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翔也如神祇般完美的身體上有一道醜陋的傷疤,舒音心疼的看著他的傷口,那是她刺傷的,她當時對他充滿恨意,所以那一刀刺得相當深。
「對不起,你當時一定很痛吧!」舒音低頭吻了下他的傷口。
「一點也不痛,因為這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所留下的傷口,可以說是榮譽之傷。」
「你別逞強了。」舒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已經聽席琳說了,這傷幾乎要了你的命。」
「只要能讓你屬於我,這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房裡的電話響起,南翔也只是皺眉,並沒有打算接起電話。
「怎麼不接電話?」
舒音想伸手去接電話,卻被南翔也阻止。
「別接,一定是席琳打來叫我回去。」
「那你就回去啊!」她知道南翔也生來就是當領導人的料,他不可能跟她待在台灣。
「你呢?你會跟我回去嗎?」雖然之前他中毒的時候她曾經答應要和他回去,可當時是非常時刻,所以現在他還是想聽她再說一次。
「我……我還是留在台灣好了。」舒音淡淡地道。
「說好了你會和我回紐約的,我不准你現在反悔。」南翔也著急地道。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舒音挑了挑眉,他從來沒向她求過婚,最多只是要她生他的孩子而已。
南翔也並沒有立刻回答舒音,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先跟我回去再說。」
「你不想和我結婚?」舒音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我一輩子只愛你,這樣還不夠嗎?我的父親結了三次婚,可是他仍然對婚姻不忠實,婚姻對人並沒有任何好處。」南翔也偏激地道。
「你並不是你父親。」舒音微蹙起眉。
「別說了,你只要和我回紐約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不想聽。」
聞言,舒音也被惹火了,她並不是想逼婚,只是南翔也的態度令她無法苟同,她生氣地道:「除非你答應一到紐約我們就結婚,否則我不會跟你去。」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沒錯。」
他們好不容易才和好,她實在不想再和他吵架,可是她氣不過嘛!
「好,我自己回去,如果你後悔了,隨時可以來紐約找我。」
「我不會去找你。」舒音一臉堅決。
他們誰也不想先道歉,就這樣才在一起的兩人又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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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悔了嗎?我在紐約等你來道歉。
「哼!鬼才會後悔。」舒音看著南翔也傳來的簡訊,心裡突然興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她在手機裡打下簡訊——
我懷孕了。
他會怎麼回答她呢?事實上她並沒有說謊,在那之後她又去婦產科檢查了一次,醫生證實她的確懷孕了,只是她找不到機會告訴南翔也。
將簡訊傳出去後,舒音等了又等,始終等不到南翔也的回音,他是沒看到簡訊嗎?還是他已經不想要孩子了?
「哼!混蛋,還說要我生下你的孩子,你是在開玩笑的嗎?」舒音對著手機怒罵道。
「老闆娘,我要一杯卡布奇諾。」有個客人對舒音說道。
「喔!好。」舒音決定不再理會南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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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孕了!」同一時間,正在開會的南翔也忍不住對著手機大吼。
充當秘書的席琳狐疑的看著他,「主人,現在正在開會!」
「還開什麼會?席琳,立刻幫我訂一張去台灣的機票。」南翔也無視於其他目瞪口呆的元老們,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族長。」其中有一名元老起身阻止他,「我們還沒討論完,剛剛說的選妻宴你有什麼意見?」
舉行選妻宴是肯特家族的傳統,所以今天開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討論南翔也的選妻宴。
「沒有選妻宴。」這是他唯一的意見。
「族長,你不能破壞傳統。」
「少囉嗦。」南翔也原本要再次拒絕,突地一個念頭闖進他的腦海,「好啊!我的選妻宴就全權交給你們了,不過一定要辦得很盛大。」
說完這句話,南翔也開門走了出去,席琳也立刻跟上前去。
「主人,您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
「席琳,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幫我寄一封選妻宴的邀請函給牡丹。」南翔也回頭說道。
「是。」席琳已經猜出大概,看來這場選妻宴一定會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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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收到南翔也選妻宴的邀請函,還有一張到紐約的機票,她的心裡自接到邀請函後就有很多疑問。
「哼!你寄給我邀請函我就得去嗎?我偏不去。」
可是她不去的話,萬一南翔也選了別人那該怎麼辦?她能將這張邀請函當成是他在認錯嗎?
此時,電話聲響起,舒音接起電話發現竟是遠在紐約的席琳打來的。
(收到邀請函了嗎?)席琳詢問道。
「收到了。」舒音接著又補了一句:「不過,我並不打算去參加選妻宴。」
席琳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吃驚,(我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你不來也沒關係,主人有許多新娘候選人,她們個個都勝過你很多,而且和主人門當戶對,所以你最好別來。)
「什麼?」南翔也除了她之外,還有許多新娘候選人?
(我只是要告訴她,你千萬別來破壞主人的幸福。)席琳知道自己這麼說,舒音就算是半夜也一定會趕來。
果然沒錯——
舒音越想越不對,南翔也跟別人在一起會幸福嗎?不!她不要他跟別人在一起,她改變主意了,她決定去參加選妻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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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舒音第二次參加選妻宴,只不過這一次的對象是她心愛的男人。
一開始所有的參選佳麗和南翔也都住在肯特家族所提供的別館裡,她們可以自由的在房子裡走動,聽說有些比較大膽的佳麗乾脆半夜跑去誘惑南翔也,但都被趕了出來。
舒音和她們不同,她沒有急著去找南翔也,反而在別館裡四處探險,在這裡她找到了很多很有價值的寶藏,譬如已經絕跡的毒藥製法,還有肯特家族的歷史……等等。
舒音看得津津有味,連吃飯時間到了都沒發覺,就在這個時候,她不小心踢到一個老舊的箱子。
「這是什麼?」
舒音下意識地打開箱子,裡頭的東西讓她非常吃驚,那不是伊莉莎白的日記嗎?還有一張女人的畫像,那女人長得很漂亮,可是眼神卻很憂鬱。
為什麼伊莉莎白的東西會在這裡?她記得日記本不是在狩獵小屋裡嗎?
而且看了這個女人的畫像以後,舒音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女人的樣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
南翔也從門外走了進來,舒音抬頭看向他,突然之間恍然大悟,難怪她覺得似曾相識,因為伊莉莎白長得很像南翔也,不!也許該說是南翔也長得像伊莉莎白才對。
「你和伊莉莎白是什麼關係?」
「她是生下我的女人。」南翔也皺起眉。
也就是說伊莉莎白是南翔也的母親,可是為什麼她當初問他的時候,他卻說不認識她?
「你是那個小男孩?」
伊莉莎白的日記裡曾經提到她把自己的小孩當成惡魔,還有她凌虐自己小孩的經過。
「沒錯。」南翔也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她為了留住我父親的心才生下我,誰知我和妹妹出生後,我父親非但沒有回心轉意,甚至直接帶回新歡,最後還堅持要離婚,她就在我父親再婚的那一天自殺身亡。」
「啊!」舒音終於知道為何南翔也會那麼排斥結婚了,原來還有這個故事。
「你懷孕了?」南翔也突然變得很溫柔,他摸著她的肚子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是個好母親,如果你希望的話,我願意和你結婚。」
「是因為我懷孕,你才要和我結婚嗎?」這並不是舒音想要的。
「原因很重要嗎?」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但並不是全部,他若不愛她就不會想要娶她。
「當然重要,我決定不嫁給你了。」
看來他還是不懂她要的是什麼,舒音推開他轉身跑了出去。
「真是的,我到底是哪裡說錯了?」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沒錯。南翔也終於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主人,其實舒音要的很簡單。」席琳走了進來,她剛剛在外面聽到他們的談話,令她訝異的是,她聰明的主人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你偷聽我和牡丹說話?」
「對不起。」席琳向他道歉,偷聽的確是她不對。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你說牡丹要的很簡單,到底是什麼?」
「她只是要三個字,就是『我愛你』。」
同樣是深愛南翔也的女人,席琳很瞭解那三個字對舒音的重要性,她甚至可以為了那三個字放棄全世界。
「那三個字我早就說過了,就算我沒有說出口,她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南翔也理所當然的道。
「對我們來說那三個字永遠也不嫌聽膩,尤其是您,主人,對我們女人來說您讓人太沒有安全感了。」
「是我的錯嗎?」
他的個性原本就不容易愛上一個人,一旦讓他愛上了,他就會全心全意的愛她,至於別人的想法他就管不著了。
「這……我無法回答您。」因為她並不是舒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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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知道這並不是南翔也的錯,可是她就是沒辦法不介意,雖然南翔也曾經說過愛她,但他到底愛她什麼?或許他只是因為一時的感動而愛上她,就像他現在為了小孩想娶她一樣。
「我想他愛我一定沒有我愛他那麼多。」舒音喃喃自語。
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席琳不滿地說;「哼!你是我見過最貪心的女人。」
「你說我貪心?要求喜歡的人給我相同的回報,怎麼能算是貪心?」舒音並不認為自己貪心。
「也許你說得對,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成為你嗎?」席琳就是第一個,她嫉妒舒音,更羨慕舒音。
「我不知道。」舒音搖了搖頭,「如果那些女人都成為我,他還會找得到我嗎?」
「你那是什麼問題?」
大概連舒音也不知道那麼說有什麼意義吧!可是,舒音的心裡卻突然湧現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席琳,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席琳挑了挑眉。
「這……」
舒音還沒說出自己的計劃,席琳丕好抬頭看見二樓的窗戶有可疑的閃光,她立刻升起危險的預感。
「小心!」槍聲響起,她推開舒音。
同時,在舒音原本站著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彈孔,席琳立刻還擊,她掏出手槍對窗戶開了一槍,然後她們聽到慘叫聲。
「你又救了我一次。」舒音驚魂未定。
「這是我該做的。」她雖然嫉妒舒音,卻也無法對她見死不救,「我們去看看到底是誰想殺你吧!」
「嗯。」舒音覺得她和席琳除了是情敵之外,或許也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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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槍聲,南翔也立刻趕到現場,沒想到想殺舒音的人竟然是喬,他因為席琳的那一槍而受了傷。
「為什麼?上一次我已經原諒你,為什麼你還是想害我?」舒音還以為喬已經後悔了。
「要繼承族長位置的人是我,可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卻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不能讓他生下來。」
「笨蛋!」-南翔也得知詳情後面無表情地道:「你以為我會讓殺害我心愛女人的人繼承我的位置嗎?」
「我……」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上次在台北的毒藥咖啡廳裡,丟手榴彈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吧?」見喬不否認,席琳又繼續說:「應該有人指使你吧?是不是你的母親?」
「我……」
喬這是不否認。
南翔也抓起喬的領子,「我已經容忍你們母子很久了,從現在開始,你和你的母親徹底被肯特家族除名。」
「二哥,不要!」他很清楚被肯特家族除名代表什麼意思,他們會被趕走,沒有權、沒有勢,無論在哪裡都無法生存,那簡直是地獄。
「將他趕走。」南翔也看著手下將喬拎走,他回頭問舒音:「你沒事吧?」
「沒事。」舒音冷冷地道,她沒忘記他們還在吵架。
「牡丹,我們別再吵了,我想娶你是因為我愛你。」南翔也決定聽席琳的忠告。
「是嗎?」怎麼辦?她該原諒他嗎?「那選妻宴該怎麼辦?」
「當然是取消。」原本南翔也就不打算辦什麼選妻宴,那只是要將舒音誘來紐約的借口。
「不行,這場選妻宴一定要辦。」舒音堅持地道。
「什麼?」真可疑,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場難忘的選妻宴。」
舒音豁出去了,她要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這場選妻宴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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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舉辦選妻宴的日子已經到了,一大早南翔也的眼皮沒來由的直跳,一到會場他才知道自己的預感果然是正確的。
他以為自己是到了化妝舞會的現場,所有的女士都戴著面具,而且打扮得一模一樣。
南翔也不解的問一旁的席琳:
「這是怎麼回事?牡丹呢?」
「主人,這完全是舒音的主意。」席琳一臉無奈的說:「如您所看到的,在這裡的女士經過特別的挑選,她們的體重、身高、三圍,甚至假髮和用的香水,全都和舒音一模一樣,您必須在她們之中找出舒音。」
老實說,席琳並不贊成舒音這麼做,但在她半威脅的央求下,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如果我找不到呢?」
南翔也微蹙起眉。
「根據舒音的說法,她會馬上回台灣。」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虧她想得到用這種方法整他,南翔也真是啼笑皆非。
「至少可以讓她安心。」席琳低聲對他說:「主人認不出來也沒關係,我已經偷偷在舒音的身上做了記號,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我現在立刻告訴您。」
她還是無法背叛主人。
「不用了。」
南翔也不相信自己會認不出舒音。
他走向那些女士,發覺她們每一個都很像舒音,可是他卻對她們都沒有感覺,來回走了一圈後,他終於說道:「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舒音。」
「主人,我忘了告訴您外面還有幾名女士。」
這也是舒音的意思,要她在南翔也說出正確答案後指引他到外面去。
南翔也走了出去,果然看到外面還有幾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他在其中一個女人的面前停住,「牡丹,我通過考驗了嗎?」
舒音拿下面具,不敢置信地道:「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認得出我?」
「因為愛啊!」這一次。南翔也學聰明了,「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你注定要嫁給我的。」
「真是的,我又沒說不嫁給你。」在南翔也找到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結頓時解開了。
毒姬嫁給自己的主人,這應該算是美事一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