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她想衝出房間,卻被外頭的人攔住,同時還一把將她往裡面推,使她整個人倒向床邊。
「想逃?」
那個開口的人臉上露著邪惡又醜陋的笑,嚇得任奴兒拚命尖叫。
「你討打?」
剛才那一巴掌的余痛還在,她搖搖頭,咬著下唇不再出聲。
眼淚一串串地直滑落,她梨花帶淚的臉更顯動人,看得那三人好不興奮。
「不錯,真的不錯,若是拍成錄影帶一定會造成轟動。」其中一人猥瑣地說。
錄影帶?那是什麼意思?
她不安地刷白了臉,恐懼地縮成一團。
「別怕,等一下保證讓你舒服的。」
接著,有個人開始脫衣服,一邊朝床上走來,直往她靠近。
「你別過來,別過來……爹地!」
任奴兒嚇得想跳下床,馬上又被拖回床上,這次她身上的衣眼被撕破了,露出裡頭的雪白,連純白蕾絲的內衣肩帶都被扯落了一邊。
「啊……不要!放開我……」
這時,其中一人抓住她的雙手,另一人壓住她的腿,另外一個人則是繼續脫她的衣服。
不一會兒,任奴兒全身被脫得只剩下內衣褲。
「真是漂亮。」三個人眼光一亮,全盯著她的身子瞧。
下一秒,不斷尖聲哭吼的她發現眼前有著一下又一下的閃光,不禁睜開眼,這才發現竟然有人在對她拍照,對她幾近全棵的身子拍照!
「不要!」
這樣的屈辱使她掙扎反抗,得到的下場是再次被甩了好幾下巴掌。
而他們的手還可惡的在她身上毛手毛腳的,今她想吐。
「拍好了沒?」有人不耐煩地問,他想快點上了她。
「再幾張就好了。」
這時,她發現有一隻手粗魯地掐住她的胸部,讓她痛得叫出聲,另一隻手則在她雙腿上滑動,而她卻無能為力……
「好了!」那拍照的人放下手上的相機,急忙地上前,打算享受她美妙的身子。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嚇了那三個年輕人一大跳。
籐紀司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任奴兒痛哭失聲的掙扎模樣,而那三個人渣則在她身上胡來;她幾近全裸的身於完全曝露在外,遮不住春光。
「你竟敢壞了我們的好事?」那三人一見只有籐紀司一人,立即出聲叫罵。
籐紀司的冷眼微瞇,看得那三人渾身發毛地後退。
「放開她。」那聲音很冷,很沉。
「辦不到。」其中一人說。
「你是不是也想要上她?等我們享受完後再輪到你也不遲。」
隨即,三人哈哈大笑準備再次朝任奴兒下手。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突然飛離任奴兒的身子,一會兒另外兩個人的重量也不復在了。
「你」
當那人遇上籐紀司冰潭般的眼時,立時怔住。
「要命的話就走。」沒溫度的嗓音裡,多了一股壓抑。
「我會找你算帳的,你給我小心!」其中一人手因脫臼,不住地呻吟著。
但在籐紀司的冷眼凝視下,那三人只有倉皇逃走的份。
任奴兒縮在一旁,努力地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全身不停地發抖。
「不要過來……走開……」
經過剛才那場驚嚇,任何男人對她而言都十分可怕。
籐紀司脫下身上的外套,看著地上遭人撕裂的衣服,想必是無法再穿上了。
「別動了。」
他並不想溫柔地安慰她,可見她如此害怕的模樣,二十五年來一向無波的音調下禁放柔,手輕輕撫著她的頭,感受她髮絲的柔軟。
「走開!」
任奴兒拚命拍打他想推開他,誰知他像座山移不開。
「你不要靠近我!」
像在發洩般,她將內心的恐懼藉由槌打他傾瀉而出。
「我不會強暴你,別再掙扎了。」
籐紀司為她套上外套,觸及她的背部時發現她全身冷得嚇人。
「他們欺負我……」任奴兒最後似乎打贏了,也打酸了,手不再揮動,只是靜靜地垂落,任它們置於身側。
籐紀司也不知哪裡來的心思,驀地坐上床將她置於身前,緊緊地挨向他的胸膛。
就這樣,她的心緩緩地平靜下來,哭紅的眼也慢慢地閉上,整個人枕靠著他,似乎他能帶給她安全感。
望著她平靜的臉,籐紀司輕輕摸著她滑嫩的臉蛋,訝異於自己失控的溫柔。
由於外套只足夠蓋住她的上半身,下半身根本是直接曝露在他眼前,竟帶給他極大的視覺震撼。
那雙無暇勻稱的玉腿今他喉頭一緊,急忙別開頭。
天啊!
她只是個十六歲的丫頭啊!
他的動作讓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她白玉般的身子。
這時,他看見在她身上有多處瘀青,看得他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該死!」
他該殺了那三個人,光是他們這般欺凌她就理應受死,他要的東西不能有損傷。
歎了口氣,籐紀司打算先行帶她離開,不過他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同意,緊緊地抓著他不放。
「放手。」
但不管他好說歹說,她就是不放手。
籐紀司出於無奈,只得親自動手扯開她的手。怎知他的手才一動,任奴兒便開始抗議了——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整個身子拚命往他身上貼。
「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這個人給她極大的安全感,跟父親一樣,熟悉的氣息使她不願放手。
「我不會走,你先放開我。」
他不覺得兩人這樣的姿勢是對的,更何況是目前這樣的處境。而眼前的她不過才是個小女孩,一個和由子同年齡的黃毛丫頭。
「不要!」
任奴兒更將臉埋進他胸前,吸取他的氣息;乾淨清爽的味道直撲面來,其中還帶點鹹鹹的汗水味。
籐紀司接觸著她的身子,一雙手置於半空中,感覺她柔軟的胸部正抵著他的胸膛。
「你是誰?」
眼前冷淡又嚴肅的男人,讓任奴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她和他根本沒見過面。
籐紀司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深沉的看著她。
「你要幹什麼?」
任奴兒怎麼說都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被他目光一瞧,立即嚇得眼眶帶紅、抿起嘴,怎麼剛才還救了她的人,這會兒成了另一個可怕的人?
慶紀司冷眼瞧著她的轉變,以食指抬起她的下顎。
「不准哭。」
那張俊美的臉上顯得嚴肅不已,他向來不懂得安撫女人的情緒,就連自己的兩個寶貝妹妹都一樣,差別只在於外頭的女人他不屑一顧。
「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眼睛連眨幾下,她努力不讓淚水滴下,生怕自己苦是不順從他的話會惹他發怒,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模樣比她父親還讓她害怕。
「若是你再這麼哭下去的話。」
這話不算恐嚇,但多少帶些要挾在內。
任奴兒一驚,連忙推開他的手退至床後,離他遠遠的,雙手則是將他的外套緊緊攏在身上。
「你怎麼了?」
籐紀司被她突如其來的舉止給怔住,失去她那溫香軟玉令他心頭一陣失落。
「別過來。」
一臉委屈及無辜的表情讓籐紀司沉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防禦地盯著他瞧。
「過來。
「不要!」
她想到爹地,更想抱著爹地撒嬌大哭,又為自己若不是中途偷跑也不會遇上這等事感到自責,說不定爹地正準備好要揍她了。
「你要惹我生氣?」
「我沒有,求你送我回去好嗎?」
她死賴在床角,怎麼都不肯起來。
但籐紀司只是露出一個冷笑,他會送她回去,不過先決條件是他們必須交還默子。
「你先過來。」
「你願意送我回去了,沒有騙我?」她輕柔甜美的嗓音響起。
「過來。」
籐紀司不明白自己還有多少耐性,但是他狠不下心對她發怒,那張哭得梨花帶淚的小臉勾住了他的心,而這該死的與他一開始的出發點完全不同,根本就是背道而馳。
他應該直接告訴她,他救她不過是為了要找回自己的妹妹。可他沒有,反而想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
「你別告訴爹地今天的事好嗎?」
籐紀司沒回答她,她那張滿懇求的小臉教他硬不下心。
老實說,他並不想放過那三個傢伙,一點都不想,不過這筆帳就讓她父親去操心,他不想插手。
最後,籐紀司點頭,看著任奴兒緩緩地朝他走來,一雙大眼不安地看他。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
在他面前不遠的距離處停下,任奴兒不放心地看他。
在風雲堂沒人敢質疑他的話,而這丫頭竟然敢一再挑戰他的情緒。
沒等到他的回答,由他一臉的不悅看來,任奴兒要自己聰明的閉上嘴,別再多問。
「答應我好嗎?」
若是被爹地知道,她的小屁股肯定又要開花了。
他沒有開口,只是盯著她瞧。
須臾,他開口:「我保證。」其實他大可不必回答的,可嘴巴還是動了,並且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任奴兒一聽,連忙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他手中。
「這是保證信物,給你。」那是母親送她的戒指,意義深遠,只是她從來不知道真正的意義,不過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籐紀司瞥了眼那枚細緻的戒指,眼中出現了某些深沉的光芒,久久不語。
「你的呢?」
相對的,她也要求他給她信物。
「我?」
這小妮子是否找錯對象了?籐紀司的一句話便可勝過一切,又何須信物。
「對啊,給我你的保證信物,我才能放心。」
這時,她瞧見他手指間的一枚戒指。
「我要它。」
剛好,失去母親送的戒指換來他的。
「你說這個?」
不等他說完,任奴兒已將戒指自他修長指間摘下。
「它不能給你。」
那是個具代表性的東西,不能輕易送人。
「我要它,難道你想反悔?」
為了怕被搶回,任奴兒即刻解下頸上項鏈,將戒指套進裡頭重新戴上,得意地笑開了,那模樣像是偷得糖吃的小女孩。
「它是我的了。」
對於如此任性的她籐紀司完全沒有辦法,只感覺她的戒指在掌心發熱,帶給他另一股衝擊,一股十分陌生的衝擊。
「可以離開我身上了吧?」
下腹有一團火已開始燃燒,甚至有張狂的可能,這小妮子不知何時貼上他的人,單純的她似乎不明白如此與一個男人靠近是件危險的事。
「你先閉上眼睛。」
那雙火熱的眼迫使任奴兒意識到自己的赤裸,她終於有了覺醒。
籐紀司低下頭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卻正巧將她胸前那片春光全瞧進眼底。
「該死…」
他暗咒一聲的仰躺在床上,閉上眼不想再看見她。
若是讓阿辰瞧見他這等窘樣,肯定笑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在風雲堂,因為身份差別,他不苟言笑、冷酷沉默,那就是他,因為環境使他成為一個不輕易展露內心的人,責任及重擔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哇,都瘀青了,好痛哦。」
籐紀司任她怎麼喊叫依然沒睜開眼,頭枕在床頭,等著她穿上他的外套。
「我不要穿這件外套。」套國破舊衣裳穿上外套的她不滿意地叫嚷。
「為什麼?」他張開眼無奈的問。
「它太暴露了。」
他半撐起身子,「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看。」
她跪在他面前,與他平視,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瞳孔這般深而黝黑。
「你的眼睛好漂亮。」
細嫩的手指輕撫上他的臉,任奴兒還不清楚她所引起的火花。
籐紀司扯住她不安分的手,搖搖頭。
「不要玩火。」
他是個男人,禁不住她這樣一而再的無辜挑逗。
籐紀司看了眼那件她所謂暴露的外套。
「我脫下襯衫給你。」那件黑絲襯衫快速脫離他身上,露出糾結健壯的身材。
「穿上吧。」
這裡除了他的衣服外,恐怕也沒有其他衣物了。
「那你呢?」
總不會只著一件長褲吧?
「我沒關係。」
他轉過身等她穿上襯衫。
過大的襯衫發揮了它的功用,直達她潤圓的膝頭,大半的身子都給遮住。不過這樣的她更添加幾許嫵媚,有著一股使男人呼吸急促的誘惑魅力。
待在沙居的炎皇,幾乎要掀了沙居所有的房子,失控地在沙居大廳裡來回走動。
而其他三皇也只能幹坐在一旁,等著他冷靜下來。
「你確定奴奴的失蹤與風雲堂有關?」最後著責無法冷靜的炎皇,雙手環胸看著沙皇問?
沙皇不能給他正確的答案,因為還未找到任奴兒。
「可能有關係,也可能沒有關係,現在只有等了。」
「等?你要我等?」丟掉寶貝女兒的人不是他,他當然說可以等,可是那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寶貝啊!
炎皇目露凶光地瞪向沙皇,因他的話而震怒不已。
「磷,你先別這麼大的火氣,說不定奴奴只是一時貪玩,也有可能是去段老那裡,你先坐下來等消息。」徘皇為緩和氣氛出來打圓場。看來他是對的,女兒還是乖乖放在家裡才安全,否則弄丟了,他怎麼都無法跟老婆大人交代。
沙奕已派人到任奴兒外公那裡詢問,相信馬上就會回報,而他們希望沙奕帶回來的不只是消息,最好是連人都能一同帶回。
「敖,風雲堂是怎麼回事?」
魅皇開口詢問這趟他們來日本的原因。自他進門開始,只見炎皇火爆得幾乎要掀了沙居,他只曉得奴奴失蹤了。
沙皇緊急地要三皇前來日本,為的就是風雲堂,他知道若是奴奴的失蹤與風雲堂有關,那麼他真是無臉面對炎皇了。
炎皇也等著他回答,他要知道篇什麼女兒才一下飛機,就有人告訴他可能是風雲堂帶走的,到底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風雲堂無故帶走奴奴有何用意?若是可以,他想親自前往風雲堂要人。
沙皇無奈地歎口氣,看了三皇一眼,知道他該面對現實了。
「風雲堂若真的擄走奴奴,那只有一個原因——廷風將人家風雲堂的人給帶走,對方揚言要我交人,否則就要沙居付出代價。」
他就是無能為力,才會要三皇前來共商。
「廷風?」
冷廷風是沙皇的大兒子,沒想到看似沉著穩重的他,也會犯下這種事!徘皇認為事情不單純,絕對有內幕。
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怎麼會無故擄走人,而且對像還是極有名的風雲堂。
「他沒事幹嘛擄走風雲堂的人?」炎皇高吼地叫囂,唯恐人家聽不到他的聲音。
沙皇只得帶著無奈搖頭。
「對方是他的同學。」
「女娃兒?」炎皇問。
沙皇點頭。
「天啊,他小小年紀就知道要擄女人遠走天涯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完全一個樣。」
悱皇取笑地打量沙皇,他很少有機會能見到沙皇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那代表這件事已完全脫離他的掌控。
「該死,他該不會是想乘機擄走奴奴,要我們拿那女娃交換吧?」炎皇咒罵出聲,終於坐下,並且狠狠地灌了口茶。
「先別急,目前我們都還不曉得奴奴是不是風雲堂的人帶走,說不定她平安無事,所以先不要下定論,等人回來再說。」魅皇冷靜的分析,他是裡頭較理智的一個。
這句話才說完,大廳裡陷人一片沉寂,靜靜地等著消息回報,而炎皇則是悶不吭聲的離開大廳,他需要想一想,若是女兒真的被人擄走,他該怎麼告訴老婆這件事?
想來又是個教他更頭痛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