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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而狂 第三章 作者:紅色

  莫愁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悄悄地停在傲文龍臥室的門前,她左顧右盼地看了看,然後迅速閃身進去。

   屋子裡沒有點燈,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將屋子照亮。

   傲文龍從洗手間回到臥室,當他打開壁燈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何時,他的床上多了個帶著鬼頭面具的人。

   「嗨,傲文龍,我好想念你啊!」她的聲音提醒了傲文龍,這個人正是白天用墨潑他的依柔。

   「可惜啊可惜,依柔,你的化妝技術還不到家,想嚇我還早呢。」他狡詐的笑容像極了狐狸。

   「花心狐狸!下流東西、用錢做殼的空心大草包!」見他沒有被自己的裝扮嚇到,莫愁拋開面具,從床上躍了起來,「告訴你傲文龍,你要麼馬上改掉你花心的毛病,要麼馬上和我解除婚約,不然的話,你的日子一定會被我搞得一團糟!」

   「噢?是嗎?」傲文龍不慌不忙地走近她,「那你父親的醫藥費還用我出嗎?」

   「廢話!那是當然的啦。不過你放心,只要我一找到工作馬上還你就是了。」莫愁有些理虧地使勁地嚥了口唾沫,警惕地退坐回床上。靠近她的傲文龍只穿了件睡袍,蓬亂的頭髮、慵懶的眼神以及那裸露著的健壯胸肌,讓她的臉有些燥熱。

   「那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怎麼辦呢?你想用什麼償還呢?」意識到她的緊張,傲文龍更激起要捉弄她的興趣,故意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手腳也不安分起來,他邊說邊用手撫摸她的頭頂,像在撫弄一隻小寵物。

   「你幹什麼!」莫愁條件反射地衝他揮出一拳,卻被傲文龍搶先一步按住手臂順勢壓倒在床上,任憑她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他緊緊地壓著她,讓自己充分地感覺她身體的起伏,他的舉動引來莫愁一陣顫慄,於是她急忙抬腿欲踢,卻又被傲文龍輕易地化解。

   「省些力氣吧,我可是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的。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忽然間有了格鬥的本事?你到底想做什麼?」傲文龍一改先前嬉笑的態度,表情嚴肅地質問。

   他的問題讓莫愁一驚,原來他的外表只是個幌子,面前精明幹練的他才是真實的傲文龍,看來自己低估對手了,為了姐姐的終生幸福她必須小心應付這個難纏又狡猾的傢伙。想到這,莫愁也故作鎮定地裝起傻來,「我出了什麼事你早就知道了,就是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我要做的也無非是想捍衛自身的權利,可你身邊的女人太讓我沒有安全感,也許以前的我很能忍,但以後我會做出些什麼就不能肯定了。所以呢,你最好還是考慮一下我說的,或者是結束你放蕩的生活,或是公開撤消我們的婚約,為我安排一份固定的工作,並且繼續幫助我支付爸爸在醫院的費用。」

   傲文龍目光銳利地盯著她好半天,才猛地放開身下的莫愁,起身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杯酒,「哦,聽說你只是部分失憶,可這一部分失憶卻令你變化不小嘛,起碼精明強悍了許多。」斜倚著吧檯,他不斷晃動著杯中的紅酒,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面露難色地聳聳肩,「那我們的肌膚之親你該不會也全都忘記了吧?要知道以前每晚你對我都很眷戀,尤其是你嬌喘呻吟的聲音,簡直美妙得……」

   「住口!你……你說什麼?」傲文龍的話彷彿一道驚雷,她驚恐萬狀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低喃道:「肌膚之親!難道……怎麼會是這樣?你不是說謊吧?」

   「我有這個必要嗎?」傲文龍忍住笑挑挑劍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還有意將他的臉貼近她,他之所以編這種謊話試探她,是因為從前的依柔見到自己只知道害羞、害怕。而面前的她面對自己時,眼神裡不但沒有害羞,也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看來她真的不清楚過去的事情,那麼失憶也許真是她改變的原因。這些年來他在商場上所向披靡靠的當然不是運氣,他清楚地知道,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而他往往都能看穿對方弱點並令其為自己效力。

   紳士地執起她的手,傲文龍在她指尖上輕柔地印上一吻,「要知道每天都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想盡辦法希望爬上我的床,如果你有需要我是絕對給予……」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莫愁如驚弓之鳥般逃了出去。

   無所謂地拭一下嘴角,傲文龍搖搖頭,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漾開,拾起掉在地上的鬼面具,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如果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那麼恭喜你依柔,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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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姐姐不可能和那個像狐狸一樣的臭傢伙做出……但是這之前姐姐的確在傲家和他們共同生活了,再說那個傲文龍真的擁有一張迷死女人氣死男人的帥臉啊,姐姐又那麼單純,會不會……天吶!」莫愁重重地敲著自己的頭,心煩意亂地趴在床上歎氣,「唉,我該怎麼辦?如果他們真的……姐姐又害羞沒對我講,那……我讓傲文龍取消婚約豈不是……可如果不這樣,姐姐嫁給他又一定不會幸福,怎麼辦?怎麼辦!」莫愁從床上蹦到地上,焦躁地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

   直到第二天清早,一夜未合眼的莫愁終於想到了自認為還不錯的辦法——打得過便打,打不過就躲,只要能整到傲文龍,讓傲家不得安寧,自己也算為姐姐出了口悶氣了,那樣等姐姐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敢刁難她嗎?自己也就當是順便到上流社會過了把富家小姐的癮吧,反正一年後姐姐會為自己考個好成績,自己就盡量好好享受吧,抓緊一切機會擾亂傲文龍的生活,嘿嘿,到時候自己還是划算的。

   草草地洗漱完畢後,莫愁坐在沙發前無比期待地等待樓上傲文龍發出咆哮聲,因為她偷偷在他房門的鎖頭裡動了手腳,還在他門外的地上抹上了萬能膠,知道傲文龍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所以她還在浴室的噴頭裡放了好多芥末、辣椒粉,嘿嘿……

   但是,傲文龍竟然安然無恙地走下樓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從容而迷人的微笑,「早啊,小甜心!」

   不會吧?莫愁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可是自己明明……

   「好!花心大蘿蔔,算你運氣好。」莫愁咬咬牙,帶著天使一樣的笑容昂首走向廚房,「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傲家兄妹在餐桌前落座後,莫愁很「熱情」、「善意」地為傲文龍端來一盤意大利炒麵,「來,嘗嘗我的手藝吧。」

   「特意只為我一人做的?」傲文龍的笑容很和煦,眼睛裡卻閃過一抹精光。

   「哪裡、哪裡,在座的每人一份,我也有份、我也有的。」哇,這傢伙還真難纏,好在自己聰明,還給每人做了一份,不然一定被他識破。

   一聽說是她「親自」下廚做的,傲文康和傲爽立刻條件反射地放下刀叉,準備逃也。

   「噢——」傲文龍依舊笑容燦爛地接過她手中的盤子,起身在莫愁的額頭上印上很紳士的一吻。

   「你幹嗎?」莫愁連忙躲開,她才不稀罕他的狼吻。這時,傲文龍那高大的身軀乘機擋住了她的視線,傲文康和傲爽只覺得大哥的手好像很快地一晃,然後他便很從容地坐回椅子,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不要,大哥!」傲爽尖叫。

   「小心,大哥!」傲文康警告。

   莫愁裝成沒事人似的低著頭偷笑,緊跟著滿懷期待地坐下來,可傲文龍吃了兩三口也沒有出現她預計的驚叫聲。

   莫愁沉不住氣地伸長脖子看向他的盤子,卻發現裡面並沒有出現自己多加的「作料」。

   「呃,你的手藝還真不錯,你自己怎麼不吃?」傲文龍意有所指地笑著對上莫愁疑惑的眼神。

   「喔!」莫愁忙心虛地低下頭,卻在張嘴吃麵的那一剎那大叫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只見她面前的意大利面裡,有一條小蚯蚓正鑽出來,它那暗紅色的橡膠管子似的身體,正在一伸一縮,向前爬動著。

   傲爽立刻尖叫著逃了出去。

   莫愁困惑地望向一臉平靜仍在吃麵的傲文龍,她明明把放有活蚯蚓的盤子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上,卻怎麼跑到自己的面前了?

   「救命啊!我被粘住了!」樓上傳來了僕人的呼救聲。天,莫愁喪氣地暗自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畢竟那不是她的本意。

   傲文龍望著莫愁輕輕一笑。直覺告訴莫愁,這個男人絕對不好對付。

   「柔兒,謝謝你今天的好意。我不介意你偶爾『失憶』地調皮搗蛋一下,但是我想你應該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吧!」傲文龍別有深意地衝著莫愁笑了笑,看來,這丫頭還真難纏,她的失憶並不像是裝出來的,可人的性格又不應該有這麼大的轉變,他內心不禁升起更多的疑團,不過他好像一點兒也不討厭這種被挑戰的感覺。

   計劃之一,為姐姐剷除身邊的異己,和傲家所有的人結成朋友,當然包括傲文康和傲爽。

   放學的時候,穿著牛仔裝的莫愁將書包隨便地往身後一背,主動地與傲爽打起了招呼:「嗨,晚上不坐德叔的車回去,一起出去玩玩?」

   傲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朝前走去。

   挑挑眉毛,莫愁自嘲地笑了,「還真有個性,不愧是傲家的人,都這麼……」

   「你似乎很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

   「傲文康!」莫愁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向來人,「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大好。」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顯得有些難為情。

   「如果你有什麼企圖的話,那我奉勸你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大哥的為人可並不如他的外表那樣和善,他要我警告你最好別有其他的企圖。」傲文康的聲音顯得冰冷而具有威脅性。

   「哈,笑話,我有企圖?你忘了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嗎?」她的眼神充滿了鄙視,「你以為你們為什麼總是那麼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就因為你們生在傲家,是有錢人!如果說我做的那些事有什麼企圖的話,那也是被你們傲家兄妹逼的!」說完,莫愁憤怒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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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縮在床腳,莫愁環視著依然留有姐姐氣息的屋子,忽然沒來由地一陣悲哀,自己現在該怎麼做?她能幫助姐姐扭轉乾坤嗎?她到底該從何著手?還有那可惡的傲文龍,狡詐得像隻狐狸,她真能鬥過他嗎?不行、不行!莫愁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挫敗的感覺,無論如何她都要在離去前為姐姐做些什麼,自己終究只是一個過客,最終自己還是要離開,那姐姐該怎麼面對那可惡的傢伙,甚至還要和他共度一生呢?想到這兒,她真是恨死那個花心的傢伙了。

   這時,輕輕的叩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我。」門外傳來傲文康的聲音,莫愁表情冷淡地打開房門。

   傲文康並沒有進來的打算,「介意到我那裡坐坐嗎?」然後不理會她的反應,逕自朝他的房間走去。莫愁狐疑地瞧著他,抿抿嘴跟了上去。

   莫愁記得很清楚,依柔曾經說過,傲文康從不讓人接近他的房間,連打掃房間的衛生都是親力親為,今天他竟然主動讓自己去他房間,真讓人猜不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房間裡的陳設簡單素雅,正中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女孩子的油畫,顯得格外醒目。

   傲文康為她倒了杯茶,自己則點了根煙,四周瀰漫的煙霧讓他看起來很飄忽。好半天他也沒有說什麼,神情略顯蕭索。

   「我很抱歉。你說得對,有錢算什麼。」他的目光停注在油畫上,漸漸癡迷。畫中的女孩栩栩如生,水汪汪的杏眼俏皮地窺視著斜前方,眉如新月、口似櫻桃,渾身散發著純真的氣息。

   傲文康溫柔地注視著她,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愛憐,莫愁則靜靜地等待著,她敏銳地感覺到傲文康和畫中的女孩子之間一定有著一段過去。

   「她叫絮兒,是楊子一個遠房的表妹……」良久,傲文康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抖,「她是那麼活潑可愛,對身邊所有的人都充滿了熱情……可是有一天她流著淚跑來找我,說了些許多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永遠地消失了。」他失魂落魄地盯著遠方。

   「她說了什麼,為什麼要離開?」

   傲文康苦笑著仰起頭,「和你白天對我說的話相差無幾,但我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說?」

   「那你沒問楊子嗎?」

   「唉……楊子也和我一樣,他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莫愁有些了悟,「所以當你聽到我也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就想到了她。」

   「也許吧。」傲文康神情落寞,「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的改變是為了我大哥,那我勸你最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大哥曾說過,他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那是因為他害怕,所以他才不敢認真對待身邊的女人。這個花狐狸不但奸詐,還蠻自私的。」她忿忿不平地嘟囔道。

   「你說得很對,他對自己的魅力太過自信,而他心中最在意的除了事業就是事業。如果能挫挫他的銳氣,讓他『認真』,那也不錯。至少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成功,成為我真正的大嫂。」

   「你說什麼呢你!與之相比,我倒很高興多了你這樣的朋友。」莫愁意味深長地衝著他輕輕一笑。

   「不對呀,我記得不知誰不久前剛剛說過『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來著。」傲文康笑了。

   「那是我還不瞭解你嘛!呵,想不到你也有開玩笑捉弄人的時候啊?」

   傲文康不由自主地瞧了瞧油畫上的女孩,苦笑著道:「我和大哥不同。」

   莫愁拍了拍他的寬肩,真誠地祝福道:「若有緣你們一定能夠重逢。不然我休了你大哥嫁給你好了。」

   傲文康被她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大哥懷疑你,你的變化還真是不小。」

   他的樣子令莫愁忍不住笑出聲來,「喂,不如我們去買些鴿子回來吧!」

   「你又要做什麼?該不會……」

   莫愁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幹嗎一副恐怖的表情?放心吧,我是在想我們可以買些鴿子,在它們的腳上綁上些紙條,寫上你想對絮兒說的話,然後將它們放飛,也許有一天絮兒會見到也說不定啊!」

   傲文康怔住了,半響,他們相視而笑。莫愁發現,自己竟然為他的感情而感動,對傲文康的好感更加深了幾分,她甚至覺得冷漠的傲文康很可憐。同樣是兄弟,為什麼一個如此專一,另一個卻嬉笑於紅塵。若是有一日傲文龍能以如此的眼神懷念離去的自己……想到這,莫愁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她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嚇了一跳。

   傍晚,傲文龍將車泊進車庫後,立刻被一陣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所吸引,他慢慢地走向聲音的來源地,只見後花園裡,一個個籠子裡裝滿了鴿子,傲文康正蹲在地上寫著什麼,而「依柔」則忙著將他寫好的紙條綁到鴿子的腳上,然後放飛。

   傲文康的臉上充滿了少有的興奮,一旁的莫愁也忙得不亦樂乎,她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小臉因興奮而漲得像紅蘋果似的,嘴角仍掛著甜甜的微笑,那純真的笑臉讓見慣了做作的女人的傲文龍不禁動容。

   細想起來,改變後的依柔還是第一個不為他所動,見到他的笑容還能豎起刺的女孩子。雖然他私底下對她做的調查並沒查出什麼,但這丫頭的忽然轉性還是令他覺得很可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有了這麼大的轉變呢?是什麼樣的魔力讓一向孤僻的弟弟忽然對她友善起來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傷害到自己的家人。思及此處,傲文龍臉上的面容變得冷峻,不管怎樣,他都要先查出這小妮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

   餐桌前,傲文龍紳士地為前來用餐的莫愁拉開椅子,「柔兒,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我還擔心……你會夜裡睡不好呢……」他意味深長地警告著她。

   他的話讓莫愁渾身發冷,本能地,莫愁反擊道:「你別一口一個柔兒、柔兒地叫,你惡不噁心,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

   「是嗎?」完全不理會莫愁的話,傲文龍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轉身離去,留下在他身後跳腳的莫愁。

   坐在車裡,傲文龍凝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眼前又浮現出莫愁那倔強的臉,想著想著,他竟然不知不覺地被逗笑了。

   「大少爺一定是又收購了哪家公司了吧?不對不對,應該是更高興的事兒。」

   「啊?」傲文龍對司機的問話很疑惑。

   「我猜想大少爺一定是收購了哪家大公司,要不然就是碰上了什麼好事,再不然……不會是遇上了讓您真正動心的女……對、對、對,就是那種墜入愛河的表情,我可是從沒看見您這種表情呢!」

   「是嗎?」傲文龍的心沒來由地一沉,「該死!」他惱怒地揮揮手,想借此忽略心裡異樣的感覺。

傲文龍離去前的話讓莫愁心頭發毛,她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知道嗎依柔,我真的很佩服你。」傲文康笑著道。

   「哦,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敢對大哥這麼說話!」傲文康豎起大拇指,忍不住笑起來。

   「因為我真的很討厭他。」莫愁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傲爽白了一眼他們,「二哥,你沒事吧?大哥和你都吃足了她的苦頭,你還誇她,真不明白你著了什麼魔。」她不服氣地瞥著莫愁,「我要是大哥就把這個忘恩負義、目中無人的女人趕出去,看她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可惜呀,事事就是不那麼如人意。」莫愁笑瞇瞇地推開椅子站起身,「放心,這幾天我正忙著找工作呢,只要一有機會,我會馬上離開這兒。我可不想等那只花狐狸來算計我,我得為以後的『自己』做打算。」說句心裡話,她雖然嘴上逞強,但她對傲文龍還真是有些怕怕的,她總覺得他的眼睛能夠洞悉一切,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妥協的打算,大不了自己為姐姐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擺脫這種生活。

   「找工作?哈!你以為有哪家公司會冒著得罪傲氏的風險聘用你?該不是又要重演上回出走的把戲吧,可惜這次再回來,『失憶』的借口就不一定能再用了。」

   莫愁翻了個白眼,不理會她。

   「怎麼,還不服氣呀?那你就試試看啊,要不然——你也去參加音樂界舉辦的新人大賽?可惜呀,有我這麼優秀的人才參加,你也只有陪襯的份嘍!剛好你又得罪了大哥,否則……」

   「傲爽!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氣,為什麼你對身邊所有的女孩子都充滿了敵意,你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二哥!你就知道成天板著臉教訓人,比大哥還討厭。是,我就是看不慣你們身邊的女人,哼!她們哪一個不是衝著我們傲家的錢財和地位來的?我原以為只有大哥會被她們蒙騙,想不到你也鬼迷心竅!」傲爽氣呼呼地拂袖而去。「別往心裡去,她總是這樣,不允許任何女孩強過她。」

   「我瞭解。」莫愁無所謂地笑了笑。突然,她靈機一動,眼睛裡閃爍出躍躍欲試的光芒,「哎,傲爽剛剛說的新人大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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