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笑成那樣呀?」全身酸痛讓饒天欣的口氣不怎麼好。
「因為你終於成為我的人啦!」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經過一番苦苦追逐,終於能將她擁入懷。
想起昨夜的纏綿情節,他笑得更加開懷,冷不防被抱枕擊中臉部。
「豬頭!」饒天欣狠啐一口。
那是什麼笑臉、又是什麼講法啊!什麼叫變成他的人……他不會害羞,她會啊!
「來,手舉起來。」
聽話的照著做,慢了足足兩拍的時間,她才爆出疑問,「你在幹嘛啊?」
「幫你穿衣服啊!」笑嘻嘻的替她扭上最後一顆扣子。「這裡需要請人來整理,你不想曝光吧?」就算她點頭說想,他也不會肯。
整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見床上的斑斑血紅。
「等等,你不會是……」他該不是想要叫人來收拾吧?別開玩笑了!饒天欣一臉世界末日將來的驚恐,「我自己會整理啦!你不用叫人來!」雖然她很習慣讓家裡僱請的打掃阿姨更換床單、枕被、清洗衣物,可是這種東西……
這東西怎麼好意思讓人來收啊!
「沒關係啦!」靳煥生爽朗的哈哈一笑。
「可是--」才正要再說什麼,管家已帶著替換的床單敲門進入,準備清理現場。
「到外面坐吧!」他笑容可掬的朝她伸手。「還是你要待在這裡?」
「到外面去!」饒天欣幾乎是用沖的奔出房間。
好丟臉啦!她要去挖洞把自己埋了!
縮腳坐在沙發椅上,饒天欣背對著房門的方向,掌心按壓的雙頰漫開明顯的燥熱感。
真的丟死人了!她羞怯的咬唇,小臉熱得可以煎荷包蛋。
都是靳煥生啦!也不會先問問她的意見,就擅自……這下好了,她不敢再出現在管家面前了啦!
「要不要吃東西?」萬惡禍首親切詢問。
「不要!」她已經羞得無地自容,沒臉見人了!
「可是我餓了耶!」靳煥生可憐兮兮說道。
「那你就滾去吃啊!」
「可以嗎?」
這啥鬼問題啊?各人肚皮各人顧啊!
「可以!你盡量吃啦!」吃撐他、吃死他最好!
不耐的回話,她兀自低頭惱羞著,沒發現他的話中別有含意啊!等到被人壓倒在長沙發上,發現苗頭不對時已經太晚囉!
「你幹嘛啊!」饒天欣再爆驚叫,用力拍開他的手。
「幫你脫衣服啊!」他回答得很理直氣壯。
「我知道啊!」用看的也知道他正在做什麼。她問的是……「幹嘛脫我衣服?!」十分鐘前才幫她穿上的……
「當然是吃早餐啊!」靳煥生賊賊笑著。
是她自己說的,要他盡量吃……他當然就不會客氣啦!
以體型力道的優勢將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剋死,準備開始一早的饗宴。
雙腳被壓住、雙手被定在頭上,饒天欣全身上下可以自由活動的部位只剩眼睛和嘴巴啦!
她先是以一雙美眸狠瞪,卻不起作用。
對靳煥生而言,那像是拋媚眼在引誘他啊!
這招行不通?可惡,再換一招。「等一下啦,靳煥生!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要--」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餘下的字句全被他給吞吃下肚。
「我已經等不了。」嘻嘻笑著,大手在翹臀施力,讓柔軟女性軀體貼緊他的亢奮。
饒天欣才剛褪色的臉頰又泛起紅暈,看得他獸性大發啊!
靳煥生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工作,勤奮的解著鈕扣。
嗯啊,這件中國風的洋裝不錯看,缺點就是扣子解法太麻煩!搞得他想亮出剪刀來。
懶得解中國結式的繩扣,他將裙擺撩高至臀部下緣,魔爪直接入侵撫摸她的胸部,接著延曼妙曲線一路下滑……
「靳,我--」剩下的字全被靜凌給嚥回肚中。
她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饒天欣滿面通紅的推開意圖不軌的大野狼,秀麗的左眉正微微抽動著。
天啊,這對情侶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雖然說他們正在熱戀中,親密動作免不了,但好歹看一下場合吧!就這樣大剌剌在這兒……
他們是忘了還有她這個未成年的會進出此地嗎?
「打擾到你們真抱歉,我只是想告訴你,晚點在斯里蘭卡沒見到的人會來找你。」語畢,她動作飛快閃人去,準備飛奔到醫院掛急診,清洗被不良畫面污染的眼睛。
「都你啦!」門一關上,饒天欣又氣又窘,差點飆淚。
好丟臉……竟然被靜凌撞見……嗚,丟臉死了!
「抱歉、抱歉。」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啊!他不但是笑著說,雙手還繼續剛才的工作,努力不懈的脫著她的衣服。
「你還來?!」她火大的想打人。
「我們繼續吧!」他開心提議。
「繼續個頭啦!等等靜凌又回來了怎麼辦!」
「放心,她不會的。」嘻笑著保證,順便在她唇上偷香。
沒有人會這麼不識相,明知別人在相親相愛,還特意跑來打擾的。
「不要!」雙手護胸,她很堅定的說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剛才被這麼一嚇,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在房間以外的場合做愛做的事了。
想不到被人撞見會是這樣震撼的感覺……
話說回來,以前她也幹過這種事呀!誤闖天昊哥恩愛的場合,當時櫻杏的心情是否跟她現在一樣?
饒天欣在心中頻頻向兄嫂道歉。
「可是我很想、很想要啊!」他索性學著她耍賴的模樣,抱著她搖啊搖的。
「我又不是說以後都不要……昨天你弄得我到現在還全身酸痛耶,不讓我休息一下喔?」才睡七個小時就又要她上陣……會死人的!
「我幫你按一按吧!」罪魁禍首自願戴罪立功,於是乎饒天欣趴在椅上,接受靳煥生據說可消除疲勞與酸痛的馬殺雞。
嗯,真的還挺舒服的……
她滿意的輕歎,閉上眼享受,渾然不覺原本按壓雙肩和背部的手,悄悄朝別的地方移動。
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沒留意靳煥生慇勤背後打的鬼主意,等到腳下一涼,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底褲已被他脫去,裙兒也被撩高到腰部以上。
有力的衝進等待已久的包容之徑,他爆出沉悶低吼,用力挺進律動,讓懷中佳人啼叫出最互古而美妙的聲音。
就在靳煥生與饒天欣恩恩愛愛的時候,靜凌帶著一名身材高大、貌美如花的男子進到屋子裡。
「死女人!竟然又放我鴿子!」冽緊握著拳頭,比女人還要女人的漂亮臉孔正暴著青筋。
斯里蘭卡那次就算了,今天又……
明明和他約早上十一點在機場,他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她姍姍來遲,還很委屈的跟他訴苦,說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跑到醫院洗眼睛什麼的……
「這次又不是我的錯。」靜凌努嘴,一臉無辜。
「別找借口!」上回她也這麼說!騙鬼啊,哪這麼剛好!「算了、算了!」揮揮手不再說什麼。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那種人。「另一個落跑的混蛋在哪?」
舉高手指向靳煥生目前的所在位置,她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性急的冽已經往門口衝去。
「等等!」靜凌趕在冽推開工作室大門前將他拉住。「麻煩入內先敲門好嗎?」
冽以懷疑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幾回。
敲門咧,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平常進出他的房間還不都直接開門,活像逛自家廚房一樣!
「你發什麼神經?」她該不是昨晚睡太沉,從床上跌下來,摔壞腦袋吧?
冽挑眉詢問,換來打在腹肌上的拳頭。
「SHIT!」好賤啊!突然就動手……「你不會輕點喔!」下手還是這樣不知輕重!
「對你不需要。」靜凌偏頭冷哼。她是好心才給他建議;想不到他竟是這種反應……
不懂感恩的人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
死女人……總有一天他要好好修理她!冽暗地叨念不停。
「幹嘛,對我有意見啊?」斜眼睨他。
「誰敢啊?」齜牙咧嘴回話,俊美臉上卻明顯表示出他「很有意見」。
他把她當瞎子啊?白眼一翻,靜凌伸手將他硬拉離警戒區。
「這陣子沒事少去那裡啦!小心看到十八禁的畫面。」難得她大發慈悲給建議,冽要是再敢嗆話,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拜託,有啥好怕的啊?!」他受不了的歎氣。
不過是男女之間的親密舉動,有必要搞得像防一級傳染病那樣風聲鶴唳嗎?
「你喜歡看人親熱?」哇,原來他有這種癖好啊!難怪他會不聽她的勸,硬是要進去瞧一瞧。
「你別又亂想奇怪的事情啊!」冽搶著放話警告。
這女的老愛胡亂想些有的沒的,閒著沒事就編個流言往他身上套,讓他不勝其擾啊!
有時還真想拿針線把她的那張嘴給縫起來……
「就算看到也不會怎樣吧!」哪像她這麼誇張,跑到醫院洗眼睛點藥水。
「那還真是抱歉啊,當我雞婆多事吧!我都忘了你有『貼身保鏢』調教,當然不在乎這種事情。」她甩頭就要走,卻被一把拖住。
「你不也有!」幹嘛用那種欠打的語氣講話?!她自己也有一票啊!只是她不愛帶出門,常把他們丟在家中看門。
「我的保鏢可不管陪上床啊!」她丟來涼涼譏諷。
根據可靠小道消息指出,冽在十五歲那年失去童子身,對像正是老跟在他身旁的黑髮苗條保鏢小姐。
算一算冽也有三年的「臨床經驗」,算是熟手的他可不比她的小家子氣,當然不在乎去看到別人親熱的鏡頭。
冽這下可火了,「那是我們家族的規定,你在不爽啥啊!」德爾森家的兒子都會有這樣一號人物跟在身邊服侍。他也不想要啊!偏偏家裡那死老頭硬塞過來……
「我沒不爽啊!」靜凌將雙手一攤、雙肩一聳,表示絕無此事。
她又不是冽的誰,有啥好不爽的?「我只是『羨慕』你家保鏢的『多才多藝』罷了?」
「喂,我看到你的不屑了。」他開始將手指壓得「喀喀」作響。
「我故意讓你看到的。」跑得老遠回頭做鬼臉,她踩著開心步伐離去,留下氣炸的冽對著空氣大揮鐵拳。
終於到了饒天欣要回台灣的日子,這天一大早,靳煥生就帶著饒天欣搭出租車前往機場。
他不自己開車的理由並不是想偷懶,而是想多點時間陪將要分別的愛人。
要是開車,眼睛就得盯緊前後左右,不能盡情看她;要是開車,雙手就得顧著方向盤,不能時刻緊握嫩滑小手;要是開車,注意力就得專注在路況上,不能專注的和她情話綿綿……怎麼想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靳煥生打好的如意算盤卻在饒天欣憂鬱的小臉面前被徹底翻盤。
「你怎麼啦?」他摟著她輕聲詢問,可饒天欣的情緒不是普通的低落,讓他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拐她說出不開心的原因。
「今天早上,我去跟靜凌道別了。」她的聲音一如她的表情,悶到不行。
「喔?」靳煥生偷偷觀察她的表情……標準的苦瓜啊!怎麼回事?是靜凌欺負她,還是她捨不得靜凌?情況若是前者,他回去就立刻找靜凌算帳!若是後者……他可就會吃醋啦!
「我覺得我的態度好像很不禮貌。」
當時她雙眼直盯著地面,只敢以頭頂迎接靜凌的視線,丟下「拜拜」兩字就拔腿開跑……更正,不是好像,她簡直是沒禮貌到極點了!
「靳煥生,你幫我跟靜凌說聲抱歉好嗎?」她忽然仰起小臉,拉著他的手哀求。
「沒關係,她不會在意的啦!」抗議!他要提出嚴正的抗議!離別在即,饒天欣卻只顧著想別人,把他丟在一旁……靳煥生在內心為自己的被忽視抱不平。
「你又不是靜凌,你怎麼知道她不在意?」饒天欣不爽的瞪眼,讓小有微辭的靳煥生縮縮脖子,不敢有怨言。
「別氣,你想跟她說什麼我都會幫你轉達。」他極力的柔聲勸哄,好不容易才讓懷中人平息怒氣。
饒天欣邊扭著自己的手,「那你除了道歉之外,再幫我跟她說……就說我最近不是故意不理她。」從那回被撞見她和靳煥生親熱的場面後,她就……
雖然並沒有裸露到重要部位,可卻丟足了臉。從那天之後,她再也不敢正眼看靜凌,
連找她聊天都沒勇氣!她有點害怕靜凌會因此誤會她、討厭她……
「嘿嘿,我倒覺得這樣很好呀!」從那次之後,靜凌只要看到他們湊在一塊,就會很識相的閃到別的地方;而饒天欣也不會再纏著靜凌打屁哈啦,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
雖然說笑不犯法,但靳煥生顯然笑得不是時候。
「豬頭,哪裡好啊?」她很火大的一掌拍在他的臂上,本意是想教訓他,實際上卻是苦了自己。
好……好痛!她搓著發麻的右手掌心,拚命的甩手。
要命,靳煥生的肉怎麼這麼硬啊?感覺像拍在桌上……
「哎呀,我看看……」靳煥生著急又心疼的想安慰她,可惜盛怒中的饒天欣不買帳。
「走開啦,豬頭!」她很用力的把他推到車門邊,自己則是挪動屁股移到另一個車門邊,順手將小提包放在兩人中間。「不准過界!」
「小欣……」他的表情像極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哈巴狗,看得出他很努力想博取同情,無奈這回她真的是火大,怎麼都不甩他。
饒天欣的火氣持續延燒到機場,直到臨近別離時刻,她才撤去環身的怒焰,也到這時才肯讓一直像委屈小媳婦、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靳煥生靠近。
「一切小心啊!」替她將行李托運完,靳煥生摟著足蹬高跟鞋也只到肩頭的人兒,俊臉超載過量擔憂。
說實在的,放她一個人從開羅回台灣,有點放心不下,但讓她待在開羅,他更是安不下心。左右都不是,怎樣都為難啊!
「我不是小孩子啦!」真是的,他跟天昊哥一樣,都對她保護過度了啦!她都能夠在日本獨自生活三年,飛這一點點距離是小case啦!他這樣好像她很靠不住一樣,真討厭耶!
雖然如此,微微噘嘴的抱怨卻不見不悅情緒,只有撒嬌的味道。
「你們預計什麼時候回來啊?」
「一個禮拜。七天後我會到你家去接你的。」
「說好了喲!不能不遵守喔!」她翹著小指頭和他勾手約定。「說謊的是小狗。」
「是、是。」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讓靳煥生有些啼笑皆非,卻又不敢表示什麼。
在這時候笑出聲,又會被追著打吧?
「時間差不多了,你該準備上飛機了。」帶著她前往出境大廳,一路上兩人十指緊緊相扣,郎才女貌登對的甜蜜模樣,讓過往路人甲乙丙丁都忍不住回望。
「靳煥生,你要小心點喔!」這回換她不放心的叮嚀。
她很相信他的能力,可是……那地方太危險啦!靜凌不是說過,以前進去的人沒半個活著回來?
「我會的。」牽起小手,在白皙手背上輕吻,向她發誓,他必會平安無事的歸來。
嗚……她……她好不想離開他喔!時間可不可以暫停啊?饒天欣在心中哀求著。
但儘管再怎麼不願,時間還是分秒流逝。登機的時刻到了,她在靳煥生的笑眼目送下,準備搭機返台。
依依不捨的邊走邊回頭望,一直到轉了個彎,再也見不到高大的身影,饒天欣才收回視線,默默垂首走著,只是愈走愈慢。
她想反悔可不可以呀?現在能不能耍賴不上飛機?
饒天欣頓住腳步,有著想要回頭狂奔回他懷裡的衝動。
真糟糕啊,才剛分別,她就已經開始想念輿不捨……
接下來的七天,她該如何度過呢?
「小欣!」耳熟的呼喚來自數月未謀面的兄長。
往呼聲來源望去,見到高挺俊帥的哥哥正高舉著手揮舞,俊臉滿滿堆著喜悅。
天昊哥來接她呀?她還以為他會因為公務繁忙不克前來接機呢!
開心的加快腳步,朝饒天昊奔去,只是還沒跑到定位,就見到讓她頗尷尬的人--紀戶櫻杏。
雖然靳煥生說櫻杏其實並不知道她就是抖出她的秘密的幕後藏鏡人,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萬一她知道了……
「歡迎回來。」紀戶櫻杏的笑容百分百真摯,和她欣喜的語調相呼應。
饒天欣怔住了,「櫻杏……」她緊緊的抱住她。
真的是……好遲鈍的一個好人……
她真的就像靳煥生說的,一點也沒有發現……這樣更讓她覺得自己過去的舉動好過分。看到櫻杏真誠的笑臉,她好想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慚愧一湧而上,她低頭開始掉淚。
「啊?」怎麼……怎麼哭啦?紀戶櫻杏忙遞出手帕給饒天欣拭淚。「別哭啊……」
不過小欣為何要跟她道歉呀?
見到老婆大人一臉疑惑,饒天昊連忙幫著打圓場。
「你該道歉的對象是哥哥我吧!」伸手輕敲淚人兒的頭。「出國玩到不曉得該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啊!你害爸媽擔心死了!」兩個人成天纏著他,問他要女兒,快把他煩死了!
想到過去幾個月耳朵承受的痛苦,他再在小腦袋上敲一記。
「哇!好痛啦!」饒天欣眨著紅眼,不依的向嫂子告狀,「櫻杏,你老公虐待我!」
「天昊。」開口輕喚卻有絕對的作用,饒天昊只差沒有立正喊「有」。
「別哭啦!快把眼淚擦一擦,要不等等回去,爸媽會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在家?」饒天欣邊擦淚邊問。各自有各自事業的父母除了重大節日外小平時極少一同待在家中,今天是怎麼啦?
「還不是為了迎接你。」原本打算再偷敲小妹一記,卻在老婆怒目監視下作罷。「從你出國後他們就一直在擔心,就怕你身體不好,在外頭生病沒人照顧。」不管他怎麼拍胸脯掛保證,說有朋友照顧,他們還是一個愁眉不展、一個以淚洗面。「昨天聽說你要回來,兩個都排開所有的事情,在家等你。」
饒天欣聽了很是慚愧。她只顧著自己難過,什麼也不管就跟著靳煥生跑到國外流浪,期間沒有電話或信件向家人報平安,卻沒想過他們有多麼擔心。
「對不起。」頭兒低低的向兄長誠心道歉,是為她出走期間給他帶來的麻順,也為先前刻意介入他和櫻杏之間的事情。「對不起,天昊哥。」
她咬唇自責、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捨啊!何況是疼她二十多年的饒天昊。
大乎一勾,把帶淚花兒拉到胸前,用力揉亂一頭秀髮。「傻瓜,自己家人,道什麼歉啊?」
被抱在懷中,饒天欣微微顫抖的淺笑交織著感動與慚愧。
天昊哥並不是有了櫻杏就不要她,他還是很疼她的!以前的她好不懂事啊,竟然誤會這麼疼愛她的哥哥,暗地裡埋怨他好久……
饒天欣總算能夠懂得兄長在她和櫻杏吵架時的感受了,也能夠理解當時他站在櫻杏那邊的舉動。
換作是她也會這樣吧?如果靳煥生和天昊哥分站東西兩方,同時間對她招手,她必定會毫不猶豫飛奔到前者的懷中。並不是她不喜歡天昊哥,只是她更愛靳煥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