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唔……」
步驚狂受不了她製造的噪音,脫下她的鞋子、扯下她的襪子塞進她的嘴裡。
「哈!終於安靜了,真可惜,長得不錯,但是個性卻……唉!」步驚狂搖頭歎息。
其實他大可用自己的襪子塞進她嘴裡,但是用在她身上他實在是嫌浪費,不如用她的襪子熏死她自己。
呵呵呵!步驚狂頓時覺得心情愉快了不少。
宋詞兒眼中冒著熊熊烈火,一副恨不得將步驚狂碎屍萬段的模樣。
走著瞧,要是不把這裡鬧得雞犬不寧,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念。宋詞兒瞪著步驚狂,在心中暗暗發誓。
「總算安諍下來,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再見。」步驚狂高興地朝她揮了揮手,關上門轉身正好看到雷疾風倚在廊柱旁。
「三更半夜你不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
「拜她所賜。」雷疾風朝房門努努嘴。
「你住在風閣也被吵醒?」這女人的嗓門還真大。
「狂,你這樣對一個姑娘不怕遭人非議嗎?」
步驚狂挑眉看他一眼,「你認為我會怕嗎?」
「哈!」雷疾風大笑出聲。也對,他可是名副其實的「狂」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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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天亮了。
砰的一聲後,宋詞兒的哀號聲響起。
宋詞兒坐在地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不停地點頭打瞌睡,一個不小心頭撞到歪了一邊的床柱,痛得醒了過來。
真倒楣,居然連柱子都跟她作對!宋詞兒生氣地踹了床柱幾腳。
接著,床柱慢慢地傾斜,宋詞兒嚇得連忙縮起頭,心中有被壓死的準備。
然後又是砰的一聲,床往倒在宋詞兒腳邊,揚起好大一片灰塵,讓她灰頭土臉的,差一點就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搞什麼呀?這麼爛的床還不丟掉,放在房裡好看呀?宋詞兒心中不停地埋怨著,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讓床柱倒下的罪魁禍首,更忘於是自己將床柱弄壞的。
咿呀一聲,房門再度被打開。
步驚狂心情愉快地站在門邊,但是原本的好心情卻在看到房內的情形時消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還歪在一邊的床柱,今天怎麼倒在地上了?
「唔……」宋詞兒一看到他便開始掙扎。
「你要我拿下你嘴裡的襪子?」步驚狂明知故問。
廢話!宋詞兒瞪了他一眼。
步驚狂無所謂地聳聳肩,伸手拿掉宋詞兒嘴裡的襪子。
「曬!呸呸呸——」嘴巴好酸!宋詞兒試著動動嘴巴,等有了知覺才急著想吐掉口中臭襪子的味道。
步驚狂冷眼瞅著她,「你那張嘴要是能夠閉緊點,就不用受罪了。」
宋詞兒瞪了他一眼,「我身上的繩子呢?我全身都麻了。」
「是該為你鬆綁了。」
嘎!他今天怎麼如此爽快地答應,該不會是有陰謀吧?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好說話,該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宋詞兒瞇起眼看他。
「企圖?什麼企圖?」步驚狂專心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是貪圖我的美色。」
「美色?」步驚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抬頭看著她。
宋詞兒表情猙獰地瞪著他,「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哈哈哈,你別說笑話讓我笑,我會受不了的,哈哈哈!」步驚狂抱著肚子就是一陣狂笑。
「你笑什麼笑?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我本來就是美女呀!」宋詞兒鼓著腮幫子瞪向步驚狂,瞪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她對自己的外表可是相當有信心的,他笑成這樣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她嗎?
「當然好笑,哈哈哈,說真的,其實你還滿漂亮的。」天哪!她不只個性凶悍,還相當自戀哪!
「真的?」宋詞兒臉兒一紅。
「但是我對你沒興趣,哈哈哈!」步驚狂誇張地猛拍打著牆壁,笑個不停。
「瘋子!」見他笑個不停,宋詞兒忍不住罵道。
步驚狂突然停止笑聲,一臉陰霾地瞪著宋詞兒。
宋詞兒被他突然改變的模樣嚇得縮著身子不敢動。
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呀!
「你、你想幹什麼?」
「你繼續罵,多罵一句就多留在驚天堡一個月,帶她出去工作!」步驚狂甩開宋詞兒,對著站在門外的兩名下人說道。
「等、等一下,你說什麼工作?這是怎麼回事?」宋詞兒被兩名下人硬是拖了出去。
步驚狂回過頭,冷笑一聲,「你忘了我說過,要你勞動以賠償我的損失嗎?」說完,他拂袖離去。
「什麼?該死的臭男人……」宋詞兒被架著走的同時,還不忘「出口成髒」地罵著步驚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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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狂,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雷疾風問著正認真看著書的步驚狂。他剛才來找狂的時候,經過菜圃看到一件有趣的事,包準會讓狂氣得跳腳。
「對喔!你不問我都忘了。」步驚狂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凶悍的丫鬟在。
這幾天那女人真的是讓他見識到何謂母老虎?她凶得離譜,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凶的婆娘!
他走到窗邊伸伸懶腰,看了一早上的書有點累了,不如去看看宋詞兒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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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步驚狂來到萊圃前,便看到菜圃裡堆了好幾堆拔起來的雜草。
「沒想到她工作的效率還不錯,動作挺快的。」步驚狂讚許地點點頭,更往裡頭走去。
但他壓根兒沒想到竟然會看到一個幾乎令他吐血的畫面。
他看到宋詞兒蹺著二郎腿,仰躺在一旁的梨樹下,很優閒地一邊吃著水梨、一邊指揮在菜圃裡揮汗如雨、埋頭拔草的兩名下人。
「喂!那邊那個傢伙,你右邊還有一大堆雜草,別忘了拔呀!呼——什麼鬼天氣啊,真熱!」宋詞兒邊指揮邊擦著汗。
「很熱是吧?」
「是呀,熱死人了,要我這弱女子來拔草,我怎麼受得了?」宋詞兒隨口應道,沒注意到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要不要我幫你煽煽風?」
「好呀!」宋詞兒點點頭,後頭果然吹來陣陣涼風。
「喂,那邊那個,不要偷懶,趕快拔草。」宋詞兒發現兩名下人停止了動作,而且還站起來一臉驚駭地睜大眼看著她身後。
宋詞兒心中警鈴大作,看著他們的表情和反應,她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難道是牢頭步驚狂來了?宋詞兒猛然轉過頭。
果然——
他全身正冒著熊熊火焰,他、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瞧!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你好像很生氣?」宋詞兒兩眼飄忽不定,不敢正眼瞧他。
「是你不會生氣嗎?」步驚狂氣得把住宋詞兒的脖子。
「啊!救、救命——」宋詞兒手腳並用地掙扎著。
步驚狂放開她,目光懾人地一步步向她逼進。
「你真的惹火我了,女人!」
宋詞兒被他嚇得整個人靠在樹上,「我、我又沒做什麼事?還有我叫宋詞兒,不要女人、女人的叫。」她鼓起勇氣說道。
「嗯……」步驚狂又朝她逼近。
宋詞兒被他陰沉的模樣嚇得直嚷嚷。
「好啦、好啦!我不該叫他們拔草,我錯了。」宋詞兒心有不甘地低頭認錯,沒辦法,小命要緊。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不過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總有一天,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她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步驚狂沉吟了下,突然舉手揮向她。
「啊——」宋詞兒嚇得閉上眼等著被打,但他的拳頭卻落在她身後的樹上。
瞧她那是什麼表情?一副他會打她的樣子,他頂多只是嚇嚇她而已,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會打女人嗎?啐!她也太瞧不起他了。
嗯!其實她長得還挺漂亮的,可惜性子凶了點,不過很有挑戰性。步驚狂看著宋詞兒暗自思付。
她睜開眼發現他們之間太過親密、太接近了,近到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甚至碰到他的唇。
碰到他的唇?宋詞兒忍不住紅了臉。真是的,她在亂想什麼?宋詞兒連忙再看了下自己,確定自己沒有缺手缺腳,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抬起頭卻發現步驚狂無緣無故地發起了呆來,於是她躡手躡腳地繞過他,想要開溜。
「啊!」她的衣領突然被人拎住。
「你要去哪兒?」步驚狂將宋詞兒拎到面前。
她乾笑了聲,「沒有、沒有,嘿!」
「沒有?」步驚狂猛然又招住她的脖子。
「你、你又想幹嘛?想殺我嗎?」宋詞兒嚇壞了。
他怎麼這麼喜歡掐別人的脖子呀!
「怎麼,你也會怕死呀?你不是很凶嗎?再凶呀!」步驚狂發出冷笑,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條鏈子往她脖子上套。
「這是什麼?」
「這鏈子有特別的用處,沒有鑰匙你永遠別想打開。」步驚狂甩甩手上的鑰匙,一臉得意的模樣。
「鑰匙拿來。」宋詞兒拉扯著脖子上的鏈子。雖然這鏈子很漂亮,但步驚狂會讓她戴上這鏈子,就表示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步驚狂將鑰匙放人懷裡。
「拿來!」她撲上前想要搶鑰匙。
這男人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害她根本就構不到鑰匙。
他抓住她的手,「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給你鑰匙的。」
宋詞兒惱羞成怒地甩開步驚狂箝制住自己的手,火大的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走——」他不願解釋,只是推著宋詞兒往前走。
「走?去哪兒?」
「當然是你該待的地方。」
「我該待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宋詞兒十分不解。
「菜圃。」步驚狂簡短的說完,便將她往外拖。
宋詞兒只能無奈地被他拖著走,直到來到菜圃。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你們在拔草?」看到兩名下人在拔草,步驚狂的口氣十分嚴厲。
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便宜了宋詞兒。
「堡主……」下人吐吐吞吞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說……」過了半晌,其中一個下人推著另一個下人要他開口。
「為什麼不是你說?」
「你說!」
「你說!」
步驚狂盯著兩名下人,大喝一聲:「夠了,有話直說,你說!」他手指著其中一個下人。
宋詞兒和兩名下人皆嚇得縮起肩。
被指到的下人吞吞口水指著宋詞兒,宋詞兒瞪了他一眼,他又膽怯地縮回手。
「我們叫她拔草,她卻比我們還凶,不只不停地叫罵,還各賞了我們一拳要我們拔草,所以我們……」
步驚狂聽完轉頭看向宋詞兒,而宋詞兒則撇過頭當作沒聽見。
「所以你們就真的乖乖聽她的話拔草?」步驚狂甚感無奈,連下人都覺得她很凶,看來她真的不是普通的凶悍。
「是的。」他們點頭。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休息吧。」
步驚狂話一說完,兩名下人就一溜煙地跑掉。
宋詞兒跟在他們身後也想跑,但跑沒幾步就發現自己一直在原地跑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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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他抓住了!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步驚狂粗魯地將她摔進萊圃裡。
「哦,好痛,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你這個野蠻人竟然要我這 嬌滴滴的弱女子,在大太陽底下做這種粗重的工作!」宋詞兒坐 在地上嘟嚎著。
虧他長得這麼好看,行為卻是活地粗魯,害她原本對他還 不錯的印象,現在全都沒了。
「還不快點動手。」步驚狂順手摘下樹上的水梨,砸向賴在 地上不動的宋詞兒。
「哎喲!好痛——」她回頭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 開始拔草。
死傢伙!等本姑娘拿回鑰匙,不整得他半死不活,就改跟他 姓。
不過在整他之前,她得先想辦法不拔草,否則這麼大片的 萊圃,等她拔好草不曬成人幹才怪。
步驚狂看著宋詞兒拔得滿頭大汗,心裡不禁掠過一絲快意,並開始計劃下一步要讓她做什麼。他非要好好消消她的氣 焰不可,否則總有一天她會喧賓奪主,爬到他頭上撒野。
挑水?砍柴?洗衣服?還是打掃大廳好呢?步驚狂在心中 思忖著——
咦!她怎麼了?突然,步驚狂看到宋詞兒的身體似乎在晃 動。
然後,砰的一聲,宋詞兒倒了下去。
「喂!你別裝死偷懶,快起來。」步驚狂來到她身邊,用腳踢了宋詞兒的屁股幾下。
該死的步驚狂!不會用手推呀,竟然用腳踢她!宋詞兒趴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在心中罵著。
「真的昏過去啦?」他蹲在地上打量她。
看她眼皮抖動個不停,根本就是裝昏的。好,既然她喜歡裝,他就脫了她的衣服,看她還裝不裝得下去?
他撫著下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定是天氣太熱了,才會熱昏,不如我把你的衣服脫下來,也可以涼快些。」說完,他當真動手拉扯她的衣服。
什麼?這個色狼竟妄想脫她的衣服!
正當步驚狂要扯開宋詞兒的衣服時,她突然抬起手揮向步驚狂,但他頭一偏,她的攻擊就落空了。
「你果然是裝的。」步驚狂臉上露出微笑,笑意卻不達眼裡。
她竟然敢打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不被笑死才怪!雖然他沒有被打到,但她有這種意圖就罪不可赦!
「你這個超級大色狼,竟然敢脫本姑娘的衣服,你硬留我下來一定是想意圖不軌……」宋詞兒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步驚狂的鼻子叫罵。
步驚狂聽到她強烈的指控,呵呵大笑,「哈哈哈!我對你意圖不軌?別笑死人了,憑你那前後分不清楚的干扁身材,還引不起我的『性趣』呢!」他昧著良心說謊。
「你、你去死啦!」她氣得伸手將步驚狂推倒,轉身就跑。
「喂,你要去哪裡?」步驚狂坐在地上大叫,但她根本不理他,只是加快腳步遠離。
步驚狂並沒有追上去,反正沒有他的命令,她哪兒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