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而跑?她不知道,下意識的腿就動了起來。
她倉卒的拔腿飛奔,迎面卻踢翻舊橋上賣珠寶玉石的小攤販,顛踉了下,顧不及小販的咒罵,轉眸,他已追來,回身一個不留神又絆倒正吹著薩克斯風的街頭藝人,她踉蹌的往前跌了幾步,他乘機攫住了她的肩膀。
「你跑什麼?」他擰眉。
他一吼她,她的火氣就全上來了,朝他一個怒瞪,「不跑,難道等你賣了我嗎?」
甩開他的手,遊客成為最好的掩護。
紫英聽著他沿路吼叫著她,有種好笑的感覺,他不是慢條斯理,總是一副事事掌握的無謂模樣嗎?
穿過滿是觀光人潮的聖斯比裡多教堂,她跑進小巷道,不住喘息。
一想到他喊人的那副蠢樣.忍不住就狂笑起來。
一個陰影卻冷不防的罩了下來,她警覺的抬頭,再度陷人紫色的絕幻之中。
「你想幹嗎?」她笑意退去,退一步,和他隔開距離,「這裡是意大利,可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無視她威嚇的言語,極西一語不發的凝視她。
紫芙感眉,又退了一步,「你要錢嗎?」都提到了錢,他的表情卻無動於衷,她疑惑的斜睨他,「你說話啊,到底想怎樣?」
然而他的視線依舊專注的停留在她臉上,帶著研究的打量和一種不明所以的情緒。
而這樣的情緒讓她顫抖害怕,紫芙按著牆壁,為他的沉默,心驚。
腦中閃過數種脫身方法,她虛張聲勢的冷笑言,「告訴你,羅伊就快到了,識相的就快滾。」
羅伊,這個名字間進極西的意識中。一個不小心就燙傷了他的理智。
「你說誰?」他終於開口,溫醇的中低音卻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蕭颯。
「羅伊啊。」見他如臨大敵,紫芙笑得更加嬌艷,「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你有膽踏進意大利的土地,不怕沒腳出去嗎?!」
極西不接話,只是冷冷的瞧著她。
「想賣了我,你以為他不會動怒嗎?」一種亟欲報復的心情讓她渴望看到他的畏懼屈服,「我是誰,你的笨助手沒查清楚嗎?我是羅伊的——」她的謊還來不及扯,他已經截斷她的話,用吻。
她刻意隔開的距離抵擋不住他放肆的舉止,她緊咬的齒列擋不住他狂妄的唇舌,她掙扎不休的手腳擋不住他雄性的進攻。
她什麼也擋不住,徹底的被他吻過,襯衫與襯衫相互摩擦的聲音多麼暖昧,濕熱的吻所發出的聲音多麼勾魂,她什麼也擋不住。
極西心中的算盤在此刻全都摔碎,加減乘除安撫不了他體內瘋狂內流的血液,只為她口中小小的可能,只為她一句話就毀滅了他所有,理性、智慧、計謀、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任何的沙盤推演都無法避免,不行!通通行不通!
他的心跳是如此沉痛,他要她,他要她的吻,他要見她迷醉的表情,他要她在他懷中沉淪。
極西將紫芙困在牆壁和他之間,將她用力的釘在牆上,紫芙像一隻陷入蜘蛛網的蝴蝶,無論如何用力振翅也逃脫不了,而他正用他炙熱的吻、帶著魔法的手指、迷人的氣息、冷冽好聞的體味迷惑她、軟弱她。
直到她虛軟得快站不住腳,他才稍微離開她的唇,兩人同樣氣息不穩,唇瓣互相依偎,牽纏著激烈銀絲,四目相銜,她睜大了眼,從他宛如紫水晶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長髮蓬鬆四散,眼眸半閉半睜,嬌喘不休,嘴唇紅腫
天!這是她嗎?
察覺到自己一副準備接受男人恩寵的浪蕩模樣,讓紫芙的憤怒達到最高點。
她一個舉手就是不留情的巴掌,火般烙印在他臉頰。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她被困在他懷中,失控的大吼,「一個你可以任意擺欺騙的蠢女人嗎?冰川極西,哼,我呸!」
她不屑的掃過他的眼,將唾沫吐在他的臉上,昂著下巴,握緊拳頭,強迫心跳如雷的自己對他不屑一顧。
極西並沒有因為她野蠻的舉動而光火,他用手背拭著瞼,盯著她輕視敵意的眼——
該死,他不是想要這樣的!
極西再度壓住她,不由分說的狂吻,紫笑左閃右閃,用手推拒著
他。
「放開我,你聽到沒有!」紫芙用力踢他,他卻動也不動,「放開我!」她放聲狂叫,踹他的力道不分輕重,極西硬是一步也不動。
「為什麼?」吻不到她,他氣餒的在牆上捶了一拳。
紫芙瞪向他,用力抹去唇上臉上他所留下的痕跡,卻怎樣也抹不去那令她悸動的感覺。
「你現在是怎樣?賀爾蒙分泌過剩嗎?」她驟著他,藉著冷嘲熱諷掩飾自已真正的感受,『督是個發情的黑猩猩似的。你不是很愛錢嗎?你可以和鈔票黃金上床啊廠
「羅伊是你的男人嗎?」他突然問,冰冷的口氣讓四周的空氣都快結凍。
她恨恨的看著他,「是與不是、我沒必要跟不相關的人報告。」
「你很愛他嗎?」壓低的聲音隱含了許多莫名憤怒,「迷戀他嗎?迷戀到不惜為他賣命?迷戀到不讓任何人碰你?」
紫芙撇過頭去,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
「回答我!」低啞的怒吼,這次失控的是極西。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笑得冷艷,就是不看他。
極西捏著她的下巴。扳過她的瞼,讓她著火似的目光非得對上他,厲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什麼態度?他以為她是誰啊?任憑他宰割的附上肉嗎?他憑什麼過問她的私事?
怒火燒光了她的理智,紫芙衝著他就脫口而出,「對!對!對!一千一萬個對!」面對他震驚錯愕的瞼,她意外的呆了呆,而後卻放意
得意的挑眉,「你全部都說對了,這樣的答案你害怕了吧?後悔了吧?」
害怕?怎麼可能?!
後悔?不,並不是後悔。
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感覺,就是痛極了,痛到痛覺麻掉,痛到他發狂——
「你愛他?」他口氣突然轉為冷靜。
紫芙一愣,隨即笑開,「那當然,我當然愛他。」
「有多愛?」他再度逼近她。。
紫芙嘲笑似的回視他冰一般冷的眼。「如果我告訴你剛才你吻我時。我想到的是他。你認為我有多愛他呢?」
「你——」極西從沒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可是現在,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言語像毒蛇,幾乎咬得他不能喘息,「你恨我?
他從她的眼中看見深深的憎恨,他從她的口中聽到不間斷的毒辣字眼,他發現那是在許多人臉上曾經看見過的,那是恨。
以往他從不在意,為何,是她,就讓他亂了方寸彷彿得了失心狂。
「是啊。我恨你。」紫芙嗤笑著飛揚眉宇,「如何?該不會這麼湊巧你愛上我了7」
他愛上她?是這樣的嗎?
極西怔了怔,他怔忡的表情讓紫芙發噱。-「你那是什麼表情?!失魂落魄?不會吧。你真的愛上我了?」她放肆的冷笑,著可真是我聽 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對極西而言。這一點也不好笑。
那是愛嗎?是嗎
「我愛你。」他忽地說,眼神專注直接。『』我想我愛上你了。」
紫芙仰頭尖銳的笑,定睛一瞧,他依然廠便狩眉眼看著她,她的笑聲漸漸低了下去,笑靨盡失,。兩雙眼對望,她嚥了口唾沫.呼吸紊亂,臉色刷包 「你在說什麼?你以為一樣的把戲可以要我兩嗎?」
「我愛你,我是說真的。」極西冷靜自持的攫住她晃動不已的肩膀,「你聽到了嗎?我說我愛你。」
「冰川先生,那只是逢場作戲啊,至少我是,難道你當真了嗎?」她反手甩開他,她要報復,不管是真是假,她不再上台由,她要他痛徹心扉,「這只是一場遊戲,你懂嗎?不好玩了,就可以喊暫停結束的遊戲。」
多麼熟悉的台詞,極西陡然瞭解她為何如此憤怒。
「真是好笑,極北告訴我你有多著急時,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你追來了,視錢如命的冰川極西也會心動?!」她恢復冷若冰霜的面容,譏消得激動不已,我可沒有騙你,羅伊是真的在這裡。羅伊!」
她一喚,衣冠楚楚的羅伊翩然從巷道後走出來;他拍拍手,笑意盎然「恭喜你,紫芙。你的演技簡直可以勇奪威尼斯影后了。」
紫芙輕易的掙脫極西,因為被愚弄、被輕視、被背叛的震撼讓他駭
得無法反應。
她走到羅伊身旁與之並肩而立。彎著手臂勾住他,親呢的貼在他臂彎裡,「跟你介紹一下,我的親密愛人,羅伊·卡麥隆,意大利黑手黨老大。」
極西強直背脊,看著眼前相依相偎的兩人。
「你真的以為我是傻子嗎?」她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將紫水晶狠狠摔在地上,「這不過是請君入甕的把戲,沒想到你輕易上當,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冰川先生。」
他全懂了。只是一場報復,一場等著看他掏心掏肺表演的戲,目的就是讓他淪為眾人笑話的丑角。
像是一盆當頭冷水澆下,將他所有的暴怒、所有的驚訝熄滅,剩下來的、就是比北極還要寒冷的知覺。
「你費盡心思就始要耍我?」他瞇起眼,不帶任何情緒的問。
「沒有你費心。」 紫芙摟緊羅伊的手臂,漾起勝利的微笑。
「很好。」極西深呼吸,努力壓抑寒意蔓延的冷,「我祝你們幸福。」
他轉身要走、羅伊卻突然開口喊住他,「暗黑拍賣會還欠我一樣貨品,冰川先生。」
「極西旋過身,漠然道:「有何指教?」
「我想,讓你的秘書來跟你報告會比較好,你以為呢?」羅伊悠悠然道過。
秘書?極西疑惑表情不動如山、他看著從羅伊背後慢吞吞走出的倫恩。
倫恩戰戰兢兢的舉起手。「我沒有跟蹤你,是卡麥隆先生急著找
你,所以我就跟著他…」
「說重點。」極西冷冷截斷他。
「喔,是。」倫恩縮了縮脖子。「是這樣的,拍賣會最後所拍賣的貨品是卡麥隆 生得標的,所以——」
「匯款到指定賬戶,你會獲得你應得的。」極西不耐的對羅伊說。
「你確定嗎?」羅伊興味盎然的飛了飛一雙朗眉。
極西蹙起眉,「倫恩?!」
像是要上斷頭台似的,倫恩小心翼翼的說:「卡麥隆先生得標的貨品名是:羅伊的女人——紫。」
極西像是要殺人的視線掃向羅伊。
「既然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買回來嘍。」羅伊刻意在紫芙的額頭上吻了吻,成功的讓極西冷漠的面具破裂,「我已經匯款一千八百萬到
閣下的指定帳戶,倫恩先生是這個價碼沒錯吧?!」
「是二千人百萬。」倫恩回答,一副大難臨頭的衰樣。
「相信閣下應能如期交出貨品,雖然當時你有宣佈這只是玩笑,可是木捶已敲下,應該是不容反悔的呀。」。羅伊一臉傷腦筋的麻煩,而後又恍然大悟「啊,我記得暗黑拍賣會的規則是如果違約將以雙倍價碼償還。反正貨品還在你那兒,既然我買下了,也就只有請你割愛了.冰川先生?」
「你夠狠。」極西並不是對著羅伊說,而是向著紫芙,「你的確夠狠。」
「還比不上你。」紫芙強裝著冷硬,「我不過是向你學習,徒弟怎麼比得上師父呢?」
羅伊看著兩人視線相接,暗潮洶湧,失笑了聲。
「小紫芙,你該學的東西本來就還很多,人家有教你,一你就該尊重人家些啊。」他搖搖頭,口氣輕柔疼寵,「她就是這個壞脾氣,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冰川先生不會放在心上吧?」
「豈敢。」極西口氣不佳。
羅伊聳聳肩。不引以為意。他牽起紫芙的手,十分紳士的微笑,「抱歉,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請滾。」
「我等著你的貨品,或者是——雙倍的罰款。」對於極西的態度,羅伊並不氣杵,他對喪家之犬有一定的同情,「再會。」
極西冷冷的視線從紫芙身上轉到他們兩人十指交握處,最後定格在羅伊閒適的表情上,而羅伊正好也深深的打量著他。
他笑了笑,挽著紫芙坐上停靠在一旁的高級房車,還不忘拉下窗戶朝極西揮揮手,直到司機發動車子,揚塵遠去。
紫芙從頭到尾沒再看他一眼,一眼都沒有。
極西疲憊的閉了閉眼。
「你…」倫恩的眼鎖住他身上某一部位,雙眉間打了十幾著結,「你在流血!」他走到極西身旁蹲下,拉開他的褲管看著脛骨,真是不
忍卒睹,「天,怎麼會弄成這樣?」
淤青破皮流血,誰踢的啊?!
極西看著血沿著腿骨滴落在皮鞋上,明白那是方才紫芙猛力掙扎踹出來的傑作,可是這麼一點傷,怎麼比得起他心上的傷口?,『他垂下的視線冷不防觸及那條被主人丟棄在塵上中的項鏈彎身拾起,放在眼前搖晃,他還記得這項鏈躺在她胸口時是如何的美。
本來想幫他止血的倫恩看到極西的模樣,歎了聲,放下他的褲管,垂頭喪氣的說:「之前我不是說有人找你嗎?就是羅伊那隻老狐狸,我只是沒想到……」
「算了。」很難得的,極西放過他。
倫恩看了眼那條紫水晶項鏈,更喪氣了,「本來是想幫你的,結果弄成這樣。唉,那個紫芙真是最毒婦人心,你都對她那麼低聲下氣了,她還得寸進尺,用這種手段整你——」
「我說算了!」極西突然大聲喝叱他。
倫恩撫著胸口被嚇得驚魂未定。
極西煩躁的見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忽地看向倫恩,倦怠的說:「這一切都結束了。」
「你認賠!」倫思不敢相信的怪叫,「你真要賠那隻狐狸三千六百萬?你是小偷耶!你怎麼不偷了紫芙再賣給他?」
「倫恩,這一切都結束了。」極西出奇意外的平靜。
偷?不,不了,他不要再讓她用那種眼神對待。
「傑德!」倫恩忿忿不平的朝他吼叫,氣得忘了極西的禁忌,「你是怎麼了?你不想討回來嗎?」
極西突然瞇起眼,「你叫我什麼?」
沒想到倫恩一副豁出去的說:「你想讓人叫你冰川極西,你得先像冰川極西。」
「你現在膽子很大嘛,敢教訓我?」極西冷冷盯著他。
「教訓不敢,我又沒你聰明。」被他冷眼一瞧,倫。恩的火氣全消滅,他小聲咕吸,「不過,我認識的冰川極西可不是會被女人打倒的人。」
「你說什麼?」極西瞪向他。
「你被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打倒了,不是嗎?」倫恩不知哪來的勇氣反駁他,「你明明喜歡她,又自欺欺人的傷害她,搞到後來她也火了,找了個男人來氣你,然後你就龜縮起來,你現在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像一隻烏龜?你在逃避嘛,」
「閉嘴」極面怒罵。
「你在逃避,因為你不想丟臉,你愛面子,作風霸道蠻橫。喜歡佔上風,說話不留餘地,可是這對愛情全部都行不通。」
倫恩只是不想說破,極西有多冷酷無情,若不是出現一個讓他在乎的人,恐怕他本人永遠也不知道,「你要她原諒你,就算在她面前多難堪幾次又怎樣?!你愛她啊!」
「我告訴過你我愛她了嗎?我有承認嗎?」極西譏消冷笑,「那只是一場戲,現在曲終人散,全玩完了!」
「你愛她,為什麼不老實點?!」倫恩簡直不要命的卯上他,「你現在去追她還不遲,只要你那張嘴不要那麼臭,只要你承認錯誤,她會原諒你的。」
對於倫恩喋喋不休的忠告,極西冷哼以對。
「傑德,面子一斤值多少錢?有必要這麼在乎嗎?你已經失去她一次了,難道你想再失去一次?機會不是你寫兩句就會自動出現的!」
「你懂多少?」他狂暴的將倫恩拉近,一雙怒眸簡直冒火了。
「我是不懂,至少我知道她待在羅伊那隻狐狸的身邊就是不安全!」倫恩做好挨揍的心理報備,大膽的說出心中的想法,「我再笨也看得出來,羅伊根本不愛她,這個男人滿肚子壞水,要是他霸王硬上弓——」
極西心一緊,一拳猛然揮去,倫恩本以為那是衝著他來的,緊閉眼皮等著預期的疼痛,但並沒有,極西一手握住他衣領,空著的另一手用力揮拳,不是打他,而是力道猛烈的擊向倫恩旁邊的牆壁。
拳風呼嘯耳邊,倫恩嚇得手腳發軟,一睜眼,看
到從沒如此癲狂的極西,不住的揮拳向牆壁。
倫恩躲到一旁去,「苦笑歎息,他不阻止極西,就讓他發洩一下吧!
被倫恩說中了一切,極西除了悶,正視自己痛苦壓抑的根源,更讓他有種被揭開瘡疤的椎心刺骨。
他錯了,錯得離譜。
原以為承認愛她是他最大的讓步,但原來那不過是開始,是他把愛想得太天真,才會陷自己於這般田地。
他太自大,其實對人心卻一點也不瞭解。他忽略紫芙也是有個性有脾氣的,他如此對待她,難道他說愛,她就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嗎?!做
白日夢吧!
現在回想起來,極西心裡漸漸清楚,她不過是做戲嘲弄他,並不是真的愛上羅伊,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才會看不清,而那時他又做了什麼?他死愛面子,所以連請求的話都不曾說出口,連解釋的藉口都不找,只是一味的責難她。
天!他真是混球!
那麼現在呢?他要繼續為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而罔視她嗎?他要繼續欺騙自己一切嗎?然後,眼睜睜見她羊入虎口嗎?
不!極西停下拳頭,氣喘吁吁的背抵著牆休息。他再度燃起鬥志,這次他不再守株待兔,他要主動出擊。
「倫恩。」極西眼神照照的看向他,「無論用什麼方法,去查出紫芙的身世,以及她效忠黑手黨的原因。」
「哎,不必了。」倫恩對他揮揮手,輕率的回絕他的命令,就在極西要發火的時候,他老人家慢條斯理的調整好領帶,抬頭笑得卑微,「親愛的老闆,這種小事怎敢勞你吩咐呢,這些年跟著你可不是白跟的,屬下我早就幫你準備好了。」
倫恩從西裝外套內拿出一份文件,洋洋得意,之一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東西,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