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妖嬈的身影優雅的漫行在幽靜的灑吧迴廊外,引起四周男人們頻頻注視的目光。
「看,是艷星曼麗。」
「真人比照片還性感漂亮。」
「若是能和這樣的女人過一夜,那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男人們的小聲議論,今曼麗感覺愉快極了。
她從來不怕被人們議論或是評頭論足,女人的美麗本就應該是用來炫耀的,不讓女人嫉妒,就讓男人瘋狂。
酒吧裡,大提琴的低沉弦音,營造出一種優雅而穩重的貴族氣氛。曼麗踩著金色細跟涼鞋,款款向酒吧最裡側,那個坐在窗邊,低頭看著報紙,始終沒有抬頭看她的男人走去。
「這樣無視我的存在,天宇,你的冷酷還是和以前一樣令找又愛又恨。」她嬌滴滴的聲音,聽似責怪,卻帶著一絲縱容。
沈天宇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看了一眼主動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黑瞳中,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沈天宇是一個令人嚮往卻不敢輕易靠近的男人。他似乎天生就有操控一切的能力,異常冷靜的黑眸裡蘊藏著令人驚歎的睿智,姿態輕鬆地操縱著龐大的企業,涉獵所有可能為之帶來利潤的領域。
他從來不乏開拓的勇氣,而且目光精準得令人難以置信,四年的時間,沈天宇親手締造了一則神話,更一躍成為東南亞最年輕,也最具傳奇色彩的年輕富豪。
女人們期望那雙冷靜超然的黑眸,能在她們身上凝注片刻;男人們渴望投入其麾下或成為他的合作夥伴,儘管誰也說不清沈天宇擁有著何種魅力令人泥足深陷,然而,仍是有無數人追隨著他的足跡,渴望成為下一個時代的霸主。
此刻,沈天宇正微倚在沙發裡,打量著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看似如此簡單的姿勢,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懾力。儘管他的態度從容,舉止優雅隨意,但曼麗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身子,老老實實的正襟危坐起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出場都喜歡將自己暴露在男人貪婪的目光之下。」他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言談中有著一絲不經心的嘲諷。
曼麗輕歎一口氣,「你一定要這麼傷我的心嗎,天宇?要知道,如果當年不是你拋棄我,我寧願這一輩子都只臣服在你一個人的目光之下。」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怨尤,被保護在蕾絲手套裡的白嫩玉手,開始蠢蠢欲動的想靠近沈天宇放在桌子上的手。
「別太放肆,曼麗!你知道,我從來也不會縱容女人的癡心妄想,而且,你勾引男人的技巧和當年一樣低劣,對我絲毫作用也沒有。」他用眼神制止她輕佻的舉動。
這輕緩低沉的聲音,卻似一道命令,令曼麗再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直接進入主題吧。我想這些足夠滿足你。」沈天宇掏出一張支票遞到曼麗面前。
輕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目,儘管早知道他財力雄厚,然而,她仍為他的出手闊綽而感到驚愕。
他擺在她面前的支票,或許是她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而他卻丟出的如此輕易,這個男人所擁有的財富,令人不敢猜測。
略微的驚訝之後,曼麗拿起桌上的支票,再次仔細端詳,然後,她小心地將支票對折,重新推回到沈天宇的面前。
「什麼意思?」沈天宇微微皺眉,冷峻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不耐。
「你錯看我了,天宇。」曼麗輕柔地一笑。「我要的並不是這個。」
「哦?你該知道我討厭得寸進尺的人。」沈天宇沒有動。
曼麗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很瞭解你的個性,但是,你並不瞭解我,我要的不是錢,我不要你用對你來說最容易的東西來打發我,為什麼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天宇?我不夠美麗嗎?還是不夠資格陪伴在你的身邊嗎?」紅唇輕顫,迷濛的眼眸裡有著一抹委屈的淚光。就算是如何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不忍心在她這羸弱的女人面前繃起面孔的吧,更何況她不但柔弱無依,更加美麗動人。
然而沈天宇仍是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充滿個性的唇輕揚出—個冷酷的弧度。
「不配。」他的回答相當乾脆。
就算早已領教過無數次這個男人的冷酷,曼麗仍是禁不住露出一絲尷尬神色。
沈天宇向前靠了靠,黑色的眼瞳接近她,「別在我面前演戲,曼麗,你的演技打動不了我,別忘了,當初是誰調教你成為當今影視界炙手可熱的明星。你我之間,只有一種關係,生意關係,除此之外,任何的關係都是你的癡心妄想。而就算是生意關係,也只有這一次。」
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那雙黑眸裡冷靜又冷酷的光芒,令她有些喘不過氣,只能努力平息著紊亂的心跳。好半天,曼麗才輕歎一口氣,向後靠去,拉開與他的距離,從手中的金色提包中緩緩地抽出一張面紙,優雅的輕拭去剛剛激動時垂下眼角的一滴眼淚。
然而,就在眼淚拭去的同時,那雙原本寫滿了委屈、惹人憐愛的眼眸裡頭,卻忽然被一束精明所取代。
「你要和我談生意嗎?」她微微欠身,輕啜面前的咖啡。
沈天宇不語。這個女人臉上好似戴著無數張面具,只要需要,她便有各種應對的表情,而且變換得如此迅速。
「好吧,既然你肯出錢,那就說明,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和沈氏集團會造成多麼嚴重的負面影響。如果我真的將沈天鵬告上法庭,堂堂沈氏集團的二少爺,沈天宇的弟弟,不但會被人譏笑為被女明星包養的吃軟飯的小白臉,而且,就光我與他之間的債務糾紛所涉及的欺詐行為,就夠他受的。」
精明而又美麗的眸,始終緊盯著沈天宇的雙眼,她很想從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中看到一絲的變化,然而,他的冷靜令人折服。
「哦?那麼你想要什麼呢?開出你的條件。」這話仍是輕慢的道出口,沈天宇依然不為所動。
曼麗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凝視著沈天宇。
這個英俊而又冷漠的男人有一種令女人為之瘋狂的魅力,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冷酷,太精明,太過難以打動,所以征服他才成為了一項既危險又刺激的遊戲,她渴望成為他的人。這種渴望大於一切。
「條件不變,我要成為沈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也就是你沈天宇的妻子。」她語出驚人。
危險而又迷人的女性目光輕瞇成一線,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支票,然後她抬起頭,與他目光對視。「你用錢打動不了我,沈天宇,既然得不到你的愛情,那麼我要你的權勢地位。同樣是銀貨兩訖,讓我成為你的人,讓沈氏公司逃脫被媒體糾纏,名譽掃地的厄運。你可以對我不理不睬,你甚至可以當我不存在,我要的只是沈天宇夫人的這個頭銜,算起來,你並不吃虧。」
「這是你的威脅?」沈天宇冷笑。
「不,只是我的條件,而且你必須接受。」她輕笑。有誰敢威脅他呢?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價值罷了。
「女人果然是幼稚的動物。」沈天宇漫不經心的說道,薄唇邊勾勒出一個令人心動的微笑。
「你太高估自己了,曼麗。第一,我不喜歡惹麻煩,但是也從不怕麻煩,給你錢,並不代表我擔心這場官司會對沈氏造成不利的影響,只是因為這個方法最直接也最簡單,我一向討厭浪費精力在過於複雜而又無意義的雜事上。
另外,你最好搞清楚,欠你錢的是沈天鵬,而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我並沒有太多的責任,他的死活更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如果不是因為他還頂著沈氏家族成員的這個頭銜,你今天根本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曼麗,你以為與我打官司,你會有幾分勝算呢?」唇邊的微笑忽然變得冷酷,犀利的眼神令曼麗瑟縮了一下。
「你該事先考慮後果,宣揚這件醜聞,你我誰的損失大?我只需要痛心疾首對外表示,對於這個游手好閒、一無是處的弟弟已徹底失望,順便宣佈將他開除出公司,而到時候,你也會如願以償地出名,因為你是第一個敢與我沈天宇打官司的女人。不過,我想你該考慮看看,那之後是否還有電影公司敢請你拍片。」
「你這是威脅!」曼麗的表情有些僵硬,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沉著。
「是!」沈天宇深黑的眼眸內只剩下令人驚懼的冷酷神情。他的回答十分決絕,並不避諱。
「你只是說說罷了,你不敢這麼做的。」曼麗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風度,在沈天宇的目光逼視下,她的唇角輕輕抽動著。
「我大不了損失名氣,沒有什麼了不起,而你損失的是你最丟不得的聲譽。」
「是嗎?」他輕蔑的看著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張支票。「我說過我討厭貪得無厭的人,你剛剛放棄這個機會,那麼你將什麼也得不到。」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已出現一枚精緻的白金打火機,隨著蓋子開啟的清脆聲音,曼麗緊張的神經也像被突然一揪,眼睛完全不受控制地追隨著沈天宇的手,接著眼睜睜地看著他,燃著了那張支票。
「不……」她輕喃,有些後悔,或許選擇跟他談判並不明智,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不受任何威脅,而現在,她徹底激怒他了。
看著那張鉅額支票轉眼間化為灰燼,曼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看著沈天宇冷漠的站起身,在她的目光注視下瀟灑的走出酒吧大門。
被遺棄在角落裡的曼麗,久久不能平息猛烈的心跳,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是何其可怕啊。
「沈天宇!是你逼我的,你要打官司,我就和你打到底,只要這場官司令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哪怕我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也無所謂!」望著沈天宇離去的方向,曼麗狠狠的低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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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凱悅飯店門口,沈天宇的司機立刻迎了上來。
「總裁。」
「車留下,你先回公司。」他簡單的交代,用眼神示意司機不必多說。
伸手接過車鑰匙,他坐進那輛紅色保時捷,揚長而去。
想起剛剛和曼麗見面的情景,幾天來積存在心底的怨氣全部發洩了出來,他用力踩下油門,在寬闊無人的公路上飛馳。
如果不是沈天鵬那個敗家子,他何必縱容一個三流小明星,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說起來,他和沈天鵬既不同父也不同母,他容忍他到今天,完全是看在沈天鵬死去的父親,也就是他的養父,沈英傑的份上。
沈英傑這輩子做過最明智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從孤兒院抱養了沈天宇,然後又在臨終前將沈氏大權盡數交到沈天宇手中。當時的沈英傑大概沒有想到,當初只是因為在一群等待被認養的小孩中,相貌最出眾而引起他注意的沉默男孩,卻可以在將來,將在他手中毫無生氣的沈氏集團發展到如今的懾人聲勢。
沈英傑收養沈天宇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給獨生子沈天鵬找一個伴,而從小到大,無論是在學習能力上,甚至在相貌氣質上,沈天鵬與沈天宇都有著天壤之別。
沈天宇從不因為自己是沈家的養子,而有一絲一毫的自卑和委屈,他自小就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令與他同齡的孩子們都心甘情願臣服於他的領導之下。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冷靜沉著似乎也是與生俱來的,他總能將每件事處理的妥當周全。而他的分析能力和應變能力更是令人驚歎,在他身上有一種沉穩持重的貴族氣質,使沈英傑一度懷疑他的真正出身。
而相對之下的沈天鵬,卻永遠只是個膽小無能,可憐兮兮,跟在沈天宇身後的小跟班。因此,沈英傑在病重時作出了一生最重要的決定,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全數轉到沈天宇的名下。
這個驚人的決定,曾引起整個沈氏家族內部的軒然大波,沒有人能理解沈英傑的決定,只有沈英傑自己知道,沈天宇是未來保全沈氏最妥當的人選。而他也只有用這個手段,先發制人的讓沈天宇欠下自己一份情,才能讓他一直照顧,只知道泡女明星,而一事無成的沈天鵬。
父親總是要為兒子考慮的,更何況他當時也從沈天宇的眼神裡,清楚的看到一股傲氣,這個男孩,絕不可能甘為人臣,更沒有人可以降伏他。因此,他作主將他推上沈氏的寶座,讓他統轄一切,而換來他終生對沈天鵬的照顧。
結果,事實證明,沈英傑臨終的決定沒有錯,當年,在得知自己才是最後的真命天子時,沈天宇的眼中並不曾出現過絲毫的驚訝和波動,只是流露出一份譏諷。
他早已洞悉沈英傑的用意。
之後,在沈氏家族眾人不信任以及不服氣的矚目中,他成為沈氏創立以來最年輕的總裁,更在第一次家族會議中,僅以一個環視全場的眼神,即降伏了所有原本不懷好意的目光,令人沒敢在他身上打主意。
不是沈氏給了他機會,是他給沈氏機會,而他坐上這個位置是理所當然的。然後,一切果然如當初沈英傑所希望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唯獨那個齷齪的沈天鵬,是沈天宇生活中一個擺脫不掉的包袱。
想起往事,令沈天宇情緒低落,這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人算計,就是登上沈氏總裁的位置,否則,以他的能力,大可在沈英傑死後去開拓自己的事業,而不必為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或許,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他該考慮把沈天鵬丟到剛果或者智利去,隨便給他一個分公司總經理的職務,讓他離自己越遠越好。
腦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沈天宇沒有想到,前方路上會忽然衝出一個紅色的身影。想減速已經來不及了,車子眼看著就要撞上那人,對方顯然也被嚇呆了,竟然沒有反應的站在原地,一臉錯愕的看著駛近的車子。
沈天宇一腳煞車猛踩到底,寂靜的馬路上,傳來一聲令人心悸的緊急煞車聲。
戛然停住的車子,仍是藉著慣性向前滑動了一分,車前的紅色身影也忽然倒地。
驚魂未定,沈天宇還不及下車去察看人是否受了傷,只見一個身穿大紅色吉普賽長裙,打扮怪異的女孩忽然從車前一躍而起,雙手擦腰,瞪大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凶悍的怒視自己。
不過她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也讓沈天宇放下心。看來,一切並不嚴重。
褚楚怒不可遏的衝著紅色保時捷裡的男人揮動了一下瘦弱的手臂,示意他下車。
「你不知道車子開這麼快,會撞到人嗎?」不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長得什麼樣子,她已經扯開嗓門,對這個害她差點摔掉手中寶貴水晶球的罪魁禍首興師問罪了。
沈天宇並不解釋,只是看著面前的女人,這麼瘦弱,才到自己胸部高的小女孩,看樣子似乎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蠻不講理起來竟也煞有幾分氣勢。
「小姐,你不知道快車道上是不允許行人穿越的嗎?」他是正常行駛,儘管車速的確是快了些。
「你想用這個藉口推卸責任嗎?如果不是我的東西掉在路上,我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讓你這輛該死的車子嚇一跳,還險些砸壞了我寶貴的水晶球。」一想到就生氣,褚楚氣得一腳踢向他的紅色保時捷。
對於這種小女孩的行徑,沈天宇只是覺得好笑。「那麼,現在我們都沒事,你又已經踢過我的車作為報復了,我可以走了嗎?女巫小姐。」
「女巫?」褚楚尖叫起來。「你知道你剛剛差點扼殺了—名本世紀最有才華的占卜師嗎?而你現在更加惡劣的用女巫這個名稱來誹謗我。」她用力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沈天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你是什麼人,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對這件事情也有責任的話,那麼好吧,告訴我你需要多少損失賠償,我沒心情再和你囉嗦下去。」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哼,自以為是的男人。」褚楚賭氣的歪著頭,儘管也知道自己有幾分強詞奪理,但是他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了就生氣。
只是為什麼,總覺得這張還算英俊的臉,似乎在哪裡見過?褚楚皺了皺眉,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
沈天宇!
腦中憑空躍出一個名字。她忽然想起前幾日,大哥抱回的一大堆亂七八槽的卷宗,說是一個富家子弟和一位女明星的糾紛案,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案件,只是,這位富家子弟的哥哥就是東南亞最赫赫有名的沈天宇,更是她那沒大腦的大哥的偶像。
那時楚君也在場,兩人都目睹了,她那變態大哥對著一張男人照片大發花癡的樣子,如果不是清楚老哥從三歲開始就暗戀自己的好友蕭楚君,她真要開始懷疑老哥的性向呢。
不過,身為律師的楚君,似乎相當希望有機會接手這件案子,而不必終日靠老哥的救濟,維持她那形同虛設的律師事務所。
真是意外的驚喜,今天竟然碰到他!那就不知是他倒楣,還是楚君走運了。反正能幫到朋友,她一定是不遺餘力的損人利己,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呢。
「喂,先生,你的氣色很不好耶。」想到這裡,褚楚立刻收起張牙舞爪的樣子,擺出占卜師的專業神情。
沈天宇揚眉不語,不明白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又想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最近有官司纏身呀?」褚楚才不管他是什麼態度,繼續問下去。
「哦?」儘管她說對了自己最近的遭遇,但沈天宇絲毫不當一回事,誰知道她是從何而知。
「這樣好了,今天你遇到我,我們也算是有緣,既然你沒有撞到我,我也保住了我的水晶球,我免費送你一個建議。」褚楚從長裙裡掏出一張蕭楚君的名片。為了替好友打廣告,她總是隨身帶著蕭楚君事務所的名片。
「如果你要打官司的話,記得去請這位律師,因為她和你的命格相符,可以幫助你度過難關喲。」褚楚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見沈天宇沒有伸手過來接的意思,她索性自作主張的將蕭楚君的名片塞進他的西服口袋裡,然後很滿意的對他展露出—個燦爛的微笑。
「你要相信我的話,看我的打扮你就該知道,我是個專業的命相師,童叟無欺。記得哦,如果要打官司的話,一定要請這位律師,不是我嚇唬你,如果你請別的律師,不但官司打不贏,而且很可能還有意想不到的災禍上身,所以不要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哦。」再三叮囑沈天宇之後,褚楚終於對他揮了揮手離開。
沈天宇有些好笑的看著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了半天,好像多了不起似的女孩漸漸走遠,順手掏出她強塞進自己西服中的名片——
蕭楚君律師事務所
蕭楚君?完全沒有印象的陌生名字,而且,這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大概又是不知道哪個做不到生意的小律師,和這些神棍勾結騙人的把戲吧!笑話,他沈天宇要請律師,又怎麼會請這種沒來歷、沒名氣的人呢?
不以為意的一笑,沈天宇順手又將名片塞進了口袋中,上車向公司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