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她可以理解。畢竟總裁身邊帶著個青嫩的小女生,擺明了來吃閒飯玩耍的,誰都會好奇。不過驚喜,這就很奇怪了喔!他們幹嘛看到她都眼睛一亮,然後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咬起耳朵來了?奇哉奇哉。
直到和歐陽武威安坐在總裁室裡,凌芬兒還是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可是又想不出來,她會引起騷動的原因。算了,也許是她神經過敏吧!
總裁辦公室的空間廣大,連傢俱都配合總裁西方人的體型尺寸。凌芬兒雖然是旭日的總裁夫人兼大股東,卻是第一回來到旭日大廈,好奇地東張西望。
歐陽武威原意是要凌芬兒作伴,也可以趁空閒時和她聊聊。只是他一來,就接連有會議報告和繁瑣的公文,只好在辦公桌旁挪出一個空位,搬張椅子,請秘書送來一部手提電腦,讓她先上網晃晃。
凌芬兒乖乖地窩在一旁,戴著耳,聽著排行榜,在網路上看著漫畫新書的出現介紹。
看了半天,覺得有點累,轉頭看歐陽武威蹙眉看著密密麻麻的公文,大眼一轉,跑到隔壁貴賓室的吧檯,不一會兒,濃濃咖啡香味在空氣中四溢。
用托盤端出咖啡,送到他面前,趴在他背上:「coffee time。你要加幾顆奶油球?幾匙糖?」他面前的公文,不知道是哪國文字,張牙舞抓地扭曲糾結,真是礙眼。嘩!一聲,她就把公文推到旁邊去。
拎過背後的他,擰擰她細嫩的臉,「你玩夠了?」把她安置在膝上,親呢地擁著。
「你自己忙,沒空理我,丟了台電腦給我,還怪我?」噘著嘴抗議。明明是他叫她玩的!「人家也有很盡責地幫你煮咖啡,當泡茶小妹,薪水呢?」她不客氣地伸出手來要薪水,她這樣也算上班,所以當然要領薪水。
他笑著在她手心打了一下,「旭日的薪水都是月領,沒有日領,所以你要做滿一個月後才領得到薪水。」她這樣子玩玩網路,泡泡咖啡就可以領薪水,那其他員工不都要罷工抗議了。
「啊——一個月喔!」凌芬兒哀嗚。那表示她所剩無幾的暑假都要來這裡當慰安婦啊?!她不要。
念頭一轉,圓潤的手臂摟上他的肩,嬌柔的嗓子撒嬌道:「那麼人家不要薪水,先把人家的信用卡和帳戶都恢復嘛!不然人家都沒有錢花,好可憐幄!從出生以來,就是現在最窮了。你說好不好?好不好嘛?」嗲嗲的語調,存心要把歐陽武威嗲死。這一招是對付她伯伯的「必殺招術」,拿來對付她老公不知道是否一樣必殺?
必殺效果好像依然有效,歐陽武威笑著,綠眸晶瑩,凌芬兒暗自竊喜。
「不好。」
「啊——為什麼?」凌芬兒哀嚎。為什麼她的必殺術失敗了?
捏捏她的嫩頰,「我看過你的帳單,不必要的東西太多,有些東西甚至買得沒有價值。你雖然有錢,但是也要訓練購物的能力,不要一味地因為自己喜好,就不顧一切地買下,當了商家眼中的冤大頭,破壞市場平衡。」
『哪,我就要當貧民了哦?」她嘟看嘴不高興地問。「你的懲罰也太嚴厲了吧!」那她以後連買漫畫和西點材料的錢都沒了。
脫了她一眼,他有如此惡劣嗎?「別把我想得太惡劣。我會恢復你的信用卡,不過,這回有額度限制,超過了額度,要我同意才行。銀行帳戶,暫時不動,我會每星期給你零用金,一直到我覺得滿意,可以讓你自己使用金錢為止。」
凌芬兒不禁捂著臉哀嚎,等到他滿意,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會不會到她變成老婆婆,都還要等他給零用錢?想到這,凌芬兒就覺得自己好悲慘喔!
她開始埋怨起贊成歐陽武威當她老公的親戚們。
對了!還有伯伯……凌芬兒靈光一閃。她差點忘了,還有最疼她的伯伯——凌望,他一定不會見她如此可憐的,嘻嘻……
「別想要去向伯伯、姑姑他們要。我會通知他們,對你進行經濟管制。」
歐陽武威一眼就瞧出她竊笑的神情,在打什麼主意。
啊——最後的希望也完了。
凌芬兒開始試圖和她老公討價還價:「你這樣子是很不道德的耶!出門逛街,有錢不買和沒錢可買的結果雖然一樣,可是心態可是差個十萬八千里。你這樣對我進行經濟控制,我會覺得自己的心態調適不過來。不然,好歹你也把信用卡的額度再提高一些,我在逛街時才不會覺得心虛……」話未說完,電話響起。
歐陽武威接起電話後拿給凌芬兒,「找你。」
誰呀?竟然知道她在公司裡,如此神通廣大。
「喂,誰?」她口氣不善問道。她的3O1條款還未和制約國談判好,誰來中途參一腳?
「凌芬兒,你這個小魔女,我被你害死了@#$%……」顏析比她更凶,開口劈哩啪啦先罵她一頓。「都是你啦!有事沒事拉著我去拍什麼廣告,現在我連家都回不去了。」
「啊?為什麼?」被顏析一陣搶白,凌芬兒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拍廣告和回家有什麼關係?
「還問為什麼?我真的會被你氣死。」顏析快殺人的尖叫,凌芬我嚇得丟掉話筒。
歐陽武威挑眉,不清楚她們又在搞什麼把戲,於是把聲音轉為免持話筒說話。
「凌、芬、兒,你好,竟然摔我電話,你皮在癢了。」顏析語氣陰森,凌芬兒都可以想像她的面目猙獰,欲把自己除之而後快的可怕模樣。
「沒……沒有啦!我怎麼會摔你電話呢!不小心掉下去的,誰叫你這麼凶吼人家。」就是因為她這麼凶,她才會把電話「不小心」掉下去嘛!
說了半天,凌芬兒還是不明白顏析到底在氣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出門?」
顏析努力控制住想扁人的衝動,「我們拍的廣告昨天晚上播了。你一定會問,怎麼那麼快對不對?」她不給她講話的機會,「因為那個該死的廣告公司把片子拿去參賽了,昨晚電視三台加第四台的節目凡有播廣告競賽作品的,我們都有份。」
「再來,好死不死的,Sam昨晚也主持了一個廣告介紹節目,而他呢!就拿我們拍的那一支CF,整整播了一個小時,連我們的NG都播出來了,到今天早上,已經重播了三次了。三次,你懂嗎?只要有看電視,有轉台的人,都認識我們啦!」
「還有,你居然留我的電話給廣告公司,害我的電話從昨晚就響個不停,都是些星探、經紀公司、廣告公司有的沒有。」講到這裡.顏析的聲音已經開始抽搐,瀕臨捉狂。。
「最最可恨的是,我今天早上出門買早餐,竟然路上有一半的人都在看我,好像在看熊貓,還指指點點的。還有那種小女生偷襲我,摸到了還吃吃笑,驚喜得好像摸到神仙。我呢——我現在有家歸不得,買早餐買到現在還回不了家,因為我家門口已經堵了一群人在探頭探腦。這些,全部都要感謝你,凌芬兒!」說到最後,她真的是在跳腳了。
凌芬兒吐吐舌頭,哇——事情這麼嚴重呀?那麼,早上在大廳裡注視她的視線不是她的錯覺羅!
「沒關係啦!反正你長得俊,被小女生跟蹤也不是第一回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過幾天——」擴音器被顏析捉狂的怒吼震得嗡嗡響。「凌芬兒,你有沒有大腦呀?我現在有家歸不得,你還叫我過幾天,你現在馬上用你那顆不太靈光的腦袋瓜想個解決方案出來。否則,哼哼——別說明天的太陽,我讓你連今天的月亮都看不到。」
解決方案?凌芬幾支著雙頰,表情為難。「不然,你先到我家來住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先解決Bily的住宿問題。「你現在人在哪裡?我請人過去載你。」
算這個小魔女還有點良心。顏析說了她的所在,然後收線。
歐陽武揚這時敷衍地敲一下門,大刺刺地走進總裁辦公室。看到來呢坐在歐陽武威膝上的凌芬兒,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語氣誇張:「哇——你們約會約到公司來了。大哥,沒想到你這個總裁位置還滿好坐的,喝喝咖啡,泡泡妹妹就好了。改天,換我坐坐吧!」戲謔地對凌芬兒眨眨眼。嘿哩——他可還對昨天的夫妻吵架印象深刻,沒想到一夜過去,就人事全非。
「小嫂子,來個問候吻。」歐陽武揚凋笑地就要往她紅艷艷的唇親下,可惜臉才湊過去,俊臉馬上就被一雙白嫩小手擠成豬頭。
「你真噁心,告訴過你,不要用長得比我美的臉來親我啦!」無視於他的美色當前,凌芬兒沒好氣地推擠著歐陽武揚的臉頰。
啊——這豈不表示他根本沒有親到凌芬兒的機會。總不能為了這事,叫他自潑硫酸毀容吧!唉——天生麗質難自棄,他也很不願意。
「嫂子,你不公平。你的朋友Bily都可以長得帥,也沒見你有什麼不滿,你就對我厚此薄彼,偏心。」歐陽武揚有些吃味。
「對啦!我偏心,我厚此薄彼,不行呀?告我、扁我呀!」凌芬兒鼻子翹得高高,看準了歐陽武揚不敢動她。「還有,你既然這麼閒,去出趟公差,接Bily回我家,馬上去,不得有誤。」把抄有地址的便箋塞給他,擺手叫他快點滾出去辦事,少在這裡礙眼。
「喂,嫂子,你很欺負我耶!」
「對,我就是欺負你,你去告狀呀!不然,我讓你扁嘛!來呀,來呀。」痞痞地囂張,她就是欺負他,怎樣!
「大哥——」
「叫大哥也沒用。」凌芬兒反身雙手抱住歐陽武威,向他扮鬼臉。他大哥現在是她的靠山,他搶不走的。「交代你的事,快去辦。拖拖拉拉的,一點效率都沒有,存心惹人生氣。」
他真的很想扁這個囂張的小鬼,不過,她的靠山有夠大座,他還沒扁下去,靠山可能就壓死他了。
看著在她背後對他聳肩,表示愛莫能助的大哥,歐陽武揚只好委屈地乖乖去當柴可夫小弟——司機。
等到他開車出了公司許久,歐陽武揚才想起,他進總裁辦公室,根本都還沒和歐陽武威討論到事情,就被趕出來了……
歐陽武威綠眸含笑,「你呀!別老欺負武揚。」捏捏凌芬兒的鼻子,警告著:「武揚平常笑笑的,不過也是有脾氣,脾氣一來,誰都攔不住。」
凌芬兒噘著嘴:「誰叫他長得比我漂亮,害人家生為女性的自尊心在他面前都會折損。」
「芬兒。」語氣有些警告的加重。
「好嘛!好嘛!知道了,最多以後我欺負他少一點就好了。」靈黠的大眼瞅著他,笑了。「何況你會保護我,我才不怕。」
看著膝上的她笑臉如花,「你呀!」歐陽武威也沒轍地搖頭輕笑。
看來她不只吃定了歐陽武揚,還吃定了歐陽武威。
金黃晨光中,咖啡輕煙裊裊,春意濃密。
* * * * * * *
未播先轟動的廣告,很快就在電視上強力播送。
輕快俏皮的背影樂聲,一對小情侶仁立在碧藍大海峭壁的邊緣,蔚藍天空和耀眼的陽光映得情侶的臉頰撲上紅光。女孩探頭看了看懸崖高度,緊張地搓搓手,對男孩笑了。
俊逸的男主角勾著輕笑,伸出手。女孩瞇了瞇眼,將手搭上他,兩人腕上都有著同款的手鏈。在蔚藍的天空劃出美麗的弧度,兩人攜手跳下清澈碧綠的海水中,臉上帶著炫爛的笑容。
躍入海中的兩人手未放開,鏡頭帶到牽握的手,手鏈在鄰鄰海水中閃爍。
兩人相視一笑庫著手悠然地嬉戲游開。鏡頭上出現「鏈戀情深」。
除了電視之外,大型看板也四處林立。「鏈戀情深」刮起一陣旋風,網路上也沸沸揚揚討論著「鏈戀情深」,意境、配樂、手法……男、女主角更是討論的重點,另外,影迷會居然已自動組織。
兩人都沒料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為了這陣不必要的騷動,凌芬兒還被顏析的五爪金龍狠狠搓了一頓,還是歐陽武威看不下去,從顏析手下將她救了出來。
顏析也覺得自己每天當「菲利浦』,也不太道德,自己包袱款款,鴨霸地擠進歐陽武揚的公寓,鳩佔雀巢。
凌芬兒狐疑,顏析什麼時候和歐陽武揚那麼熟了?不過,少了每看一回廣告便發一次飆的顏析,還有人可以欺負歐陽武揚,凌芬兒倒是笑瞇了眼,送顏析到歐陽武揚家。
置於暴風中心的凌芬兒倒是沒受到什麼影響,她現在每天陪著歐陽武威上班,暑假將告罄,她現在正如火如茶地趕著作業。
支手撐額,凌芬兒咬著筆桿苦思著數學方程式。計算紙上密密麻麻,就是仍解不出正確解答,她快「花轟」了。
沒轍地扔下筆,哀叫:「武威。」
歐陽武威仍坦在公文中,沒抬頭,語氣平淡:「自己解,真的解不開再問。」
誰教她貪玩,作業堆積到現在才努力,任她哀叫,鐵了心不幫。
凌芬兒嘟起嘴,耍賴地坐在他膝上,就是要他注意自己。「人家就是解不出來嘛!你看,人家的黑眼圈都跑出來,變成熊貓了。」指著眼眶下淡淡的青紫,要他呵護。
歐陽武威往後傾在椅背上,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倦容,勾起笑容。「那你到樓上小套房去睡一會兒好了,待會兒再繼續努力。」他絕不會對她心軟。
凌芬兒看他就是橫心不幫忙,擺明了要她自己做。說得好聽,要她自力更生,其實是要她自生自滅。
氣得在他頰上咬了一口,鼓著臉頰跑了。
哼!就讓他辦公辦到過勞死算了,她要去睡覺覺了。
歐陽武威撫著臉上她留下的刺痛,笑了。收斂心神,低頭辦公。
桌上專線響起,歐陽武揚語氣沉重:「大哥,Alex的試驗小組遇上颶風,下落不明,湘湘昏倒了。」
歐陽武威心頭一凜,忙收線,跑上43樓韓湘湘住的套房。
韓湘湘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歐陽武揚臉色凝重。
「怎麼回事?」歐陽武威問。
歐陽武揚遞給他一張電報,「菲律賓警方傳來的電報,Alex的小組遇上颶風,附近船隻收到他們的求救訊號,在颶風中救出了五人,其他三人,包括Alex,至今都還未尋獲。
歐陽武威眉頭緊蹙,看著手上的電報。Alex對海的狂熱,促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投入海上,也難得湘湘能忍受、接納他的生活,只是她總在笑臉之下有著難啟的隱憂,暗暗擔心著Alex的安危。現在Alex下落不明,湘湘的擔憂成真,教她怎麼承受?
電報寫得含蓄,指警方和海上巡防隊正在全力搜救,其實暗示著家屬,Alex凶多吉少。
「致電菲律賓警方,請他們全力搜尋,並且叫『蛟海』在菲律賓的駐地機構出動所有可能設備,協助搜尋。」歐陽武威迅速地下令,「Alex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已經下令了。」歐陽武揚說。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內,他就下令,不只是因為Alex的小組是蛟海最精良的設計小組,也因為Alex是歐陽家的好友。」
歐陽武威點頭,無聲稱謝。歐陽武揚嘴角抿起,算是回覆。兩兄弟沉默地看著床上的韓湘湘。
不一會兒,韓湘湘悠悠轉醒,「我……」未語先淚流,「我要去菲律賓。」她要去找Alex。
歐陽武揚拍拍她的手,「我已經幫你訂了機票,你馬上就可以出發。」語氣一頓,欲言又上,又說了句:「要堅強。」
韓湘湘閉了閉眼,強忍著心中不安,輕聲道謝,下床開始整理行李。
歐陽武威一直默默站在一旁,見韓湘湘迅速地整理行李,臉色卻一片駭人的雪白。開口對歐陽武揚說:「多訂一張票,我和湘湘一起去菲律賓。」
韓湘湘停了動作,抬眼想說什麼。
歐陽武威只是沉著地望著她,無言卻堅定。
韓湘湘眼神問了閃,無聲道了謝,低頭繼續收拾。
有時,朋友間的支持並不需要矯情的言語多作裝飾。
「我和你在停車場會合。」歐陽武威說,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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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武威輕悄進了45樓的房裡,凌芬兒在水床上睡得憨甜。
見她睡得正香甜,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影,歐陽武威本欲喚醒她的手轉而輕撫她暈紅的嫩頰。
就計她好好休息吧!他再找機會打電話回來解釋。
輕柔地為她蓋上被,在她額上印上輕吻。凌芬兒若有所感地輕嚀一聲,更蜷緊身子,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歐陽武威帶著她甜美的氣息,無聲地走了。快速地帶了護照、相關文件和輕便行李,和韓湘湘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飛向菲律賓,尋找Alex。
這一切,都在凌芬兒的甜睡中進行。
* * * * * * *
凌芬兒醒來後,歐陽武揚即告知她,因為韓湘湘的老公——
Alex船難失蹤,所以歐陽武威陪同韓湘湘飛往菲律賓搜救的消息。
歐陽武揚本以為凌芬兒會有激烈反應,畢竟誰能忍受自己的老公無聲無息就突然離開,將自己丟下。
出乎意料,凌芬兒木然地呆了果,平靜地說她知道了,只是沉默。
歐陽武揚不安地注視著過於冷靜的她,直覺不對勁。
凌芬兒卻嫣然一笑,拉著他嚷著要他幫忙解決暑假作業。
在歐陽武揚的抗議聲中,她將英文作業都丟給他,以嫂子的身份鴨霸地命令他,要在開學前幫她完成。
笑意盎然中,歐陽武威的離開,彷彿並沒有帶給她任何影響。
歐陽武揚從她活潑的笑容中看不出任何異樣,也釋懷了。認命地大材小用,為她寫英文作業。唉——誰叫他總是懾於她的淫威之下呢!
誰也沒有發現,在凌芬兒燦爛的笑臉中,風暴,正隱隱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