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心甘情願,而且樂在其中。
另一方面,司徒衡本來打算不要打草驚蛇,與齊賽白低調進行擒凶計劃,但是紙包不住火,讓聰明的魏醒柔給知道了。
「看來你是非要知道不可是嗎?」
魏醒柔雙手放在腰際。「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你最討厭的女人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人,我還是要弄個水落石出。」
司徒衡雙手作投降狀。「算我怕了你,女人。」
「讓我知道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免得到時有事後諸葛之歎。」她早就感覺這個事件充滿了不合邏輯之處。
「好吧!你最好心臟夠堅強,能承受我現在要告訴你的真相。」
司徒衡言簡意賅地將由小曾那裡聽來,以及他和賽白後續所調查的內容描述丁一遍。
魏醒柔聽得心中五味雜陳。這個事件竟是如此的戲劇化,她和哥哥信任了幾乎二十年的強尼叔叔,居然為富不仁,是個道道地地的偽君子,比她所認識的人都還邪惡一百倍。
「不成,我得盡快告訴哥哥。」
「你哥哥也與強尼·蕭有牽扯嗎?』,
「強尼叔叔是我和哥哥的恩人,當年他花了一大筆錢將我父親救出來,這些年來,我和哥哥……尤其是哥哥所背負的龐大債務就是來自於強尼叔叔的恩情。如果強尼叔叔被證明有問題,那麼,我和哥哥有理由重新評估他在迎救父親這件事上有多真心。因為,我和哥哥只在強尼叔叔救出父親後,匆匆與父親見了一面,從此我們便被告知示不能與父親有任何接觸。」
「為什麼?」
「依強尼叔叔的說法是,父親的罪屬死罪,但叔叔買通了上上下下關卡的人,謊稱他詐死。也就是說當年死去的囚犯不是我父親,而是冒名頂替的可憐人。當然,那人的家屬,我們也做了善後。
而哥哥這幾年——直運用私人的關係想要找到父親,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父親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連我也不得不佩服強尼叔叔的神通廣大。」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你父親也是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再不然就是你父親根本是無罪的,只是遭人陷害,而這個人就是強尼·蕭呢?」司徒衡偵探的神經系統又開始活躍,當然他會小心求證。
魏醒柔的臉色霎時刷白。「假使真是如此,那麼這二十年來我們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一場可笑的騙局?而強尼叔叔就是那個將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下棋者!」
司徒衡先是點點頭然後聳聳肩。「可能!但要求證。」
就在這個時候,魏醒柔家的電鈴聲突然響起。她
跑去開了門,沒想到竟是哥哥風塵僕僕地由紐約來到
台北。
「老大,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霍正嵐看了看屋內的司徒衡,正色地打量著他,
後者亦凜然地回視他。
兩人之間短暫地交流了激賞對方的電波。
「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魏醒柔拉著哥哥的手。
霍正嵐笑了笑。「不用了,我知道他,司徒衡是
吧!」
「哥哥認識他啊?」她偏著頭問。
「聽水靈強力推薦過,這些天不知道在我耳邊說了多少他的好話。」
司徒衡笑了笑。沒錯!他是運用了一些人際關係「關照」了一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魏醒柔朝他白了一眼。
「怎麼!你們不像水靈說的那麼要好嗎?我以為我這趟來台灣可以順道主持婚禮當主婚人的。」霍正嵐打趣道。
「哪有什麼婚禮,我才不要結婚咧!「魏醒柔嘟噥著。
有哥哥在,她安心多了,好像天塌下來也會有哥哥頂著,從小就如此。
「奇怪了!司徒先生,我妹妹一向是高智商的聰明人,怎麼認識你之後就被傳染了弱智症嗎?」霍正嵐朝司徒衡開玩笑地眨眨眼。
「哥哥!你別亂講,智商與遺傳有關,哪會傳染啊!」她忍不住抱怨。
「既然你還是以前那個聰明人,那為什麼一個這麼好的對象願意委屈娶你,你還不快點頭?」
「大哥!」她快氣爆了!「我懷疑你們早就見過面,早就認識了對不對?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兩個大男人有點得意的哈哈大笑。
強尼·蕭,也不是省油的燈,以他在社會上經歷的大風大浪豈會白白讓幾個年輕人所擺佈?
他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人,你甚至可以形容他是只攻於心計的老狐狸。
心狠手辣不是他唯一的專利,世界上每天都有人上演這個伎倆,所以他一直覺得心安理得。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他們活逮!」強尼·蕭下了這道命令。
「乾脆製造意外車禍讓他們同歸於盡算了。」強尼·蕭的頭號爪牙道。
「你懂個屁!製造假車禍容易,但是要讓他們全死在一塊談何容易?總不能要我為他們每個人量身訂作個死法吧!你也太高估他們的價值了。」強尼·蕭老神在在地喝著馬丁尼,抽著古巴雪茄。「來一根吧!昨天剛到的貨。」
「我想沾點白粉試試,味道會更High。」
「你真他媽的不是普通的蠢,教了你這麼多年了還不會變得聰明一點。」強尼·蕭感歎世界犯罪奇才難求,如果不是天生的天才,光靠後天的訓練真的常常畫虎不成反類犬。
「強尼叔叔……我……」
他還沒「我」完,立刻被強尼·蕭打斷。「你還有理由!你跟了我十年,這十年來你看過我沾過一點白粉末嗎?蠢蛋!」
「沒有。」
「幹我們這一行,除了耍狠之外,也要有長壽的命來享受,懂嗎?」
「不懂!如果不能沾白粉,那麼人生還有何快樂可言?沒有了快樂就算擁有全世界的財富又如何?」
強尼·蕭搖搖頭,看來他的組織裡又多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天下的阿斗何其多,怎麼全到他的地盤裡討生活來了?
「你走吧!從明天開始不要出現在我的視力範圍內,至於白粉,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不過,只能自用不可販賣。」強尼·蕭揮了揮手,趕走了新一號的阿斗。
強尼·蕭真的覺得很悲哀,他辛苦經營了大半輩子的江山居然找不到一個接班人。他一生未婚也沒有子嗣,想從手下中拉拔一個有天分的接班人卻遍尋不著。
他販毒,但不吸毒,連嘗都未曾嘗過,他一直都告訴他的得力助手們不要沾毒;告訴他們唯有保持清醒才能統御天下;可惜,就算短時間裡勉強做到,卻持續不了多久,全是一群禁不起誘惑的飯桶。
沒有人的定力和毅力超過他。想到這裡,他又要開始歎氣了,歎氣的同時,他還是不死心地要栽培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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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霍正嵐的從中潤滑,讓司徒衡與魏醒柔之間的關係不至於太緊繃。
「我哥不在家,到俱樂部去了。」魏醒柔一見到司徒衡便馬上提醒他。
「我知道,昨晚他已經事先告知我了。」
事實上昨晚霍正嵐、齊賽白全在金陵繡坊與司徒衡共商如何將強尼·蕭的底牌給掀開。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口氣不佳地詢問。
他笑而不答,只是將雙臂環抱於前。
「你笑什麼?」
他還是笑,讓人很想打爛他的笑臉。
「一肚子壞水。」她嘟噥道。
「你又誤會我了,我只是在研究你。」
「研究我?我有什麼好研究的?」她摸摸自己的臉龐,有一點不自在。
「我只是在想……你哥哥常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的智商到底有多高?」
「不太高啦?一六O左右。」這是她大學入學時所做的智力測驗結果。
「一六O!這麼說你是個天才羅!可是我覺得你的愛情EQ只有二十左右。」
「你說什麼?司徒衡,你有膽子你再說一次!」她咆哮的大吼。
司徒衡被她的怒意給逗笑了。「對不起,得罪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智商,早在沙漠時他就已見識到她為他組裝的偵察器;只是故意逗逗她罷了!
。你可以質疑我的話,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大腦。」她很嚴肅地嚷道。
「我已經查出來住在土耳其的神秘老人保羅是誰了。」他突然正色道,說了個頭,卻又欲言又止。
「你的消息需要付費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別緊張,你絕對付得起的價格,你一向有冒險精神的,如何?」他勸誘她。
她摀住耳朵。「你還是別說吧!你把這個消息賣給我哥哥,他是個有錢人,再昂賣的價格他都付得起。」她才不會笨到去咬那個餌呢!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這事我昨天已經告訴過正嵐了,我免費大放送再說一遍,那個叫保羅的老人曾是你父親的忠僕,奉命從你十八歲開始,每隔一段時間就存一筆錢到你瑞士銀行的戶頭,至死方休。」
「那我哥哥為什麼沒有?」
「有,你父親在澳洲有一大片土地,繼承人就是你哥哥,所有法律程序皆在你父親人獄之前就已合法完成,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非常有錢。」
她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她竟不知該如何問起。「那……我父親呢?他不可能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之後還躲著我們。」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麼多年來,巨大沉重的負擔一直壓著他們兄妹透不過氣來,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十分樂觀,但是尋找父親的下落和償還強尼叔叔天文數字的價卻是她和哥哥活下去的目標之一。
「令尊早在大約二十年就已亡故。」
即使心裡有再多的準備,遇到這樣的青天霹靂還是令人心痛不已,她只能淚流滿面,狂喚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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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親之痛必須靠另一分親情的撫慰,投人世上唯一的親人懷抱之後,魏醒柔冷靜了許多,也開始面對現實。
「大哥,你認為我們是不是被強尼叔叔耍得團團轉啊?」魏醒柔眨眨眼,有點不敢置信地問。
霍正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如此。」
「爸爸是被強尼叔叔陷害的對不對?」
「這點我可以回答。」司徒衡由手提電腦裡叫了一些資料出來。
「強尼·蕭和令尊是多年的老友,這一點毋庸置疑,強尼·蕭是執業的名律師,專門替有錢有勢的上流社會人士打官司;而你們的父親,是華爾街的股市大亨,當時為了一件桃色緋聞弄得名譽大壞,後來事件的女主角被發現死在你父親位於紐約的華廈裡,全身赤裸。而你們的父親自然成了最有嫌疑的兇手。」
「我隱約記得這件事,當時我正在英國唸書,突然父親通知我回美國,然後緊接著便是父稅入獄,難道這一切全是強尼·蕭的陰謀?」霍正嵐的內心正強烈衝擊著。
「沒錯,從桃色緋聞案開始就是騙局,那是強尼·蕭安排了一個伴遊女郎演的一齣戲。」
「我父親一直把他當兄弟一樣照顧。」霍正嵐淡淡地道。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不只是你們,連水靈也把他當成恩師一樣,奉他的話為圭臬。」
「我記得父親與他一直合作無間的。」霍正嵐難掩悲傷的說。
「但是這之間牽涉了一個女人。」司徒衡加強了語氣。
「誰?什麼女人?」魏醒柔不明白地問。
「你們的……母親。」司徒衡十分困難地道。
「不會的,父親和母親感情一向很好。」霍正嵐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是很好,我所有的資料來源也是這麼顯示。」司徒衡無奈的回答。
「他們彼此相愛,直到母親過世很久,父親仍然無法從痛苦中復原。」霍止嵐在記憶中搜尋。
「看來是如此。」
「你這些消息從哪裡查到的?」霍正嵐將電腦上的資料每一筆詳實讀過。
「土耳其,那位叫做保羅的老人是我主要的調查對象。」
「保羅?我對他有點印象。」霍正嵐隱約中還有印象。
「總之,根據保羅的說法,強尼·蕭也愛上了你們的母親,所以由愛生恨;再加上你們父親發現強尼·蕭與毒品生意掛鉤,而你們父親十分痛恨毒品,對他屢勸不聽,強尼·蕭怕被咬出來,所以先下手為強。」
「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抑鬱而終。人是被放出來了,但強尼·蕭威脅他不得與外人說及此事,否則將對你們不利。」
真相啃蝕起來竟然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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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也來到了台灣。
此刻家裡只剩下魏醒柔和水靈,兩人坐在餐桌旁吸著咖啡。
水靈不敢相信的啜了口咖啡,「我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強尼叔叔就像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蒙騙了我們所有人。」
「正嵐是最痛苦的人。」水靈憂心道。
「這麼多年來,哥哥一直賣命的工作、拚命的創造財富,沒想到全給了吸血鬼。」
「我聽到這件事後陪正嵐哭了一整夜,我從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一直到那一晚。」
「你會因此而看不起哥哥嗎?」魏醒柔試探地問。
「怎麼會呢?他們是不同的,而且我覺得他的眼淚讓他更有人性。」水靈的笑容裡帶著一抹驕傲。
「你以前覺得他不像個人嗎?」
「有一點那樣的感覺。」水靈笑了笑:「他一直好堅強,讓我覺得有沒有我都不重要。」
「哥哥很愛你的。」這一點醒柔十分確定。
「我以前真的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甚至,我已經在考慮是否要退婚。」
「退婚?」魏醒柔太驚訝了。
「別為我們擔心,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還是決定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當你的大嫂。」水靈摸了摸她的頭。
「哥哥知道嗎?」
「知道什麼?退婚的事嗎?他當然不知道,除非我親口告訴他,不然他不會知道的。」水靈非常瞭解正嵐。
「那就好。」魏醒柔這才放下心,她不希望他再受傷。
水靈陷入沉思。
「在想什麼?」
「關於你跟阿衡。」她微微一笑。
「告訴我你的想法,要有深度一點的。」她開玩笑地道。
「你到底愛不愛阿衡?」水靈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呃……愛。」她的愛字細如蚊吟。
「那為什麼不答應他的求婚?」
「我總覺得還少了一點什麼。」魏醒柔低聲地說。
「我認識阿衡很多年了,沒見他向哪一位女孩於求過婚而且還被拒絕,他拜託我們替他美言。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我以為你對他一見鍾情的。」水靈不懂為何醒柔始終堅持不點頭。
「我是對他一見鍾情,水仙一定告訴你我那時候的糗樣了。」
水靈點點頭,並沒有取笑她的意思。
「你對我和阿衡之間所發生的事知道多少?」她指的是阿拉伯之夜。
「有限!我只知道你們一定會是絕配,應該結婚。」她一直這麼認為。
「我覺得阿衡並不愛我,至少不像哥哥愛你一樣愛我。」
「阿衡怎麼會給你這樣的印象?」水靈很訝異。
「因為,他從來沒有告訴我——他愛我。」此刻魏醒柔的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明確,至少在她看來。她十分不願意他娶她只是為了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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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在一個深夜裡回到了金陵繡坊。
「你真是神通廣大,知道兄弟有難就立刻回來鼎力相助。」司徒衡感激地道。
黑鷹仍是一臉的冷峻。
「金陵繡坊被一群黑道人士包圍了一個禮拜,你們知道嗎?」早在十天前,黑鷹即有消息來源預警了這件事。
「知道,酒店外頭新來的泊車小弟就是強尼·蕭的人,我們用更高的價碼請他為我們工作。」司徒衡不在乎地回答。
「你不怕他陣前倒戈?」黑鷹是個凡事都小心的人。
「不怕,我們有信心能控制他。」
「你們與警方合作也要小心,白道份子不是人人都可以信任,據我所知,強尼·蕭在全世界的警界都有爪牙為他辦事。」
「你有什麼建議?」齊賽白看著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最直接也最乾脆,但是很危險。」徐君寶提出他的見解。
「誰去呢?」卓浪花看向大家。
「你們之於強尼·蕭而言全是熟面孔,所以已經不適合做臥底工作了。看來也只有我最適合。」黑鷹提議。
「不成!這事與你無關,你不應該為了別人的事冒這麼大的危險。」司徒衡首先反對。
「你們全是有牽掛的人,如果真有危險發生,你們告訴我有誰可以走得比我更瀟灑?」
這句話不囉嗦地堵住了大家。是的!有誰可以瀟灑的死去?
「沒有人對不對?這種敢死隊的工作不要跟我搶,何況我也不一定會死,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全身而退。」
黑鷹確實有那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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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華,怎麼有空來台北找我呢?」這天早晨,魏醒柔正要出門騎自行車到俱樂部去,一開門就見到艾德華站在門外。
有朋自遠方來,當然高興嘍!
「你要出門?」
「對啊!不過沒什麼重要的事。來,進去坐坐,我哥、水靈,全在家裡。」
「我有事要跟你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說不出口。」艾德華顯得很為難。
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市區一家頗負盛名的日式泡沫紅茶坊,一個是正襟危坐;另一個則是心情輕鬆。
「什麼事這麼神秘?」魏醒柔手裡把玩著一個可愛的日本小玩偶。
「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很多年?看得出來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魏醒柔一時傻了眼。有些感覺訴諸於語言飄散在空氣中,還真讓人有點措手不及。「有點知道。」她喃喃低語。
「那就好。」
表白之後,艾德華心情十分輕鬆,叫了一堆日式茶點,開心地解饑。因為心情緊繃的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一頓了。現在,放下心中一塊巨石後,胃口開始轉好,而且是大好,什麼東西吃起來都覺得是人間美味。
「小柔,這葫蘆茶好好喝哦!你也喝一些吧!怎麼沒見你動筷子?」艾德華嘴裡正大快朵賾地嚼著小香魚。
魏醒柔的胃現在正被艾德華丟出的偉大示愛所折磨,胃口很差。她真的被司徒衡給料準了,智商一六O,愛情EQ只有二十。
「阿華!你千里迢迢從美國跑回來,跟我嘩啦嘩啦地說了一大串希奇古怪的話,然後告訴我,你愛了我很多年——」
「是啊!小柔,這個烤香魚真的很棒,嘗一口看看。」艾德華還是一副大胃王的模樣,好像說完之後就船過水無痕了。
「我真的快被你氣死了。」魏醒柔搖搖頭輕歎,這個傢伙,她正苦思著該如何婉轉拒絕,他卻大刺刺的品嚐美食。
「我和水仙準備下個月結婚。」艾德華喝了一口葫蘆茶後慢條斯理地道。
「什麼!」魏醒柔沒想到會有這一道爆笑的結果。
「我下個月和水仙要到夏威夷結婚。」他又說了一次,語氣嚴肅。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開玩笑的羅?」魏醒柔吁了一口氣。
「我不是說玩笑話,我只是不想有遺憾。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只是一直把它偷偷放在心裡,我以為有一天你會自己發現。我等待了很多年,可是你卻一直把我當成普通的朋友。我想,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她打斷他。「所以你愛上了水仙,想娶她?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相反地我還很替你們高興,水仙挺不錯的。我只是覺得我很好奇,你和水仙一直是死對頭,怎會突然湊在一起?」
艾德華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害羞地搔搔後腦勾。「如果我說是她對我窮追猛趕的,你相不相信?」
「相信!水仙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她想起許久前在水靈的生日宴會上,水仙對她傳授的追男術,不管對司徒衡有沒有效果,現在看來,用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果然開了朵燦爛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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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酒足飯飽之後,正要步出日式紅茶坊。
「小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魏醒柔的肩被人由後方拍了一下。
「喂!太老套了吧!想認識漂亮妹妹也不是這樣搭訕法。」艾德華一手揮掉那人的手,充滿戒心地道。
「我真的認識她。」
魏醒柔轉過身,仔細地打量著他。
該死!真是天要亡她也。魏醒柔的臉色立刻轉成慘白,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兩年多以前被她偷天換日弄走千萬元的凱子。
人還真的不能做壞事,總有一天原班人馬齊聚一堂不就見光死了嗎?
「先生,對不起,我不記得我認識你,你恐怕認錯人了。」魏醒柔反應敏捷地回答。
「是這樣嗎?不可能,我真的對你有印象,讓我想想。」那人偏著頭想著。
「哎喲!先生,你會覺得認識我是因為我長得一臉大眾面孔,走到全世界起碼五大洲裡都能各找到一個代表人物。」
「真的嗎?你是不是去參加過『大干世界』所舉辦的名人臉活動?」那人突然眼睛一亮。
「對對對!你一定是在電視節目裡看過我。」魏醒柔順手推舟地道,不想將事情複雜化。
「怪不得,你真的很眼熟。」
魏醒柔不等那人再細想下去,拉著艾德華的手,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