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悱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打算潛入救人,沒料到竟讓主人先行衝出來。
「雲!」冷凝衝進悱皇懷裡,開心地直哭著,見到他平安令她心頭的重擔放下不少。
「他們呢?」她望了望四周,並沒有見到其餘三人,擔心地問。
悱皇指指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
「他們在車裡。」不過那是前一秒鐘的事,當他們確定主人平安時,已朝這邊奔了過來。
「凝!」炎皇也給了她一個擁抱,笑開臉地吻上她的臉頰。
「磷,你沒事。」
接著,魅皇也摟住她。
「霄,我好為你們擔心。」
魅皇輕吻她後,搖搖頭,「我們這不就在你面前嗎?」兩個多月來,他首次感到心情平穩。
「傲呢?我沒見到他。」難不成他沒來?近年來他四處流浪,總使人尋不著他的蹤影。
「他有事。」三人有默契地沒告訴她真相。
「是不是與閻宇堂見面?」他向來說到做到。
聽她這麼一說,三人知道瞞不了,只好點頭。
「沈世碣傳話,說有人要見我們,同時還暗示那人的來歷。」
「什麼?」傲一人獨自面對閻宇堂?
不,他會受傷的!
「凝,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不,我要去見他們。」她的口氣十分堅持,讓三大門皇有些猶豫。
「凝,相信我們,傲絕對會沒事的。」
「他答應過我的。」閻宇堂已經答應她不傷人,可是在昨晚過後她就不確定了,狂怒的他總是不按牌理出牌,那樣的他很可怕。
「凝,你說什麼?」
當四人坐進車內時,也看到由閻宅追出的人,於是他們連忙快速駕車離去。
冷凝明白一點,她必須與閻宇堂說清楚,否則他們五人絕對無法離開意大利,這裡根本就是閻宇堂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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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閻宇堂與沙皇碰面的地點,只見外頭重重警戒。
「怎麼辦?」駕車的炎皇問道。
照這情形看來,這些人應該全是閻宇堂的手下。
「我進去就好。」冷凝開口。
三人齊看向她,為她的話而瞪大眼。「不行!」怎麼樣都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們身邊,絕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他們不會傷害我。」怎麼說她都是閻宇堂的妻子,就算她不願承認,那還是不爭的事實。
「凝,讓我們來想辦法,你別插手。」
冷凝搖了搖頭。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她必須處理,因為她是門皇的主人,這一次換她出面了。她也十分確定閻宇堂不會容許她受到一點傷害的。
「我去。」趁三人不注意時,冷凝跳下車,門皇們連忙也跟著下車。
「凝!」趕上冷凝時,剛好行蹤也被發現,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被人給團團圍住。
「走開,我要見閻宇堂。」冷凝沉穩的命令著。
那些人一見是她連忙讓開。
她可是閻宇堂的妻子,傷了她等於與自己的命開玩笑。
「少夫人……」為首者為難的喊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
「帶我去見他!」
不得已,他只好命其中一人帶路,冷凝及門皇們跟在後頭,進入那棟屋子。
領路者直帶著他們來到一個房間外頭,「就是這裡了。」
「你先離開。」見門外也全是閻宇堂的人,冷凝氣得一把打開門。
當她推開門時,一件她最不願發生的事就在她面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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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
「不!」隨著一聲槍響,冷凝尖銳的叫聲迴盪在房間裡。
門皇們迅速抽出手槍對著房外閻宇堂的手下,但他們只是站著,沒有絲毫行動。
過了足足十秒,閻宇堂倒了下來,胸前不斷地湧出血來。
「啊!」頭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冷凝無法控制自己的尖叫。
「凝,沒事,沒事的。」沙皇將她摟住,溫柔地安慰著。
但冷凝根本無法冷靜,倒在她面前的是閻宇堂,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留她一輩子的男人!
而今他中槍了,被沙皇打傷了!
掙開沙皇的懷抱,她奔到閻宇堂面前,輕輕地扶起他,但臉色逐漸轉白的他,彷彿連心跳都要停止。
「你們還不快送他去醫院!」
幾名閻宇堂的手下早站在他身邊,聽了冷凝的話後,他們競很有默契地搖頭。
「請你先離開,我們會處理。」其中一人說道。
冷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就快要死了,你們竟然還站在這裡!」
她的模樣教門皇們吃驚不已,冷凝從未如此失控過。
「凝!」悱皇上前想拉起她。
「不,我要確定他沒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帶了這麼多人來嗎?為什麼沒人救他?
「少夫人,請你先走,這是少爺交代的。」
「什麼?」她傻掉了,他交代的?「你說清楚。」
「少爺要我們在這裡並非想傷害他們,只是要我們確保事情不會外流,同時要你跟他們離開意大利,少爺對你的承諾不會改變。」
他的承諾?
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我就不會傷害他們……
閻宇堂曾說過這樣的話,他說過。
難道說……冷凝拿起他的手槍,打開彈匣--
「沒有子彈?」裡頭是空的,原來他早就計劃好,淚水不斷地溢出她的眼眶,滴落在閻宇堂的臉上,而後她放聲大哭。
「凝,你怎麼了?」沙皇摟住她的肩,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我不要緊,快,送他去醫院!」閻宇堂需要動手術,他就快要死了。
然而那些人還是站著,「我們不能違背少爺的意思。」
那就是要她走了?
不,她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要陪他。
「他就要死了,你們看不出來嗎?」
其實沙皇並沒有打中他的心臟,冷凝的出現救了閻宇堂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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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宇堂被送到醫院推進手術間,冷凝則是以他妻子的身份辦理手續。
「凝,你不要擔心,他會沒事的。」
他竟然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原來他早就猜到她會趕到那裡,早就猜出會碰上門皇;而他,竟然就在她面前這麼地倒下。這樣的衝擊教她怎麼也無法平靜。
哭紅的眼還是不斷流下淚水,看得門皇們好不捨得。
對於閻宇堂的用意他們只能沉默,不是當事人又怎能胡亂猜測呢?只是他的彈匣裡為何沒放子彈?這一點沙皇也猜不透。
「真的嗎?」她要親口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以死來作結束嗎?還是他對她已膩了,不願再見到她,所以故意這麼做?無論如何她都要問個明白。
「少夫人,還是請你離開。」送閻宇堂來醫院的一名手下仍堅持著,少爺的命令他們定要聽從。
「我要見他,誰都不准再叫我走!」
「可是少爺說了……」
「我是他的妻子,留在他身邊不對嗎?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留下來。」
見她如此堅決,那人只好離去,不過冷凝身旁的門皇們則開始擔心。
「凝,你說你要留下來?」那只是個玩笑吧?
她點頭。
「好,等確定他沒事,我們就走。」
「不,我不走,我要問清楚一件事。」那是他欠她的。
冷凝的回話教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找到她,事情卻演變成這個情況。
沒多久,醫生走了出來,冷凝衝上前詢問。
「醫生,他要不要緊?」
醫生笑了笑,拍拍她的肩。「還要再觀察看看。」
醫生的話讓冷凝幾乎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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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當閻宇堂從加護病房被送出來後,冷凝的心才跟著放下。
只是他還是陷入昏迷中,至今仍沒有清醒過來。醫生說這是正常的,要她別太擔心。
等了三天,起碼已有點起色。
閻宇堂受傷的消息已教他的父母知曉,不過他們沒有責備她,只是慶幸兒子能夠活下來。
兩人也同意冷凝離去,但冷凝再次拒絕:「不,我不離開。」
「為什麼?你不是想走嗎?」強迫得來的東西本來就不長久,兒子似乎也有了這層體認。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走。」內心有股聲音直要她留下,她知道這是離開的最好機會,可她卻怎麼也沒辦法就這樣離去。
「那好吧,我們不強迫你。」高典靜瞭然地點點頭,並讓冷凝單獨照顧閻宇堂。看她細心地照料兒子,她心想若是兒子知道了必定十分高興。
這一晚,冷凝趴在床邊睡著,一個微弱的聲音驚醒了她。
「你沒走?」閻宇堂撫著她的發,沙啞地問。
見到他清醒過來,冷凝則是開心地流淚,「我沒走。」
「傻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因為他不可能再放她離開,一次已是他的極限。
「你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知不知道你差點死掉!」
閻宇堂閉上眼,「先給我杯水。」他的口很渴,不容易出聲。
冷凝連忙倒了杯溫水,扶他飲下。
「我打算給我們一次機會。」
「所以你要我走?」原來她真的那麼不重要。
「對」
「因為你不要我了?」她撇過臉問,不想看著他的臉聽到回答。
「你以為我這麼做很容易嗎?」他想確定一件事,一件埋在他心中很久的事。
「那為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沒走?」那麼好的機會,她竟白白放過,是不是其中另有涵義?
「我不知道。」其實是她不願多想,三天裡,每當那念頭一浮現,她馬上甩頭忘掉。
「那就是我說的機會。」
閻宇堂拉過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挲,感受她小手的柔軟。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在意我?是不是已習慣在我身邊的日子?是不是你也愛我?」最後一句話他用了最輕柔的音調說出。
「你……」就為了這點,所以他拿生命開玩笑?「你可以問!」
「不,我相信你不會老實告訴我,這樣我們都會生活得很痛苦。而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確實是在意我、同時你也愛我。」
「我沒有!」她辯解著,小手想掙開他的掌握。
「那你為何不走?」他捺著性子問。
「我要知道你沒事。」
「手術後你就可以走了。」
「我沒看到你清醒。」說著她都哽咽了。
「我已經醒了。」他溫柔地說。
冷凝看著他,最後終於忍不住趴在他胸前哭泣,因為她已找不出理由;但事實的真相已擺在眼前,再多的藉口已沒有意義。
「我告訴自己,若是我醒來還能見到你,我打算告訴你我愛你。」而這個希望實現了。
她此時就在他眼前,似乎已守了他三天。
冷凝微微一怔,抬起頭,「你愛我?」
「沒錯,要一個人要到失去理智時,我想那就是愛了。」他以前從沒遇過,所以理解得慢。
「所以你拿生命作賭注?」她忍不住捶著他的胸,完全忘了他是病人。
「哇!」閻宇堂疼得大叫。
冷凝這才意識到自己傷到他,心疼地輕聲道歉。
「給我一個吻,凝兒。」他渴望她的甜美。
「可是,你的傷?」
「它不礙事,你的吻可以讓我忘了它的痛。」
冷凝輕巧地覆上他的唇,將這些天來的懸念盡付其間。
一吻結束後,她不甘心地問道:「如果我走了,你真會放棄我嗎?」
吻著她的手指,閻宇堂笑答:「會。」
冷凝生氣地抽回手,撇過臉不願多看他一眼,並且作勢站起身。
「生氣了?」
她還是不語。
「我說會放棄,不過我也會再製造一次機會。」他打算得到的人,怎麼樣都會屬於他。
「機會?」
「沒錯,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那一夜?
冷凝回過臉,「你打算……」
「沒錯,我打算再續一夜情,直到你成為我的。」說他霸道也好,執著也罷,反正他就是不打算放開她。
冷凝因他的話想起另一件事,「如果說,那一夜我沒有解開你的眼罩,那麼你會如何?」
是否就此罷休?
見她態度軟化,閻宇堂伸出手,直到冷凝將小手放入時,他才又說:「早在那一夜前我就在找尋你了。」
「找我?」
「因為你的畫像。」
天啊,這個男人!她真不知該怎麼說。
「那只是畫像而已。」可能根本沒她這個人啊!
「我相信畫中的女人是存在的,而且活在我的心中。」所以才會令他如此眷戀難忘。
因為他的話,冷凝緋紅著臉笑開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嗎?」閻宇堂深情凝視著她。
「什麼事?」話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你的心事。」只有他告白,那她呢?
冷凝明白他想聽什麼,卻不打算如他所願。她壞壞地附在他耳邊說:「我不會原諒你這麼傷害自己,等你出院再說。」
「凝兒!」敢如此戲弄他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人。
冷凝愉悅的笑聲傳遍整個病房,讓守在外頭的門皇們更是憂心,期盼著他們的猜測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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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後,閻宇堂出院了,而冷凝則是如他所願地繼續留下。
當門皇們得知她的決定時,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們這一趟來就是為了帶她回台灣,而今她卻不走了。
絕對是為了閻宇堂!
打從他出院後便像個醋罈子般的纏著冷凝,見不得他們靠近。這一點讓門皇們惱怒非常,當下更想帶冷凝離開。
「我已經決定了。」
她打算給閻宇堂一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直到她肯說出她愛他為止。
「是為了那傢伙?」沙皇曾去探望過他一次,同時也看出他的用心,只是他真能愛護主人一輩子嗎?
「嗯。」她有些羞紅臉,這個答案是她近來才發覺的。
「他曾經綁走你!」而且還惡劣地以他們要協她。
光這一點門皇們就無法原諒那個如此霸道又狂妄的男人。
「我已經原諒他了。」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
況且他最過分的並非這件事,而是七年前奪走她的清白;那一夜是他們姻緣的起點,而綁她則是再績姻緣,如今她打算圓滿那份姻緣。
門皇們雖不滿意她的決定,不過還是尊重她的選擇,起碼那傢伙愛慘了冷凝,看來愛情的路上她佔了上風,肯定不會吃虧受傷的。
幾天後,門皇們離開了意大利,而她則繼續留在閻宇堂的身邊。
在閻宇堂的寵愛下,冷凝失去已久的本性再次回復,讓閻宇堂沒有防備地再次愛上那個任性中不失良善、刁蠻高傲又帶著令人憐惜疼愛氣質的冷凝。
如此的天使,教他甘心為她獻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