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救盼盼。」武逸沉靜地說。
「要救人也不一定要依他所言呀,我們可以暗地埋伏人手,我就不信他溜得掉。」博特愈想愈不甘心。
「葛亞拖這個人心狠手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更不能冒著失去盼盼的危險,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就算了。」武逸說來倒是雲淡風輕。
「可是……」
「我要你去,你就去吧!」武逸不想再聽博特說廢話。
「這……是。」博特離開後,愈想愈不對,如今他唯有求助皇上,才可能喚醒爺,讓他打消這種念頭!
要不然,京裡對爺不利的傳言已是甚囂塵上,除了殺父、弒母,若再多個敗家的罪名,那可就真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於是,博特大膽進宮求見皇上愛新覺羅?德稷,所幸德稷此時剛批完奏折,在御花園裡賞花,這才有閒見博特。
博特一見到高高在上的德稷,趕緊跪地請安:「皇上吉祥,奴才博特?克赤向您請安。」
「起喀。」德稷笑了笑,「博特,好久不見了。」
言下之意就是指責武逸這小子已經很久沒進宮找他閒聊了。
「皇上,奴才是很久沒進京了。」博特戰戰兢兢地回答。
「對了,你主子呢?他好像忘了朕呀!」德稷眉兒一挑,帶著魅惑的眼神裡掩著博特意會不出的笑痕。
「不,怎麼會呢?大統領一直想著皇上您呢!」博特趕緊為武逸澄清。
「喔?是想著朕還是想著女人呀?」德稷伸手拿起擱在一旁琉璃桌上的翠果子,冷不防朝博特疾射過去。
博特趕緊伸手一接,一瞧是個果子,直愣著在那兒,似乎有點兒傻眼了。
「賜給你的,還愣在那兒幹嘛?」德稷扯唇肆笑。
「是……奴才謝恩。」博特趕緊將果子塞進嘴裡,差點兒給噎著,「呃……咳……」
「拜託。」德稷搖搖頭,起身走近博特,用力朝他背後一捶,卡在博特喉裡的果子就這麼飛了出去。
「謝謝皇上。」
博特才想跪下,德稷便抓住他的手臂,「別再多禮了,再這樣下去,你何時才能將來意說明呀?」
「是,我冒昧前來,其實是有事想請皇上幫忙。」博特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出自己的用意。
「你說吧!」德稷揮袂入座。
「大統領……大統領為了救一位姑娘,居然打算變賣家產,奴才怎麼勸都沒用,所以想借……」
「是為了一位叫盼盼的姑娘嗎?」
博特震愕地問:「皇上,您知道?」
「他不來找我,我總可以去找他吧?」德稷恣意一笑。
「皇上曾來過?我們怎不知道?請皇上恕……」
「ㄟㄟㄟ……你行行好,別老愛罰跪,好像朕是個暴君似的!」德稷撇撇嘴,接著又說:「說起那個武逸,就是這麼難搞,明明在意流言在意的要命,卻老是裝得若無其事。朕也說了,要昭告天下替他申冤,他又不領情,真是麻煩!你……說下去。」
「是的,那位盼盼姑娘現在在葛亞托手裡,他要咱們爺的八成家產,才肯放人。」博特又道。
「葛亞托?賀達之子?就是被武逸限制進城的淫賊?」德稷笑了笑,「武逸雖麻煩,辦起事可是一板一眼的,讓人生畏。還有,這次白蓮教之事也讓朕非常滿意,想想他們這次大傷了元氣,要再重振以往霸業,難哪!」
「為了這次的計劃,爺可是用盡心思呀!」博特立刻道。
「這我知道,你剛剛說葛亞托拿那位姑娘要脅武逸,而他竟笨得答應了?」德稷沉吟道。
「沒錯。」
「我兵權全給他了,難道他對付不了區區一個葛亞托?」
「不是對付不了,而是爺不願冒險。他說,若能讓盼盼姑娘不受任何傷害地回來,他寧可犧牲一切;但是若葛亞托不按約定行事,或是傷了盼盼姑娘一根寒毛,他可是會付出一切毀了他。」博特急著為主子辯解。
「哈……我底下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是多情種子啊?」德稷真不知自己該用什麼心態面對這事。
「皇上……」
「別急,我看這樣吧,看他這次立了個大功的份上,我就幫個忙。」德稷仰躺在椅上,閉目沉吟著。
博特不敢嘴碎,只好噤聲等著皇上囑咐。終於,他等到皇上開口了。
「他要你賣家產是吧?」
「是的。」這麼短的時間,他該去哪兒賣呀?
「好,那你就把它們全賣給朕吧!」德稷張開眼,笑了笑。
「啊?賣給皇上?」博特不明白皇上為何要這麼做?
「你照做就是了,對了,他與葛亞托約在何時呢?」德稷又問。
「爺他不肯說。」
「哼,還真謹慎!」德稷勾起一道懶洋洋的笑容,「查清楚後迅速向朕回報,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我一定盡快查出來,請皇上等我消息。」
德稷點點頭,而後揮了揮手,「這事就交給我了。」
「謝皇上,那奴才告退了。」
博特離開後,德稷的目光變得更為幽然深邃,仿似已有一個計劃在他內心醞釀成形。
終於,武逸與葛亞托相約的日子到了。
近午時時分,武逸便獨乘快馬前往淶水源頭,將大把銀票壓在一塊大石下,隨即觀望了四周好一會兒,才策馬離開。
這時,葛亞托押著盼盼從一旁草叢走了出來,而他身後則出現許多蠻族打扮的武林人士,可見他定是勾結外邦,想拿大錢過去享受的。
「哈……真沒想到他會為了你犧牲這麼多,這些可都是他祖宗留下來的呀!大不敬、大不敬呀……」葛亞托瞧著盼盼,手裡數著銀票,嘴裡淨是奚落。
盼盼狠狠地瞪著葛亞托噁心的嘴臉,一抹自責悄悄地捆縛住她的心,是她……都是她造就了這一場彌補不了的錯誤。
葛亞托凝向盼盼,瞧著她如水嫣然的外貌,雖然眼底含盡恨意,可更彰顯出她的迷人,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恣肆大笑著:「說真的,若非為了這些銀兩,我還真捨不得你呢!」
「呸!你別碰我。」盼盼雖然雙手被捆,仍不忘對葛亞托吐沫。
「你這婊子!」
葛亞托抓住盼盼的衣襟,正欲回手時,卻讓身後的蠻邦男子抓住手臂,「別鬧了,拿了銀票就走吧,換了銀子後就把她放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放她走了。」葛亞托突然說道。
「你這樣做可是會害死我們的,快走吧!」誰不畏懼武逸的兵力?之所以幫葛亞托,還不是因為能從他身上得到一大筆銀子。
「我看你們誰也走不掉了。」這時駕著馬兒從一旁現身的,竟然是皇上愛新覺羅?德稷!
葛亞托震驚地轉過頭,在見到德稷時嚇得腿都軟了!更驚人的是,他身後居然是一整排的弓箭手!
「皇上!」葛亞托發著抖喊著,那些蠻夷一聽見他這麼喊,立刻震驚地瞠大眼,「你耍我們?」
「沒……我沒……」
德稷勾起嘴角,對那幾個人恣意優哉地說:「你們快走,我只找他。」
那些人眼看不對勁兒,於是瞪了葛亞托一眼後,轉身就逃。
葛亞托急促大喊,「喂……你們要去哪兒?喂……」見他們不可能再折返,他只好將盼盼擋在身前,「你要射殺我是不?好……那來呀!我看誰會先死。」
「我不是武逸,你拿她威脅我根本沒用。」德稷冷凜地盯著葛亞托,「你早該死了,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皇上,就請您快下令射殺他吧!是我欠了武逸,請您轉告他,他的情我來生再還。」盼盼閉上眼,已是視死如歸。
「哈!好!武逸真的沒愛錯人,我會成全你的。」德稷手一揚,「弓箭手準備……」
眼看一排利箭直對著自己,葛亞托已是心慌意亂,眼底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好……皇上若執意如此,那我只好拿她當盾了。」
葛亞托緊緊抓著盼盼,躲在她身後渾身發抖地看著那些弓箭手!
「隨意。」德稷眸光一冷,立刻道:「放箭……」
剎那間,數百支箭矢直朝盼盼的門面飛去,盼盼立刻閉上眼,心底沒有一絲害怕,微一遺憾的是,她不能再見武逸一面了……
然而,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盼盼突覺一道勁風拂面而來,才張開眼,自己已被抱住,並以疾風般的速度拔身而起,再張開眼時,她竟看見自己落在武逸懷中。
想當然,最後身受無數支箭而倒地不起的,便是作惡多端的葛亞托!
盼盼心緒還沒穩定,已被武逸抱下地面,落在皇上面前。她趕緊曲膝道:「民女盼盼拜見皇上。」
「別跟我客氣,起喀吧!」德稷揚著笑,望向武逸,只見武逸冷著張臉,就連君臣之禮都忘了。
「喂,你是受了驚嚇嗎?怎麼這樣瞪著我?」德稷抿唇偷笑。
「您還笑得出來,她……她差點兒死在您手上。」武逸只要想起剛才那千鈞一髮的驚險場面,他不唸唸皇上,心裡怎會舒服?
「唉……真無禮,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趕來,也有把握以你的輕功肯定能趁葛亞托慌亂之際救出佳人,才敢這麼做的呀!」德稷大喊無辜。
「您知道我會折返?」
「我不是要博特等在前頭給您暗示嗎?」皇上得意的笑了,仿似對自己的策畫相當滿意。
「博特?」沒錯,剛剛他正要離開時,卻在前面路口遇上博特,是博特告知他皇上正要來此狩獵,他這才急奔而來。「原來您和他早串通一氣兒了?」
「瞧你,還不甘心呀!您的財產全都在我手上了,還不知收斂,唉!」德稷拍拍衣擺,「那些東西等你來找我喝茶的時候,咱們再商量商量看該怎麼分?」
看了眼盼盼,德稷讚賞地說:「你愛對人了,她很勇敢。」
德稷帶了一抹祝福的笑容,帶著弓箭手離開了。想他堂堂一個皇上,不但得操心國事,連下屬的感情事也得分神,還真是良君難為呀!
「逸……」不知是開心還是釋然,盼盼居然撲進武逸懷中大哭出聲。
「怎麼了?」武逸輕拍盼盼的背脊。
「我不知該怎麼說,對不起……讓你犧牲那麼多。」盼盼抬起水盈盈的大眼,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來有多麼迷人。
「我沒犧牲什麼,能得到你,我就很滿足了。」武逸抬起盼盼的下巴,在她唇角柔柔地印上一吻。
「可你的家產都被我給敗光了。」盼盼懊惱地說。想起葛亞托手中那疊銀票已混了血水,還能用嗎?早知道她剛剛就應該一把把它搶過來。
「你在意我變成一個窮鬼嗎?」武逸開玩笑地說。
「你就算一無所有,我也只愛你一個人。」盼盼露出一抹恬靜又貼心的微笑。
「真的?」武逸動容地看著盼盼,「不過你放心,我非但不會變成窮鬼,還會加官晉爵。」
「怎麼說?」盼盼眨巴著一雙大眼。
「沒聽見剛剛皇上說了,我的家產全在他手上,他遲早會還我的。」武逸有著十足把握。
「對呀,皇上要什麼有什麼,幹嘛跟你爭呢?」想著,盼盼不免笑了,「想起皇上,他還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武逸臉色下沉了,「他是下令射殺你的人呀!你還說他有意思。」
「他不是說了,篤定你會來救我的嗎?看來他挺聰明的。」盼盼偏著腦袋,笑得可甜了。
「但救我的是你呀!那你對我的感覺呢?」武逸英眉微挑,盼盼對皇上的傾慕口吻,讓他感到逆耳極了。
「對你?」盼盼想了想,「老樣子呀!」
「老樣子?」武逸深吸了口氣,詫異地問:「我在你心底只是老樣子?」
「嗯,這樣錯了嗎?」盼盼轉過身,掩嘴偷笑。
「是沒錯,可是……」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別問了啦!逸,人家好餓喔,葛亞托他都不讓人家好好吃飯呢!」盼盼斂起笑意,對著武逸揉揉肚子。
「什麼?那傢伙居然不好好給你飯吃?」武逸心疼極了,忍不住抓住盼盼的手,「走,我們去大吃一頓。」
「你要帶我去哪兒吃?」盼盼開心地跟著武逸。
「嗯……先不告訴你。」武逸學著盼盼的語氣,既然她語焉不詳,他也可以。
「什麼嘛!吊人家胃口。」盼盼噘起唇,跟著武逸走向馬兒,並在他的推送下上了馬背,他則在她身後坐定。
兩人急騁到前方路口,武逸這才赫然發現博特還待在那兒等著他。
武逸勒緊韁繩,緩步走近博特,「你還有膽子見我?」
「爺……我……對不起。」博特的腦袋垂得低低的,「我怕您被騙,所以才通知皇上。」
「你可知道你差點兒害盼盼丟掉小命。」只要想起這點,武逸就不打算原諒博特。
博特趕緊朝盼盼說:「盼盼姑娘,對不起,是我的錯,請您寬恕我。」
「博特,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讓我減低了對逸的虧欠。」盼盼轉首望著武逸,「你說對嗎?」
武逸勾起唇角,「你說對,我哪敢說不?」
「哼,這還差不多。」盼盼撇嘴嬌笑。
「博特,還不快謝謝盼盼姑娘。」武逸笑看著因為緊張而全身繃緊的博特。他怎會不瞭解博特的忠心呢?之所以念他幾句,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
博特聞言馬上跪下,「謝謝盼盼姑娘!」
「請起、請起,你再這樣,我也要下馬回跪了。」盼盼緊張地說。
「起來吧,有件事我要囑咐你去做。」言下之意,武逸當然也原諒他了。
「是,請爺吩咐。」博特深提了口氣,言語中難掩興奮。
「附耳過來吧!」武逸對博特勾勾手指頭。
博特趕緊上前,武逸俯身湊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就見博特笑說:「我懂,屬下立刻去辦。」
「喂,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眼看博特上了馬背,疾速遠離後,盼盼不禁發出疑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武逸賣起關子。
「哼,又來了!」瞧她小嘴翹得可掛上一斤豬肉,讓他忍不住低首咬了她一口。
「逸,知道我剛剛為何說對你的感覺是老樣子嗎?」盼盼含羞地問。
「嗯……不知道。」
「因為我愛你,從沒變過,不是老樣子是什麼?」
「你這小女人!」一聲輕歎後,他又再一次地緊緊抱住她,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她。
「到了。」武逸突然停下馬兒,盼盼揚睫一瞧,才知道他竟將她載到「萬宴樓」!
「哇……我不進去。」盼盼緊緊抱著馬頭。
武逸下了馬,握住她的手,「怕什麼?有我在。」
盼盼卻死命抓著馬兒的頸部,說不進去就不進去,只見武逸心愛的寶馬一副痛苦樣,他不禁搖頭道:「它就快被你勒死了。」
「啊!」盼盼趕緊放開它,武逸卻乘機抱她下來。
「你知道嗎?我欠這家酒樓一條烤魚耶。」做了偷兒還返回,她又不是白癡。
「我已經替你還了十條魚了。」武逸笑笑。
「真的?」盼盼這才放下心。
武逸溫柔地點點頭,「知道你愛吃烤魚,我就命他們煮十幾尾等著我們,讓你吃個夠。」
盼盼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於是等不及地率先往裡面跑,武逸望著她雀躍的背影,不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快步跟上。
就在盼盼踏進萬宴樓的剎那,卻頓在門口,目光直瞅著裡頭空蕩蕩的情形,這怎麼可能?以往這裡可是生意興隆的很哪!
「我包了整座樓,已在樓上訂了位,上去吧!」武逸解釋著。
「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多浪費呀!
「因為待會兒我怕有個女人的尖叫聲,會嚇壞其他客人。」武逸忍著滿腔笑意地說。
「你是說我?」
武逸挑挑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盼盼皺了皺鼻子,瞇起一雙杏目,往樓上瞟了眼,不知他在上頭安排了什麼,居然那麼神秘。哼,她就去瞧瞧,看誰會尖叫!
於是她雙手叉腰,一步步往樓上走,可就在她走上二樓,往前一瞧,接下來的震撼可萬萬不是一聲「尖叫」可以形容的。
她先是發抖、然後又朝前狂奔,對著眼前的四個人又是摟又是抱,最後五個人的尖叫聲差點兒掀破萬宴樓的屋頂。
「阿強、可可,小天,大呆,真是你們,真是你們?!」盼盼又激動又興奮,最後還是以哭收場。
武逸上前牢牢擁著盼盼,「這樣的禮物,喜歡嗎?」
「是你救了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盼盼抹去淚水,有點兒怪武逸的意思。
「一開始是想說,可後來有些事卡在那兒又說不得,ㄟ……別生我氣嘛!」武逸轉向阿強他們,「你們也幫我說說話呀。」
他們立刻意會,小天先開口,「是呀、是呀,大統領對我們好極了,天天讓我們吃得又撐又飽,而且都是新鮮米飯,不是鍋巴喔!」
「對呀,大統領還做漂亮新衣給我,盼盼姊,你瞧我漂不漂亮?若你還怪他,那我要搶過來囉!」
機靈的可可開著玩笑,卻惹得盼盼緊張地抓住武逸,對著可可噘唇說道:「你敢!」
「還有我們也都住得好舒服,一切無憂。」阿強與大呆相覷笑說。
盼盼笑了,「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本來大統領還請我們繼續在府中住下,我們不習慣那麼舒服的生活,拒絕了他的好意,他便說要重建破鐮溝,為咱們蓋間屋子。」阿強補充道。
「真的?那我們以後又可以住在一起囉?」盼盼興奮地揚起眉。
可她這話一出,卻沒一個人敢應聲,只好全悶著頭吃飯。
這時武逸一把攬住盼盼,「你嫁給我之後,就是我的福晉,怎能回去住?不過我隨時歡迎他們來玩,要住多久都沒問題。」
盼盼動容又感激地笑了,阿強他們見狀便嚷著起哄,直鬧著要喝喜酒,盼盼羞赧含蓄了一下子,又開始對他們又喊又叫,「禮沒送來,誰要請你們喝喜酒?」
「哇……未來的福晉真小器。」
「對,我就是小器……」
「沒天理,我要請大統領評評理,他肯定不收禮。」
「行,你去問,逸他只聽我的。」盼盼的語氣中有份洋溢在幸福中的得意。
武逸倚在一旁笑看著這一切,盼盼剛剛那番話已很明白地表示答應嫁給他了?見她這般天真,像是又重返以往的快樂時光,這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有妻若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