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你扮起依依小姐還真像,連我都分辨不出來了。」
當然分辨不出來噦!因為她就是貨真價實的褚依依嘛!她打昏了尤利爾之後就將他綁在床上,而自己就假扮成褚聖紀的樣子離開,再以原本的面目來赴約。
但是,她不敢開口,怕說多了話會讓哥哥發覺她的身份。
目前看來,哥哥還未識破她的偽裝。
「我都已經調查了,閻炙和他的兩名夥伴在火居裡,你自己見機行事。」褚聖紀下命令。
「是。」
褚依依含糊的應了句向哥哥鞠躬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葛雷奇怪的搖頭,「怎麼回事?今天的尤利爾好像怪怪的,他的背影也比以前纖細多了話也比以前少。」
「我也有這種錯覺。」褚聖紀同意地附和。
但這終究只是錯覺而已,他並沒有太在意,然而褚聖紀還不知道這樣的錯覺對自己成多大的傷害。
閻炙剛洗完澡,杜司慎就憂心忡忡地來找他。
「我有預感,你今天最好都不要出去。」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他慎重其事的警告好友。
「怎麼?你又要說我出去會有危險是不是?」閻炙不在意地聳肩。
「我說的話你最好認真聽。」杜司慎正經地瞪他一眼。
閻炙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友情,於是舉起右手以示保證:
「好吧!你看,外面正下著雨,我沒事不會跑出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杜司仍搖頭的堅持說:「你要保證馬上上床睡覺。」
「拜託,親愛的水,請你看看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而已耶!你就要趕我上床睡覺?」閻炙不覺慘叫連連。
「不然……」杜司慎退而求其次地說:「我們來下棋吧!」
總之,他就是要把閻炙看牢。
「好吧!」閻炙無奈的歎口氣。
「那我去拿棋子和棋盤,你千萬別亂跑。」杜司慎再次地叮嚀。
看著杜司慎離去的身影,閻炙忍不住咕噥:「真是的,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啊!還有,棋子和棋盤叫僕人去拿就好了呀!」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這樣的日子大家都只想待在家裡頭吧!閻炙無意識地看向窗外,可是這一看讓他驚叫一聲:
「依依!」
是的,他看到了褚依依,她就站在雨中,神情顯得相當哀傷。
閻炙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是聽水的話乖乖待在屋內呢?或是出去問依依何以要露出如此哀傷的表情?
他很快的就做了決定,他的腳不由自主的往外走,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去追著褚依依的身影。
稍後當杜司慎將棋子和棋盤拿來時,只看見房間已空無一人了。
他不安的奔出房門,就近找了一個僕人急問:
「你有沒有看見你的主人?」
「有,我看見他出去了。」僕人不明就裡,但仍然很快的告訴了杜司慎。
「糟了!」杜司慎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因此緊張地吼著:「快,快去把你們主人給找回來。」
「是。」看他那麼緊張,那僕人也不敢有所疑,急急忙忙的往屋外奔去。
「希望還來得及。」杜司慎喃喃自語。
雖然他一直想幫助閻炙去躲避一場可能會發生的災難,但,也許這正是老天給閻炙的考驗吧!
閻炙也坐在另一輛計車,跟著她到了一棟白色的房子前才下車。
褚依依終於轉頭面向他,她對閻炙大喊:
「別再過來了,閻炙。?
根據哥哥的打算,他是要尤利爾將閻炙引進屋裡,而褚依依卻打算和閻炙同歸於盡,可是就在剛才,她後悔了。
「依依,我明白你已經知道關於研究中心那場大火的真相,我也不想為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如果你無法原諒我的話,我甚至可以任憑你處置,只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愛你,不論你是不是褚聖紀的妹,是不是黑天使的成員,我都愛你。」
聞言,褚依依的淚水決堤而下。「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的話……」
「依依……」閻炙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大跨步上前,伸手抱住褚依依。
然而,褚依依卻推開他。「你走吧!閻炙,哥哥建造了這棟冰屋,想將你囚禁在裡面,他要你饑寒至死,你快走吧?」
「你是奉他的命令引我來此?既然如此,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一時,閻炙的表情錯綜複雜。
「別問了,你快走吧!」褚依依將臉撇向一邊咬著牙喊著。
閻炙深深看她一眼,聽話的轉身離去,就在他走了人約五步之遙時,他倏地聽見身後的褚依依輕柔的說:
「永別了,閻炙。」
永別了?閻炙因為這句怪異的話而轉過身,然後他看見褚依依一人奔入冰屋裡。
「不!依依……」
褚依依的話在他的耳際迴響著,難道她想將自己鎖在那勞什子的冰屋裡嗎?
她……想要尋死嗎?
不。他不容許她這麼做。
閻炙立刻緊跟其後地衝進屋內,厚重的門在他們身後關上。褚依依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跟著衝進來。
「閻炙,我警告過你,門關上之後只能從外面打開,你會死的,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明知道的,可你還是進來送死,不是嗎?」閻炙不悅地怒斥。
一想到她這種自殺的行為,他就怒火中燒。
「我……其實你用不著跟進來,因為我是個自私的女人。」褚依依低下頭,「我恨你殺了我父母,甚至興起了和你同歸於盡的念頭,像我這樣惡劣的女人,怎配得到你的愛。」
「別說了。」閻炙兒她冷得直發抖,遂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又看了四周圍一眼,「我就不信我的火焰融化不了這些冰。」
閻炙試圖朝著牆壁發出火焰,但火焰馬上就消失無形,而冰做成的牆壁卻沒有半點傷。
「可惡!這到是什麼東西?」
閻炙又發射出更多的火焰,結果還是一樣。
「沒用的,閻炙,我不是說過了嗎?」褚依依歉然地將外套遞還給閻炙,「外套還是你自己穿上吧!這樣也許能多活些時候。」
閻炙搖搖頭,又重新將外套披在褚依依身上。「同歸於盡……這樣也好,與其以後要在沒有你的日子中度過,倒不如就讓我擁著你死去。」說著,他將褚依依摟進懷裡。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還有非常美好的人生,怎麼能跟著我死去?」褚依依好後悔,可是,誰能告訴她,她又能怎麼辦呢?
閻炙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輕輕撫摸著她那如絲緞般的細發,「傻女孩,沒有你我的人生怎會美好呢!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
如今,他也只有對撒旦軍團的那些夥伴們說對不起,因為他要先他們一步走了。
「不,我不能讓你困在這裡,我剛剛才想到哥哥他真正的陰謀,他要利用你引來撤旦軍團的其他成員,如果將他們都囚禁在這冰屋裡,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褚依依抬起頭凝視他。 「可是,目前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不是嗎?」 門非得從外面打開不可,冰壁又是任何火焰都摧毀不了,他們要如何出去?
「有的,閻炙,我可以用我時空移轉的能力,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你快抓住我的手。」
「嗯。」
閻炙將手交給褚依依,其實聽褚依依這麼說他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此刻他的心情卻是百味雜陳,出去之後,他們必定又會回復到仇人的身份,這麼一來就什麼也沒改變。
可是,褚依依的特異能力失效了,她試了好幾次,都無法順利移轉到別的時空去。 「怎麼會這樣?」 褚依依不解,她的特異能力從來沒有失過效!怎麼……她不信邪,還要繼續再接再厲,但卻被閻炙阻止了。
「沒用的,我想褚聖紀在設計這棟冰屋時早把一切都考量過,在這裡面是無法施展任何特異能力。」
「可是,我們要是不出去的話,你的夥伴……」褚依依擔心撒旦軍團的其他成員也會跟著中計。
閻炙輕緩的安撫她:「放心,他們會照顧自己的。」
閻炙將褚依依摟緊在懷裡,因為兩人身體接觸所產生的熱能,便他們稍微感受到一股溫暖。
這個動作給了閻炙一點靈感,他想到一個可以溫暖彼此身體的方法。
接著,他突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閻炙,你……要幹什麼?」褚依依差一點暈倒,閻炙這……成何體統?
「依依,你也快將衣服脫下。」
閻炙的話讓褚依依驚慌的彈跳離開他,他……他是什麼意思?
「閻炙,我們現在正處在生死關頭,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她酡紅了臉,拚命抓著衣領,一副防止他侵犯的模樣。
見狀,閻炙感到啼笑皆非。
「請問我要做什麼事?」他故意不解釋清楚,讓褚依依更加誤解。
「你明知道的,還要問我。」褚依依臉都紅到耳根,一時忘了寒冷。
「我一點也不明白,小姐,你是不是想歪了?」閻炙好笑地看著她。
「我想歪了?」褚依依不服氣地反駁:「不然你為何要我脫衣?」
閻炙笑著將外套鋪在地扳上,然後自己先躺了上去,並且對褚依依招手道: 「快點過來,我快冷死了。」 楮依依提心吊膽的走過去,可閻炙已等不及的拉了她一把,結果她尖叫一聲的跌到閻炙身上。
同時,他還動手解開她衣服上的子,惹得褚依依大叫。 「閻炙,你別亂來。」 然而,閻炙根本不理會她的警告,一逕地脫著她的衣服,當他將她的上衣脫下來時,他緊緊抱住她,瞬間有一股暖意籠罩她全身。
「我記得有人說過,當寒冷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彼此的肌膚互相取暖。」閻炙微微一笑。
「不,這……」褚依依覺得這股暖意和人體的自然體溫不同,更像……她急呼:「閻炙,你燃燒體內的火是不是?「
所以,他們的身體才會如此溫暖。
閻炙坦然的承認:「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我們不至於冷死。」
「可是,這麼一來的話,你一直釋放能量,沒多久就會力竭而死。」褚依依相信閻炙一定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他還是決定這麼做。
閻炙故作輕鬆地笑了,「現在,我能和你多相聚一刻便是一刻,如果你能吻我的話,我一定會變得活力百倍。」
「你……」褚依依看著他堅毅的神情,沒轍的歎了口氣,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在他的唇上印上甜蜜的一吻。
閻炙似乎覺得還不夠,他按住褚依依的頭加深那個吻,直至褚依依嬌喘吁吁才停止。
她倚在閻炙溫暖的胸膛上,氣息微亂的問著:「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話,你會怎麼做?你有什麼願望?」
「要說嗎?」
「說嘛!」她很想知道。
其實也不用如果,他們困在這冰屋裡,到底能不能活到明日還是個問題。
「我要你,希望至死都和你纏綿。」閻炙認真地、深情地凝視著她。 霎時,褚依依的雙頰染上一層紅暈。 「你……你當真……」她沒想到閻炙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將他的慾望說出來。
「是你要我說的,現在換你說了,你的願望又是什麼呢?」閻炙淡然一笑,一手輕撫過她滑嫩的嬌顏。
褚依依低下頭,最後她鼓起勇氣附在閻炙的耳邊輕一地說:
「我的願望就是……完成你的願望。」
「什麼?我聽不清楚。」閻炙促狹地道,其實他聽侍很清楚,只是想從褚依依的嘴裡再聽一遍。
「那……算了。」她不好意思地囁嚅一句。
那種話她可不好意思再說一遍,但閻炙卻不容許她這麼算了。 「你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許後悔喔!」
「你……你好壞,明明都聽到了,還故意捉弄我。」褚依依抗議地輕捶他一下。
閻炙一臉賊笑,「我只是覺得你害羞的表情非常好看。」
「是嗎?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說我不夠溫柔體貼、不夠善解人意,還暗示我的身材不夠好。」褚依依抱怨。
閻炙聞言只能陪笑,打死他都不承認自己曾經講過那樣該死的話。
「有嗎?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一定是說你美麗大方,而且這纖纖合宜的身材正是我所喜歡的。」閻炙拚命說著甜言蜜語。
「可是……」她仍然噘著嘴。
「別可是了,我們的時間寶貴。我可不想浪費在這無謂的爭執上。」
既然得到褚依依的許可,他一刻都不想浪費,立刻封住她的櫻唇。
「閻炙……」
他們隨時可能會死,褚依依已經豁出去了,她也熱情的回應著他的索求。
在這奇寒無比的屋內,為彼此熱情燃燒的男女,早已不知寒冷為何物了。
在他們有限的時間裡,他們更加確定了彼此的愛。 楮聖紀很滿意的聽著葛雷的報告。 「你說尤利爾已經將火引進冰屋裡了是嗎?尤利爾為何不直接來向我報告?」此時此刻,他還不曉得那個假扮褚依依的「尤利爾」其實正是褚依依本人。
葛雷更不可能知道,所以他對尤利爾的行為百思不解。
「尤利爾也進入冰屋裡了。」葛雷充滿疑問的說。
「什麼?」褚聖紀皺起眉,他同樣對尤利爾的行為不解。「他難道不知道進入冰屋裡就不能活著出來嗎?」
尤利爾是個人材,褚聖紀也不想失去他,可褚聖紀還沒想到要為了他而放過閻炙。
「我有警告過他,可是……」
「算了,你去通知撒旦軍團的其他成員,說火在冰屋裡,他們一定會來救他的,咱們只要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就行了。」褚聖紀得意的下令。
哼!不過等到他們趕到冰屋時,火那傢伙大概已經見閻王了。
雖然犧牲了尤利爾很可惜,但若能因此而消滅撒旦軍團,他的犧牲也算有代價。
「是。」
葛雷才正要去執行命令,轉身時卻見尤利爾氣急敗壞的朝他們奔來,但……怎麼可能? 「尤利爾……」他忍不住大叫。 褚聖紀聽見了他的叫聲,也循著他的視線看到尤利爾。
「這是怎麼回事?葛雷?」褚聖紀自信沒有人能從冰屋裡出來。
「這……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看見他跑進冰屋裡,閻炙也跟在他身後進去,怎麼會……」
就在兩人又是猜疑又是低語時,尤利爾已經走近他們。
「閣下,你快去救救依依小姐吧!」他一到褚聖紀面前馬上做這樣的要求。 「依依怎麼了?」 這麼問的同時,褚聖紀心中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但他極力去排斥那樣的想法。
「我被她打暈了,事實上,她有可能想和閻炙同歸於盡。」尤利爾語氣有一絲懊惱,他將事情的經過很快的說給褚聖紀聽。
一聽之下,褚聖紀生氣的對尤利爾大吼:「為什麼要告訴依依這件事?你竟敢違背我的意思。」
「閣下,依依小姐這陣子的消沉你應該也有看見,她會這麼消沉全都是為了閻炙,如果你殺了他的話,非但會讓你和小姐的關係更加疏離,而且我想小姐她可能也會不想活了。」尤利爾說出他的看法,他只是希望能為褚依依盡一分心意罷了,如果因此而惹惱褚聖紀,他也隨時有接受處罰的覺悟。
不想承認,可是褚聖紀知道尤利爾所說的都是事實,否則依依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奔進冰屋裡。
她無法報仇,也不想報仇,所以才會選擇那條最終的道路。
「依依,沒想到你竟然愛閻炙如此之深。」褚聖紀咬牙地自言自語。
「閣下,如果要救依依小姐就要快一點,我怕她無法抵擋冰屋裡的寒冷。」葛雷急忙提醒他。
「閣下,你會救依依小姐吧?」看著褚聖紀生氣的模樣,尤利爾實在不敢確定他會不會下令去解救褚依依,因為如此一來就表示他也要一併放了他最痛恨的閻炙。
如果褚依依真的因此而死,尤利爾知道自己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不過,這種事應該是不會發生才對,褚聖紀氣歸氣,但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他應該不會丟下褚依依不管才對。
尤利爾大概也沒發現,他想法裡的「……才對」有多麼的不確定。
「別管她了,如果她想和閻炙一起死的話,就由她吧!」褚聖紀做了一個最無情的決定。
「什麼?」
尤利爾不相信,葛雷也不相信,褚聖紀一向將褚依依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如今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反常的決定?難道復仇已蒙蔽他的心嗎?
「什麼都不要再說,我想休息,你們退下吧!」褚聖紀手一揮,逕自走向內室。
「我沒想到閣下竟無情到這種地步。」尤利爾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滿。
「尤利爾,你一點都不瞭解閣下。」無論如何,葛雷始終相信著褚聖紀。
沒有人能瞭解褚聖紀此刻有多麼痛苦。
褚依依等於是他一手帶大的,他還記得小時候的依依有多麼可愛,總是圍繞在他的身邊以那童稚的嗓音叫著他——
哥哥,我最喜歡哥哥了。
依依總是如此的說,而如今,她最喜歡的人已不再是他了,她最重要的人也不再是他了。
但為什麼偏偏是撒旦軍團的人?
褚聖紀一直告訴著自己,這是依依自己的選擇,她選擇和閻炙一起毀滅,可是……
可是逼得她非得如此做的人卻是他呀!明明知道依依是如何重視感情的人,他卻……
「為什麼要將這樣的難題丟給我?依依。」褚聖紀難過的自言自語著。
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丟下依依的死活不管,否則他將會痛苦一生、悔恨一生。
不論是否還來得及……褚聖紀驀地往外衝,卻在門外看見守候在那兒的葛雷。
「葛雷?」
葛雷好像瞭解一切似地點點頭,「閣下,最瞭解你的人是我,所以,我一直在這兒等你。」 「你瞭解?」褚聖紀並沒有太驚訝。 「你是要去冰屋吧?去救依依小姐出來。」葛雷直截了當的說。
跟著褚聖紀這麼多年,他又怎麼會不清楚褚聖紀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褚聖紀自嘲地笑了。「葛雷,你會瞧不起我嗎?最終我還是逃不過血緣的羈絆。」
葛雷搖了搖頭,無論如何,褚聖紀自始至終都是他最尊敬的人。 「閣下就是閣下。」 「那還等什麼,走吧!」說著,褚聖紀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