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帶著白淨可人的籐紀默子回到沙居時,馬上因發生的事而吃驚不已。
就連默子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說話的人。
「籐紀司擄走奴奴?」
他竟然為了他帶默子走,所以不惜擄走奴奴?!
「沒錯。」
沙皇嚴肅的眼帶著責備地看著冷廷風,要他馬上將人帶回風雲堂。「現在你馬上將籐紀小姐送回風雲堂,接奴奴回來。」
這段時間的緊張終於可以結束,不久奴奴甜美的身影即可回到沙居。
但冷廷風卻怎麼都不肯答應,就算沙皇罵他,他依舊堅持已見。
「廷風,你快送我回去。」
籐紀默子因自己闖下的禍而著急不已,拉著冷廷鳳的手便要往外頭走去。
「我不去風雲堂。」
無法帶走由子,再回去只會更添增愁悵。
「為什麼?」
那個叫奴奴的人都被大哥給帶走了,廷風為何如此固執?
炎皇氣得想要揍人,幸虧有人擋住他。「冷廷風,限你馬上給我帶回奴奴,否則就別出現我眼前!」
「奴奴可是為了你才被擄走,這一次不管如何,我要你馬上去帶她回來!」沙皇沒給兒子商量的餘地,以嚴厲的口吻命令。
怎麼說一切的起因全是因為兒子,他有責任要他自行負責。
冷廷風也知道,但他的內心在煎熬,去了風雲堂免不了要和由子見面,而他認為兩人見面將會發生更大的事。
「我怕我會去鬧事。」
「廷風,不會的,姐姐不會怪你的。」籐紀默子以為他在擔心這個,可她不知道冷廷風是擔心自己會將由子帶走。
「廷風,發生了什麼事?」悱皇拍著他的肩頭,幾乎快與他一般高的延風向來不讓人操心,唯獨這一次。 「我……」
「有事就說出來。」魅皇也來到他身邊。
到口的話在冷廷風細思後,決定藏在心中。
「我現在馬上去風雲堂。」
為了奴奴的安全,他不該這麼自私。
「真的?」
「廷風,太好了,我們馬上走!」
籐紀默子也想趕快回家。
不過門皇們卻為他突來的轉變而有所猜疑,心中大抵清楚這孩子藏了心事,卻不願說出來,而那絕對與風雲堂有關。
由這個情形看來,冷廷風與眼前的默子並沒有男女之情,可為什麼他要帶人家走?這怎麼都說不過去,而為什麼他又如此堅決不上風雲堂?
一道一道疑問在門皇們心中,無法得到解答。
冷廷風送籐紀默子回風雲堂,籐紀司冷眼瞪向冷廷風,隨即利光射向一旁想要開溜的默子。
「默子,你可回來了。」籐紀辰寵愛地將她摟在懷裡。
「二哥,是我不好,是我纏著廷風要他帶我走的。」籐紀默子由大哥似要殺人的眸光中意識到危險,連忙將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你別說話,大哥他會處理。」籐紀辰撫著默子的發,仔細看著她紅潤的臉頰,看來這一趟冷廷風並沒讓默子受到委屈。
「可是……」
「阿辰,帶默子下去。」
籐紀司要單獨與冷廷風談一談。「大哥……」
「帶她走。」
「默子,我們先回房間,由子還在等你呢!」
默子這才想起她要讓冷廷風與姐姐見面。
「那我們快去找姐姐。」籐紀默子希望冷廷風不要走,剛才在路上他一句話都不說,那模樣好嚇人。
「走吧!」
又看了冷廷風一眼,籐紀默子這才隨二哥離開客廳。
她必須快點帶姐姐來客廳見他,之前離開時,冷廷風說他要離開日本,可能會去冷族其他分部,也可能不是,但他一定會離開日本,起碼在他忘了姐姐之前他都不會回來。
這話使她吃驚,她明白冷廷風想要將姐姐徹底排除在生命之外,而他不知道姐姐為了他有多哀傷,總是獨自一個人落淚,那樣的姐姐今她好不捨。
有好幾次她想告訴冷廷風,姐姐不得已的苦衷是為了什麼,但她沒說,也不敢說,她怕說了會鬧出更大的事來。
這會兒,客廳裡只剩下籐紀司及冷廷風。
「奴奴人呢?」
既然默子都回家了,那麼籐紀司理應將奴奴還給他。
冷廷風不畏籐紀司冷峻的外表,就連他利眸怒瞪之下,他還是無畏地直視。
「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帶默子離開?」
「那似乎不是我願意的事。」是默子跟著他,況且他並沒有對默子做出不得體的事來,這一點他可以保證。
「你並不愛她,這點瞞不了人。」
「我沒說我愛默子。」
「那為什麼帶她走?」籐紀司不解。
「散心,我想要個伴陪我散心,默子也願意。」
這些日子他們玩得很開心,也因此忘了許多不愉快的事。
「沒有其他?」籐紀司試探地問。
「你在擔心什麼?」冷廷風不在意地冷哼出聲。
「她很好,還是那個離家前的她,只除了黑了點。」
每天與他東奔西跑,曬黑是免不了的,不過那對她的身體反而有益。
「我該相信你嗎?」
冷廷風的膽識籐紀司很欣賞,那個性與當年的他十分相似。
「你可以問個清楚再來質問我,我想那個答案不會令你失望。」
他沒有耐心在這裡和籐紀司多說,他只想帶著奴奴馬上走人,再也不踏進風雲堂一步。
「不用了,我相信你。」默子回來的模樣已說明一切。
「那就把奴奴交給我,我要帶她回去。」沙居裡全是關心她的人,奴奴的失蹤是件大事。
籐紀司走到冷廷風面前,就體格上而言籐紀司是優於冷廷風的,他有著男人健碩的體格。
「不行!」
「你是什麼意思?」
冷廷風沒想到籐紀司會這麼說,他氣得瞇了眼拳頭握緊。
「明天我會親自送她回沙居,所以你可以走了。」
「你要我相信你?」若是他違反承諾呢?那麼奴奴不就真成了人質。
「這次我要找的人是炎皇,談我跟奴奴的事。」
冷廷風震驚地後退了一步。
「你把奴奴怎麼了?」
眼前的男人是個極為危險卻又教人極為放心的人,他有能力保護同於他的東西,就像他不擇手段要默子回到他身邊。那麼奴奴呢?
『這是我跟炎皇的事,我會當面與炎皇談。」
「奴奴人好嗎?」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很好,她不會苛待自己。」說起奴奴,籐紀司的目光都柔和了。
原來如此,冷廷風瞭解了。
「希望你明天別讓我們失望。」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不送了。」
冷廷風沒回頭地繼續朝前走去,當他離開客廳,走至前院時,籐紀默子的喊叫聲使他停下步伐。
「廷風,你先別走……」
「默子,回去,別再跟來了。」
「姐姐她……」
「別再說了,快回去。」或許是逃避吧!冷廷風沒讓她說完便快步離去。
只留下愣在原地的籐紀默子,難過地流著淚。
「姐姐她想見你,她好想見你……」
可惜冷廷風沒能聽到,早已遠去的身影逐漸變小,終至不見。
「默子,別說了。」
隨後來到籐紀由子,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滑落。
「姐姐……廷風他走了……」
籐紀默子傷心地投入她的懷裡,指著冷廷風離去的方向。
「沒關係,讓他走吧。」或許真是無緣,他們注定得如此。
「姐……」籐紀默子為姐姐感到難過。
「我會忘記他的,一定會忘記他。」
籐紀默子感到手背微微濕潤,抬頭一看,才知是姐姐流下的淚水,那個向來堅強的姐姐——
「你真的要讓我回去?」任奴兒很想爹地,很想所有人,可她在這裡籐紀司對她很好,教她更捨不得離開他。
「嗯」
任奴兒知道自己該開心的,這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嗎?
怎麼現在可以見到爹地了,她卻沒了當初的心情?
「那我的東西呢?」
那些他為她買的東西,還有他曾經送她的戒指……她伸手往胸前探去,因為摸到戒指帶來的真實感而安心不已。
「那本來就是你的。」就連他的人都是。
「戒指也是嗎?」
小心地將項鏈裡的戒指拿出來,她知道自己的戒指他已送回爹地那裡了,這表示她也必須歸還戒指。
「你想要留著它?」
那戒指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你把它給我了。」
嚴格說是她強行在走的,他卻沒有反對。
籐紀司將她摟進懷中,自上次擁有她的身子後,他一再要自己克制,可今晚她的可人教他又有些動搖。
「它已經是你的。」
「那我永遠都不還你。」
任奴兒緊張地將戒指收入衣服裡保護著,甜甜的笑意展露在她臉上。
「奴兒!」
「呃?」
來不及移開的唇被他密密的吻住,帶著侵略、帶著飢渴,籐紀司將她抱到床上。
「我要你。」對他而言,就算任奴兒只有十六歲,可她已奪走他的心。
「晤……不要……」任奴兒想起身逃開,卻被他重重地壓著,怎麼都無法推動他強壯的身軀。
好不容易移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籐紀司隨即埋進她頸間,吻著那裡的柔軟。
「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動手解她的睡衣,他連同自己的衣服一併脫下。
「你……」感覺他下半身的變化及緊繃的身體,任奴兒想要翻離開他。
「我要你。」
聽到這句話,任奴兒放在他肩上的手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緊摟住他。
他眼中的固執及認真讓她想掙開。
「不要……」
「給我好嗎?」
她的心跳加速,籐紀司熱度驚人的身體覆蓋上她的嬌軀,托起她的下巴,眼睛深深地凝望著她。
「我怕。」他的索求總是貪婪,讓她退卻。
她的頭微微地向後仰,嬌喘聲自她喉間逸出,只因籐紀司的手已在她身上四處探索,挑起更多的激情,離她無法退開地想要更多。
他粗啞地間:「你要我嗎?」
任奴兒搖頭,這樣的話她開不了口。
「不行,今晚你要補償我之前的渴望。」
那意味著一段長而緩慢的前戲挑逗,籐紀司將她一次次帶上高峰,讓她體內的飢渴奔竄而出……
「司……」她呻吟的低喃。
她不以為自己還能承受更多,但哀求的聲音並沒打動他的心,他還是繼續他的挑逗,打算撩起更大的情慾。
「還不行。」
他終於脫去她最後的束縛,連他的也一併丟下床。
司,不要這樣……」
她的頭左右擺動,當這波高潮醞釀得足以今她昏眩時,她啜泣不已地喊著籐紀司的名字,想要併攏雙腿卻無能為力,只得任他繼續興風作浪。
直到那陣餘波過後,她還不住地顫抖著。
當籐紀司讓她跨坐在身上時,她還來不及開口阻止,他便引導她主動將他的興奮給埋進她柔軟裡,他的手在她腰上有力地上下擺動,引領著她享受這份快感……
任奴兒在籐紀司的護送下回到沙居,自然的也與炎皇見了面。
「爹地!」欣喜若狂的任奴兒想要衝進炎皇懷裡,緊緊摟著他,可被籐紀司給阻止。
「你就是籐紀司?」
四大門皇一起盯向他,其餘三人皆帶著欣賞的眼光打量他,只有炎皇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樣,誰教他擄走他的心肝寶貝。
「我是籐紀司。」
「奴奴,過來!」炎皇朝女兒招了招手。
「好。」她想上前,但環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肯鬆開,她怎麼都走不開。
「籐紀司,既然奴奴回來了,你現在就可以走。」炎皇下逐客令,刺眼地瞪著他擁著女兒的手。
「我還有事想與炎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你馬上放開奴奴!」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想娶任奴兒。」
這句話震驚在場每一個人,連任奴兒都因他的話而瞪大眼。
此刻的任奴兒只希望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她沒有忽略父親眼中迸出的火花,那不是喜悅的光亮,而是嚇人的怒火,連她躲至籐紀司背後都能感覺得到,可見威力之猛。
「奴奴!你給我過來!」
來不及了,她想像只鴕鳥將頭埋入土裡裝作沒聽到。
「我數到三,若是你再不過來,等一下看你的小屁股會不會開花!」多駭人的恐嚇,光聽就知道那是個酷刑。
「人家在這裡啦。」就算百米選手都沒她的好身手,只見她健步如飛地來到父親面前,一張臉差點跟地面接吻了,而這一次籐紀司竟忍心地要她面對發怒的炎皇。
「奴奴,這是怎麼回事?」
她被帶至風雲堂不過多少時間,能發生多少事?怎麼第一次見面籐紀司就告訴他要和她結婚,這像話嗎?炎皇狂霸英氣的臉上青筋浮現。
「人家又沒有說要嫁,是他自己說要娶我的。」
籐紀司一瞼篤定的模樣看得她更氣,只好走向他。
「喂,我又沒有說要嫁你!」
這是事實,當時她確實沒有回答,只是聽話地乖乖睡著。
「我想我有權利。」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不認為除了他還有誰能娶她。
「哪有人隨便親了人家、脫人家衣服,趁人家沒注意時說那種話,那根本不算!」一句話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也交代了為何籐紀司有強硬的態度。
一個巨大聲音突然響起,像是有人昏倒的聲音。
「炎皇!」
那人正是炎皇,這種的打擊著實大了點。
「任奴兒,你馬上給我過來!」猛獅怒吼了。
這一叫任奴兒才發覺說錯了話,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籐紀司,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沙皇問。
若是沒猜錯,奴奴在風雲堂裡肯定發生一些他們不曉得的事,才會讓事情演變成今日的狀況。
籐紀司迎上沙皇及其他三皇的目光,特別是炎皇,他很是慎重地點頭。
「沒錯。
「你……你竟然……我們奴奴今年才十六歲,你是不是打算犯罪?」
罪名正是誘拐未成年少女。
「我並沒有說要馬上娶她。」
他只是要炎皇為他守護好這朵小花。
「不行!」
炎皇沒等其他三皇下決定,馬上拒絕,女兒是他的,他有十足的權利拒絕。
「磷?」其他三個門皇想要緩和氣氛,只可惜炎皇的怒火來得容易趕走難,況且這次關係到他的寶貝女兒。
「我會娶她,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籐紀司更是火上加油的說,那股氣勢連炎皇也不禁為之一震。
四個門皇的婚姻得來不易,特別是沙皇,更是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娶得美嬌娘,見他這模樣他都要點頭同意了。
籐紀司的態度不是在開玩笑,那眼神裡充滿堅定。
炎皇環視眾人,最後才由齒縫中迸出一句話。
「我們私下談談。」
當全部的人都離開,這時的大廳裡,炎皇與籐紀司的大戰才正要開始。
「說吧,為什麼是奴奴?」
炎皇倒了杯茶大口飲下,想藉此消消氣。
籐紀司站在離炎皇有三步遠的地方,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
「她讓我很心動。」
沒錯,就是心動,任奴兒撩起了他心湖的漣漪。
「告訴我,這期間還發生了什麼事?」
當籐紀司將發生的事完整的告訴炎皇時,由炎皇眼中恨不得殺人的光芒看來,炎皇的震怒已到極點。
「該死!」
那利光幾乎要射穿慶紀司。
「她才十六歲而已!」還沒能力離開父母身邊獨立生活,而他卻要了她的身子。
「她是我今生的新娘。」
籐紀司絲毫不受炎皇影響,那張俊逸的臉寫著堅毅,非得到任奴兒不可。
『你這是在向我要人?」
女兒是他的,只要他不允許,諒對方也無能為力。
「不敢。」
炎皇畢竟還是任奴兒的父親,籐紀司不會與他正面衝突。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後,炎皇不得不承認,籐紀司的心意堅定。
「奴奴曉得你擄她走的真正原因嗎?」
「我沒告訴她。」
「那就先去告訴她,讓她明白你一開始的用意。」
炎皇絕不允許女兒在此刻結婚。
「那已經不是重點了。」
「不是嗎?若是你告訴奴奴當初擄她走是為了你妹妹,她對你而言不過是個人質,你猜奴奴會怎麼想?」
女兒是他的,她的脾氣沒人比他更瞭解。
「你敢告訴她,只要延風將默子交回你就讓她回來嗎?」炎皇咄咄逼人地走向前。
籐紀司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若是你真愛她、為她好,你早就送她回來了,不必等廷風送回你妹妹才帶她來,這樣的你還敢說愛奴奴嗎?」
「不!」躲在門外的任奴兒推開門,大聲吼道。
「奴奴!」
「奴兒!」
兩個男人一同將視線轉向她,而任奴兒只是搖著頭。
「那不是真的!」她說完馬上朝外衝去。
「奴兒!」
籐紀司急忙追去,在大門口時任奴兒回過身,難過地直掉淚。
「你不要過來!」
「奴兒?」
「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見籐紀司邁開步伐,任奴兒只是頻頻往後退。
「再也不會見你了!」
「奴兒,不要再退了!」
當籐紀司驚叫時已來不及,一輛車快速地朝任奴兒駛來,為了保護她,籐紀司不顧危險地衝上前,將她護在懷裡。
兩人連跑的時間都來不及,只聽見刺耳的煞車聲響起,夾雜了任奴兒的尖叫聲,而後,一切都靜止了
那時任奴兒的心中只是哀傷地想著,他竟然只是為了他妹妹才將她留在身邊,難怪,難怪籐紀默子一回來,他就送她回沙居,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