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裡怎麼變得好漂亮,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難道是要過新年?也不對啊!就算是過新年,爹也不可能把家裡弄得這麼漂亮。
也許是有什麼特別的大事,他要趕緊去問爹。
由於太興奮了,牛布平一個沒注意撞上來人,害得他一屁股的跌坐在地。
王同定沒想到牛布平會迎面撞上他,見小主子跌坐在地,他趕緊詢問他的狀況。「小少爺你有沒有怎樣?」
「你走路不看路啊!」牛布袱年紀雖小,脾氣可不小。
「是是是!是老奴不好,小少爺別生老奴的氣。」王同定趕緊陪罪,小少爺一旦生起氣來可不好哄。
「要原諒你可以,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今天家裡特別漂亮?」牛布平一副小大人的樣樣,他質問王同定。
「因為今日是老爺成親,小少爺就要有後娘了。」說到這事,一手促成的王同定又是一陣欣喜。
「什麼是後娘?」
「後娘就是老爺再娶的妻子,雖然不是小少爺的親娘,但小少爺也要叫她一聲娘。」王同定為他解釋。
對牛布平來說,娘是陌生的名詞,自他有記憶以來就不曾見過他娘。
牛布平心想,爹娶了後娘之後就不屬於他一個人,爹也就不會只疼他而已。一直以來爹都是他一人獨佔的,現在爹娶了後娘,不就意味著他非但不能獨佔,還要,
不,他不要!爹是他一個人的,他也不要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為娘!
「我不要後娘,也不需要後娘,我要去告訴爹!」
牛布平喊完就跑走了,王同定見狀急忙地追趕在後。
沒想到小少爺的反應如此激烈,算算時辰,老爺就要動身去楊府迎親,千萬不能讓小少爺耽誤到娶親的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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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一次成親經驗的牛布袱,從沒像現在如此期待婚禮到來。
上次的婚姻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對前妻的感情十分平淡,是那名溪中少女讓他初次動了心。
為了能和她共結良緣,他忍痛砸下大把銀子。
他一直省吃儉用,為了那名女子,他花掉的銀兩比他過去二十六年來所用的還要多。
問他值不值得?他覺得很值得。
一想到那名少女,他的臉上不禁泛著笑意。
「爹!爹!」牛布平奮力奔跑著,想要擋在牛布袱面前。
牛布袱正要走出大門與迎親隊伍會合,在聽見牛布平的叫喚後驀地止步。
「布兒,什麼事?」
「爹,我不要後娘,你不要娶後娘給布兒好不好?」他拉著牛布袱的手哀求著。
經兒子這一提,他才想起應該告訴兒子他要娶妻的事。
「布兒就要有娘了,以後就有娘疼布兒了。」牛布袱寵溺地抱起兒子。
「布兒不要!布兒只要爹就好了,不要什麼後娘!」
牛布袱沒料到兒子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他一直沉浸於喜悅之中,忘了先要讓兒子接受將有後娘的日子。
「爹畢竟不是娘,不能像娘一樣整天陪著布兒。」
「不要、不要!布兒只要爹就好了,不要後娘、不要……」牛布袱一邊喊著一邊搖頭,就是不肯同意。
眼看迎親的吉時在即,牛布平又在這時候鬧脾氣,牛布袱實在沒空安撫他,只好先制止他的吵鬧。
牛布袱沉聲說道:「布兒,不可以無理取鬧。」
牛布平見牛布袱板起面孔,不僅神情嚴肅,口氣也很凶,他當下紅了眼眶。
看吧!爹已經開始討厭他了,以前他再怎麼鬧,爹都不會說他無理取鬧。都是那個後娘害的,都是她!
王同定果真見到牛布平纏住正要前往楊府迎親的牛布袱。
「老爺你快去迎親,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小少爺就交給老奴吧!」
見王同定前來幫自己解圍,牛布袱將牛布平交給王同定。
「那就麻煩你了!布兒,要乖乖的,不可以胡鬧喔。」牛布袱交代完之後就快步走出大門。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牛布平的心裡有著心酸與不滿。
對於爹即將娶進門的後娘,他打從心底討厭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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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布平躲在門外偷看著廳內的動靜,裡頭和爹站在一起,正準備同爹拜堂的女人就是他的後娘。
她搶了他爹爹,他很討厭、很討厭她,他一定要整整她,給她好看!
牛布平拿起預藏好的彈弓瞄準她,正想朝她射過去,讓他討厭的女人痛得哇哇叫。
王同定尋不著牛布平的身影,一想到他對老爺再娶的事非常反感,生怕他會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他猜得沒錯!不懷好意的小少爺拿著彈弓,正準備搗亂婚禮。
王同定趕忙上前阻止。「小少爺,你不能搗蛋,要是惹老爺生氣,說不定老爺就會討厭小少爺,不理小少爺喔。」
王同定的這番話對年幼的牛布平起了恫嚇作用,使他打消了破壞婚禮的念頭。
他是會怕,怕爹會討厭他,怕他不再是爹唯一的寶貝兒子,萬一後娘生了個弟弟或妹妹,爹恐怕就更不會重視他。
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無論如何,他都會讓後娘吃到苦頭。
見牛布平放下蓄勢待發的彈弓,王同定這才安下一顆心。
幸好自己及時為老爺解除了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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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壽秋懷著雀躍的心情坐在喜房裡,拜她爹爹所賜,使她與兩個姊姊同時嫁人,值得慶幸的是,她不用十月懷胎就有了兒子。
在出閣前她就發了宏願,嫁入夫家之後就當個稱職的娘親,將兒子排在第一位,而不是相公。
也許是楊壽秋年紀還小,她覺得嫁進牛家有個兒子可以陪她玩,至於那和她年齡差距頗大的相公,她是興趣缺缺,不太在意他長得是扁是圓。她才不像她二姊楊祿夏老是在看哪個男人比較俊俏,對她來說除了她爹之外,其他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大概都分辨不出誰是誰。
「呵呵……」一想到她未曾謀面的兒子,她又是一陣輕笑。
待明天一早,她一定要去找親愛的兒子培養感情,讓兒子知道她是個很疼愛他的後娘。
牛布袱進喜房好一會兒了,見他的小娘子不停地左動右動,猜想她是不是坐不住,這又令他想起溪中那名活潑快樂的少女。
牛布袱決定早點掀了喜帕,免得她會因為坐不住而心生不耐,而且他也想快點見到她的嬌顏。
這一切就如同作夢一般,要不是王總管查訪到丈人要將她許人的消息,現在的 她可能已經許配給別人,而他也只能暗自悔恨。
喜帕一揭就見她稚氣帶笑的臉龐,一段時日未見的她看來更加嬌艷動人,粉妝玉琢、柳眉彎彎,腮上兩朵桃花微暈。
牛布袱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這段時間的思念與期待終於有了結果。
眼前倏地一亮,面前還出現一個身穿紅色大袍的男子,楊壽秋突然領悟到他是她的相公。
啊!自己也真是的!剛才太專心在想兒子的事,都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牛布袱開口輕喚道:「娘子!」
「嗯……相公。」楊壽秋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訥訥的應了聲。
她的窘狀看在牛布袱的眼裡,以為她這是女兒家的嬌羞與矜待;而他自個兒也是,手足無措的感覺就像是個青澀的少年郎。
楊壽秋低著頭,似乎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爹說過她相公是成過親的人,所以他沒有對她解釋太多,反正只要照著相公的話做就成了。
只是……相公怎麼在喊了她一聲娘子後,就沒了動靜?
氣氛有些凝滯,寂靜得連牛布袱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自己思念已久的可人兒就在眼前,他還在發什麼愣?
不過,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張惶失措地四處梭巡,待瞥見喜桌上的東西時,才突然想到應該做的事。
他也真是的!明明就是成過一次親的人,竟然還像個不懂世事的小伙子。
「娘子,我們來喝交杯酒。」
娘子?在叫她了!
從回過神的楊壽秋趕忙應了聲:「好!」
正當楊壽秋要起身時,卻被頭上的重量壓迫著,她柳眉微皺,似乎十分苦惱。
「娘子,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樣,牛布袱趕緊詢問
「這鳳冠好重,可不可以先幫我拿下來?」她扶著頭上的鳳冠。
她仰著小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惹得牛布袱的心跳莫名加快。
「這……當然好!」
牛布袱小心翼翼的幫她取下鳳冠,兩人非常靠近,她身上的脂粉香味沁人心脾,誘人的氣息足以迷亂神智,令人陶陶然。
「還真重呢!」牛布袱故作輕鬆,企圖掩飾他的心慌意亂。
「哇!感覺輕鬆多了。」楊壽秋伸展雙臂一陣歡呼,忽而又想到這舉動似乎不太合宜。
不知相公會不會覺得她太隨便,不夠端莊?
她偷睨了牛布袱一眼,發現他根本不在意才安下一顆心。
說實在的,她有點兒擔心年紀最輕的她,會最早被休回家呢!
不一會兒,牛布袱便端著兩杯酒坐到她身旁。「娘子,喝了這交杯酒,祝我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好!」楊壽秋接過酒杯,爽快地飲盡杯中酒。
牛布袱一想到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那……我們早點睡吧!」牛布袱溫柔地說道。
一說完他就住喜燭移近,楊壽秋看他像是要吹熄燭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倏地大呼一聲:「等等!不要吹熄燭火。」
她突如其來的一吼,使他停止動作,也為之一愣。
他不明就裡的問:「為什麼?」
「這樣我會看不到。」她的表情認真無比。
看不到?她一個新嫁娘,說這種話會不會太露骨了?牛布袱自己聽了都覺得耳根子燥熱。
「娘子,春育一刻值千金,我們也該洞房了。」
楊壽秋見牛布袱朝著她走近,沒有吹熄燭火的打算,她鬆了口氣。
牛布袱一步步逼近,兩人心中各自有著不同的念頭。
就在牛布袱離楊壽秋還有三步時,她又驚喊:「等等!」
— —
又是等等!牛布袱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對她來說,什麼是洞房花燭夜自己並不清楚,爹爹也不願告訴她,請教相公又怕他說的她會聽不懂。
不過,幸好她有法寶!
楊壽秋慎重的從繡枕下拿出預放的一本書。
這可是一名好心的書販知道她要成親,特地推薦給她這本新婚之夜必備的「鴛鴦秘戲圖」;有了它,就不怕新婚之夜不知該做什麼事。
楊壽秋趕緊翻開第一頁,她睜圓了眼一臉驚懼,待比較適應書中的內容之後,她瞭然的點著頭,原來這就是洞房花燭夜。
她俏皮的笑了笑,又翻開下一頁。
喜歡一個人時,不管她做任何舉動,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扣人心弦,只是……為何在洞房花燭夜之時,她卻拿書出來看,而他卻被晾在一旁——
牛布袱實在很不想破壞她的興致,但被忽視的他心裡頗不是滋味。
一本書有那麼有趣嗎?非得在新婚之夜拿出來看?瞧他的娘子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如果那本書真的這麼有趣的話,那他是不是該陪同她一起看呢?
「娘子,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洞房花燭夜要做些什麼事啊!」楊壽秋的模樣認真,神情也變化多端,還不時的喃喃低語:「嗯,要先脫光衣服,然後……」
牛布袱眉頭一蹙,低頭看了下書的封面,這才明白她是在看春宮圖畫之類的書本。
洞房花燭夜似乎不是用看的,而是要親身去體驗吧?
「啊,幹嘛!」楊壽秋正看得過癮,手中的書竟突地被抽走。
原來是她的相公牛布袱把書給拿走的。
「相公,你為什麼把我的書給拿走?!」
「娘子,我是成過親的人,我會教你的,這書就不必了。」他將書隨手丟到一旁的桌子上。
一聽說他會,楊壽秋的注意力就轉移到牛布袱的身上。
「為什麼你會?你第一次成親時就會了嗎?還是你跟別人學的?」
洞房花燭夜不都是濃情蜜意,為何他們要在這時候討論這個問題呢?
「本能。」雖然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應該能說明一切吧!
「什麼是本能?是不是像公狗見到母狗就會張嘴吐舌,然後『喝……』,喘著氣就上了。」楊壽秋還學著公狗發情時見到母狗的猴急樣。
「我不是狗。」她竟然把他說成是發情的公狗?
「我知道啊!我只不過打個比喻。」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討論這個問題?這跟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那好吧!」相公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嘍!而且她已經有睡意了,也不想爭論太多。
楊壽秋開始動手脫下身上的嫁衣,這又令牛布袱看得一頭霧水。
「娘子,你又在做什麼?」
「睡覺啊!」楊壽秋白了他一眼,她的動作都這麼明顯了,他還看不出她要做什麼?「我一大早就被叫起來,忙了一天都還沒能睡個回籠覺呢。」
楊壽秋將繡鞋一脫後,就窩進鴛鴦繡被中。
看她一氣呵成的動作,牛布袱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她前一刻還拿著書研究何謂洞房花燭夜,下一刻竟然就準備上床睡覺,也許他該教教他的小娘子,什麼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接著,牛布袱也鑽進被窩裡。「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沒有啊!」
睡覺前要脫掉外衣和繡鞋,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一覺到天亮,難道是夫家的規矩比較不一樣?
牛布袱在心底歎了一聲,如果要她想起來,天可能都亮了。
「娘子忘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呢。」
一經牛布袱提點,楊壽秋這才猛然想起,她完全忘得一乾二淨。
不待她多想,牛布袱已經伸手脫去包裹她嬌軀的層層衣裳。
「咦!書上畫的都是真的耶,果然先是要脫衣服。」楊壽秋像是印證了某件事般的驚喜。
「娘子,可不可以別老提書上的事?那實在很殺風景,而且你應該用身體去感受,還有,別再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哦!」她小聲的應了聲,原來洞房花燭夜不可以太多話,那她不說就是了。
只是……為什麼明明衣服越脫越少,卻覺得身體熱了起來呢?
尤其是當相公直盯著她身上僅剩的紅肚兜時,腹間好似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燒,使她的粉頰燒紅,全身虛軟無力。
「相公……」
「叫我布袱。」
「布袱,我覺得……身體很熱,心跳好像也越來越快了。」
「我也是。」牛布袱低嘎的說著,他吻著她香軟的唇、她的頸子,氣息也很紊亂。
「為什麼呢?」她輕喘著,半瞇的星眸裡有些迷亂,尤其是感受到牛布袱那溫熱的唇往她的胸脯吻落時,身體更不由自主的靠向他。
「這是正常的反應。」牛布袱勉強擠出這幾個字,在情慾高張、理智漸失的當下,哪還有心思去扯那些理論!一定是他表現得不夠好,才讓她還有餘力思考。
「這種反應好奇怪,像是生了病一樣,唔……」
為了阻止楊壽秋再問一些殺風景的問題,他堵住她的唇身深吸吮著,他要吻得她無暇再發問。
然而他的手也沒閒著,溫熱的大手在她的嬌軀上遊走,在她敏感處輕撫、揉捏。
他身下的楊壽秋完全沉浸於情慾之中,情不自禁的嬌喘呻吟。
窗欞外刮進一陣不疾不徐的微風,吹熄了紅燭上的燭火,卻吹不熄床上那對人兒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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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際露出魚肚白。
曙光逐漸照入幽暗的屋內,刺眼的陽光逼得床上的人兒睡意漸消。
楊壽秋悠悠轉醒,她感覺身子有點酸疼。
她奮力睜開雙眸,印入眼簾中的牛布袱,提醒著她已為人妻的事實。
「相公,你已經起來啦?」尚未完全清醒的楊壽秋含糊的說著。
牛布袱已經盡量小心,不希望驚醒她,卻還是將她吵醒了希望昨晚沒把她累著。
「我習慣早起,娘子你可以多睡一下。」
「哦!」睡眼惺忪的她應了一聲後,又沉沉睡去。
他很想再陪她多睡一會兒,可是已和人約好談生意;不過,一大早就能欣賞到她可愛的睡顏,牛布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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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楊壽秋再次轉醒時,已近晌午。
「呵,睡得好飽。」
她伸了個懶腰,見外頭日正當中,原來她已經睡那麼久了。
她簡單的為自己整理儀容後就出了喜房,她急著想見見她的兒子,聽說兒子從小就沒了娘,他一定會很期待有個娘。
牛家雖然比楊家還大,可是人好像很少,她走了大半天二沒見到半個人影。
「夫人!」年過半百、慈眉善目的王同定喚住楊壽秋。
「老伯,你是牛家的什麼人啊?」
「哎呀,真是的!瞧我都忘了要介紹自個兒。」王同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雖然認得夫人,可是夫人卻不認得他。「老奴名喚王同定,是牛家的總管,大家都稱我為王總管。」
「有什麼事嗎?」她還得去找兒子呢!
「夫人嫁進牛家的第一天,我是來看看夫人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夫人儘管吩咐。」
「應該沒什麼問題。」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就不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所以嫁來夫家後的生活起居她也能自個兒動手。
「老爺一向以儉持家,所以牛家的人口也很簡單,夫人可以到處逛逛,如果沒事的話,老奴要去忙了。」
楊壽秋突然想到王同定是總管,他應該知道她親愛的兒子在哪裡吧?
「我在找布兒,王總管知道布兒在哪裡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小少爺一定在牛家裡的某處玩耍。」一想起小少爺昨日想要鬧婚禮的行為,他還是得提醒夫人。「不過夫人,你可能要有心理準備,昨日小少爺還鬧脾氣地說他不需要後娘。」
哦……原來她那未謀面的兒子還沒見到她這後娘,就已經開始討厭她了。
「沒關係,我一定會把布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般對待。」楊壽秋一點也不在意,仍信心十足的笑著。
「希望小少爺能瞭解夫人的用心,那老奴就去忙別的事了。」王同定覺得這天真無邪的夫人很順眼,所以當初他才會極力促成她與老爺的親事,相信她一定會待小少爺如同親生兒子一般。
見王同定離去,她便展開尋子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