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那股香味的誘惑,她嘴饞的往餐廳移動。
「早。」看到聞香而來的她,談琰文笑盈盈的招呼道。
「早。」瞄了一眼那桌豐富的早餐,它們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何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天啊!她快餓死了,現在屋內多了一個「陌生人」,害她半夜肚子餓,咕嚕咕嚕叫個不停,也不敢下樓充飢。
見到她一雙眼睛不時偷看著餐桌上的早餐,一副恨不得把它們全塞進肚子,他體貼的說:「你來的正好,我還在想,不知道怎麼叫你下來吃早餐。」
真是丟死人了,把他當成壞人,竟然還好意思盯著人家的早餐流口水,何珞喪氣的收回視線,摸了一下飢腸轆轆的肚子,口是心非的說:「謝謝,我現在還不餓,你吃就好了。」
「一天三餐,早餐最為重要,你就算不餓,多少也要吃一點。」
「這……」
「坐吧!都已經弄好了,不吃就太浪費了。」
早餐既然那麼重要,又不能糟蹋食物,她也不再故作姿態,動作迅速的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大大方方的大快朵頤。
「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家,竟然會弄這些東西,還做得這麼好吃!」一邊把食物往嘴裡送,何珞一邊嘖嘖稱奇。她是懂得煎煮炒炸,不過僅止於填飽肚子,難登大雅之堂。
「你這是性別歧視嗎?」看著她那副津津有味的吃相,談琰文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不是、不是,只是有點稀奇,我以為男人都不喜歡進廚房。」
「你不知道大多數的名廚都是男人嗎?」
支著下巴,何珞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哦!」
「現在真正會下廚的女人,可不見得比男人來的多。」
可不是嘛!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生病,她這個習於被照顧的人得反過來料理母親的三餐,她到現在說不定連怎麼把生米煮成熟飯都還不懂呢!
「你是自己喜歡下廚,還是被環境強迫的?」她好奇的問。
「我從小對吃的就特別有興趣,所以花了許多心思在廚房。」
瞅著談琰文,何珞很難想像他油光滿面的模樣,他應該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跟一位優雅的美女坐在浪漫的西餐廳共進燭光晚餐……奇怪,怎麼一想到這個畫面,她全身不自在。
「我哪裡不對嗎?」談琰文笑著問。
甩了甩頭,拋去那股莫名的彆扭,她回道:「我是在想,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有很多女人搶著為你下廚。」
「你這是在讚美我嗎?」看著眼前的何珞,她不再像只刺蝟,時時防著他,而是坦率的呈現自己,這讓她充滿個性的臉龐更散發一股生動的野性美,談琰文禁不住癡迷了起來。
在他糾纏的目光下,她心一蕩,害羞的垂下頭。
「我有說錯嗎?」何珞避重就輕的反問。
收回自己迷失的思緒,談琰文正了正,謙虛的說:「你太抬舉我了。」
氣氛一時沉靜了下來,她默默的吃著早餐,不再多話。
半晌,他輕鬆的打破沉默,「你在我家住多久了?」
「快半個月了。」
「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我老媽弄了一大堆整人的機關,又是死人的骷髏頭,又是陷阱,你有沒有被嚇到?」
提起這事,她還心有餘悸,「我一搬進來這裡,談媽就跟我解釋過她設下的機關,不過有一次我還是不小心踩進她的陷阱,結果整個人掉進地下室,當我看到四周有一大堆死人的骷髏頭,我嚇得魂都飛了,只能不停的尖叫,還好談媽及時出現,否則我現在就變成啞巴了。」
「事後我媽是不是教你抱那些死人的骷髏頭睡覺?」談琰文瞭然的接道。
「你怎麼知道?」她當然不可能抱那些骷髏頭睡覺,雖然它們全是假的,是一些道具,不過半夜忽然醒過來一看,還是會嚇死人的。
莞爾一笑,談琰文心有慼慼焉的說:「這種經驗我也體會過,那之後有好一陣子,我晚上都會作惡夢,夢到那些骷髏頭把我吃了。」
「你比我膽小,我一個惡夢也沒作過。」何珞得意的表示道。
他笑了笑,不為自己辯駁什麼。
「你確定你是談爸、談媽的兒子,不是他們偷抱來的嗎?你跟談爸、談媽—點也不像。」其實早在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忘了她對談琰文的質疑,認定他就是談爸、談媽的兒子。 「我不是我爸媽生的,我是個孤兒,一場因緣際會,才被我爸媽領養回來。」
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竟然成真,何珞愧疚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一點也不像談爸、談媽。
「這沒什麼好對不起。」不是爸媽的親生兒子,他心裡難免有所遺憾,但是老爸、老媽一直當他是親生的,給他最好的生活,用心栽培他,他還有什麼好埋怨?
他笑得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包容,讓何珞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她匆忙的站起身,尷尬的說:「謝謝你的早餐,我吃飽了。」隨手收拾自己的餐盤、刀叉,她飛也似的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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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吁了口氣,談琰文往後一仰,試著放鬆心情的閉上眼睛。他是怎麼了?從進辦公室到現在,不管做什麼,他總是提不起勁,心裡有一道影子若有似無的盤踞著,擾亂他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湖。
他的生命裡其實出現過很多女人,不過或許是因為工作上的忙碌,他一直沒有多餘的時間為女人駐足,也或許是因為沒有人真正觸動他的心,他從沒有為某個女人失去平靜,終究,他的感情世界只能激起一次又一次如泡沫般的浪花,而沒有海誓山盟的永恆。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想緩下來喘口氣,而不是繼續在這種千篇一律的日子裡頭打轉。
「一大早就在作白日夢,不太好哦!」辛幀無聲無息的在沙發坐了下來。
收起紊亂的思緒,談琰文睜開眼睛,坐直身子,「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關心你啊!」
談琰文回以一笑,不願意拆穿辛幀真正的目的。從小到大,好兄弟當了那麼多年,Purple腦袋瓜裡在轉什麼,他怎會不知?Purple表面上是「貴夫人」,雍容優雅、高貴迷人,事實上是「三姑六婆」,好管閒事、挖人隱私,只要哪裡有新聞他就往哪裡鑽,然後像個廣播電台到處傳送。
「想喝點什麼?」談琰文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小冰箱。
「不用了。」一改他乎日的拐彎抹角,辛幀直截了當的切入主題,「昨晚睡得還好嗎?」
轉到沙發坐下,談琰文笑盈盈的道:「很好啊,一覺到天亮。」
少來了,如果一覺到天亮,剛剛幹麼閉目養神?辛幀心裡狐疑的嘀咕著,嘴巴卻道:「那個難纏的女人沒再找你麻煩了吧?」
「都已經說好了,她住樓上,我住樓下,人家有必要找我麻煩嗎?」
是哦!隔著那麼一段距離,兩人真要能幹柴烈火,一個晚上的時間也很難燒得起來。辛幀很無奈的忖道,真不好玩!
「Purple,小婕還在我那裡嗎?」
「今天早上還在,至於現在,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有沒有幫我勸她?」
「勸了,不過卻挨了她一頓罵,說我都不幫地,只會扯她的後腿。」怪不得他不喜歡當好人,像這樣好心沒好報,憑良心說話卻反過來自找罪受,他倒不如冷眼旁觀來得輕鬆。
談琰文忍不住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Yellow,小婕的拗脾氣你也知道,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要她放棄,就對她狠心一點,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要不然,你就拿出你最大的耐性,慢慢的等到她死心。」
「我不想傷害她。」
為了自己的妹妹,辛幀有些話不能不說,「Yellow,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對女人太溫柔了,不能愛她,就不要給她任何幻想的空間,你應該多學學White,夠冷、夠乾脆,只有對他心愛的女人濃情蜜意。」
苦澀的笑了笑,談琰文不否認辛幀的說法,卻也不能苟同。怎樣才是好的,怎樣才是對的,其實沒有一定的準則,只要是問心無愧,是非端憑個人的看法。
「我要回辦公室了,小婕晚一點可能會追過來,你自求多福了!」一個眨眼,辛幀已經悄然的走出談琰文的辦公室,如同他來的時候。
按下內線電話,談琰文喚來企畫部經理,也是他工作上最得意的助手蕭翊群。
三分鐘之後,蕭翊群來到談琰文的辦公室。
「翊群,你還記不記得purple的妹妹?」跟著談琰文七年的時間,蕭翊群早從他的助手變成了好朋友。
蕭翊群點了點頭,調侃似的取笑道:「辛鈺婕,四年前為了你被流放美國。」
「她回來了。」
「怎麼,她還是不肯放棄你啊?」蕭翊群開玩笑的接道。
「她現在就住在我的公寓。」
「她搬去跟你同居?」蕭翊群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哇塞!這個女人也積極得太過火吧!
忍不住睨了他一眼,談琰文糾正道:「我已經搬回家了。」
「是嗎?那就太可惜了!」蕭翊群故作失望的歎了口氣。
「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啊!」談琰文傷腦筋的搖搖頭。
抿嘴一笑,蕭翊群樂觀的建議,「其實辛鈺婕也不錯啊,人長得漂亮,家世又好,你就乾脆一點,把她娶進門算了。」
「你這個主意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你真的不考慮看看?把那麼上等的一塊肥肉往外堆,太不划算了哦!」
談琰文情不自禁的一笑,「如果小婕知道你把她形容成肥肉,你就慘了。」
「放心,你不說,我也不說,她不會知道的。」
「好啦!言歸正傳,如果這幾天她找上門,你幫我擋下來,」Purple說對了一件事,他應該明明白白的告訴小婕他心裡的感覺,可是過幾天是所有分店的經理到總店這開會的日子,他現在手上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實在沒辦法跟她好好的談。
「我知道了,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蕭翊群信心滿滿的說。
「翊群,你要耐心點,小婕她……可能不太好應付,」
「你放心,沒有我應付不來的女人。」他就不相信一個小女孩可以難得倒他!
「那一切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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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天的塵埃,談琰文關掉電燈正準備上床睡覺,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是何珞的聲音!
急急忙忙的按下電燈的開關,他這才發現,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停電了,莫可奈何的他只好摸黑走出客房,依著他熟悉的路徑,越過他母親設下的各個機關,走進了客廳。
迅速的從客廳找來了手電筒、蠟燭和打火機,談琰文快步的往樓上衝去。
「何珞,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心急的喊叫道,「告訴我,你在哪一間房間?」
過了好一會兒,何珞怯怯的聲音傳了過來,「談琰文,我在這裡,我在最後一間。」
飛也似的往最後一間臥室跑去,他打開房門,用手電筒往裡頭一照,立刻找到縮在床中央的她,她緊緊的抱著自己,那模樣顯得好孤獨、好無助,教人看了好想摟進懷裡呵護。
「你還好嗎?」談琰文走到床腳停了下來,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可憐兮兮的搖著頭,何珞淒慘的道:「我怕黑。」
「不要怕,我幫你拿蠟燭來了。」他溫柔的安撫道,往前跨了一步,「對不起,我可以過去你那裡嗎?我想把蠟燭擺在你的梳妝台。」
「嗯。」
放心的走了過去,他很快的把蠟燭點亮,放在梳妝台上。
「好了,現在你可以安心了,你早一點休息,我也要去睡覺了。」
伸手抓住談琰文,何珞像個孤苦無依的小孩子,充滿恐懼的懇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害怕!」
雖然光線微弱,他沒辦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不過從地緊抓著不放的手,有著壓抑不住的顫抖,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恐懼。一股心疼攫住心房,他柔聲撫慰道:「沒什麼好怕,只是停電而已,現在你有蠟燭了啊!」
像撥浪鼓似的搖著頭,地還是不肯鬆開他的手,「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等電來了再回你的房間睡覺?」
「這……」
「求求你,我一個人不敢睡覺。」何珞楚楚可憐的瞅著他。
「好吧!我留下來陪你,我就睡在沙發上,如果有什麼事,你再叫我。」也許是因為這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也只能求助於他,但是能夠讓她這麼固執的依賴著、信任著,他真的很高興。
「你不用睡沙發,床很大,我可以分你一半。」說著,何珞把棉被摺疊成長條形,在床的中央做出一道屏障,「哪,左邊給你,右邊給我。」
這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共睡一張床。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棉被,馬上回來。」
「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吧?」何珞不安的確定道。
拍了拍她的肩膀,談琰文堅定的說:「相信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得到他的保證,她終於笑了,「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哦!」
三分鐘後,談琰文帶了兩張薄被折回何珞的房間。
「很晚了,趕快睡吧!」他體貼的幫她蓋上被子。
「謝謝你。」送給他一個遠比燭光還燦爛的笑靨,她安心的閉上眼睛。
癡傻的看著緊閉雙眸,唇邊卻依然含笑的她,他的心陷在一片柔情裡。她真是個多變的女人,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像只刺蝟,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接下來的她,坦率、自然,毫不做作的舉止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野性美,而今晚的她,是個天真柔弱的小女孩,渴望人家捧在手心上保護著。
然而不管是哪個她,都讓他忍不住心動,渴望多瞭解地。
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談琰文躺了下來,漸漸的沉入夢鄉。
許久之後,何珞悄悄的坐起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間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肥皂香,竟讓她的身體突然變得很緊繃、很敏感,呼吸也愈來愈急促,心跳更是亂成一團,怎麼睡也睡不著。
雙手撐著下巴,她趴在她自己做成的「屏障」上,盯著他發起呆。今天晚上她終於證明他是真正的君子,不過說起來真是丟臉,她竟然希望他小人一點,抱抱她、親親她……
天啊!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好色呢?他是很吸引人,也很容易讓人心動,可是她認識他也不過才兩天而已,就對人家起了非分之想,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行、不行,她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萬一她腦筋秀逗了,色性大發的把人家給怎麼了,那還得了!
連忙縮回自己的位置,何珞甩了甩頭,甩去心裡的胡思亂想,倒回床上,再一次閉上眼睛,心裡喃喃的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趕快睡覺、趕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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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何珞那張又香又甜的睡容,談琰文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這位小姐睡覺的習慣實在不太好,中間隔了一道「屏障」,她還是可以爬到他的身上來。
好奇怪,看著她他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好想這麼一直守著地,可是佳人抱滿懷,卻不能起一絲絲的邪念,這簡直是折磨。
他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是叫醒地?還是讓她繼續睡,睡到她滿意為止?
正當他猶豫不決,何珞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啊!」瞪著身下的他,她發出嚇死人不償命的尖叫聲。
怔住的談琰文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做賊的喊捉賊,何珞嚇得把昨夜停電的事全忘得一乾二淨。
「我……你忘了嗎?你教我留下來的啊!」
「我……」正想反駁,記憶登時倒回腦海,她連忙摀住嘴巴,尷尬的對著他傻笑,天啊!這下子糗大了。
體貼的忽略掉她的窘狀,他婉轉的問:「你還要繼續睡嗎?」
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她真想暈倒算了,真是丟死人了,她竟然做出這麼好色的舉動。
「對不起!」慌慌張張的滾下他的身上,何珞恨不得當場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有意化解她的羞赧,談琰文什麼話也沒說,走下了床把蠟燭給吹熄。
也不知道抱著人家睡了多久,她總不能那麼不負責任,一句話也不解釋吧!提起勇氣,她望向他,「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個人睡習慣那麼大張的床,一時之間很難適應旁邊有人。」真是的,她再改不掉地這個壞毛病——睡醒的時候總是迷迷糊糊,她的面子早晚會被她自己丟光的。
「我瞭解,你不要放在心上。」談琰文溫和的安慰道。
她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昨晚她還對他偷偷的流門水,接下來趁著睡覺的時候就對人家做出那種事情,如果再來一次,她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的衣服給脫了?
「我去弄早餐,你想吃西式的,還是中式的?」他巧妙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麻煩了。」吃了他的豆腐,還讓他服侍她,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早餐最重要了,不吃怎麼可以呢?」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男人?看著談琰文,何珞不由得醉了。
「決定了嗎?」
眨了眨眼睛,她回過神來,「都可以,我不挑嘴。」
「十分鐘之後我會把早餐弄好。」話畢,他轉身朝房門走去。
「等一下!」靦腆的朝他一笑,她真摯的說:「謝謝你。」
柔情似水的搖了搖頭,他沒說什麼,走出了房間。
許久,何珞只能傻傻的盯著房門看,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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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辛鈺婕周旋了三天,蕭翊群再也受不了的找上談琰文。
「總經理,我投降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
「小婕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蕭翊群喪氣的翻了翻白眼。
「她怎麼了?」
「她快把我逼瘋了!從我進到辦公室到我離開,她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連我上廁所,她也不放過我,她很明白的告訴我,如果我一天不把你交出去,她就跟我耗一天!」真是悔不當初,他幹麼把這苦差事往自己的身上攬,雖然是老闆交代下來的任務,他還是可以拒絕啊!
「有這麼嚴重嗎?」
「豈止嚴重,根本是無藥可救了!」
談琰文納悶的問:「你是怎麼跟她說的,她怎麼會知道你是故意把她擋下來?」
「我需要跟她說什麼嗎?她一說要找你,大夥兒都把地推給我,你想以她的聰明,她會看不出來我們在搞什麼把戲嗎?」
忍不住頭痛了起來,談琰文揉了揉太陽穴,輕歎口氣。
「真正該歎氣的人是我,我被她搞得頭昏腦脹,晚上睡覺還會作惡夢。」蕭翊群氣憤難平的說。
「你不是說,你沒有應付不來的女人嗎?」談琰文提醒道。
瞪著談琰文,蕭翊群郁卒的指控道:「你在取笑我!」他沒有那麼失敗過,他一向三言兩語就可以把女人弄得服服帖帖,這回踢到鐵板不用說,男性雄風還被踹到地上踩。
「我沒那個意思,我是想找回你的自信心。」
一陣長吁短歎,蕭翊群沮喪的說:「算了吧!」他的自信心已經被那個女人給毀了,他可不敢再冀望什麼。
「翊群,你撐著點,等我這幾天忙完了,就沒你的事。」
「不行,我不幹了!」蕭翊群死命的搖著頭。
「翊群,再幾天就好了……」
「你看看我,皺紋都跑出來了,再多來個幾天,我看連白頭髮都有了。」女人愛美,男人也愛美啊!
「有嗎?」談琰文認真的盯著他仔細打量。
懊悔的抓了抓頭髮,蕭翊群可憐兮兮的道:「總經理,你找別人當替死鬼,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翊群,你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會拿這種事麻煩你。」談琰文一臉的無奈,「後天所有分店的經理要過來開會,補習班最近又有大考,我得出考題,你總得讓我把這些事情忙完吧?」
態度稍稍軟化了下來,蕭翊群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道:「又不是缺錢用,你幹麼不把補習班那邊的工作辭掉?」
「快了,上完這學年,我就不再教了。」談琰文好言的安撫。
重重一歎,蕭翊群很哀怨的道:「算我倒楣,誰教我是你最得意的助手,我不幫你,誰幫你?」
「翊群,對小婕你要有耐心一點,她就是要讓你覺得煩、讓你受不了。」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
「算是吧!」小婕並不笨,她當然明白他是故意避不見面,所以她聰明的轉個彎知道只要把翊群給逼急了,翊群自然會想辦法把她這個燙手山芋丟回來給他。
「好吧!我會盡量保持我的風度。」不過,他實在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