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關係,你就這樣和孟老闆說就行了。」談話間,眼角瞥到熟悉的人影,孔孟有點微微地錯愕,「小七,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我會和你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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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醫生說不會破相。拿著化妝鏡仔細地端詳自己的額頭,開了一條口,縫了兩針,頭髮垂下來一點就看不見了,應該沒有關係。
可惡的女人!容易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忿忿不平,要不是葛應雲攔著,她早就把那女人揍得哭爹喊娘了。不過看在葛應雲答應加她三倍人工,再全程報銷醫療費,外加補貼營養費的分上,她也就懶得計較了,就當是被一隻瘋狗咬了好了。
無聊地看表,葛應雲怎麼搞的,拿個藥也要這麼長的時間嗎?不管他,先睡個美容覺好了,記得這幾天要多熬點豬蹄湯補一補。
放鬆身體,靠在牆上,容易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
「嗨——」可惜就是有人不讓她如願。
「你煩不煩啊?」睜開眼睛想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蒼蠅,可是在看清楚來人後怎麼也發不出絲毫的聲響。
「匡當——」手中的化妝鏡掉在地上,容易是真的目瞪口呆。孔孟,孔孟,是孔孟。
「東西掉了。」拾起鏡子遞給她,發現她沒有反應,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晃,「回魂了,容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左看看,右看看,既然他在這裡,那麼是否代表不一會又會有什麼禍事發生?
「奇怪了,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好笑地看她的反應,孔孟突然覺得很愉快。不能否認,其實他很想見她的。
「我是說,你老大今大沒有在這裡定什麼交易吧?」使勁地嚥口水,容易小心翼翼地問他,「呃,我是說,這種地方,不太適合了啦。人又多,稍微不注意你的身份就暴光了。還有哦,今天不是我跟著你,是你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於情於禮,如果待會有事發生,你一定要聲明和我沒有關係。」
聽她辟里啪啦地說了一大串,孔孟終於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
「喂喂,有什麼好笑的?」見他的模樣,好像自己是個傻瓜,容易氣惱地嚷著,把頭偏向一邊,不理他。
一隻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將她扳了過來,「你受傷了?」將她的頭髮弄開,看她額頭上的傷,孔孟皺眉,不悅地問道。
他,靠得好近,讓她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這樣的感覺,使她又想起那天晚上,她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臉上……
「你怎麼了?」見她的眼神又迷離起來,臉蛋也漸漸發紅,孔孟的喉頭也緊了。這個小妖精,難道不知道這副模樣相當地勾引人嗎?
啊?熱氣衝上腦門,容易使勁地甩甩頭,將那些不健康的畫面趕走。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什麼?心虛地低下頭,好像想起了什麼,「那個——」
「什麼?」見她語言又止的模樣,孔孟問她。
再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容易壓低了聲音:「你的傷,好了嗎?」
原來她在擔心這個,心底有股暖流流過,孔孟向她靠近了些,「好了。」
「就靠那些草藥?」有些驚奇,天底下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不,那只能起一定的作用,剩下的,還是去找醫生。」孔孟對她說。停頓片刻,他問她:「你,是在關心我嗎?」
是嗎?她是在關心他嗎?疑惑地盯著他的眼睛,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在乎他。所以當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中,應該說是竊喜大於驚訝。很可笑吧?只和孔孟相處了三天,她居然因為他的再次出現感到竊喜。
低頭,她玩弄自己的手指,「我想,是有一點點吧。可是——」她抬頭,卻被孔孟堵住了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他,他,居然在吻她!
容易睜大眼睛看著孔孟放大的臉,他在吻她,而且是在吻她的唇,他的力道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傻女孩,接吻應該閉上眼睛的,知道嗎?」孔孟稍稍離開她的唇畔,低聲蠱惑她。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漸漸輕柔地吻她,帶著一點憐惜。
說實在的,他的吻,真的很棒。不是沒有接過吻,對付那些難纏的客戶,她也多多少少地給過他們一些甜頭,可是從來沒有誰能讓她感覺心跳加快,目眩神迷。
一吻結束,孔孟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休息。
容易微微喘氣,忽然想到什麼,戳他的肩膀,「那天,為什麼自己跑掉?」
「有事。」簡短地回答,孔孟又將她按進懷裡。好想念她的味道,淡淡的,他很喜歡。
就這樣?只是因為有事?容易有些氣餒。還以為他會告訴她,因為不想連累她,所以才拔腿跑掉,這樣,她的心裡也好過一些嘛。這個男人,真的很不會甜言蜜語。
「小易——」
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葛應雲,容易推推孔孟,「我要走了。」
「那是誰?」 孔孟看了看遠處的人,皺起眉頭——是他。
「那是我的老闆,我的傷全是拜他所賜。」他這樣問,是代表他在吃醋嗎?
「是嗎?他沒有好好照顧你?」摸她的傷口,孔孟低聲問。
「恰恰相反,他對我『照顧』得周到極了。」容易回答。
聽出她的話中有話,但已經來不及細問了。再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吻,「我會去找你的,好好照顧自己。」
「小易——」
「我在這——」 回頭招呼到處在找她的葛應雲,就看見他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不好意思,人太多了。你剛才在幹什麼?」葛應雲一邊看藥品清單,一邊問容易。
「我在——」 向身後看了看,孔孟已經不見了。
「小易?」
「哦,沒什麼,睡了一會。」 將視線投向拐角處,容易的嘴角掛著幾不可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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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還敢來送請柬!」容易揚著手上的大紅請柬,火大地沖葛應雲嚷著。
「別這樣,小易。」 知道她對錢吟秋有不小成見,葛應雲安撫著她,「實際上是錢伯伯送來的,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說教女無方,所以非常誠意地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派對,就當是賠禮道歉。小易,不看僧面看佛面啊。」開玩笑,見識了容易的真面目後,錢吟秋根本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壓根就不敢出現在容易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內,哪裡還敢再來送請柬?
「我不去!」脖子一扭,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好歹也是咱們的大客戶,就當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又何妨?」
「這麼喜歡做人情,你自己去啊。」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
「五倍花紅!」葛應雲提高了聲音。
「成交!」早這樣說不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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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宅瀰漫著歡快的氣氛,客人和主人客氣地打著招呼,品嚐大宅主人給大家精心準備的美食。男人女人在這裡盡情地享受著一個溫馨浪漫的夜晚。
「來來來,玲玲,快來見見錢世伯。」孟已人將孟玲玲拉過來,愉快地為他們介紹。
「真是漂亮啊。」錢江康微笑地讚揚著。
聽錢江康如是說,孟玲玲紅了臉蛋,「錢伯伯說笑了。」
「那,這位就是玲玲的男朋友吧?」打量孟玲玲身邊的男子,錢江康問。
孟玲玲的心跳加快了些,偷偷看孔孟,他卻毫無反應,讓她有點失望。
「來,孔孟,過來讓錢先生認識一下。他可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哦。」孟已人打趣地說。
「孟兄真是過獎了。」錢江康與孟已人碰杯,眼睛看著孔孟,「還不知道這位先生在哪裡高就?」
「怎麼?還真的打起他的主意了?」孟已人半真半假地說,「那可不行,他是我的得意大將,千金不換的。」拍著錢江康的肩膀,「李老弟好像來了,要不要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
「孔孟,你不會在意,是吧?」孟玲玲緊張地問他。
「在意,在意什麼?」 有些莫名其妙,孔孟反問。
「就是,就是——」哎呀,叫她怎麼說?難道還真的問有沒有聽清楚錢世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孔孟見她吞吞吐吐,也不再理她,兀自四周打量著,忽然,看見客廳走進一對出色的男女——
「錢伯伯,你好。」葛應雲有禮地向錢江康打招呼。
「啊,應雲啊?歡迎,歡迎。隨便玩啊,不要客氣。」 錢江康招呼著葛應雲,順便瞄瞄他身邊的女伴,「容小姐是嗎?上次的事,真的是很不好意思,還要請你海涵。」果然很美,也難怪秋兒會輸給她。
「錢先生客氣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容易當然不會不給人台階下。而且她這人向來恩怨分明,錢吟秋得罪她,又不關她老子的事,她何苦去為難人家?
稱職地當著花瓶,陪葛應雲遊走在一堆人群中,看他們交換名片,交流意見,真是沒意思透了。逛了大半天,就喝了幾杯酒,肚子也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命地衝到那一堆食物面前狂吃。
小妮子精緻面孔上笑容恰倒好處,只有他看得出她眉宇間已經很不耐煩,而且以她平均每十秒就偷瞄食品自助區的樣子來看,想必此時已是飢腸轆轆。站在遠處的孔孟看著容易,忍不住輕笑起來——她還是沒有變呢。
「孔孟,你——」見他突然在笑,孟玲玲疑惑地問他,卻發現他的視線定在遠處。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名艷光四射的大美人——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名女子有著精緻的瓜子臉,顧盼生輝的大大杏眼,小巧的鼻子,完美的櫻唇,褐色的頭髮簡單地在腦後綰了個結。她穿著露背的黑色長裙,整條裙子全靠頸後的帶子支撐著,一身的黑更襯得她的肌膚賽雪,光滑的後背裸露著,毫無瑕疵。整個身段被勾劃得凹凸有致,使人遐想聯翩。
胸口有點悶悶的,一向不太在意女人的孔孟居然專注於一個女人,這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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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對不起,我有事必須馬上回去,你就在這裡再待一會,好嗎?」葛應雲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對容易非常歉意地說。
「為什麼我不能一起走?」容易不滿地噘起嘴。有沒有搞錯?是誰非要叫她來的?現在居然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對不起,我是真的有事,很急。至於你為什麼必須留在這裡,是因為我們是錢伯伯特意邀請的,我早走已經是失禮在先了,你就代表我再周旋一下好了。」安撫容易,葛應雲看看表。
「你就忍心將我一個弱女子拋在飢餓的狼群中?」 四下看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太明顯了吧?她身邊有護花使者都敢如此明目張膽,要是葛應雲走了,她豈不是立刻被五馬分屍,屍骨全無?
「怕什麼?」葛應雲拍拍她的臉蛋,「還是那句老話,你如果是弱女子,天底下就沒有弱女子了。而且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獵人,根本就不用害怕那群毫無智商的餓狼。」
「謝謝誇獎,你真的很誠實。」好親密地擁抱他,順便在葛應雲的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多紮了。」葛應雲面不改色地拉開她的手,「那親愛的,我就先走了,待會自己回家。」
「我知道。」 衝他飛吻,滿意地聽到一陣啼噓聲。
「容小姐?」護花使者還沒有走出大門,餓狼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出擊了。
「呵呵——方先生。」哎,她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啊。
「是呀,容小姐,你還記得我?」想吃小綿羊的餓狼受寵若驚,沒想到美女居然記得他。
「哎呀,像方先生這樣的青年俊才,不記得實在是很難的事。」掩嘴輕笑,好不風情。
「那——不知道容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賞臉吃個飯?」被迷得暈陶陶,妄圖攻佔美人心。
「相請不如偶遇,現在不是有一大堆吃的等著我們嗎?」真的是餓啊,還好面前的傻瓜問了這樣的問題,她也就順水推舟了。
「呃?」他想說的不是自助餐,而是只有兩個人的那種,浪漫的氣氛,惟美的音樂,情人之間含情脈脈……
「那就麻煩方先生幫我拿了,我在那邊的陽台等你哦。」嬌滴滴地開口,毫不留情地打斷對方的白日夢,容易笑語盈盈地說。真是噁心,看看,連口水都流到嘴邊了,她用腳指頭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衰男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拿自助餐,好歹也要給美人留個好印象嘛。至於其他的,嘿嘿,有了第一步,後面的慢慢來嘛。
不動聲色地趕走一群蒼蠅,容易走到比較僻靜的陽台,反身將門輕輕掩上。剩下的就是等那個白癡拿東西來餵飽她的胃了。
「唔——」突然有人自身後掩住她的嘴。
容易瞪大了雙眼,有沒有搞錯?居然有人劫持她?曲起腿,就要往身後狠狠地踢去。
「喂,女人,不要太狠。」腿被夾住,熟悉的聲音調侃她。與此同時,嘴巴也得以自由。
迅速地回轉身,就看到孔孟站在她的面前。老天,他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容易呻吟著,勉強問道: 「請問一下,你們今天的主戰場是這裡嗎?」如果是,她要趕快離開,她的細皮嫩肉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不是。」孔孟微笑地看她,她真是美得耀眼,晚會上的光芒全被她給掩蓋了,連他也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不是?」懷疑地將他從頭打量到腳,「那你來幹什麼?」
「來為美麗的小姐雪中送炭啊。」變魔術般從身後拿出一碟糕點,孔孟朝門口指了指,「你是願意吃我的呢,還是要待會吃那位先生送來的不知道放了什麼進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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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被美食吸引,一時間忙著大吃大喝,所以忘記孔孟的小動作,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他帶到偏僻的後園了。算了,其他的待會再說,現在先把肚子填飽。說實在的,孔孟挑的東西還真不錯,蠻合她的胃口的。
「好吃嗎?」坐在草地上,見她大口大口地吃得歡,孔孟問她。
「很好。」。容易毫不吝嗇地誇獎。
心情莫名開朗起來,孔孟向後躺下,伸出雙手枕在腦後,「這是我第一次送女人東西。」
「呃?」聽見他的話,容易差點被噎住,轉過頭難以置信地死死盯住他。
「怎麼?感動了?」好笑地看她傻愣愣的樣子,連嘴角沾了碎麵包屑都不覺得,孔孟舉手為她揩拭。他不曾細心地去研究女人究竟需要什麼,她——是一個例外。
「你把這東西叫送?」容易把手上吃了一半的麵包遞到他的面前,不死心地問他。
孔孟揚起眉毛,「有什麼不對嗎?」
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容易朝她俯下身子,「不對,當然不對。」他居然把這個說是送的東西,虧他能夠說出口。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別的不說,就拿她來舉例子,收到的禮物是高級首飾,是名牌服飾,最最低的吧,也是昂貴美麗的鮮花。只有孔孟,居然把一碟的糕點稱之為送她的禮物。老天,暈了她吧。
「不對?不對在哪裡?」她的氣息撲在他的面頰上,帶著她特有的味道,溫暖的,癢癢的。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容易危險地瞇起眼睛,幾乎要湊到他的臉上,「首飾、衣服、鮮花,這些才能配叫禮物。哪有人把幾塊糕點當成禮物送人的?」
「你喜歡?那我送你就是了。」又來了,每次她要發怒就是這副徵兆,「如果你不喜歡我給你的糕點,扔了就是了。」拿過她手中的碟子,就要扔到一邊。
「等一等——」見他真的要扔,容易來不及做其他的動作,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搶他要丟棄的碟子。這個人,怎麼搞的,說是風就是雨。
「怎麼?現在又想要了?」摟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孔孟伸出手悄悄地到她的腦後,拔掉她綰頭髮的簪子,褐色的卷髮如瀑垂在他的身上,很是撩人。
「哪有?」狠狠瞪了他一眼,死也不承認自己居然還真有點在乎起這點碎麵包來。只因為他說,這是他第一次送女人東西……
「你的手在幹什麼?」 良久,容易問孔孟。
「沒幹什麼。」孔孟無辜地衝她眨眨眼睛,「我只是很喜歡你的衣服款式,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當然舒服了,那是她的背!
「我個人是不介意你在我的面前穿這種衣服,不過要拿出去大家一起欣賞,我——不同意。」
忘不了容易在大廳裡引起的騷動,他可真的防微杜漸才行,把她現在就包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樣?哦,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要你同意?」霸道的男人,憑什麼她得聽他的?
孔孟笑而不語,眼睛在黑暗中異常明亮。
「你說啊!」捶他的胸膛,容易大聲地問。最最討厭他的笑容,老是別有深意,可是她就是猜不出來。枉費她還自認為認人功力一流,真是懊惱得要死。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現在生氣的樣子。」問了半天,孔孟終於冒出一句話,卻並不是她想聽的。
「你變態啊,喜歡人對你發脾氣。」別過臉,不去看孔孟的樣子。
「你生氣的時候,自然不做作,是你真正的樣子,所以,我喜歡。」扳過她的臉,孔孟如是說,然後,將她拉向自己,欺上她的唇——
他,他,又在吻她。容易暈乎乎地想著,不知不覺也緊緊抱住他,熱烈地回吻他——不能每次都讓他佔便宜,反正她也不討厭他的吻,所以應該無所謂吧?
四周的空氣急速增溫,兩個人已經吻得難分難捨——
「容小姐,你要的——你們在幹什麼!」不解風情的聲音打斷了夜晚上演的激情,原來是先前的餓狼先生來找小紅帽,卻無比哀怨地發現小紅帽已經被他人先偷吃了。
遺憾地看了看懷中的佳人,孔孟非常不情願地起身,並順道拉起容易。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掩蓋住她的雪背,杜絕了一切的偷窺目光。
「那個,容小姐,舞會開始了,我能請你跳支舞嗎?」伸手禮貌地邀請,雖然心中後悔自己防盜不利,但是剩點渣滓吃總比沒有的好嘛。
不料手還沒有握住佳人的柔荑就被粗魯人揮開,「對不起,她今晚的男伴只能是我。」孔孟客氣地回答,並將容易小心地拉離狼瓜的勢力範圍。
「是我先——」手痛得要死,但是捨不得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跑掉,不知死活地想要爭回主動權。
「你想怎麼樣?」孔孟眼睛中閃過一絲怒氣,他當是菜市場買菜,還講究先來後到嗎?不由分說,又拍拍他的肩,「不管怎麼說,你是沒有機會了,再見吧。」
容易任由孔孟帶她走,並且憐憫地看了一眼因為被孔孟手給拍到而哀號不已的可憐傢伙,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不過說回來還是怪他自己,活該。
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孔孟叫她:「容易——」
「什麼?」早知道招惹孔孟的人沒有好下場,這樣的懲罰應該算是輕的吧?
「——當我的女朋友,好嗎?」孔孟低低的好聽的聲音在問她。
沒有準備地,腦袋裡像是仍了枚重磅炸彈,轟隆隆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