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夢露的女孩已經開始在舞台上扮演跑龍套的角色了,據說南諾天在下曲劇裡會議她試試女配角的角色。
「你不能和她比。夢露是我的外甥女,就遺傳學的角度來看,她已經比你得天獨厚了;更何況她跟著我在這個圈子裡已適應了好幾年,不是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比得上的。」唐曼菲高傲的道。
雷絃歌對此番比喻不置一詞。從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唐曼菲並不喜歡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兩人就是不對盤。
唐曼菲處處顯露的敵意讓雷絃歌不禁要懷疑是否與妒忌有關,她應該是怕自己將她心愛的男人給搶走。一定是這樣,只有牽涉男人,女人才會為難女人。
雷絃歌實在不認為自己夠本事讓唐曼菲將她列為假想敵。比較起來,她認為曼菲才是更能吸引南諾天目光的嬌媚美女。
唐曼菲身材高挑、豐滿,臉蛋更是標準的明星臉,且又是南諾天的未婚妻;絃歌心想,她實在沒有理由不放心。
「你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你不要不服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是吃這行飯的料,不如趁早回家學別的謀生技能,免得到頭來一場空。」唐曼菲不喜歡雷絃歌不多話的表情,讓人不放心,沒有安全感,很難掌握。
這時。雷絃歌聽見奧利佛叫她的名字,這才轉過頭去。
「你們倆在聊什麼?」
雷絃歌想要回答什麼,卻被曼菲給打斷。「奧利佛,下午的課程交給你,我累死了!從沒碰過這麼笨的學生。反應有夠遲鈍。」
「那就怪了,你和我教的是同一個學生嗎?我倒認為我們的學生是個天才,能舉一反三。」奧利佛揚起眉毛,故作一副吃驚狀。他早料到兩個女人的戰爭遲早會開打。
「哼!你是在說反話嗎?若她是天才,那麼這個世界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天才。」唐曼菲說完話後,氣沖沖的就走了。
「你別理她,她只是嫉妒你罷了。」奧利佛對雷絃歌安慰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怕我搶走她的未婚夫。」
「你會嗎?」他小心地問道。
「會什麼?」她仰起臉,臉上是一抹無邪。
「搶曼菲的諾天。」他希望得到大膽的回答。
「如果諾天真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她聳聳肩,語意深遠的說。
「你還沒告訴我,你會嗎?」
「你希望我搶嗎?」她笑著反問。
奧利佛伸手摸了摸雷絃歌的頭。「順其自然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只想演戲,不想兒女情長。」
「你說對了。」她點點頭。
「走吧!我要驗收昨天教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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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南諾天將絃歌叫到書房裡。「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南園來住。」
「我已經住習慣了現在的地方,不想搬。」她不想太靠近他的生活。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她發現自己對他開始產生了在乎的感覺。她討厭自己這樣。
「不搬家就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另請高明容忍你的固執吧!」他霸道地說。
「我——」她咬了下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很能說服人嗎?怎麼!?舌頭讓貓給吞了?」他用吼的。
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有什麼事心煩嗎?」
今天早上,當他看見奧利佛和她有說有笑地鬥著西洋劍時,他心中竟然燃起嫉妒的火苗。
「我的事,你少管。你只要告訴我搬是不搬!」
「我能不搬嗎?」她無奈地問。
「不能!除非你想滾蛋。」他威脅她。
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聽奧利佛說,你表現得很不錯。」
「但是唐小姐顯然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她絲毫不以為意。
「下個月,我會找出真相。」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她。
「下個月?」他要如何證明所謂的真相?
「我會讓你在『孤星淚』裡牛刀小試,到時候我就會知道是曼菲說得對,還是奧利佛的眼光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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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園」裡,雷絃歌住在西翼,就在書房的隔壁。
閒時她會到玫瑰園裡坐坐;也常常到書房裡挑一兩本書閱讀。
她不知道南諾天的房間在哪裡,她猜應該是在東翼。
然而東翼是她很少去的地方,未受邀請,她不想唐突。
「雷小姐。」這時管家喚了她。
「這是南先生給你的這個月的零用金。」管家遞給她一些英鎊。
雷絃歌推拒著。「我在這裡有吃有喝,不需要用到錢。」
管家和藹地笑說:「收下吧!南先生要你去買些小女孩會喜歡的漂亮東西。」
「我不需要。」這是真的,她對物質方面的慾望一向很低,她很習慣這樣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何況我也沒什麼時間去逛街。」
除了睡覺、休息之外,她絕大多的時間都用在排戲和背劇本上。至於小女孩的娛樂,她沒有心思讓它萌芽。
「這是南先生交代我做的,我是奉命行事。雷小姐若有其他看法恐怕得自找南先生溝通。」
嘴先生在家裡嗎?我要怎樣才能親自和他溝通?」
「南先生現在應該在琴室編曲。」
「琴室在哪裡?」她問。
「琴室在南園的左翼。」管家仔細的將方向告訴她。
雷絃歌將裝滿英鎊的布袋打了個結,放進口袋裡,往左翼走去。
她左轉、右轉,繞過一個大走廊才到達左翼,她檢視每一個房間,判斷哪一個才是琴室。本想可以憑琴音來判斷,後又思及琴室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根本不會有琴音飄出,只好作罷。
她很喜歡「南園」的設計和佈置,聽管家說全是南諾天的主意。有的時候她會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將這麼多的優點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南園」左翼的品味和右翼不同;左翼多了一份濃厚的歷史味,右翼則現代感十足。而南園的每一寸,全看得出主人斧鑿的痕跡。
不一會兒,她注意到一間門板上掛著小提琴木的房間,這裡應該就是琴室所在了。
她敲了敲門,並沒有反應。
她輕輕推開門,不過一條細縫的距離,立刻聽到唐曼菲大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艾潘妮的角色我已經答應要給夢露演了,現在你要讓那個小鬼上台。你存心和我過不去嗎?」
正要再聽下去,雷絃歌感覺到有人輕拍她的屑。
她轉頭,看見奧利佛笑盈盈地看著她。「走,我帶你到南園的別處逛逛。」
「他們在吵架。」她緩緩地關上門,解釋道。
「我知道,讓他們好好吵吵架,不要打擾他們。」
雷絃歌跟上奧利佛的腳步,不再發問。
奧利佛帶她來到南園後翼的大花園;接著,他又帶她穿過大花園,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因為屋裡的窗簾全沒拉開,所以必須開燈,才能看清楚室內的一切。
她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張張人物畫像,皆栩栩如
生。
「這些人是誰?」雷絃歌愕然的張口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些人是誰?」
雷絃歌只認出其中一幅畫,應該是更年輕時候
的南諾天;其他則是幾抹神韻相似的人。
她指了其中一幅。「那位是南先生。」
奧利佛點點頭。「他們八個人是一家人。」
雷絃歌聞言大吃一驚。
「左邊第一幅是老南先生,十二年前過世;第二幅則是美麗的老南夫人,然後其他是他們的六個孩子。」奧利佛沉重地道。
「諾天還有五個兄弟?」絃歌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他們六個兄弟已經十年沒見面了。」
「為什麼?」她又是一驚。
「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大約在十一年前,老南先生剛過世不久,老南夫人接著染上一種全身麻痛的怪病,且看遍所有世界級的名醫全部無效。失望之餘,南夫人自殺了好幾回,都沒死成。」奧利佛突然頓了幾秒鐘,考慮著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然後呢?南夫人的病好了嗎?」她不喜歡被吊胃口的感覺。
「南夫人的病沒有好,而且更加嚴重,即使用盡一切科學療法都不得要領。他們只好轉求民俗療法。南氏兄弟們請來了一位通靈的女巫,她從水晶球裡看到南夫人的前世。原來她是中國古朝代的一個王妃,因為妒嫉心強烈,害死了另一個得寵的妃子.寵妃臨死前利用念力下了咒語。」
雷絃歌聽得心驚膽戰。
「有破解的方法嗎?」她問。
「有!通靈的靈媒說,南氏六兄弟必須十年不得相見;十年後則各自帶回真心相愛的女子,娶其為妻,魔咒可自破。」
「這會不會太迷信了?」雷絃歌不敢相信即將邁入二十一世紀的文明國家,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起初大家也都不以為意。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當他們六兄弟分開後,他們母親的病居然真的不藥而癒。在這將近十年的時光裡,有一回諾揚和諾風不小心在日本偶遇,南夫人麻痛的怪病竟發作了一個多星期才好,所以大家才不得不信邪。」
真是匪夷所思。「不能見面不是很痛苦嗎?」
「是啊!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只有逢年過節時才通通電話什麼的。明年十月正好滿十年,屆時只要他們全娶了心愛的女人為妻,他們就可以像一般人一樣愛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面了。」奧利佛歎了一口長氣。
「明年他們就可以團聚了,為什麼你還歎氣?」應該高興啊!雷絃歌站在八幅畫前,細細地觀看著。
「問題在於真心相愛的人不容易找啊!」這比賺一千萬還難。「破解詛咒並不是結婚就算了事,還包括——愛。」
「對了,你怎麼會有這個房間的匙?」
「早上諾天進來過,他大是忘了上鎖,而我剛才進主屋時進大花園恰七遇到諾天……」
「老師也開始『奉命』住在南園了嗎?」下個月有曲戲開羅,奧利佛通宵排戲的機會愈來愈多,住在南園自然比較方便。
「別叫我老師。」他想和絃歌做朋友,不想繁文縟節讓他們產生距離。「哦,對了,這裡後方有個停車坪,我的車通常都往那裡停;早上我正好經過,又看見門沒上鎖,心想可能是諾天匆匆忙忙地要去處理大發雷霆的曼小姐砸東西、破壞東西……的舉動,因而忘了上鎖。」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她沒有非知道不可的必要,南家的家族史,目前與她並不相干。
「我只是想——或許你能幫助諾天一家兄弟相聚。」
「什麼意思?」她蹙眉問道。
「因為諾天並不愛曼菲,魔咒自然不能破解,我認為你和諾天挺合適的。」奧利佛狡黠地笑了。
「我不是來找丈夫的。」雷絃歌不安地回答。
「我明白,那並不表示要你對唾手可得的機會視而不見,不是嗎?」
「我不確定。」雷絃歌喃喃地回答,她不像奧利這麼樂觀。南諾天至今對她冷冰冰的,哪來什麼浪漫情愫?
「下個月的演出,好好表現,他會更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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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確定由雷絃歌演出艾潘妮的角色之後,唐曼菲拒絕再教授她任何舞台表演的課程,而且情緒反彈之大,常常讓人受不了。
「雷絃歌,你的走位老是有問題,我沒有辦法和你繼續排下去。」唐曼菲說完後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愕然的眾人。
『『再這樣搞下去,咱們這曲孤星淚可能會開天窗。」其中一位男演員抱怨道。
雷絃歌委屈地噙著淚水,奧利佛走過去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別理她,你演得很好,是她受不了有人比她更有巨星架勢,所以才找你麻煩。」
雷絃歌這才破涕為笑。她當然知道奧利佛的安慰話純粹是溢美之詞,她是個新手,哪可能有什麼巨星架勢。
「唐小姐不願和我排練。該怎麼辦?」
「放心好了,我讓諾天和她溝通。」
「他們不會又吵架吧?」雷絃歌擔心地問。
「吵也沒辦法,唐曼菲會讓步的。」
沒錯!溝通的結果是——唐曼菲只好讓步,因為南諾天生平最討厭亂髮牢騷的演員。
「如果你不想排練的話,請你退出演出。」他冷峻地道,一副沒商量的餘地。
「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一味的袒護她?」唐曼菲氣得雙手握拳,臉色發青。
「我不是袒護誰,我只是就事論事。」南諾天指出事實。
「她走位有問題,我怎麼排練下去?」她不服氣。
「她只是新手,不適應舞台,走位自然有問題。我要的不是替身演員,只要嗓音、唱腔沒問題就好,其他可以再練習。」南諾天冷冽地看了她一眼,他奇怪自己怎會和這樣心胸狹窄又潑辣的女人訂了四年婚。
「你真的要換掉我,不換她?」唐曼菲簡直不敢相信。
「看來只好這樣。」他得找時間與她談談解除婚約的事,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沒有一點特權嗎?」
「馬上就不是了。」他打蛇隨棍上,藉機道出他的想法。
「你想甩了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們最好和平分手,免得兩人大傷元氣。」他會給她一筆分手費。女人嘛!不是為情就是為錢,他絕不會讓她兩手空空離去的。
「你竟然這麼狠心?我為你耽誤了青春歲月,為了你賣命演戲,而你現在有了她,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唐曼菲哭得呼天搶地。
「你賣命似的演戲不也求得名利雙收,現在全英國歌劇界誰不知道有你唐曼菲這號人物。何況失去我你也未必會寂寞。」南諾天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以免曼菲一會兒可能的攻擊行為會讓酒灑了出來。
曾經,他花了很多錢來捧曼菲,她不會真的以為僅僅靠她的賣命演出就能發光發亮吧?
「告訴我,你是不是把她帶上床了?我不相信她的床上功夫會比我好,她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罷了。除非——戀童症!」
南諾天表情僵硬,目光冷冷地投注在她的臉龐。原來,再美的女人,失去心愛的東西時,口沒遮攔起來也是挺厲害的。
「明天英國各大新聞會有我們解除婚約的消息,到時又能讓你成為話題女王一陣子了。不過,你最好留點口德,免得我的筆師群會讓你身敗名裂。」他警告道,準備大步離開。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帶她上了?」
「你問太多了。」
「我恨你!」她大叫著。
「恨吧!歡迎你恨我。」
「歌劇界的幕後金主,誘拐未成年少女,你不怕這個醜聞會毀了你?」她已經準備反擊了。
「哼!你大可告訴所有的八卦小報、雜誌。現在的人,每天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就缺少這類茶餘飯後的話題。我很歡迎你到處去說,這等於替絃歌免費打廣告,對於我的劇院生意只有好沒有壞。」他故作輕鬆地道,他摸準了曼菲的脾氣。
「我真的會去說。」她嘴硬地道。
「哈哈!去說吧!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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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絃歌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上,凝視著天花板。
時間已過了半夜,南諾天卻什麼也沒說,白天她已經惶恐至極,如今她仍擔心得完全睡不著覺,先前奧利佛安慰她的話完全起不了作用。她翻來覆去,一想到好不容易有機會上台演出的夢想就要被打碎了,她怎麼也不能人睡。
雷絃歌站起身,她決定到左翼去看看。
當她腳步輕盈地穿越走廊時,前方突然來了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晚了,你不在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在走廊上閒晃做什麼?」
是南諾天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我……」她支支吾吾地,不如該如何啟齒,如果他真的將她換掉了。她又該怎麼求他呢?
這時。身後的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大概是夜巡的僕人巡到左翼來了。
「到我房間來!」
雷絃歌遲疑一下,便跟了上去。
他打開房門,站到一旁,等她做最後的決定。「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她低著頭走進南諾天的房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換掉了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她真的很想演戲。
南諾天走到她的身後,「你準備用什麼來交換你的演出機會?」他知道自己很殘忍,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傷害她。
她微愣了一下,難道他又想看她的裸體嗎?
「我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她臉色通紅,為自己與魔鬼打交道付出的代價而心跳加速。
他扣住她的下顎。「吻我。」
她無法理解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嘴。
她根本沒有經驗,但他經驗豐富。他突然捧住她的臉兇猛地吻她,雷絃歌快站不住了,內心又興奮、又害怕。
南諾天用力開啟她的嘴,探進她的唇裡嬉戲著,根本不理會雷絃歌微弱的抗議聲,反而愈吻愈深入那是一種壓抑很久、深沉的慾望,在今夜終於湧現。
他將她慢慢地推向床鋪,她害怕地閉上眼睛。讓他粗魯地脫下她身上的衣服,解開她的胸罩。
他撫摸著她的乳房。「張開眼睛看著我。」
「你只說要我吻你,沒說要我脫衣服。」
她很純真,不知道脫了衣服後會發生什麼事。
他邪邪地笑了笑,「一個吻能交換什麼?我要的當然不只一個親吻。」
她看著他愛撫她赤裸的乳房,低頭吸吮她玫瑰紅的蓓蕾,她的上半身全部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毫無抵抗的能力。
「在許多夜深人靜的夜裡,我夢見自己衝進你的房間,抓住你,與你瘋狂的做愛。我知道你才十八歲,根本還是個孩子,但還是壓抑不住對你的渴望。」他仔細地看著她迷人美麗的胴體,誠實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她坐起身來,雙手環抱胸前,試圖掩住她赤裸的身體。「你說過,除了我的丈夫,誰也不能看我的身體。」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娶你。」反正明年十月前,他一定得找個女人嫁給他,跟前的她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要娶我?」她瞪大了眼睛,被他的求婚怔住。
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狂野、更加陰沉。他粗魯地把她重新推倒在亮質緞面的床上,猛烈地吻她的頸子、肩膀,最後落到她的唇上,弄得她欲仙欲死。
他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的嘴漸漸地往下移……他居然親吻她最敏感、最隱密的地方……
他撐起身體,站在床沿,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顆一顆地解開皮褲上的鈕扣,脫下長褲,赤裸地俯身向她。
「你願意給我嗎?」他粗聲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明天早上會不會後悔,但她的確被空氣裡燃燒的愛慾催眠。「願意。」
然後他的嘴又開始放肆、大膽的往下移動,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體內,她呻吟著,忍不住叫出聲來。
此刻的雷絃歌完全放任自己,任由他擺佈。
南諾天撐起身子,輕緩地讓自己滑進去,直到最深處;他的頭向後仰,結合的快感令他呻吟,激烈的快感讓他到達了高潮。
雷絃歌咬著下唇,緊抓著被單,忍受著他的侵入所帶來的痛楚。「啊……」
他溫柔地吻她。「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痛了。」
良久,兩個人的視線鎖在一起,身體也還交合著。
「你還好嗎?」他以充滿擔心的口吻問。
雷絃歌點點頭。「原來這就是做愛?」
「對,發洩慾望。」他把她摟得死緊。
「不是愛?!」她心裡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原.來他們之間沒有劇本裡那種生死相許的愛情。
「嗯!剛才發生的一切,全是我們兩腿之間的慾望,絕不是愛。」他用舌逗弄她的乳房。該死了,他又想要她了。
奧利佛說過,她的美非比尋常,又天真無邪,難怪他會這麼迷她。
但他否認他愛上了她。
這一夜,兩人沉醉在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