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震宇在水晶燈下,就像誘人的魔鬼吸引在場女人的目光。
在眾多穿黑西裝的男士中,就他顯得如此出色,LV的流暢剪裁使他加倍風度翩翩,更別提他高大結實的完美體格,輕易擄獲女人的心思。
這樣的男人令女人輕易為他寬衣解帶,卻不是她白舞茉可以掌握的壞男人。
壞男人?!
哼!就算是惡魔,她仍該死的為他傾心,可惡魔也是有心的,只要她能撼動他那顆冰冷的心,她堅信「真愛無價」。
「所以,事實證明,『真愛無價』只有讓你變笨、變呆、變傻的份!」溫柔卻不斷以此對她耳提面命。
溫柔罵得對,舞茉無話反駁。
自從那天吵架後,兩人就一直不說話了,在辦公室裡他對她視若無睹,上下班也不管接送了,那不理不睬的冰冷表情,好像他從來就不認識她似的。
可是,舞茉卻為他失魂落魄,該死的惦念他,念著他西裝下那寬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真想就這樣撲上去舔吻……
天哪!她竟然又在發花癡,盡在想著那些色情畫面,偏偏她的視線怎麼也不肯聽話離開薄震宇一點點。
「怎麼?連你也對總裁想入非非?」一旁的女同事用手肘撞了舞茉一下。
「哪……哪有!」她大聲抗辯,心底卻虛得很,難道自己表現得一副很垂涎的樣子?
這時薄震宇的視線正巧撞上她的眸光,他看見她眼眸深處的愛意,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傾慕與愛戀。
像這種目光他早就習以為常,也沒什麼感覺了,然而,迎向舞茉目光的剎那,他竟升起一絲享受的感覺。
舞茉察覺薄震宇的視線盯住她時,心虛的低頭,巴不得找個洞躲起采,她不該還用這種目光看他的。
薄震宇挑起眉,不解的看著她的慌亂,隨即越過人群想過去看她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知從何時起,他雖然一貫的冷著臉,心底卻無法真正對她忘懷。
舞茉緊張得想逃,偏偏腿軟得步伐緩慢,一下於,薄震宇就來到在她面前。
「你……」她更慌亂了,十二分驚恐的倒退,直到後背撞上牆壁為止。
「你怎麼了?」薄震宇滿臉疑痞的看著她。
其實,薄震宇也挺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叫自己不要理她,卻又不由自主的接近她,尤其回想那天他們吵架時,她脆弱的面容令他好難受。
像此刻,他就忍不住猜測她是不舒服或發生了什麼事?
「舞茉?!」因為擔心,他的嗓音變得低柔。
一句「舞茉」,在她聽來是多麼的感動,然而他怎麼可以無情的拒絕她之後,卻又如此溫柔的喚她?
「是你呀……」好慌哦,他深沉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腦袋,挖掘剛才她想像的限制級畫面。
「你慌什麼?」他往前靠近她一步。
她恨不得整個人嵌到牆裡頭去, 「沒……什麼,哪有!」
嗚嗚……她到底在緊張什麼呀?
只不過在自己腦袋裡幻想了一些限制級畫面,又沒人知道,有什麼好慌的,怎麼那麼笨呀?
難道又再次證實溫柔說的「真愛無價」把她變笨、變呆了?
「沒有?」瞧她那個樣子,他才不會相信,還很堅持道:「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好像又慌又亂的。」
他就是那個令她又慌又亂的罪魁禍首,還這麼逼問她,要她如何說呢?
「吁……」逼慌了,舞茉只有用一雙更驚慌的大眼瞪他。
「你說不說?」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似乎不高興了,冷著眸子等她。
「說……說什麼?」睇著他固執的表情,她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他深沉威嚴的嗓音,透露著一股慍意,「說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這是整她嗎?不是不說,而是說不出口,偏偏她一懂,連個借口或撒個謊都想不出來。
他直直看她的眼睛,看她這樣無助虛軟的模樣,薄震宇忽然心軟起來,也不想逼她了,便轉身離開。
天!他又這麼走了?她可一點也不願他走呀!
望著薄震宇的背影,舞榮懊惱自己錯失機會,她歎喟著,覺得好無力,也難過得想哭。
突然她腹部傳來一陣隱痛,頓時彎下腰來。
很好!剛才糗得還不夠嗎?現在肚子還要命的痛起來,一定是老天爺偏愛欺負弱小是吧?她才會這樣慘!
薄震宇原本要離開了,察覺身後的異狀,又立刻轉過身來,果然見她蹲在地上微微的顫抖。
「你哪兒不舒服?」薄震宇扶起她軟軟的身子,心中像被什麼撞擊著。
原來他又回來了,她驚喜的昂頭看他,腳下晃了一晃,整個人就趴在他身上,一雙小手還攀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由於貼著薄震宇,他身上的溫熱透過衣服傳到她身體,淺淺的古龍水味也沁進她的鼻子,然後擴散開來,無邊無際的籠罩著她。
她尷尬的咬著唇,就是進不出話來,「我……」
「胃痛?肚子痛?」薄震宇看著她按住腹部的手,猜測問道。
舞茉點點頭隨即又搖頭,立刻感覺一雙臂膀將她攬抱起來,完全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和驚呼,因為從未有人看過薄震宇伺候女人的,一時間個個儘是驚訝與揣測。
「到底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他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前額,發覺有些冰涼。
「不用去醫院……送我回家休息就好。」她痛得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生病就該看醫生,你知不知道你臉色都發白了?」他把舞茉輕放入車內,然後動作敏捷的坐上駕駛座,油門一踩車子就在路上飛馳。
「真的不用……那只是老毛病,常常這樣子,我已經習慣了。」舞茉擠出一絲力氣解釋道。
薄震宇頗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發現她痛得滿頭冷汗,「常常這樣子痛?那就更應該去檢查一下。」
接著,舞茉只覺得車子在夜空下奔馳,還連闖了兩個紅燈,她連忙拉拉他的手肘,「我真的沒生病……」
看見她痛苦的淌著淚水,薄震宇根本不相信,反而騰出一隻手覆在她肚於上,說道:「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
他很久很久沒這麼溫柔的跟人說話了,連他自己聽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果然,很快就到了醫院,舞榮立刻被一雙強健的手臂抱出車外,直奔醫院急診室。
「等等……我不是生病,只是……只是經痛……」舞茉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糗的時刻了。
哪有人生理痛,痛到飛車看急診的?尤其由一個大男人陪伴著,嗚……丟臉!
薄震宇聽了一愣,但仍抱著她衝入急診室,然後還拿出一張名片跟護士說要見院長。
哇……不要啊!
這樣子,她以後鐵定成為急診室的笑話,專供那些醫生、護士、清潔工當茶餘飯後的笑料。
「我要回家!」她忍著痛,恨不得逃離急診室。
薄震宇不理會她的抗議,把她按在病床上,「這家醫院的院長是婦科權威,也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吧!」
那位院長未免太給面子了,她還來不及「逃跑」,他就笑嘻嘻的出現了。
經過一番檢查後,舞茉服了止痛劑,總算舒緩了疼痛。
「你覺得好一點了嗎?」薄震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雙眼深沉幽黯。
舞茉面紅耳赤的垂眸回道:「好多了。」
他想了一下說:「今晚就住我家吧,這樣比較方便照顧你。」
啊……她感動、激動得想哭了。
今晚他不但關切的送她來醫院,雖然糗了點,沒關係啦!現在還「允許」她去他的家住,那是否表示她又向他貼近一步了?
總有一天她要貼到他的心坎裡,舞茉開心的傻笑。
「你又怎麼了,還很不舒服嗎?」看她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樣子,薄震宇挑眉盯住她看。
「不是……」其實,她是高興得想笑,更感動得忍不住要哭,所以,聽見他一句句慰問聲,嘴角笑著眼淚卻淌下來了。
長久以來,他忽視女人的眼淚,但這些長久保持的習慣,完完全全被舞茉顛覆了。
這個看似樂觀堅強的女子,一旦落淚是如此楚楚動人,而令他心悸的是這些眼淚使他心軟。
倏地,他大手一伸就將她攬進懷裡,用一種幾近致命的溫柔與熾熱看著她,那種男人看女人的深情目光。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嬌羞的垂下眸子,生怕洩漏過多情感。
但這回他不讓她逃避,霸道的捏著她柔弱的下巴,命令道:「看著我!」
她不自覺抬頭迎視,被他雙手捧住粉頰,輕唉了一聲,「哦!你這要命誘人的小女巫……天!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說什麼?」她瞪大眼,非常懷疑自己的魅力。
他閉上雙眼歎了口氣,像很困難的說道:「我承認你的確影響了我。」
無可否認,他不但不排斥舞茉,甚至喜歡與她相處,嘴角也偷偷跟著她的笑聲微揚,只要她別再挖掘他那些難堪的記憶。
「真……真的?」她傻傻望著眼前的男人,簡直像在做夢,他不過承認她的確影響了他,她就悸動莫名,會不會太濫情了?
薄震宇勾起一抹微笑,以行動代替言語,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耳朵,然後,唇瓣一陣溫熱,他動情的唇覆上她,給了她一個深吻。
她緊緊的抱著他,將臉埋入他的胸膛,她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那帶著古龍水的氣息,像迷藥般令她顫抖、令她沉淪、令她迷失自己……
這男人給她一種不牢靠的感覺,但有時候,他的可靠又在那不經意的舉動中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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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薄震宇坦承對舞茉的感覺後,也做了部分的改變與妥協,不再拒她於千里之外,允許她有限度的介入他的生活。
這也表示他未完全敞開胸懷接納她,薄震宇嘗試著稍放任自己的感覺,只享受著舞茉的好,卻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太過投入。
那天下班回到家門前,正下著綿綿細雨,薄震宇問道:「今晚想吃什麼?」
舞茉望著窗外的雨霧迷濛,答非所問的喃喃道:「我想去淋雨。」
「走吧!」他回道,並把車子開到社區的後山去。
舞茉愣住,茫然的望著他有點不敢相信。
到了後山,薄震宇先下了車,繞到她那邊打開車門,像對待小孩般寵愛的對她笑,「下來吧!我陪你淋雨。」
第一次,舞茉被他的笑容融化了,他突來的溫柔令她有點無措。
他一定是瘋了,身上還穿著昂貴的名牌西裝,竟陪她在雨中漫步,大概是他想都未曾想過會做的事。
舞茉滿心歡悅,在雨中笑得燦爛極了。
即使薄震宇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卻令舞茉覺得這場雨下得格外偃意,就連兩旁的景致也變得詩情畫意起來了。
「哈啾!」舞茉縮縮肩膀,這春天的雨雖然不大,卻挺冷的。
「我們回去吧!」他拉著她上車,打開暖氣,然後把車子開回公寓的車庫內。
舞茉一身濕透走出車外,頭髮還滴著雨水,濕亮的臉上迷濛而性感。
「冷不冷?」他撥了撥她臉上的髮絲,攬著她的腰問。
「嗯……」她雙手抵著他胸膛,氣氛瞬間的噯昧起來。
他眼色深沉凝視著舞茉,將她抱坐在引擎蓋上,舔吻她的粉頰,「你知不知道你全身淋濕的樣子好性感?」
「我?」她眨了眨大眼,表情有些茫然無辜。
他輕撫著她的唇,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對,你讓我心跳得好快。」
「那……那又怎樣?」她心慌的舔舔舌尖,心中卻因他的話而竊喜。
「所以我要你。」她柔軟的纖腰正好嵌在他的臂彎裡。
強健的手臂令舞茉為之一窒,正想推開一些,薄震宇卻不給她機會,傾身將她壓在引擎蓋上,從臉頰舔到她的蜜唇。
舞茉被吻得渾身燥熱,卻又擔心極了,「你……你別這樣,這裡是車庫,萬一有人……」
她還沒那麼大膽開放到和男人在車庫裡親熱,頓時害她心慌意亂,咬著唇閃躲他的攻勢。
他一點也不擔心似的,開始扯掉她的外套,害她大受驚嚇,慌亂中忙道:「現在是下班時間,這大樓住戶隨時都會有人開車回來的耶!」
「那又怎樣,豈不是更刺激?」想起先前她無所不用其極的向他搭訕,像個大膽時髦的女郎,而這會兒她卻嚇得想哭,薄震宇竟感到有趣。
「你……你不是認真的吧?這裡又沒有床鋪,很野蠻耶!」她瞪大眼,不敢相信這嚴肅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但他似乎很固執,用力摟著她的纖腰,表示他決意如此。他另一手還堅持扣著她的雙手置於頭頂,以咄咄逼人的氣息吻她。
同時,他的吻也變得十分貪婪,整個人也飢渴起來,渴切能吻遍她全身。
「在這裡不太好吧?不要……」啊!不行,她的身體好像著了火。
「不要怎樣?」他眼色慵懶的望住她,「噢……你全身都淋濕了,不如把衣服脫了吧!」
昏亂中,舞茉還聽見他解開自己的腰帶,「刷」的一聲拋擲至地上,接著她感覺到他平滑剛硬的肌膚,貼著她並且放肆的摩娑她,銷魂得讓她想吶喊。
趁著理智模糊之前,她緊張叫道:「等等……」
「等?!你這要命的迷人小妖精,害我只想立刻佔有你。」薄震宇低聲邪笑,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將臉埋入她胸脯,含住她的乳尖。
天哪!濕透的衣服因兩人過熱的體溫,感覺快要蒸發出水氣來了。
完了!
他果斷的行動令她無從招架,大手粗野的扯下她的內褲,將的燙的慾望抵進她腿間,令她在一片暈眩中被逼至崩潰邊緣。
更要命的是,他一邊吻她一邊逗弄、誘惑著,這樣撩撥使她脆弱得戰慄不已。
「唔……」舞茉咬著唇,不敢發出呻吟,害怕會驚動別人,但眼底滿是醺然。
只見他拉起她修長的腿,用極煽情、火熱又親暱的方式佔有她,直到她的呻吟再次禁不住逸出。
「不行,我會受不了……」她用力喘氣勉強鎮定著,卻無力阻擋那波巨浪般的情慾蔓延。
「那就讓我聽聽你融化的聲音。」他渴望的探入她柔軟的身體,用一種令她戰慄的力量深入她。
「噢……」她的嗚咽變成酥軟誘人的低吟,身體也配合著他的擺動跟著起伏。
耳邊儘是她的軟語呢噥,薄震宇再也控制不了慾望,摟住她纖細的腰纏綿的進出,「你好軟、好熱啊……」
「你輕一點、慢一點……我都快散了。」她軟綿綿的討饒。
他顯然很滿意舞茉的反應,腰間更加使力衝刺,兩人同時快樂得崩潰,融為一體。
滿足的喘息過後,舞茉瞠大了眼睛,簡直不相信自己剛才在車庫做了什麼事?
「慘了!我做了什麼可怕的事?」她貼著他汗濕的胸膛哀叫。
薄震宇卻謔笑著,「你剛才好興奮、好熱情,也好大膽,我喜歡。」
「完了,遇上你不但令我變傻、變癡,還會變成蕩婦。」此刻,薄震宇仍壓在她身上,一點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聞言哈哈大笑,笑聲響遍整個車庫。
「你還不快起來,萬一真的有人進來,那多丟臉啊!」舞茉試著扯開纏住她的大手大腳。
他吻過她潔亮的額頭,然後起身並將她拉起來,邪惡的笑道:「這整層都是我的車庫,不會有人進來的。」
聞言,她放下了心卻雙腿虛軟,整個人撲到他懷裡,怎麼也不願抬頭。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那麼的熱情大膽,相對的,她卻以為是在公眾出入的車庫裡,表現得像個不折不扣的蕩婦,老天,真丟臉!
現在冷靜下來恢復理智,她羞得不敢看他。
「舞茉?!」
怕她悶壞了,薄震宇想拉開她。
「你不要管我。」她固執的埋在他懷裡,悶悶的聲音像要缺氧。
真的這麼害羞?再不「救」她,恐怕她要窒息了。
於是,他咬著她耳垂,說道:「你不準備穿好衣服?是想再來一次?」
舞茉猛然抬頭,訝然問:「什麼?」
她發覺薄震宇眼中的笑意,才知道上當了!
「你騙我!」她生氣又羞赧的捶打他。
他卻笑了,「我沒騙你,是真的。」
舞茉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的唇吻上,再次被他吻到失控,再次與他纏綿,但這次他好溫柔、好溫柔。
最後,舞茉虛弱的由薄震宇抱回屋裡,雙雙疲憊不堪的倒在大床上,滿足的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