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諸葛容若微微皺眉,滿是愛憐地來到楚若衣身邊坐下。
「小若,好好的怎麼哭啦?」
楚若衣哭得抽抽噎噎,差點喘不過氣,「人家……人家難過,人家……傷心,所以人家要哭……哇!」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中,低聲安慰:「作啥哭成這樣?容哥哥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兒嗎?」
「你現在是好好的在這兒,可是天一亮你就會被捉進天牢,我……我不要,我不要你被捉進天牢!」楚若衣揪著諸葛容若的手,邊說眼淚邊掉:「容哥哥,我們逃走吧!我帶你回鳳宮好不好?只要我們回到鳳宮,就不怕什麼小皇帝了。容哥哥,我們逃走好不好?」
諸葛容若淺淺一笑,輕輕搖頭。「不成,回鳳宮固然可以高枕無憂,但這樣一來,豈不讓人以為諸葛容若心裡有愧、畏罪潛逃?」
「可是如果你不走的話,不但會被捉進天豐,說不定他們還想害死你!」
「能害死我他們早就動手了,不需要等到今天,況且我臥龍諸葛容若是浪得虛名的嗎?這麼簡單就想害死我,還早得很呢!」
「可是那些人卑鄙無恥,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容哥哥,你還是跟我走好了,我會一路放毒,不讓任何人接近你。」
諸葛容若伸出食指放在楚若衣的小嘴上,「我說過了,不許你再亂放毒,你也答應過我,記得嗎?」
楚若衣委屈地點頭,小嘴翹得半天高,「恩!」
「況且你這麼做不是更證實了我的罪?說不定他們會說,柳師師就是你下毒毒死的。」
「我才不怕呢,他們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會用很多很多毒毒死他們!」
「不成!現在你是我的妻子,就得聽我的話,不許亂放毒。」
「可是他們想害你……」
「小若,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想做我的妻子就乖乖聽話,別讓容哥哥為難,也別讓容哥哥落人口實。現在他們只是猜測柳師師死了並沒有證據,可一旦你真的輕舉妄動亂下毒,反倒被他們抓到把柄的話,那麼可能會害了容哥哥,你希望害了容哥哥嗎?」
楚若衣拚命搖頭,「我不要,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我才不會害你呢!』
「這就對了!」他捧起她的臉,為她拭去淚水,「別哭了,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記得嗎?」
「恩!」
「既然是洞房花燭夜,那就得開開心心、歡歡喜喜的,怎麼可以淚眼汪汪呢?來!笑一個給容哥哥看。」
楚若衣聽話地露出一朵猶帶淚珠的笑花。
看著她梨花帶淚的美麗笑容,諸葛容若忍不住心頭一動,「小若,我說過你很美嗎?」
楚若衣點點頭,「有啊!不過那是好久以前,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說的。」
諸葛容若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紅艷的小嘴,「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十四歲,梳著兩條小辮子,穿著蜜合色的衣裙,看上去好可愛。不過這個好可愛的你,卻拿了一條蛇咬我一口,記得嗎?」
「記得啊!大姊還為了我放蛇咬你,狠狠罰了我一頓,叫我熬了整整三天三夜
的藥,我都快被熏死了。」
諸葛容若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
這個楚鳳衣也真厲害,面對犯錯的小丫頭既不打也不罵,只是命令小丫頭去藥房煎藥,用滿屋子的藥味來懲罰她。因為這丫頭最怕的就是吃藥,最恨的就是藥味,所以楚鳳衣這一招,可比什麼懲罰都來得有用,當然也把個野性不改的刁鑽小淘氣教訓得服服帖帖。
他揉揉她的頭髮,「誰教你放蛇咬我?」
楚若衣振振有辭地頂回去:「誰教你一直盯著我看?我最討厭人家盯著我看了,尤其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盯著我,那更令人討厭,所以我當然要放蛇咬你。」
諸葛容若擰擰她的小鼻子,「男人見了美麗的女人自然會盯著看,尤其當他看見他想娶的女人時,能不睜大眼睛盯著她嗎?」
楚若衣有些詫異,「容哥哥,你是說你第一次看見我就想娶我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看過你好幾次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這丫頭成天就知道和小動物玩耍,哪會知道有人正在默默看著你呢?」
「可是鳳宮戒備森嚴,任何人進來我都會知道啊,為什麼我會不知道你來鳳宮還偷看我呢?」
諸葛容若一扯嘴,「我和你二哥、三哥是何種交情?和你大姊又是何等關係?我想進鳳宮的話,還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層層通報嗎?」
「哦!我倒忘了你早就認識二哥、三哥,和大姊還有同門之誼,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偷看人家啊?」
「我沒有一直偷看你,我只是常常撞見你和小動物玩耍,和它們說話。我從來沒看過有人可以用那麼純真、親切,幾乎是對待人的方式在和動物說話,那讓我好生感動,畢竟對動物尚且如此,對人一定更為真誠、溫柔。」
「所以你就決定要娶我了?」
「不!我決定等你長大,我總得等你長大才能娶你吧?」諸葛容若托起她的臉,「現在你終於長大了,我的小若,你終於可以做我的妻子了。」
楚若衣臉上暈紅一片,有些興奮有些羞澀,「容哥哥,我要做你的妻子了?」
諸葛容若點頭,「恩!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夫妻,一對真正的夫妻。來!讓容哥哥好好看看你,看看我的寶貝小若長大後究竟有多美。」
說著,他動手解開她的衣衫,當層層束縛褪盡,露出那晶瑩如玉的赤裸身軀時,諸葛容若不由得屏息。
她真美!雖然敦煌九鳳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個個都秉絕代姿容、負不世才貌,可對他來說,這古怪淘氣又活潑衝動的小東西才是最美的。
但見她蛾眉曼除,桃腮微暈,梨頰微渦,而平時那顧盼飛揚、靈動有神的翦翦雙瞳,此刻正欲迎還拒地逃避著他。
她膚若冰雪,吹彈可破,貌賽芙蓉,愧煞牡丹,一頭宛如黑緞的長髮在他刻意的撥弄下已然傾瀉在腰際,讓她看起來既誘人又脆弱、既美麗又純真。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握住—只嬌顫的乳峰,指尖靈活地搓揉愛撫,楚若衣登時渾身一顫。
「容哥哥!」
諸葛容若搖頭,「噓!還沒呢,我的小心肝。」
他熟練地逗弄她顫抖不已的花蕾,直到它在他手中挺立綻放後,這才滿意地送人嘴裡,溫柔又放肆地吸吮、啃咬,引得楚若衣再度輕喊出聲。
「容哥哥!」
諸葛容若還是搖頭,轉而攻擊另外一隻乳峰,以同樣的方式舔咬,品嚐著她的純真美好,觸動她全身的感官,讓楚若衣再次喊出聲來。
「容哥哥,容哥哥!」
「噓!別出聲,出聲會讓人知道的,我們現在在做的事,只要我們兩個知道就好,千萬別讓別人知道,恩?」
楚若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果真乖乖地不再出聲,又羞又喜又期待地承受著諸
葛容若加諸在她身上的種種試探與折磨。
諸葛容若則繼續他的遊戲,繼續教導著他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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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天將亮而未亮之際,楚若衣就讓一個輕吻給吻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去,發覺諸葛容若已然起床換好了衣服,正坐在床沿一動也不動
地看著她,手上還端著一碗藥。
「醒了!小懶蟲!來,把這碗藥喝下去,這樣你身體裡的餘毒就可以完全化解了。」
楚若衣搖搖頭,「不要!我討厭吃藥,你知道我最討厭吃藥的,還……」楚若衣說到一半陡然噤聲,她坐起身子看著諸葛容若,眼中盈滿淚水。「容哥哥,這是你最後一次餵我吃藥,對不對?」
「不!不是最後一次,因為我還活著,以後多的是機會,不過這確實是我入獄前最後一次餵你吃藥,畢竟我總得把你身上的毒都解乾淨了,我才能放心的去,對不對?」
楚若衣怔怔地看著諸葛容若,半晌後,她突然撲進他懷中痛哭失聲。
「我不要,我不要!我寧可每天都吃毒藥,然後讓你每天餵我吃藥,我才不要你去天牢,我不要,我不要!」
諸葛容若淺淺一笑,笑容裡帶有幾分苦澀。「小傻瓜,咱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好,你要乖乖聽話,做我的妻子嗎?怎麼現在天還沒亮,你就忘了容哥哥的交代?」
「我沒有忘,可是我不要你去,你去的話會死的,我不要你去!」
「傻瓜!我不會死的,如果他們真要我的命,一百個諸葛容若都不夠死,哪還能活到現在?」
「可是……」
「別可是了,乖乖聽話把藥喝了,難道你要容哥哥在天牢裡也擔心著你的身體嗎?」
楚若衣搖頭,乖乖地接過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藥著完,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捏著鼻子把藥喝光,也是她第一次吃完藥沒在嘴巴裡塞滿酸梅。
看見小丫頭乖乖吃了藥,諸葛容若這才接著道:「小若,容哥哥現在有兩件事要交代你去做,你可以答應我一定要做到嗎?」
楚若衣哽咽地點頭,「我一定做得到,即使拼了命,我也會很努力很努力做到的。」
「好!聽清楚了。第一件事,我要你去找南宮無咎,把柳師師接回來。」
楚若衣一愣,「柳師師?你是說……」
「皇上之所以會下這道聖旨是因為柳師師失蹤了,所以只要你把柳師師找回來就可以洗清容哥哥的罪名。小若,你願意去嗎?」
楚若衣有些猶豫,因為柳師師和諸葛容若拜過堂,柳師師一回來,她就立刻矮人一截、成了小妾,還得和柳師師分享諸葛容若;但,柳師師不回來的話,諸葛容若勢必難逃此劫。
這該怎麼辦呢?救容哥哥吧!只要可以救容哥哥,就算得和別的女人分享他,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她有一堆寶貝可以幫她,說不定柳師師回來不到一天,就會逃之天天。
想著,地用力點頭。 「好!——去南宮大哥那兒把柳師師師帶回來,屆時看耶些壞蛋要怎麼害你!第二件事呢?」
諸葛容若輕撫著她俏麗脫俗的美麗臉龐,愛憐地吻了吻她,「第二件事,如果容哥哥真的回不來,而你又找不到柳師師,又或者柳師師不願意回來,那麼你就回敦煌去吧!只有你回敦煌容哥哥才能放心,否則容哥哥就算死了,也會……」
不等他把話說完,楚若衣已將他撲倒在床,一邊哭、一邊胡亂親著他,「不許、不許、不許!你不許說這種話,你一定要回來,我也一定不回敦煌,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
諸葛容若了然一笑,知道小丫頭是不可能答應這件事了。
「好!你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回敦煌。」
聽見他的話,楚若衣不由得開心起來:她捧著他的臉,幾分嬌羞幾分哀求地說著:「容哥哥,我要你愛我。」
「現在?」
「恩!就是現在。」
諸葛容若不再說話,他解下衣衫,重新和楚若衣滾倒在床上,重新教起他的小妻子,一次次、一回回,從床楊纏綿到案桌,又從案桌纏綿到椅子上;從黑暗暗的黎明,到露出魚肚白的破曉,兩人始終沉浸在男歡女愛的極致歡愉中,捨不得分開,連話都捨不得說,生伯會浪費了有限的寶貴時間。
可天終究還是亮了,當第一道曙光射進屋內,諸葛容若起身更衣時,楚若衣仍眷戀不捨地看著他,看著她最愛的容哥哥。
是啊!她最愛他了,她最愛這樣看他了,她覺得這世界上最賞心悅目的就是他,她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刻在心中,永遠永遠都不忘記。
她定定地看著俊美如天人的諸葛容若。
只見他眸似明星,劍眉挺拔,膚如凝脂,領如蝤躋,如瑤林瓊樹神姿高雅,雖松風水月不足以比其清華,似仙露明珠又豈能方其郎潤?
他新換上的一襲雪白衣衫,衣帶飄散在腰際,隨意以一條銀色髮帶束著的長髮,則襯得他溫文儒雅,神儀明秀,如圭如璧,赫兮晅兮,教人一見忘俗,再見忘神,三見則鍾情難以自己。
不過最令楚若衣心折的並非諸葛容若俊美無儔的好看面容,也不是他湛然若神的雍容氣度,而是他身上那種安定閒逸、處窮而能安其樂的氣質,那種泰山崩於前猶能面不改色的冷靜鎮定,以及他那寬大仁厚、斯文穩重的脾氣與個性:好像所有的事都能放心地交給他,再大的困難到了他手裡都能迎刃而解。
是啊!她相信不管有多大的困難,他都能順利解決,都能平安回來!
「容哥哥!」
已經定到門邊的諸葛容若停了下來,背對著楚若衣,「什麼事?」
楚若衣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玉珮,走到諸葛容若身邊。「這是九鳳塊,給你!」
諸葛容若回過身來,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九鳳塊?」
「是!這九鳳塊從小和我形影不離,見了九鳳塊就好比見了我,所以容哥哥,
你拿著九鳳塊就像小若陪著你一樣。」
諸葛容若接過九鳳塊放進懷中,「還有事嗎?」
她踮起腳尖親了親他,「有!小若答應你,我一定會把柳師師找回來的,我一定會去救你的,所以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回來喔!」
諸葛容若慎重地點點頭,揚臂抱了抱楚若衣,將她矯美可愛的模樣深深印在腦海裡。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
接著,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跨入清晨的陽光中,將楚若衣獨自留在他們成親只有一天的新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