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加拿大的湖底總部,大家立刻嘲笑他,連一直待在實驗室的雷祖耀也滿臉好奇的被請了出來,果然沒讓大家失望,藍光表現得實在很拙。
「這不能怪我,我一聽對方是『性愛救世主』就暈了。」藍光的表情很難看。
誰願意跟一個有著「性愛救世主」封號的人走在街上?
「所以你就霸王硬上弓?」姚志賢也說。
「我呸!」藍光啐了聲,「我發現青嵐騙我,說穿了分明是在整我嘛,我還願意遵守約定就不錯了。」管他是不是來硬的。
「誰騙你?」青嵐瞪著他,「想不到你追個女孩竟然要花兩個禮拜的時間觀察,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沒資格說我的人是你,你看看你指定什麼樣的女人給我?」
「你嫌對方太棘手?可以,換我追給你瞧。」
「棘手?哼哼,看著好了,我一定要讓她喜歡我。」
「哇!」青嵐誇張的叫了聲,「我以為我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厚。」
「你看著好了,我很快就會跟她『有了什麼』了。」哼!
「有了孩子嗎?」青嵐譏笑。
「你這個蠢貨!」藍光咬牙咒罵。
每當他一鬥不過青嵐的時候,就會咬牙咒罵。
「你說我什麼?」青嵐暴吼。
「我說……」他走了過去,狠狠地往青嵐嘴上親了下,「這叫報應。」
「媽呀!」青嵐被駭地彈了三尺遠。
藍……藍光竟然親他?!
「他……他……他……他有問題!」青嵐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趕緊擦擦嘴。
藍光先是捂著嘴,隨即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他就知道對付狂人這一招一定有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令對方措手不及的唯一方法,就是狠狠地親對方一下。
「我就是不想和你對打,才出此下策。」讓他少挨了好幾個拳頭。
「你這個臭小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噁心過。
藍光又噴笑。
「你們兩個實在很會吵。」雷祖耀低沉的笑了起來。
「為什麼不乾脆派任務給我?我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噁心的東西!」青嵐指著藍光。
「我如果是東西,你就是馬桶!」
「你……」
「好了。」姚志賢趕緊站在中間,遮住兩人的視線;兩人殺人的眼光齊聚向他,他只好求救的看向雷祖耀。
「我不管你們了,你們自個兒好自為之。」雷祖耀也懶得管了,悠哉地轉往實驗室。
「哼!」
「哼!」
兩個大男人從鼻孔出氣,誰也不讓誰。
「既然這麼合不來,這賭乾脆別打了,怎麼?」姚志賢充當和事佬的建議。
「要!」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還有誰說他倆合不來的?
他們只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
兩人殺人的眼光又一起射向他!
「我會追給他瞧的。」
「用強的?用硬的嗎?」青嵐譏哼。
「這不是你一直用的招數?」
「你說什麼?」青嵐馬上掄起拳頭要揍過去。
被姚志賢一手擋住。
「我說我用你的招式有什麼不對?」藍光也掄起拳頭要揮過去。
被姚志賢用另一手擋住。
他一手擋一個,苦不堪言。
「別吵了。」他拜託他們。
「你別管,我今天沒有打得他短三吋,我就不叫谷青嵐。」青嵐手一轉,立刻把擋著他的人推開。
姚志賢被突如其來的勁道擊得猛地往後退。
「短了三吋我至少還有剩,你呢?護著點兒,短了三吋你就什麼都沒剩了。」藍光冷笑。
「三吋……咳咳!」姚志賢被嗆得猛咳。
「你說什麼?」青嵐又吼。
「你該不會不懂你那『三吋』是什麼東西吧?」藍光故作無辜的說。
於是一場激烈的扭打開始。
白浪不斷地衝擊,泡沫般的漩渦浸濕雪白的沙灘後,又退回黝黑的海灣,伴著陣陣悅耳濤聲的起伏,為這美麗的海灣敘下永不變的浪漫。
丹妮一臉輕鬆的在沙灘上漫步,左手還拎著鞋子,只要一想到那個瘋子也同樣地把林庭直嚇壞,跑來跟她一塊兒避難,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彎高。
說也奇怪,庭直不是遇到過很多精神病患嗎?卻沒想到也有他處理不來的個案。
庭直在海洋餐廳的門口朝她揮手,丹妮美麗的臉漾開了笑容,朝他走了過去。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那個瘋子天天去找你。」林庭直用餐巾按了按嘴角,他面前的盤子堆滿了龍蝦殼。
而她盤中原封未動的龍蝦卻已逐漸冷卻。
望著眼前的男人,各種思維在她的腦中激盪,即使找借口想要在沙灘上散步以增加食慾,可是一坐回位子,她的食慾仍絲毫未增加。
「你怎麼會惹上這個瘋子呢?」搞得他也只好跟著暫時休業。
那個傢伙實在很可怕,他請他請不出去,揚言要報警的時候,他轉身立刻往身旁的牆揍出一個洞,然後將他「拎」了起來,問他:「你的頭有這面牆硬嗎?」
當晚他就夾著尾巴逃命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拿我下注,真討厭。」她還以為庭直會幫她呢!
想不到皮球還是踢回給她。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林庭直眼裡只有錢,這麼多天休業簡直要他的命。
「回去說不定真的會被殺了。」她歎口氣的說。
「什麼?!」林庭直駭了起來。
真是要命,她怎會惹上這種麻煩?請保鏢要花多少錢?
原本將一切寄托於工作的丹妮,其實對愛情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從她十八歲開始,病榻上的父親牽著她的手,將它交到好友兒子的手中,她的這一生就定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細心地凝視他。
眼前男人的臉龐流露出精明之色,銳利的小眼睛也一直看著她,只有她才「有幸」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面對病患的臉、面對外人的臉和只有面對她時候的臉,完全不同。
她卻有這個義務必須扮演好她是他「未婚妻」的角色。
她欠林家好多錢,到現在仍在還債,在半壓迫下只好先和林庭直訂婚,心想這樣也好,省得人家怕她跑掉,可是面對他的時候……她都很不快樂。
現在又有個瘋子纏著她,令她好煩。
「你有什麼方法逼那個瘋子離開嗎?」她希冀的問。
林庭直把叉子放在盤中,雙手交疊地斜搭在桌面,終於問:「該不會是同業派來擊垮你的吧?」
她輕哼,「誰會想當『性愛救世王』?我免費奉送。」就是這個封號才引起麻煩的。
「你不喜歡?」他冷淡地皺眉。
「誰喜歡?」
「這個封號是我取的。」
「你?!」她驚愕地圓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煩惱,你一直堅持要把債務還清才肯嫁進門,可是你選的是冷門科系,CASE再多也無法像外科手術那樣賺大錢,所以我就用了點方法。」他無辜的聳了下肩。
丹妮瞪著他。
「我用『性愛救世主』這個封號加在你身上,幫你打廣告;沒想到還真有效。」
婚姻一定跟性愛畫上等號嘛,林庭直這麼說。
可是她的名聲卻不是靠打廣告掙來的,她很清楚,前來求診的客人更清楚。
她一臉悲涼了起來。
林庭直揚起眉毛,「要不然你說,你還要我等幾年?」
她一再要求給她點時間還錢,而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她既還錢又能嫁給他。
不過這些當然不能給她知道。
他乾笑一聲,「從見面後,你就一直繞著這個話題轉。」
是他一直繞著這個話題轉才對吧?是他主動開口的。
「喔!對不起。」丹妮有些惱火地說。
如果她有錢,有很多很多錢,她就可以把整盤的龍蝦倒在他頭頂上,然後一走了之。
她歎口氣。
「對了,你說那個有精神分裂趨向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谷青嵐……後來又說不是。」她真的好想……
好想脫離不愉快的現實生活。
「這個男人毫無疑問地需要心理治療。」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而你是最不能幫助他的人。」
「所以我才把他推給你呀!」
「那你的診斷呢?」林庭直一臉掛不住的立刻用斥責的口氣問。
婚姻顧問是比一般的醫生更注重心理治療課題的研習的。
丹妮不禁想起那張英俊的臉,還有他好笑的笑容,如果不是他的舉止嚇壞了她,他真的不像神經衰弱,更不像精神失常。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聰明的三緘其口。
「他那種人或許比精神分裂還糟,你要小心。」
而他只會叫她小心,完全拿不出一個當「未婚夫」應有的本領。
「我會的。」她沉重的又歎口氣。
「我得說他的前途實在不樂觀,或許是經濟不景氣下積鬱過久的緣故,很可憐吧?」
她最可憐。
被迫跟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又被一個陷入精神失常的男人強行追求,一想到自己的命運,就不禁格外感到痛心。
她的雙眸每次一回到海岸,身子就覺得寒冷,失望、無力加上孤單,讓她的心情特別沉重。
她不禁瑟縮了下。
「要進去嗎?看你都發抖了。」
她微微一笑,「麻煩你幫我拿外套好了,我不想進去。」
林庭直很勉強地將叉子擱在盤上,站了起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屋裡,她把下巴倚靠在交疊的手指上,不覺輕柔地歎了口氣。
緩緩收回凝視天邊的視線,自然地掃視過眼前的空位,突然她現出了吃驚的神情--
「嗨!」藍光坐在正前方,和她愉快的打了聲招呼。
她嚥下梗住喉嚨的硬塊。
他的笑容比上回更燦爛、更耀眼,只是臉上多了三個OK繃!
而且身旁還坐著三個迷人的女孩。
他聽到了多少?
而且他跟蹤她,跟蹤到了這裡!
可是如果他要跟蹤她,為什麼還要帶另外三個女人來?尤其又是看起來極討他歡心的漂亮女孩?
她索性移動椅子面向黑漆漆的海灣,欣賞高掛在天邊的皎潔明月。
林庭直回來時,把外套披在她雙肩上,俯視她,「這樣好一點了嗎?」
如果讓庭直看到那個瘋子也追來了,他就知道好不好了。
「謝謝。」她不敢轉臉,因為她瞥到那張英俊的面孔板了起來。
林庭直卻一直要邀請她進去跳舞。
「好。」她立刻站了起來,這樣正好可以迴避對桌的注視,遠離那雙生氣的黑眸。
一見兩人要進屋,藍光立刻起身大步的走過來。
「林先生。」他拍拍那只抓著她的手。
林庭直奇怪的回頭。
「啊!」他驚嚇的倒抽了口氣,立刻彈跳了三步遠。
「謝了,你的女朋友我接收了。」藍光冷淡地揚了下下巴,隨即朝她一笑,「你把我當病人?」
「我……我……我沒……」一想到他在林庭直的牆上打了個洞,她就害怕。「我們只是……只是……」
「你們?」藍光的眼光立刻轉向林庭直,詢問的看著他。
林庭直立刻拔腿狂奔。
媽呀,那個瘋子怎麼追來了?他要逃到哪裡去?
「你看,他一點都不愛你。」藍光惋惜的看著她。
丹妮躲開他的碰觸。
他的情況比她想的還糟。
「你女朋友在看。」她叫了起來,真是色膽包天。
「NO,我們今天才認識的。」藍光又回首給那三個美麗女人一個迷人的笑容。
他走到哪兒都有美麗的女人搭訕,真是無辜啊!
「可是我已經有伴了。」丹妮無力地喊,因為他正要帶她滑入舞池。
「陪我跳舞吧,救世主。我不會踩到你的腳的。」
她愕然地看著和他同桌的那三個女人,她們只是瞪著她。
如果她現在和他用力拉扯,只會當場鬧大笑話,雖然有些猶豫,丹妮還是讓他帶她走向舞池。
他的手滑下來,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將她輕輕擠壓向自己,她無助了起來,感到一股奇異而不受歡迎的暖流竄上手臂。
「嘿,別緊張,你僵得像石頭。」四目相接時,他有些淘氣地笑了,她則依舊板著臉。
「如果我告訴你,你看起來有多美,你就不會生氣了?」他輕柔地問。
嘿,想不到藍光也懂得如何調情。
他甚至還不懂得如何追女人呢!
「當然會。」她又斜睨了外頭旁桌的那三個女人一眼,她們的眼光充滿敵意。
「如果我告訴你,這樣擁抱你有多美妙呢?」他的雙眸閃亮著光輝。
她立刻緊張了起來。
「別靠得那麼近。」丹妮嚴厲地說,發現自己的心臟正忘情地展開另一種嶄新的節奏。
這個陌生人實在太、太、太危險了,他的氣息彷彿能鑽入她的心底。
放在腰間的手臂反而逐漸收緊,結實的身軀也更貼近了,輕柔的聲音迴盪在他們耳際,伴著他的低啞。
「這樣做,有助於你更加瞭解我,瞧,你們都把我當病人。」強烈的手勁表達他的不滿。
她明白了,他用這種方式教訓她。
「那是因為你的表現完全不合乎正常。」
「那你的表現就正常嗎?」藍光微微一笑。
她驚愕的圓起眼眸,以為他聽見她激烈的心跳聲。
堅實的身軀輕觸身子所帶來的反應使她非常驚慌。
「在心愛的未婚夫面前,你表現得那麼索然無味,你就正常嗎?」他十分瞭解的又勾起笑容。
丹妮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推開他的擁抱,喘息地瞪他一眼。
「我說過,別靠這麼近。」她發出熾熱的氣息。
「對不起,」他笑著回答,緊盯住她的雙眼,「看來我全說對了?跟他在一起,你一點都不快樂。」
「這不關你的事。」她氣喊。
有種被揭瘡疤的難堪。
這傢伙一定偷偷偵察過她,今天出現在這裡也絕不是偶然的,她一臉憤怒。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居心,總之在我的眼裡你是個奇怪的人--」她咬牙切齒,「別再讓我看到你。」
她一轉身,藍光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我們能談一會兒嗎?」他問。
還以為只有他需要她的協助呢;想不到她比他更需要幫忙,經他調查才發現的。
「絕對不行。我想回座位了,你也該把注意力轉回跟你同桌的漂亮女孩身上。」她生氣的扳開他。
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丹妮焦躁地別過臉瞪著海洋,不讓自己再多看前頭的桌子一眼。
她對林庭直愈來愈生氣,竟然甩開她就跑了,這樣的男人一點氣概都沒有,她……她……放在膝上的手憤怒地漸漸握緊。
她一定要把林庭直永遠的從身旁踢開。
藍光看著她蒼白的側臉,一臉無辜。
從他查出了她和林家的關係,驚訝的發現急需救贖的人反而是她,他竟然高興了起來。
這樣就不怕她不肯跟他合作了,他快樂地想道。
她急需脫離地獄般的生活,而他急需一個女人幫他擺脫譏笑,這樣的合作是再合適不過了,可是她卻仍對他充滿敵意。
要怎麼樣才能化解她對他的敵意呢?藍光苦思了起來。
她的俏臉又出現了焦躁。
他的凝視已灼熱了她的面頰,涼爽的海風輕拂過她的臉龐,卻一點降溫的跡象都沒有,尤其他又朝她走了過來,幾乎把她駭得跳起來。
「我可以幫你。」藍光準備跟她談條件。
丹妮不安地注視他。
「是我幫你吧?」他年輕或童年時出過什麼差錯嗎?
否則一個健康而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已有婚約的女人糾纏不清呢?她發現他的問題和潛藏的病因還真多。
「你想要擺脫他,而我需要你幫忙。」
丹妮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他怎麼知道她亟欲擺脫林庭直?難道她的表情寫得這麼清楚?
「反正你又不愛他……」
她厭煩地抬起頭,冷淡地問:「誰說我不愛他?」
藍光輕笑,「對一個動不動就提醒你還欠他們家多少錢的男人,我不相信你還剩多少愛意,即使有也快被磨光了,對不對?」他譏笑的看著她。
她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圓瞠。
他怎麼知道……怎麼知道……這些私密的話語林庭直只敢在私底下說……
「你到底是誰?」丹妮吃驚的站了起來。
他根本就不是個精神病患,精神病患絕不會有完全正常的一天。他的每一句話都教她吃驚。
「別太驚訝,你的事我都知道。」他又彎起好看的唇。
她驚喘,立刻後退,卻不小心撞翻了身後的椅子,而且又立刻被他攫住。
她不高興地閉緊嘴唇。
「你覺得怎麼樣?性愛救世主,」藍光自信地綻開笑容,「他不是已經告訴你,我打破了他診療室的牆,而且我可以隨時聽候差遣。」
憑他能來去自如,再也沒有誰能比他更能保護她,替她擺平任何事了。
「欠錢……是必須還錢的。」她提醒他,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勾當。
他大笑,皮皮的揚了下眉才說:「只是你確定真的欠他很多錢嗎?」
「你說什麼?」她驚愕地又圓起眼眸。
「不告訴你,除非你肯答應陪我打贏這場賭。」他意味深長地說。
他的話讓丹妮的心起了陣陣波瀾。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句「你確定你真的欠他很多錢」又是什麼意思?
她的小手漸漸地用力蜷緊,渴望知道答應的心愈來愈急切,她知道她應該懷疑,可是……可是……他的話給了她一線生機。
丹妮懷疑地審視他。
「這該不會又是你的伎倆?」可是她的心卻緊張得在抽痛,真怕這一線生機就這麼破滅。
藍光眨眨眼,「如果你對我的疑心能用在對方身上,你今天就不會過得這麼痛苦了。」
她吃驚的瞪著他。
他能看穿她的一切,甚至看穿她喉嚨裡隱藏的每一句話語,而且比誰都瞭解她的處境。
「如何?」她的身材修長苗條、曲線玲瓏,囊括了所有的優點,實在是個大美人。
藍光輕佻地用眼光回禮。
她冷冷的閉緊嘴唇,眼神堅定的注視了他好一會兒,終於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她用力地咬了下唇,有些掙扎,「我該如何幫你?」
藍光開心的咧開笑容,「幫我擺脫處男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