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好的都跟著那個像極了女人的諸葛楓?他又哪裡比不上他?說人才是人才,說錢財嘛!也算馬馬虎虎過得去呀!雖然他以前老找裘馨麻煩,和她作對,不過,那也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才使出的把戲,自從知道她的真面目後,他已非常「謙和有禮」的和她賠過不是,沒想到她竟是一副「她奶奶」的拽樣,死也不理他。
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他做事的第一原則,她既然絕情,就別怪他無義!
他千里迢迢、翻山越嶺,比諸葛楓他們早一步到了東突厥,原來他已由父親姚天翔與裘鎮的談話中,對整個事件略知一、二,只不過,用偷聽的總不能詳盡,問爹爹卻又死忠的要命,一點馬路消息也不肯透露;不過,沒關係,知道多少他就可心發揮多少,反正,他就是要讓諸葛楓那傢伙死的很難看。
「大王,外面有一位自稱是從中原來的男子想要見您。」一位下巴儘是鬍鬚的大漢,打躬伯揖地稟報著。
「請他進來吧!」坐在熊毛大椅上,一位頗具威武的男子抬眼說道。
沒一會工夫,就見姚玉清鬼鬼崇崇、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他先乾咳了兩聲好壯壯膽子,而後才拿喬作勢地說:「想必您就是的東突厥大王--阿洱牙了,我乃是來自中原的姚玉清。」
阿洱牙卻正眼也沒瞧他一下,人自顧著摳著指甲,悠閒地說著:「姚玉清?思罕,你聽過這名號嗎?」
站在一邊長著短鬚的大漢應聲說:「沒有。」
「哈……哈……但這個卻報上我們沒聽說過的名號,你說,我要不要轟他出去?」阿洱牙依然看著他的手,沒理一臉尷尬的姚玉汪清。
「不,大王,我今天來這兒是要靠您的,您不能趕我走。」姚玉清緊張了,現在他才知道傳說中奸詐跋扈的阿洱牙的確不好惹。
「是這樣嗎?你是想投靠我,還是有求於我?」阿洱牙不屑的說道。
「我是誠心來投靠的,您千萬別誤會。」姚玉清沫了額際不斷冒出的冷汗。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阿洱牙好笑地瞪著他瞧。
「我……目前我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不過,我倒有個重大機密要告訴您。」姚玉清的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什麼機密?說來聽聽吧?」阿洱牙閉上眼,像是在養神一般,實際上,是在等姚玉清發言,以判斷其可信度有多少。
「是這樣的,有關裘鎮跟順的事是假的,他是大唐派來的內奸。」心急的姚玉清,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
「你有證據嗎?」阿洱牙雖然早就懷疑此事,但也不能僅靠他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
「我爹就是裘鎮的讓院的總教頭,也是他的心腹,所以我無意間聽見他倆的談話。」他笑容可掬地說。
「很好,這點消息還算差強人意,但口說無憑,你還有什麼可證明它的真實性。」阿洱牙譏誚地撇撇嘴,看樣子,他對姚玉清的話還不是很相信。
「這……這……對了,裘鎮已經派人來追查有關先皇信物的事,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就不太清楚了。」姚玉清搔搔頭,對於他所知道的一些小道消息,早就全搬上檯面了。
「哦!是嗎?你可知他派誰來?」阿洱牙的聲音透著些微怒氣。
「當然知道,就是諸葛楓,還有他那剛過門的妻子裘馨。」姚玉清一副小人模樣說道。
「諸葛楓?」
名聞假爾的諸葛四郎,阿洱牙當然認識,只是他很難想像,在沅水上與他爭相救美的諸葛楓竟是大唐派來的!而那位可愛的姑娘,也早已囉敷有夫了。
「大王,您認識他?」姚玉清瞧他怔忡了片刻,從他極失望的表情中臆測到這種感覺。
「諸葛四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當然知道有其人囉!只不過說認識的話還嫌早了些。」阿洱牙說的也對,就僅一面之緣,能說認識嗎?
「大王,你未免也將他們說的太厲害了吧!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任誰都聽得出來姚玉清的口氣中充滿了妒意。
「是嗎?若以你的武功跟他相比呢?」阿洱牙瞇起眼等著他的回答,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自不量力的人。
姚玉清的眼神閃了閃才說:「大概在伯仲之間吧!」
「原來我有眼不識泰山,高手當前還不自知,真是罪過罪過!」阿洱牙以眼神暗示著一旁的思罕。
這時,大鬍子的思罕越上前向姚玉清說道:「在下很早就想與中原武學較量切磋一番,不知姚公子可否與在下比試比試?」
「這……」姚玉清這下可慌了,想不到這番王那麼難弄。
「怎麼?我們思罕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向你討教,姚公子你還要拿喬嗎?」
「我……大王饒命,小的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剛才是小的說大話,請您恕罪。不過……不過,我是真的想跟順你,請您收留我吧!」姚玉清砰的一聲,雙腿跪地。
「我向來就不喜歡對我不誠的人,你才剛到,就對我說謊,以後我還能信得過你嗎?帶他去地牢。」阿洱牙往後靠回了他的大椅,吃起擱在桌面上的果子來了。
「大王……大王,求您原諒我,我不敢了……大王……」
姚玉清的喊叫聲愈變愈小,終至消失在宮門外,此時阿洱牙才坐起身,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位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女孩兒--裘馨。他身為一國之王,多少粉黛任他挑選、狎玩、恩寵,但他就是忘不了她;管她是否名花有主,管他是否心已有人,他阿洱牙想得到的東西,從未失手過。
裘馨,我要定你了,你等著吧!
一抹邪蕩的笑意,擴散在他那佛口蛇心的臉上。
※ ※ ※
在四軒園內的裘馨,正在打包她的細軟,準備與諸葛楓來一趟番幫之旅,她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要她在這兒乾等,不如和他出生入死好的多了。
「馨兒,路上你可要聽阿楓的話,別再頑皮了。」惜惜在她閨房中百般叮嚀著。
「惜惜,你放心,我會非常非常小心的;可是,要是半路放鴿子,該怎麼辦?」此刻的裘馨又彷彿是一點兒危機意思都沒有。
「算了,阿楓怎可能會放你鴿子,他呀!向來嘻皮笑臉、馬馬虎虎的,唯獨對你,他永遠是那麼認真。」惜惜誠懇的說。
聽了她的話,裘馨的眼中全是掩不住的笑意,她害羞的說:「是真的嗎?不過,我對他也是很認真的。他是第一個把我當成女人看的男人,永遠是我心中的唯一。」
「那就好,我也祝你們早去早回,一路平安。」惜惜見裘馨如此大膽的表示出她的愛意,實覺自己矜持的個性有些望塵莫及,也非常佩服起這位敢愛敢恨的小女人了。
「謝謝,我已經收拾好了,咱們去大廳瞧瞧阿楓準備的怎麼樣了。」她興奮地說道。
同樣的時刻,在逍遙軒的諸葛楓及諸葛揚,正在研究著此去的大計。
「你確定此去成功的機率有多大?」諸葛揚有些擔心的問。
「若無意外,應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諸葛楓其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容,這表示他是信心十足的。
「這就好。別忘了,若有危鄒的事發生,得盡快以『翠鴿』通知我們。」諸葛揚本想跟著去的,卻怕兩人目標太過明顯,所以,就只好留下做後盾工作。
「『翠鴿』?翠鴿是什麼?」剛進門的裘馨好奇的問著她剛剛發現的新名詞。
「馨兒,你來啦!你的耳力真好,什麼都逃不過你的耳朵。翠鴿乃是我們諸葛四郎所養的一種靈鴿,這次我準備帶它去。」諸葛楓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諸葛楓以近乎疼惜的神色,扶正她不停搖晃的確良腦袋,「別找了,它不在這兒,在蘭坊。」
「『蘭坊』?蘭坊又是什麼?」這下,裘馨更覺得有趣了,雖然她在這兒住了不下十天,可是剛開始的時候是在養傷,後來的幾天她又纏著惜惜學刺繡(這是她當初答應諸葛楓的),所以,根本沒機會四處走走或玩玩。
「蘭坊裡全都是我精心培植的蘭,近自沅水旁的纖蘭,遠自大理的瑤池蘭,我全都有。」說起蘭,諸葛楓可是能說上三天三夜還樂引不疲。
「我可以去看看嗎?」裘馨的唇角逸出醉人的笑靨。
「都怪我,這些天只為了商討大事,沒能好好陪你,那我們現在就去,如何?」諸葛楓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懊惱不已的說。
「不要,我又沒怪你。我瞧紅了沒?」馨兒心疼的為他撫著面頰,兩人完全無視於一旁錯愕的諸葛揚與惜惜。
諸葛揚拍了拍惜惜的肩,在她耳畔低聲說道:「走吧!瞧他們這樣,我心都癢了,我們也已好久沒有溫存了吧!」
惜惜雙頰泛紅地躲進諸葛揚的懷中,任由他將她帶離這塊已經嫌「電燈泡太多」的地方。
諸葛楓在出發前一刻帶著裘馨逛了一趟他心愛的「蘭坊」,在他細心的解說下,聰穎的裘馨已能認出這上百種蘭的一半以上,甚至於產地、文化,也都能倒背如流的朗誦給諸葛楓聽,諸葛楓當然知道她如此用心是為了討他歡心,這不禁令他千萬滋味擁上心頭,對她更是又愛又憐。
「待事情一辦妥,我們就來這兒度個長假,你說好嗎?」
回房後裘馨柔若無骨般的依附在他身上,諸葛楓則不停地用他那因練功而長著厚繭的拇指輕輕磨擦她粉嫩的頸項。
「都是為了我爹,要不,我們現在就可以過著快樂的神仙俠侶的生活。」她皺著小巧的鼻子,有些不甘願的說著。
「岳父他有他的愛國情操,只不過好大喜功了些,所以,心急的犯下不該有的錯誤,我們做晚輩的不能說他的不是。」他神色凝重的糾正她的想法。
「好嘛!算我說錯了。」她俏皮的吐吐舌頭。
「你喲!真是敗給你了。」諸葛楓擰了擰她的鼻尖,想偷偷在其上輕啄一下。
出其不意的,裘馨送上了自己的櫻唇,與他唇舌相交,緋紅如綺霞的面容再再洩露出她的害羞;但她真的好喜歡他的吻,而自己上回「以身相許」之後,他就沒再碰過她了,有時,她會懷疑是不是他嫌自己男性化導致的,但幾次還應證,他又否認的極合情合理,讓她搞不清楚是真是假,今天,她要他證明給她看,即使讓他將她誤認為「蕩婦」,她也在所不惜。
「馨兒,你不能這樣。」顯然有些慾火狂焚的他,極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行為。
「為什麼不能?我們都已是拜過堂的夫妻了;你是不是嫌我、不喜歡我、討厭我、不愛我……」馨兒噙著淚說道。想不到她已經如此不顧顏面了,他還要拒絕。
諸葛楓失笑了,他哪能可能性嫌她、不愛她呢?只不過,他們此去路途遙遠,時間又長短不定,要是他在這緊要關頭讓她有了小娃兒,豈不是害了她嗎?
一個孕婦跟著他出生入死,想到這點,諸葛楓就禁不住泛起一陣冷顫。
「馨兒,我愛你,一千一萬個愛你,你懂嗎?」諸葛楓托起她的下巴,以非常執著、認真的語氣說道。
「是嗎?可是,你為什麼不……」裘馨說不下去了。真要命,他怎麼那麼頑固!
諸葛楓眉峰微攏,思索了半晌,以自認最溫和適當的語氣說:「馨兒,你可有想過,若我們有了孩子,我能讓你跟著我東奔西走,過著四處飄泊的生活嗎?待此事一了,我會讓你為我受孕,為我生子的。」
「原來你是怕我……可是,阿楓我不在乎,真的,為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裘馨在弄清楚諸葛楓的顧忌後,一顆心總算釋懷了。
「可是我在乎你,你得為我珍惜自己。」一向瀟灑自若、大而化之的諸葛楓也有為其所愛而因執的一面。
「好嘛!那我等到我們凱旋回來的時候好了。」裘馨雖如是說道,但看得出她是一臉苦笑。
「來,我用另一種方法讓你滿足。」
他細細輕觸她臉上每個敏感地帶,唇代替手的一切,慢慢為她解開鎖在頸部的唐扣,而後在其頸窩處輕舔按撫,像極了炙熱的鐵烙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個深情的印記。而後,他又順著她的鎖骨直驅而下,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裉下她的羅裙絲袍拉開肚兜兒的紅絲繩,諸葛楓在裘馨的呻吟喊聲中,輕噬著她粉紅的蓓蕾,且不停地挑逗、吸吮著。
「阿楓,別停……」裘馨兒忍不住出聲。
諸葛楓火紅的雙眼,看著她輕移蠕動的身子,不禁喟歎出一口氣,「我不走,我會讓你滿足的。」只是他無法確定,他是否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慢慢,他的舌往下移,手也不停歇的來回摩娑她的身側,他像是個太陽緊緊包圍住她,這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歡愉,比上次更甚至之。
他徐徐來到她的雙腿間,以手及舌帶給她異常的興奮,點燃了她蜜核地帶的欣喜、亢奮;他乘勝追擊地繞著它吸取其芬芳甘美,她染紅了臉頰,想不到他在沒進入她的情況下,自己也能如此忘情的釋放出隱藏已久的確良熱情。
諸葛楓卻忍受不住了,在見到裘馨解脫般地吶喊出聲後,他順手拿了衣衫擋住她曼妙的胴體,像躲避猛獸般地逃出房門,在房門口,他強迫自己停住腳,以暗痖的嗓音說著:「穿上衣服,我們該啟程了。」而後,他跨步走到蘭坊,用水不停地灑在他那火紅的臉上……
裘馨迅速穿上衣物,她不懂他為何要走得那麼快,是在逃避什麼嗎?是她,還是她那不起眼的身材?只是,剛才的那一刻是那麼的美好綺麗,這些卻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經驗。
她雙手掩住臉,覺得好羞喔!回想起剛剛的一切,明明……明明是她在要求他嘛!這……管他的,反正他已是她最「親愛的老公」,這點要求應該不為過吧!裘馨回憶著適才的美好,倚著床欄笑了。
孰不知向來獨清獨醒的諸葛楓正在使盡全力澆來他那快要決堤的慾火,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那野性的刺激撫平;他大大的喘了口氣,曾幾何時,他也曾為了女人而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他搖搖頭,也笑了……
在離開四軒園的路上,裘馨心滿意足地勾著諸葛楓的臂膀,雖然知道此去驚險萬分,但有心愛的人為伴,裘馨也樂在其中。而諸葛楓手挽佳人,雖說極不放心她的安全,但敵不過她的淚眼攻勢,也只好讓她跟了。
※ ※ ※
披星帶月,月落星移,一彈指,他倆已到了赤縣。
赤縣乃是東突厥相連接的一個小城鎮,由於這兒時常有戰爭發生,幫人煙相當稀少,整個縣裡只有一間客棧,而它有個非常奇特的名字「既來安」客棧。
相傳它是非常的古老、久遠,遠在什麼時候呢?據說是在商周時期與鄰國交好聯繫下的產物,店老闆裡順的曾曾……祖父即是當時第一位在這兒設立驛站的人,經過幾百年來的,才變成如今這麼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阿楓,我們休息一下好嗎?我有點餓了。」說著說著,一陣慘叫聲毫不隱藏的從裘馨的小肚子哀嚎出來。
諸葛楓噗哧地笑,「我說馨兒,你這叫有點餓嗎?我看是快餓昏了吧!」
「討厭!」裘馨掄起玉拳,在他身上揮動著。
諸葛楓一使勁,就將她帶入懷中「好了,都餓了還亂使力,我可是會心疼的。」
「那你說我們吃什麼好呢?我記得我們好像好久沒吃肉了。」說起吃,裘馨才發覺,自從他們離開四軒園後,是愈吃愈糟,有時甚至只靠幾個窩窩頭裹腹。
「傻丫頭,這裡已是邊疆地帶,能有吃的就不錯了!想吃肉,得進內地去,現在就只有這間客棧可讓我們滿足食慾了。」諸葛楓指著眼前這名為「既來安」的招牌笑道。
「阿楓,你瞧這間客棧的名字好特別喔!什麼『既來安』嘛!」裘馨興奮的道。
「聽說這家客棧的歷史已經很久遠了。走,咱們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諸葛楓牽著她的柔荑,走向「既來安」。
「客倌,想吃點什麼?咱們這店雖不是應有盡有,但也一定能滿足您的胃口。」店小二一肩披上毛巾,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那就由小哥介紹好了,您這有什麼招牌菜,就盡快擺出來吧!?」諸葛楓很乾脆地說道。
「阿楓,我想喝點酒,行嗎?」裘馨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諸葛楓,小聲地說。
「也好,這裡天寒地凍的,喝點酒可暖和些。」於是,他又地店小二說道:「小哥,你這有啥酒比較溫和暖身的,幫忙拿一壺來。」
「沒問題,我們這兒的『紅釀』既溫和又暖身,請您稍待片刻。」店小二歡喜的應聲後又蹦蹦跳跳的走人了。
「阿楓,什麼是『紅釀』呀?」裘馨「好奇寶寶」的心態又犯了。
「和我們北方盛行的『酒釀』差不多,只不過我們以糯米為主料,而他們則是以紅果為料。」諸葛楓不厭其煩地細心解說道。
「紅果?」
「紅果是一咱山楂的果實,味甘而甜美,釀酒最佳。」他閉上眼,手搖著羽扇,像是正品嚐這人間極品一樣,是那麼的融入、沉醉。
「看你把它說的那麼好,我們已經忍不住快流口水了。」她躍躍欲試的表情,逗得諸葛楓想發笑
「姑娘,既然你如此鍾愛我們這兒的紅釀,那請容在下好好地請你喝一盅我們這兒最上頂的紅釀--紅佛手,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阿洱牙又出現了,其實,應該說自從他從姚玉清的口中得知他們會路經此地,他便已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你……你怎會在這兒出現?」裘馨看看他,又看看諸葛楓,且從他們彼此的滿面是恨意的眼眸中瞭解他倆已是水火不容。
「姑娘還記得在下?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呀!」阿洱牙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這下,裘馨不敢亂說話了,她偎近諸葛楓,怒視著眼前這位跋扈囂張的男子。
「不僅她記得你,我也記得,而且非常的深刻,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覺得更榮幸呀?」諸葛楓嗤之以鼻的說道。
「這位公子,你可真愛說笑,在下複姓皇浦,單名一個雲字,有緣我們可以做個朋友。」阿洱牙用了他在中原的假名,虛偽的說著。
「可真巧,我也是複姓,我姓諸葛,單名一個楓字,至於你說的朋友,我心領了。」諸葛楓以其智慧與他分庭抗掙著。
「既然諸葛公子這麼說,我也不好太一廂情願了,但這杯水酒請裘姑娘千萬得笑納。」他端起一杯「紅佛手」遞給裘馨。
裘馨杏眼圓睜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有何企圖?阿楓,我們走,我不想吃了。」說著,她拉起諸葛楓欲往外走,她可不想他倆還未到目的地,就因為她而替阿楓惹了一身的麻煩。
「馨兒,我們不用走,該走的是他。」諸葛楓拉回裘馨,一雙如焰的雙眸,直射向阿洱牙。
「我偏不走,我就是要請裘姑娘喝酒。」他使出內力,直要把酒遞向裘馨。
「她不喝,我替她喝。」諸葛楓也執酒杯的一端,欲往自己的口中倒入。
兩個在暗中雙試內力的男子,各持著酒杯的一端互相較量著,約一刻鐘,力薄的阿洱牙還是敵不過諸葛楓,眼睜睜地看著那杯酒跑進了諸葛楓的肚子裡。
「諸葛史內力深厚,小弟甘拜下風。」阿洱牙這下子才真正對諸葛四郎的封號為之信服。
「皇浦兄太客氣了,是你承讓了。」雖然諸葛楓略勝一籌,但他也不能太小覷此人的實力,隊了他們諸葛四郎及師父外,尚未遇見過這樣的高手。
「你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明眼裡沒我這個人存在嘛!阿楓,別理他,我們走好不好?」也會武功的裘馨當然看得出這個叫皇甫雲的實力不錯,雖然他還不及諸葛楓,但現在不清楚他的底細,還是少惹事為妙。
「裘姑娘,諸葛公子,你們初來本地,能否讓小弟盡盡地主之誼?別急著走呀!況且,你們東西叫了都還沒吃呢?」阿洱牙特意挽留她。
「看見你我就吃不下了!」裘馨撇撇嘴,死瞪了他一眼。
她心忖:他憑什麼賴著不走?長得是人模人樣的,就是「纏著人不放」這點討厭,想要和阿楓說說話也會來個「大油燈」。
「這麼說,是在下妨礙了二位了,很抱歉,我這就走。不過裘姑娘,我認為我倆的緣份應該不止如此而已,後會有期了。」阿洱牙擺起勉強的笑容,帶著一副不太釋然的表情離開了。
待他走遠後,諸葛楓的眸子還是不停地瞅著他,像是正在深思熟慮些什麼?
「阿楓,你在看什麼?該不會是你被他迷住了吧?」裘馨好笑的將她的五隻手放在諸葛楓的眼前晃了晃。
他輕輕抓住了她那惡作劇的小手,「少說笑了,我只是在想……」他停頓了一下。
「想什麼樣?」這會兒,裘馨卻正襟危坐地端坐在他面前,待他的結論。
「聽他的語音口氣不像中原人,我猜他或許是突厥人,而且身份地位不低。」
「不低又怎麼樣?他又能奈我何?」一想起他那虎視眈眈的笑容,裘馨就覺得噁心。
「他喜歡你,當然不會對你怎樣了。」諸葛楓故作吃味的說。
「管他喜不喜歡我,我只知道,我愛的人是你。相信我,阿楓。」裘馨認真的握住他的手,一雙眼閃動著款款柔情。
諸葛楓反握住她的手,失笑說:「我相信,你別緊張,我是逗你的。」
「討厭,你又來了。」裘馨生氣的背轉過身。
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感慨萬千的說:「我現在只怕他會傷了你,從剛才他那勢在必得的神情中,我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阿楓……」裘馨也無語了,似乎有種不安的感覺直襲上心頭。
「放心,有我在,他別想碰你一根寒毛。只不過,我真的後悔讓你跟來了。」在他心中,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急躁,但願一切都不過是他庸人自擾。
「我不會帶給你負擔的,我保證。」裘馨頗有處信的說道。
「好,你不是負擔,只是我可愛的小麻煩而已。吃吧!你剛才一下嚷著想吃的『紅釀』已經上桌了。」諸葛楓指著桌上那杯帶著玫瑰紅色的酒液,芬芳撲鼻的香味,竄進裘馨的鼻息裡。
馨兒拿起那杯「紅釀」淺嘗了一口,其甜美的滋味的確是爽口,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無心去體會這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