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沙發上的另外三個女孩全掉到了地上。
「不用這麼誇張吧,有這麼可笑嗎?」彩櫻憤怒地望著已經笑成一團的其他三人。
虞華抱著肚子,「彩櫻,你考慮清楚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不要因為和我哥打賭,而強迫自己去作這樣的決定,畢竟你才只有一年級……」
「哎喲……笑死我了。」景然拚命維持著自己的風度不想像虞華那樣笑得趴在地上,「一年級的女生要去參加競選……這裡可是『帝威』呀……」
「那有什麼?我聽說殷亞倫一年級的時候就當上了學生會主席,你們怎麼不去笑他?」看著這群一點也不給她面子的好友,她雙手叉腰,凶悍地瞪著他們。
「可他不一樣。」景然第一個站了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三隻眼睛兩張嘴?他能,我自然也能。」
虞華張大嘴看著她,笑容更甚,「你說話的口氣和那個自大的蔣凱傑還真是一模一樣,你們一同參加競選那樣也不錯。」
「不准你提起那個花癡。」她現在已經對他恨之入骨,真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全身起雞皮疙瘩,如果可能,她希望把他丟入宇宙黑洞,永遠不再見面,「我要參加競選,我要和他競爭!」她大聲地自言自語。
「我原諒你口不擇言,誰讓你不瞭解我大哥的真正為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凱芸也站了起來,崇拜地開口。
聽到她話的其他三個人都小心地不要讓口水把自己給嗆到,蔣凱傑,那個在這三天裡到處對人炫耀他和彩櫻打賭內容的男人,會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以當做笑話一則來看待啦。不過她們可沒膽說出口,溫柔的凱芸發起火來可是有能力炸掉太平洋的喲。
「對了,今晚有電視直播。」猛一抬頭的彩櫻看了眼掛鐘,「宣佈競選正式開始。」
「我要打電話給姐姐。」景然立刻拿起電話,她到現在都無法原諒殷亞倫的所作所為。
「聽說大酷哥殷亞倫和陸菁會一起公開宣佈。」虞華又拿出一包零食,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帥哥美女是最好的享受了,「可惜殷亞倫和景雯姐已經要訂婚了,不然他和陸菁也很相配。」
「你這說的什麼話!」彩櫻走到她身邊坐下,手也伸進了零食裡,「他和景雯姐可是青梅竹馬。」
「我要去打電話給我哥。」凱芸跳了起來,接過景然剛放下的電話。
「不用通知他的,那個男人比誰都清楚。」彩櫻想起蔣凱傑來依舊覺得怒火中燒。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彩櫻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那個男人吧?」
「一定是我哥。」凱芸驚呼著趕過去開門。
「各位小姐好。」蔣凱傑斯文地走了進來,臉上陽光依舊,手裡還捧著一大袋零食。
「你又來幹什麼?」彩櫻怒目相對。
他舉起雙手,「拜託,夏彩櫻小姐,我們可以暫時休戰嗎?每次見面你都像個刺蝟一樣,讓我們以後怎麼和平相處?」
「誰要和你和平相處。」她嘟起嘴,卻在他真誠溫暖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坐下,決定不再理睬他。
他把零食都放在桌子上,彩櫻不自覺地拿起她最常吃的原味薯片,專心地盯著電視屏幕看。
他們終於知道了競選的規則,首先必須要過第一關,從明天起學生會接受大家的報名。
彩櫻已經摩拳擦掌,這一次她要大顯身手。她看向蔣凱傑,他和往常一樣嬉笑的表情依舊,毫無任何變化的臉上看不出他心裡真實的想法。
她悻悻然轉過頭去,她才不會輸給他呢。
凱傑往她這邊看來,看見她漲得通紅的粉嫩臉頰,還有嘴角邊的堅定,他露出欣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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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彩櫻一下課就往行政區走去,以前她很喜歡在校園裡遊蕩的感覺,但是今天她卻開始對「帝威」的龐大感覺不滿。幹嗎把學校建得這麼大呢?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要花費好多時間。她身邊多的是騎車一族,她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
「嗨。」一個熟悉的開朗聲音在她身邊響起,他騎著一輛閃光的銀色山地車停在她身邊,「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彩櫻皺皺鼻子,堅定地搖頭。
「真的不要我帶你?」他放慢車速,騎在她身邊,「聽說學生會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你不怕去晚了會被別人捷足先登嗎?」
她不以為然地瞅著他,「怎麼可能?這又不是排隊領救濟糧,去晚了可能會沒有。晚一點去又什麼關係?有實力的人不會因為比別人晚報名就失去機會,沒有實力的就算排第一個也沒有什麼用。」
「真的無所謂?如果人太多,可能今天會趕不上。」
「那有什麼,明天再來呀。」她才不相信會有那麼多人去,這是競選學生會主席。殷亞倫的標準又一向很高,於是她更加自信地說:「明天也不會太遲,今天也不會太早,只要報上名就行。」
蔣凱傑露出讚賞的笑容,從車上跨了下來。
「你幹什麼?」她立刻張大眼眸,警慎地看著他。
「陪你走過去呀。怎麼可以我自己騎車,把你丟下不管呢?」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夏彩櫻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我怎麼可以耽誤你寶貴的時間呢?你還是快點去吧。」我才不要你陪呢!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你不想要我陪?」他的笑聲開朗。
「是,我就不要你陪!」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加快腳步。
蔣凱傑推著車子,也加快腳步跟上她,「我發現我們還真是有緣,從小就認識,而且無論到哪裡都能夠遇上。」
有緣?那是倒霉吧?她斜斜瞥他一眼,高傲地揚起頭,「我和你有什麼緣分?我是和你妹妹凱芸有緣。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也在同一個學校,你還是我的學妹。」
「那不是我的榮幸,是我的悲哀。」受不了他那自大的口氣,她怒氣沖沖地說。
「你發怒的時候最漂亮,眼睛會發亮,整個臉頰也更加紅潤,可愛極了。」他嬉皮笑臉地說。
夏彩櫻倏地停下腳步,不敢相信蔣凱傑居然正在調戲她!當無法遏止的怒火沖上心頭時,她握緊雙拳,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他就是想要看她出糗,她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深深呼吸,她面帶著緊繃的笑容看向他,「蔣大少爺,你就是用這樣的話來迷惑那些可憐的女生吧?難怪凱芸會說你在女人堆裡的人緣好到所向披靡。」笑容消失,她嚴肅地繼續往前走。
他詫異地睜大眼,眼眸裡閃過揶揄的光芒,「真是不敢當,我有這麼厲害嗎?怎麼你就不吃我這一套呢?」
「因為我看清楚了你的本質!」夏彩櫻忿忿地說,想起小時候他的可惡還有他最近對她的捉弄。
「我的本質是什麼?」他饒有興趣。
「惡劣。」她轉頭挑釁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反駁。
蔣凱傑卻只是無奈地聳肩,微笑著並不言語。
這引起了她的好奇,他不是很喜歡和她鬥嘴的嗎?怎麼今天沒話說了?
「櫻櫻,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蔣凱傑在走過體育場的時候,在四周的人群喧嘩聲裡,忽然用很鄭重的語氣說。
「什麼?」她身邊走過一群熱情的啦啦隊員,讓她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他嘴角勾出一抹興味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說過的話,不說第二遍。」
「切,誰稀罕。」她嘟起嘴。
「小心……」蔣凱傑警告的話語剛落,彩櫻就只見一堆排球向她這裡迅速滾來,怎麼回事?她在剎那間有些怔忡,眼看那一堆排球就要全部滾到她身上……
她只聽見自行車掉在地上的清脆響聲,緊接著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了纖腰,在她沒來得及反應前,已經被他抱進懷裡,飛快地躍到了安全地帶。
他雙手緊摟住她,緊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刮鬍水味,清爽、乾淨,令人心曠神怡,還有他的懷抱,如此溫暖和安全……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雙手撫上自己紊亂不已的心跳,彩櫻用力掙脫他的鉗制,輕柔地喘氣。
「你站在那裡發什麼愣?」他放開她後,一反玩世不恭的常態,朝著她憤怒地吼叫。
「我……我……」她出了名的伶牙俐齒此刻卻不知跑向何處。他看上去好可怕。眼睛、眉毛都豎得直直的,好凶悍的樣子。
「你要精神集中一點,反應快一點,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隨時會有危險,像你這樣遲鈍……」
「蔣凱傑,你怎麼敢說我遲鈍!」彩櫻大叫著一跺腳,「我剛才受到了驚嚇,你看不到嗎?你居然還要凶我,你憑什麼凶我……」她的語氣裡居然隱含委屈,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瞪圓眼睛驀地閉嘴。
「我……」他彷彿也對她的表現不知所措,無奈地抓抓頭髮,「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可以更警惕一點。」
「我被球砸死也不關你的事。」她負氣地說。
「對了,球……」他看向那一堆罪魁禍首,全身立刻被憤怒填滿,「這是怎麼回事?」他朝著正在撿球的一名排球隊員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趕緊道歉,滿臉不好意思,「袋子突然間裂了,它們就忽然自己滾了出來……」
「袋子破了?」他看向底部破裂的網狀球袋,「你們拿出來的時候不檢查一下嗎?如果砸到人怎麼辦?」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他嚴厲異常的怒光注視下,對方開始擦著臉上的冷汗。
「算了,我又沒有什麼事。」彩櫻拉拉他的衣袖,聲音居然也是怯怯的,哎,她一定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架勢給震住了。
蔣凱傑回頭看她,目光卻異常溫柔,讓她的心再度跳漏一拍,「你真的沒事?」
她傻傻點頭,聲音突然就像是被貓給吃掉了。
「以後小心一點。」他瞥了那群肇事者一眼,繼續專注地看著她。
彩櫻的心臟突然不勝負荷的「碰碰」直跳起來,臉色微紅地低下頭去。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了呢?
蔣凱傑專注而認真的目光不曾離開,用不屬於他的柔和聲音說:「你臉紅的時候也非常可愛。」
彩櫻的臉紅得更加鮮艷,一低頭就獨自向前走去,不明白自己心頭那股說不出的羞澀從何而來,這可一點也不像她呀,特別是在他面前。
「我記得以前你老愛往我家裡跑,那個時候凱芸在學習鋼琴,你總是一坐就是兩個小時,著迷地看著她練琴。」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注意到妹妹的這個小鬼頭朋友。
他怎麼忽然說起這個?她臉色更紅了,呢喃地說:「小芸她……她很有天賦……」
「你也很喜歡音樂吧,我記得?」他發亮的深灰色眼眸溫暖地注視著她。
「是呀……」她忍不住抬頭看他,立刻被他眼裡閃動的光華所吸引,一瞬間居然忘記了移開視線,「我小時候看到小芸彈鋼琴的時候總會非常羨慕,很希望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機會。可是我父親那個時候事業剛剛起步,根本不可能替我買昂貴的鋼琴。所以我就會去看小芸練習,幻想是自己在彈。」
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他們四目相交。
「現在家裡有錢了,爸爸的事業越做越大,可是我也沒了學鋼琴的渴望,可能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吧。而且我覺得如果我真的練了,可能就不會那麼喜歡了。」她展開一朵羞澀的笑容。
「你笑的時候也很美麗。」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他今天是怎麼了?她倏地停下腳步,怎麼老說這些奇怪的讚美話呢?他以前不是最愛損她的嗎?她甩開心底那奇異的溫柔感覺,如平時一樣沉下了臉,「蔣凱傑,我幹嗎要跟你說這些?」
「說不定是你喜歡上我了?」他又恢復一貫的玩世不恭,笑容戲謔,絲毫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她怎麼會認為他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呢?這個男人還是和過去一樣的惡劣!她昂起頭,疾步往前衝,再不久就能看到學生會的總部大樓了。
「等一下啦,櫻櫻。」他笑容裡帶著狡詐和戲謔。
「櫻櫻?」她驚訝地轉身看頭,「你叫我什麼?」
「櫻櫻呀,這樣聽上去多親切呀。」他眨眨眼睛。
「蔣凱傑,你這個混蛋,你給我閉嘴,不准你那樣叫我!」她作勢欲打。
他卻向前逃走,還惡劣地回頭大聲叫她:「櫻櫻,櫻櫻,櫻櫻……」
「蔣凱傑……」她大吼一聲,不顧形象和四周好奇的眼光一路向他追去。
學生會白色的總部大樓出現在他們眼前,誰都沒有了打鬧的心情。
「天哪……」彩櫻發出驚呼聲,呆呆地站在它面前。
「這下慘了……」他同時發出哀鳴。
只見門前的隊伍長到不可思議,將整個大樓團團圍住,學生會的一些幹事正在維持秩序。
「這有多少人?」她愣愣地發問。
裡三層外三層的樣子,恐怕圍著大樓六圈還不止。蔣凱傑認命地點頭,「我們來得太晚了,不知道今天還輪不輪得到我們。」
「不會吧!」她淒慘地低語,「我們……」
「你不是說等到明天也無所謂嗎?」他做個鬼臉,狡詐地笑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惡,這個人就喜歡揪她的小辮子。
「去排隊吧。」他忽然不再為難她,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只想到自己要在秋天的驕陽下站到天黑的恐怖情景,她也沒有察覺正被他牽著前進。
更悲慘的是,他們果然沒有趕上當天的報名,一人手裡握著一塊明天再來的號碼牌,第一次發現這次選舉比他們想像中要困難太多。
彩櫻想到自己的話,誰說明天、後天都是一樣的?她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呀……
看著她一臉不悅的悲慘表情,蔣凱傑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站在風裡,她哀怨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明天、後天都是一樣的嗎?何必難過呢?去吃飯吧。」他又想牽她的手。
這一次,她警惕地把手放在身後,「誰要和你去吃飯?」
他摟住了她的肩膀,輕鬆地說:「好啦,走吧。我知道你最喜歡吃水煮魚,我知道有家餐廳做得很地道的四川菜……」
「誰要吃水煮魚了……」說著這樣的話,她的胃卻不給面子地呱呱亂叫。
「哈哈哈……」他大笑著摟著她前進,「那就算我喜歡吃,好不好?」
「笑,笑!只知道笑!小心笑死你啦……」遠處傳來了她憤怒的聲音和拳頭敲上他胸膛的聲音。
「哎喲,你不要這麼大力氣啦,把我打死了,你想守寡呀……」緊接著他發出了更慘烈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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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咖啡屋
在這座透明咖啡屋的二樓,坐著四個神情興奮的女孩,他們正在慶祝彩櫻進入學生會競選的初賽名單。
「哇,彩櫻,你真是太厲害了。你居然進了初賽,一千多個人報名,只選出其中的三十個人喲!」虞華把手裡的咖啡杯碰得叮噹響。
「你是怎麼被選中的?」景然雖替好朋友高興,也懷疑殷亞倫的標準。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報名時只填了一份個人簡歷的表格,再做了一份關於帝威現狀的問卷調查。」說實話,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麼自己會人選。
「問卷?什麼內容?」虞華熱情地詢問。
「具體的我也忘了,就是在最後要求你必須給帝威提三點意見。」
「你怎麼寫的?」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她。
「我就寫現在的學生會管理存在很大漏洞,幾個部門的責任不清不楚;還有就是學校裡的活動實在是太單調無聊了,都是些學術研討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玩……」
「你就這樣寫?」
「結果他還選上你了?」
「這個殷亞倫到底在想什麼?」虞華、凱芸和景然紛紛表示詫異。
「是呀。」彩櫻點頭,「蔣凱傑和我寫的差不多。」
「你看見了?」
「你怎麼知道他寫的是什麼?」
虞華和凱芸幾乎同時尖叫。
糟糕,她沒告訴他們她是和蔣凱傑一起去報名的,她傻傻地笑著,「哎呀,我們正好遇見了。」
「正好遇見?」景然的臉上寫滿可疑,「你們還互相商量怎麼寫?」
「沒有!」她急忙擺手,不過因為他們是一同拿到表格又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寫的而已……
「彩櫻,你不討厭我哥了吧?我就說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STOP!凱芸。」彩櫻揉揉額頭,「不談你哥行不行?他現在也被選上了,也就是說我必須和他競爭,你總不見得要我去誇獎我的競爭對手吧?」
「而且他們還打了賭。」景然掩嘴微笑,「這可是關係到彩櫻一生幸福的事。」
「什麼一生幸福,你在說什麼呀!」夏彩櫻驀地紅了臉。
「你臉紅什麼?我是說如果他當上了主席,你以後都要聽他的話啦。」
「哦……」她無奈地撇嘴,天哪,她幾乎已經忘記了。捏緊粉拳,彩櫻馬上鬥志高昂,「是呀,為了不讓他當上主席,我一定一定要打敗他,這是最好的阻止他的辦法。」
「沒錯!」虞華猛拍一下手掌,「我支持你。」
「你們……」凱芸縮到椅子裡,「但是如果我哥哥輸了,他不是從此以後都要聽彩櫻的話了嗎?」
「是呀!」彩櫻笑得賊賊的,「那不是太棒了嗎?」哎呀,她想想就要笑出聲音來了,一想到那個情景……
「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初賽的內容是什麼?」景然喝一口她的檸檬可樂。
「每個人都要準備五分鐘的演講稿,內容自己選擇,什麼都可以。」她想起開會時陸菁的話。
「這算什麼?就這麼簡單?」虞華不敢相信。
「是呀,就這麼簡單。」她點頭,「由他們學生會和全體學生一起來評分,聽說帝威電視台會全程直播。」
景然嘟起嘴,「演講稿根本可以請別人代勞,自己背出來就行,這樣的選舉有什麼公正可言?」
「說得也是……」虞華皺起眉。
「那麼說我哥他也要準備嗎?彩櫻,你有信心嗎?」
她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你們都知道,我雖然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可在那麼多人前發言那還是第一次。」
三人都睜圓了眼眸,詫異地看著她。
「是呀,我記得,彩櫻最怕人多的地方了……」
「哎呀,那可怎麼辦?」
「不如我們幫她從今天起開始練習吧。」
「可是怎麼個練習法呢?難道去人多的地方讓她對著人說話嗎?」
「虞華,這是什麼爛方法……」
彩櫻任她們三個七嘴八舌,她托著腮望著窗外,演講,她能勝任嗎?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必須打敗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