的「黃金面具」啊!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因為盜寶動機,十分的不合常理,羽蝶也就不將它放在心上。
正打算再去另一處勘察,她突然感到下腹傳來一陣疼痛感。
可惡!她的老毛病居然在這時候發作。
滴滴冷汗滑落羽蝶的額際,漸趨強烈的疼痛,逼得她不得不提早回別墅休息。
每個月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日子就特別的難過。
那個來的時候,她總是會痛上一整天。
趙穎華一回到別墅,見羽蝶一直窩在房裡,連晚飯都沒出來吃,不放心地進房裡探望。
一進房間,卻看見她整個人縮在被子裡,臉色十分蒼白,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穎華焦急地大喊:「立刻命令醫生來一趟別墅。」
傭人立刻去請醫生過來。
醫生看了看羽蝶,發現只是生理痛,為她開了止痛藥,就離開了。
醫生離開後,趙穎華就像哄小孩一樣地哄她吃飯、哄她吃藥,簡直像個無微不至的情人一般。
來處理善後的陳嫂,將穎華的焦躁與對她的關愛,全看在眼裡。她默默地微笑離開。
吃了藥,羽蝶上了床,卻拉著穎華的衣袖不放。
「是不是身子仍不舒服?還疼嗎?」他擔憂地問。
她搖了搖頭,像個孩子地問:「你可不可以再多留一會兒?以前我小時候身體不舒服,爸爸都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你放心地睡吧!我會在這裡陪你,直到你睡著為止。」
穎華知道她怕黑,更怕一個人面對無盡的漫漫長夜,所以毫不考慮地答應她的要求。
他躺在她的床上,抱著她柔軟的嬌軀,直到她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隔天醒來,想起昨夜之事,羽蝶還是不太敢相信昨晚的一切是真的。
那個冷傲又霸道的男人,昨晚居然對她如此的溫柔?竟默默地在一旁守護她,直到她睡著為止。
一想起昨夜他的溫柔,羽蝶忍不住露出甜蜜的微笑。
討厭!她幹嘛一個人傻笑,像個花癡一樣!
恢復理智之後,羽蝶決定繼續努力地破案。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向他道聲謝才行,畢竟昨晚他那麼地照顧她,她不能一點感恩的意思也沒有。
這時,陳嫂端了一碗剛燉好的補湯進來房裡給她。
「你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身子舒服點沒?」她關心地問。
「我沒事了,陳嫂,謝謝你的關心。」
「哪裡!說到你昨晚生病的時候,少爺才是最關心你、最為你著急的人。今天我上菜市場買菜前,少爺還吩咐我,要多買些補身子的中藥及健康食品給你。以前我可從沒見少爺對哪個女人這麼關愛過呢!」
陳嫂的那一番話,再度令她想起昨夜的事。
回想起記憶中,他那漾滿溫柔的眼神,就令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心動。
「穎華現在人在哪?」
「昨天陪了你一夜,少爺大概累壞了,還在房裡休息呢!那碗補藥是少爺交代我替你熬的,你趁熱喝。我去忙了,有事就叫我一聲。」
「奸的,謝謝你,陳嫂。」
羽蝶目送著陳嫂離去,口中喝著藥湯,一顆心卻已飄到了趙穎華的身邊。
喝光那碗苦中帶著甘甜的藥湯,羽蝶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穎華的房間,一進房,便被他俊美的睡顏所吸引。
視線一落在他性感的唇上,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它曾如何地一再激起她體內的熱情與愛戀。
此時雖是盛夏,但屋內的冷氣微涼,他卻沒蓋被子。
羽蝶拿起輕薄的涼被,替他蓋上,這個細微的舉動,卻驚醒了警覺性極強的穎華。
「為什麼未經我的准許,就闖進我的房裡?」
「因為你的房門沒鎖,所以我就……」
穎華瞥見自己身上的被子,便明白是羽蝶為他蓋上的,原本滿腔的怒氣,頓時消失無蹤。
他嘴邊噙著一抹神秘的笑意,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
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地喜怒無常,只感覺他似乎非常地不信任別人。
「你要幹嘛?」
「給你一點補償。」
「補償?」
「補償我誤會你闖進我房內的企圖。」
「不必了。」她馬上應道。
「你不要補償?那來個嘉獎之吻好了。獎勵你方才為本少爺蓋被子的舉動。」
「不要,色狼,快放開我!我才不要什麼嘉獎之吻……」
她的抗議無效,他的唇已經狠狠地吻住她。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際,一陣黥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依依不捨地放開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嫣唇,接起那通來得不是時候的電話。
「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很好,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
掛上電話,一轉頭,望見羽蝶那一臉好奇卻有幾分茫然的小臉,他忍不住又偷了個香。
羽蝶嬌嗔著推開他,言不由衷地抗議。
看著她嬌俏的模樣,想起下個月就是這只潑辣小野貓的生日,他的唇邊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