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慎依然是遍尋不著褚依依和瑟莉西的下落,一天杜司慎接到了一張紅色炸彈,他好奇的打開一看之下差點發瘋。
喜帖上清楚的寫著瑟莉西雅和楮聖紀將於本月十五日舉行婚禮。
真是諷刺啊!瑟莉西雅要結婚了,新郎卻是別人,這位褚聖紀又是何方神聖,竟敢搶他的新娘。
杜司慎氣得將喜帖撕得粉碎,就在此時他的私人電話響起,他才剛接起來,電話那頭立刻傳來陸隼人焦急的聲音:
(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他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聽得杜司慎一頭霧水。
(我接到了一張喜帖,還以為是你和瑟莉西雅要結婚哩!結果,新娘是瑟莉西雅沒錯,可是新郎怎麼會變成什麼褚聖紀的?)
陸隼人多少也知道瑟莉西雅和杜司慎的事,所以他才會一接到喜帖就立刻打電話給杜司慎。
杜司慎不禁覺得事有蹊蹺。
「你也收到喜帖?雨,你認識這個楮聖紀嗎?」
(當然不認識。)陸隼人納悶地道:(寄給你這個瑟莉西雅的前任情人已經夠奇怪,競然也寄給我,就更讓人想不通了。
對於陸隼人稱他為瑟莉西雅的「前任」情人,杜司慎相當不滿,不過他只淡淡地道:
「我會查清楚的。」
結束和陸隼人的電話後,杜司慎又陸續接到撒旦軍團其他成員的電話,他們全都收到了那張詭譎的喜帖,所以不約而同的打電話來向他求證。
最後一通打來的是閻炙,他劈頭就說:
(這一定是褚依依那丫頭搞的鬼。)
「我想也是。」杜司慎同意他的看法。「新郎也姓褚,他會不會和褚依依有什麼關係?」
閻炙想了想說:(我依稀記得那丫頭曾經向我提到她有個哥哥,難道……)
「現在的我們也只能做各種猜測而已。」杜司慎煩躁地說。
(有什麼關係,頂多我們就在婚禮上大鬧一場。)
「我們?」杜司慎聲音不覺揚高了一點:「如果要大鬧婚禮,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有什麼關係,人多一點才熱鬧嘛!況且我也有收到喜帖,總該送份『賀禮』去吧!)閻炙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玩的機會。
杜司慎明白他阻止不了閻炙,因此只能無奈地搖著頭說:
「隨便你。」
掛上電話,葛雷剛好走進杜司慎的辦公室,他手中拿著一份報表遞給杜司慎,
「先生,這是今年葡萄的收成情況,請您過目。」
「不用了,我信得過你。」杜司慎連看都沒看就將那份報告書擺在一邊。
事實上,杜司慎並不像他話中所說的那般信任葛雷,而且還懷疑他和黑天使有關聯。
可是,因為一直沒有證據,加上回來之後忙著處理雪拉堡和尋找瑟莉西雅的事,所以就將葛雷的事先擱在一旁了。
「先生,您還有其他吩咐嗎?」葛雷問。
「嗯,請你將我這個月十五日的行程空下來,我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
「好,我知道了。」
葛雷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其實內心裡正預奏著計劃成功的凱歌哩!
如果能將撒旦軍團一舉成擒,他將會是最大的功臣,這教他怎能不得意呢!
※ ※ ※
褚依依知道了消息後,怒氣沖沖的跑去質問她哥哥。
「你為什麼自作主張籌備婚禮?瑟莉西雅她答應了嗎?」
其實令褚依依生氣的最大原因是這麼重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她,好像將她當成了外人似的,這令她非常的不悅。
另一方面,她哥哥太深沉了,他做這種事一定有什麼大陰謀。
褚聖紀也知道瞞不過鬼靈精怪的妹妹,因此也就老實招了:
「瑟莉西雅當然還沒答應,不過這不是重點,她只要在那天盡職的當個新娘就夠了。」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褚依依問。
「我已經寄了喜帖去給撒旦軍團的每個成員,只要他們在婚禮那天出席,我就可以布下陷阱獵捕他們。」
「你以為他們會乖乖出席嗎?」褚依依提醒他,最有可能出席的應該只有杜司慎而已。
關於此點褚聖紀一點也不擔心。「那群人歌頌著友情,他們好友的准老婆都快搶走了,你想他們那群人有可能坐視不管嗎?」
聞言,褚依依咬牙道:「那又為什麼要舉辦婚禮,直接挾持瑟莉西雅以脅迫撒旦軍團的人不是更快嗎?‥
「這其中的區別只是心態上的問題,虧你那麼聰明難道想不出來嗎?他們絕對想不到此事和黑天使有關,失去了基本的戒心,我要逮住他們就容易多了。」
褚聖紀毫不避諱的說著他的計劃,然而褚依依卻無法苟同。
「哥哥,我很想這麼說,我以你為榮,可是,為了你的計劃,犧牲一個完全不知情的女孩,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依依,這件事你別插手。」他怕她一時心軟而壞了他的計劃..
「我知道了。」丟下了這句話,褚依依轉身就走。
她不能讓哥哥抓到撒旦軍團的人,更何況瑟莉西雅是她帶回來的,她也不能眼睜睜見瑟莉西雅淪為這場爭鬥下的犧牲品。
可是,現在瑟莉西雅一定被嚴密的監控著,也不可能帶她逃出去,看來只有這麼做了。
褚依依走向瑟莉西雅的房間,她的哥哥有他的計劃,而她也有她的打算。
她要——
※ ※ ※
婚禮前幾天,杜司慎意外的發現撒旦軍團全員到齊了,風、雨、雷、電、火,一個也沒有缺席。
「你們……」杜司慎驚訝的看著夥伴們。
「水,我們是來幫你搶回未婚妻的。」風說道。
「沒錯,順便見見你的瑟莉西雅。」雨接著道。
「你別太感激了。」雷又說道。
「有我們在什麼都搞定。」電也說道。
火還不忘調侃道:「你找了瑟莉西雅這麼久,她在巴黎舉行婚禮,還真是諷刺。」
「我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杜司慎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心裡卻覺得暖烘烘的感動萬分。
他們撒旦軍團平常雖然散居各地,一旦有夥伴出了事,每個人都能立即放下手邊的事趕來幫忙,展現出不輸任何組織的團結。
這種友情是在苦難中磨練出來的,他相信沒有任何人能擊敗他們。
即使是黑天使也不能。
※ ※ ※
婚禮當天。
褚聖紀為了讓瑟莉西雅在婚禮中乖乖的聽話,他不惜用機器控制了瑟莉西雅的心智。
而執行他的任務的人正是褚依依。
「依依,你辦得很好。」褚聖紀在看了聽話的瑟莉西雅一眼後,滿意地稱讚妹妹。
她縱然口頭反對,到後來還不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褚依依不動聲色地道:「我想通了,你是我的哥哥,我不幫你幫誰?」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不過,哥哥,我對你有個請求。」褚依依半撒嬌地說。
「什麼請求?」
「你抓到了火之後可不可以將他交給我。」
褚聖紀十分不解。「你的要求還真是奇怪。」
褚依依不該對撒旦軍團的某一個人特別注意,火嗎?褚聖紀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因為他曾經對我不禮貌,所以我打算單獨對付他,讓他知道我絕對不是好惹的。」褚依依解釋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答應你。」褚聖紀也不怕妹妹會破壞他天衣無縫的計劃。
※ ※ ※
距離婚禮一個小時前,在巴黎的某座教堂。
撒旦軍團一行人提早來到教堂,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意料中的倩影。
「褚依依,果然是你搞的鬼。」閻炙衝口而出,他氣自己怎麼會認識這個小禍星。
褚依依也看到了他,她巧笑倩兮地說:「火,我知道你暗戀我,但你看到我也用不著這麼興奮好嗎?」
「你……」
被這樣一陣搶白後,閻炙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是伊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火,這女孩太伶牙俐齒了,我喜歡。」
「有老婆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閻炙終於找到了話,不過卻是對他的夥伴。
』只是,他的話卻引起更多的調侃,伊凡又繼續說:「是啊!我們這些已結婚的人即使欣賞她也不能說什麼,那麼說來,你就是我們之中最有資格說什麼的人噦!」
「我懶得跟你說。」閻炙翻了翻白眼不理會他。
就在閻炙和伊凡抬摃的同時,褚依依轉頭對杜司慎說:
「水,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我也好想這麼跟你說,就如同我相信你是朋友,而你背叛了我的信任一樣,令人難以忍受。」杜司慎的話裡有著明顯的苛責。
褚依依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然後說:「水,你這麼冤枉我就是你的不對了,瑟莉西雅和我哥哥彼此相愛,我有什麼辦法。」
「他們彼此相愛?」這句話令杜司慎多麼難以忍受。「瑟莉西雅愛的是我。」
「可是你別忘了,瑟莉西雅是在什麼情況下死去的。」褚依依提醒他。
「我沒忘記。」杜司慎怒瞪她一眼,「瑟莉西雅對我有些誤會,但我會向她解釋清楚,並且奪回屬於我的新娘。」
「對,水說得不錯。」閻炙也在一旁附和他。
「隨便你們,反正我是中立的,不過你們進去觀禮之前必須喝茶。」褚依依倒了六杯茶遞到他們的面前。
陸隼人覺得奇怪,他皺著眉問:「進去就要喝茶,這是誰規定的?」
「我。怎麼?你們怕茶裡有毒嗎?」褚依依嘲弄地揚起嘴角。
「誰怕了,諒你也不敢下毒。」閻炙說著,衝上前去拿起其中一杯茶一口就飲了下去。
「火!」
火就是火,衝動得很,其他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普通的茶而已嘛!你們看,我現在就好得不得了,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閻炙道。
「喝吧!」杜司慎也跟著一口飲盡。
他的預感告訴他,雖然他們此行會有波折,卻不會有生命危險。
杜司慎喝了第二杯茶,當他剛喝下第一口的時候,異於常人的味覺讓他覺得茶裡有一股怪味道,他愣了一下,但還是吞了下去。
其他人見杜司慎都喝了,也跟著陸陸續續喝下茶。
見他們都喝了,褚依依讚賞道:「不愧是撒旦軍團,果然有氣魄,你們一定會有好運的。」
「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閻炙問。
「當然可以,請。」褚依依微微一笑。
撒旦軍團的每個人還不曉得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 ※ ※
當瑟莉西稚和褚聖紀出現的那一瞬間,杜司慎的呼吸為之一窒。
穿著白紗禮服的瑟莉西雅實在太美了,就和他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而那新郎……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他夢中的那個男人。
「水,你還好吧!」坐在他身旁的陸隼人問。
他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怎麼說呢?來觀禮的賓客實在太少了,除了他們六人之外,就只有小貓二、三隻。
「不好。」杜司慎歎了口氣,他怎麼會好呢?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和別人步入禮堂,他再也受不了了。
可是,當杜司慎正要起身阻止這場婚禮時,他聞到了一股怪味。
「有怪味,可能是毒氣,大家趕快停止呼吸。」杜司慎機警的提醒眾人。
』 撒旦軍團的成員們不敢質疑他的話,即使他們什麼也聞不到,但他們知道杜司慎有比野獸更靈敏的嗅覺,所以他說有的話就一定有。
他們全都急忙的屏住呼吸。
·「哈,已經來不及了,這種毒氣是對付你們的,只要聞到一點點,你們即使有再大的能力也發揮不出來。?新郎突然轉過身面對他們大笑。
而他的話才說完,突然,撒旦軍團的成員們就從所站的地方掉了下去,原來他們所站之處的下方是個地牢,他們中了人家的機關。
「你到底是誰?」杜司慎抬起頭問。
褚聖紀叫了躲在一旁的人過來道:「你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他吧!水,他曾經是你的好幫手。」
杜司慎看見褚聖紀身旁的葛雷後,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應該是黑天使的人。」杜一J慎冷笑一聲。
葛雷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閣下可是黑天使的總帥,你們能被他所擒獲,也算是你們的造化。」
「那我們可真是榮幸。」伊凡自嘲地揚揚嘴角。
「唉!看來我們就要上演一出『撒旦軍團教堂遇難記』了。」閻炙歎道。
然而他的話才說完,就傳來了女子的竊笑聲。
「什麼『撒旦軍團教堂遇難記』?真是太沒創意了,取個『大反攻』不是更好嗎?」
「依依,你又在搞什麼了?」褚聖紀蹙眉道,他對這個野馬似的妹妹真的很頭痛。
褚依依沒有回答他,倒是突然有一把刀子抵住他的背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他說:
「不要動。」
褚聖紀不用回頭也知道,拿著一把刀子威脅他的是被忽視的新娘子。
「依依,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褚聖紀忍著怒氣問。
「對不起,哥哥,我無法苟同你的作法,所以我讓瑟莉西雅恢復了記憶,並且要求她繼續演戲欺騙你。」褚依依是考慮了很久以後才下定決心的。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是嗎?我的『好妹妹』,你以為憑你們兩個女人能改變得了什麼嗎?」
褚聖紀笑她們太天真了,瑟莉西雅的小刀子根本威脅不了他,他無所畏懼的轉身打掉她手中的刀子,並且企圖殺了她。
在褚聖紀的心裡認為沒有利用價值的瑟莉西雅留著也只是礙手礙腳而已。
但是,令他一驚的是,他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給阻止了。
陸隼人使用他的特殊能力瞬間移動到他的面前,並說道:「如果加上我們六個呢?」
「你……你不是已經……」褚聖紀簡直不敢相信,他明明親眼看見他們吸入了毒氣,怎麼會……
「我們根本沒有中毒。」杜司慎直接的回答他,他們其餘五人沒有陸隼人瞬間移動的能力,只好從地牢中慢慢地爬上來。
褚依依索性招了:「哥哥,是我在他們進入會場之前讓他們服下了解藥。」
「原來如此。」閻炙恍然大悟地開口。
伊凡今天大概是和火犯沖吧!聞言他立刻取笑火道:
「你不開口人家還不曉得你後知後覺哩!火,我看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你說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嗎?」
其實,一開始,撒旦軍團裡大概只有杜司慎和聰明絕頂的陸隼人猜到吧?
「哼!想不到我會栽在自己妹妹和你們這群白老鼠的手上。」褚聖紀扼腕道:「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說著,他丟下了一顆煙幕彈。
「小心。」
一時之間整個教堂陷人了白朦朦的煙霧中,只聽見褚聖紀喊道:
「後會有期了。」
待白霧散去後,已不見褚聖紀和葛雷的蹤影,而褚依依則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哼!跑得倒是很快。」閻炙啐了一口。
一切似乎都雨過天晴了,杜司慎轉向瑟莉西雅,已經兩個月不見,他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可是……
「瑟莉西雅,對不起。」杜司慎如今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句話。
瑟莉西雅凝視著他,輕柔的說:「為何要道歉?」
「我道歉,因為我回去得太晚了,因為你差點就死在伯利子爵和佩翠絲的手裡,我太大意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爵爺。」瑟莉西雅搖著頭,「當時我真的很恨你,以為你是個負心漢,可是,如今我都聽依依說了,一切都是伯利子爵和堂姊搞的鬼,你根本沒有錯。」
「瑟莉西雅……」杜司慎攬過她,將她緊抱在懷中,他只想好好憐愛她,憐愛這個善解人意的女子。
「其實我也有錯,我不該懷疑你。」瑟莉西雅依偎在他的胸膛道。
杜司慎心想只要擁有懷中這個女子,其他的他再也不奢求了。
「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將會非常幸福。」
他們當場忘情的擁吻,完全忘了還有別人,見他們如此熱情,不禁讓四名已婚的撤旦軍團成員想念起他們的嬌妻,而單身的閻炙和褚依依則不經意地互看了一眼。
「咳!我有一個好主意。」
閻炙是很想繼續當隱形人下去啦!但他們再這樣親吻個沒完沒了,他們這些觀眾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極了。
「什麼?」
對於他突然冒出的這句話,其他人皆好奇的將目光投向他,就連那對吻得難分難捨的戀人也暫時停下來,看他要發表什麼高論。
「先問你們,我們現在在哪裡?」閻炙神秘的一笑。
「廢話,當然是在教堂,別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好嗎?會讓人懷疑你的智商。」伊凡白了他一眼。
很難得的,這次伊凡的話閻炙一點也不在意,還保持笑容。
「既然我們大家都在教堂,只要找來牧師證婚,就可以舉行婚禮了。」
「婚禮?誰的婚禮?難不成是你的?」伊凡明明知道閻炙的意思,還故意取笑他。
陸隼人決定幫閻炙一把。「我明白他的意思,的確是不錯的主意,水,你覺得如何呢?」
「咦?」
「如果可以的話,你和瑟莉西雅就在今天結婚吧!」因為他們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所以陸隼人才敢說出這樣的提議。
對於夥伴們的提議,杜司慎個人是沒什麼意見的,他溫柔的看著瑟莉西雅。
「我只怕這樣會委屈了瑟莉西雅,我原本打算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
「我無所謂,我……」瑟莉西雅想想,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迫不及待想嫁給杜司慎似的,不禁羞紅了臉。
「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閻炙吆喝。
「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大家一起分工合作吧!」陸隼人接續說著
就這樣,那一天成了杜司慎和瑟莉西雅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