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哲翊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貝小蝶這麼燦爛、欣喜的表情,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他都非常的高興她有這種轉變。
「小蝶,你中樂透了嗎?」
雖然知道這是辦公室,是湯哲翊工作的神聖地方,可是貝小蝶忍不住,她忘卻了矜持,整個人幾乎是撲到了他的懷裡,她把原本拿在手上的報告丟到了他的辦公桌面上。
「比中樂透更棒!」她捧著他的臉狂親,完全不像是平日那個高雅、雍容的女人。
「小蝶,你是吃了什麼興奮劑嗎?」他有些「害怕」的表情。「怎麼了?」
「我們是正常的!」她興奮的吼。
「我們當然是正常的——」
「報告出來了!」貝小蝶像個小女孩似的吱吱喳喳道:「我們兩個人都是正常的,要生個小孩不是難事,哲翊,我們可以有寶寶!」
「我從來不曾懷疑……」他笑道,抱緊了她。
「在報告出來之前,我曾是那麼的害怕、擔心……」她放鬆吐了口氣。
「你老是愛杞人憂天。」
「但是現在……」貝小蝶High得有些過了火。「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雙翅膀,隨時都可以飛上天去,整個人是輕飄飄的。」
「要不要我鎖上辦公室的門,然後告訴秘書我不接任何的電話、不見任何人?」湯哲翊的手在她的腰部游移。
「但她知道我在你的辦公室裡。」貝小蝶的眼睛閃閃發亮,可是她好像還沒那麼大膽。
「我是老闆。」
「她會猜……」貝小蝶嘟了嘟嘴。「我們到底在辦公室裡幹什麼。」
「小蝶,我和我老婆在辦公室裡『幹什麼』有誰管得著嗎?」說完輪到他的唇在她的身上遊走。
貝小蝶幾乎可說是坐在湯哲翊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她忍不住的扭動臀部,而他立刻發出了呻吟,差點吻不下去。
「小蝶,如果你不打算繼續下去……」他「警告」她。「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我的身體。」
實在不能想像自己大白天在自己老公的辦公室裡和他大方做愛,她知道自己不是豪放型的女人,所以貝小蝶乖乖的離開了湯哲翊的身軀,然後給了他一個帶著歉意的眼神。
「小蝶,你令我『失望』。」湯哲翊笑得既性感又邪氣的。「我以為你會——」
「回了家之後……」貝小蝶嬌笑的向他保證。
「你可以把這裡當家。」
「哲翊,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刺激』。」
「是你起的頭。」
「我只是想馬上讓你知道這個好消息。」
「這算什麼好消息?」湯哲翊微笑。「這本來就是事實,是你在發神經!」
「湯哲翊!」她太高興了,所以根本生氣不起來。「你敢說我發神經?」
「你們女人……」
「那你現在跟我回家好了。」貝小蝶誘惑著他。
「小蝶……」他的眼神迷濛,正認真的考慮。
「我會讓你瞧瞧我可以『發神經』到什麼地步,你記不記得上回你去美國買了套透明、薄紗,布料簡直連做一條手帕都不夠的睡衣……我光看就覺得臉紅的……」貝小蝶很慢、很慢的說。
「一定要回家嗎?這裡……」湯哲翊的聲音沙啞。
「在這裡我會放不開。」
「小蝶,我真的不在乎在那裡,只要是和你……」他用眼睛在剝她的衣服,然後站了起身,只要一伸手,他就可以抓到她。
「哲翊……」貝小蝶的聲音也是緊緊的,她仰頭盯著他,其實也不是那麼堅持要回家。
但是非常不識趣的內線電話在這時響起,令原本兩個慾火中燒的人都怔了下,湯哲翊隨即低咒了一聲,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電話。
「哲翊,你要回答。」貝小蝶笑道。
「該死!」
「你不該這麼說,秘書會傷心哦。」
「貝小蝶……」湯哲翊指了指她,然後按下了內線電話的鈕。「我在忙!」他吼。
「是上海來的緊急電話。」秘書委屈的說。
「給我一分鐘。」他語氣較和緩道,然後又按下鈕。
貝小蝶主動的走到了她老公的面前,在他的下巴印上了深情的一吻,然後朝他揮揮手。「晚上見,你忙你的吧!」
「貝小蝶,你給我記住!」
「記住什麼?」她甜笑。
「你會讓我這一天都不好過!」
「那麼如果你抽得出空……」她朝他眨了下眼睛。「隨時歡迎你打電話給我,我『隨傳隨到』。」
有那麼瞬間,湯哲翊不想理這通來自上海的緊急電話,不過理智終究是戰勝了憤怒,他給了貝小蝶一個熾熱、深情的眼神,然後才去接電話,反正有的是時間,他和小蝶有長長久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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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露佳和那個漂亮的女人擦身而過,她肯定這名女人是湯哲翊的妻子,因為他的辦公桌上就有她的照片,而施露佳並沒有和她打招呼,她相信這個女人也沒有注意到她,因為湯哲翊的妻子是一臉充滿夢幻,踩在雲端上的歡樂神情……
當然了,有湯哲翊這樣的丈夫,相信那個女人是非常、非常快樂的。
將一份房屋銷售企劃案放在湯哲翊的桌上,他正在講電話,所以施露佳可以好好、靜靜的觀察他,她發現此刻他的臉上有一種煥發、精力勃勃的神采,好像……好像他剛剛征服了全世界或是……擁有全世界似的。
稍早在辦公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尖的施露佳又發現了辦公桌面上有一份醫院的牛皮紙袋,好像是什麼檢查報告,她不動聲色的耐心等湯哲翊結束電話。
湯哲翊笑著掛上了電話,情形並不嚴重,只是兩岸對事情處理方式的差異而已,很好解決,他看著已站了一會的施露佳。
「企劃案做好了?」
「做好了。」施露佳沉穩道:「分兩期銷售,並利用第一期的工地來推第二期。」
「OK!」湯哲翊點頭。「我一會看。」
「工地破土當天我會安排記者會。」
「別忘了找幾個明星、歌星來助陣。」
「都安排好了,以我的人脈,我還請了些身材、氣質一流的小姐們做當天的招待。」施露佳一副自己是女強人似的說。
「露佳,我們的重點是賣房子。」湯哲翊心情好地說:「不要摸糊了焦點。」
「如果來看房子能同時看到美女也沒有什麼不好。」她淺笑,然後她看著湯哲翊。「我剛剛看到了夫人,那是她沒錯吧?」
「是小蝶。」湯哲翊看向了桌上的照片。
「夫人好美。」
「她是難得內在、外在都美的女人。」湯哲翊驕傲的說,頗以貝小蝶為榮。
「她很有明星味,氣質一流。」
「她對當明星沒有興趣,自己和朋友開了家專賣二手名牌的店,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在天母。」湯哲翊和施露佳聊了起來。
施露佳會去看,早晚她得和這個女人過招。「我一定會找時間去。」
「小蝶對流行和品牌的東西都很有概念。」
「看得出來,夫人和你真的是郎才女貌,你們一定是很幸福的一對,看多了身邊的怨偶和離了婚的朋友,你們會令人眼紅。」她故作有些妒意的道。
「不用眼紅,我和小蝶還是有個小小的遺憾。」照說湯哲翊不會在上班時間談私事,但這會他的心情太好,比窗外的暖陽還要溫和。
「遺憾?」施露佳驚訝。
「我們想要個孩子,可是……」
「夫人會想要小孩?」她有些意外。
「露佳,你的反應有點奇怪,為什麼小蝶會不想要小孩?」湯哲翊不解的問。
她馬上解釋,「現代人大都是享樂主義者,尤其是六、七年級的,很多人都是寧可養狗也不生小孩,她們既不要包袱也不要負擔,兩人世界自由自在的多好啊!有了小孩……」
「這種想法冷血又不成熟。」湯哲翊打斷她。
「可是很多女人都不生小孩。」
「小蝶想生,她非常想!」他平靜的說。
「那你呢?」施露佳脫口而出。
「我當然會想要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和夫人……」
「小蝶比較急,我是隨緣,不管有沒有小孩,小蝶都是我一生的最愛,我沒有壓力,是她拚命給自己壓力。」他笑著責怪。
「夫人一定很愛你。」她知道湯哲翊一定想聽這種話。「生小孩既會破壞身材也是一輩子甜蜜的負擔,而這世界說真的並不是那麼的美好,生小孩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但是孩子是上帝給人類最好的禮物,如果沒有這些新生命,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湯哲翊露出成熟的笑容。
「那我只能祝福你們早日有好消息。」
「最好是快有,不然小蝶會把自己弄瘋。」他的表情很心疼。「你們女人很恐怖,真想要一樣東西或完成一件事,真的是會豁出一切。」
「的確!」施露佳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表情。
「露佳,你應該有男朋友吧?」
「我沒有男朋友。」她急切回答。
「沒有?」湯哲翊一臉的不信。
「追求我的人不少,可是……」她看著湯哲翊,眼神有些保留。「我還在等我的真命天子。」
「標準不要訂太高。」他開玩笑。「一個會愛你、疼借你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
「麵包也重要啊!」施露佳補上。
「麵包當然重要,不過物質生活的標準因人而異,如果雙方都有濃濃的愛,那麼我想少吃一頓也不痛苦,如果光有麵包而沒有感情基礎,即使是住皇宮、吃美食,只怕日子也難熬。」湯哲翊說,然後打開了有關上海房市的分析卷宗。「言歸正傳吧。」
「最後一句題外話。」施露佳正色的問,「你和夫人之間的感情是沒有任何人或是任何事可以介入、破壞的?」
「沒有!」湯哲翊肯定道。
「你這麼有把握?」她的眼神有點挑戰意味。
「小蝶是我此生唯一鍾愛、珍愛的女人,這個事實……永遠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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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悅萱看著貝小蝶這幾天老是眉開眼笑,而且一副是全世界最幸福女人的模樣,終於她忍不住嘀咕起來,免得自己只能暗地裡感慨。
「小蝶,你一副欠打的模樣哦!」
「我欠打?」貝小蝶錯愕的問。
「你可不可以別再笑了?」王悅萱故意寒著臉。
「我不能笑嗎?」
「你叫人看了會生氣。」
「我又沒做什麼。」
「你不必做什麼。」王悅萱故意將她由頭打量到腳,然後裝作不屑的冷哼。「只要看你那一臉『春風滿面』的表情,就會叫人想要狠狠的K你一頓,有老公了不起啊!」
「湯哲翊去上海了。」貝小蝶笑不出來了。
「這算新聞嗎?」
「我是說我老公不在身邊,你不必吃味了。」
「誰吃味?」王悅萱拿了顆巧克力放進嘴巴裡。「只是你『收斂』一點嘛,有個好老公是你命好,但是也不必這麼赤裸裸的表現出來,好像你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好像怕全世界不知道似的!」
「我哪有這麼囂張、這麼惡劣的表情?」貝小蝶當然要為自己說話。
「你有!」
「我才沒有!」她把玩著一雙LV的皮鞋,有九成新,問的人多,可是合腳的又沒有決定買不買。「悅萱,你太敏感了。」
「我才不敏感。」王悅萱笑著一哼。「從你知道你和湯哲翊都很正常之後,你就像是只偷吃到魚的小貓咪般,老是笑瞇了眼。
「我開心啊!」
「那你也開心夠了吧!」王悅萱其實也替她高興,至少小蝶以後不必再疑神疑鬼、神經兮兮,她的身體是可以孕育出小生命的。
「現在只等小寶寶來報到。」貝小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是個女孩。」
「希望你快點懷孕。」
貝小蝶看著她的好姊妹,突然有所感觸。「悅萱,你是不是也該考慮再談個戀愛?」
「談戀愛?!我又沒病!」
「你怎麼這麼說呢。」貝小蝶快昏過去了。
「我都三十歲了,你還要我騙自己說這世上有『愛情』?!你忘了我那死去的老公是怎麼死的?」說來很諷刺,王悅萱總試著不去記憶這醜事。「小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說法太偏激。」
「湯哲翊是不差,你哥哥也還好,但是這些男人還是會傷女人的心,你要看好湯哲翊,再好的男人都會犯錯、都會心猿意馬。」王悅萱早已對男人不抱任何的期盼與幻想。
「就是你這態度才會一直沒有第二春。」貝小蝶始終認為人是需要伴的。「你不一定要再婚,但起碼給自己找個男人。」
「找個男人幹麼?!」王悅萱下巴一揚。
「比較……正常,健康啊!」
「你是說『性生活』?」
「悅萱,你是個三十歲的成熟女子,有性生活沒有什麼啊!時代已經這麼開放了。」這一點貝小蝶是跟得上時代的。
「時代是開放,但男人始終沒有進步。」
「悅萱,別這麼死腦筋好不好。」
「好男人不是已經作古,就是都成了別的女人的老公。」王悅萱表情懶懶的道:「像我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有家可以打發時間的店,有好朋友在身邊,手上也有一點錢,日子過得去,我還求什麼?」
「但為什麼我聽起來覺得好悲哀?」貝小蝶真的有這種感覺。
「你無聊啊!」
「悅萱,我真的希望你快樂。」
「我快樂啊!」王悅萱嚷嚷。「雖然我身邊沒有一個像湯哲翊這樣的男人,但是我很高興、很快樂,行了嗎?小蝶,你有時真的很煩人耶!」
貝小蝶不說話,一副不想惹人厭的無言抗議。
「我想去『鳥地方』吃義大利面,你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王悅萱一直對這家餐廳的義大利面情有獨鍾,一星期總要去個一次。
「我想吃沙拉就好。」
「你的身材已經夠叫人咬牙切齒了。」
「悅萱,吃清淡些對身體好。」
「那你乾脆出家當尼姑,改吃全素好了。」
「悅萱,你近來的脾氣……」貝小蝶有點感覺到的。「我的快樂真的會叫你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是不會,只是覺得老天有些不公平,有些女人每天像是活在地獄裡,老公外遇、孩子不聽話、家裡經濟有問題,而你呢?最大的煩惱卻是何時能懷孕……」她搖頭歎息。
「悅萱!」貝小蝶捶著她的好友。
「你太幸運了。」
「有很多女人比我更好命、更幸福。」
「對!但你幹麼去和那些女人比,你只要守住你的這一份幸福就夠了。」王悅萱拿起她的皮包。「不要那一天像我一樣,只要有好吃的義大利面吃就覺得人生無憾,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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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冠宇也是獨自一人來吃義大利面,若不是起身上了趟洗手問,那麼他不會看到另一頭的那個「病人」,而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吃麵。
猶豫了一下,習冠宇走向了她的那一張桌子,就當是醫生關心病人的病情好了。
「王小姐。」
正低頭吃著義大利面的王悅萱猛的抬起頭,當她看到是那個醫生時,她慢條斯理的把面吞進喉嚨,然後用餐巾紙抹了下嘴,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
「幹麼?」她不是很友善的問。
「你感冒全好了吧?」
「我是感冒又不是得肺炎,當然早好了!」
「我關心一下而已。」雖然碰了一鼻子的灰,可是習冠宇還是保持著風度。
「我謝謝你,可以了吧!」
照說習冠宇該走人了,可是他居然沒有,他的下一個動作是拉開了她對面的椅子,然後坐了下去,一副她和他是約了吃飯的自然狀,這不像是平日他的習性,但他也出了自己的意料。
王悅萱有點怔然,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這個醫生是怎麼了?他又是想幹什麼?難道他是吃飽撐著還是太閒沒事做?
「你有什麼問題嗎?」她瞄瞄他。
「我沒有問題。」他坦然道。
「那你坐在我對面幹什麼?」
「不能嗎?」
「你有點莫名其妙哦!」
「你不喜歡有人陪你吃飯?」
「我不喜歡『陌生人』陪我吃飯!」
「但我替你看過病。」
「你根本一點也不高明。」
「是你……」
王悅萱不知道這個姓習的醫生為什麼這麼無厘頭,她知道他的姓名,因為他的姓很少見,加上在等看診時,她曾看過他掛在牆上的醫生執照,所以她知道他叫什麼,還知道他今年四十五歲,足足大了她十五歲,這個「老男人」在打什麼主意?
「習醫生,」她「尊稱」的叫他。「你不用看診嗎?你今天這麼空閒?」
「我下午不看診。」
「那你該利用時間多吸收一些新的醫學知識,這樣才能造福病人啊!」她諷刺的說。
「如果碰上不合作的病人……」習冠宇明明是在指她。「那麼即使我有再高明的醫術,只怕也是浪費,你知不知道有些病人很難搞。」
「你是在罵我?」王悅萱睜大眼。
「我可沒有指名道姓。」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她哇哇叫。
「王悅萱。」他卻很流利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
「你說我難搞?!」她追究的問。
「你不合作。」
「我幹麼和你合作?」
「把感冒看好啊!」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仗著自己比他年輕很多,所以態度非常刁鑽。「全台北又不是只有你這個醫生,你跩什麼啊!」
「跩的人好像是你。」
「我才不會這樣,我這個人最隨和了。」
「你是哪裡隨和了?」
「要你管啊!」王悅萱沒有碰過這麼令她生氣的男人。「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隨和?!」他嘲弄道。「你?!」
「習冠宇!」她也記住了他的名字。「我本來就很隨和,是碰到了你才……」
「證明給我看。」他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
「證明你真的有你自己說的那麼隨和,我們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地點你挑,我可能會遲到,因為看完診的時間不好掌握。」習冠宇很快的說,他已經二十幾年沒有約女人吃飯過。
「你在……約我?!」王悅萱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我只是在證明你的隨和。」
「習冠宇,我看起來很老嗎?」王悅萱一臉冒火的看著他問道。
「不,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習冠宇平靜的看著她。「你很艷麗、時髦。」
「我三十歲。」
「我知道,病歷上有。」
「我記得你應該有……」
「四十五歲。」習冠宇一派輕鬆、瀟灑的坐姿,微笑的看著她。
「所以……」她露出一個有點假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吧?還有我相信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按常理來說你應該有家庭、有老婆、有小孩,而我……對已婚男人沒有興趣,我也不是當人家情婦的料,這樣夠清楚了嗎?你去拐別的女人吧!」
「王悅萱,我有家庭、有小孩,但……」習冠宇淡淡說道:「我老婆已經死了五年,我的兩個小孩也上了大學,一個大一、一個大二,所以我不算已婚男人,我也不是在找情婦。」
王悅萱看著他沒搭腔。
「怎麼樣?明天中午。」他又問一遍。
「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