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紅月集團是以珠寶業起家的,因此藍羽臣首先就找上了紅月集團在台北最大的 一家珠寶公司。
「歡迎光臨。」當藍羽臣走進有著紅月標幟的珠寶公司時,迎面而來的女店員以為 他是一般的客人,露出了職業性的笑容。
藍羽臣笑了笑,這也難怪人家不知道他啦!因為他們四個人一向很神秘,非到必要 絕不輕易露面,知道他是紅月集團負責人之一的恐怕沒幾個。
「我是藍羽臣,我要找你們經理。」
「藍……先生!」女店員驚呼,並非認出藍羽臣是她的大老闆,而是認出了他的另 一個身份──超級模特兒藍羽臣,難怪她就覺得很眼熟。
「麻煩你了。」藍羽臣依然保持著優雅迷人的笑。
唉!又一個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呃……好,請稍等。」女店員是真的被迷住了,也沒問清楚藍羽臣找他們經理做 什麼,就聽話的替他跑腿。
不過,那位陳經理顯然很明白藍羽臣是哪一號人物,他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親自下 樓迎接他的大老闆。
「藍先生,請到樓上。」那位陳經理明白藍羽臣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所以,要談 正事當然不能在人來人往的一樓。
「好。」藍羽臣正要跟陳經理上樓,卻見到門外走進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他不 認識,但那男的他認得,正是齊天靉的心上人,她那個十全十美的丁大哥,於是他又轉 頭對陳經理說:「我遇上了朋友,你先上樓去等我。」
「是。」陳經理必恭必敬地說。
藍羽臣走向丁爾哲和他的女伴,「嗨!丁先生,帶女朋友選寶石嗎?」
丁爾哲回頭看見藍羽臣,他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藍羽臣,更加想不到 的是,藍羽臣竟然認識他。
藍羽臣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開口道:「我現在住在齊家,天靉常向我提起你。」
「原來如此。」
「你們要選珠寶嗎?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家店我很熟,如果你們有看中意的,可 以算你們便宜一點。」藍羽臣熱絡地說,他很好奇這兩人的關係。
「真的嗎?」丁爾哲的女伴宋芸一聽高與死了。「老實說,我們是來選購結婚戒指 的。」說話的同時,她更是偎向了丁爾哲。
「你們要結婚了!?恭喜。」這是藍羽臣怎樣也想不到的答案,唉!可憐的齊天靉 ,已經注定了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戀。
不過,他倒是滿替齊天靉慶幸的,因為他覺得丁爾哲一點也配不上她,她應該找一 個更帥氣、更風流倜儻、更風度翩翩的,就像是……咳!見鬼了,他怎麼會想到自己? 藍羽臣很心虛的將這個念頭甩掉。
宋芸還興高采烈的說著:「人的一生也才結一次婚嘛!所以當然是要選擇最好的。 」
「嗯!丁先生的確是個青年才俊。」只是比我差了一點,藍羽臣在心中補充著。
「他哪是什麼青年才俊,和藍先生你比真是差得遠了。」宋芸一點都不避諱在未婚 夫面前用眼神勾引藍羽臣,「我說的是珠寶,紅月珠寶一向是最好的,只是稍微貴了點 。」
「貴有貴的價值。」藍羽臣挑了挑眉,他實在懷疑丁爾哲的眼光,這種女人除了外 形艷麗了點外,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
「聽說紅月集團的寶石是從那個神秘古國紅月國的遺址挖出來的,而且,據說紅月 國的那些寶石非常豐富,而且都是上級品。」丁爾哲突然說道。
藍羽臣聽了之後很詫異,沒想到丁爾哲竟會那麼清楚紅月國的事,而且他說的那些 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全都是無稽之談,即使那些德高望重的考古學家們也找不到紅月國的舊遺址,紅 月集團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們說是不是?」藍羽臣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
丁爾哲完全同意藍羽臣的說法,「我想也是,果然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我聽天靉說 你擁有一座島嶼,還取名為紅月島,不知和紅月集團有什麼關係?」
「丁先生,你這是採訪嗎?」藍羽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丁爾哲直視他看不出喜怒的雙眼,直言不諱的說:「就算是吧!」
「看在你是天靉上司的份上,我要警告你,紅月島的事別再提了,還有,希望你下 次有什麼疑問時可以直接問我,別利用天靉。」這種威脅的話從優雅的藍羽臣口中說出 ,別有一番滋味。
「藍先生,如果這件事讓你生氣,那我道歉,我真的沒有惡意。」丁爾哲說得很誠 懇。
「喔!你錯了,我這個人一向不懂什麼叫生氣。」他只是很不爽罷了。
對於兩個男人所談論的紅月國,宋芸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因為自己被忽視了,她 不悅地抗議:「你們快幫我看看,到底什麼樣款式的戒指適合我,我要最大的鑽石。」
藍羽臣露出一抹淺淺的輕蔑,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被人發覺,並禮貌性地說:「 你們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想必那位陳經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藍羽臣離開之前還聽到宋芸對她的未婚夫埋怨道:「你看看,像藍羽臣那樣才是個 有魅力的男人,像你這樣死守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然後整天只知道考古,有什 麼出息!」
「芸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我的用意……」
藍羽臣笑著搖搖頭,世界上也有這樣的情侶?宋芸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丁爾哲,既 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唉!女人心真是難懂。藍羽臣想到了另一個更難懂的女人,齊天靉要是知道丁爾哲 已經有個未婚妻,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只是,他已沒有看好戲的心情。
***
藍羽臣剛巡視完一家製造寶石的工廠,回到齊家時,齊天靉正要出去。
「你要去哪裡?」藍羽臣非常納悶的問齊天靉。
她要出門這件事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令他費解的是,她今天穿得很淑女,就是穿著 他們上次一起去買的洋裝,雖然不見得適合她,但……總之是精心打扮過了。
齊天靉的心情很好,還衝著他露出甜美的笑靨,「我要去約會。」
「是和你的丁大哥?」藍羽臣口氣酸酸的。
「當然。」齊天靉一面輕快的哼著歌,一面穿上高跟鞋,臨出門之際似乎想到了 什麼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媽去南部旅行,雖然對客人很不好意思,但晚餐請你去外 面吃。」然後,也不管藍羽臣的回答,就興高采烈的出門約會去了。
過了沒多久,齊天石也穿戴整齊的下樓,他見到優閒在家的藍羽臣,很吃驚的問: 「咦?你沒出去約會嗎?」他之所以會這麼驚訝是因為藍羽臣一向人緣比他好,而且最 近他好像也很忙的樣子。
「你也有約會?」藍羽臣挑挑眉,看他的打扮,已知道答案。
「抱歉,我已經和人約好,再不趕去就遲到了。你就把這裡當成是你家,對了,別 等我,我今晚不回來了。」
見到齊天石匆匆忙忙的出門,藍羽臣無奈的嘟噥:「我覺得自己才比較像是這個家 的一份子呢!」
齊天石今晚不回來了,那齊天靉呢?她是否……
一想到齊天靉有可能和丁爾哲在外頭過夜,他的心就一陣抽痛,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何而痛,還有那份煩躁又是從何而來。
一直等到深夜,他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齊天靉沒回來,他就昏沉沈的睡著了。
當門口傳來了開門聲驚醒他,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回來的除了齊天 靉之外不會有別人。
可是,齊天靉並沒有上樓,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洋酒獨 自喝起酒來。
藍羽臣下樓時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味,可見得她在外面時就已喝了酒。
他坐到她對面問:「你還好吧?」
「我?我好得很……」齊天靉打了一個嗝,「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藍羽臣一把奪過她的酒瓶,「如果你很好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老實 說,你該不會被拋棄了吧?」
他的用意只不過是要激激齊天靉,要她別再喝酒,沒想到她的淚水一瞬間就掉了下 來,而且還哭得好不傷心。「他竟然有未婚妻了──」
「咦?你已經知道……」藍羽臣倏地住口,他這話不就表明自己早已知道?這件事 若是讓齊天靉知道,肯定不會原諒他。
唉!也不用「若是」了,齊天靉的耳朵可沒有聾,她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你早已知道,太過分了,你竟然瞞著我!」齊天靉醉醺醺的越過桌子想揪住藍羽臣的衣領,但卻撲了個空,反而跌進他的懷裡。
「你喝醉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應該是一大享受,如果懷中的不是醉美人的話就更好了。
「我才沒有喝醉。」齊天靉說出了所有醉酒的人最會講的一句話。
「還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喝了幾杯酒?」
「嗯……五杯……不!也許是十杯,也或許更多啦!總之那根本不重要……」
「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重要的?」藍羽臣從沒應付過一個喝醉酒的女孩。
齊天靉醉眼迷濛的盯著藍羽臣,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她的身體契合的貼著他的 身體,她的唇幾乎要碰到了他的。「你愛我嗎?」
「我……」
一時之間藍羽臣竟回答不出來,到目前為止,他已對不少女人說過「愛」這個字眼 ,甜言蜜語一向是他最擅長的,但對齊天靉……他不想說些好聽的謊言欺騙她,因為他 很清楚,齊天靉是特別的。
沒有得到回答,齊天靉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就知道,沒有人喜歡我!丁大哥已經 有未婚妻了,而你……你……你愛我好嗎?」
她只想找個人愛她,讓她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
「你明天醒來之後,一定會後悔現在所說的話。」
藍羽臣的下巴抵住她的頭,原本那麼驕傲的齊天靉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傷得 有多深,難道她就那麼愛丁爾哲?
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丁爾哲有未婚妻的事就好了,至少她會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為什麼會後悔?你不愛我嗎?」
齊天靉像是要考驗他似的,湊上唇誘惑的舔著他的唇。
藍羽臣幾乎因此而失控。「不愛你……太難了。」
若是齊天靉喝醉酒時都這麼迷人的話,那他寧願她天天喝醉。
只是,他希望那個照顧她的人只能是他。
齊天靉不知道藍羽臣正努力忍著抱住她的慾望,她一碰觸到藍羽臣的唇就憶起他們 前一次的吻是多麼的甜蜜。她想要再一次品嚐藍羽臣的味道,品嚐那激情的味道,因此 她試著主動探出了自己的舌。
如此甜美的刺激,如果他還能忍住,那他就不叫藍羽臣了。
「甜心,這是你自找的。」他想要為自己趁人之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而他把這次失控的慾望歸咎於齊天靉的引誘。
他再也忍不住的抱起她往二樓走去,這段期間,她的唇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而她 也因醉酒與那一吻的關係,變得意亂情迷,她只知道心中好熱好熱,而要釋放那熱氣的 方法就是更貼近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藍羽臣急切的撞開他房間的門,將懷中的人放在床上,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接下來即 將要發生的事了。
「天啊!我從來沒這麼迫不及待過,天靉,說你願意給我。」
「唔……」齊天靉因他的唇稍微離開而抗議,她立即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藍羽臣滿意的笑了,他輕輕解開齊天靉的衣服,享受著她完美的曲線漸漸呈現在他 眼前。
喔!老天,齊天靉的身材比他想像的還要完美,她的雙峰飽滿而渾圓,上頭還有他 最愛的紅月標誌……嗯!他一定也喝醉了,否則怎麼會看到她的胸有紅……
紅月胎記!?藍羽臣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整個人彈跳了起來。齊天靉身上有紅月胎記,怎麼可能?他確定自己今天一滴酒也沒有沾,不可能是喝醉。
莫非齊天靉才是真正的紅月王?他們找尋了三個世紀的王會是個女人?不!這太荒 謬了,三百多年前的紅月王明明是個男人啊!
無論如何,藍羽臣的滿腔熱情已因齊天靉胸前的紅月胎記而凍結,唯今之計就是向 齊天靉問個清楚。
「天靉、天靉……」
奈可此時的齊天靉已醉得不省人事,藍羽臣又是一陣心虛,雖然是她起的頭,但他 差點就強暴了酒醉的她,而且,她還有可能是紅月王哩!
真是一團混亂的局面!
扣上她的扣子,藍羽臣想抱喝醉酒的她回房,以免他再因一時昏了頭而……
這時,齊天靉在他懷裡動了動。「我……我……」
「你怎麼了?」她好像有話要說,藍羽臣湊近耳朵想聽清楚。
「我、想、吐!」說完,齊天靉馬上實行她的話,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藍羽臣只來得及讓耳朵躲開災殃,他身上的睡衣及齊天靉身上那套昂貴的衣服就不 能倖免於難了。
沒辦法,藍羽臣只好先脫下身上的睡衣,隨便套上一件襯衫,然後再抱齊天靉回房 ,並且替她換下身上的髒衣服。
這是一件非常艱困的事,面對一個令人渴望的身體,他卻連碰都不能碰,而且還 要照顧她。
照顧?藍羽臣自嘲的笑了,向來都是女人照顧他,他可從沒照顧過女人哩!
替她換好衣服後,他在她額際印上一吻,「你好好睡吧!願你有個好夢。」
然後,他坐在她的床畔凝視著她甜美的睡顏,沒多久也睡著了。
***
當第一道陽光直直的由百葉窗的縫隙透進來時,齊天靉醒了,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 在床畔睡著的藍羽臣,她皺了皺秀眉,粗魯的將他搖醒。
「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見齊天靉一臉的不知所措,藍羽臣心血來潮想戲弄她一番,於是曖昧地道:「這 就要問你了。」
「問我?」齊天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只記得自己喝醉酒回來,後來又喝了幾杯 酒,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該不會要說忘記了吧!」
藍羽臣那雙會迷惑人的眼睛好像暗示著他們之間有「什麼」,齊天靉想問卻又不敢 問,她只能消極地說:「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請你把它忘了,我也不想去深究。 」
「這種事怎麼忘得了?」藍羽臣含有深意地道:「畢竟你是那麼熱情。」
齊天靉沒看見他促狹的笑,緊張的說:「你胡說,我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熱情的事。 」
「還說這種話,為了你,我那件昂貴的睡衣就這麼毀了。」藍羽臣想到了那件被齊 天靉吐得一塌糊塗的睡衣。
「你……我!?」過了這麼久,齊天靉才發現她的衣服已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她 頓時蒼白著臉,「是誰幫我換衣服的?」天哪!難道他們昨天真的……她都不知道原來 自己會酒後亂性,她真後悔昨天喝了那麼多酒。
「那還用問嗎?除了我以外還會有誰?」藍羽臣又想起了她胸前的紅月胎記。
他才正要問清楚,就聽見齊天靉掩著面大叫:「那不是被你看光了嗎?」
「那當然,沒看著的話要怎麼幫你換衣服?閉著眼睛胡亂摸不是更糟嗎?萬一…… 」
齊天靉知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但……她就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藍羽臣慌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流眼淚,只是在他看來,齊天靉流下的淚珠比別 的女人來得更晶瑩剔透,這時自己該說些安慰的話吧!
「呃!別哭了,其實你的身材很好。」
齊天靉哭得更傷心了,藍羽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故意給她難堪嗎?
「我不能嫁人了啦!」
「大不了我娶你。」藍羽臣脫口而出,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的說出口, 像他這種人怎麼可以結婚,他是……
「我才不嫁你!」
雖然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可是齊天靉的拒絕還是傷了他的自尊心,還加上一點點失 望。他推銷似的說:「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我雖然不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但 也有許多女人搶著嫁給我。」
「你很花心,所以你一定不是個好丈夫。」
「你錯了,我是不知道別人怎樣,不過,如果我結婚的話,一定會對老婆忠實。」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齊天靉沒好氣的白了藍羽臣一眼。
「只是要你明白,至少我不像丁爾哲有了未婚妻,還瞞你那麼久。」藍羽臣想到齊 天靉為了丁爾哲又是喝酒又是傷心欲絕的,心裡就覺得很嘔,難道這就是嫉妒嗎?事到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齊天靉。
「這不是丁大哥的錯,是我自己沒問。」
齊天靉直覺的就替丁爾哲說好話,而且說也奇怪,對於他有未婚妻的事實,今早醒 過來之後,她已經不是那麼傷心了,也許是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愛他吧!也或許是藍羽 臣陪她聊天,使她的痛苦稍減。
藍羽臣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耐煩地道:「我們別再提丁爾哲了好嗎?」
「又不是我先提起的。」齊天靉委屈的說,並且覺得藍羽臣很不可理喻。
「好吧!是我不對。」藍羽臣自知理虧,「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
「你胸前的紅月胎記是從小就有的嗎?」
聞言,齊天靉又想起藍羽臣幫她換衣服的事,她下意識地拉緊衣服。
「對啦!你問這幹嘛?」
「這對我而言很重要,那我再問你,你哥哥齊天石胸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胎記?」藍羽臣一改平常漫不經心的態度,非常認真的問。
天靉困惑的偏著頭。「沒有啊!你怎麼會……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雜誌上的 照片?那是我媽建議我哥去弄的啦!只是畫上去而已。」
藍羽臣終於清楚整個情形的大概,他現在確定了,齊天靉就是紅月王。
但是,另一個問題浮上來了,他要怎麼告訴齊天靉關於紅月國的事?還有,他又要 如何讓她明瞭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她會不會相信他的話還是個問題呢!
瞧著藍羽臣欲言又止的模樣,齊天靉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是有,不過……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紅月島?」藍羽臣想先帶齊天靉回紅月島, 再將詳細的情形告訴她,這樣比較妥當一點。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齊天靉這才想到,也許她跟紅月島真的很有緣,因為她身 上剛好有一個紅色的月形胎記,所以她對紅月島就更有好感了。「我本來就很想去,不 過,恐怕要等一陣子。」
「為什麼?」
「因為雜誌社很忙呀!」而且丁爾哲才剛介紹他的未婚妻給她認識,她就要請長假 ,好像也太奇怪了一點。
藍羽臣又是酸溜溜的口吻:「那家小雜誌社有什麼好,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 你一家更大更好的,由你自己當社長。」
「我才不要!」不管藍羽臣多有錢,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當社長 的料。「我只要維持現狀就好了。」
「你這又何必呢?人家都已經有未婚妻了。」藍羽臣以為齊天靉又是為了丁爾哲而 拒絕他。
齊天靉氣得直跺腳,「你以為我……丁大哥和我的想法無關!」她好後悔告訴藍羽 臣關於她對丁爾哲的感情,害得他無時無刻都拿這件事來嘲諷她。
「反正要不要去紅月島隨你,可是我提醒你,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去紅月島,那麼你 一輩子都休想踏上那座島半步。」
「你威脅我?」齊天靉氣極的指控。
「就算是吧!」藍羽臣無所謂的聳聳肩,即使知道她是紅月王,他的態度也不可能 在一夕之間改變。
這次齊天靉沒有生氣,她真的很想去紅月島,只是……,怎麼可能說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