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書是二十四孝、三皇五帝般的「神話」,以及就學時官方欽定版的歷史教課書,看了多少就全數消化進去,因為有考試制度的引導,思想上也是百分百的走著「正路」。
直到……我讀了司馬遷的史記後,才知道,「求諸於野」的必要。
我的個性上也因此多了一種質疑性的叛逆,對「漢民族本位主義」打壓外族的記事方式已不能再接受。
古史是古人寫的,反應古人的想法,是歷史記憶的一部分,但是現代版對古代「外族統治者」的漠視也是如此時,那就有一種尚未進化完全的感覺。也許有人要說,以後五千年的歷史有可能縮減成四百年而已,也就不需要進化了。我錯愕地認為,多可惜啊!當世界都在向前走時,我們竟然自動選擇倒退!
寫過三本古代的書,前兩本設在北魏,這一本則設在五代與北遼初期,都是民族文化相撞與大融合的時代,官方欽定版的書裡除了給我們「亂」的印象以外,多是幾筆抹煞、談得不多,就連錢穆先生也沒去提,是因為資料不全不提呢?還是因為大漢民族情節作祟不屑去提,那我就不得知了。
近十年,日本、韓國、蘇俄與歐州學者紛紛將興趣轉移到遼文化,對契丹文化、語言與文字的研究己蔚為風尚,無形之間也帶動了集思廣益的效應,不再讓中華考古與史家專美於前。
這本書有引用到歷史人物與事件,但虛構的成分居多,不嚴謹,絕非歷史小說,讀者千萬不能把它看得太認真,當然,書中有許多我對人與對事的觀點,雖然不是空穴來風,但也僅是我自己觀察後得出的想法與解釋,純屬抒發作用,讀者閱後同意與否,都是如人飲水的事,阿蠻會絕對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