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閻炙,唯有他總是讓她嘗到挫敗的滋味。
可惡!難道她連一點點吸引他的魅力都沒有嗎?
褚依依獨自一人跑到街上去喝悶酒,不知是喝了第幾杯後,有個人過來搭訕:
「嗨!小姐,自己一個人嗎?」
像她這樣亮眼的東方女孩總是特別引人注意,他已經注意她很久了。
褚依依醉眼迷濛的望著他,突如其來的揪住他領子問:
「告訴我,我美嗎?」
「呃!」男人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回過神一笑,「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反正甜言蜜語又不用錢。
「是嗎?」褚依依滿意的微笑,「我就說嘛!只有閻炙有毛病,不懂得欣賞我。」
「是啊!像那種不懂得欣賞你的傢伙就早點忘掉吧!」男人順著她抱怨的話說著,他的手順勢的爬到她的肩上。 「你幹什麼?噁心死了。」褚依依不悅地推開他。 尤利爾也就罷了,她不喜歡一個陌生人故意和她這麼親近。她不是隨隨便便讓人佔便宜的。
「噁心?」男人以邪淫的眼凝視著褚依依,低啞的開口:「我都還沒做真正噁心的事呢!」
「你……」
褚依依氣得抬手想打他,但她的手穩穩的被他給抓住,他大膽的親吻著褚依依的手。
「你的酒量很好嘛!敢不敢和我拼酒?」他挑釁的說。
「沒有興趣。」褚依依生氣的抽回手,不理他。
他的伎倆她早就看透了,想用激將法灌醉她,哼!門兒都沒有。
「那太遺憾了。」
說話同時,他向坐在褚依依另一邊的夥伴使了個眼色,那人馬上假意將一杯酒倒向她。
「你幹什麼?」褚依依身上衣服濕了一大半,她皺著眉輕斥。
「啊!對不起。」那人立刻裝出一副滿是歉意的嘴臉。
而男人趁著褚依依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將一粒藥丸丟人她的酒杯裡,那藥丸立刻溶解其中,才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我會賠償你一件新衣服。」那人還在演戲。
「不用了,算我倒楣。」褚依依不悅地啐道。
有個糾纏她的男人,再加上個冒失鬼,她也沒心情繼續待在這酒吧裡了。
她匆匆的將面前的酒喝光,起身就想走人,霎時……只覺得眼前一暗,之後她就不省人事。
「哇塞!藥效還真強。」男人輕輕鬆鬆的扶住她,讚歎的說:「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貨色。」
「達利,別忘了你答應要給我的酬金。」那個將酒倒在褚依依身上的人露出貪婪的眼神。
「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們已經合作過那麼多次,難道你還信不過我?」說完,達利丟了幾張紙鈔給那人。
然後,他一把橫抱起褚依依往樓上的房間走,他一臉淫笑的打開房門,將褚依依放在床上後,就迫不及待地動手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嘿!小美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
可是,達利卻無福消受眼前的秀色,他才解開褚依依胸前的第二顆鈕扣,房門就被粗魯的踢開,有兩個男人來意不善地衝進來。
「你們是誰?」被打斷好事,達利的語氣是不悅到了極點。
「我們是來定你的罪的死神。」為首的男人隱忍著怒氣將話進出口。
「死神?為什麼?」達利困惑了,他不記得有得罪過他們呀!
為首的男人狠狠的揪起達利,「敢碰我褚聖紀的妹妹就只有死路一條。」
為首的男人正是褚聖紀,而且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他一直都在注意著褚依依的一舉一動。
「別說大話了。」
他達利也不是軟腳蝦,他一握拳就往褚聖紀揮去,而在褚聖紀之後的葛雷見狀立刻掏出手槍抵住他的太陽穴,他被嚇住了。
「閣下,這傢伙要如何處置?」葛雷冷冷的瞥了達利一眼。
「斃了他。」褚聖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
「啊!老大,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下次再也 不敢了。」達利跪了下來,慘白著臉求饒。
但褚聖紀根本沒聽到達利的請求,他凝視著因藥物而沉睡的褚依依,心疼的低語:「我可憐的依依,你怎麼會落到如此的下場?」
他撫摸著褚依依消瘦的臉頰,心裡突然浮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他馬上阻止道:
「慢著,葛雷,這個男人還有用處。」
「閣下?」葛雷不明白他的用意,像這種人渣,褚聖紀通常都不會輕易原諒的,怎麼……
褚聖紀沒有解釋他異常的行為,只繼續下令:「去找一個女人來。」
「咦?」葛雷雖然不明白褚聖紀的用意,卻立刻執行閣下的命令。
稍後,褚聖紀又轉頭威脅嚇得雙腳發軟的達利:「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我會在暗處監視你,你若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我立刻一槍斃了你,知道嗎?」
「是,是。」達利忙不迭的回道。
再怎麼說,他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要緊,其餘的事他都可以放棄。 「很好。」 褚聖紀陰鷙地笑著,他又將視線停駐在褚依依的臉上,為了拆散她和閻炙,他將不擇手段。
所以,他不惜在自己鍾愛的妹妹心劃上一道深深的傷口。
褚依依醒來時只覺一陣清涼,而當她睜開眼睛時,她確實嚇了一人跳。
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而且身上一絲不掛。
天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竟然一無所知,只覺得頭痛欲裂。
正當她覺得納悶與不安時,有個男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你……」褚依依立刻以被單裹住自己,她認得這個人,他曾經在酒吧裡向她搭訕,她不理睬他,當她將杯裡的酒喝光準備離去時,突然……
達利全身就只在腰部圍了一條浴巾,他突然曖昧的從衣櫥裡拿了件衣服丟給褚依依,訕笑一聲,「穿上吧!」
同時,他也大剌剌的在她面前穿起衣服來。
「我們……我的衣服呢?」褚依依蒼白著臉,她必須先搞清楚狀況。
「丟了。」達利說得理所當然。「因為都已經破了。唉!沒辦法,我太迫不及待了。」
聞言,褚依依裹著單跳了起來,她慌張的問:
「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這還用我說嗎?想不到你還是處女呢!我真是賺到了。」達利輕佻的笑開。
「可惡!我要殺了你。」褚依依充滿恨意的衝向達利,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 她被他侮辱了。 但褚依依還沒來得及衝到他面前,就因藥性未退盡的關係而癱軟在地。
「哈!哈!哈!」達利見狀竟放肆的大笑,「你是我達利睡過最滿意的女人,可惜我現在沒空,下次我們可以再找機會聚聚,我會好好疼惜你的,小美人。」說著,他還邪惡的撫摸她的下巴,然後揚長而去。
「可惡!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褚依依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不該獨自跑來酒吧喝悶酒的,不該……
難道這就是她背叛黑天使的代價嗎?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靜靜的穿上衣服,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接觸到床單上的血瀆,那似乎宣告著她已經……
別開了臉,褚依依頭也不回的衝出那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閣下,這樣好嗎?」葛雷不確定地問。
那房間剛發生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而且這一切都是閣下的安排。
當褚聖紀為了在床單上製造「處女之血」而割傷自己的手時,葛雷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閣下,您以為這樣就能瞞得過小姐嗎?」當時葛雷這麼地問,因為褚依依可是精得很。
那時閣下卻肯定地答覆:
「瞞得過,依依雖然很聰明,可是對男女之事卻像張白紙一樣,至少能瞞過她一段時間,而那樣便足夠了。」
當依依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恨他吧!但為了阻止她真的愛上閻炙,也只有用這種方法了。
葛雷看著褚聖紀未加以處理的傷口,他不禁擔憂地脫口而出:
「傷口不處理一下嗎?會痛嗎?」
那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不加以包紮的話仍然會有受到細菌感染的可能。
「沒關係。」望著自己的傷口,褚聖紀喃喃地道:「依依心裡的傷口比我更痛。」
是他傷害了依依,所以他也應該受一點懲罰。
突然,葛雷的眼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一直以來,他非常清楚褚聖紀有多麼重視褚依依,那深厚的感情甚至令人……嫉妒。
對褚聖紀而言,他只將褚依依當成是唯一的同伴,其他的人都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葛雷明知道褚聖紀只是在利用自己,明白無論他多麼努力、多麼忠心都無法得到任何回報,可是,他還是無怨無悔的信奉著他唯一認定的神。 「如果依依小姐知道……」 「她知道又能如何?她的心早就偏向撒旦軍團那一邊。」
所以,他才會使用這陰險的手段。
「那麼閣下,你真的要放過達利那傢伙嗎?」葛雷又問起另一件事。
褚聖紀幾乎沒有多想便說:「算了,對那種傢伙原本也用不著講什麼信用,不過,我可不想被說成言而無信的人。」
真要就這麼放過他嗎?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葛雷正想這麼說時,褚聖紀又下了命令:
「不過,你派人多注意達利的一舉一動,如果他下次敢再犯,那咱們也用不著對他太客氣了。」
「是。」
葛雷馬上就聽懂他的意思,像達利那種人是不可能不再犯的,到時候……
「閻炙,依依已經有一天沒有回來了耶!難道你一點都不會擔心她嗎?」
瑟莉西雅忍無可忍的跑去質問閻炙,她覺得褚依依沒有回來,閻炙要負最大的責任。
誰教他對人家都不苟言笑,嘖!真是的,笑一下會死啊!
可是,如果瑟莉西雅是要閻炙產生罪惡感的話,那她是白費心機了。
「她沒有回來關我什麼事?腳長在她身上,我又不能命令她。」閻炙冷冷地撇撇嘴。
「話不是這麼說呀!誰都看得出來依依對你有意思。即使你不喜歡人家,好歹也可以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吧!不要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仇人似的,她也沒有對不起你是吧?」
瑟莉西雅雖然說了很多,然而她的話對閻炙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應。
因為,他覺得身為黑天使重要幹部的褚依依本身就是對不起他了;而且,瑟莉西雅的心態他也無法認同。
「你們女人還真是有夠奇怪耶,好像特別喜歡媒人這個行業。」
「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恭維我吧!閻炙,看在慎的份上,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瑟莉西雅看起來很有誠意。
她都這麼說了,閻炙怎能不答應,儘管他已大概猜出她會要求什麼……
「說吧!」
「依依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遊蕩,我真的好擔心她的安危,請你幫我去找她好嗎?」
果然,瑟莉西雅正是要求他去找褚依依那丫頭,閻炙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為什麼是我?」 她可以拜託的人應該很多,閻炙就是怕她在搞什麼陰課,瑟莉西雅或許不會算計於他,然而褚依依可就不知道,也許他們正設下陷阱等著他上勾哩! 他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因為你最有空閒呀?」 閻炙的確是太有空閒了,不過也難為他丟下澳洲那邊的事務不管,而硬是賴在雪拉堡裡不走。
不過,最主要的理由還是因為只有閻炙出馬,褚依依才可能回來。
這就是杜司慎常講的「心病還是要心藥醫」啦!
「好,好,我去就是了。」閻炙答應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瑟莉西雅所說的也算是事實,而且為了防止她再繼續碎碎念下去,他只有出去逛逛交差了。
誰教在雪拉堡裡女主人最大。
閻炙出來是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很認真的在找褚依依,他總認為像她那麼大又那麼精的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才對。
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他竟然好死不死的碰見褚依依。
閻炙馬上在心裡對自己說,算了,不管她吧!反正她不他才樂得輕鬆。
車子從她的面前經過,他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剛才路上走的真是褚依依嗎?
她雙眼無神、像行屍走肉似的,他納悶地想著,也許是一個很像褚依依的人吧!
可是……
儘管閻炙一直告訴自己那人不是褚依依,她絕不會有那種表情;可是,他還是掉轉車頭想搞清楚。
他將車子停在她身邊,然後下車叫道:
「褚依依……」
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閻炙再叫了她 一次,她才終於有了反應的停下腳步。
「閻炙……」乍見到他,褚依依苦澀的喚了一聲。
天哪!她真的是褚依依,閻炙簡直不敢相信,他 們也才只有一天的時間沒有見面,她怎麼會在一天之 內有那麼大的變化?
這時候,什麼偏見都給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閻炙。」褚依依走近了他,心裡真是百味雜陳,而 所有的委屈也在同一時間湧上心頭,她再也忍不住的 掉下眼淚來。
「你……」相識到現在,閻炙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 柔弱的一面,她總是精力充沛、咄咄逼人,而且不服輸 的對他大吼大叫;可是現在……現在她竟然在他的面 前哭了。「到是發生了什麼事?」
柔弱的女子總是能激起男人的憐惜之心,這句話 似乎是很有道理。
就算以前閻炙對褚依依的態度多麼不好,現在這 個時候他也會有一股想擁抱她的衝動。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深深的擁緊她。
「閻炙……閻炙……」褚依依什麼也不想說,只是不斷地重複叫著他的名字。
她一定是受到什麼委屈,閻炙的心裡肯定地想著,但是到底是什麼事使得一向樂觀過頭的她如此傷心?這時,閻炙卻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他只能笨拙的拭去她的淚,因為他從來就不安慰過一個傷心的女人。
「你……別哭了。」
聞言,褚依依哭得更傷心了,她覺得今天的閻炙對她好溫柔,好溫柔哦!讓她只想就這樣依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裡,什麼也不要想。
如果閻炙能一直都對她這麼溫柔就好了。
「你……」閻炙見她哭得更傷心,簡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家會說女人是水做的,她大概是要將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干吧! 唉!早知道他應該不要管她的。 可是……可是…… 閻炙抬起她那淚眼汪汪的臉蛋,之後他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他吻了她,充滿憐惜的…… 他想著,也許這一切只是她的詭計,裝成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不定下一刻她就會笑嘻嘻的對他說:「閻炙,你被騙了。」
然而,閻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他甚至認為,就算她是欺騙他也無所謂,只要她不要再有這種不符合她個性的表情。
吻罷,褚依依看著他眨了眨眼,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馬上又掉下來。
閻炙似乎也認為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他略顯焦躁的抓了抓頭,「你……別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褚依依別開臉去。
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閻炙皺了皺眉,真的讓他非常不習慣。
「對了,你昨天是跑到哪裡去?瑟莉西雅非常擔心你,跟我回去吧。」
「不,我不要去雪拉堡。」褚依依搖著頭直往後退。
「喂!你別找麻煩了好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以將你丟在外面。」
閻炙上前抓住她的手,想將她推進車裡,但褚依依立刻甩開了他的手。
「反正你也只是要對瑟莉西雅有所交代罷了,你就對她說我回黑天使了。」
「你真的要回黑天使?」閻炙再次抓緊她的手追問,聽她這麼說,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是又怎樣?」
其實她只是逞強如此說罷了,既然已經背叛黑天使,她怎麼可能再回去。
閻炙卻對她的話信以為真,他怨言以對:「別以為你可以隨心所欲的說回去就回去,即使你那混蛋哥哥褚聖紀還願意讓你回去,我也不准。」 「你……你憑什麼不准?」 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不久前還直嚷著要趕她出門,現在她終於如他所願,怎麼他又是一副.不願意放她走的樣子?
是啊!他憑什麼不准?而且,他為什麼要不准?
「你可別想歪了,如果你在我們這邊,多少對褚聖紀有些牽制的作用。」 「我沒有想歪。」褚依依苦笑著。 「那就不要找麻煩,跟我回去。」閻炙強制地低吼,反正他就是打定主意要帶她回去。
「我說不要回去,你是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於是,褚依依立刻一口氣說了好幾種語言的「不要回去」。
閻炙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我想你也聽不懂我的話,所以我就直接用行動來表示。」
突然,他一把抱起了褚依依往車子走去。
「閻炙,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快放我下來啦!」褚依依一邊掙扎一邊喊著。
「不霸道又怎麼成為撒旦軍團的火,你就覺悟吧!」閻炙低笑一聲。
什麼覺悟?她才不要覺悟呢!褚依依更加奮力的掙扎。
雖然她極力的反抗,一點也不配合,但閻炙還是如願的將她架上車,並且騰出一手制止她脫逃。
突然,他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他們,可是他前後左右四處看了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影。
他自嘲的笑了笑,想著自己是神經過敏了,因此也就不再多猜測,立刻發動車子回雪拉堡。
褚聖紀面無表情的目送閻炙駕著車離去。
他和葛雷一直跟蹤著褚依依,當然也看到她閻炙帶走了。
「閣下,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依依小姐帶走了,這下怎麼辦?」葛雷不敢置信的低叫著。
「這早在我的預料之中。」褚聖紀冷哼了一聲。
「咦?」葛雷聞言很是驚訝。「我以為……」
他以為褚聖紀安排那一幕的目的是要逼褚依依回黑天便,難道不是嗎?
褚聖紀浮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我很瞭解依依的個性,她不會輕易回黑天使,除非……」
「除非什麼?」葛雷問,有時候他真的無法猜測褚聖紀心裡在想些什麼。
褚聖紀輕拂了下頭髮,「除非她走投無路。」
「閣下,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你仔細的看著吧!葛雷,總有一天我會奪回依依,她終究會知道我才是她的依靠。」褚聖紀咬牙切齒的發誓。
褚聖紀有著非常嚴重的戀妹情結,這件事葛雷非常清楚,而他當然不會當面說破。
「不過,閣下你千萬要小心那些卑鄙的撤旦軍團成員。」 「放心,我知道。」褚聖紀不但知道,而且他的心裡還有更毒辣的計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