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時將心情繪上色彩,揮向一片天空,每當仰頭一望,那裡有留下的痕跡,輕輕地滑過所有人的視線。
喜歡寫作,喜歡沉迷於故事情節,喜歡當倪淨時的自己,因為有太多的喜歡,所以我執著。
介於人言與自我間,誠實地問著自己,到底什麼才是「我」?對自己我有十足的瞭解,沒有溫柔細胞而嚇跑週遭男士,使他們退避三舍;總是傲慢又刁蠻地嘟著嘴,周旋在家人及朋友的關愛之間;有時還會小小地犯個下知該如何收場的麻煩事,最後吐吐舌、嗲著聲,撒嬌地裝傻。因為這樣的我,所以有了寫作的倪淨,一個只想默默思考靈感的我。
倪淨就是倪淨,誰也無法替代,真實地表現出無偽的一面,讓我存在於人群,嬉戲於開闊的天地間。
或許在眾多作者群中,倪淨不算突出,也或許還有許多讀者並不認識倪淨,也從未看過倪淨的書,畢竟在這麼多作者裡,倪淨算是新生代,還有很長的路要開拓。
已是半夜三點多,透過窗戶看去,外頭淨是一片漆黑,而我就在這麼寂寞的夜裡繼續與夜相伴,努力敲出一段又一段的文字。有時我會靈感大現地舞動手指、忽然又腦袋空空地對外發呆。如此寂靜的空間裡,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令我無法接受的叫聲,那竟是大狗及小貓的叫聲。
這個夜是這麼的美好,難得我還精神抖擻,打算再接再厲地奮鬥下去,樓下那兩隻下知天高地厚的干擾者竟來惹事,且像是數著節拍、配合心脈跳動似的,它一聲、它也一聲,聲聲下停地此起彼落響起。
就這樣,除了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教我頭昏外,窗外的夜色下再迷人,而樓下那對干擾者更是惹得我心煩。為此,倪淨二話不說地打開房門、衝至陽台,站在我親手培種的文心蘭邊,對著那對干擾者發出警告的動物術語,將它們的叫聲一一回應回去。豈知這一戰就是三百回合,沒完沒了。,
直過了近半個鐘頭,不知是倪淨過於神勇,亦或是干擾者目的已達成,竟然就這麼走了,在我還繼續發出「汪汪」、 「喵喵」的叫聲時,它們卻已棄我而去,讓我一個人唱著獨腳戲,吼完最後的單音。
頓時,我發覺一件事,在我沒有形象的與干擾者大戰的同時,不知有無旁人看見,這念頭一閃而過,連忙退回房間,放心地露齒一笑,終於可以繼續我的寫作了。
就這樣,我坐上椅子,還是望著窗外、還是享受夜色的美,努力回復心思打算開始我的大作,輕輕地舞動手指,就在這一秒,天啊!怎麼可能!?這種事竟然再度發生了。
我的電腦又……又當機了,在我辛苦地付出一夜的睡眠、又與干擾者奮力大戰的結果,竟是白費工夫,好不容易敲出的文字無情地離我而去,連給我揮揮衣袖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我為它與干擾者不顧顏面的奮戰時,一切歸零。
半夜四點,還是沒人走動的夜,在房間,我拉開喉嚨大聲地吼出我的痛——
這時,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那裡站著明天要趕搭早上飛機離台的父親及母親,我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點,連忙道歉並且表示沒事的關上房門,發呆十分鐘,最後放棄了。等天亮吧!天亮後是個光亮的日子,可能也是我寫作的大好日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雖然它真是如此的不幸。
清晨,當家人紛紛起床投入朝陽的懷抱時,他們談論著昨夜的野狗及野貓吵得他們一夜無眠,而尚未合眼的我,只能乾笑又無力地坐在一旁,無法鼓起勇氣告訴家人,我也是昨夜干擾他們好眠的一份子。
P.S.別懷疑,這真是倪淨,而我也如此深愛著這樣的自己,試問又有誰能夠與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